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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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卧下,轻轻嗅着鼻尖草叶的清香,想着就此能寐一会真不错。
“我看,锦兰的婚事怕是不会太顺利!”廿朝安从青石旁的花丛里站起,他和锦儿刚才只隔了一道花草之墙。锦儿卧在花阴下的青石上,而他则躺在花阴内的草地上。
“你怎么知道不顺利?”锦儿没有出言讥讽廿朝安,也没有询问他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因为梁山伯的父亲是有名的古板守旧之人。”
“你认识他的父亲?”
“何必要去认识,锦书关心的人和事也是我关心的。其实,那个秦永才家道中落,父亲早亡,胸怀宽广,更难得是个情痴,是个不错的人选。”
“哦,你这么称赞他,我倒要考虑考虑,兰儿若看不上,我就自己留下来也好。”难得有这样与他调笑的心情,锦儿冲口而出。
“他若是配锦书,就配不上了。”
“呃,那你说谁才配的上?”
“我!”
“你还真恬不知耻!”一个滚身坐起,这个廿朝安自恋加自大加花心加厚脸皮,还颇有些小强的作风,怎么打击也不倒退。
“你起码已经不讨厌我了。”廿朝安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
天涯何处无芳草?她说的这句劝慰人的话以前听着总觉得可笑,可现在听着却觉得可悲,情毒深中岂是天涯那些花草的错?
第四十三章 重伤
云居内,昏睡在床上的黑子双目紧闭,因为受了很深的内伤,脸上已无丝毫的血色。虽然流行云已经为他疗过伤,可因他已伤及内俯,所以一时还未醒转。
这是黑子以前住过的房间,和他在山谷的房间一样的简洁、干净,连桌椅摆放和布置也大致相同,床幔上依然悬挂着那把他碰也不让锦儿碰的宝剑。
锦儿手按着床边的椅子背,俯身凝望黑子的脸,大夫说黑子这是被习武之人贯穿内力的武器所伤,需要静心疗养。靠着床边的椅子坐下,她已经来到这里半天了,她想,流行云总该说出原因来吧?即使她不问,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黑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他就不肯向她解释解释呢?
听兰儿来书院告诉她黑子受了重伤,她伤心、生气,可看到黑子躺在床上的一刻,她难过、心疼,从未见这个倔强的男孩子为疼痛哭喊为困难皱眉,如今见他躺在那里,不醒人事,她只觉得骨头里都在峥峥作响,直觉得自己要替他出头,她知道他不是轻易招惹是非的,现在这种状况绝非偶然,可那个人是谁?
“流行云,你怎么不说话?”无论如何她都应该了解,为什么黑子会弄到如此状况吧。
“或者等他醒来,自己会告诉你。”流行云垂下眼睑,疲惫而苍凉。
“你不能说吗?你们去干什么了?替你寻仇还是报仇?”锦儿的声音提高的八度,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早就知道流行云有仇恨于胸,可是她不知道黑子会去淌这趟浑水,按理说,本该是她去,因为她毕竟是他的徒弟,当初就说好的,她要帮助他成全他,这是他明确的条件。可为什么今天会是黑子躺在这里?
重重的疑云罩在锦儿的脸上,又不断涌向流行云的方向,流行云缓缓起身,迎上锦儿的目光,:“对不起,我累了,你看护好他!”
