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是我的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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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胡家大院,我才终于明白,她的沉默原来不是为了我,那沉默里还包含了想念、担心、牵挂和……爱?
一切真实的情绪都只愿在那个男人面前展现,我看着她像出笼的小鸟儿般飞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我看着她轻轻偎靠在那个男人的胸口,我看着那个男人在我留下了真心的红唇上落下亲吻;我看着她满脸羞意的欲答应那个男人的求爱……
那一刻,我憎恨自己!我憎恨自己不知不觉的爱上她,我憎恨自己向她说出我的心意, 我憎恨自己曾对她做过的讨好!这个女人,她根本不懂得,我华楠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也从来没有人抢的走!
想激怒我很容易,只需与我的意愿背道而驰即可,可是,谢三毛,你这个冒着傻气的女人又可知道,激怒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野兽的宣言
我惊的一哆嗦,狐狸来了!他又犯了什么神经病,为何直着嗓子吼我?
杰森双眉一拧道:“我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忙道:“你千万别出去,他比疯子还可怕。”
杰森扶住我的肩怒道:“三三,他是不是在路上折磨你了?”
我呆了一呆,蓦地想起那个令人尴尬羞耻的夜晚,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没有,没折磨我,你别乱想了。”
“咔叭”又是一声巨响,狐狸不再吼了,他的声音像从冰窖里传来:“谢三毛,我数三个数,你若再不出来……”
我赶紧对着门口叫道:“就来!”接着按住杰森,“你等着我,我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情,问完了我再来,你记着,千万别出去!”
杰森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我急的要蹦起来了,将他按在凳子上:“听我的话,他不会伤我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门口的催命符音又响:“一、二……”
杰森还死抓着我的手,我那不祥的预感出来了,狐狸犯病了,如果我不出去,他一定会闯进来。若说单打独斗,我和杰森捆一块儿再复制十个说不定能勉强打得过他,找死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使劲甩掉杰森的手,我大声道:“你要出去我就再不理你了!”说完掉头就跑。杰森没有出声,我知道他很难过,我也很难过,可在弄清野兽的心思之前,却还是小心谨慎保命要紧。
一出门口,一道黑色旋风立刻裹住了我,眼睛只眨了两下,人已经站在小院儿门外,我这迟钝的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门上的锁“咔哒”落了。
旋风继续以闪电般的速度挟着我前行,我不呼不叫不打不闹,实在是被这速度吓傻了,再眨了两眼,人又进了一间屋子,“哐哐”两声,门关死了。
那人关了门没有回头,双手紧按着门扇,肩膀起伏的幅度显示了他的愤怒。我有点慌张,嗫嚅道:“你……你干吗?”
他猛地转过身来,我一瞧见他的脸,骇的连退了两步,眼睛竟是通红的,往日妖媚的模样再也不见,满面狠厉之色,咬牙切齿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慌张更甚,边退边道:“华……华楠……华公子……有话好好说……”他这模样不对,不像狐狸,倒像一只捕食的狮子。
黑影一窜,我再也退不得半步,颔骨被他死死捏住,手劲之大似要将我下巴捏碎一般,我无法说话,痛得眼泪吧嗒吧嗒直掉,滴落到了他的虎口,他胳膊一震,愤然叫道:“你这个白痴女人!”猛将我向后推去,正推倒在床上。
我腾地坐起身,捂着下巴,疼的嘴也合不上了,眼见着他又欺近我,惊恐的含混叫道:“你别过来啊!”他根本不予理会,上前一把将我推了躺下,按住我的双手在身体两侧,双腿将我的小腿夹在正中,脸面迅速俯低贴近我,喘气声又粗又急,哑着嗓子开口道:“谢三毛,你与那黄毛在屋子里做什么?”
下巴像被鞭炮轰炸过一样疼痛,身体又失去自由,听他问得此话,我皱出一脸痛苦,气道:“你放开我!”
“你答我的话!”他突然又吼了一句。
“你放开我,我的胳膊好疼!”骨头都快被按断了。
他不放,更往前倾了身子,快要压到我的身上,森然道:“你不回答我是么?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不行!”我惊叫。他怎么老是以杀人来威胁我?
“我可没什么耐心,你快答我!”他的脸上罩了浓重杀气,嗜血欲望现在眼中。
他会这样问我,定是去而复返,耍了一个花枪又回来监视我们。我心一横,闭上眼睛不看他,大叫道:“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做什么?”
