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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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松懈的通道,据他的观察,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一部大卡车扬着尘灰行驶了过来,车上没有座位,没有棚子。车板上躺着几具衣衫破烂的尸体,还有些血条子,被阳光晒得发着腥臭。就是这部车,它是专往城外拖死尸的。汽车毫无阻拦地驶入了城门洞,日本人、伪警察似乎连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黄历抿了抿嘴角,结束了和伙计的交谈,转身向城里走去。出城已经有了些眉目,那辆汽车,是个很好的掩护,现在就去找杜百升打听清楚,汽车在城内转悠的时间,或者停放的位置。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看似困难,只要去做,就总会有办法解决,而且,往往到了最后会发现,其实并没想象中那么难以完成。
经过两天的侦察,目标已经选定,就是冯运修耿耿于怀的明川丸东洋大药房,店主明川正一,狡诈、贪婪、狠毒,干得坏事很多,而且他的药房储货不少,也达到了黄历的要求。
抢药的计划在一步步落实,细节也逐渐被敲定,成功的希望也越来越大,距离游击队的五天期限也越来越近。在第四天傍晚,黄历率人开始行动了。
明川丸药房是前店后宅的布置,天一黑大门便上板落锁,从前面是不太好进。但后院有个厕所,厕所的后墙不靠屋,从那里爬进去或者挖墙进去都可以。到厕所里,也更好隐蔽,行动的突破口便选在了这里。
风刮个不停,浑浊的浮云把天空搅得灰蒙蒙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雨刚刚停过不久,北平的街道上显得分外冷清和萧条。临街的墙壁上,“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王道乐土”、“武运长久”的字迹不停地刺痛着百姓的眼睛。
黄昏刚刚逝去不久,黑暗却过早地来到了北平城,比乡村还要黑暗得多。摇颤在夜风里的路灯,光线惨白,如鬼眨眼一般。日寇巡逻兵的钉靴沉重的踏过街道,咔嚓咔嚓象是践踏在人们的心上,黑暗中时隐时现着刺刀的寒光。这颜色,这声音,这气味,使人联想到虚拟中的阴曹地府的景象。店铺提早打烊,人们深思简出。古老的城市愤怒地沉默着,象化石般凝结在黑暗之中。
四个人影大摇大摆地顺着街道走了过来,从装束上看,便知道是侦缉队或特务队的汉奸,也只有他们才会将武器展露在外,在这充满压抑和恐怖的城市横行,而且会不时地胡闹翻腾一阵,正象粪坑里的蛆虫,有事无事总要瞎拱乱钻,唯恐四方平静,天下不乱。
本来就稀少的行人老远就躲开这几个人,生怕无故惹上麻烦,这四个人走着走着,拐了个弯,很快地靠近了明川丸药房的后院,黄历贴着右边夹道的院墙角上仔细倾听了一下。然后冲着旁边的三个人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人蹲了下来,他踩上两人的肩膀,两人慢慢站起,黄历的手扒到了墙头,双臂较劲,脚下一蹬,他翻上了墙,消失在墙后。
黄历跳进了厕所,从腰间解下盘着的绳子,虽然外面的三个人身手已经比以前敏捷了许多,但有了绳子,能更快地潜进来,减少被发现的危险。
笃,笃,笃……一阵木屐踏地的声音传了过来,黄历赶忙侧身,紧贴墙壁隐蔽好。
一个穿着和服,五官明秀,皮肤白净的日本女孩迈着小碎步进了厕所,还没等她转身,黄历有力的胳膊已经勒住了她的脖子,猛然收然,这个日本女孩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睛开始鼓了出来,手徒劳地在黄历衣服上抓挠了两下,身子软了下去,一股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黄历将日本女孩的尸体扔在了厕所的一角,用和服的一角盖住了她紫胀的脸。凡是日本人都该死,女人也该死。她们服从,为是由服从而得到光荣。她们不言不语的向那毒恶的战神深深的鞠躬,鼓励她们的男人或父亲杀戮,去掠夺。她们从战争中获得了利益,她们吃了中国人的粮食,喝着中国人的血,她们为日军的胜利和兽行而欢呼,她们都是帮凶,没有这种坚定的、狂热的帮凶,日本人、日本政府不会这么疯狂。
墙里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墙声,在外面等得焦急的孙大成赶忙咳嗽了一声,作为回应,一根绳子甩了过来,孙大成立刻抓着绳子使劲拉了拉,然后三两下爬了上去,紧接着是冯运修,李振英。
厕所的角落里躺着那个日本女人,三个人只是略略瞥了一眼,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声。这次行动要求斩草除根,一个不留,黄历已经私下跟三个人交代过,并且没有让程盈秋参加。明川正一该死,而他的家属,也不能放过。为了安全,只能这么做。无辜,只是相对的,谁又仔细算过,有多少无辜的中国人丧命在日本鬼子之手?又有多少中国人因为日本侨民占用的粮食而被饿死?
