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三千里-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需百余战船卡住猫岛即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再说还有步军的策应,咱们的水师主力,要放在露梁一线,然后派十几艘哨船组成交通网,若有敌情节节传递,最迟五六个时辰,即可将消息传到。”
“兄长的意思,是集中全力先歼灭泗川这一路强兵?”
“不错,刘綎将军在陆上也是这个策略,只是倭贼惧战不敢前来,如今既然从水上来犯,咱们照方抓药即可,这回可不能放过他们了!”
“刘大刀?嘿,咱们和小西行长激战连场,杀敌甚众,可这个家伙只会坐山观虎斗,根本不发兵相助。”邓子龙不屑地说道。
陈璘摆摆手道:“武桥将军有所不知,我军三路出击,是为了使敌人不能互相支援,可是董一元这么快就被倭将岛津击败了,这样就使得泗川倭众成为了一支机动兵力,在全局上处于有利态势,随时可能出兵去袭击刘将军。
“他和王大人既要防止顺天倭贼从陆上突围,又要防备泗川之敌夹击,压力是非常大的,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以静制动是最佳的选择。
“麻贵将军与加藤清正相峙于蔚山,也是忌惮中路之敌的缘故。现在胜利的关键在于我们水师,而保证我们水师取胜的关键在于陆军的坚守,陆军坚守的目的是着眼于全局的胜利,难道不正是这样吗?”
邓子龙和李舜臣听了陈璘这番分析,互相看了看,不由皆尽叹服,赞道:“将军所言极是!”陈璘哈哈大笑:“只要咱们水陆将帅齐心对敌,倭贼当指日可灭也。”说罢一挥手,向帐下中军官吩咐道:“派两艘小船去通知岸上的刘綎将军和王大人,泗川倭贼很可能自海上来援,步军要做好全力攻打顺天的准备;另外让水师将领们申初时分,都到帅帐听命。”
“是!”中军官飞快跑了出去。
到了下午,奉命巡守各处海路的主要将领陆续回到了左水营联军指挥所,申时刚到,伴着聚将鼓声,齐至中军大帐,陈璘威风凛凛,走到正中高坐,李舜臣、邓子龙副座。
中军官手捧花名册,一个个名字点过,上报说:“启禀大帅,点卯俱到!”
“退在一旁!”中军官退后,陈璘用眼睛左右一扫,然后说道,“各位,顺天倭贼被困日久,早晚就在这几天内,泗川贼众定会前来救援,本帅与两位副帅多日谋划,决定将计就计,在露梁以西海域,一举包围和歼灭救援之敌。此番出兵破阵,干系到我军三路出师最终能否获胜,临战之际,大伙务必要鼓勇向前,不可退后;本帅用兵决无儿戏,有功者赏,退缩者严惩不贷,可听清楚了吗?”
众将齐声说:“大帅放心!我等愿听将令,万死不辞!”
“好!”陈璘精神为之一振,侧首向邓子龙道,“邓将军。”老将邓子龙站起身来走下阶前,回身拱手道:“末将听令!”
陈璘伸手拿起一支令箭:“邓总兵,我命你率3艘大福船,将士1000人,埋伏在露梁以西、观音浦以东海面,你要观察地势,了解敌情,不能让敌人事先发现,待倭船通过露梁海峡与我军主力交战后,迂回到侧后发起攻击,切断其归路!”
“遵命!”邓子龙接过令箭站在一旁。
“李舜臣听令!”
“末将在!”李舜臣急忙起身,照样来到阶前拱手侍立。
“你率本国水师120艘作为右军,进泊南海之观音浦,待我部与敌交战后,以号炮为信,伺机出击!”
“遵命!”李舜臣上前接过令箭退下。
“陈策何在?”
“末将在!”明军水师参将陈策应声而出。
“你率10艘二号福船,20艘大海苍,30艘小海苍船,30艘水粮船(运输船)驻守猫岛,不可让顺天之敌趁隙而逃!”
“遵命!”
“陈蚕、季金何在?”
“末将在!”“末将在!”水师副将陈蚕与游击将军季金出列。
“你二人率二号福船9艘,大海苍40艘,小海苍20艘作为机动兵力,游弋于光阳湾,顺天或露梁海两处若战事危急,你二人可率速兵前去支援!”
“是!”二人暴喏一声,领命下去。
“张良相何在?”
“末将在!”游击将军张良相闻声出列。
“你率哨船15艘,布于猫岛至露梁一线,若两处战场有军情互送,你可派船节节相传,不可贻误战机!”
“得令!”张良相领命退后。
陈璘令箭流水价分派下去,最后昂然站起,道:“请诸将各司其职,定于18日午时,赶至指定战区,本帅将亲率战船70艘作为右军,泊昆阳之竹岛与水门洞港湾内,发现敌船先行接战,各军相机而动。此役只许胜,不许败,一定要全歼敌人!”
