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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狐狸,你是我的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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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始料未及的“婚约”,带来的情感冲击不大,但我还是生气了,寒着脸进了屋,狐狸立即关上门急促道:“三毛,你听我解释。”狗血台词第一句。

我瞪大眼睛,“解释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狗血台词第二句。

斜眼看着他:“那是哪样?”

“其实阿琪她……”

他只说了五个字,我立刻摆手:“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婚约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狐狸皱眉扶住我胳膊:“你不要生气,我必须向你解释一下。”

我认真道:“是,我是有点生气,但不是因为你有婚约。”

他诧异地看着我,似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道:“你不信任我是么?”

狐狸嗔道:“怎么会呢。我当然信任你。”

“那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狐狸一怔。

我掰着手指:“你怕我听到了会生气,会不理你,所以就一直瞒着?”抬头望他,“可是你没想过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你刻意隐瞒的事情会更有气吗?”

狐狸沉默了,我道:“我虽没有多宽大的心胸,却也不至于听到两个字就吃醋,而且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把这事告诉我,那现在解释就没有必要了,且随着你的意思去做吧。”

我转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好:“回去休息,我想睡了。”

狐狸半晌无声,轻轻靠近我,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低声道:“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谢三毛,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要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就够了。”

我苦笑,这就是男人,总是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应该自己去扛,女人什么也不必知道,安心享受着疼爱即可,可是这样的女人与白痴又有何异?

回望见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心有些软,古代社会这些婚约啊,指腹啊,娃娃亲啊多不胜数,自由恋爱基本不存在,我的出现是一个偶然,在他死缠烂打之下倾了心,就得做好面对这个年代特有的一些奇风怪俗的准备。他必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在一起,才想着回来“毁尸灭迹”,其实那婚约的存在并不影响我继续喜欢他,我只是希望他能和我商量着共同去面对这件事情而已,可惜他不明白我的心。

踮起脚尖将脸贴在他侧脸上蹭了蹭,柔下声音道:“去睡吧,我不生气,明天再说好了。”

见我主动与他亲昵,狐狸的凤眼立即闪出了松快的光,用力亲了亲我的脸,微笑道:“不好,不睡觉,还没吃饭呢。”

第二日一早,狐狸带我上了鱼山,这山地处中原腹地,属泰山西脉,又是一个我不熟悉的风景区,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总是有着古朴的美丽,与泰山的威雄刚硬不同的是,这里浓荫遍地,流水潺潺,怪石林立,景色秀丽。这时还没有挑夫,山道又不可驾马,全凭两条腿攀登,到半山时我已累的直想躺倒在地。

狐狸看着我瘫在路边,笑道:“还有不远就要到了。”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断续道:“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缺乏锻炼。”

狐狸架起我前行,淡道:“我说些事给你听,你就别老想着累了。”

腿像灌了铅,我拖着步子痛苦的爬着山阶,根本不想聊天,狐狸见我兴致缺缺也不在意,自说起来。

“阿琪她……既是师傅的徒弟,也是师傅的养女。”我瞥他一眼,怎么说到她了,还想着跟我解释呢。

“我上山那年,她已经跟着师傅了。”

我喘着粗气道:“是不是……和阿珂一样?”

他惊讶的望我:“你怎么会知道阿珂?”

“我认识韦小宝,阿珂现在嫁给他了。”

他点点头:“不太一样,阿珂是一出生就跟着师傅了,阿琪与我都是少年才进师门。”

提到阿珂,我心中一跳,转脸仔细回忆了一下,一直纠结着狐狸不信任我的问题,没注意这个名字的特别之处,听狐狸这么一说,好象还真想起来点儿,九难的另个徒弟阿琪,不就是嫁给蒙古王子的那个姑娘吗?我高兴的晃晃脑袋:“我知道,阿珂叫她师姐的。”

狐狸轻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都是阿珂告诉你的?”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他又道:“阿琪她没进师门前被人欺负过。”

“嗯?”我没反应过来这个欺负的意思,“被打过?”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瞬间明白了,是那个欺负!心脏一阵猛跳,阿琪这么彪悍的侠女子还有这段伤心事呢。

“那时年少,山上只得我与她同龄,练功之余爱在一处说说话,阿琪性格颇似男子,与我相处甚是愉快,一日偷买了酒上山,她醉酒后便将此事告诉我了。”

我无语望天,花大姐酒醉向他说了自己的仇人,阿琪酒醉向他说了自己的痛处,他到底哪里能吸引女子把他当成姐妹般相处?我看他比起苏紫伊来差多了。

“我觉得她甚是可怜,一冲动便去求师傅为我们立了婚约,想着以后若没人要她,我就娶了她。”

我一边鸡肚,一边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鸡肚的是原来他是自己搬的石头,主动求的婚约;敬佩的是他小时候心肠多好呀。还知道为小姐妹着想,长大了怎么变得这么不厚道呢?

