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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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
是神明听到了我的祈求吗……
她……不厌恶我?居然……
小猪崽高兴的,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
呵!多美的梦?
小猪崽觉得,二十年来,自己从未这样幸福过……
从未……
神明啊……求求你……
我真的不想醒……
真的……
痛楚之事
说真的,其实女孩并不喜欢男人的眼泪。尽管她懂得理智地控制心里的丝丝厌恶,明白男人当然也需要发泄。可是……可是这里的男人,是不是似乎发泄的过了头。女孩发誓,自己真是受够了这个世界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男人了,穿来才两个月,鸡皮疙瘩掉了好几吨!搞得她如今看到男人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所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男人淌着泪的脸上,心里,十分惊讶。
老实说,这么个星眉剑目阳刚型的大帅哥哭起来还真是不太好看,但自己,却是一丝一毫的厌恶都没有感受得到。相反的,似乎,很焦虑。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焦虑,甚至带着微微的心痛。
“因为他的身世的确蛮惨的吧……”女孩这样想着。
女孩不相信一见钟情。
抬头却看到对面的男子一脸惊异地望着她,额……莫非是触了这世界“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女孩有些尴尬,抽回手又习惯性地揉揉鼻子,见男子的眼泪已渐渐停了下来,似乎能让他伤心的事已经不存在了似的,明明顽童的嘲笑依旧。算了!总之不再哭了就好进!女孩自己亦未察觉地在心中松下一口气。
小猪崽这厢,却是有些暗淡了。最后……最后那样突然地把手拿开,果然还是心存厌恶的吧……显然,情爱之事是凭过人的本能与天赋(……)的话,“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没有人强调就算耳濡目染知道一些也是不会形成一种意识的。
还在……贪心吗?不行,不可以这样,不担心再得报应吗?
明明,明明她还肯碰触自己,就很高兴很高兴了,还在奢求着什么?她不会厌恶你吗?
这边想着,那边女孩已经仔细地拍去了身上尘土,迎着阳光向他微笑,唇角微翘,眉眼弯弯,恍若神女一般。虽然他没见过,却难得固执地认为,神女一定就是眼前这女孩的样子了。心脏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异常的律动。实际上,在他遇到女孩的那一刻起,心脏就没有处于正常的状态过,口中终于忍不住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梦境呢……啊……不可以……不可以贪心的……”心中越发恐惧起梦醒之时。
“什么梦境啊?”女孩一脸疑惑。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只是梦……”
……
女孩明白了,黑线了……
“喂喂……该不会我让你太难以忍受,所以你已经自我催眠这只是梦了吗……认识半天了……你居然以为只是梦……”本只是戏谑着的玩笑话,却不曾想到对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不……不是!很开心……和你说话……和你在一起……都很开心!很开心!不难忍受……”居然慌到口不择言,女孩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于是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小猪崽觉得疼,忽然想起之前也是因为生病,身体一直在疼。
那么,不是梦……
不是?
小猪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消化迄今发生的事了。
真的,不是梦吗?
遇到这样好的小姐,给我带来那么多温暖美妙的小姐……居然……居然不是梦中人吗?
……那么多……那么多……都是真的?