“请大帅放心,一定要全歼敌船,屠尽倭寇!”众将杀气腾腾,齐声应道。
炫ǔмDтχт。сοм书网
第四十五章 狭路相逢
更新时间:2005…8…26 21:09:00 字数:5091
在岛津义弘决定救援小西行长的同时,安骨浦、加德城等地的日军已经先期撤走了,驻蔚山、西生浦、竹岛等地的加藤清正第一军团、黑田长政第三军团、锅岛直茂第四军团也加快了撤退步伐,各部共计33000人,交替掩护,于11月17日晚间赶到釜山汇合,乘上德川家康派来的接应船队,扬帆回国,随着船队远去,朝鲜半岛渐渐隐入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海面上波涛起伏,冰冷的海水借着风势猛烈地拍打着船舷,加藤清正伫立在安宅船的箭楼,注视着刚刚离开的地方,触景生情,一首徘句在胸中油然而生,不禁吟道:“为显名三国,千军万马渡海来,沙场流尽血,天下人撒手归去,七年一梦空遗恨!”
家臣饭田角兵卫这时正捧着一件棉衣走到他的身后,听加藤清正的话语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伤感意味,不由的止步,思索片刻,躬身道:“主公,请披上这件吧,今晚的风可是不小啊!”
“哦!”加藤清正从沉思中惊醒,缓缓转身接过棉衣,搭在了臂肘上。饭田角兵卫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小西行长被困在顺天,岛津大人已经率部去救援他了。”
“是么,你听谁说的?”加藤清正反问一句。
“哦……这个,大伙都这么说,对马守宗义智殿为此曾派人来过釜山。”饭田角兵卫慌忙答道。
加藤清正望着汹涌的海水半晌不语,最后轻叹一声道:“今晚的风可真是很大,唉,走吧。”
……
18日午时,驻泗川的岛津义弘第五军团撤离泗川,来到了沿海据点新城,与此同时,驻固城的立花宗茂、小早川秀包部也如约乘船赶到。只见此刻海上是如林的桅杆,岸上是如潮的人群。双方会师之后,共计士兵16000人,大小船只470艘,场面堪称壮观。
在武士们的欢呼声中,岛津义弘与立花宗茂、小早川隆景的养子小早川秀包走到了一起,互相拥抱致意。(注:隆景与秀包同为日本战国名将毛利元就的儿子,因为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后改为养父子关系。)
立花宗茂望着眼前成千上万的士兵,傲慢地说道:“看看吧,多么强大的一支军队呀!刚打了胜仗就要撤退,真是太可惜了,要不是太阁大人突然归天,相信我们还会在朝鲜继续战斗下去。”
“呵呵,那是当然了,敌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嘛。”岛津义弘心里不以为然,可是口头上还是表示赞同,接着话头一转道,“眼下行长殿率领的第二军团被敌人包围在顺天,日夜盼望着我们去救援,我认为咱们应该尽快赶到那里,救出友军,同返本土。”
“嗯,弥九郎这个家伙,做生意还可以,说起打仗可比咱们差得太远啦!也好,先把他救出来,然后再好好嘲笑他一番。”小早川秀包双手抱肩笑着说道。
“看秀包殿这么有信心,老朽也很受鼓舞,怎么样,等潮水一涨,咱们就出发吧?”
“没问题!”立花与秀包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岛津义弘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环顾身后众将,高声命令道:“请各部队依次上船,准备向顺天进发!”
“明白!”众将答应着四散离去,组织士兵们排成纵队,然后鱼贯登上散布在岸边的船只。一个时辰后全体就位,随着潮起,一艘艘满载士兵和武器的战船吹响号角,扬起长帆滑入大海深处。
日军船队在行进中编队,本阵为萨摩军团330艘战船和荷船,立花宗茂与小早川秀包军140艘战船分列两翼,岛津义弘与侄子丰久、部将入来院重嗣同乘一艘大安宅船位居本阵船队中央。
刚驶出二三十里,忽然前方哨船打出旗语,丰久举起千里镜观望片刻,兴奋地回头对义弘道:“叔父,哨船报告,南海宗义智的船队前来汇合!”