上方半晌无声,我微睁开眼,发现他正死盯着我,那目光里……有伤痛?我一定是花眼了,忙将脑袋别向一边。
“谢三毛,”他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似在努力抑制着心情,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晚我同你说过什么?”
我扭着脖子,紧锁着眉头道:“不记得,我什么也不记得。”
他狠声道:“好,你不记得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谁碰你谁就要死!”
“死”字说的极重,我惊异的瞪大眼睛看他:“你是疯子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哼”他冷笑一声,“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你给我牢牢的记住,若是再敢让黄毛碰你一根指头,他出了什么事,你就莫要怪我了。”
“华楠!”我恨极叫道:“你不要发疯了,杰森已经答应帮你们做事,你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些可笑的话?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放开我的胳膊,猛掐上我的脖子怒吼道:“我们没有关系?这是你说的?那晚死命搂住我求欢的女人是谁?与我亲吻翻滚的女人是谁?被我摸遍了全身的女人是谁?是谁?!”
有什么语言能形容我此刻的愤怒?没有!我气的浑身发抖,尖叫一声,甩手重重扇上他的脸,“啪!”声之后,青白指印顿现,他躲也未躲,就那么抬着脸生生让我狠打了一巴掌。默了半刻,他摸摸自己的脸笑了:“是了,这点你也给我记住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可以让你打,随你怎么打,但是,不、要、让、别、人、碰、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牙缝,宣告了此人疯狂的变态的类似禽兽行为的占有宣言!
我没了力气,他是认真的么?真的喜欢我?就因为那次没突破防线的颠鸾倒凤?歪着脑袋静静流着泪,脑中突然不合时宜的浮现了一句老笑话: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他宣告完毕了,精神仿佛恢复了些,心情仿佛好转了些。见我不说话,便缓缓俯下脸,亲了亲我的嘴角,又将嘴唇挪向我的耳垂,辗转吮吸着,边吸边用他那媚死人的声音道:“我喜欢你的耳垂,很像珍珠。”
耳……耳垂?要我割给你么?
他的身子已经整个压住了我,手,开始游动,由腰摸向大腿内侧,手劲很重,呼吸愈发急促。我颤抖着,强忍着耳朵那敏感处带来的过电般的感觉,拼命控制着声音的频率,尽量平静道:“那晚,我中了春药。”
他的手一顿,停住了。
“我想,你一定知道春药是什么,那是能让人变成禽兽的东西。”
他放开了我的耳朵,将眼睛移向我,脸色潮红未平。
“我控制不了自己,神智不清醒,脑子糊涂了,受了那药力,只想要找个男人。”我盯着他,说话已没了顾忌。
“仅仅是找个男人,恰好,你是个男人,所以我做了些错事,做了些我清醒的时候绝不会做,绝不愿做的错事!”
他的脸开始泛白。
“若是把我丢在另个男人面前,我恐怕还是会做错,所以,你在那晚于中了春药的我而言,只是个男人而已。”
他猛地从我身上爬起来,立到床边,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说你喜欢我,那么在我昏了头做错事的时候,你不但不阻止我,还让我错的更甚,这是喜欢吗?”
我出了一口气,艰难起身,理了理衣服道:“我很谢谢你没有让我错到最后,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狐狸僵住了,他妖媚的表情、狠厉的表情、奸诈的表情统统不见了,脸上只余了一片苍白。
我分辨不出那苍白的真假,心其实已经慌的快要跳出来,故作镇定道:“我能走了么?”
他不说话,我便抬脚向门口走去,暗松了一口气,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他若是个稍稍要点脸面的人,定会觉得我对他关于“仅仅是个男人”这样的羞辱已经足以将我踹到九霄云外去了。
手持门栓,刚想拉门,鬼魅声音响起:“想黄毛死的快些,你就去见他吧。”
口舌方面的能耐我已使尽,没本事再与他斗上一个回合,抓着门栓,直接瘫坐在地,喃喃道:“你为什么非要揪住我不放?”
他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拎起来按在门上,开口直接道:“你喜欢我么?”
我摇摇头。
“很好,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那么你就呆在我身边,直到你喜欢上我为止!”
