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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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他们以为已被掘成沟壑的地带会安全，恶魔应该不会再回头。谁知，高空中不计其数的建筑、人体此时正在他们的头上，从空中跌下，有的直接跌倒人群的头顶，有的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建筑屋顶，将地面的建筑压得轰然倒！那个孩子和周围的人群，被湮灭在在一片尘埃中，待尘埃慢慢散去，只剩一片废墟，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郊区，北仰军事机场，空军的官兵们目睹着这场做梦都想不到的人间浩劫，心急如焚。他们有的人由开始瑟瑟发抖、到现在血脉喷张！但他们不能发射导弹、激光等防空武器，因为战舰的隐身系统，令雷达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目标；就算可以捕捉到目标，但战舰低空飞行，投鼠忌器，他们不想亲手给城市添加新的伤口，为了避免误伤城市和民众，他们也不能发射。似乎，最后的选择只有一条。没有命令和组织、自发地，飞行员们一个个奔向战机。一架、两架……一百驾、两百架……一千驾，北仰机场几乎所有的战机都自发升空，他们不约而同地奔赴一个九死一生的沙场。他们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阻挡恶魔的暴行！
战机陆续升空，迎着旋风和尘埃，他们在战舰前进的方向集结，前后、左右、上下，一千驾战机密密麻麻地悬在空中、筑成一堵厚墙，阻挡在战舰的前方。旋风和尘埃很快就接近了，没有战机退缩，他们甚至全部没有开启隐身系统，像是明明白白地对敌人说：“来吧！没有人性的杂种，让我们同归于尽！”
战舰放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面对以死相拼的英勇战士，第一次开始犹豫、驻足不前。但它现在已经变成一条恶龙，它的本性难易。只犹豫了一分钟，旋风和尘埃再次骤起，它终于向着一群誓死保卫家园的战士举起了屠刀。旋风眨眼间就冲进了战机群，战机被搅得天旋地转、互相碰撞，一架又一驾的战机爆炸坠毁……其他的战机倾尽全力保持平衡，拼命朝旋风后面追去，甚至顾不得误伤同伴，向旋风方向猛烈开火！
但在密密麻麻的炮火中，有一个地带无法穿透，像是一个真空，它呈扁圆形、有三个足球场大，那是战舰的区域，它的隐身系统不仅令自己免于碰撞，也抵挡住了战机密集的炮火。但仍然没有一架战机退缩，他们或挡在战舰的前方开火，或在战舰的后方射击，一场无关胜负、无关生死的战争正在打响，官兵们此时的心中，只有舍生取义的渴望，只有战死沙场的热血！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争、一场无法妥协的战争，一场胜负早已分明的战争，一场空前悲壮的战争！
在战舰的脚下，北仰的伤口依旧在延伸；在北仰的上空，未蓝的战机依旧不断地坠毁；
在未蓝官兵的心中，这场战争仍将延续、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赤子的鲜血……
除了这艘战舰，另外一艘战舰带出的旋风也同时从三江口飞出。
它选择了一条曲折的路线－－－－－仓浴江，这正是它们此行的目的。但它并没有将水吸进舱中，同另外一艘战舰一样。它将水、甚至河床高高地吸到空中，然后任由它们洒向岸边。旋风刮过之时，苍浴江的水被尽数吸出、抛洒，苍浴江在那一刹间几乎断流，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河床裸露在原地，水浅的地方，河床也被挖出一个一个的大坑；还有不少的地方，河堤崩溃，河水猛然决堤而出。被吸出的水，在空中形成一幅幅水帘瀑布，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的一面，隐藏着战舰的罪恶，镜子的另一面，映射出沿江地带的惨景。两岸变成了一片沼泽之地，有的低洼之处，则已是一片汪洋。
仓浴江的流量，可以和中国的长江、黄河相提并论，现在又正是防汛期，决堤的地方，咆哮的洪水呼啸而出，排山倒海的向低洼之处涌去。洪水所到之处，席卷了沿途的房屋、工厂、农庄、牧场，到处是漂浮的汽车、呼救的人群……
……
未蓝国防部，作战指挥室。高官们面面相觑、脸如土色。这次只来了三艘战舰，就将整个未蓝搅得天翻地覆，而国防军除了眼睁睁看着可恶的敌人残忍地施暴，就只有干着急，甚至空军采用自杀式的攻击，也不能阻止敌人的凶残！敌人此次只是来取水，如果是打算毁灭未蓝，恐怕此际，未蓝早已不存在了！
看来未蓝人，离真正无忧无虑的快乐，其实从来都很遥远！
