阎王也穿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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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皇上饶他一命,阎离风乃我北国派去南国的奸细,多年来立功无数,成功的挑起了太子和二皇子的内斗,令南国军队无形中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只是,只是近来他受过重伤,以前的事情或许不记得了,所以才会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阎离风不语,知道自己身体以前的主人的确是北国的顶级奸细,名义上是定国公的得意门生,甚至曾以义父义子相称,实际上,八成这个阎离风就是他的私生子吧,只是这人也够狠心,连自己的儿子也要下毒控制。
韩非听言倒是一愣,没想到阎离风还有这层身份,他也知道北国培养了大批的死士,只是这些人极为隐秘,知道他们的人很少,为了安全起见,知道的只是他们的直接上司而已,连皇上本人也不知晓,只是被人暗中保护着,当下听安阳侯这么一说,不禁打量起阎离风来。这个人的确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也难怪安阳侯会这么在乎,只是……他怎么也没有看出来那个阎离风有多么在意自己,相反,从他眼里发出的光是恨不得杀死自己的眼神,韩非觉得奇怪,但还是摆了摆手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是误会一场了,安阳侯,把解药给他吧。”
阎离风看着安阳侯从怀里掏出解药,皱了皱眉头,还不等他说话,就听见“哐啷”一声,扭头,只见苏琪面色惨白地站在门外,眼睛失神地望着他。
“琪儿……”
“阎离风,原来你是北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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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风雨欲来 。。。
阎离风一怔,晃神的瞬间,苏琪已经跑了出去,想也没想的,他立刻就追了出去。
苏琪满脑子乱哄哄的,阎离风是北国人,他帮助韩非挑起南国的内讧,成功的囚禁了飞云,引来了飞扬,估计下一步就是要杀死慕容澈了,将南国势力一步步瓦解,真是个可怕的阴谋,而且,小四小五小六居然会为了拿解药而送了命,原来,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阎离风也不会死,安阳侯是一定会给他解药的,苏琪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大的傻瓜,真是绝妙的讽刺,那一刻,她完全忘记了此阎离风非彼阎离风。
从那一天后苏琪就赌气不再见阎离风,四五六的死真是可笑的很,为了一个阴谋而丧命,他们的死是多么的卑微和毫无价值,他们的死是为了谁?还好,韩非答应放了飞云,这也算是自己唯一的收获了吧,可是,若不是为了那解药,飞云又怎么会被抓获?他为了一个背叛南国的人而被抓作俘虏,估计内心也是恨吧。
想到那天飞云震撼和绝望的眼神,苏琪的心情变得越发的沉重,不知道这些天来他过的好不好。可是听说,他还没有走,为什么?
从连衣那里打听到了飞云的住处,一个人沿着连廊忐忑不安地走着,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坐在栏杆上,斜靠着廊柱,右腿屈膝,左臂自然的搭在膝盖上,身子微偏,眼睛失神地看着湖面,衣角在风中轻扬,划出几个好看的波浪线,稍长的刘海有些凌乱的遮住眼角,挡住了眸子里的一丝灰暗,下巴上长出了点点青色的胡茬。听见苏琪的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
两人一坐一立,默然不语。苏琪双手放在身侧,用手紧张地拽着衣角,手心里满是汗水,她的头微微低垂,喃喃道,“飞云,你,怎么还不走?”
飞云仍旧不语,连姿势都没有动,还是茫然失神地望着偶尔荡起一层涟漪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苏琪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飞云,现在南国和北国的关系这么紧张,而且战争还没有结束,听说飞扬也快到达军营了,你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赶快走呢,你留在这里对飞扬来说无疑是个弱点。”
“……”
“飞云,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抓,我知道我背叛了南国,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平安。”
说完,见飞云依旧神色不变,心里更加沉重了几分,怏怏地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背后传来了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声音飘渺虚幻,似是疑问,又似是喃喃自语。
飞云说,“是啊,为什么还不走?”
他终于回过头,他的脸隐匿在光的阴影里,苏琪看不清他的表情,咦了一声,然后抓抓自己的头发,“对啊,所以你应该赶快离开这里。”
“你呢?”
