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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狐狸,你是我的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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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时的沐王府原址早已毁损殆尽,后又按照原先的模样重建在丽江,老师曾多次介绍过,说那里古色古香,是明朝王府的代表之作,也是去丽江的必游之处。没有想到,我竟有机会一睹它的真颜。

行至翠湖,午阳当空,两辆马车穿过大片柳林,沿着一汪碧湖前行,停在沐王府大门前。早有人候在门口,见我们来到,立刻迎出接过行李,安放马车。我和杰森则随着小沐走进了这座著名的王府。

若说形容韦小宝的伯爵府用华丽二字绝不夸张,那沐王府就只能用大气稳重来描述了。一进大门,宽阔敞净的大院便现在蓝天白云之下,我举头望去,那仿如皇宫般的庞大建筑群落让我大震了一把。

白玉雕栏青瓦庭廊绕主院一周,两侧两座灰色飞檐墩楼,正厅高大气派,顶上耸立三层青阁,右侧长廊向后延伸,树木掩遮下的千重密槛,廊头后侧隐冒出的假山黑石,一殿连一殿,一楼连一楼,无不尽显端庄稳重。正厅大门两端庭廊外是修剪整齐的林草园,无花无朵,只有草木,走动仆人清一色灰衣灰裤,谦和有礼。若是我不认识小沐,乍来此处扫眼看过,定会觉得这府的主人是个内敛谨慎的人,但那王者贵气却在这府邸的每一处隐现,压也是压不住的。

杰森对建筑十分感兴趣,见到这宫殿似的王府吃惊极了,四处观望后发出感慨:“水平很高,很像故宫。”我同意他的看法,还未看过后园,仅这前门前殿就已让人惊叹不已,这处虽比不上故宫的繁复,却有故宫的气势,想到老师当年介绍沐王府时曾说过,沐家是云南的土皇帝。这话在我今日看来一点不错,它不仅模仿了皇家宫殿的建筑模式,也将世袭的贵族气质深深渗进每砖每瓦,这可不是韦小宝那爆发户似的伯爵府能比得上的。

小沐领着我与杰森前往正厅,我俩一路走着,口中不住的啧啧称奇。刚到厅口,忽然听得厅内清脆娇声响起:“表哥!”接着一道粉影扑出,直扑到小沐身边,双手搀住了小沐的胳膊。

小沐皱了皱眉头,我也皱了皱眉头,这是……谁?

朝着那粉影细打量,正是一位年轻姑娘,一身淡粉长裙袖衣,袖口裙边彩绣牡丹,乌发挽做云螺髻,白嫩脸颊吹弹可破,两眼秋水盈盈,双眉春山淡淡,不仅年轻,而且美貌,只是那脸上的一丝娇纵神色让我有些莫名的忐忑。

小沐轻拨开她的手道:“阿默,你如何会来?”

那姑娘嘟起红唇,怨道:“我如何不能来?可恨我迟了一步,不然定与你一同去京城,你一走就是月余,我都快急死了。”说完眼光瞄向了我,却未做停留一飘而过到了杰森身上,歪头瞅了一阵,娇笑出声向小沐道:“他长的好怪啊,是西洋人?

小沐轻斥:“不得无礼!”转头向我道:“杰森公子,谢姑娘,这是在下表妹焦默。”我忙点头:“焦姑娘你好。”杰森伸出手去,笑道:“焦姑娘,我是杰森,很高兴见到你。”

焦默看着杰森伸出来的手,眼中升起莫名其妙,鼻中哼了一声算做回答。我拉下杰森的手,对小沐道:“沐公子,我们只好在府中叨扰几日,麻烦你了。”

小沐微笑:“不需客气,安心住下,过几日我带你们游几处有趣的地方。”

