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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狐狸,你是我的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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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心好命不好。

“唉!”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走,是他把我赶走的。”

我愕然,怎么倒过来了,是谁犯了错啊?

她声音低落,情绪仿佛跌到了谷底,“他嫌我不是处子之身。”

听得这话,看着她黯然的表情,我心里突然涌出巨大的同情,顾不得她是狐狸未婚妻的身份了,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肩,一时间只觉得我们女人真可怜,被迫受了侮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让未来夫君发现了,居然被赶出门,唉,她的命也好苦。忙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又不是你自愿的,他不该怪你!”

阿琪紧握了握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竟似带了些怜悯,我眨眨眼,看错了?该被怜悯的是她不是么?

正说着话,狐狸从房里出来了,一见阿琪与我说话,立刻怒气冲冲上来打掉我二人牵住的手,拉着我就向甬道外走去。

阿琪在后面大叫:“犯什么疯病,我可什么也没对她说。”

我回头望着阿琪,被狐狸拽得脚步飞快,迷惑问道:“阿琪想说什么?”

“不知道!我们下山!”狐狸语气很冲。

我奇道:“刚来就走?那……那婚约的事?”

“你不用管了!什么婚约也束不住我华楠!”

我用力拖他的手,将他拖住,严肃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目光一闪,皱眉道:“没有,你别乱想了。”

“阿琪刚刚说什么也没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

“没有!”他突然拔高声调,硬将我往外带去。

脚步已到祠堂大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站住!”我吓的一缩脖子,九难师太出来了。

狐狸停了脚步,却未转身,手攥的紧紧的,都把我的手攥疼了。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想跟这个丫头去哪儿?”九难高声怒喝,身形转瞬到了我们身前,速度快如闪电。我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感觉狐狸在拼命压抑着呼吸的频率,缓道:“请师傅原谅徒弟不肖!”

九难冷笑:“想出我铁剑门?可以,我就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我就当没有对你花费过心思,我就当我从来没遇见过华夫人!”

狐狸的手在微微发抖,攥的我手骨都快裂了,但我咬牙忍住了,我知道他此刻很难过。

“但是,”九难又道,“你不认我当师傅可以,你却不能不认阿琪是你的妻子!”

狐狸猛地抬头:“师傅,阿琪并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愿娶她,一时冲动所立的婚约,现在不能作数!”

九难嗤笑道:“你怎知她不愿意嫁给你?阿琪过来!”

阿琪磨蹭着走到九难身边弯身施礼:“师傅。”

“你可知你与阿楠所立婚约期限已到。”

“知道。”

“阿楠现在要取消婚约,你又作何想法?”

阿琪微侧脸瞟了我一眼,答道:“那就取消吧。”狐狸的手立刻一松,我都疼麻木了。

九难大怒:“你说什么?一个姑娘家怎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

我奇怪了,阿琪说什么了就不知廉耻,双方都同意取消那就消了呗,师傅还非要硬牵红线不可?

阿琪突然转身,背对九难道:“师傅,还是莫说了,我……不能嫁给阿楠。”

九难怒极笑出声来:“呵呵,好!我铁剑门出了你们这两个败坏门风的孽徒,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师祖?”

我听的更奇怪了,不知廉耻之后是败坏门风,这九难这么喜欢扣大帽子啊。转头看看狐狸,他面无表情,眼睛却死死盯着阿琪。

九难怒了一阵,平下呼吸,冷道:“不论如何,你二人婚约必履,一日为我铁剑门的人,我就不能允许你们出去丢人现眼,”她瞥我一眼,拍拍阿琪的肩膀,口气一缓:“你不用惧怕别人,师傅会替你做主,www。③ü ww。сōm阿楠已与你有过夫妻之实,容不得他不认!”

“师傅!”狐狸阿琪一同高叫出声。四只眼睛却全落在了我身上!

我眨眨眼,努力想挤出一丝微笑,无奈嘴角却怎么也动不了。手再次被紧紧攥住,狐狸急道:“三毛。”

心脏有点麻痹,类似供血不足的症状,我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像被人从后颈抽了筋骨般的难受,眼睁睁看着九难走到我面前:“谢姑娘,我不知晓你与阿楠是何关系,但他和阿琪早有婚约,又已行过夫妻之礼,贫尼听谢姑娘几句说话语带珠玑,想必也是个大家闺秀,应识大体罢。”

狐狸将我往边上一扯,怒道:“师傅,徒弟与阿琪都已说的很清楚了,请师傅任意责罚,不要为难三毛。”

我舔舔嘴唇,哑着嗓子开口:“华楠,你把我手……攥疼了……”