流行云离开了黑子的房间,关于整件事情他一个字也没有说。锦儿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若不想做什么你便是哭爹骂娘的也没用,无奈之下转过身子。眼光瞥到黑子一直护着的那把宝剑,或许此剑有什么稀罕或者秘密?她上身使劲前倾,踮脚向床内侧伸长手臂,小心翼翼的解下悬挂的剑。
剑鞘黑中透亮,有着墨绿和浅黄间隔的花纹,并无特别之处。她运力抽出宝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稍过片刻,亮白的剑身竟然生出汩汩的暖气直抵至握剑的右手。细看剑身外侧,上有“流荧”二字。不消说,此剑名为“流荧”。剑身长仅二尺有余,剑锋看似并不锐利,却隐隐有着破杀百兵的剑气,这剑本不是对敌破招时所用,除了拔剑时的奇异感受,也并未见有什么奇特,细细的左右又查看了一番,仍没发现什么,锦儿重新插入剑鞘,将“流萤”置好。
黑子是有着十几年武功功底的人,论身体功力积累的扎实,锦儿也是比不上的。化了大夫开的汤药,又沉沉昏睡了一天。
他蓦然睁眼,瞳仁内立刻印入一个影子,那是趴在床边歪头睡到自己身侧的那个小女人。眼珠转了几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被流星锤偷袭倒下的时候,他听到流行云的惊喊,然后是趴在他背上听顶级的轻功御行的呼呼风声。然后,是在这里。
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数次幻想过这样的情景,幻想过在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在他们心中只有彼此的某个时间,他可以静静的看着她,是多么幸福的时刻。他没想到,他的幸福来的这么早,这么突然呢。
她似乎守候了他很久了,有些累,所以睡的很香,嘴角还隐约流出一点涎水,鼻翼轻翕着,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有着些微的细小起伏,只是神态上似乎还留有对谁的不满,一点也不放松。
从他四岁时看到她傻傻的对着他笑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他的责任,她是他的使命,自从三年前她醒转过来,他慢慢的慢慢的发现,她是他的主宰,是他的生命,是他生存的全部。她自己完全没有觉察到,她是多么的优秀,她在书院里即使以一个男儿身出现,也同样光芒四射,无论她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去做,可以她想设招亲擂台?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重锤击胸的沉闷和压抑,比六鬼的流星锤还要猛烈和沉重,那力度一下下的敲击在他的胸口,让他哭不得喊不得嚷不得叫不得,他能怎么办?所以,他第一次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去帮她守擂,他去找了流行云,他也第一次为自己有这样的行为而无法原谅自己,他甚至不敢再去面对她,所以,当流行云问他:可愿意一起去琅琊庄时,他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当然,他点头还有更圆满的理由,他和流行云有着共同的仇恨。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逃避她,或者他心中的仇恨就还没有这么快的冒出来,也或者,那仇恨已经被她稳稳的压制住,此生再无翻出生天的可能了。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黑子赶紧扭正了脑袋,将已经伸出被子的胳膊缩回去。
“成直弟弟,你醒了?”兰儿移步进来,端来一碗饭,“是你爱吃的汤圆,大夫说你今天可能会醒,我进来看看。”刚才,她才进门口,就看见了一双深情凝视的视线迅速转移了方向。黑子有着这样的心思,在兰儿看来,对锦儿是一件好事,可对他自己就未必轻松。锦儿的将来,尽管兰儿不能预测,但她也知道,就像锦儿曾经对她说的“情路多波折”,这是黑子的一条很辛苦的路吧。
“谢谢,我还不饿。”因为多日未进米食,黑子干裂的唇因说话的蠕动而裂开一条细口,有一点鲜红的血珠溢出来。
“呃,好香啊?!”飘进鼻孔的香味刺激了睡着的人,她抹抹嘴角坐直身子,双眼迷糊的看看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大声“哈,黑子,你醒了!”随即兴奋的站起来,因为动作过大,那把椅子被掀翻在地,一声“哐当”。
“等我回头问你!现在饿了,你不吃我吃好了。”她左手抢过兰儿的碗,右手拿着汤勺,四五个汤圆,连嚼都未细嚼几下,眨眼就囫囵着咽下去了。
“兰儿,你记住啊,病人呢,肠胃都是虚弱的,尤其是大病初愈者,汤圆糯米这些东西是粘性,在胃肠里不好消化,是不适合给他们吃的,可以熬些烂米粥,煮些红豆,鸡蛋羹什么的。知道吧?”把右手的勺放下,锦儿端住自己的碗,递到黑子的唇边。“不过,汤是可以喝的。”
眼看着黑子将自己手中的米汤喝光,锦儿立刻换上了一副庄重的面孔,“说吧,怎么回事?被谁所伤?”
第四十四章 倾诉心声
黑子重新闭上了眼,那一碗的米汤像一股甜蜜的汤药填进他的心里,身体上的疼痛立刻被驱散了,他不曾想过她会亲自喂他,所以,他喝汤的时候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她,气也没歇一口,一股脑的灌下去了,闭上了眼。
“说吧,怎么回事?被谁所伤?”锦儿在问他。
早晚是要被她审问的,黑子苦笑。
“怎么,不说话装哑巴就行了?今天你若是不说,我就……”本来是想说我就不客气了,可想起不客气也不能怎么样人家,本来他就躺床上养病了,难不成自己还打他一顿?话就憋回去了,又没有想出有什么更好的威胁,一时竟结巴住。
“是意外。”黑子终于回道。
“是吗?我也很意外。”听见黑子这简单的三个字,锦儿顿时泄了气,发了火,她知道黑子大约也是铁了心不告诉她实情了,心里急愤难忍。
“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姐弟,在云居,我见兰儿姐姐喜欢上了流行云,我心里着急,我知道那根本是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我千方百计的进了云山书院,暗想书院内卧虎藏龙,我定能为姐姐寻到一个命中良人。于是,我在书院四处结交,摆设招亲擂台,这是为了谁,你们没想过吗?我开办锦绣书局固然是因为自己喜欢读书看书,可是那也是为了我们姐弟三人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啊——可是你们——兰姐姐偷偷认识了梁山伯不和我说,那我这些天在书院是为谁辛苦了?如今,你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和我说,你们当我是什么?当我是空气吗?”