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众人都掏出了武器,并且做好了准备,黄历一摆手,两人一组,四个人走出厕所,在院子里散开,直奔两间亮着灯火的屋子。
黄历带着李振英来到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叽哩哇啦,日语的对话声他听得很清楚,可这些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他要抓紧时间,他要带着他的人在这所宅子里掀起血雨腥风。
推开房门,黄历一步便迈了进去,有时候直接就是最好的方式,他对自己的射击速度和准确性有很强的自信。
屋内有三个人,已经摆好了吃饭的桌子,明川正一独据一桌,很威严地样子;另外两个是女人,一个年纪很大,一个刚到中年,在明川正一面前很恭敬、谨慎的样子。门一开,明川正一便抬起头,他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张嘴就要训斥,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大汉,手中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卟,黄历手中的枪发出了一声闷响,明川正一的额头多了个血洞,他晃了晃,趴在了面前的小桌上,撞碎了杯盘,在哗啦的响声中,黄历掉转了枪口,卟,卟,两个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惊呼,便纷纷倒地。
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内发出了几下轻微的响声,然后是咣当,啪嚓,沉重的人体摔倒和桌椅碰撞的声音。担任主攻的冯运修使用的是掌心雷,虽然总体威力不大,但枪声小,在这种贴身的距离倒也适合。
黄历和李振英已经检查了屋内,确认只有这三个人,便快速出屋,直奔孙大成他们负责的房间。孙大成在门口探头看了看,笑着伸出两个指头,黄历和李振英这才放了心。根据情报,药房内除了明川正一一家四口,还有两个日本人,既是伙计,又是半武装的警卫。现在已经全部解决了,这个宅子被黄历他们全部占领。
进了屋子,便看见是一片狼藉,桌倒椅塌,两个日本人一个仰倒,一个趴着,身上流出的汩汩鲜血已经汇成了一小泊,也不知道中了几枪。
“按计划分头打扫战场,咱们还有几件事情要做呢”黄历微微一笑,对手下的进步感到满意,看来以后并不需要他亲历亲为,在残酷的环境中,人们成熟的速度都很快,或者可说是被逼出来的,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人们身上的潜力,这是无奈,也是必然……
第099章 “鬼车”出城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凉气,草上掩盖着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半明半暗的云空里高啭着歌喉,而在遥远的天际,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魏老三打着呵欠,发动了汽车,他旁边还坐着外号叫“斜眼”的巡警。他们是收尸的巡警,也许还有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活人,这不是他们的意思,这是日本人的命令。
日本人其实很迷信,日本军人的身上都带着神符与佛像,而且也迷信世界上所有的忌讳。比如西洋人的礼拜五,十三,和一枝火柴点三枝香烟。他们好战,所以要多方面的去求保佑。他们甚至于讨厌一切对他们的预言。有个英国人曾预言过中日的战争,说日本人会因瘟疫而全军覆没。日本人的“三月亡华论”已经由南京陷落而不投降,和台儿庄的大捷而成了可笑的梦想。他们便又深怕被传染病把他们拖进坟墓里去。因此,他们不惜屠了发现霍乱或猩红热的村子,不惜将根本不是传染病,而只是晕倒的,闹肚子的,都拖走去活埋,并冠以“消毒”的名义。
“斜眼,听说日本人嫌咱们不够认真,要由他们来开这‘鬼车’。”魏老三打开车窗,吸着带潮味的空气,无精打采地说道。
“那就让他们干,这缺德差事,干多了会断子绝孙的。”斜眼的眼睛更斜了,忿忿地说道:“人没死,咱们不往城外拉,这还有错吗?”
