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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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这个下句有两个选择,个人认为第一种较好,较含蓄,选用
宿蓝溪对月(一作宿蓝桥题月)
白居易
昨夜凤池头,今夜蓝溪口。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新秋松影下,半夜钟声后。清影不宜昏,聊将茶代酒。
又有人接道:
明月本无心,我却自多情。
奈何人憔悴,相思空无凭。
第八十八章
“……南岭十三郡的生意现下已全部在我们掌握之中,只是这些青楼原来只是单纯为了盈利,所以里面的小爷和姑娘的素质都不不是很高……”眼前站着一个容貌极其平凡的人,就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你根本不会看她一眼的那种。这人便是落霞,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帮我全国各处三皇女以前遗留的产业。也多亏了她,我省了很多事。
“上次我不是开出单子来了嘛,组织一下短期的素质培养,楼里的式样也照我写的那个包装……装修,装潢……”我换了两次才找到合适的用词,“我指的是大的格局,具体还要体现各地的特色,这就是由楼主来作的事了……”
华清墀……
华清池,好像是杨贵妃洗澡的那个地方,不能用……
“各地新开设的书局经营状况良好,耽美和各类的言情,嗯,销售火爆,内容稍嫌有伤风化的,也都标上了十八禁,不过这类卖的最快……”
哼哼,食色性也,到了哪里都一样。
华子宁,这个还可以,子宁,子宁,不过光读前面像是在叫花子……
“上次让你培养签约作家的事怎么样了?”
“有几个,不过笔触还比较生嫩,但是有一个叫苑漓的,写……的时候十分的……到位!”
写……的时候十分……到位?
她干吗顿两次啊……我抬头无辜的看看她,然后看到她无奈的神色,脑中一闪。
哦,我知道了~~
耸肩,我很纯洁啦。不好意思,一下没想到。
翻翻手里的纸,下一个……
华颙翔,这个字有点生僻……
揉了揉有些涨的脑袋,突然想起我前几天画出来的草图,扔下手里厚厚的名册,拿了钥匙开了一旁的小抽屉。
“找画功好的,给我照着这个赶出来,”想了一想,“老规矩,还是走高端路线,就不用我说,标★的给我限量生产,做工尤其要精致。”
她接过去一看,以落霞的老脸皮都红了一下。
不过以她到底功力深厚,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神情一变,有点贼兮兮的:“我说嘛,莫不是驸马您要是和公主在房事上有什么……所以要借用这些情趣用品。”
我狂汗,不就是一些春宫和MS以及情趣用品么,至于不~~
“怪不得我看您今天气色不佳,神情晦暗,眼睛无神,状态,不根本不在状态上呢……”她又开始发挥毒舌功力。
不过看到她戏谑之中带着认真和关心的神情,我不由得叹气。
其实落霞很多时候把她的关心藏在尖刻的语言之中,略过这些,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摸摸脸,难道我的失意都写在脸上了吗?
“去,瞎说什么,以我的魅力还需要这些。”我脸上挂上笑,“不要担心,与其想这些,你还不如给我偷渡点水进来让我洗洗,为什么女人坐月子不能洗澡啊,我要发霉了。”带开话题,有些事说出来又如何,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更何况,情之一字,又岂是言语所能道的清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
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能是看我的表情不太对,又住了嘴。
“端木那边怎么样,三皇女原来的死士没有让她给训练的退步了吧。”不知道端木的耳朵会不会烧。
“端木小姐的功夫远在我之上,要是听到您这么说,不给气死……”她答道,“过两天那边也该有消息过来了。”
“嗯……”
“还有,关于安插细作的事情……”落霞接着禀报这段时间的布置。
“好了……”我无意识的挥手,然后才看到落霞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改天再禀报。”
落霞皱眉,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摇头:“今天挑了半天名字,累的很,改天吧……”
落霞点点头,把密报交上来行了礼下去。
我颓丧的扔下名册,莫名的心烦。
也许真的是看电视剧多了,总以为搞阴谋诡计其实也算很潇洒的一项工作,其实到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扯上宫廷斗争,不仅仅是几个人坐在那里动动脑子,天下就能到手这么简单,其实后面的支持工作绝对要比前台的多不知道多少。单说原来三皇女手下的一干死士要确定里面没有别的势力的人混进来,然后对这些人进行整理和编排,而且不能按照以前的那一套来管理,用我的说法就是更加人性化一些。就算是端木清接管了大部分的事务,但是就是这种统筹和计划性的东西也够我头疼的了。
