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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妖蝶的封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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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鲁“啪”地跪了下去。

“我让你得意!让你得意!”她一面骂着一面狠狠地踢着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拿他当宝贝!我踢死你!踢死你!”

终于,她累了,他也趴到了地上。

她喘着气,“侍卫!扒了他的衣服!给我狠狠地抽打他!”她不解恨地吼着。

侍卫面面相觑,不仅是因为要鞭打的是阿多尼斯身边的红人,更因为见识到才七岁的埃及大公主阿尔辛诺有多残暴。小孩子的残忍,常常都是成人难以想象和理解的。

“还不动手?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皇子殿下知道了绝对不会原谅您的!”哈德鲁的上衣被撕开了,他跪在地上,嘴角渗着血丝。

“死到临头还敢拿阿多尼斯哥哥来压我,给我打!”

沾了水的鞭子抖开了,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侍卫站稳了脚步,扬起鞭子狠狠地朝哈德鲁的后背击去。

“啊!”他惨叫了一声。

鞭子不停地落下,一鞭接着一鞭,哈德鲁的叫声渐渐变得虚弱,背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红肿而恐怖的伤口布满了整个后背,皮鞭上早已是血迹斑斑。

持鞭的侍卫见他已经近乎昏厥,有些迟疑了起来,鞭打的力道减小了许多。

“你在干什么?给我用力地打!否则就换人把你们俩一起打!”阿尔辛诺冷冷地说。

侍卫一咬牙,鞭子雨点一般地又朝他袭去。哈德鲁不再呻吟了,破碎的身体随着鞭子落下的频率剧烈颤抖抽动着。

四周跪着的原本和哈德鲁一起议论纷纷的侍卫们战战兢兢地看着皮鞭在哈德鲁身上无情地飞舞,每抽一下,他们都跟着哆嗦一下。

“公主殿下,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一个侍卫小声地说道。

“停!”阿尔辛诺淡淡地说。

哈德鲁已经直不起身来了,近似匍匐着,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用看也知道只剩下半条命了。

“公主饶命。”他气若游丝。

“哼!”阿尔辛诺不屑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是啊,公主殿下,您就饶了他吧。”

“他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是啊,他已经受够惩罚了。”

“万一他要是死在这儿,阿多尼斯殿下追问起来——”

“就是就是,大皇子殿下这么宠他,被他知道了还了得?饶了他吧,公主。”

“别吵了!”阿尔辛诺的怒气一下子又上了来,“……… ………好啊,我就不打他了。”她冷笑了一声。

“多谢公主开恩!”侍卫们纷纷叩首。

“把他拖去采石场,曝晒三天!”她冷冷地说。

“公主!”

“谁敢再说一个字和他同罪。”

就这样,半天之后,阿多尼斯见到的就是一具破碎而血迹斑斑的尸体,其恐怖程度是他在战场上所见的任何一具尸体都比不上的。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就呕吐了出来,眼泪倒反而忘了流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沉着脸质问着一脸倔强不羁的阿尔辛诺。

“死了吗?”她歪着头,打量着那具才从树上解下来的尸体,“真是没用,这种人也能当侍卫吗?”她不屑地把头移开。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讨厌他!”她见他满脸的怒容,也忍不住火了起来,“而你总是护着他,他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居然还在侍卫面前侮辱狄斯哥哥!”

“那你也不能杀了他啊!而且还是用这样凶残的手段!我听说你本来还打算将他曝晒三天!”阿多尼斯的痛心已不仅仅是由于哈德鲁的死,“阿尔辛诺,你小小年纪怎会如此狠毒?太让我失望了!”

“我——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你、你平日里骄纵蛮横也就算了,可现在竟然、竟然——我从没有想到我妹妹竟会是这样凶残的人!”

“我也没想到我哥哥居然会喜欢一个男人!”

“我——”阿多尼斯愣住了,脸色“唰”地变得惨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

“我都亲眼看见了!这个该死的仆人还对我胆敢跟我说别和他一起争夺你!”阿尔辛诺吼了起来,当初的那一幕烙在了她心里,怎么都抹不去,而她却不能把自己所见到所想到的告诉任何人,这样让她觉得非常的辛苦。

“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和哈德鲁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在这王宫里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阿多尼斯苍白着脸,忍不住地颤抖,“而你一直针对他,现在还这么残忍地杀了他!”

“我就是杀了,怎样?”阿尔辛诺从来没有见过阿多尼斯如此的愤怒,“你以前从没对我这样凶过,现在却为了一个仆人——你还说你和他只是朋友!我、我真后悔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住口!我不想再跟你吵!听着,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你!我没你这么凶残冷血又蛮不讲理的妹妹!”

