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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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大厨房要负责的人不多,所以吃食送来是这样的,那就是故意为之了。如果为此发作,那边会有种种的理由。什么地方远、天冷、早上要做什么做什么赶不及。说来说去,他们最后只能落下个挑剔的名声。毕竟这里是二夫人掌权,各处的人都是她的亲信居多。怎么都不可能有对他们有利的舆论的。所以,沈寄昨天直接让赶着上街买碳买米的举动无疑是明智的。反正也要被说,这么做了不过从挑剔难伺候换成娇气,钱多就是好使的,她干脆让
自己和带来的人过好一点。
舆论这个东西她如今也明白了,只要有人导向就会出现偏向。就譬如她当初对李嬷嬷按规矩执法,有陈复等人在里头导向,迅速的就把她恶毒的名声传播开了。后来,她提拔了忠叔做内宅总管,又给李嬷嬷安排了轻省活儿,再把陈复为首的一些人清了出去,再在顾妈妈李嬷嬷她们的努力下,她的名声就很快扭转过来了。所以,现在这些人怎么说都没关系。她再是委曲求全,她们也要说她不好的。
反正在人前,人多的时候她尽最大努力做好一个温婉贤惠的小媳妇儿就够了。反正这种天气,她绝不吃热度都散得差不多的东西。
吃过早饭魏楹便和沈寄一起出去长辈家里拜年,他们是成了亲的人没有红包可以领了。倒是可以把特地带回来的礼物一家一家的送去。回来的时候,抬了几车东西进院子,昨天又送了老太爷身边人见面礼,早就引人注目了。
就从二房送起,就连二老爷二夫人都不例外,全是各人的心头好。总不好厚此薄彼,单单不给二房面子。而平辈的则都是直接给的红包。许多人既是年节礼又是见面礼,就比较厚重。除了二房三房,其实其他各房都还是收得很高兴的。至少小孩子收到五两银子的红包就都是很开心的,叫‘大哥大嫂’的声音也比昨日甜了。管它呢,就算给人说人家大方是因为手里有钱,成亲老太爷给了两万云云又怎样,至少搏了个大方的名声。比二夫人把银子全捞走了还克扣众人还是要得人心的。
这么各家坐了一番,回到梨花院也就近午了。她一早就给京城宅子里的人发过红包了。昨天到了这里,老宅也拨了人过来伺候,不过都只让他们在外围做事。沈寄也一个发了八钱银子的红包,把那些下人给高兴的一个劲儿念大奶奶的好。这可是额外的收入,很快便传开了这位新奶奶出手大方的话来。
对这个话,小孩子都是很认同的,他们很少能一下子得到五两银子这么多的压岁钱。就是二房的几个孩子二夫人为了不露富也是管束得很严格的,别说其他各房的了。
魏柏玩笑的和母亲说他也要好好温书,争取三年后的那一科高中进士,挣祖父的一万两银子来成亲。四夫人低笑一声:“你个傻孩子,你还真当那两万两银子是你祖父给你大哥成亲的啊。那是他老人家贴补的私房银子没错,可却是你大哥自己的银子,只不过被二房贪了去而已。”
“嗯?”
四夫人摸摸爱儿的头,“你大哥的银子吃亏最多,咱们各房也都一样。你祖父瘫痪着,也是无能为力。加上又一心偏袒嫡子,便纵得你二伯父二伯母把公中的银子都贪到自己腰包里去了。看着吧,到时候如果要分家,公中帐上一定没什么银子的。二房不用还说早捞得盘满钵满,三房跟在他们后头摇尾巴,想来也能分一杯羹。七房出了个知府,也是受不了穷。分到其他各房头上,也只能是个吃不饱饿不死。为娘也不指望那个,只要你争气就好,好男不望爷娘田。这一家子明白这一点的不多。”
萧柏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作为嫡支的子弟,虽然他爹不是嫡出,但他是,所以一向日子过得也还算富裕。可是听娘这么一分析,家里岂不是早就被掏空了。
“这事,都知道么?”