晶莹的泪水缓慢的盈满眼框,慢慢凝聚成一滴泪珠儿,在眼角处悄然滑落,话到最后已经哽咽了,旁边的二人已经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伤心。
“锦儿妹妹,不要这样。是姐姐不好,姐姐惹你伤心了。”兰儿已泪流满面,“可是,妹妹不知,姐姐年长,有的心思自然不想和你们说,你们毕竟年岁还小。但是,姐姐对锦儿和成直弟弟的心一直如此,从未改变。你我本是主仆,可你待我如亲姊妹,姐姐恨不能为你做任何事,以求你能快乐的生活,我不想你背负着我们的苦痛哀伤,我想成直弟弟定也是这样的心思。女孩家大了要嫁人,男孩长成要娶妻,我们总会有各自的生活。锦儿妹妹在我们身上用这么重的心,以后会更失落更痛苦,姐姐不想你这样的。”
说完这番话,兰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锦儿愣住了,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女孩家大了要嫁人的,男孩长成要娶妻,我们总会有各自的生活”。第一次有人明确的告诉她,人生的聚散离合是近在眼前的。
她仿佛已经忘记刚才自己要做什么了,这句话带来的震撼她似乎根本无法消解。
“兰儿要嫁人了,黑子要娶妻了,那我怎么办?”喃喃着锦儿一时茫然了。
“我向干爹发过重誓,一生保护你,不离左右。”黑子突然在床上欲坐起,神色悍然。
锦儿一步步向门口走着,不语不言,仿佛梦游一般。
刚刚踏出门,她又猛然转回头,“黑子,你到底去哪里了?”
“琅琊炼庄!”黑子没有再次沉默。
“好!我知道了。”
人生如萍,聚散离合不可避免,前世的她经的还少吗?刚上小学时母亲就过世了,父亲则一年总见不了几次面,每次回家的几天都让她觉得是在梦里,总有不真实的感觉。她前世不怕分散离愁,现在就怕了?丘锦书,你倒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他们可以那么说,因为那是事实,可是难道就因为这样就不去努力了吗?当然不会,兰儿的幸福,成直的伤,她还是要管,而且管到底!
走出门的锦儿已经摆脱掉笼罩在屋子里的隐痛感觉,重新挂上了微笑。黑子还是诚实的,被自己摆出的一张哭脸给迷惑住,答案自然就问出来了,琅琊炼庄——咱们就走着瞧吧!
回到书院,二斋寝室外的荷花塘边,梁山伯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的转着圈。看见锦儿回来,急忙迎上去,“锦书,你可回来了。这两天你和兰儿去哪里了?怎么家里都没人?”
“哦,没事,一个朋友病了我们去探望一下。有事吗?”
梁山伯递过来一张请柬。
那请柬是自制的,上有丘锦书三个遒劲的大字,笔力苍劲有力,笔锋飞张,写字之人定是有着对现实的不满,故在写字时发泄着积郁在心中的情绪,所以,字虽显得很张扬,但运笔却有些力不从心。
“家父请锦书明日带兰儿去做客。”梁山伯解释。
“是吗?那很好,我也正想去拜会伯父。”锦儿将请柬揣人怀中。“听说梁兄的父亲曾任朝廷御史,是刚直不阿之人。”
“家父年事已高,早已赋闲,而且脾气古板,本来我是有些担心的。不过,锦书你聪明,兰儿也娴秀,我想应该不会出问题的。”梁山伯一脸的期望,仿佛丘锦书是他的庇护神。
“你怕你的父亲?”锦儿问。
“山伯不成才,经常惹家父生气。”梁山伯小心的措着辞。
梁山伯这样的都不成才,那书院里这么多书生不都是杂草了?这个梁老头大约是当御史当的,习惯看人短处挑人毛病了,连自己的儿子也如此。锦儿摇摇头,暗笑。
“你放心好了,明日我和兰儿会准时赴约的。”看着内心紧张,神色有些慌张的梁山伯,锦儿安慰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弊端真是太明显了。兰儿的幸福全都寄托在这个梁老头的一面印象中,看来自己还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古板守旧的退休老头可不是好对付的。
第四十五章 这个老头欺人太甚
梁府离古云郡城约有八十里,所属古云郡下辖的牧梁县。在牧梁县城打听梁府就像在古云郡城打听玄极子一样,几乎人尽皆知。
梁府占地很广,因是皇命赦造,所以确实有着御史的派头,朱红的大门两侧各蹲着一个两尺高的石狮,圆睁双目,大张狮嘴,很是威严。只是府门前如今门前车马稀少,显示着主人已经不在其位的凄清。
梁山伯上前拍门,一位裹着黑头巾的家丁开了门。“少爷回来了。”口气丝毫不见亲热,随即扭头又喊了一嗓子:“老爷,少爷回来了。”