专家们提出的所有的攻击计划，都被现实粉碎、胎死腹中。只剩下一个手段仍在酝酿之中，就是大规模的冷弹袭击。
最开始之所以没有采用冷弹袭击来波坏战舰的隐身系统，原因有三：冷弹袭击有利有弊，因为自己的战机也会因此丧失隐身功能；战舰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少量的冷弹根本奈它不何，如果它在周围大范围快速游弋，冷弹追随它的行踪发射，肯定会给周围的环境造成破坏性极大的、甚至不可逆转的影响，同时也会威胁国民的性命、造成大量平民死亡；战舰的隐身系统还不能确定是否会受低温的影响，如果贸然实施，结果可能只是影响未蓝的战机，无异于自废武功。
但是现在，似乎只剩这最后一搏。如果不发射冷弹，战舰依旧会在北方平原、甚至之外的其他地方施暴，不仅北方平原不保，其他地方也会有毁灭之忧；如果冒险发射大批冷弹，也一定会殃及池鱼，祸害很多无辜平民、官兵的身家性命，因为根本没有时间组织大规模的转移行动。
最后，这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之策，作为唯一的选择，被马上口头提交给总统美莱。
美莱面对这个两难的办法，会做出什么决定？
但是不管美莱会做什么决定，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每过一秒，未蓝的土地上就有一座建筑毁灭，就有几人甚至几十人丧生；而每过一分钟，未蓝也许就有几条街毁灭，就有不计其数的国民丧生！
整个未蓝国，此时一面是火、一面是水，所有的未蓝人，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是在水与火的现场，还是远离战火千里之外的人们，他们都在突如其来的水与火的交织中，心力交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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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寒夜
更新时间：2010…7…30 21：30：22 字数：3036
总统美莱站在办公室的巨幅玻璃窗前，眼光焦急地望着窗外，眼前的天空依旧蔚蓝、大地依旧平静。但此时此刻的她，却看见未蓝的天空一片漆黑，未蓝的大地千疮百孔；她看见未蓝的空军官兵，一个接一个地舍生取义；她看见未蓝的国民草木皆兵，眼中充满惊恐和无助。而她自己正站在这场劫难的风口浪尖上。她几乎没有时间思考、犹豫，她需要马上决定未蓝的行动，但她知道，自己却不能决定未蓝的命运。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将手中的电话放近嘴边，国防部的请示电话仍然在线，她下达了两个字的命令：“攻击！”
国防部接令，马上下达命令给正在作战的官兵，尽快向周围撤离两百公里以上；同时在电视上反复播放：北方平原及附近地区的民众、未参战官兵，马上利用一切最快的交通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向周边撤离，越远越好！
当下达了以上命令，导弹部队已经准备就绪，部队司令和美莱一样，没有时间犹豫和等待，他不能顾及正在作战的军人和刚开始撤离的民众。他一咬呀，坚决地下达了发射冷弹的命令！
几颗冷弹瞬间飞抵北仰和仓浴江的上空。
此时北仰的上空，战机接令后陆续离开，但仍有部分战机挡在旋风和尘埃的前方；旋风和尘埃下的北仰市，触目惊心的伤口仍然在残忍地延伸，最后整个北仰城市，没有留下一寸完好的土地，几十万人口，葬身废墟！而仓浴江的战舰，好像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停止了损人不利己的疯狂报复，贪婪把江水吸进舱中，包括正在水中挣扎的人们。
冷弹在两处上空炸开，此时的冷弹威力，已非内战时匆忙赶制的冷弹可以相提并论。只见片刻间，两处的上空在爆炸的火光一闪而灭之后，马上乌云密布，太阳的光辉象是突然被一张巨大的铁幕隔断，天空猛然阴沉了下来，犹如日食一般的黑幕开始降临，气温骤降，而且鹅蛋大小的冰雹马上从天而降！
战舰显然始料不及，逐渐显出若隐若现的模糊黑影。他们急忙掉转方向，高速冲出了冷弹控制的范围。但它们并没有飞远，未蓝的抵抗似乎更加激发了它们疯狂的本性，两艘战舰在新的地区上空，又即刻隐身，同时开始又一轮的暴行。导弹部队只能跟随它们的暴行，随之发射新一轮的冷弹，像是忍痛在自己剧痛的伤口上、撒上一把又一把的盐！于是一片又一片的天空，依次陷入了冰冷的黑暗世界。而未蓝的战机，在第一次冷弹发射后，就试图冲近战舰、加以歼灭，但刚接近冷弹的范围，就象折线的风筝，不听使唤，只得望洋兴叹。