“你祖父定然是知道的,你大哥大嫂心头肯定也清楚。我估计你五婶六婶心头有怀疑,只是抓不到把柄。你十五叔可能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萧柏小声道:“外头在说大哥大嫂出手大方,都是因为得了那二万两又得回了…的嫁妆的缘故。”
“那是人家自家的银子,肯拿出手自然是大方的。比那吞了旁人分内银子还死抠的人是好多了。我看这位大奶奶是故意这么做的。老宅的水已经很混了,可是处在她的位置,她还要搅得更混。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年纪虽小,志气却是不小。是一定要将你二伯母从族长夫人位置上拉下来的。今天过来,我观她的谈吐,倒真不像是从小买回来的丫头。难怪你大哥那样的人也会倾心。上次回来闹腾成那样也非娶她不可。”
萧柏脑子里出现沈寄那张宜嗔宜喜的脸来,然后面上一红,赶紧打住思绪。那可是大嫂,不能胡乱肖想。
四夫人笑笑,“你这个年纪,身边本来也该有人了。只是母亲担心分了你的心。你大哥可是中了进士才成亲的,你也别急。往后自有好的来配你。”
“儿子知道的,一定好好跟着先生读书。儿子日后也要给母亲挣个诰命回来。”
“你有学问上的事尽可以去请教你大哥,他也需要有兄弟帮衬,只要你上进,他会提携你的。只不过如果他要你做什么,你先回来告诉母亲一声。”
“嗯?”
“长房跟二房必定有一场恶斗,小十五肯定是帮着长房,七房已经选择了避开,三房自然一路紧跟二房,五房六房巴不得他们斗得越凶越好,好从中得利。我们四房,也需要有个态度。”
“娘不是说不掺和家里的事么?”
“以前一团乱,当然是置身事外就好。大不了把我陪嫁的银子拿出来给你们父子兄妹花用。不过既然长房渐成气候,魏家又有了再兴旺起来的希望,你身为魏氏子弟,自然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唉,当年你外祖就是慕魏氏清名将母亲许嫁。可是数年之间,你祖父坠马瘫痪,你大伯父病逝,这两个顶梁柱一折,家里的情形便是一年不如一年。你父科举无望,又不通庶务,母亲才只能是不问家中是非,闭门督促你读书上进。如今我,家门既然有复兴的机会,你自当出一分力。你如今已是秀才,母亲也不是非得要你像大哥一样位列一甲有探花之分,只要你能考入二甲前六十,母亲这十年辛苦就没有白费。”
“我知道的,母亲。”
沈寄在梨香院吃的午饭,各家留饭她都谢绝了,还是回来吃的大厨房,饭菜照样是温热的,解释了一句在忙着准备年夜饭人手不够的原因,阿玲等人接过饭也没说什么,照样拿到小厨房再加热一下凑合吃了,就连沈寄和魏楹也如此。吃完阿玲嘟囔了一句,“人手不够通知我们派人去取不就好了,非得害人吃冷了的饭菜才心甘。”
挽翠笑道:“那今晚年夜饭要是出了岔子,可不都是我们去取饭的人的过失。”说不定人家就等着你开这个口呢。
“哼,我去看看爷和奶奶吃好了没有。”
屋里饭菜已经没动了,沈寄在给魏楹冲黑芝麻糊,这类吃食她带了不少,路上可以吃,这种不怎么想吃饭的时候也可以吃。
魏楹嘟囔,“真想把祖祭了就回家。”
“这不是你家啊,小心给人听了去。”
“上次回来就觉得不是了,哪有一点记忆中的样子。”
“顾妈妈已经和几个婶子唠过嗑了,她们听说咱们把房契也送给她们,都表示愿意搬,只是说了几句家里男孩女孩大了。我想就给买稍大一点能住得开的好了。反正既然要出钱,不如把事做漂亮一点。”
“你拿主意就是。”