焦默脸上明显表露不快之色,嘴上没说话,但再次看向我时,眼中竟有了几分敌意。我心中忐忑更甚,这姑娘不是对小沐有什么意思吧,为何看我跟看情敌似的?城府不深的人,眼神会暴露他的情绪,这姑娘眼神里流露出的厌色,我相信自己看的没错。一向与人为善惯了,谨慎小心惯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我有些精通,当然只是为了自保,而非拍马上位。

我们没有走进正厅,小沐亲自带我们去了后方的住处,焦默也不离开,跟着我们一起去了。走了一路,我和杰森继续被王府内的景色震撼着,延庭廊向后,曲水环绕廊边,远处青山可见,路边绿意更浓,满园繁花尽放,清池秀塘处处可见,过了三折积雨生苔的流水小桥后,我们走到了一个……大花园里。我瞪着那被参差芳树围住的房檐屋角,瞪着满园似绽未绽的累累花苞,惊的嘴也合不拢了。

“沐公子,这是什么花,夏天还有花苞?”我还未问,杰森已先开口。

小沐道:“是牡丹。”

我很奇怪:“牡丹?牡丹不是春末才放?这……这夏末怎会又有花苞?”

焦默得意答道:“这宜园内的花朵四时不谢,草木八节长春,花神庇佑着园中的牡丹一年春秋两季开放,你没见过吧?”

我呆了,喃喃道:“花神?”只听说过武后向花神借春三日的传说,秋天百花争放,牡丹先开,故被称做花中之王,难道这沐王府里也被花神借了春不成?

小沐笑道:“这里气候温暖,冬不久时,故而一年四季都有花开。”

杰森拍拍我的肩膀,嘿嘿笑着:“是昆明啊,春城,你忘了?”

我翻他一眼,刚记起来自……己已是在了昆明,名副其实的春城,四季有花开也不为奇事了。

焦默突然叫道:“表哥,你不是让他们住在这里吧?”

小沐命跟随的小厮将我们的包袱行李拿进房去,点头道:“不错,谢姑娘与杰森公子可住在此园,园内正有两楼。”

焦默又叫:“那不行,只能住一个人了,我住了右楼!”

小沐皱眉看着焦默:“你每次都住芳华院,为何这次住进宜园?”

焦默理直气壮道:“芳华园我住腻了,我要看牡丹,难道不行?”

小沐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神色。我看出来了,这焦小姐想必也是个娇纵难缠的主,

赶紧道:“没关系,我住哪里都行。”小沐开口:“那谢姑娘就住左楼吧,杰森公子可住在别处楼院。”

杰森没意见,他正研究着花园侧方一堵残了半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屏墙,不住的摸摸敲敲,职业病初现端倪。

焦默不再说话,却是满脸的不痛快。我见不得人不高兴,不自觉的又开始揣测她的心意,她不想和我住一个园子出于什么心态?我……其实没什么竞争力。

小沐安排一个人带了杰森去别处,自己领着我进了左楼,向我介绍这幢小楼叫做丹楼。我憋了憋笑,丹楼……焦默那幢不是叫牡楼吧。

楼内房间清爽干净,禅意甚浓。正对门的条几上供了一尊玉白观音像,佛香轻烟冉冉飘着,上方悬着裱工精细的千子伴佛图,粉墙白无痕,左侧靠一黑色矮柜,摆着一架瑶琴和几本蓝皮线装书。房中圆桌上铺了淡蓝桌布,摆着一只蓝瓷印花圆壶,四只同色茶碗,四个描了金边牡丹的圆凳放在桌侧,门边一侧有通往二楼的木梯,家具不过简单几样,却样样精致,处处典雅,每件俱是一尘不染,连那木梯都清洁如新,似有人在日日整理。

小沐见我打量的仔细,道:“这丹楼原是我娘亲居所。”

我吃了一惊,这如此简洁朴实的布置,竟曾是他母亲的房间,心中隐有不安,嗫嚅道:“你娘……是沐王妃住的?那我……我怎能住?”