还有资金方面和人力资源,整个系统的重新构架。就算不是我去争那个位子,可是该作的一样也少不了,真不知道这些皇女怎么有兴趣和精力作这些。
我正腹讽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怎么了,哪里进展的不顺利?”五皇女进来,我倒是觉得这像是她的房间。
“得,你来的正好,自己看吧。”我大赦,把东西往她怀里一丢。
她伸手一捞,运了一点巧劲,密报又老实的回到我怀里:“又来了,这回你可别想丢给我,自己轻松,你生产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代替你看的。”
小肚鸡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坐那个位子,又不是我……
五皇女小心的坐下,她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行动不方便起来。
“宝宝呢,睡觉了吗?”说起来,我家的宝宝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到了家里,多半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宝宝的。
“奶爹都说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醒一次,吃喝带换尿布,晚上也不闹,醒了也安静。”我说的眉飞色舞。
五皇女有点好笑的看着我:“得,生个破小子也这么高兴。”
“什么破小子,他可是我的心尖~~”切,重女轻男,“再说什么破小子,你外甥诶,准备了什么见面礼,给我厚厚的呈上来。”五皇女正要说话,门轻轻开了。
遥抱着宝宝进来,我已先听到一点小小的抽噎。
“宝宝怎么了?”赶忙从他手里接过。
白嫩的小脸有点泛红,眼睛水润,可怜兮兮的瞅着我,脸上犹带着一丝泪痕,小嘴憋着,示意他现在很不高兴。
遥纤指一伸,把他脸上的泪抹去,然后抚摸他的头发,神情温柔:“这孩子认奶,刚刚把奶娘都气跑了,看来是非你……不可。”五皇女听了这话,笑的那个龌龊。
我爱怜的给宝宝顺了顺气,遥和五皇女打个招呼,转身出去。我这才解开衣襟,宝宝估计是饿坏了,巴上来就猛吸。我给他调整一下姿势,还用手托着他的头。白软的小脸,随着吮吸的动作,鼓起来,他吃一会,歇一会,然后接着吃,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肚子怎么这么能吃?小手伸着,白胖的,上面还有浅浅的小坑。摸上去像刚蒸好的馒头,又香又软。
我啊呜一口将小白爪子吞进嘴里,宝宝看着自己的手没了,也不知道着急,先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咯咯的笑出声来。
缘起、纠缠
他的父亲曾是越溪近三百年的头一位圣子,然后嫁给了母皇,成了后宫的越皇夫。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知道父亲的身体很不好,不管吃什么珍贵的药物总是不见效。一天天这么衰弱,慢慢的走向死亡。
那时他还小,只依稀记得,有时候宫人会在私下小声议论两句,说父亲其实是天上的仙人,因为母皇才未曾脱离了这凡尘,说来总归还是要走的……
他不懂,但是能看出父亲眉眼间浮现的黑气越来越重,可是他却觉得父亲的神色一天好过一天,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被抽离。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父亲会舒服一点,那么死也是一件好事。
朦胧间,他听到母皇的声音,低低的,直让人心里疼的声音。
“……其实,这样也好,你终可离了这里……”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需受这么多苦,如果当年我没有执着于这个位子……”
母皇的声音不复平日的威严,而是好像很痛苦。
母皇不舒服吗?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很困难,奇怪他平时也是浅眠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长久的沉默,他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
模糊间,好像看到母皇拥着父亲,而父亲柔顺的靠在她的肩头。
过了良久,只听见父亲低低的一声:“从我决定东来的那天起,就知道这一生是不能善终的,你不必自责……咳咳……”父亲咳了一下,母皇轻轻的拍扶他的背。
“如若但年年不是我强留你,也许你现在已经超脱物外,不会像今日……”
“路是我自己选的,当年东来之时我就知道会遇上命定之人,你何错之有……”
“时至今日,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当年不想看到我和梁王分庭抗礼,征战不休,以至民不聊生,所以才会如此顺应你的‘命运’……”房里安静,只有母皇的声音这么说。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父亲淡淡的一句,虽平淡但是让人莫名的心里一颤的一句话:“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想的吗……”