狐狸扭头看我,眼中带了什么神色我不知道,因为我没在看他。我抽了抽手,低道:“疼……”手腕处已现青白,狐狸似才发现,忙松开了我。

我揉揉腕子,抱拳对九难道:“给师太赔个不是,请师太勿怪我之前冲撞。”

九难鼻中哼了一声。

我又道:“师太门下事务,外人不便插手,我就不打扰师太清修了,这就起程下山。”

九难脸色略有缓和,微微颔了颔首,眼中微露赞赏之意。

狐狸猛抓住我胳膊:“三毛,你听我说。”

心脏依然麻痹,我缩缩肩膀,微笑着看山风吹起狐狸的长发黑衣,看他带着急切带着自责的目光,我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不愿意承担责任的男人。”

伸手拨掉他僵硬的手臂,又道:“师太应该还有话要对你说,我先下山去了。”

说罢掉头就走,身后传来脚步错杂纷乱的声音,拳臂相碰的声音和狐狸的高喊:“三毛!”

他被挡住了,我可以安静的下山去。走过阿琪身边,她轻碰了碰我的胳膊,低道:“那时年少……”

我目不斜视,任那身后呼号不断,脚步急速向来时路走去。走了不多远,一粒沙子就被猛烈的山风吹进了我的眼睛,我一揉再揉,终于还是被它硌出了眼泪。我不是一天到晚哭个不停的,是沙子让我流泪。

我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一份纯真的爱情送到我跟前,被我弃如蔽履,一个满口谎言的妖孽说爱我,我就甘愿沉沦,我是这块料吗?我是能征服妖孽的这块料吗?我早该拿出镜子好好照照自己,我到底有何魅力能让一个妖孽为我折腰?我到底有何能耐能让一个妖孽拿我当他的唯一?可恨我资质太差,做不成妖孽,我只是他眼里的傻女人,正如他说的那样,什么婚约也束不住他,他招惹了一个又一个,未来的几十年,我又怎有把握束住他一辈子?也许在他的心里,我这样一个傻女人……根本不配让他坦诚。

跌撞着冲下山,速度竟比上山时快了几倍,腿丝毫不累,只觉得全身冰冷,只想快些钻进被子里。失魂落魄进了客栈,小二又将我带到昨天住过的房间里,马车还在这儿,房间还没退掉。他转身欲走,我一把拉住他:“小二哥,我能否求你个事?”

“姑娘请说。”

“若有人来此房间寻我,你只管说这里没住人就好。”

小二有些奇怪,见我说的坚决,还是答应了,因为我是客人。

披着被子钻进了床底,我蜷在那处一动不动,包袱在马车里,银子在狐狸身上,男人……我不要了。此刻,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能去哪里?

门开了,灯亮了,脚步进来了,有人说了几句话,小二顽强的打着掩护,脚步又出去了,门关了。说话的声音,是阿琪的。

糊里糊涂在黑暗的床底缩着做了一夜的梦,我梦见我回了现代,我梦见我披了白纱嫁了人,男人的面貌模糊,可我很高兴,我终于嫁出去了,妈妈终于能放下一块大石头了。我梦见我开心的回到我的新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她骄纵的对我说,男人早就和她结婚了,我是第三者,要么就快离开,要么就报警抓我。我抱着脑袋跑了出来,碰见了老弟,他要上去拼命我死活拉住不让,他大骂我是个没出息的女人,于是我没出息的哭肿了眼睛。

肿着眼睛从床底爬出,就着冰凉的水洗了把脸,梳梳头发,到后院去拿包袱。心里还在转着是去京城等杰森,还是去云南找小沐帮忙的主意。

一到后院,发现人挺多。廊下摆了十几个黑色镶金边的大箱子,箱子面上印着一个明黄图案,七八个灰衣男子正一个接一个把箱子往排好的马车架子上抬去。我溜边挪到熟悉的马车那里,爬上去抓了自己的包袱,正想下来时,忽然又觉得不妥,靠自己两条腿哪一年才能走到目的地?不如……将马车赶走好了。

抓着马鞭,我轻抽了马屁股两下,道:“驾。”声音和蚊子哼差不多大小。马甩着尾巴没甩我。

“驾!”我声音提高了些,鞭子又抽了一下,马喷着气,后蹄刨着地,还是没甩我。

“哈哈哈哈!”一侧忽然响起爽朗大笑。我扭头瞄去,那些装箱子的人中有一个约六十岁上下的短须长者正看着我笑。

我继续抽马屁股,越抽越急,嘴中念叨:“走啊,快走!”马不为所动,那年长者走到马车旁,笑道:“姑娘,你使这么小的力气,马怎么会听话呢?”