我笑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无奈的笑了,叹口气道:“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游戏。”
“我二十六岁。”他答。
我实在憋不住了,居然噗嗤笑出声来,其实是哭笑不得,狐狸是脑残患者,鉴定完毕。
他看见我笑,也轻扯了嘴角,深吸一口气道:“谢三毛,从今天起,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诚实答你,想要我做什么事情我也一定会去做,只要,你不再见黄毛,永远呆在我身边。”
我皱着眉头开口:“华楠,你……你是认真的么?我们才相识没多久,你怎么会……”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果然堆起一脸诚实。
我笑不出来了,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往我脖子上套枷锁。套的很严肃很认真,并且没有我反抗的余地。
我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得一直跟着你?”
他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连父母也不要了,家也不要了,就这样一直跟着你?”
他似有些犹豫,顿了一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禽兽!
“你觉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已说过了,只要我能做到,我会答应你的每个要求,这是我给你的。而我向你要的,就是不离开我,够不够公平?”
“如果我死呢?”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蓦然一重,狠道:“没有我的允许,你死不了!”
野兽的思维与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我的心渐渐平静了,皱着眉头诚恳道:“若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不能用条件换得,那一定是爱情。你可以强迫我的人留下,但是我的心在哪儿,你知道吗?”
他静静看我半晌,轻道:“你有没有听过日久生情这四个字?”
说不通的,我不用白费口舌了,一口气上到半胸被他的“日久生情”堵了个结实,我彻底认清了我现在的处境,所谓平等对话、公平生存,在这个变态玩腻游戏之前,已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看他的样子便也知道自己没选择。
于是我不再废话,直接道:“那就随你吧,你强我弱,你用这种逼迫的方式硬要留我,我也没办法,我现在提第一个要求行吗?”
“你说。”
“莫让杰森进宫,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他忽然贴近我,轻捏了捏我的耳垂,得意笑道:“我会猜你的心思,一猜就中,早知道你会提这个要求了。”
“怎样?难道你做不到?”
“呵呵,我做的到,而且已经做到了。”
我诧异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想,黄毛现在恐怕离开过了。他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我忙揪住他的衣服急道:“你把他送到哪儿去了?朱三太子呢?”
他轻笑着,俯着脑袋在我耳边吹气:“朱三太子做大事去了,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说黄毛是安全的他就是安全的,你想见他,待我们成亲之后吧。”
太无耻了!太阴险了!杰森居然被他弄走了!我气道:“你说你会诚实答我的,为什么第一个问题就不愿答?”
“那我再加上一条,凡是关于黄毛的事情,我一律不答。”
“你无赖!无赖!”我忍不住了,拼命砸他的胳膊,游戏根本玩不下去,都是他一个人在定规则而已,我就是个被牵着鼻子走的。杰森被他弄去哪儿了,刚见了一面又再分离,又开始彼此担心,我还没有尝到恋爱的滋味,我甚至还没有回答杰森一句我愿意呢……
他抓住我的手,呵呵笑道:“这一次我原谅你和黄毛亲近,因为我没跟你说清楚,现在我说完了,你记住了,以后我就不再说了,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亲近,就等着给他送葬吧。”
我愣愣的不作声。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第一次遇到这样集阴险、狠毒、无赖、幼稚、脑残、霸道众多恐怖特质于一体的人,他这么认真的玩游戏,或许是真有点喜欢我的,可我一点也不稀罕。神仙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不幸,上一个爱情种子还没种下就被扼杀,这一个爱情刚萌了芽就被强迫割离,硬要塞给我这么个烫手的男人,是上天的意愿吗?我谢三毛的霉运是注定的吗?
他伸出食指刮了下我的嘴唇,道:“莫多想了,吃完饭我们上路。”
“去哪?”问的有气无力。
“大同。”
我猛地抬起头:“离开京城?你不杀皇帝了?”
他嘿嘿一笑:“杀,为何不杀,不过靠蔡少寅那个笨蛋是没指望了,我可以告诉你,抓黄毛是他的主意,他在王府里呆过几天,观察黄毛许久了。我只不过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便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罢了,现下又将这人情还给你了。”
我早就发现他对蔡少寅根本不太重视,不像是在为他办事,那他……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他听我问话,默了一会儿,双眉略拧了拧,似在挣扎是不是要告诉我实话,我等着,等着他履行诺言或者打自己的嘴。
果然,他还是开口答道:“山西太仆卿。”
太……仆卿?没听过这个人啊。
“怎么会有人姓太呢?”我疑惑问道。
狐狸先是一愣,接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趴到了我的肩膀上继续闷笑。我不明白有什么可笑的,跟了个姓太的主子很开心么?
