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万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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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藏着自己身影的月亮从乌云背后显现了出来,旖旎的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落了一室,清爽宜人的夜风缓缓地吹入船舱内。秦思思看着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呆呆地看着谈沧羽走了回来,走进她的影子里,然后重复着刚才替她擦拭伤口的动作。
修长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肌肤,都会引起她一阵轻微的战栗。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太近了!太近了!
秦思思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比刚才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还要厉害,看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她的内心在流泪。她要不要顺从自己的欲望,把他推倒算了?
虽然穿越以来,她一直都感觉到不是那么的真实,但是刚刚那把横在她颈间的剑,告诉了她这一切是确确实实地发生着的,而她脖子上的伤口也不是凭空出现的。
那么,她为何不正视自己的心,喜欢就是喜欢了,何必纠结于面子问题呢?
如果不把自己的心意表达给对方,万一她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秦思思发现,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他曾给她的拥抱。
那种温暖,那种依靠,那种忧伤……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美好,或许是她刚从生死线上走过一趟,秦思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环住面前这个男人的腰。
谈沧羽浑身僵硬。
秦思思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嗅着他那让人安心的味道,她轻轻地,满足地叹了口气,
“谈沧羽,我喜欢你。”
第四十二章 心情
谈沧羽的气息紧缩在胸口,几乎就快要窒息。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回到了从前。
在明媚的月光下,在开得灿烂的牡丹花前,有个人也是这么率直地对他这么说。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面容,却不再是同样的人。
记忆像是潮水,一遍遍地拍打着他的心,是想要淹没他,还是想要把他从寂寞的深海里解救出来?
谈沧羽低下头,看着月光下,怀中那显得异常娇小的身影,缓缓地抬起了手。
是拥抱她,还是把她推开?
谈沧羽把视线落到她那头短发上,本来盖着的方巾被他一进房间就扯掉了,露出里面类似营养不良而产生的黄色头发。
卷卷曲曲的,却又柔柔韧韧。
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他来说,她更像是京城里上层人士喜欢栽在庭院里的大丽花。是一种在心头萦绕不去,却又令人加速沉迷的致命诱惑。
虽然,他也可以拥抱她,用自己虚假的感情来欺骗她。欺骗她来完成雅儿的梦想,因为他知道,她有足够的能力和魅力能继续把这个雅公主成功地扮演下去。
可是,他看了看自己沾满她鲜血的那只手,坚定地把她从他的怀里推开。
“对不起。”
秦思思眨了眨眼睛,还未明白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
谈沧羽再次轻声道着歉。
他看着她呆愣的神情,不免得又是一阵怔忡。
这都怪他。
都是他一直用珍视的目光看着她,用看着雅儿的视线追随着她,所以才让她造成错觉。
实际上,她根本不会喜欢上他的。
谈沧羽想到这点,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失落。
是的,都是因为他的错。他总是放纵自己离她太过于亲密,才导致她的误会。
谈沧羽这么想着,心情却恶劣了起来,捏着秦思思的鼻子,恶声恶气地说道:“死丫头!一天都在胡想什么?死心吧!我喜欢的才不是你呢!”
秦思思翻了个白眼,心想谈帅哥有多久没有化身谈暴龙了?久得让她以为谈暴龙已经被消灭了呢!
“你的伤口我会让润儿帮你来处理。不行就让他在你这里睡吧,忍冬也好一起保护你们。”谈沧羽根本不敢看秦思思的眼睛,连珠炮地嘱咐后,狼狈地转头离去。
秦思思歪着头看着舱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又吱嘎一声被推开。
只是这次进来的并不是谈沧羽,而是拿着药的萧润。
“哼哼,怎么这副模样?小爷我来为你服务,你还不感激涕零?”萧润用脚跟把门踢上,声音怪怪地说道,“还是,表白被人拒绝了?伤心欲绝?”他一直都在外面偷听。
“伤心欲绝?你是在说我吗?”秦思思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笑得前仰后合,“别瞎说了,我很高兴啊!”
“高兴?”萧润大感兴趣,果然这女人异于常人,不但表现在行动上,连神经都粗得令人无语。
“是啊,我已经把自己的心情很清楚,很明白的传递给他了。”秦思思把身子往后靠,用两只手撑住自己,仰着头笑得非常的开心。
萧润皱着眉,再三确认这女人并不是装出来的开心,不解地问道:“可是师傅他拒绝了啊!”