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或者父亲心里还是对母皇有份情的。
一个月后,越皇夫薨,葬于孝陵,举国大哀。
帝悲甚,三月不能理朝……
父亲过世的时候是含笑走的,母皇一个人坐在了清宫的台阶之上凝望了夜空整晚。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因为他能感觉母皇不想任何人上前打扰。
“……你终非对我无情啊……”长久的叹息。
然后母皇出声:“遥儿,过来母亲这边坐……”
他从暗处出来,被母皇搂进怀里。
“遥儿,你说你父亲他会变成天上那颗星星……是不是现在在看着我们……”
他抬头,看见满天的繁星,和母皇憔悴的脸庞,那轮廓,带着哀戚,不复平时刚毅的线条。
“不,父亲应该就陪在我们的身边……”还年幼的他笃定的说。
母皇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他很久,慢慢的眼里蓄起一层薄雾,把他的头拦进自己怀里:“是的,你父亲不会隔着那么远的,他就在我们身边……”
一大一小相拥着融入夜色,浑然一体。
他轻轻的掬了一捧水淋到身上,感受清泉淌过肌肤的清爽。
这行宫是母皇为他特意建造的,为的是他行事祭祀一职是,有自己的府邸,一切可方便些。但是也是看中这后山的泉水,才在这里选址的。
他看着清澈的泉水,想起师父的话,有点失神。
“霖遥,你虽不是越溪圣子,但是你可知你命中会有一人成为你的劫,如命定之人一般。”“徒儿愚顿,尚未能知。”他一怔,命定之人?
师父定定的看着他“也就是说,此人会影响你今后的命运,可能助你得道,也可能把你拉进这红尘苦海之中……而且,不只……”
他看着师父带着深意的眼神,略一顿:“请师父明示。”
师父没有答他,反而说“遥,你看你几位姐妹如何?”
他微微一愣,然后摇头。
“自古明君皆是众望所盼,但是若是适合之人不只一人,便是天下的灾祸,一如二十三年前。”师父轻轻叹气,“你还记得你父亲的事吗?”
他(炫)恍(书)然(网)点头,心里浮上不安,那个朦胧中听到的对话,和母皇一人独坐了清宫的寂寥、悲伤,一时鲜明的在脑海里浮现。
“为师只能说,这个人不只关乎嘉裕的国运,甚至会影响整个天下的走向,不只嘉裕一国啊……”甚至是全球。但是后面这一句了尘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用语,看来自……己还是收那个人的影响很深啊。
“那,师父,我该怎么做呢?”
他让水顺着指间留下,落进潭里,泛起圈圈涟漪。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影响到整个嘉裕的和天下的命运。
蓦地,他抬头看天,几片绿叶缓缓从清泉旁的树上落下。他凝视,树叶打着旋儿,落入水中,慢慢的游移,似要组成什么图案,但最终还是四散而去。
他喟叹,还是不成卦行,看来此人确非凡妇。
“啊……”突然一声惊叫,他被吓了一跳。
‘砰~~’‘哗……’
瞬息之间,什么东西从天而落,溅起好大水花。
他一时怔住,接着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毫不掩饰的惊诧的看着他,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灼灼的目光,但是又不同于那些登徒女见到他时候的眼神,反而像孩子看到了美好的事务的那种新奇和快乐的眼光。
不过下一刻,这种光彩就开始变得朦胧,然后她阖上双眼,倒下。
他下意识的扶住她倒下的身体。
“公主,怎么了,您没事吧?”小牧在外面提声问,说话间,已经进了帷幔,“这里地滑,您还是……”
小牧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母鸡,眼睛突出的看着池子里的人。
“公,公,公……她,她……”小牧吓手都抖了,公主作为祭祀的府邸一向戒备严密,何况这后山本就是禁地。前面层层守卫,后面是山,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一看小牧进来惊异的样子,才回神,自己竟什么都没穿搂着一个女子。
表面上镇定的把怀里的人推给小牧,然后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先带她出去,给她换身干衣服,安置在客房……”随后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到小牧垂手应声才放心。
脸上有些发烧,幸而自己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然就凭今天这么一下,就要嫁给这个人了。
诊过脉,应该是无碍。
她身上的玉佩灵气很胜,因是有高人护持。
他站在暗处,把目光投向和小牧谈笑正欢的人,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脸上漾着好奇和惊讶的神色。
华宁雅,你会给整个嘉裕和周围的人带来怎样的变数……
纠缠
那样的人,无害,单纯,实在不能想象她到底会作出什么事情?