小猪崽……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的感受……
女孩看着他一脸的呆滞,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会让他以为是身处梦境的事,该不会是因为烧的太严重了吧……不过看样子已经退烧了啊……
既然已经对方退烧,女孩自认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压下明显不想走的情绪,女孩一笑,“退烧了啊……那样我就先走了,再见。”忽视男子依恋不舍的目光,女孩自认一定会走得很决绝,他只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啊。
一定可以很决绝。
女孩固执地忽视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传说中的分………………………………割……………………………………线…………
清晨,天微明。
女孩走出客栈门,轻轻抽抽鼻子,吸了吸口空气。嗯,古代的空气闻上多少遍都不会感到厌烦!纵使是清晨被无数植物呼吸作用滤过的都是一样。看着日出而作的人们大概已经开始下田了,她又想起了谁,或者说是近日一直都在想着。僵硬地微微扯扯嘴角,自认近日真的没什么可心绪不宁,挎上诊箱向药铺走去。凭古人无法匹敌的过人医术,她是药铺的坐堂大夫。
“哟!风儿这么早啊!”有个生性热络的老板娘,不得不说,女孩其实是十分受用的,也就没了什么礼数,“哪那么热乎?风儿是你叫的?叫黎风,谢谢!”状似冷漠,对方却不管不顾地揉上她的头发。啊!知道没束发天赋的她是多久才把这该死的头发整理干净吗?气恼却意外孩子气地鼓鼓嘴,刚想张口好好损损这大婶,喧闹却打破了这清晨的些许温馨。
“大夫!哎呀,黎大夫,幸亏你在啊!”中年男子也不管她愿不愿,着急忙慌地一把拉住她,“黎大夫啊,救救我家那口子吧!昨个晚上来就是没人,今天还是担心啊!”黎风不悦对方莽撞,却是理解家人急切,明白病痛耽误不得,也就收起了情绪,和她走了。
黎风后悔她来了,胸口的无法言诉的剧痛容不得她的忽视……
她只见着那男子,那个让她近日颇有些六神无主的男子,此时就跪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上身赤、裸,这里不是女尊?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身上的鞭痕是怎么回事?稍细一看,竟差不离是用旁边那条打马赶牛的鞭子抽出来的。鞭痕道道,遍布了整个脊背。初春还有些瑟瑟,那裤子却是单薄的可以看得到优美的臀形。半裸的躯体似是受不住寒意,轻轻颤抖着……
她……觉得……好难过……好疼……
那中年男子注意到她的不妥,顺着她的目光一瞥,笑了。“黎大夫不必管那猪崽,若是闲碍了眼……”说着呵斥,语气不善,“碍了黎大夫的眼,院儿外跪着去!”
“不必了!”她的话脱口地绝对比思绪快,回过神来,暗道自己真的不应该管着不相干的闲事,却又不想承认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却意外见那身躯似是因听了她的声音,重重一僵,一时竟是没动。
让她,看见了吗?这般丑陋的样子!本来就丑,又是这般衣衫不整,比脸还要难看,毫无男子相的身子,又带着惹人厌恶的鞭痕,她,都看到了吗?她,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丑陋不堪,又不知羞耻,不守夫道?
因为这思绪纷杂带来的迟疑,那中年男子马上动了火,“你这猪崽子,敢不听话?!啊?”说着,抄了鞭子跑过去,狠狠挥下,只见着那鞭子紧紧咬上瑟缩的身躯。男子却只闷哼一声,将到口的痛呼死死咽了下去。黎风当然不知道,他是想要在她面前保持他认为的那仅仅的一点形象。可这举动,却让中年男子错认他不服管教,怒火中烧地又要挥下去。幸得黎风终于回过神,一把挡住。那男子这才将注意力稍稍移回。
“黎大夫不必可怜他,不过是个晦气的玩意儿!晦气就是晦气,昨个晚上连个锄头都不知道好好放,害家主大人醉酒回家摔着了身子!哼!这种东西,就是得好好的教训才长得住记性!”黎风暗想他大概是害这家女主醉酒受了重伤才受罚至此,自己若医的好了也能减减这男人的怒火,忙道:“伯父何必与他怄气,快带我于您家家主诊病才是啊!”男人却还是一副不解气的样子,恨恨骂了几句,这才给黎风面子的随她进了屋。
黎风以为,这家女主人——刘富——一定会是重伤,所以,当她看到的只是肘见一点零落的皮外伤时,竟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就,就因为这个,将门外那男人?
昨晚?就是说,可能挨了狠打,然后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吗?
黎风只觉心口一阵难言的酸楚闷痛,一时,匆匆开了药,竟是逃似的离开了……
愧疚之事
黎风躺在客栈的床上,甚至无法自欺欺人地否认自己的心绪难宁。她这是怎么了?起了恻隐之心吗?为什么匆匆从药铺请了假?
黎风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自己,从未这样任性地,想要摆脱理智,遵循情感的渴望。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正视了事实,她无奈地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想,帮他,脱离苦海!