“现在我有了你,”狐狸的声音缓下来,和着林子里几声清脆的鸟叫,听进耳中甚是柔和,“阿琪我会跟她说的,感情无法勉强,她和师傅应该能理解。”

我嗤笑:“人家才不愿意嫁给你呢,她会有更好的归宿。”

狐狸疑惑望我,“你怎么知道?”

我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我脑子进了水,才会倒霉的跟上你。”

他板了脸状似严肃道:“什么进水!以后不许说我听不懂的话。”

插科打诨两三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接近山顶的时候,我的体能达到了临限,身体的一半重量都挂在狐狸胳膊上,仍是觉得氧气不够,脏腑似要爆裂般难受,太久没爬山了,以我这种身体素质,即便转成了正式导游,恐怕也不能胜任。

眼前现了一条平坦土径,幽幽曲曲隐在林草间通向不远处一座状似庙门般的地方。狐狸放开胳膊:“到了,神女祠,我师傅修行的地方。”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咽了半晌口水,方能开口道:“神女祠?襄王神女的那个神女?”

狐狸微笑:“原来你也读过神女赋,走罢,这个时辰师傅应该正在诵经。”

随着狐狸踏进祠堂,禅息扑面而来,院内几无多余杂物,既空且净,正堂齐整的对着院门,堂前放定一鼎,鼎内白烟缭绕,堂侧两边各有些房子蔽于柏树后,祠堂内佛香弥漫四溢,高几上塑身青佛一座,佛前供品若干,三个拜佛垫整齐的排列在地上。

进了这祠堂,人仿佛不自觉的就严肃起来,四大佛教名山我在现代时都去过,人说“可惜湖山天下好,十分风景属僧家”,从修佛化道的人居住之所就可看出,他们喜欢大自然;喜欢寂静;喜欢独处。也许集了天地之灵气的山峦,最能体现佛教〃超凡脱俗,清净虚寂〃的思想境界吧。

没先找师傅,狐狸进了祠堂第一件事就是拜佛,见他点了香烧拜,我忙也跟着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虔诚默念,佛祖啊,我知道你是存在的,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在这几百年之前的神女祠堂向您叩拜了,只求您无论如何保得我在现代的家人平安;保得杰森平安;保得我和狐狸平安罢,至于我是否还有能回家的一天……我已不再想了。

拜完刚直起身子,就听侧边传出笑声,转头一望,阿琪正拎着个木桶站在那处。狐狸还闭着眼举香跪着,嘴里念念有词。我起身招呼道:“阿琪姑娘。”

阿琪点点头,冲狐狸一皱鼻子:“拜完了快去见师傅吧,我昨天告诉她了。”又对我道:“师傅也请三毛姑娘同去。”

我无奈着颔首,这还真是要共同面对了,不知道九难师太会不会为难我们。

狐狸拜完,招呼也未同阿琪打一声,径直拉着我向左侧走去。阿琪仿似并不在意,拎着桶哼着小曲儿就出了祠堂。我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好歹也是同门。”狐狸瞪我一眼,脸色不佳。

穿过一条甬道,便看见了几间厢房。门色都是黑的,惟独一间是原木色。狐狸停在那木门前,恭敬道:“徒弟华楠拜见师傅。”

“进来吧。”一低沉女声响起。我不禁有些紧张,九难前半生的经历坎坷,恐怕不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狐狸牵着我的手,轻轻推开房门,佛香飘入鼻中,比外堂的似乎还要浓些,看来她房中的香火从未停过。

用朴素来形容这间房,都有些奢侈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简陋。家具不外乎床柜桌凳,可那床架已掉了漆,一床白帐因长年的烟熏火燎泛了微黄,柜子古旧破败,没有锁鼻,仅用一布条带上双门。方桌正中一道大裂缝,木茬支棱了出来,房间地面干净却坑洼不平。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能相信,前明九公主竟是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心向佛可以理解,却也把自己弄的太简朴了些。她此刻就在床上,闭眼盘膝打坐,身着白袍尼帽,面颊干黄消瘦,额骨微有突出,一只手放在膝上,另只手……自然是没有的。

我扫了一圈,迅速垂下眼睛,略缩了身子,在狐狸半步后站住。狐狸轻唤:“师傅,近来可好?”