想到几次偶遇,他不由得嘴角带上笑容。
想不到他在驻月别馆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里是祭祀的府邸,呵呵……
她带着惊讶和高兴的眼神,真的如孩童一般。纯净,无暇,想来她也就该是这样的人。
大凶,此次定州之事,恐怕诸多劫难,危及性命。
罢了,还是点醒母皇吧,这到底不是一件小事。(远:这里说的是点醒皇帝有关雅很重要的人才的事)
“星星更黯淡了,要快,不然会来不及的。”他仰望着星空,有着淡淡的忧虑。
“你决定这样做了。”祈天庙主持了尘看着爱徒,一身只有在进行重大的护持仪式的时候才会穿上的紫色暗纹法衣,金锡杖悄然立在一旁,案上焚着鹤形沉香,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师父,她身上系着嘉裕王朝三百年的兴衰,天命所归,不能也不应枉死。”心下有些愧疚和犹豫,可是想到嘉裕王朝至少在当今天子治下不要有内乱,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神情又复坚定。
“我不是要劝你放手,只是要你想清楚,唉,宿世的缘分啊,又岂是时空可以隔断的。你的心虽然坚定,可是这一次,只要你踏进来,也同样被命运所累,不能回首了……就算是改变了又如何,究竟不是人力可及,罢了,罢了。”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竟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心里一颤,他何曾不知道如今这样做只是让他和她的命运更加纠缠不清。若说从前还有一步退路,可是过了今天,恐怕就算他再怎么有心,只怕也……
他看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轻声说:“对不起,师父。”郑重的磕一个头,再仰望天上愈加黯淡的星星,风起,轻轻吹拂着他的法袍。
好热,真的好热……
他辗转着,浑身被火燎过般的难耐。
他是……怎么了?
意识模糊不清,眼前似乎都被火烧成了一片红色。他奋力想抓住什么抑止燥热,但是又不成功。
“公主,我们在这里等两天,风声过去之后,我就通知后凤卫。”耳边飘荡的不真切的话语,像是隔了墙传过来的。
“嗯……”他已经控制不住,勉强应了一声。
“……”她在说什么,模糊中,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什么东西,好凉,好舒服。
他无意识的看过去,她正着急的看着他。嘴一张一阖的,说着什么。
“公主,你没事吧?”
虽然推开她的手,但是他有种渴望要压倒她。旋即又被吓了一跳,同时隐隐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过一会就没事的。”他极力平静的说,可是却发现手不收控制的想要触碰眼前的人。
“可是,可是……你是不是有发烧了……”那人还傻傻的把手伸过来,他压下冲口而出的呻吟,可是再无力推开她的手。
“我渡些真气给你,可能会有用。”
咬牙忍下要冲口而出的呻吟,这个人平时何等的聪明,怎么今日……
“我中了春药……”
……
冷汗一滴滴的落下,山洞内一刻沉静着。
“没事,不用管我,一会药劲就过去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但是没有了以往的沉稳。这春药不一般,越溪皇族因体内有女娲一组的血脉,所以寻常药物都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这次……
连疼痛都不敏感,钝钝的,把手再收紧,神志还是开始有点模糊。
手被打开,冰凉的感觉随着接触传递过来,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冒犯了,公主。”飘来一句,他只能下意识的微闪,但是全身无力,脑海中还叫嚣着刚刚那一瞬的清亮。
她的脸朦胧的又格外的清楚,带着几分尴尬,还有什么……
像是在酷暑中见到冰块的人,他靠了过去……
和他不同的凉爽的身体,真的很……
微凉的手顺着衣襟探入,他已完全不能抗拒,甚至带着,渴望……
“华……宁……雅,别……”很费力,断断续续的。
他再支持不住,倒进她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麝香和汗水以及体味混合的味道,他略失神了一刻,先时本是极为羞愤的感觉,但是看到那人竟比他还尴尬,手脚都没有地方放的样子,脸红如朝霞。反倒恢复了镇定,罢了,一切还是不由人力所控,只是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