魏老三苦笑了一下,斜眼说的是良心话,可这世道是日本人说了算,他们就是要让你丢弃良心,抛掉头脑,变成只会听话咬人的狗。
“哎,哎,那躺着个人。”斜眼的眼睛虽然有点斜,但视力却不错,他指着前面大声提醒道。
魏老三停下了车,两个人跳了下来,走到近前,斜眼弯下腰,伸手拔拉了一下,“路倒”突然翻身,一掌击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迅速扑向魏老三,一块带有异味的毛巾捂住了他要叫喊的喊巴……
天蒙蒙亮了,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寥廓的苍穹似乎在屏息静听那云雀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鬼车”悄然停在了明川丸药房的门前,停得是那么靠近,后车厢几乎与大门连接到了一起,黄历等人迅速将几个药箱子放在了车厢的最里面,盖上些干草,又把几具经过处理的尸体扔上了车进行遮掩,然后,已经换上巡警衣服的黄历和冯运修上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沿着街道缓缓开走。李振英和孙大成则从里面锁好药房大门,从后院再次翻墙而过,迅速消失在北平密如蛛网的小巷子里。
黄历和冯运修开着车在街道上转悠着,掐算着时间,直到太阳终于从遥远的地平线探出头来,把光辉洒向大地。黄历才把转方向盘,缓缓地向平则门行驶。
等他们开着车来到平则门时,城内城外又在日本人的刺刀下,在警察的呵斥声中开始了人流的涌动和交流。
冯运修看着前方的检查哨,有些紧张,右手垂下去,握住了手枪,计划已经执行到这个阶段,如果出现意外,那就只能开枪硬闯出去,后果如何,不敢预料。
黄历的后腰上左右各插着一支手枪,只要把手向后一伸,能很快地出枪射击。面对前方的鬼子宪兵和伪警察,他竟然微笑起来,还哼起了小曲,一脸轻松自在的表情。
是啊,怕什么,自己不是已经做好了随时殉国的准备吗?冯运修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向后靠了靠,也尽量将镇定挂在脸上。但他心里还是忐忑,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计划失败,费尽辛苦抢来的药品不得送到游击队的手中。
嘟,嘟,黄历好象生怕没人注意似的,按响了喇叭,冯运修吃了一惊,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城门口处的日本宪兵摆了摆手,向着伪警察喊了几句什么话,两个伪警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将拦路的横杆升起,黄历又按了下喇叭,将汽车不紧不慢地开了过去。
天空忽然黑了下来,车声象雷似的响,汽车已经开进了城门洞。冯运修瞪大眼睛望着前方,直到阳光再一次迎头照来,他才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长气。车冲过关厢,尘土被车轮卷起多高,黄历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是那么灿烂,天空是那么明媚。
汽车停在了一片榆林外,榆树叶已经被虫子吃了不少,秃眉烂眼的非常难看。树枝上,裹着好些虫网,网上挂着一颗颗的黑的虫屎。林外,四面都是白薯地,灰绿的叶子卷卷着,露出灰红的秧蔓,象些爬不动的大虫子。
黄历右手握着枪,按响了喇叭,两短三长。然后,他静静地瞅着榆树林,仿佛在等着什么。
人影一晃,从榆树后转出了沈栋,他跑到车前,黄历和冯运修也跳下了车,沈栋认出了穿着警察服装的黄历,欢快地喊了一声,冲着榆树林招了招手。吴向导和周二转了出来,也是一脸的惊喜和兴奋。
“快,别客气了,咱们先把活儿干了。”黄历笑着说道,指手划脚地指挥起来。
几个人将尸体从车上抬下来,扔进了榆树后面挖好的坑里,黄历从驾驶室里拿出两把铁锹,一阵猛干,明川正一一家彻底从人间消失了。
还有两个人被留在了车厢里,魏老三和斜眼被乙醚麻醉,还不知要很长时间才能清醒。留下他们二人的小命,这是一个小小的花招,因为他们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可能敢向日本人报告。没有这条线索,日本人便不能很快地将明川丸药房的案子与这辆汽车联系上,也不会知道药品已经出了城。众人都上了车,黄历将车子尽量开远,并停在了一个隐蔽的树林里,几个人或扛或背,将车上的药箱卸下,沿着小路,向周二家奔去。
第100章 木村的算计
药品,比原先预想的多了几倍的数量。而且并没花什么钱,甚至黄历他们从药房里还劫掠了一批钱财,当然,这是不好向外人显示的。吴向导真的惊讶了,惊讶于黄历等人在鬼子占据的北平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更惊讶于整个计划的大胆和巧妙。
沈栋却比吴向导显得更镇静,因为他一向对黄历抱着盲目的崇拜和自信,什么困难似乎都能解决,这次又得到了验证,使他倍有面子,出山时,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满载而归的。
“这么大的量,你们两个人恐怕一次是背不回去的。”黄历端着粗瓷大碗,喝着淡黄色的枣叶茶,缓缓说道:“周二家的那个地窑很隐秘,先在那里藏起来,你们分批运走比较合适。”
“是啊,又得麻烦周大哥了。”吴向导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挑选一批急用的,剩下的下次再运。”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周二憨厚地搓着满是老茧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茶也没有,饭也是对付,还怕你们嫌乎呢!”