“嗯。我很好。”她的声音沧桑而又暗沉,语速极慢,我听着只觉压力很大。

狐狸扭头向我微笑:“三毛,还不给师傅行礼?”

我忙挪上半布,弓身道:“师太您好,我是谢三毛。”

那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又缓缓移到我身上,眼神淡然,轻颔了首道:“不必多礼。”

狐狸看我二人互相认识了一下,直截了当道:“师傅,徒弟这次回山是有一事相求。”

九难又闭起眼睛,不接狐狸的话,道:“皇帝去了兰州你可知晓?”

我与狐狸俱是一愣,她为什么突然提起皇帝?

狐狸道:“知道,徒弟还与他打了个照面。”

九难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淡然不见,精光刹射,坐直身子道:“你见到他了?”

狐狸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见到了。”

九难倾身,口气严厉:“你没动手?”

感觉狐狸的身子明显一挫,低道:“没动,因为当时我有朋友被他……”

话音未落,只见白影倏忽一闪,“啪!”声骤起,狐狸脸上挨了重重一掌,直将他打的脸都侧到了一边

“啊!”我惊呼出声,忙扶住狐狸,愕然看向九难,她疯了?对话不过三句,竟然出手伤自己的徒弟!

她又回到了床上盘膝坐着,胸口起伏不定,怒瞪着狐狸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多年不得近他之身,有这样好的时机你竟不动手?”暗沉女声说出狠厉之语更显恐怖,我惊诧莫名的看着她,见面才几分钟而已,她的情绪居然转变如此之大?一心向佛的人才不该是她这样,心里对她印象已极差。

狐狸甩开我的手,皱眉道:“皇帝身边侍卫极多,我只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见他一面,根本就无动手机会,请师傅见谅。”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鼻中冷哼:“你是何原因不动手你自己心里有数,华公冤死一十三载,你已不记得了么?”

狐狸脸色唰地煞白,前后晃了晃,我赶紧掐住他胳膊。

九难继续道:“我念华公为反清遭诛,念你娘大义殉夫,才将你抚养成人,教你武功,就是为了能有一日让你杀掉鞑子皇帝,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这就是你给你娘的回报?”

狐狸呼吸急速,嘴唇青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他是否在后悔刚才说漏了嘴。

九难还在咄咄逼人:“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哼哼,”她冷笑,“阿楠,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面对这个断了一只胳膊的女人,我也很失望。我以为她是个真正的高人,有着常年理佛换得的宽大心胸,对人对事都应是存着仁爱之心的,原来,理佛伴青灯不过是个幌子,淡然的面具在得知错失杀帝良机时就撕了去。

看着她精亮的眼睛,隆起的太阳穴,回忆着有关她的一切一切,心中已将其看得通透,打其父煤山自尽之后,打李自成闯入皇宫之际,九公主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仇恨。她逼阿珂去杀吴三桂,转的是亲女弑亲父的恶毒心思,收狐狸为徒教他武功,不过是利用徒弟的性命搏一个除掉皇帝的机会,这与王辅臣逼杰森当人体炸弹有何区别?

狐狸半晌艰难开口道:“请师傅原谅,若再有机会……”

“住口!”九难皱着眉头喝道:“皇帝终年极少出宫,你错失良机,以为还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运气?”

狐狸明显受到了打击,我费了好大劲才让他摆脱了报仇的心结,九难那几句话,却句句直戳狐狸痛处,若是狐狸再起了杀康熙的心,我真不知该怎么劝他才好了。一时有些耐不住了,张口便道:“师太,能否听我一言?”

九难冷冷看我一眼,目光微合。见她不搭理,我也不再顾忌,直说道:“师太请勿怪华楠,那时我与他一起,确实没有下手的机会,皇帝身边高手如林,禁军犹如铜墙铁壁,贸然出手,只怕杀不得皇帝,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话撂的明显,就是想告诉她,人体炸弹狐狸是不愿意当的,若保证不了自己安全,再好的机会也不能动手。

九难冷笑:“谢姑娘此言差矣,这天下原是大明江山,鞑子侵我中原土地,汉人就应奋起反抗,若是瞻前顾后只为苟且偷生,那不如剃了头去做鞑子的走狗也罢。”

我听这话说的甚是辱人,心里更加不忿:“现时大多数汉人都已剃发,只要当朝皇帝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龙椅谁坐又有何区别呢?”

狐狸突然爆喝:“三毛,不要胡说!”

我翻他一眼,死小子在外面挺能耐的,怎么见了师傅跟老鼠见猫一样。

九难口气不善:“原来谢姑娘是这样想的,如此说来,你觉得鞑子所为是正确的?”