秦思思朝他笑道:“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管不着。而他不喜欢我,是他的事,我也管不着。虽然觉得遗憾,但是我却觉得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让他清清楚楚地听到,就够了。”
她早就说了,她是个很懒的女人,甚至懒得去绕圈子。
对于她来说,直白地把心意表达出来,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萧润站在门边,看着房内这个笑得都露出牙齿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笑得非常的放肆,虽然她的头发短曲枯黄,虽然她满身鲜血,虽然这个笑容里充满着显而易见的苦涩。
但是这却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
秦思思无声地笑着,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说不伤心是骗人的,被人那么坚定地推开,那么无情的拒绝,就算她神经再大条,都觉得心痛。
刚刚在生死之间,告白之间,吓得,激动得流了一身的汗。而当一切落幕,窗外的夜风吹过,却把她的身子变得冰凉无比。
“啊!奇怪,眼睛里怎么好像飞进了东西……”秦思思仰着脸,自嘲地笑道。
萧润睁大的双眼,看着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溢出,在月光下闪着动人的光华。
这滴泪珠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滑动,那样缓慢的流淌着。
在泪珠流动过的地方,她白皙的脸庞仿佛被这滴泪珠洗涤了一般,令她整张小脸都因此而透亮了起来,在月光下闪亮得令人不敢直视。
虽然不想在外人面前哭,但是秦思思仍然没有低下自己的头掩饰什么,而是大大方方地举起手背,把那道水痕擦去。
萧润头一次看到有人仰着头哭,而她的那个动作,不像是擦拭泪水,更像是轻挽起柔华的月光。
他心头一颤,忍不住开口说道:“姐,师傅他,并没有给你下毒药。”
秦思思一愣,有点听不懂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
“姐,根本就没有‘候鸟’这种药!师傅他一开始就在骗你,想要你帮我们。”萧润上前一步,一股脑地把心中的秘密全部掏了出来。看着那和姐姐一样的脸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他根本就抵挡不住。
秦思思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摸着他的头,温柔地笑道:“傻孩子,谢谢你告诉我。但是,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萧润惊讶地张大嘴,虽然他冲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心里有着后悔,但也只是因为怕她丢下他离去。可是,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你……你怎么知道?”
“直觉吧。”秦思思淡淡地笑着,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就那么笃定。
“那……那你还留在我们身边?”萧润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的耶!她刚刚又不是没经历。
“我也无处可去啊……”秦思思落寞地笑着,但是旋即又打起了精神,捏着萧润的脸蛋,“乖孩子,让姐姐来帮你重登太子之位吧,谁让你是个好孩子呢!”
萧润气恼地吐槽道:“切,实际是离不开师傅吧!”
虽然他的脸被掐得变形,声音也扭曲得变得模糊,可是秦思思却很清晰地听在耳内。
嘻,她就是不想离开,又怎么样?
第四十三章 哭泣
萧润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从睡梦中醒来。他自从逃出宫之后,就很少睡个安稳觉。
不是因为睡的床铺不干净不柔软,就是因为所在的地方不安全,有的时候甚至睡觉的时候连床都没有。夜里还经常做恶梦,很多时候睁开眼睛,脸上都是一片湿润。
他不止一次怀念他太子东宫内的那个紫檀木大床,每天闻着淡淡的香气入睡,再从那种香气中醒过来。还有那柔软的云锦被,每天都会换一床新的……
可是他失去的何止这些。
萧润有点满足地向上伸了伸手臂,心想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今天居然能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真是奇迹。
他睁开眼睛,看着从船舱的窗户缝中,射进来的阳光,觉得有些刺眼。
灰尘在阳光里跳着舞,清晰可见。
他失神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了个身,打算再赖一会儿床。
然后,他看到了他身边居然躺了个人。
萧润的呼吸一滞,眼睛甚至还有些酸涩。
看到近在咫尺的那个睡颜,在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那个每晚想办法赖在皇姐的殿内,死活也不肯回去的过去。
在那段回忆里,每天清晨,习惯赖床的他都会很有毅力地早点醒过来,就为了看一眼皇姐的睡颜。
他就喜欢看着他的皇姐,但是皇姐醒着的时候,却不会允许他这么盯着她看,说这样非常的失礼。
其实他知道,是皇姐她自己会害羞。因为师傅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总会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所以他只能趁姐姐睡觉的时候偷偷地看她,甚至她午睡的时候,他也会偷偷跑进皇姐的寝室,趴在床边偷看她。要是皇姐醒了,就会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扭着他的小脸蛋,口齿不清地说他两句,然后把他搂过去或者拽上床一起睡。
他就是喜欢他这个万事精明的皇姐,在半睡半醒间,露出比他还孩子气的脸。
宫里的嬷嬷们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说就算他们是姐弟,也是男女有别。可是他总是不听,她是他皇姐,他是她从小带大的,他们怎么亲密她们那些外人管得着吗?