这样……真的好吗?黎风多年的家教告诉她,凡事理性思考,感性是世间最最不值得遵从的东西。
……
黎风起身,向刘家走去。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如此任性。
“伯母,伯父。”礼节周全,“晚辈黎风。”
那刘家女主刘富回头,一见她,眼睛都发了直,暗道昨日见就觉只似个俊俏的小郎君,今日不知为何略有忧思的样子,竟更添几分俊俏,惹人怜爱的很!竟一时没了动静,直惹得那刘氏吃味,天性泼辣也没顾什么礼法,狠狠捅了一下自家妻主,道:“人家可是个女的!”刘富一听,这才回了回神,暗道丢脸,可那眼睛却还是不自觉地时不时向黎风处瞄瞄。
黎风一笑,偷偷瞥向庭院,却见据她诊病已过两个时辰,骄阳已移上头顶,那男子竟还是跪着的。心中又是一闷一痛,竟是暗暗下下决心,今日就要任性到底了。眼望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心道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来,是来讨人的。”院里跪着的小猪崽彼时还觉又让她见到自己这副丑样子,心中难过,此时却只觉心里一跳,满满的不知在期待着些什么。
刘富一怔,眼望了望小猪崽,知这一家人,被讨的一定多半是他了,心中疑惑。按说村里人羡慕小猪崽能干活的不少,可碍着这“晦气之人”的身份,也是白送也不要的,今日这女子?
黎风又笑,“晚辈可是全为伯母着想的,想伯母一派好心留了这晦气腌臜的东西,却未曾想,只是让这东西干了点活,被这大大小小男女老少传成了个什么样子!”黎风故意一顿,忍痛忽视掉了院内满满期待的小猪崽忽的暗淡下去的眼神,“这村里人可是传着,刘伯母您哪里是好心,分明是当着他是个好用的‘工具’,也不顾他触了上天的忌讳养着他的啊!”
按说黎风此语也是个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实,毕竟,单纯的养着这晦气之人可以是积德,是好心,是顾及母子之情,可偏偏这小猪崽又是个极会干活的,力气比女人都大,也就明摆着是因为能干才留着的,这“因为是好心”的借口也就没了。没了“好心”做支撑,为个人私利养了晦气之人在这个封建礼法极为严格的世界也算是“大逆不道”了。黎风这么一说,又是当着这么多围观人的面,刘富的面子挂不住了,本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便自乱了阵脚。好在那刘氏却是个精明的,眼见着黎风这是动着歪心思要讨去他们家最大的劳动力呢,又兼着方才刘富看她看了个呆,语气不善:“既是个‘晦气之人’,小姐讨了去就不怕损了阴德?”黎风不慌不忙,道:“晚辈初来乍到,有幸购得几亩薄田,手头无钱雇工,便想到了这东西,想带回去用着,又想着晚辈幼时曾有大师断言命硬,难遭天谴,心里便也有了底子,故前来讨要。”刘氏却不是个善茬,一听,乐了,“巧的很啊~奴家幼时也有神算告知旺妻,有奴家在,妻主大人便难得恶报。”
黎风眉头一皱,暗道自己果然还是太莽撞,只知刘富此人极好面子,当着众人的面用话激上一激定能逼得她口软,谁知这家还有个厉害的男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灵光一闪,望一眼听着自己被当成个不详的畜生交易的小猪崽正一脸难受,心中一皱缩,打破了向来果断形象地犹豫起来,却还是暗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终于还是开了口。
“晚辈,还有一事未言。”黎风斟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小猪崽,“其实,晚辈与这腌臜丑陋的东西,只因醉酒,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操纵着可以角逐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黎风似乎是一脸的嫌恶,又极为担心地望了一眼小猪崽,却见他猛地抬头一望,回身轻望,对上她的视线,又忙回过头去,眼中居然是有泪的,又慢慢低下头去。黎风心中一痛,只觉抱歉,想此事一过好好补偿。而此时,小猪崽想的却比黎风想象的多得多了……
原来……原来这位小姐,也是戏耍于他的啊……他仍记得,那时曾有几个孩子说愿同他做朋友,与他玩了几天,他只知第一次有朋友的高兴,却不知那些孩子竟故意偷了东西,然后悉数嫁祸于他,偷偷看着他被极好面子的母亲狠狠抽打,一起笑。他记得他被打得昏过去几次,最为刻骨铭心的却不是身上的痛。她们……只是取乐于他罢了……这位小姐不也是吗?想要看他挨打取乐罢了……为什么,自己就是这样不长记性……罢了罢了,这位小姐给了他那样美好的记忆,而自己活于这世上又没什么美好,倒不如,让母亲打死了,给小姐做个乐子,也好……