小沐微微一笑:“无妨,娘亲早已逝去多年,只因剑屏常念,故将此楼保存原样至今,有时我的舅母,也就是阿默母亲前来也会在此小住,王府地广,但可供女子居住的楼院却不多,你在此安心住罢。”

我不能再说什么,小沐对我照顾这样周到,连自己母亲居所都能让我住进来,客气推辞只会给他增加麻烦,我只好却之不恭了。当然心中还是有些小兴奋,没想过自己竟能住进一位前王妃住过的房子,当初参观故宫时看着那些宽阔的寝殿,丝毫不觉气派,只觉得气氛阴森,旧时皇室成员在那样大的屋子里是怎么睡着觉的?我一向觉得,所谓贵族气质绝不是用物质堆砌便能表现出来的,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优雅,不一定是与生俱来,却在天长日久中渗透到血液骨子里的东西,这精致而散着佛香的房间,就是最好的证明,看来小沐的娘深知平凡是福的道理。

我咧开嘴嘿了两声道:“那就听沐公子的安排了。”小沐点头道:“上楼去看看?”

我刚欲答好,门口突然急急冲来一小厮,冲小沐道:“少爷,吴老爷子请您速到正厅,有人送来血贴。”

小沐惊道:“血贴?何人?”

我听着这新名词,再看小沐惊诧的表情,只觉茫然,血贴是什么东西?

那小厮摇头:“不知,吴老爷子只命我请您速去。”

小沐眼光忽然猛扫向我,口中急道:“谢姑娘,一枝梅恐是随我们一同来了云南!”

血贴的谜团

血贴是何物我不知道,可一枝梅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我惊讶万分,小沐果然是知道一枝梅的底细的,只是他与余氏兄弟交好,找到了杀人凶手,又为何要对他们隐瞒此事?

“血贴是什么?”这一名词我发誓我是第一次听到,实在忍不住相问。

“是决斗书。”小沐情绪看似不佳,语调低沉。

我瞪大了双眼:“决斗?与……与你决斗?”

小沐点点头,见我面色惊疑不定,叹了一声道:“谢姑娘,此事本与你无关,开始以为是巧合,现时才知,你两次竟是因我受累,你与我一同前去,我想,有必要将详情告知于你。”

他既然愿意主动解疑释惑,我自然忙不迭地紧随其后去了正厅。

刚到那处,就见摇头狮子在厅门前背着手走来走去,嘴里哇呀呀的乱吼一通,小沐几步上了台阶,急道:“师叔,何人送贴?”

吴狮子一见他,立刻倒竖浓眉,圆瞪虎目,将捏在手中的一张纸递于他,怒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九难的徒弟华楠!”说完继续来回暴走,边走边甩脑袋。

我一惊,是疤面男?他的速度倒还真快,居然与我们同时到了云南,他对小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诱杀未遂,这又要公开上门单挑!

小沐扫了几眼那纸上文字,眉头越锁越紧道:“他如何将信送来?”

吴狮子嗓门忒大:“鬼才知道!王福在厅内洒扫时已见此贴放于几上,这贼人竟能在王府自行出入无人发现?”

我没有说话,探询的眼神已经望向小沐,小沐也看着我,轻道:“谢姑娘……那华楠便是一枝梅!”

我猛地一惊,忙问:“华楠是一枝梅?沐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沐轻叹一声道:“起先我并不知晓,见余三哥被害,也一心想要为他寻到凶手,怪我大意,看那胸口掌力印记,竟一时未曾想起来历,直到吴师叔认出华楠的落英掌,方才明白余三哥是被他杀了。”

我完全摸不清状况:“一枝梅不是女的吗?”

小沐脸色一暗:“其姐华兰的小名便叫梅儿。”

我还是弄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华楠,一会儿华兰,一会儿又是梅儿,到底疤面是一枝梅,还是华兰是一枝梅?这样多的人物与小沐有何关系?一枝梅若是男扮女装,他又怎能……强奸男子?想来想去想不通,还是开口问道:“沐公子,你与……你与那华楠是旧识?”