“好!”岛津义弘精神为之一振,“你马上乘一艘小战船去告诉宗义智殿,请他率部打头阵,其余各部将随后跟进,海上行军不便,我就不过去见他了。”
“明白!”丰久答应一声下了箭楼,乘小船前去传令。
文禄之役时宗义智的部队共有5000人,到了庆长之役,精锐尽失的对马军只能拼凑起1000人从征,战力不可同日而语,此时接到岛津指令,他摇头苦笑,却不得不“鼓勇向前”。
两支舰队合兵一处,共有兵力17000余人,战船510艘,浩浩荡荡地驶向通往光阳湾的要道——露梁津(海峡)。
联军董一元部、麻贵部没有想到日军撤得这么快,又怕是诱敌之计,待得到确切消息后,再想追赶已经迟了,只好依次进兵,占据了日军弃守的各处要地。董一元率军一直赶到海面,此时已经是18日清晨,望着空旷的大海和滩头日军杀死的大量骡马、拆毁的板车和丢弃的粮食,董一元懊恼不已。
部将彭信古见状劝道:“大帅请勿焦虑,倭兵不战而退,正说明畏惧我军。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我军的目的,是收复朝鲜失地,赶走倭贼,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啊!”
董一元冷哼一声:“若是倭贼真的退回本国,倒不失为一件快事,怕只怕他们离了泗川,倒要直奔顺天去解救倭酋行长。如果两路倭兵合为一处……”彭信古闻言一惊,不由得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那刘綎和陈璘也并非良善之辈,但是,”董一元想了想,抬头毅然道,“彭将军,请你率3000骑兵火速驰援刘綎部,我催大队人马随后便到!”
“遵命!”
11月的海上,冰冷刺骨,北风呼啸,海浪大肆翻涌着,把船上的帆篷吹成了弓形,日军舰队竭力保持着阵形,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向西行驶。岛津义弘眯着眼,透过船侧舷窗注视着金色的海面,一言不发,仿佛是着了迷。
丰久从后边走过来,陪着他一起观望,不禁赞叹道:“千帆竞渡,真是壮观呀!看那浪花,都被抛在了船后,我们好像是在鞭策着海洋前进,真是了不起。”
“呵呵,是啊!”岛津义弘被侄子那满怀激情的话语所打动,暂时忘记了前途的莫测与艰辛,微笑着,心中充满了快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渐渐没入海平面,金色的海洋开始变得黯淡,不久,夜幕笼罩了整个水天。“快看,前面是锦山!”丰久叫道。义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隐约辨出南海岛西南端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山峰,他捋须点头道:“还是年轻人好眼力,不错,既然看到了锦山,那么,应该很快就要到露梁津了吧?”
“看着很近,其实还要等一段时间呢。”丰久边望边说道。岛津义弘沉默着,伴着船体的一起一伏,他的心情,也开始有些起伏了……
露梁海位于朝鲜莲台山和南海岛之间的露梁津海峡以西、光阳湾以东的海域。此处地形复杂,岛屿星罗棋布,水道纵横交错,便于水军依托岛岸,隐蔽机动地作战。和光阳湾一样,露梁海区两侧靠岸部分潮差大,涨潮时,水势汹涌,退潮时,水位猛降,大片浅滩迅速露出水面。舰船如不迅速驶离,便有搁浅的危险。
由于陈璘事先安排了哨船监视驻泗川、南海、固城的日军的动向,所以很快就得知日本第五军团西进的情报,于18日亥初时分,下令各部分头出发,自己亲率明军水师主力70艘大小战船驶进露梁海,在朝鲜向导的带领下避开浅滩,借着夜色隐蔽于竹岛与水门洞港之间的港湾内。
海浪不停地拍击着船舷,陈璘站到舵旁,仔细看着罗盘针,再次确认了一下船队的位置和敌军将要出现的方向,觉得再没什么问题了,才轻吁了一口气,勉励了舵手们几句,返身回到座舱休息。
“父亲大人,天气寒冷,喝杯热茶吧。”陈九经走过来说道。陈璘鹰眼一翻,叱道:“喝什么茶?大战将至,给我拿酒来!酒能御寒,更能增胆气,小子,你也陪我喝一口。”
“是。”陈九经笑着命亲兵端上一坛泥封兰陵美酒,拍开后取大盏倾了两注,捧了一杯给父亲,陈璘接过来一饮而尽,咋舌品了品,然后冲儿子一努嘴:“喝!”
陈九经脖仰酒干,又将空杯注满,递给陈璘一杯道:“父亲,你不是经常教导孩儿和部下们喝酒误事吗?临阵饮酒那是要严惩的,可现在……”
“怎么?你小子有本事,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陈璘接杯欲饮,闻言又把酒杯放下,忽然长笑一声吟道,“子不闻,手持三尺剑,杀人不眨眼。烈士当豪酒,笑谈鬼神惊。杀人如乱麻,心颤手不停。酒到胆气壮,借酒上景阳。壮士怒搏虎,倦罢醉步行。男儿豪饮时,杀气冲天庭!”