他可爱的皇姐,迷糊的皇姐,精明的皇姐……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从他的脑海里划过,最后定格在皇姐满身鲜血的那一页。
萧润的胸口剧痛,他的皇姐,就这么走了。
泪水突然间犹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奔出眼眶。
他还是个孩子,虽然皇姐教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双温暖的手再来弹他的脑门,也没有人会充满爱意地把他拥在怀里。
再也没有了……
萧润就这么侧着脸,看着睡在同一个枕头上的秦思思,看着这张和他皇姐一模一样的脸庞,哭得伤心欲绝。
秦思思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向来逞强的萧润小子,居然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小脸上一塌糊涂,哭得肝肠寸断。他还怕吵醒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却忍不住仍然有些细碎的声音逼了出来。
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秦思思很自然地伸出手,把他揽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口中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毫无预警的,萧润在她怀里放开声音,嚎啕大哭。
在皇姐逝去的那个夜晚,他没哭。
在皇姐那个简陋的墓前,他也没哭。
但是在这个清爽明媚的早晨,在灿烂耀眼的阳光下,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秦思思听着萧润痛不欲生的哭声,心下恻然。这孩子压抑了多久了?在外人面前,他估计根本无法露出自己的脆弱。雅公主的去世,对他会造成一辈子的影响,而对于谈沧羽呢?更会是难以磨灭的伤痕。
看来,争什么,都争不过死人啊!
秦思思的思绪又飘得很远,昨夜她脱口而出的表白虽然是一时冲动,但是一觉醒来,她却没有任何后悔的感觉。
还后悔做啥?她表白都表白了,人生并不像录放机,没有后退键,也没有删除键。
“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秦思思无意识地安慰着他。
哭得泣不成声的萧润,却反而断断续续地从她怀里冒出几句话:“不对……不对……姐你应该说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呜呜呜!”
“贫嘴!哭的人是你耶!”秦思思不爽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心想她还没嫌弃他把眼泪鼻涕都抹到她身上哩!他还首先嫌弃起她来了?
这时,船舱的门被人慌乱地推开,谈沧羽焦急的目光当看到舱内的景象时,一时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秦思思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哭声,才慌忙跑来的。向他投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秦思思柔和地朝他笑了笑。
谈沧羽没料到经过昨晚,她还会如此自然地用平常的态度来面对他,还未领悟到舱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听到萧润呜咽的声音从秦思思的怀里传了出来。
“姐……师傅不要你,我要你。以后,嫁给我,做我的皇后吧!”
舱房里的另外两个人全愣住了。
而这时,谈沧羽才发现,在那张不是很宽的床上,和洁白的床单纠缠在一起的少男少女,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是如此的旖旎绮丽。
他的胸口升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得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他好像才意识到,秦思思虽然长得很像雅儿,但是她和萧润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第四十四章 错综复杂
秦思思把萧润的话在脑海里消化完,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他推开。“你在说什么胡话?还没睡醒吗?”她半真半假地笑骂道,这个小毛孩才十三岁,懂什么啊?
可是萧润却扭着身子不肯,双臂环着她的腰,闷闷地耍赖道:“姐,你昨天不是说,你喜欢师傅,是你的事,与他无关吗?那我喜欢你,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谈沧羽震惊地看着秦思思,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心里的感受,他只是知道,间接听到了秦思思的心里话,这让他的心中浮上一种莫名的感动。
秦思思大窘,当然不是因为萧润突然的告白,而是他居然把她说的话,当着谈沧羽的面说了出来。“死小子,快起来!”