“我也没你这个喜欢男人又不承认的哥哥!”

……… ………

这场两人之间第一次争执的结果是阿多尼斯怒气冲冲脸色惨白地拂袖而去,而阿尔辛诺则气到三天没有吃饭。于是,曾经那样亲密的兄妹一夜之间几乎成路人。除了他们自己和死去的哈德鲁之外,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自那以后,再没有任何人敢去得罪阿尔辛诺,“哈德鲁”这个名字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在皇宫里再度提及。

神的悲鸣

你说得没错,阿多尼斯。我原本就是一个冷血而凶残的人,小时候就是了。

阿尔辛诺望着眼前蜿蜒的尼罗河喃喃自语。

倘若那个时候没有哈德鲁的出现,这些年来,我们之间……… ………也不至于如此吧?

尼罗河的水,泛起金色的波涛。

人们都说尼罗河是伊西斯痛苦的泪水汇集而成。小时候阿尔辛诺会问她怎么会有那样多的眼泪,佩德拉王妃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所爱的人死了,她至今记得母亲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的悲伤。

的确……… ………所爱的人死了……… ………' 。。'

母妃,死是什么?

死是一个梦的结束,一个旅程的开始。只是你永远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死去的人无法实现生前的约定,而活着的人则注定要承受死者所有的痛苦。

太阳神阿蒙的祭祀大典,终于如期地举行了。

“你怎么了?”阿西亚察觉到阿多尼斯的些许心神不宁,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穿着白色的丝质长裙,柔美而优雅,亚麻色的头发在耳边梳理得非常服帖,额头上依然戴着那条似乎一层不变的金色发带。

“没什么,阿西亚。”阿多尼斯回过头来,微微笑了笑,“我只是想起了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梦见什么了?”她问。

“梦见——也没什么。别担心。”阿多尼斯说着拍了拍她的手,停下了脚步。

“请王和阿西亚小姐行净身礼。”身着灰色长袍的祭司说着欠欠身,将手往旁边一伸,“阿多尼斯王请走这边,阿西亚小姐请这边。”

上埃及的太阳神殿倚着尼罗河而建,神殿的地下由暗道引入尼罗河之水,每逢重大祭祀,主祭者——通常是王和王妃,有时候也可能是大神官——都必须先用里尼罗河水清洁身体,再换上指定的服装。

半个时辰之后,阿多尼斯在祭司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一身太阳神的装扮,头戴着高耸的白色王冠,胸前垂着鹰形的黄金护身符,双手交叠握着象【炫|书|网】征王权的黄金权杖,金光闪闪犹如阿蒙神再世——法老以太阳神之子的身份主持埃及主神的祭祀大典是长久以来的惯例。

当高贵威严如同神明的阿多尼斯缓步登上祭坛时,神殿里所有的祭祀和皇族都欠身行礼,发出低低的呼声。年轻法老神性的光芒令所有人折服而不敢直视,没有任何人怀疑此刻他就是太阳神之子这个事实,是的,只有神,才能拥有如此的光芒和威仪。

阿多尼斯略微颔首,伸出手来,将一身素白的阿西亚引上了前来。她并不是埃及的王妃,因而没有蛇形的王冠和黄金权杖,但谁都能看出她那洁白的长裙和同样洁净的妆容与壁画上的伊西斯女神如出一辙,而她的美丽甚至超过了伊西斯,只是那脸上流露出的轻笑——伊西斯是不会笑的。

祭坛下开始有人小声地议论开了,并不是因为阿多尼斯要与一个还不是埃及王妃的女人一同主持阿蒙神的祭祀,而是他们中的好些人已经认出了阿西亚就是水族族长、前埃及大神官德勒的女儿。

狄斯的脸原本就是阴沉着的,在看到阿多尼斯身边忽然出现的阿西亚时,他的心更是猛地往下一沉——阿多尼斯居然要和她一起主持祭祀?难道他真想立她为埃及的王妃?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地呈现出复杂的情绪

他身边的阿尔辛诺则是相当的平静。她美丽的褐色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盛装的阿多尼斯。她望着他,就好像此刻的狄斯正望着阿西亚,只是那目光,一个是冷静而深邃,一个是惊讶而痛苦;然而都同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的不舍与依恋,哪怕只是一瞬间。

“献上祭品!”