清清淡淡的一个问句,苏琪顿时呆住了,是啊,自己呢,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最开始自己就是无处可去的,只不过不同的是,以前自己的去处是除了阎离风所在的任何地方,而现在,则是阎离风所在的地方。可是,难道自己真的要跟着阎离风留在北国吗?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虽然韩非承诺过不再强迫她,但是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霸占两个字,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惹火上身,可是要离开又能去哪里呢?去南国吗,刚刚才背叛了南国怎么能有脸再回去。
“我,自有去处的。”
“是吗,留在这里当皇帝的妃子吗?”
苏琪蓦地抬头,飞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苏琪的身前,苏琪看着他,那是一张不再稚嫩霸道的脸庞,他的眉眼不再张扬,满眼里都是沉甸甸的感情,苏琪能够感觉到那份深藏的无奈和沉重的压力,这样的眼神,她承受不起。
“飞云,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呢。”
她的手腕被忽然握住,飞云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压抑的急促,他的胸口剧烈的欺起伏着,幽黑的目光灼热地盯着苏琪,“跟我走吧。”他说,“我们不再管什么南国北国,从此我不是皇子,只跟着你浪迹天涯,可好?”
苏琪的呼吸一窒,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说什么?
“我……”可是还未等她回答,从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算了他们的谈话。
“飞云哥哥!”
韩静焦急地跑过来,甚至没有来得及看苏琪一眼,一头扎进了飞云的怀里,飞云下意识地接住她,韩静抽涕着抬起头,大眼睛雾蒙蒙的,“飞云哥哥,我听皇兄说你要回国了,是真的吗?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走,不许走!呜呜,你走了我怎么办,呜呜,你要是走了,我也跟着你去……”
苏琪头一晕,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多余,她再次仓惶地逃走,心里是止不住的失落,她自嘲地笑笑,在失落什么呢?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的一瞬间,她是被飞云的话打动了,只为了那句“我们不再管什么南国北国,从此我不是皇子,只跟着你浪迹天涯,可好?”
他说他不再是什么皇子,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经过了多大的挣扎和勇气?他说从此跟着她浪迹天涯,是他跟着她,而不是她跟着他。
飞云看见苏琪再次离开的背影,一颗火热的心瞬间坠入冰底,为什么,总是他在看着她一次次的离开?为什么,幸福的尾巴总是在眼前一晃就脱手而去?他抓不住,也留不住。他只是想要去追,也许过了这次,便再没有机会了,他想要去追,可是被韩静抓的死紧,心里一急,多天的压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晃,向后倒去。
几天后,飞云还是离开了北国,苏琪忽然觉得有些迷茫,这些天她一直想着要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阎离风苍白着脸站在她面前,她就说什么也走不了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日日变得越发的憔悴起来,很多时候都是苏琪自顾自地做着事情,他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夜里的时候,他总是会来守着她,直到快要天明的时候再离开。起初的时候他总会时不时地端着一碗粥出来,笑眯眯地说,娘子,这是我特意从厨房给你拿的,你尝尝怎么样?然后她会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走掉,最凶的那一次,她把碗摔在了地上,阎离风没有说话,命人收拾了碎片就离开了,然后来的次数就渐渐少了起来。
记得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苏琪正在院子里失神地坐着,阎离风恼怒地站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拉起来。
“你在做什么?”
“赏花啊!”
阎离风气得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着一地的落英质问,“这就是你要赏的花?”
“哎呦,零落成泥也!”苏琪笑呵呵地看着她,腰都笑弯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好好,你别哭,你喜欢赏花我叫人搬到你房间里去好不好,外面下雨了,咱们先进去好不好?”
苏琪看了一眼他手指上的烫伤,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那些被打碎的粥都是他亲手做的,苏琪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跟他发脾气,只是心里的这些难过不对他宣泄又能对谁呢?
阎离风牵着苏琪走回房间,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然后又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头发,似乎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
“离风……”
“恩?”
“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阎离风手上的动作一停,道,“好,等再过两天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就带你走好不好?”
苏琪推开了阎离风的手,微微一笑,“我说笑的,我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怎么能随便跟你走呢?”