“到时候梨香院又可以变回从前景致最好的院子了,变成你小时候住这里时候的样子。”沈寄想过,这院子子本来是老宅景致最好的,二房怎么没搬过来?就是他们觉得不想搬,那老三是过继给魏楹父母了的,他怎么也没搬过来?想来只能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搬过来了。
☆、卷二 V 44过年(2)
吃过饭,魏楹和沈寄睡了个午觉,晚上要守岁呢,还不知弄到几点。这会儿,凡是能抓住机会睡觉的大概都在睡觉。到了申时被叫起来,顾妈妈和挽翠搭手给她梳妆打扮。沈寄的头发自从魏大娘让她吃黑芝麻见效之后,便时不时都吃一点,头发一直都养护得很好。挽翠次次摸到都觉得滑如绸缎一般,心道难怪爷喜欢摸了。最喜欢便是晚间一下子把奶奶束发的簪子取了,看满头青丝披曳下来,然后他慢慢顺着。
只是奶奶有些怪,即便是这样的天气,她也坚持隔几日就要洗一次头,夏天更是差不多日日都洗。也不喜欢用头油,还不喜欢在头上戴鲜花。顶多就是花期之时,在衣服上别上一朵素雅的栀子花或是玉兰花。不过倒是喜欢在屋子里摆摆花说这样有香气。到了冬天便摆点水果,爷为此还说以后有银子了给奶奶建个暖房种花。
今日拜宗祠算是沈寄在族里头一次露面至关重要,所以打扮也格外的慎重,务以端庄喜庆为上。衣服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衣服,却是礼部发下来的和魏楹品级相配的敕命礼服。五品及以上为诰命,六品便是敕命。穿着格外端庄肃穆。
费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顾妈妈收了手,“夫人的面相亦庄亦媚,很适合打扮。”这样子看着大了一两岁才像个做人媳妇的。
沈寄微微一笑,“要是日日这么打扮,也太费事。”光梳头就梳了大半个时辰。合着闺阁里的妇人整天无所事事就整这个呢。
顾妈妈嗔道:“谁家不是这样的。女为悦己者容嘛。就是奶奶,心思倒多半放在外头的生意上了。不放在生意上,就放在内宅的事上。奶奶的心思该再多放些在爷身上。”
沈寄嘟囔:“再放就成菟丝花了。”话虽这样说,沈寄还是反省了一下,难道她近来有忽视魏楹么,好像没有吧。顾妈妈怎么说起这个来了。然后再想了一下,顾妈妈是觉得她在生意上花的心思太多了。可是,她真的不喜欢就做一个内宅妇人啊。
“女人可不是就该依附男人而生的。奶奶还该再软和着些。”
这个,有上千年的代沟啊。
“嗯,我会再多花些心思在魏大哥身上的。挽翠,你去书房叫爷一声,就说我这边好了,看是不是该出发了。”
“是。”
看到魏楹走过来,顾妈妈总算是住了口。
魏楹看了沈寄一眼,“走吧。”今天的打扮把沈寄娇俏可人的一面遮起来了,看着就是个端庄优雅的小妇人,跟戴着面具一样。不过,他自己今日也是一身正装,毕竟要去的祠堂嘛。
魏楹一路当先出了侧门上轿子往祠堂去,沈寄也抱着手炉在后面的暖轿坐了。她从前在京城坐的暖轿还特地搁了个罩起来的炭盆在座位下,这样脚不会冷。可是这老宅的轿子里没有,不由觉得有些不方便。转而想到冬天还需干活的时候,也不由得笑自己这一年养得身娇肉贵起来。待到了祠堂外一段距离,便须下来步行了。路上也遇上三三两两赶过来的人,互相打着招呼。男女不在一处,她和魏楹便分开了。今日去各处拜年,各人的善意恶意她也见识到了,所以看到四夫人的时候便颇有几分欢喜的迎了上去,“四婶”。
沈寄只见过嫡支的人和住在她前院的三房旁支的人,于是再遇上不认识的,四夫人便一一给她介绍,然后互相见礼。魏楹是小辈里较早娶亲的,所以沈寄一路遇到的多是婶娘、伯母,还有叔祖母,光是福身见礼也很多次。心道,这么多人,晚上年夜饭岂不是各人的位置上都要贴名字,不然很容易认错人的。不晓得从前发生过这种乌龙事没有。