我尴尬的点点头,丧气扔掉鞭子抓起包袱,跳下马车,冲那人施了一礼,便向院外走去。只听身后有人道:“严大人,货物全数装齐,你们可以上路了,到了西安府托人报个平安信。”

我脚步一顿,去西安的?又听那长者道:“将两侧多加一道捆绳,这是皇上要的东西,到时必要亲自查看,万不可出一点纰漏。”

这下我脚步彻底停住了,皇上要的东西,这些人是运官镖的?这么说皇上定是去了西安。回身奔到那人面前,急道:“您好,请问您是要去西安吗?”

那长者笑眯眯地道:“不错,姑娘莫非也去那处?”

我点头:“您说的对,我是预备去那儿,可我不认识路,不知道能否与你们一起走?”

那人道:“这并非不可,但姑娘不能坐我们的官车,不如自行驾车,跟在后面罢。”

我忙不迭道:“好的好的,太谢谢您了。”

在那人的指导下,我掌握了抽马的力道,顺利的将马赶出了院子,看着官镖马车一辆接一辆鱼贯而出,那长者坐在最后一辆车上,对着我一招手,我迅速跟上。绕过后巷,通过客栈正门向西南方向行进,我心里踏实了,那位姓严的大人看起来很和蔼,不似想象中官差凶神恶煞的模样。孤身上路不管驾车还是走路都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跟在这批官车的后面就放心多了。

刚刚起程,行车速度很慢,晃悠过客栈正门不过半里,车身侧面突然闪出一道紫影,腾地落座我身边,骇得我险些跌下车去。

紫影一把薅住我,气道:“你想跑了,可把我害惨了!”

我拍拍胸口,顺了顺气定下神来,无奈招呼道:“阿琪姑娘。”

她杏眼一瞪:“你昨夜到哪儿去了?我在客栈找了你一晚上,若不是看见你过店门还揪不到你呢。”

我摊摊手:“就在这儿,哪也没去。”

她放开我的衣服,叹口气道:“阿楠被师傅锁起来了。”

我心里一跳,锁……锁得好!

“他让我来找你,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误会负气。”

我苦笑:“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师傅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么?”

阿琪不接我的话,只顾道:“他和我那时候都年少不懂事,又都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他肯听我说说小时候的伤心事,我自然就喜欢他了,师傅说的那事是……是事实,当时我们都受了责罚,不过都过去好{炫&书&网久了,我后来特别讨厌他,他也特别讨厌我,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道:“这是他让你来说的。”

阿琪又瞪眼:“这就是事实!都是过去的事了,哪个男人没些个少年风流,你若气这个,可就不对了。”

我叹气:“你不会明白的,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看她一眼:“你觉得华楠是个好男人么?”

她张张嘴,半晌道:“除了脾气大些,说话恶毒些,还不错啊。”

我摇头,点点自己的脑门:“他太聪明了,我这个笨脑子应付不来。”

阿琪急了:“你说道我时一套一套的,怎么你自己不能宽容一点?”

我转了头望向远天,严肃道:“有些事宽容不得。请你回去转告华楠,我与他缘尽于此,原因是,我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你想要什么?”

“真诚,信任和专一的爱。”

阿琪呆呆看着我,若有所思。

战机的透底'VIP'

阿琪问我:“你去哪?”

我道:“也许去云南,也许去京城。”

“去云南便往南,去京城便往北,什么叫‘也许’?”

“我还没想好。”

阿琪默默看我甩了一气鞭子又道:“你这样走了,阿楠会很伤心。”

我笑:“我也很伤心,没盘缠没干粮,如果你能借我点银子,说不定我会好过些。”

阿琪侧目:“你说话怎么和阿楠一样讨厌?”说着从腰里摸出两张银票递给我:“说好了是借啊,下次见了面你得还我!”

我连连推道:“不要不要,我开玩笑的。”

她一撇嘴,将银票塞进我手里:“别装模作样了,无论你去哪,没有银子寸步难行,拿着吧,要还的!”

我不好意思了半晌,还是接了,低道:“谢谢你。”民生问题要解决,不用银子买难道去喝西北风?她一再提醒我要还的,恐怕是为了不让我难堪,阿琪心肠也不错。

看看日头,我道:“回去吧,马上要进官道了。”

阿琪拍拍我的背:“我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你要走我也不强留,总之你自己小心点。”

我点点头,看着她纵身翻下车去,回头向她挥挥手,又听得她道:“这路官镖是去哪儿的?”

我转身坐好,大声答道:“云南!”

远远听见她放声笑道:“你想骗我!”