而在现实,此言一出,便是轩然□,那刘富刘氏更是一脸的震惊,黎风却也注意到,刘贵——小猪崽的妹妹——却是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竟是一脸洞察一切的悠然模样,心中一惊,而此时自己却也无暇顾及她,又不见那女子打算有什么动静的样子,想她也许没兴趣参与这个“哥哥”的事,心中略略一定,却见那刘富妇夫已反应过来,提着鞭子回身劈头盖脸地打起小猪崽来,那小猪崽却不似清晨那般隐忍,而是或呻吟或呼痛。黎风的思维若是此刻更清明一点,就该能发现,他此刻与其说是痛得,不如说是故意而为的表演,演给她看,为了让她高兴……而黎风此时却毫无清明。她只看着那鞭子一次次的嵌入毫无遮拦的肉体,一道道狰狞地隆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痛,却只得拼命忍着。在这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女子那方还好,可男子那方怎么可以好过?犯了这种足以沉塘的罪名,万一什么罪都不受,村里人也不能容忍他。黎风只能忍着……
所以黎风看着男子紧握了拳,疼得呼痛呻吟,轻轻颤抖。
看着鞭梢肌肤,星星点点的血红……
黎风以为自己至少现在会稍理性一点,却还是在自己回过神之前,就挡了上去。
“伯母,手下留情,他能干活还好,养起伤来费时费力,我可不屑要个废人!如今可是的确无法雇工的。”忽略掉死有余辜的话,雇了车将已经昏迷的小猪崽送到了客栈。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可是对不起……”
鞭痕道道红肿,挂着血珠……昏迷中的小猪崽狠狠咬着唇,余痛未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叫黎书……不是什么小猪崽,你叫黎书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黎书,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黎书,你和我回去,我不打你,不欺负你。”
“黎书,和我回去吧……”
安稳之事
“这,这不是?”黎风承认,自己何止莽撞,简直就是没长脑子!黎书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晦气之人”的身份,她竟看到客栈老板难看至极的脸色才想起来。黎风这边暗自懊悔,正飞快地思索着落脚处,那车夫却果然是个肯载他们的好心人,竟肯替着他们说话:“掌柜的啊,看着他们也是可怜,孩子虽然误行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可看看那小猪崽给打的!诶……你就收留他们一日,给他们找个房子的时候也好!等走了找个道士去去邪气也就差不多了。”见那掌柜的虽对所谓“见不得人的事”摸不着头脑,却是被黎书那身上骇人的伤着实吓了一跳,终于心软答应他们的一夜留宿。
在车夫的帮助下让黎书躺在床上,黎风不敢再麻烦老板娘,回药铺取了布巾、水药之类,想了想,趁着天色未暗,又去最好八卦的村头证实了一下房子的事,转身回了客栈。
轻手掀开薄被,黎风只见着那鞭痕似是越发红肿了起来,道道棱子肿起,她想伸手触触,却不敢。梦里的男人依旧紧锁着眉。是伤口太疼了吗?黎风只觉说不出的难过飞速滋生蔓延充斥在心头,竟是想代他承受那痛苦,是过于愧疚过于同情的关系吗?她当然不知道,若是她当真替他受了,他才反而更添痛楚,数倍的痛楚。
秉持着自己是医生的原则,黎风暂时摒弃了羞涩,褪下他的下裤检查是否还有鞭痕,却未曾想见过之后,竟连一丝一毫异样地悸动都没心思有了。她只当他的家人怒极才教训他,却未曾想这臀上竟是遍布整个部位、顺便蔓延开来的大片青肿。她知棍棒教训出来要先红肿,过几日才会青。几日前?他可犯过什么错?刘氏盛怒之下提也没有提,可是没有?那痕迹,又似是多次重叠,她没有处理刑伤的经验,却忽然萌生直令她遍体生寒的想法,他,他是否是,一直,这样的,被虐待……
她忽然觉得,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做过的事。
幸亏,幸亏,把他带出来了……
她那样难过着,庆幸着,以至于很久才逼迫自己将思绪拉入正路,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据她无意中听到的八卦,又兼方才确认一遍的消息,距此不远的邻村王老妇夫的女儿在城里有了出息,反哺打算带二老去城里享福,老王在小山村窝了近一辈子,却不似一般农妇那般纯朴,而是早就向往城里的生活不打算回村,便把家里一间土房连着一亩三分地一起外卖,可这村里人人过的好好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谁去买房买地?价也就渐渐不高了,虽然算得上初来乍到,还没什么积蓄,但再当些穿越带来的东西却也还是负担的起的,把黎书带出来,也是有地方住的。
女孩摸了摸颈上的铂金项链,微叹口气;带来的东西,能典当的,大概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