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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穿越:卿本糊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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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临时决定的,也就几天前。”或许是怕真刺激到我,声音小了下来。

情伤(3)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与他对视,心里却早已巨浪翻腾。我才与他不见面几天而已,他就马上定了一门亲事,而那之前却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对了,这好像是他的习惯,总是很快决定要娶谁,当初说要娶我,也是相当突然。这么短时间的决定,又有几分是真心?当初就该多观察一段时间,怎会这么相信他,把自己“送”了出去?

“林落……”沐景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凉,声音也有些颤了。沐景,你可别告诉我你开始着慌了?还是被我刚才不自觉发出的冷笑声吓到了?

“林落,我说过我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相信我……”他目光灼灼,言词恳切。

“你都有沐王妃了,还娶我做什么?”杜云裳的家世摆在那儿,要我做侧王妃是不可能了,沐景,你不会让我做小妾吧?开玩笑,你以为这职业人人都做的来?

不知是不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向我保证道:“林落,我并不爱杜云裳,我给她的只是王妃的头衔,而你,会得到除王妃这身份以外的所有,包括——我的爱。”

我甩开他的手:“沐景,只要你有妻子,我就不会嫁给你!”

“林落,你到底在计较什么?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吗?你很在乎‘王妃’这个位置吗?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同,不会爱慕虚荣。”他的语气开始透着怀疑,这严重挫伤了我的自尊心。

“沐景,你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我并不在乎做不做王妃,只是你如果娶了别的女人,又怎么还能娶我?”

“为什么不可以?”沐景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我知道这里可以三妻四妾,你一王爷,想娶多少便娶多少。可是我们那儿是一夫一妻制,你如果爱我,就只能娶我一个,不能再娶别人了。”

“林落,我知道你的观点和我有很多出入,可是你得先放下那些奇怪的观念。我可以不爱其他女人,只爱你一个,只要这样,我另外娶了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结果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一直僵持不下,谁也没妥协。他一定得娶杜云裳,而我一定不接受二女共侍一夫。沐景终于失去耐心,撂下话“杜云裳必须是我的王妃,而你,我一定要娶!”他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事实上他的身份也不容我反抗。

沐景和杜云裳的婚事很快便举城皆知了,是皇帝赐的婚,两家同意,七日后完婚。杜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杜云裳出了名的美人,加上沐景不菲的身份,这个组合当仁不让地成为云都的头版头条,大街小巷谁人不是在谈论此事?而沐景也常去丞相府走动,他与杜云裳出双入对的情形不时传入我耳中,我是走哪都有人在绘声绘色地描述,后来直接呆在嫣落居不出去了,却还是惹得嫣嫣赶客人,她是怕我听到伤心。可是嫣嫣,这又怎么阻止得了呢?

我是伤心,怎么能不伤心,可是我最伤心的不是他娶别的女人,而是他只为自己着想,却没有想像中的尊重我。愿不愿意再嫁他也是我的事,他凭什么越俎代庖,独断专行?!沐景,你真要如此对我吗?!

赴宴(1)

或许我低落的情绪影响了我身边的人,他们也都变得沉默很多。好在还是有一件事是令人高兴的,那就是祁焸终于回国了。

毫无悬念,他受到国民的热烈欢迎,这个祁焸,怎么这么受人爱戴?看他平时一副闲散的样,和为民请命的功臣有天壤之别,可百姓们似乎认定他是一心为民的好王爷,认定他为百姓做了很多事。他们却不知,其实真正做出决策的可是祁轩啊,祁焸只是参谋和执行者。不自觉地替祁轩委屈,高处不胜寒,一个好皇帝,必然要承受一些心酸的。

祁焸一回来自然是先去向祁轩交差,我答应他一回来就准备家宴款待。不过似乎有人帮我省了这顿。祁轩为迎祁焸回国,自然在皇宫设宴,朝中大臣一同前往。出乎意料的是,祁轩也邀请了我和嫣嫣。

我和嫣嫣坐在比较靠尾的地方,这个位置其实是很角落了,容易被人忽视,可我们依然如坐针毡。赴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官家人,我们两个平民突兀地坐在其中算什么?不是很奇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谁家的家眷呢。

当然,祁焸估计早就知道我们会赴宴,所以暗中派人照顾我们,而那深情的眼眸自是频频往这边传来。

从回国到现在,他可还没同嫣嫣说过话呢,这么久日子的相思,该是把他熬苦了吧。可惜嫣嫣没有给他期望的回应,只略微笑,举止有礼,反倒显得生疏。我看到祁焸失落和心痛的表情也觉得不好受。