上了官道后,行车速度快起来,几乎可称的上是快马加鞭,不知运送了何等紧要之物,总觉得他们赶的很急。那位严大人想必是经常做这押送官镖的差事,他对路很熟,几次撇开官道走了小路,从鱼山到西安行了约十天的路程,一路歇马换车,吃饭住店我都与他们在一起,但并未有过太多的交谈,我不说话,默默跟在最后,吃喝都离得老远,存在感很淡,也甚少让那队人注意到我,这样最好,我只求不引人注意的被他们庇护到陕西就万事大吉。

临近西安府,与兰州城外所见景象一般模样,大批灾民正在迁徙,陕甘边界战火已起,西安府还能有平安吗?

第三次来到这里,城外的野水秋泓依然荡在那处,荷塘边的秋景再入眼中只凭添几分惆怅,看萧瑟枯枝七零八落的横在水中,看消夏凉亭空无一人衰漆败色,那玩世不恭的调侃话语仿佛还在耳边,那撩动我耳垂的不老实的手仿佛还搭在颈侧,怔怔看着,恍如做了南柯一梦。

“谢姑娘。”严大人唤我。

我忙跳下车,冲他施礼道:“大人。”

他对我抱了一拳:“西安府已到,姑娘可自行进城,我们还要赶往别处。”

我思忖半晌道:“严大人,请问皇上是否也来了陕西?”

他一愣:“姑娘何出此问?”

我道:“哦,我的一位友人在皇上身边当差,据说此次跟了皇上亲征,若是皇上在这里,那我想来能见那友人一面。”

“嗯。”严大人略一停顿,道:“这就恕在下无能为力了,皇上去了何处在下不知晓,只是负责将官镖运到指定地点便罢。”

我心里明白,即使他知晓也不会告诉我,他方才那一愣,已露了些怀疑神色,这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官,我就不能强求了。于是我又施了礼:“那我就不再麻烦大人了,谢谢大人对我一路的照顾。”

他微笑道:“你一女子孤身寻友,胆子倒也很大啊。”

与好心的严大人告了别,我并未进西安府,将马车停在城门处,坐在车架上看人群络绎不绝的涌动,出的多,进的少,又是一副举城大迁徙的景象,这是战争来临的前兆,可据我所知,西安在康王战中并未沦陷过,百姓在此生活安全性命无虞,主要战场还是集中在陕甘交界处,要是能知道皇帝去了哪里,我倒还能发挥点余热,让他事半功倍一次。

不少百姓从我的车边路过,却没人注意我,都忙着向两头分流而去。看了半天,我站起身,隔着密集的人群,隔着大大小小的马车向远方看去,心里思忖着城是不能进的,花叶和云风在城内,若看到我,难免将我送到野兽口中。去到最后的决战地,应该往西才对,只是不知道皇帝是否会亲自到那里,还是边走边问吧。

想好了去向,便拽了缰绳掉转马头,正欲挥鞭,忽然听到远远的一声大叫:“三毛!”

我心里一紧,这声音熟悉。赶紧急甩了几鞭,将马车赶起,后面人群众多,那声音较远,不会那么快赶上来。

“阿楠!”叫声又起,我不回头,连超了两辆马车,后面没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花大姐怎么也在城外,她不是要等我和狐狸的么?

马蹄得得向西,人群渐渐稀少。

“三毛,你个丫头!”花大姐的声音蓦然响在一侧,把我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她正赶着车与我并驾齐驱呢。

我忙挂上笑脸:“大姐!”

她道:“喊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挥挥手,笑道:“没听见你喊我呀。”

花叶拿鞭子作势抽了我一下,道:“阿楠呢?死小子还不出来?”

我敷衍:“他没来,他还在他师傅那里。”

“什么?”花叶生气了,“说好了怎能不来,太不讲义气了!”

我鼓鼓腮帮子没说话,狐狸又多了一条不讲义气的罪名,不过我可没说谎。

花叶疑惑道:“阿楠怎么会放你一人独自来陕西?”

“呃……”我支吾,“他怕你们等急了,就让我先来,他还有点事没办完。”

花叶张口又欲询问,我忙截话:“大姐,咱俩离的太远了,不如停了车再说话。”

她立即拉了马,我将车靠在路边,走近她道:“不是说好在西安府等的吗?大姐怎么出了城?”

她皱眉:“我留云风在城内等你们呢。你为何不进城?”

“呃……”我有点尴尬,“进了城也不知去何处寻你们。”

花叶嗤道:“阿楠会没告诉你去何处寻我们?”

我不说话了。

她盯我看了一阵,转移话题道:“你不说王辅臣死在虎山墩么?为何他在甘省边境又连赢了两战?”

我叹道:“莫急,就应该是这几月的事情,皇上恐是还没挑到对付王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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