“牛全,别喊了,今天有客人,我爹一定在大厅等着了。”梁山伯一改在书院的和蔼躬亲,透着主家少爷的严肃。
锦儿跨进门,四处望了一眼,很整齐的院落错落有致的排列,朱漆黑瓦,拱檐垂门,确实是大家子的气势。
“锦书,兰儿,跟着我走吧!”梁山伯已经在前边带路,步伐快而有力,熟悉的穿越过前边院子。
三人来到梁府大厅。
空旷的客厅并无特别华贵的陈设,一个老人正端坐在主位上,看年纪大约六十岁上下。保养的并不好,脸上皱纹横生,再加上冰冷无表情的一张脸,在初次见面的人眼中越发觉得的不近人情。
“山伯,你坐下!”老人朝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自己下首。
“爹,这是我的同学丘锦书,后边那位就是锦书的姐姐丘锦兰。”梁山伯上前一步,向老人介绍了客人,随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丘锦书,果然年少有为!”老人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站在对面的锦儿,话里将“年少有为”四个字咬的很重。
“梁御史之名锦书也有耳闻,今日得见乃锦书之荣幸。大人既是山伯的父亲,锦书就不客气了,斗胆拜见伯父。”锦儿在老人冰冷的目光下毫不在意的鞠躬致意。
“哼,你这一声伯父老朽可不敢当啊——”梁老头冷笑,“丘公子在古云郡名声显赫,公子和你姐姐的风姿老朽早就目睹过了。”
锦儿一惊,这老头说见过她和兰儿,什么时候?在哪里?“伯父过奖,锦书年纪尚轻,毫无功名,在御史大人面前很是汗颜。”我就给你戴高帽,难不成你还不吃这套?锦儿心里嘀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炫—书—网,我还怕了你不成。
“既然汗颜,还怂恿家中姐姐纠缠我儿作甚?”梁老头突然发怒,仿佛是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就等着向锦儿她俩身上撒似的。
“伯父,此话怎讲?兰儿姐姐与山伯彼此倾心,情意相投,怎么称怂恿,又何来纠缠?”锦儿双眼圆瞪,回视他,知道梁老头来意不善。
“哼,我儿自小家教严谨,谨守规矩,若不是有无耻女子的纠缠,怎会不与父母商量就私订终身?”
“爹,兰儿她稳重端庄知书达理,绝不是您认为的那等轻浮女子?”梁山伯急的起身,满脸的焦急苦恼。
“你给我坐下,为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法,难道云山书院就教了你这些?”
梁山伯在父亲威严怒目下,看了看锦书,又看了看兰儿,一脸无奈的重新坐下,不再说话。
“大人既如此说,那今日你请我们姐弟来此究竟是何意?”
今日两个人出门前锦书为兰儿的装束打扮还左思右想的,怕太艳丽会引起老头的反感,太素净又怕衬不出兰儿的娇媚,总之是为了今日的见面,她俩个昨夜琢磨到半夜睡不着觉。本来以为今日来可以让兰儿赢得梁老头的好感,尽快促成兰儿和梁山伯的好事,却没想到,梁老头心里早已对他们存了很深的成见,这次见面本来就没安好心。
既如此,好也是不好,不好也是不好。争取也是枉然,不如索性弄个明白,到底哪里出来问题?
“我请你们来,就是想看看你——丘锦书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山伯对你由衷的佩服,还迷上了你姐姐。”梁老头眯起眼,阴森的扯扯嘴角,“今日看来,你倒确实有几分胆色和气度,但是,你姐姐想进我梁家的门,这辈子也别指望!”
“锦书能知道原因吗?”锦儿按耐住心中的不忿,沉声问道。
“丘锦书,你姐弟三人本是浪荡江湖之人,为挤进士族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先是在玄极子寿宴上献歌舞,求的玄极子的好感,借机又进云山书院,后来居然恬不知耻的利用枕霞楼的婊子当店主,开办了锦绣书局。那些污言秽语居然也结集出书,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云山书院竟然收纳你这种投机取巧、毫不知廉耻之人,玄极子若不是仗着圣宠,岂能如此妄为?若是老夫在位,古云郡焉能出如此惹天下笑话的丑事?”梁老头说的越来越激动,最后居然站起身,挥舞起手臂。
锦儿听罢,怒极反笑,这个老头真不是一般的古板。
“真是可惜,大人这御史早就不当了。而且,锦书也从未听别人笑话过锦绣书局,更未笑话过书局的书,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