最令我心绪烦乱的当属沐景了。他同样出席了晚宴,无意中发现我也在场,讶异之余略有薄怒。我负气地再不看他,却感受到他一直追随我的灼热的目光。我说你看够了吧,仔细邻座的杜小姐吃醋哦。

话说这位杜小姐,因为是杜臣相的千金,也随同出席了。其他大臣都没带家眷,由此可见杜臣相的地位了。

我虽然离得远,但仍看得出杜云裳的美貌。毫不妖艳,也不明丽,亦不素雅,却有种雍容端庄的气质,举手投足皆见大家风范,谦礼有度直觉得赏心悦目。别说是我,就连嫣嫣也被比了下去,果真是美人如玉啊!

她与沐景邻座而坐,真是无可挑剔的一对璧人。想比之下,反倒衬得我才是那个小三。天呐,这什么世道?我会不会太冤枉了点?

“落落,你别往心里去,美女多了去了,没什么好稀罕的,咱们落落是活宝,谁都比不上。”嫣嫣相当体贴的安慰,倒惹得我有些感动。

“我才不在乎呢,不就那么回事嘛,时间久了就好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那两兄弟,你怎么应付?”

嫣嫣瞪我一眼,也说不上来什么,自顾自饮茶。

祁轩除了与群臣闲话之外,也会偶尔朝这边看来,既有看嫣嫣,也有看我。看嫣嫣的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情绪,看我的时候好似添了分担忧。担忧?他为什么要担心我?这还得从上次我留宿宫中说起……

赴宴(2)

那天祁轩没去任何娘娘那儿,却是同我睡在一起的。我相当尴尬,且不说他是皇帝,我不能与他同寝,光是我的女儿身,就有被发现的危险。

没想到的是,我的担心太迟了。祁轩真是个敏感的男人,我与他只见过两次面,但每次都有被他接触到身体。第一次御花园,他扶我起身,第二次我擦拭奏折,他按住我的手。只这么细微的碰触却被他发现我是女子,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比女人还敏感?老天啊,你是不是搞错我的性别了?

我算是欺君之罪吧,可他并未给我治罪,也不苛责,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夜。当然,既然知道我是女的,以他的敏感,应该猜出我与沐景的关系不同寻常,如今沐景定下亲事,而且又是他御成的,该不会为此担心我吧?

缓过神来,那边祁轩说道:“父皇曾提出过‘伤农并重’的想法,并实行了一些措施来鼓励贸易,算是起了个好头。朕秉承父皇的意愿,也一直颇为重视商道,虽不及天南国那般富庶,倒也收效颇丰。我们并非孤立的国家,周边还有三个大国与我们唇齿相依,所以朕认为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往来相当重要。”

“皇上所言甚是,这不仅能融他国之资发展本国国力,亦有助于与他国的友好往来。”杜臣相附和道。

“臣弟请皇兄示下,有何良策,臣等一定全力执行!”祁焸又进一步接道。

祁轩对这样的反应好似很满意,我想他就等着大家支持吧,加上祁焸又是相当配合他。

他很快转而愁苦,皱眉道:“说起做生意,朕可一筹莫展了。沐王爷是商界奇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朕想问问沐王爷有何高见?”

祁轩这突然提到沐景,害得我差点把口里的水喷出来。抬眼望沐景,他似乎也是一惊。毕竟他不理朝政,一般涉及国家大事,他都不能发言。这次自然特殊,说到生意,哪能不请沐景发表一下感言呢?

“纵观四国的贸易情况,天南国物产最是 (炫)丰(书)富(网) ,沧北国的畜牧特立独行,溪国的香料无可匹敌,而我国目前多是在国内买卖,与他国甚少做大交易,买卖的物品也杂乱,很难从中获利。臣以为,我们可以发展茶叶和药材。我国多丘陵、山地地貌,茶叶、药材的品种和数量远比其他国家多,而这两种物品的盈利也是相当大的。另外,我国还有项很好的资源,那就是煤炭。虽说这煤炭一般百姓不会去用,但富足人家必不可少,卖给他们,反倒获利更多。”

沐景的这番分析头头是道,在场的人都频频点头,以示赞同。杜臣相更是露出自得之色,自己的女婿出彩,当然面上有光。杜小姐倒是荣辱不惊,不过看沐景时的眼神中多了爱慕之色。我承认,沐景有其优秀之处,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后来反而觉得受不了他。和他相处很累,既然如此,我选择分开,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拘束。

赴宴(3)

“沐王爷说得在理,朕还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今晚朕特例邀请了两个人,他们无一官半职,按理没有资格赴宴。但是今晚朕就是想听听生意经,而他们是城内的新起之秀,不过个把月,就把生意做得如此轰动,想来他们也是颇得此中门道。林落,你倒说说你的看法。”祁轩笑着朝我看来,眼中满含鼓励。

这个祁轩又成功吓我一跳,就为这个邀请我们来?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刷刷刷,所有目光朝这边射来,我们顿时成了焦点,不,我怎么感觉像是砧板上的肉呢?