小沐阴郁着脸点了点头:“不错,我们从未相见过,但我确实认识他。”

这话说的……我更糊涂了,一面未见过又怎能称得上认识?

吴狮子已忍不住大叫起来:“小公爷,这小子不念旧情,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欺到沐王府头上来了,敢下生死血贴,我后日就去会他一会!”

小沐摇头:“不必了,一路舟车劳顿,师叔你也累了,多休息几日吧,我去赴约便是。”

狮子吼:“那不行!他倒是有几分本事,你绝不可单身前去!”

小沐道:“无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也有许多事情想要弄个明白,见面我自会好言劝他,不会与他争斗。”

老狮子不说话了,脸上却满是担心。我那晚分明听见小沐似被疤面男打了一掌,看来他的武功不错,他将小沐当做仇人,如果是生死决斗拼起命来,小沐可不一定会赢。想到这儿,我开口道:“沐公子,你一个人去不妥当,那人见你就恨的要死,又怎会听你劝告,说不定见面就要与你打起来,还是多带几个人。”

小沐还是摇头:“我不会与他动手,他与我都有疑问,解了心结自然就无事了。”

我揉捏着手指,眼睛瞟着狮子,话却是问向小沐:“他误会什么了,能气成这样?”

小沐默了半晌,道:“只是一些陈年旧事,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他到底没回答我的问题,若说我不好奇那是假的,关于前因,关于过节,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那两人口中各提起过一次的华兰究竟与小沐有何渊源?

狮子、小沐、我和杰森一起吃了一顿迟来的午饭,王府的饭菜味道极佳,咸淡适宜,清爽可口,只是满桌子全是素菜,小沐说刚巧赶上七月初三,他娘在世时的一贯规矩,这一天是王府的斋日,我与杰森都没觉得不妥,素菜也非常好吃,那些做成精巧花瓣形状的菜式我头一次见到,真真赏心悦目,几次都顿了筷子不忍落下。

小白在桌下一声不吭,给啥吃啥,这家伙恐怕以前流浪的时候饿怕了,完全是个蒲包嘴,素的荤的来者不拒,一路跟着我们行车赶路,大家都瘦了,只有它越来越肥。

焦默小姐早先吃过午饭了,但她也坐在桌边,兴致勃勃的打量杰森,嘴里时不时发出“去!”的声音,那是在赶小白。小白挺喜欢她,杰森给它弄了饭,它居然拱到焦默脚边开吃,我怀疑那是因为焦默衣服上熏过香的缘故,我与她擦身而过也能闻到淡雅的茉莉香味,很好闻,不过狗狗不是应该讨厌香味的吗?

杰森笑容满面,顺利抵达旅游胜地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一放下筷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了DV,对我道:“三三,要不要去探险?”

“去哪?”

“去拍拍这伟大的建筑,这里一定还有更有趣的地方在等着我们。”

我很想拒绝,吃饱肚子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若是有人愿意给我讲讲恩怨情仇的花边内幕,我也许就不睡了,可惜没有。

我呼了口气,不忍心打击杰森,身为一个导游,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破坏团员{炫高{书涨{网的游兴,就舍觉陪老外吧!

正欲答应,焦默已将身子腾地趴在了桌上,歪个脑袋瞅着杰森手里的DV,嘻笑道:“杰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杰森扬扬DV,礼貌微笑:“叫我杰森就可以了,这是可以记录生活的机器,你想看吗?”