“这就是咱家新奶奶啊,果然是个标致人儿。还有这身敕命夫人的衣服,族里也是许久没添过了。”
沈寄低头笑笑不语。这个时候多说多错,不如做出这幅害羞样子来算了。
四夫人在旁与人说着:“可不是,不光标致,又知书识礼。也怪不得楹哥儿会上心。”
旁边发出几声笑声,沈寄知道这是众人想起了魏楹半年前在祠堂闹事的事儿了。也有不少人对于四夫人旗帜鲜明的褒扬沈寄有些稀罕,这些年来可是头回见老四媳妇这样。一群人说说笑笑,很快走近祠堂,便都收了笑脸摆出一副肃穆的样子来。
这宗祠,是松鹤堂西边另一个院子,黑油栅栏内五间大门,沈寄抬头去看,上头悬了一块匾,写着是“魏氏宗祠”四个字。沈寄便跟在四夫人身后进去,然后又是一番见礼。
作为族长,二老爷早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到了吉时,众人排班站位的时候沈寄只能站在门边上恭敬的候着,这会儿她还不算正式的魏家媳妇,没她什么事儿。看过去,宗祠里边香烛辉煌,锦幛绣幕,虽列着神主,却看不真切上头的字迹。一时,乐声响起,主祭,陪祭,献爵,献帛,捧香之人各就各位,众人跪拜,焚帛奠酒,礼毕,乐止。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有多。用魏楹的话说,也就这会儿最能看出百年书香门第的气派。
直到后来将她与魏楹的婚书在祖宗牌位前供了,焚香祷告一番,才有族中最年长的方才四夫人让她叫‘三叔祖母’的人引她到祖宗牌位处叩首。这三叔祖母是身有诰命的人,寡居,在族中颇有威望。早有人来教了沈寄一应礼数,又在魏楹那里排练过几次,于是不慌不忙的一一行来。再然后是去拜族老。
一道道挑剔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然后便是一通接一通老气横秋的训话,在沈寄看来都是套话废话,跟开会之初一个个领导都要讲一通一般,却也只得一一承受然后躬身应是。最后礼毕被引到二夫人身后站定。再然后,便是魏楹拜请族长和族老将族谱请了出来,一笔一笔在他那页添上了‘魏沈氏’这个名号。
沈寄心道,可算了了这桩事了。接下来,便是年夜饭了。没像沈寄想的位置上贴名字,不过个人的位置的确是固定的,有专门的人负责引领众人入席。光看今天祭祀和年夜饭的安排,二老爷和二夫人的族长和族长夫人当得还算尽职尽责的。听说各族老那里他们也都供奉得很好。说起来,吃亏的便都是比他们小的人了。
沈寄的位置又被安排在和二夫人四夫人一桌,还另有几个旁支同辈的媳妇。沈寄这个位置,上菜添汤什么的都从她这里过,偏偏年夜饭的菜格外多讲究一个连绵不绝。一顿饭要起来让许多次,根本不可能吃好,比昨天那一席还不如。而且,因为时不时要起来让,根本不可能去吃什么大菜,不然起来让时嘴里包着菜或是在咀嚼都不妥。只能就着面前的凉菜稍稍吃一两口又要起来。她偷眼去看其他桌,似乎这个位置都是空出来的没有安排人。她打扮得漂亮得体的就是为了来受这个气么。
她的窘迫也被众人看在了眼底,二夫人懊恼的道:“今儿是我的不是了,只想着这桌还有一个空位子,安排大侄媳妇坐这里刚好。这样只需要添一个凳子,所有人都不用动,都是去年一样的位置,却没有想得这么周全。”
可是怎么办呢,这都开席了才发现这个问题。而且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总不能单独给她摆一桌吧。沈寄笑道:“没关系的,只是起来让一让而已。二婶忙碌了一整日,不要再为侄媳妇操心了。”说完又落座用饭。摆明是故意的,哼!