我暗自镇定,缓缓说道:“林落经营的是家饭馆,只对吃食较为感兴趣,比不得沐王爷设想齐全。古语有云:‘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东羡国正好可以利用这些自然条件。我国临海,盛产海鲜,国人把它当寻常食物,在国内买卖的价格相当低廉。可是对其他国家来说,海味并不容易品尝到,甚至可谓稀有。国人觉得寻常之物便以为他国百姓也觉得寻常,没有将海味销往其他国家,反使它们烂在仓库。林落以为,这个物产倒是谋取暴利的好途径。”

“不错,你想的好极了,还有什么好主意吗?”祁轩露出赞许之色,其他人都愣住了,祁焸了然地笑着。

我接着说道:“海可以产出海鲜,同时也能产出一样东西,这东西是我们身体里不可缺少的。”

“是盐。”

我微愕地看向沐景,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中的光芒令我慌神。

“沐王爷说对了,就是盐。只有我国才能出产大量的盐。而盐又是谁都要吃的,所以牢牢控制住这个优势,就不怕他国不来买了。”

气氛变得有点怪,不知道为什么,只见祁轩变得阴沉,祁焸没了笑容。不管怎样,这顿晚宴总算是安稳地吃完了。

散场的时候,沐景是陪同杜小姐离开的,但是经过我身边时低语了一句“我不会放开你的!”说的好坚定,我没来由地怕。

既然放不下我,为何还要娶别人?既然娶别人,为何还不放过我?沐景,你总是为自己想的多些。

接下来几天,祁焸自然又是常往嫣落居跑。然而嫣嫣刻意保持着距离,这让祁焸很受伤,我每次见此都不忍,而嫣嫣对祁焸也是充满了愧疚,我同样不忍苛责。嫣嫣终于想明白自己对祁焸的感情了,当时她刚受了情伤,祁焸的出现和呵护令她一时之间迷糊了,而时间久了,自然就清醒过来。只能说祁焸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朝堂上也发生了些大动静,祁轩查出一些官员私自贩卖盐,获利数额大到令人瞠目结舌。于是立马查抄他们的府邸,斩首的斩首,发配飞发配,毫不手软。

“林落,这还得多谢你上次的提醒。朕也知道盐是我国的优势,按理说从中得到的数额应该很大,可是国库总是所剩无几。一严查,才发现官员贩卖私盐,只留一小部分搪塞朕,qǐsǔü大部分都进自己的腰包了。”

暗涌(1)

“唉,真想不通,他们是朝廷命官,本该为民着想,却反倒尽做对不起民众的事。”

“这样的事,这样的官,自古就屡见不鲜,只怪朕管理不当,疏忽了。”

“皇上别自责,你能马上将他们揪出来,已经很本事了。你也说了,这样的官自古就有,而且一直存在着,哪有那么容易杜绝的。”

“他们倒也只是贪,至少没野心,对付有野心的人,朕才头疼呢。”

祁轩又召我进宫,却说的是这些无趣的国事,什么时候他喜欢和我谈国事了?奇怪。

“皇上,你同祁焸说过了吗?”祁焸回来有几天了,可丝毫没看出特别的地方,也不知祁轩有没有告诉他,我和嫣嫣都没敢说。

“没有,朕也不打算说了。那都过去了,朕现在对董姑娘已经没有那个意思。你们放心了吧。你们也不用告诉祁焸了,免得徒增他的困扰。”祁轩浅笑着,说得很坦然。

“诶?你真的不喜欢嫣嫣了?”

“喜欢自然是有的,不过朕对她的喜欢一直都是一般的欣赏,只是一时嫉妒,才做那些傻事。呵,这倒怪了,当初你自信满满地说朕绝不是真心喜欢嫣儿,这会儿却又不确定了?”

我晒笑:“此一时彼一时也。”

明朗了祁轩的无意,我和嫣嫣都放心了。我依然争取着沐景能放弃我,三天两头往沐王府跑,可次次落空,他都不在府上。也没见他和杜云裳在一起,莫不是在忙生意?我说这都快成亲了,怎么尽顾着生意呢?