随着战舰的疯狂飚移，天空下的黑幕象一朵朵黑色的毒蘑菇，遍地开花、不停地长大；而十五分钟后，就像倒在一盆水中的墨水，黑色迅速地扩散、蔓延，那些黑幕慢慢地连成了一片。此时，大半个北方平原，已暗无天日，如同黑夜，伸手不见五指。风，象忽然变得异常沉重，停止了吹拂，刚刚还在风中摇曳的大树，它们东倒西歪的影子和随风飘扬的树叶，跟风一道被定格在那一瞬间，再也不能恢复舒展、婆娑的原态；空气，放佛开始凝结，惊恐的小鸟已经不能打开它们曾经轻快的翅膀；云，像是在剧烈的抽搐，然后痛苦地收缩、硬化，变成一颗颗冰雹向下坠落；水，开始迅猛的凝固，遍地都是冰块膨胀、挤压的碎裂声……气温，最低已经骤降到零下170度！
地面上，人群仍然在夺路狂奔，决堤的洪流中，人们仍然在垂死挣扎。但黑幕扩散的速度盖过了他们的步伐和动作，他们被一一笼罩在黑幕的阴影下，然后，一切放佛都停止了，包括时间。奔跑的人们，脚步被定格在半空，像是一尊雕塑；水中挣扎的人们，双手被定格在水面上方，如同在向远方召唤。然后，冰雹像雨点一样落下，打在人们的身上，在一串清脆的响声后，人们直挺挺地倒下；水面一瞬间在人们身体的周围凝固，人们和冰块牢牢地粘接在一起。
两艘战舰大概被眼前从未目睹过的景象吓呆了；同时也在未蓝以死抗争、大义凛然的意志前胆怯了；两条无恶不作的恶龙，它们的嚣张气焰，也在冰冷的天地间消融了：战舰的能源供应系统在超低温下，功率急剧下降，隐身功能彻底失效，攻击、飞行力量也大大削弱。它们这时打算逃离了，想逃回原本属于它们的地方。于是，战舰加足马力，朝天外飞去。不料，第一艘战舰因为施暴过度，耗用了太多能量，在全速飞行几秒钟后，发出“呜呜”的哽咽声，速度骤然下降，然后就象空中的一片落叶，左摇右摆、摇摇晃晃地向地面坠去，不多一会，轰然一声巨响，坠落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另一艘战舰几经冲突，跌跌撞撞地勉强突破了冷弹范围的封锁，逃之夭夭。
而尚未撤离战区的未蓝战机，在冰冷的黑幕下，须臾间失去了速度和动力，变成一块块冰冷坚硬的铁饼，从空中直往下坠。
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在黑色的恐怖中，结束了；而一场史无前例的黑色恐怖，在战争结束时，才刚刚开始。
零下120度，零下150度，零下170度，零下180度，零下200度！大半个北方平原从此成为飞行的禁区、成为活动的禁区、成为一切生命的禁区！
……
此时，未蓝大地上，残阳如血，只有北方平原象一个巨大的黑洞，漆黑、深不见底。所有的未蓝国土上，人间的喧嚣在刹拉间完全消失了。汽车和列车忘记了奔驰、飞机忘记了飞翔，人们忘记了声音。只有围着北方平原的风，在悲伤地呜咽。人们呆滞的眼光，久久地望向北方平原，没有人能分清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千千万万人共同的噩梦，或者真是一场无妄之灾。晓幸逃离战区的人们，此时惊魂未定，他们颤颤巍巍地回望北方平原，不相信眼光中的一片漆黑，就是他们逃出来的地方。
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终究不能倒转，昨日终究不能重现。人们开始相信，刚才与自己一起相偕逃生的父母妻儿，已经被吞噬在那冰冷的黑幕中，相信刚才还与自己相伴左右的亲友邻居，已与自己阴阳相隔；人们开始相信，刚才与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已经化成了黑色的尘土，放佛看见他们点燃自己年轻的生命，燃起熊熊的战火，然后在火光中惨烈地燃烧；人们回忆起喧嚣繁华的都市，在猎猎暴风中，坍塌破碎，发出震耳发聩的巨响；回忆起挚爱的大地上，瞬间变成风刀霜剑、冰天雪窖；人们再次听见人群四散奔逃时绝望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人们遍布全身的神经，开始感到剧烈的刺痛，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伧，开始号嚎大哭。汽车、列车、飞机鸣起长长的哀笛，笛声从北方平原周围、由近及远，直至响彻整个未蓝的大地和天空。这是百万殒失的生命和灵魂的哭诉、这是苟活的人们内心的哀号。
第二天，全国的路边、广场、学校、建筑前，摆满了白色的花束。民众的哀思，象一片汪洋大海，湮灭了整个未蓝。
而在总统美莱的眼中，国民的眼泪，就像昨天的黑幕，正在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湮灭。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矗立在办公室巨大的玻璃窗前，凝望着窗外的天穹。此时她的心里，最大的愿望，竟莫过于自己孤生一人，象一个脆弱的普通女人，放任地哭泣。是的，她并非每分每秒都是未蓝的总统。在选民、媒体和政治家前，她是总统；在家，她是妻子和母亲；在超市，她是顾客；在节假日，她是朋友和邻居；在一个人独处时，她只是她自己。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强忍眼泪，她不能象一个普通的女性，掩面哭泣，也许，要到她卸任之后，她才可以放任自己，放任自己痛快的哭泣。