陈九经听得呆了,半晌方道:“爹,你好凶啊!”陈璘昂然起身,道:“孩子,爹平日里不让饮酒,那是对的;可是现在喝了,也有个中缘由。倭酋岛津义弘能够击败我中路大军,此人一定不简单,面对这么凶恶的敌人,为父早已抱定了决死一战的念头,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我这酒,是绝命酒,烈士酒,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之酒!饮罢这酒,就当义无反顾地投入血战之中,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哪里还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嗯?”
陈九经听得热血澎湃,不由翻身跪倒在地,泣声道:“父亲大人请放心,咱父子二人今日同生共死,若父亲大人有什么意外,儿决不独活!”
“好啊,都说上阵父子兵,这话果然不假!孩子,海上作战不比陆地,将帅和士兵一样,都有可能直面敌船,若遇到危难,你我当勇往直前以激励全军,知道了吗?”
“孩儿明白!”陈九经跪行几步到了陈璘面前,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着父子之情的深重。
潜伏的明军战船默默地等待着敌军到来,19日丑时(凌晨一点至三点左右),陈璘突然接到了瞭望哨的禀报,前方哨船发现敌舰!明军旗舰上立刻充满了紧张气氛,陈璘戴上头盔,披起铁叶锁子甲,伸手厉喝道:“挂五盏灯,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古代海战主要是靠视觉和听觉来互相联络,明军在这方面有系统的布置,如进兵悬红旗,退兵悬白旗,泊碇发号炮1发、火箭3支等。昼间以各色旗帜为号,有号带1条,大桅旗10面,正五方旗50面;夜间各船以灯火为号,中军船悬灯1盏,其余四方各营是前营船悬灯2盏平列;左营悬灯2盏,各桅1盏;右营大、小各悬灯2盏平列,后营2盏,一高一低,以便于识别各船所在的阵位。
夜间遇有紧急情况,则看中军旗五方高竖灯5盏,每船后尾上立灯,左、右各1盏,前桅上加灯2盏。用灯火悬挂位置和盏数多少不同,来显示警报级别,以便通知各舰采取相应措施。
如遇有雾、雨、雪等不良能见度时,则用音响信号进行联络。像陈璘的旗舰上,有大铜锣40面,小锣100面,大更鼓10面,小鼓40面,除作为作战指挥用之外,还可用于传达号令和信息,以便在能见度不佳时,保持有效的联络。除锣、鼓之外,还有喇叭和螺号也用于通讯联系。
此时陈璘所乘的大福船主桅上高挂5盏红灯,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各舰看到之后纷纷悬灯呼应,一时间,整个水门洞港湾内灯火通明,因为有海岸礁岩的遮掩,这一切在远处并不能看得很真切。
这时瞭望哨再次报告:“哨船挂起红灯两盏,平射出火箭两枝,敌舰已经接近大阵10里许!”陈璘闻声精神一振,高喊道:“升将旗,全军列一字鱼贯阵,起碇出战!”
随着一声令下,伴着海啸风吹,港湾内鼓声大作,数十艘战舰扬帆扯旗,向港湾外面冲去。前方来的正是刚刚通过露梁海峡的日军岛津义弘部船队,正顺风走得欢,忽然听到一声炮响,紧接着海面上大放光明,鼓声四起,无数明军战船出现在了眼前,日军前锋宗义智见了大惊失色,忙叫道:“快!快发信号给后面的岛津大人,请求增援!”
不等他话音落地,明军战船隔着六七百米已经开始发炮攻击,无数炮弹呼啸着落入日军前锋船队中,激起了冲天的水柱。岛津义弘率本阵船队紧随宗义智部,前军虽然没有发出警报,可是炮声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机伶伶打了个寒颤,心中顿时明白,在这样险恶的海区、这样风高浪急的夜晚居然会受到敌人袭击,看来这绝不可能是遭遇战,没错,敌人早有准备,我们中计了!
想到这里,他蓦地站起身来,顺底舱噌噌几步上了箭楼,登高远眺,只见前方海面上喊杀声震天,着火的己方战船胡奔乱突,黑夜中不知有多少明军战船袭来,船上的大炮正猛烈地发射着炮弹。
“叔父,咱们怎么办?”丰久颤声问道。岛津义弘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怎么办?传我的命令,布锋矢阵,冲过去。”
“是!”丰久答应一声,急忙跑下去传令。日军本阵船队看到旗舰上升起寓示交战的灯笼,立刻编组为倒三角型,以10艘关船打头阵,20艘中型安宅船和40艘小战船居中,其他战船押后,吹着螺号向明军战船扑去。
“来得好!”陈璘远远看了大声道,“快降帆,鱼贯阵变首雁阵,以侧舷密集火力轰击,防止敌船突入我军中央。”明军水师看到将令,迅速变换阵形,将旗舰围在全队的核心,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