桌上众人表情各异,三夫人道:“事情繁杂,也怪不得二嫂。不如我们众人往外挪一点,这样大侄媳妇就好坐了。”
五夫人六夫人纷纷赞成。四夫人看一眼沈寄道:“也好,那就挪一下吧。”
沈寄忙道:“这样太麻烦了。”
二夫人也道:“你到家的第一个年夜饭哪能让你吃不好呢,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二婶这里该给你陪个不是才是。”
沈寄赶紧说不必,没有关系。一时众人纷纷让下人搬凳子往后挪了一点,这样沈寄的确是不用再每次都站起来避让了。只不过这一番动静蛮大的,各桌都纷纷看过来。三叔祖母那桌坐的都是老一辈的妯娌,便有人遣下人来问。
二夫人道:“都怪我没有安排好,让大侄媳妇不好坐着吃饭,所以大家一起给她挪了个位置出来好坐。”
沈寄心道,这听着倒像是她嫌位置不好,结果还劳动一众婶娘嫂子给她挪位子。她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脸和耳朵都红了。这是气的,倒不是众人所认为的羞涩不安。二夫人这些手段恶心人相当有效。顺顺利利的上了族谱又怎样,一样能膈应到你。接下来一直到正月初八都是这样的各家宴请,还不知她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三叔祖母说道:“你啊,办老了事的人了,也犯这种错误。好了,大家快吃吧,一敞风可就冷了。侄孙媳妇也赶紧吃吧,吃了好跟着三叔祖母去看戏看爆竹。”
沈寄应了声‘是’低头安静的吃了起来。只是拿筷子的手捏得有些紧。她从来就不是泥人儿,就是泥人儿也还有三分土性子。可这时候除了隐忍也别无他法。二夫人已经那么低姿态了,三叔祖母也发话了,如果她还不识趣,那显然就掉进别人挖的坑里去了。不但不能发脾气,连一点失态的举动都不能有。今天可刚上了族谱,有一丁点不妥的举措都会被记得一辈子,以后想翻身都难。
这顿年夜饭沈寄吃得很是郁闷,最后坐定吃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席,只好匆匆扒拉了几口就跟着下桌了。接下来便是到族中的大戏台子去看戏,沈寄和那几个旁支同辈的妯娌坐在一处,台子上是热热闹闹的戏,锣鼓喧天,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得在这里陪坐着。间或和几个同辈的妯娌说上几句话。那碳盆离她颇有些远,只好让阿玲给带来的碳添到她的手炉里抱着。
三叔祖母遣了人过来叫她,沈寄便向一众妯娌告罪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三叔祖母笑着向她招手,“那边离戏台子远,所以叫你过来看。”一边让人给她搬了小凳子挨着。这里离炭盆可近,不然她这个年就要过得饥寒交迫了。
“谢三叔祖母。”沈寄知道三叔祖母是不愿她到魏家的第一个年就过得不如意。
族老们原本就不乐意她进门,今天闹那一出虽然不是她的过失,但听到事情跟她有关,就会觉得她是多事之人了。各房的态度本来就是看热闹的居多,那两万两银子的确也给她招了不少仇恨。方才同辈那些妯娌有些艳羡她做官太太又在京城见大世面,又说到她妆奁多。这明摆着是在拿魏楹把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