“我不嘛!”萧润开始发挥小孩子的赖皮大法。
谈沧羽从惊愕中回过神,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淡淡地说道:“去洗洗脸,看你成个什么样子?”
萧润扁着嘴,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抗议一下,但是看到师傅那张严肃的脸,立刻不争气地溜了出去。
“还真是小孩子。”秦思思无奈地摊了摊手,大大方方地下了床,然后推开船窗,在明媚地阳光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谈沧羽发现自己无法从她的身影上移开,而且他居然一时口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明一个晚上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练习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到真正面对她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秦思思扭头过来,笑着问道:“今天早上吃什么?”
“还早上?都已经中午了。”谈沧羽松了口气,为两人还能一如平日那样的聊天,感到庆幸。
“喏,居然睡了这么久了?”秦思思揉了揉像鸟巢一样的乱发,丝毫不淑女地打了个哈欠。
“你的伤口还疼吗?”谈沧羽看着她包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不禁放柔了声音问道。
“还好,不是很痛了。”秦思思抬手摸了摸,觉得自己有点像粽子。
“那就好。我和船老大说了下,在到达杭州之前都不再靠岸了,防止有人混上船。船速也加快了,大概四五天后就能到达杭州。”谈沧羽像是背书一样,快速地交代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而就在秦思思对他的态度感到非常不适应的时候,门又开了,谈沧羽别扭地声音传来道:“快点洗漱下,出来吃饭吧。”
“得令!”秦思思笑眯眯地说道,心想,谁说先表白的是输家?不一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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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思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晕船的症状因为昨晚的惊吓,居然奇迹般地不复存在了。
她靠着船舷看风景的时候,发现李清岩站在不远处。这个阳光帅哥难得摆着一张凝重的脸,正在凝视着滔滔而去的河水。
咦?原来他还会有这种表情啊?秦思思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她好像也看过他这样的神色。
是因为她被刺了吗?不对啊!如果他真的关心她,应该早就来探视了。而并不是站在这里凭吊河水。
难道是因为那个刺客?
秦思思很直接地就想到了这点,她很想去八卦一下,但是李清岩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那种架势她可不敢惹。
想着等过一阵再找机会问问他的秦思思,并没有如愿。接下来的几天李清岩的心情一直都维持着这样,非常恶劣。就好像一直晴天的天气,忽然间连续了几天阴云密布,连带着整个船上也持续着低气压。
秦思思他们或多或少都猜得到一点,李清岩恐怕是认识那个刺客。谈沧羽曾经找了几次机会想和他谈谈,但是后者都无可奉告。
直到船行驶了几天后,李清岩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绝口不提这件事。
至于谈沧羽和萧润,也变得很奇怪。一个是尽量避免和她独处,而另一个是尽量努力和她独处。
而谈沧羽又不会让萧润和秦思思两人单独呆在一起,所以,他们三人就变成一种非常很奇怪的模式,总是在一个船舱里面面相觑。
秦思思很无语,干脆叫上李清岩,四个人在船舱里打麻将打了一路。倒也把这之前的尴尬都全部打散了。
船顺利地停靠在杭州码头上,秦思思谢过送他们来的船老大和水手们,终于在十几天之后,重新踏上土地。
“完了,我发觉我下船之后就开始晕了。”秦思思满脸黑线地说道。
谈沧羽看她一副站立不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别晕了,喏,接我们的马车来了,你上了马车肯定就不晕了。”
“咦?还有马车来接这么好?”秦思思不禁松了口气,但是迟一步才想到,她好像连马车都晕。
“嗯,我已经用你的名义向苏家发过消息了。”谈沧羽想尽办法让她自己能站得住,可是又怕一松手她直接就摔在地上。
秦思思看着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几个人,忽然觉得有件事比她晕车还头疼,“那个……我不会露馅吧?”
“不会,苏家没有人见过你。”谈沧羽轻笑地打消了她的疑虑。
“喔。”秦思思心安了不少。
来接他们的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苏家的仆人很有礼貌地把他们迎上车。杭州的天气很暖和,但是天气总是雾气沉沉的。房舍的建筑风格也和北方大不相同,而且到处都有小桥流水,透着一股悠闲的味儿,看得秦思思目不转睛。
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