牺牲奉献仪式开始了。

熊熊的火光下,八个身穿灰色法衣的祭司跟随着侍卫抬着的祭品——贵族少年与初生的小牛走上了祭坛。少年的手被反剪着,双脚上系着青铜的锁链,与阿西亚当年第一次踏进太阳神殿所见到的那一幕一样。

牛被放上了祭坛,它绿色的眼睛还在好奇地向四周望着,似乎不曾预料到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刀,刺了下去。

伴随着牛悲惨而凄厉的嚎叫,血,犹如泉涌,在大青石的祭坛上纵流——埃及人相信祭品的血流得越多,神带给埃及的福扯就会越多。

呵呵,光明之神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噬血?

祭司的手在牛的身体里摸索。

“怎么了?”阿多尼斯淡然地问道,对于祭司扬起头来望着他的那一脸惊恐很是不满。

祭司慌忙地吞了口唾液,慢慢地颤抖着将手从牛血淋淋的身体里伸了出来,那手里——竟然是空的!

天啊!它居然没有心脏!

“不祥之兆!”

殿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作为牺牲的动物没有心脏,这是以前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的。

“这是神的启示,一定会有灾难降临!”

“……… ………”

……… ………

事实上,奇怪的事远不止这一件。

人们议论着昨天夜里突然乌云低垂,天上出现了一道火光,直直地飞到王宫上空消失了,之后悲风苦雨,持续了很长时间,早上王宫里的侍卫发现原本在宫殿外桫椤树上的一个燕子窝被另外一群飞来的燕子给捣碎,雏鸟也被啄死;太阳神殿里的守卫还说连夜来都听见神殿深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呜咽哭泣,又像是光明之神在悲鸣……… ………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有极为恐怖的灾难发生。眼下目睹了祭祀的异相,人们更是心神不宁。

“安静!”阿多尼斯一挥手,“不必惊慌,这样的事先王在与亚述开战前夕也曾有发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可怜的阿多尼斯似乎忘了,当年法老在与亚述王正面交锋的时候埃及军遭逢了前所未有的惨败,法老本人还差点儿命丧在战马的乱蹄之下。

阿多尼斯下令重新奉上祭品,同时示意祭司进行下一轮的仪式。

祭坛上的少年眼睛里浮现出巨大的恐慌,他看见了雪亮的匕首,或许发出了尖叫吧,但嘴被封住了,什么也叫不出来。

祭司慢慢地走近。

狄斯的眼睛盯着阿西亚,几乎不能相信她竟然能够如此冷静,刚才的那一幕比起当年来不知要血腥多少,她却能够平静地看下去。那个时候人们都在因为那头祭祀的牛没有心脏而惊慌失措,或许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一身素白的她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诡异而神秘的微笑,然而这一切逃脱不了狄斯的眼睛,在那个瞬间,他的心里升起了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恐惧。

忽然,神殿的火整齐地熄灭了,犹如当年的那个情形一样,人们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呼声。

“安静!”阿多尼斯喝道。

火,很快被重新点燃了。

熊熊的火光照亮了血淋淋的祭坛,惊恐未定的人们发现火光里一身素白的女子庄严地站在最高处,双手高举过头,手里捧着的俨然是一颗似乎还冒着热气的心脏,面前祭坛上的少年的胸膛裂开一个很大的洞,那心脏应该就是在刚才的昏暗之中被她取出的。鲜红的血沿着白皙光洁的手臂慢慢地流了下来,通明的火光里,阿西亚肃穆的脸和平静犹如死水的褐色眼睛里呈现出难以形容的威严,那份威严似乎不属于常人,然而也必定不属于埃及之母——慈爱的女神伊西斯。

阿奴比斯之吻

人群里一阵低呼。

阿西亚的嘴角不留痕迹地掠过一丝冰冷的笑。

狄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站不稳向后退去。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你吗?阿西亚,是你吗?是那个曾被祭品的血吓到惊叫而不住颤抖的弱小女孩吗?

……… ………

我觉得好可怕,仿佛那颗心根本就是从我身上剜出去的的一样,那躺在祭坛上的人似乎就是我自己!

……… ………

此刻祭坛之上手捧着心脏的女子脸上有着威严的光,但却不能被称为“神性”,因为火光下那样的一个景象即使是看惯血腥的埃及人也不由得从心底产生恐慌。

不是的,她不是阿西亚,不是的,阿西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混乱中,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大公主阿尔辛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没有人察觉辛提卡纳和神殿外的侍卫也都不见了踪影。

“你今天真是让我吃惊不小啊。”神殿大祭司的内室里,阿多尼斯摘下了高耸的王冠,吁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不是很熟悉,已经把那个仪式交给大祭司去做了,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

“您忘了,我父亲是德勒,”阿西亚浅笑着,“被法老贬为贱民的埃及大神官。”

“阿西亚,”阿多尼斯拉过了她的手来,“你应该记得我已经赦免了他们。”

“是的,亲爱的王。”

那么你也应该记得我也说过你可以赦免我们一百次,却永远无法还给我一个父亲。

“今天的祭品没有心脏,你也认为这是不祥的预兆吗?”