我摇头:“我也是汉人,满人初始侵占中原江山固然是贼子所为,但多年已过,皇权已稳,天下百姓尚可安居乐业,也知满人皇帝是做了些努力的。此时杀了皇帝,天下必将再陷大乱,受苦的只有百姓啊。”

九难生气了,刚刚就已很气,现在听了我的话更气,见她太阳穴不时跳动便能知道。只听她又开口斥道:“现时各地频传贪官舞弊,朝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这就是鞑子坐的好江山,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居乐业?”

我叹了口气,诚恳道:“师太,明月尚有盈亏,江河岂无清浊?”

此话一出,九难脸色大变,瞪着双眼,似要把我吞进肚子一般。狐狸低声恨道:“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心凉了半截,理智回来了。九难的仇恨根深蒂固,她自己本是皇室,对夺汉人江山灭大明皇权的耻辱自然更加刻骨,狐狸都很难教育的过来,我犯的哪门子抽啊,与她辩论这个。祸从口出,我不是早该知道这个道理么?与狐狸呆久了竟变的好斗起来。

良久,九难缓了脸色,深深呼吸了几口闭起眼睛道:“你们先出去吧。”

狐狸应声拽我出门,拉开门还未踏出一只脚,听得九难在身后又道:“阿楠,你与阿琪的婚约就在今年,既然你二人不约而同的回来了,这几日为师就做主为你们办了。”

我身子一歪,险些跌倒,祸……从我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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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脚步一顿,铁青着脸将我往前一推,自己又退回房去,将门关上了。

我站在门口抹了抹脸,出了一身冷汗。九难发火了,若顺着她的意思认个错说几句好话,也许那婚约就要来了,这下可好,不但没退成婚还加快了履行的速度。

“三毛姑娘。”大嗓门女声唤我。抬头一望,阿琪笑嘻嘻地站在甬道那头。

我忙施礼:“阿琪姑娘。”

她朝我走来,边走边道:“方才似听得师傅在发火,不知何事啊?”

我无奈道:“师太说要尽早把你和华楠的喜事办了。”

“哦?”阿琪仰头哈哈大笑,“办喜事啊?好啊!我正愁嫁不出去呢!”

我听她那口气有点像开玩笑,试探着问道:“阿琪姑娘你是否认识一位蒙古人?”

阿琪脸色一凛:“你怎么知道?”

我倏地将心放回了肚子,她已经遇见葛尔丹了,按时间推断这时候也应该生了情,那刚才的话一定是开玩笑了。

“我在扬州时见过那位蒙古贵族一面,他和韦小宝是结义兄弟,提过阿琪姑娘你的。”

阿琪惊诧:“你认识韦小宝?”

我点点头:“我们是朋友。”

阿琪的脸色有些难看,口气里带了些怨怒:“哼!认识又怎样,现在我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两情相悦的阿琪和葛尔丹是终成眷属了呀,怎么会没关系呢?

“阿琪姑娘你……那位贵族似乎很喜欢你呢。”

她瞅了我半晌,突然贴近我的脸,眯着眼道:“你是不是怕我嫁给阿楠啊?”

我挠挠头,尴尬道:“没有没有,若是……若是你二人你情我愿,我……我也没什么说的。”狐狸不会情愿的。

她轻笑一声,将手指在墙上拉来拉去:“阿楠其实也不错,至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怕他会欺负我,”倏而笑意加深道:“如果你也喜欢他,那我们就一起嫁给他好了。”

“啊?”我骇的往后一靠,双手扒住墙壁,“这……这怎么行呢?怎么能娶两个呢?”

阿琪挑眉奇怪道:“有什么不可以?男人娶两个老婆还算多么?”

我的心沉的没边了,差些忘了这茬,这里还是一夫多妻制,想了半晌,我嗫嚅道:“可是……可是那个蒙古贵族……他很好呀,你不要他了吗?”

“呸!”阿琪怒唾一声,“少跟我提他,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有些明白了,这两人准是吵架生气了,本是热恋阶段,阿琪又怎会突然跑回鱼山,一定是那葛尔丹惹着她了。

组了组语言,我再试探道:“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互相体谅是最重要的,如果一方犯了错,那就先低个头,另一方也要宽容些,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说开了就没事了,贸然分开对感情可不会有好处的。”这话说的我跟恋爱专家似的,其实全是纸上谈兵。

阿琪幽幽瞥我一眼,低道:“三毛姑娘,你这个人还挺好的。”

我笑了,心好命不好。

“唉!”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走,是他把我赶走的。”

我愕然,怎么倒过来了,是谁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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