黄历笑了笑,掏出吴向导给他的那包金银,打开,从里面取出几块大洋推给周二,其余的又还给了吴向导,“这些你拿回去,你们没有经费来源,凑出这些很不容易,留着给游击队办些别的事情吧!”
吴向导推让了一下,便收了起来,黄历说得很对,游击队确实挺困难,有时连吃饭都成问题。省下这笔宝贵的经费,能办很多事情。
简单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吴向导和沈栋背着两个竹筐,带着一批急用的药品告辞出发了。他们这几天归心似箭,惦记着那些伤员。现在任务圆满完成,感觉到一阵轻松,脚步也轻快起来。
黄历和冯运修帮着周二把剩下的药品藏好,也返回城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明川丸药房的事情会不会被提前发现,到时候城里又该戒严搜查,他们也不想惹上麻烦。
在平则门外观察片刻,黄历等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检查甚至比早上时还要松垮。周二推着他的木板车向城里走去,按照王二柱的办法,他也把木板凿空,成了一辆能夹带小件物品的工具,很安全,很方便。
黄历和冯运修空着手进了城,与周二会合,取走武器,坐上洋车,直奔燕大而去。而此时,还不到中午。
……
清冷的风徐徐吹来,木村双手交叉在胸前,沮丧、震惊、愤怒……各种情绪交错涌上心头。又是一件大案,明川丸药房老板一家失踪了,而且已经变得冰冷,尽管还没找到尸体,但木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结果。
木村深切的感到对手的强大和狠辣,这是个非常有势力的组织,能做出如此干净利索的事情。而且从丢失的药品来推断,城内的组织和城外的游击队似乎已经建立起联系,因为只有游击队与皇军频繁战斗,才会急需这种物资。
但截止到目前,自己还没有抓到有价值的线索,狂捕乱抓被事实证明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只能造成恐怖,而这种恐怖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还是需要时间来确定。是慑服人心,还是官逼民反,这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专家,日本的支那专家不是已经从中国人的历史中得出了结论,只有用暴力和残酷才能使中国人屈服嘛,就象当初清兵入关,在大肆杀戮后才坐稳了江山。
木村的视线转向操场,一群新到的鬼子宪兵正在练习劈刺,他们疯狂地吼叫着,象一群杀人的魔鬼,丧失了人性的野兽。一个日本兵单独立在一边,被一个军官打着嘴巴,鼻子、嘴里已经被打出血来。但日本兵挨着毒打,每次都努力站直身子,还是那么规规矩矩地挺着胸膛立正站着,象个木头人似的喊着“哈依”,任由鲜血从脸上不断地滴下来。
“嘿,哈”龟田一个过肩摔,将对手甩出老远,“呯”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激起了一片烟尘。
宪兵队副队长龟田是非常残暴的一个混蛋,他力大如牛,喜欢摔跤,时常让日本士兵抓来无辜的中国人做他的对手,不把人摔得半死不活,他是绝不肯住手的。
见对手被摔昏过去,龟田竭力故作威风地挺着胸膛,在阳光下微风鼓荡着他的白衬衣,他认为他的举动非常好地显示出了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
木村轻轻摇了摇头,对这个勇猛而少智的副手感到很无奈,这个家伙应该被派到战场上去一显身手,在北平城里与抗日分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很不合适,而且与自己在思想观念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就如同在军部里的争论一样。
日本的军部省向来就有两派争论,一派认为应该用坦克、推土机把支那人的泥巴房统统推掉,再学秦将白起数十万人一个坑,把多余的支那人尽坑之,然后用机器进行耕作,把支那变为麦粮之仓;一派则认为,用机器耕作并不现实,应该用怀柔之策,实行并村并乡,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甘蔗,逼其劳动,以廉价劳力供养圣战。
木村显然是后一派的支持者,而龟田则比较拥护第一派,这与两人的脾气禀性也有关系。木村爱思考,比较有耐心,而龟田则脾气暴躁,极易发怒,一发怒便要杀人。当然,木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认为支那人懦弱,敢于反抗大日本皇军的还是少数。只要用血腥手段震慑,将支那变成大东亚圣战的后勤基地是可取的。现在,战争的趋势越来越向长期化转变,那就只有先稳定了后方,大日本皇军才能占领更多的土地,取得更大的胜利。
而一味用强,显然并不能达到稳定后方的目的,木村不想学白起,可也不准备太软弱,这是需要勇力和智慧兼备,才能胜任的工作。
第101章 新情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