焦默猛点头,眼睛放出亮光来:“想!如果你想看王府,那不如我带你去到处逛一逛?我对这里很熟的。” 我惊异的发现,焦默说话时的表情竟然有一丝狗腿的味道,目不转睛的盯着杰森手里的新奇玩意儿,心中暗笑,这又是个好奇心强的孩子。

小沐道:“阿默,莫给杰森公子添麻烦。”

焦默扭头对小沐瞪眼:“我哪里添麻烦,我这是尽地主之谊。”

小沐又道:“杰森公子若想看看王府,倒可以让阿默带着你,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每处都很熟悉。”

杰森开心道:“我很愿意,谢谢你们。”接着转向我:“三三,一起去吧。”

我状似无奈地摇头道:“路上有几件换洗衣服要清洗收拾一下,你们先去,待我收拾完去找你们。”

杰森不知道,此刻我正在心里感谢焦默。我可以去睡个小觉,杰森可以跟着完美“地游”进行他的探险活动,两全其美!

待人撤下碗盘送上茶水,杰森与焦默已经跑掉了,小沐一扫之前的阴郁神色,脸上又挂起了淡淡的微笑。端起茶抿了一口冲我道:“晌饭仓促了些,谢姑娘可吃好。”

我忙点头:“沐公子太客气了,王府的厨子手艺这么好,不要说吃,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呢。”

吴狮子哈哈大笑起来:“谢姑娘说的不错,沐王府的厨子曾经可是御厨,手艺自然天下一流。”

御厨?前明的御厨吧。

小沐站起身道:“谢姑娘,我送你回牡丹园。”

“不用了,”我跟着站起来摆摆手,“沐公子你也累了,我自己认识路的。”

小沐颔首:“那谢姑娘就先去休息,丹楼原就有婢女,谢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她们。”

我没作声,不晓得答什么好,婢女……我哪有福分使唤人家?

许是太累了,放松之后的这一小觉我竟睡了一个多时辰,睁开眼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披衣起床晃到窗前,清凉晚风吹过,满园花香入鼻,园内几处都挂了灯笼,那影绰光线落在花叶间,洒出金子般的颜色,只觉得精神特别的好。门被轻轻叩响了两声,我扣好扣子,过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位手持油灯的绿衣姑娘,挽着玉兔髻,个头娇小玲珑,面庞稚气清秀,一见我便咧嘴笑道:“姑娘起来了。少爷让奴婢不要扰你,不过怕姑娘睡久了过了饭时会饿的。”

我茫然:“你是……”

“奴婢秋红,是牡丹园的楼侍,姑娘在这里住,就由奴婢来服侍你。”

我吓的紧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就行,我……我不能劳你累,你还是去别处吧”

那小丫头瞪大了眼睛:“奴婢是这牡丹园的人,平日就住在楼下,姑娘不让奴婢在这里服侍,奴婢要去哪里呢?”

我明白过来,牡丹园敢情跟招待所似的,这位秋红小姑娘就是招待所服务员,不管谁来住她也得履行职责。

我忙趔开身子,把她让进来,对她道:“那你平日做些什么还照旧吧,别因为我忙了。”

小丫头这才咯咯笑了:“好的姑娘,少爷说你不喜人服侍原来是真的。”

我一听又好了奇:“你们少爷来过?”

“半个时辰前来过一次,交代奴婢这时候请姑娘去吃饭。”

吃饭!又到饭点了,吃完接着睡,睡醒了继续吃,娱乐就是吹吹牛拉拉呱,古时生活确也无聊。

秋红要给我打水洗脸,我制止了她,将小辫子扎整齐,自己跑到园中井边压着水洗了几把,便去了前院饭厅。

未到门口,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劲,院子中突然多出好些人,手提灯笼围成一圈站着,小沐与吴狮子在圈外说话,杰森和焦默没见着。

这是出什么事了?我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叫道:“沐公子!”

吴狮子满脸黑气,小沐倒是神色自然,俊脸平静无波,见我前来,开口应道:“谢姑娘你来了。”

人圈里嗖的钻出一人,正是焦默,她皱着眉撇着嘴道:“看了死人我可吃不下饭了!”

我大吃一惊:“死……死人?府里死了人?”

小沐未回答,吴狮子晃着脑袋大叫道:“华楠这个贼子,出尔反尔,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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