“琪儿……”
“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阎离风怔怔的站了一会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然后就离去了,苏琪闭着眼,心里难受的紧,她知道阎离风有事情瞒着自己,眼见他一天天憔悴虚弱下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服用解药呢,还是韩非有意刁难?
想来韩非是一国之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放自己的手下带着自己的挂名妃子离开呢?阎离风在这个时候拒绝自己难道是因为受到什么牵制了吗?可是他堂堂是一国之君,说话,总归是算数的吧。
害怕自己和阎离风过分的亲密会招来韩非更大的不满,苏琪借着小四小五小六的死对阎离风不理不睬,渐渐地疏远了他,以减少韩非的猜忌,她想着,那就再等几天吧,阎离风说等几天就好了。
可是事情往往就总是出人意料的发生了,当有一天苏琪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变了天。她是在一间地牢里醒来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被人用绳索捆绑住了手脚。从那些看牢的人谈话中知道,慕容飞扬已经赶来了,南国和北国的战争再次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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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离风之死 。。。
苏琪渐渐地知道抓自己的人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一日三餐,加料不加价,苏琪想了半天无果,索性敞开肚子大吃起来,这样被人救走的时候也好有力气逃,这样的想法在被抓的第五天就实现了。那天一大早她就被人带走了,头上遮了一顶连纱斗笠,嘴巴里塞了一团白布,苏琪看着那团布有点心疼,我不说话就是了,何必糟蹋这上好的缎子。
在马车里颠簸了大半日,苏琪被人从马车里拖出来,虽然力大,但还不至于粗鲁,头上的斗笠摘掉,眼前豁然一亮,苏琪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眼前的情况。原来她被人带到了战场,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阎离风已经很多天没有去找过她了,不知道现在发现她失踪了没有,会不会着急?把她抓到战场上来,无非是作人质,而抓她的除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还能有谁?
苏琪被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视野很好,能清楚的看清两方的阵势。她举目望去,偌大的空地上一支军队齐刷刷地挺立着,队形是标准的豆腐块,有棱有角,时而变换一下队形,直挺挺的,像机枪一样。苏琪忽然就想到了国庆六十周年时的阅兵式,手握兵器的姿势,高度,尺寸都完美的一致,银色铠甲反射着太阳的光辉,耀的人睁不开眼,苏琪认得,这是阎离风曾经带领的军队,可是现在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人却不是他。
苏琪远远地望着那人,恍如隔世,他身姿挺拔地跨于马上,神情是少有的肃穆,苏琪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一个温润如玉一般的人物会出现在血腥残暴的战场上,角度很好,苏琪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略带的风尘和疲惫,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曾经的温和,这是一种令苏琪很陌生的表情,他的身侧是另一匹高大的枣红色大马,马背上的人脊背笔直,手指紧握缰绳,嘴唇紧抿,他没有穿铠甲,只是一袭青衫,细碎的短发随意地搭在肩后,凸显出一种少年的张狂,那个人,是飞云。
顺着他们一致的目光望去,高大的城楼上有一人被绑缚在笔直的旗杆上,在秋风中摇摇欲坠,那人低垂着头,发丝凌乱的挡住眼前,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鹅黄色轻衫,腰间系着红色的丝带,白色的及地长裙已经变得污泞不堪,带着点点的血迹,胸前的衣衫甚至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旗杆上。苏琪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那高高在上的人,就是自己,她穿的那件衣衫曾经是自己最爱穿的,苏琪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城墙的正中间,一身墨色的缎子长袍,袖口的金丝花纹在阳光下变得狰狞可怖,像是伸长的魔爪,不断地往外伸展着,拉扯着人的心脏。韩非冷冷的站在那里睥睨大地,好看的杏子目里闪着幽暗的光芒,波涛暗涌,连衣执刀立在他的左侧。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句什么,苏琪心里一悸,韩非在要挟慕容飞扬,在拿那个假苏琪的生命要挟他!