军方也沉浸在巨大的哀伤中。但他们知道自己该尽的职责。他们派出大批部队，在北方平原的周边不停地搜索，希望可以意外地搜寻到幸存者。但一连几天，在士兵们的眼中，近处白茫茫的一片寒光，在黑幕的覆盖下，象弥留之人的眼神，冰凉而浑浊；远处一片沉甸甸的漆黑，依然如故，就和自己的心境一模一样。
在北方平原的腹地，除了寒冷和漆黑，老天给未蓝还留下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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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零下200度
更新时间：2010…7…30 21：32：00 字数：3240
而在三江口，老天留下了一个梦，梦境的主人，正是情报局的李远。
李远在交战之日，藏身在峭壁的岩洞中，目睹了战舰和未蓝战机的交战，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凭一己之力，将战舰击得粉碎，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忍受心中的煎熬。等战舰和战机纷纷飞离三江口，他随即纵身飞出岩洞，在交战的现场四处查看。不一会，他找到了坠毁战舰的残骸，那时战舰仍旧在熊熊燃烧，他想进去一探究竟，于是运足浑身的力气，集中在一双手掌，向火光双掌击出，强大的一股气流顿时覆盖了一大片火光，火光瞬时暗淡了下去，但只是一瞬间，又重新燃起，因为那战舰实在太大，里面的易燃物质太多。几经波折。原来燃烧的火焰好不容易熄灭，但其他地方火光又起。反反复复，耗费了近一个小时，眼看火光只剩一小部分，就要被扑灭，这时，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外围空中突然渗入，火光一下子彻底熄灭。但李远知道，自己却没有时间进去查看了，因为他明白，只有导弹部队发射的冷弹，才有如此寒冷，冷到自己以一身的内力相抗，也无济于事。他决定先撤回洞中避寒，不敢冒险往外闯，因为在情报局工作十余年后，他了解冷弹的威力。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李远一回到洞中，尽管马上穿上了防寒服，但却感到寒意更甚。他一面运功驱寒抵抗，一面快速地往洞内撤去。很快，他七弯八拐，就到了洞的尽头。此时的气温，已经开始急剧下降，洞壁上开始迅速地结冰，空气也开始迅速地凝重，凝重到他无法呼吸。他只能屏住呼吸。但自己已经无法抵抗身外的寒冷，再长期屏住呼吸，稍晚就无法运功御寒，李远觉得自己最多再坚持片刻，不是被冷死、就要窒息而亡。他在脑子里飞快地转圈，眼光四处游离，却发现洞的末端，还有一个洞口，只是洞口垂直向下，看不清有多深。这时温度继续急剧下降，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冻成冰了，他别无选择。说时迟那时快，他纵身一跃，直向洞内掉下去。洞有一百多米深，他凭借轻功，轻轻地降落在地面，感觉空气稍有流通，就猛吸一口气，定眼一看，洞内一片漆黑，他拿出随身的手电筒，看见洞口还可往内走，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里撞，又是一路七弯八拐后，再也无路可走，却意外地发现，洞口的尽头，有一汪方圆十几米的泉水，居然汩汩地冒着密密麻麻碗大的气泡，热气在周围四处弥漫。竟是温泉，真是天助我也！他一个飞跃，越到温泉的后面，让温泉的热气隔开跟在身后的冷气。但外面的冷气仍然长驱直入，不一会，使温泉的热气减弱了大半。李远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他双腿盘坐，运功御寒，仍觉越来越难以抵抗。最后，他逐渐调慢呼吸，尽量减少体内热量的流失，象动物冬眠一样，慢慢地，他也进入了休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少天，李远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才记起自己缘何在此。他觉得这时的寒意已经稍稍减退。此时，他身不由己地万分挂念家中的子轩等人，马上伸手去拿电话，但电话在慌乱中，已经不知去向！于是就急不可待地起身，越过温泉，向外走去。到了这层洞口的尽头，他提气往上一跳，刚到一小半，正要用手借助洞壁再往上跃，呼吸间一股液体从口鼻直灌体内，那是凝结的空气！他大吃一惊，急忙吐气，身体也落回洞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