“三毛啊,”狐狸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居然笑出了泪花,我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不可琢磨的野兽思维,再一次表现了。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现在我能告诉你了,因为你是个傻女人。”
我恼怒的瞪着他,这叫什么话?
“他不姓太,他姓王,他的从品官职是太仆卿。”他又狂笑了半晌终于解了我的疑。
原来太仆卿是官职。这……我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笑的,古代官职名称拗口多如牛毛,谁知道太仆卿是个什么九品芝麻官。不过狐狸的主子竟然会是个大清的官儿,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难道这个姓王的,有反意?
“他叫王什么?全名。”
狐狸退了一步,背手在屋中踱起来,缓声道:“王辅臣!”
“啊?”我大惊了一把,居然是他?狐狸居然是为他卖命!
这个人……我太有印象了!康吴八年大战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就是他!曾有人说过,得王辅臣者得天下,他不像吕布那样武功盖世,而是他手握山陕重兵,西部强力大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南边是吴三桂的天下,北边是皇帝的兵马,谁能拉拢王辅臣,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狐狸见我失色,疑道:“你知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过。”腹黑是会传染的。
“那你啊什么?”
“我啊是因为……因为这个名字让我一听……就想啊。”
狐狸斜睨着我,一脸不信。
我也被自己的解释雷的落了滴冷汗。
门后的狐园
吃完饭摸着黑就坐上了去大同的马车,临从胡家大院出来的时候,特地跑去了杰森的小院观望了几眼,人和大包都已不在了,屋子里黑呼呼的。他被何人带走,送去了哪里,狐狸始终不肯告诉我,直到上车,我仍是心乱如麻。
车厢里挂了一盏昏黄的小灯,随着车身的颠动晃晃悠悠着。狐狸歪着身子,腿翘到我坐的这面座凳上,抖着膝盖,满脸得意洋洋的瞧着我,一副欠扁的德行。我瞄了他几眼便将眼睛闭起来,看到他心情好,我的心里就烦躁。夜间赶路,听进耳内的只有车轱辘压出来的辙声和车夫间或的鞭马声,莫名有种茫茫然不晓归路的凄凉感觉。
“三毛。”行了一阵,他开口叫我,我充耳不闻。
“不想跟我说话?”
是,知道就好了,我一句话也不想同变态多说。
见我不应,他放下腿,掉个头坐到我身边,又道:“路途遥远,你难道预备当一路的哑巴?”
我闭着眼睛装睡。
他叹了口气,手从后面伸过环住了我的腰,我睁开眼睛慌忙往旁边闪了闪,他奸计得逞般的笑了:“我以为你真睡了呢。”
我不耐烦道:“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有事就说事!”
他挑着眉毛点了点头:“好,我还就是有事要问你。”见我望向他,又道:“你曾对我说,你知道很多大事,都是些什么大事呢?说来听听。”
我怔了一怔,转去他对面坐下默不作声,实则脑子里在转着如何回答他的话,答应过会告诉他一些事情,但那只是情急之言,若是我说了,会不会带来不良后果我不知,但影响是一定会造成的,到时候上天再治我个泄露天机的罪,我就圆满了。
默了半晌,我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再次挑挑眉毛:“你随意说说。”
我严肃道:“我知道的事情没有一件能随意说,虽然我答应会告诉你,但也得看你想问什么,我还得想着能不能说。”
他一点也没被我唬倒,嘻嘻笑着道:“你把自己说的像神仙似的。”
我更严肃了:“正因为我不是神仙,所以向人道些天机有可能会让我丢了性命。”
他见我认真,疑惑起来:“天机?若真是天机你又怎会知道。”
我叹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早在去京城的路上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很复杂很深奥……”
“行了行了!”他打断我的话,斜睨着我道:“莫跟我绕圈子了,你就说说……王大人的事情。”
“嗯?”我一愣,“哪个王大人?”
他嗤笑一声:“又装傻?你明明是知道他的对不对?”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王大人是王辅臣,我那“啊”的一声已露了马脚,狐狸这么精明又怎会看不出来。
斟酌又斟酌,我轻道:“他不错啊……挺好的。”这么中庸的语言是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