可是为什么要换成一个假的苏琪呢,既然是假的,又何必把她暗中弄来?心里豁然一凉,他这是做戏,阎离风并没有在这里。如果慕容飞扬狠不下心杀苏琪,那么无疑是韩非赢了,若是狠得下心杀了那个苏琪,那阎离风从此会对慕容飞扬恨之入骨,死心塌地地为韩非效命,并从此绝了对苏琪的心思,韩非很可能会把她囚禁在那个秘密的皇宫禁地里孤独终老。若是阎离风有反心或者不能被他所掌控,那么这次无疑是除去他的好机会。苏琪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一个寒战,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战场上静悄悄的,只有灼热的空气在翻滚跳跃,所有的将士都整装待发,时刻准备着执行上面下来的命令,苏琪只听见一片低沉的呼吸声,重重地压在心上,她被人堵住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演变,她只是再渺小不过的一个旁观者。
胸口小心翼翼地起伏,她静静地看着慕容飞扬,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决断。终于,那人沉思了一会儿,缓缓抬手,飞云大喊了一声不要,那一声不要似乎是撕心裂肺一般,喊出了绝望和心灰意冷,响亮的贯彻了整个天际,令人心底一颤。
但是刹那间万千只箭矢向着中间那个小小的人影身上射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苏琪忽然觉得平静了,就这样吧,这样也好,飞扬放弃了她,用一个人的生命换取一个国家的未来,值了,作为一个帝王,本来就不该有什么牵绊的不是吗。苏琪安静的看着飞向那个可怜女人的箭矢,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慕容飞扬,我们之间终不过是如此,缘分极浅极淡。
可是顷刻间,扬眉淡看,风沙漫天,所有的箭支竟然齐刷刷地坠地,漫天漫地的大风吹的人睁不开眼,战马嘶鸣不断,兵器发出锵锵的响声。苏琪睁眼,从遥远的天际渐渐浮现出一人一马。
那人身穿一袭血色的大红袍,□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大战马,红的如高阳焰火,白的似九霄雪峰。大风吹起他的红袍,衣炔临风,广袖轻舞,翩若惊鸿,染红了半个天边,宛若神仙凡尘落。那人身姿挺拔,风流如画,一双邪魅的紫瞳更添了几分妖娆和魅惑。所有的人都看痴了,呆了,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那一红一白的身影,恍如梦中。转眼间,阎离风挺身而起,足尖轻点马背,缓带轻扬,云袖飘然,人影倏忽而至,眼前一抹红光稍纵即逝,风萧索,残红翩,他已经落于城墙之内。
苏琪远远地看着,他缓缓地伸出手,在所有人的瞩目中,解下了那女子身上的绳索,苏琪大喊着不要,可是只能在嗓子里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她挣扎着,眼泪纵横,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手臂一展,一把薄如蝉翼的寒剑稳稳地插入了阎离风的胸口,阎离风左手握住剑刃,右手一抬,那女子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此刻,大家才缓过神来,精神一震,鼓声震天,双方叫喊着厮杀起来,阎离风身体支撑不住往后倒去,在触地的那一刻另一抹殷红的身影如风而至,将他稳稳地纳入怀中,夜魅接住阎离风,在暗影的防护下,几个跳跃,不见了身影。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迅速,这似乎不过是战前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战争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因为这一突发的变故而有所停滞或改变,战场上的血腥气味很快漫延开来,苏琪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怕急了红色,她睁大眼睛企图看清阎离风身上的血渍,可是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她的牙齿紧紧咬住那团白布,眼泪缓缓流入喉咙,不断地翻滚。
后来似乎是在他们走的时候被南国人发现了吧,大批的追兵向他们奔来,头一痛,不知道被什么打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声音在耳边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38
38、夜魅番外 。。。
“噗通”一声,从树上跌落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揉揉膝盖,拍打两□上的轻尘,随手从路边折了一支桃花,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女孩走去。
“水儿,这枝花送给你。”男孩长得媚眼如丝,墨发如云,行动如风,嘴角轻轻勾起,漂亮的凤眸笑咪咪的弯着,神波流转。女孩先是一怔,继而羞赧地低下头,红了半张脸,手指颤悠悠地接过那朵快要凋谢的桃花。
“谢谢…。。花,很,很美。”
男孩抿抿嘴角,熟练地拉过小女孩的手,“水儿,你长得真美,比这花还要美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