“林落,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那个美人峰的故事吗?接下去的故事我还没说完。”处弥见我焦躁,突然说道。

此时我哪有听故事的兴趣,但既然处弥想说,便由他说吧。

“那孩子是交给女子的姐妹抚养,他后来如何?”

“那女子的好姐妹并不是普通人,她有一个在朝为官的丈夫,而且她丈夫与王特别亲厚。所以很快,王就知道他们抚养的孩子是自己的,于是嘱咐他们好生照看,而自己却还没办法给孩子一个名分。后来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不料他的养父,也就是那个大官过世了,王为了孩子能过上好日子,尽管他当时年纪尚幼,且无功德,还是对他加官进爵。不久,王也过世了,他的王后的儿子继位。其实孩子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他认为王那么爱自己的母亲,那么爱他,王位本该传给他的,他为他的母亲不平,为自己不平,所以,他想夺回自己该有的一切……”

“最后,他得到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处弥若有所思。

很好,处弥,你成功地大乱了我的思绪,我叹气道:“处弥,我不知道你突然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故事的,但至少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对得起你的良苦用心了。”

处弥一怔,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还有一丝愧疚之色。

我心中苦笑,是不是我就该按着你们的意思走呢?

暗涌(2)

本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然而祁焸还是知道了。他质问嫣嫣时那痛心的神情令我惴惴不安,他不是计较之人,气的不过是我们没告诉他,他被蒙在鼓里,却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嫣嫣哑口无言,就算被祁焸误会成贪慕虚荣的女人亦没有反驳。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祁焸是怎么知道的?首先想到的是祁轩。这男人多变得很,在我面前说一套,指不定是故意耍的手段。我怒火中烧,立马奔进宫质问祁轩。

祁轩吃惊于我的到来,对我所问之事矢口否认。我不依不饶,他拗不过,终是说了句“是沐景透露的”。

我错愕,待要问原因时,祁轩再也不多说了。我折回嫣落居问起了幻羽。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确定他很有本事,知道的事情绝对很多。

他说的也一样,就是沐景故意间接透露给祁焸的。而当问及原因,幻羽也不多说,这不急死人吗?!

“行,你们都不说,我自己去问他!”

手被及时地捉住,幻羽也有些急了,略略责怪道:“为这点事上心,你是不是忘了你最该操心的是什么?!”

我一愣:“是什么?”

幻羽几欲抓狂,被他抓着的手臂上传来疼痛,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朽木不可雕也”。

“我没能阻止处弥对你说那些话,但是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还要去趟浑水?就因为与他有关,你就这么上心?”

虽是斥责的语气,我却听出了他的关心。这小子,不,这男人会不会太厉害了,每次都一针见血,我辛苦地逃避,他总是无情地揭开,也不想想我能接受得了吗?

“是,我就是要管,这不仅关系到他,也关系到很多人,有我在乎的和不在乎的。我就是不想让它发生!”我甩开幻羽,奔了出去,不理会幻羽的呼唤。

与以往一样,沐王府的管家依旧说沐景不在。

我火了,大声道:“在来之前我已经去各家沐景名下的商铺问过了,他都不在,臣相府他也没去。明天他都要成亲了,不呆在府里等着做新郎官,还能忙什么?!你不用敷衍我,今天我就坐等在这儿了!”

管家也不理会我,一甩袖走了,意思是我自便,他不想同我啰嗦。

反了反了,一管家也跩成这样了!果然是跟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就冲他,我也不能嫁沐景,否则我这主子反被骑在头上,还了得?!

我毫不客气地在王府转悠,反正没人管我。不知觉来到我和沐景第一次相遇的园子,那个不像花园,却堆着毫无艺术的假山的园子。就在这里,他要杀我,而现在,他又折磨我。我气闷极了,对着一假山又是踹又是打的,把它当成了沐景,虽然手脚有点痛。

令我震惊的是,这时假山竟然开了一道小门,下面露出阶梯。我怔在原地,脑中迅速闪过很多想法。

这或许是通往某个地方的暗道,也或许是秘密集聚的场所,重点是,这出现在沐景的园子里。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在,却会突然出现沐景和他的手下,原来他们就是从这里突然出来的。

怎么办?我是进去一探究竟,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现转身离开?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情断(1)

街道上人声鼎沸,吹奏敲打之乐不绝于耳,连嫣落居内也是笑谈连连。是何事如此喜庆?是谁家爆竹震天?能给云都带来这么大轰动效果的又有几人?不就是沐景和杜云裳的婚礼吗。

没错,这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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