“我不相信那些,阿西亚。”他淡然地笑笑,“阿蒙神一定会保佑我埃及的,一切都会没事。”

“可你也说过昨天晚上做了很奇怪的梦,你梦见什么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只是,”阿多尼斯抿了一下嘴,“只是梦见了我死去很久的母后,她坐在我床边哭泣,但却一句话都不说。”

“你害怕吗?”她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盯着他的脸。

“害怕?当然不会!”阿多尼斯咧开嘴笑了笑,“埃及王可以残,可以死,但却绝对不可以害怕。”

“那么……… ………怎样的一种死亡好呢?”阿西亚低声问道,伸出手来抚摸着他那俊美而灿若神明的脸,他还没有换下太阳神子的服饰,这让他看起来恍如光明之神本身。

“突然而死吧。”阿多尼斯随口答道,连自己都觉得意外,怎么会有这样的回答,“什么人?”忽然他抬起了头来。

“是我。”狄斯的声音缓缓地传了来,之后出现的是他的人,“阿多尼斯。”他淡然一笑,在发现他身边的阿西亚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慌张——他看见她的软轿离去,以为她早就离开了神殿回寝宫了,却没料到她居然还在这儿。

“什么事?”阿多尼斯望着他,坐了下来。

“……… ………我想单独跟你说。”他望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阿西亚。

阿西亚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阿多尼斯拉住了她的手,“没关系,”他扫了狄斯一眼,“阿西亚不久就会成为我埃及的王妃,没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什么?”狄斯惊讶地盯着他,“你是说——”他早该猜到了,从上次阿西亚受伤之后阿多尼斯所表现出的一系列反常情绪,到今天他和她一起主持阿蒙神的祭祀典礼,他早该料想到他或许真的对她产生了很深的感情,深到可以令自负高傲并视先王的命令为一切的他一反常态地要娶一个水族的女子作王妃。

那么,如果——

狄斯的手心里冒出了汗珠。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阿西亚如丝的眼光淡淡地扫过他那张略微显得有些异常的脸,最后停在了他手里握着的蓝色陶瓶上。

他看起来的确是与平时不大一样。

狄斯勉强地笑了笑,“是大祭司送上来的酒,刚才阿都尼斯忘记带走了。”他说着望了望手里的瓶子,抬起头来,不经意间接触到阿西亚冰冷的目光,那里面含着似乎知晓一切的淡淡笑意。他很快地将目光移开了,忽然想起了她是水族族长的女儿,那么应该也有先知的灵力;不,或许她没有,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并不能像她的族人一样看见未来。

“就这点事吗?”阿多尼斯挑了挑眉毛,“每次祭祀大祭司都会送上同样的酒,也真是挺难得的。”他说着撇了撇嘴笑了一下,“不过这次我居然忘记了,不知道这酒是不是还和以前的味道一样。”

“尝尝看不就知道了吗?”狄斯淡淡地说着,慢慢地拧开瓶塞,将清冽的酒汁倒进了古铜色绘着孔雀蓝图案的酒杯里。

“好香啊!”阿西亚吸了口气。

“大祭司每次送来的酒都是最好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不该当祭司而该去作专门酿酒的人。”阿多尼斯笑笑,却并未伸手去接那只酒杯。

“是吗?”阿西亚撇了撇嘴,将酒杯拿了过来,凑近去闭上眼闻着那醉人的酒香,真是从来都没有闻过比这更香的酒了,那香味似乎与众不同,仿佛沙漠里的清泉,尼罗河里的莲花,让人轻轻地吸上一口气就永远也忘不了。

“我从来不知道酒原来可以是这个味道的。”她喃喃地说着,不由自主地将酒杯移到了自己的嘴边,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狄斯那张微微有些变色的脸,他死死地盯着她,那褐色的眼里有着似乎只有她才能读懂的奇怪神情——她垂下眼帘,不着痕迹地笑笑,再闭上眼闻了闻那酒香,将杯子握在手里把玩着。

“你喜欢这味道吗?阿多尼斯王。”她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问。

“以前很喜欢,不过每次都是一样的。”阿多尼斯耸耸肩,笑了笑。“你还有什么事吗?”他把目光转向了狄斯。

“你……… ………不会永远只喜欢一种味道,一种酒,对吗?”仿佛没有留意他在说什么,也没有等到狄斯做出任何的回答,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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