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然后等你爱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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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将皮箱的拉链拉上,回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
曾经,他无数次幻想,可以和齐凡一起在这里生活。现在,幻想被现实狠狠击碎,他也该停止自我欺骗了。
只是,他能自控的事情那么多,甚至可以停止呼吸,却独独不能停下对齐凡的喜爱。
他爱她,爱得那么用力,那么拼命,爱得迷了方向,也失了自我。
可是,他没有想到,爱,竟是有迹可寻的。
骆奇就是沿着齐凡爱他的那条路,一步步走回去,一点点向齐凡靠近,最终成功找到了因冲动迷路的齐凡。
而他,一开始就在齐凡的附近,近的听得到她呼吸和哭泣的声音,却在最后的时候,因为在那唯一通往她的路上徘徊和犹豫,错失了与骆奇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没什么可抱怨,他的确没有骆奇爱的纯粹。
这样的骆奇,是配得上那样的齐凡的,或许应该说只有这样的骆奇,才配得上那样的齐凡。
而自已,既然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得不到,现在,也谈不上失去。
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只是,他很想在走之前,见见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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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打扰了正甜蜜相拥的两人,骆奇不想听,齐凡也不想听,可打电话的人却好像耐心好的要命。
无奈,齐凡只好松开骆奇起身。
“我来。”
将她按在沙发上坐好,骆奇伸手想接起电话。
“这是我家!”
齐凡拍掉他作乱的手,见她还不愿让别人知晓他在她这里,骆奇委屈的扁扁嘴,坐到了一边。
“喂?”
“是我。”
听到庄严的声音,齐凡不自觉的侧脸瞄了一眼骆奇,只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骆奇猜到了来电话的人是谁。
将齐凡手中的话筒接过,声音冷清无波。
“庄先生,我以为,我话说的很清楚了。”
“对不起,我还有话,想和齐凡说。”
听到骆奇的声音,庄严并惊讶,但却无法控制,心一瞬间收紧、疼痛。
骆奇很不想把电话交给齐凡,他很怕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被庄严几句话就夺去!可齐凡将手摊在他面前,让他没办法拒绝。
将电话还给她,手握上她的,他掌心的微汗,让她窝心一笑。
“有事?”
自从把违约金交给他后,他们一直没再见过面,现在他打来,一定是有事情。
“我要回香港了,跟你道个别。”
“怎么这么突然?”
他一直说很喜欢这边工作和生活的环境,很希望以后都在这边生活,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走了?
难道,是因为自已么?
“因为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他受伤的语气,印证了她的猜想。
“是,因为我么?”
“齐凡,我很想走之前,再看一看你微笑的样子,你哪时候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抽一点点来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请求?”
没有回答她,是不想她再背上沉重的包袱。
“我今天就有,你说个地方吧。”
对庄严,除了抱歉,更多的是感谢。
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手,牵引着她由灰暗走向了光明。
他和韩飞、天使一样,是真的希望她开心、快乐、幸福的。
而他对自已的感情,除了让她有还不起的遗憾,更多的,是让她体味了被呵护、被宠爱女人的温暖。
现在,他这么小小的要求,她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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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挂断电话,骆奇重又把她抱回,只是这一次,他不似刚刚那么淡定。
“凡凡……”
他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他可不可以求她不要去?
“骆奇,我欠庄严太多……”
“那我也一起去!”
齐凡抬起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却是最有力的拒绝。
“大不了,我躲在一边,不让他看到!我只是怕他,再欺负你。”
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掌心,不想给她看到,他此时不自信的狼狈样子。
“好吧。”
微笑的抬着,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前,像是给她打上了只属于他的,爱的标记。
放手?斩手?
与庄严的见面地点约在了齐凡家附近的点心屋,骆奇最后还是没有跟她一起去,只将她送到门口,体贴地叮嘱她早点回来。
齐凡到的时候,庄严已经等了一会儿,还帮她点了热饮和几样甜品。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本来打算接你一道过来的,不过,我猜不大方便。”
“你想太多了,哪有什么不方便。”
她轻缓甜软的声音,像灵动的音符一下下轻敲在他心头,将他在来之前的努力所做的心理建设全线击溃。
心不自觉跟随她的表情,调整着跳动的频率。
“怎么这么突然,就决定回香港了?”
又喝了一大口牛奶,见庄严只看着自已不说话,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其实也不是突然的决定,我也考虑了许久。现在新公司已经正式上轨道了,庄重也一直很努力,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我想把这边的工作全都交给他。”
“而且,比起这里,香港那边更需要我。”
“是这样。”
虽然不全信,但还是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了。
“其实,我见你是因为还有一个件事想告诉你的。”
“是什么事?”
“骆奇,他找过我,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其实是我不好,我那天气昏了头,没把话说清楚。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我会和他解释的。”
“如果真的能不往心里去就好了。”
狼狈的勾起唇角,抿了一口咖啡,待苦涩溢满口腔才艰难咽下。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接受齐凡的建议。
可是,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骆奇那天所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篆刻在他的脑海里,怕是今生今世再也不能抹去。
其实,他后来一个人的时候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已,无数相同的答案让他确定他也有自信可以和骆奇一样做到不介意那个孩子。
可那天齐凡忽然反问他时,他却在那一瞬间犹豫了。
只一瞬间,他输给骆奇的就是这个瞬间。
在那个瞬间,他想的是自已,而骆奇想的,是齐凡。
“对不起。”
“从来没有女人和我说对不起,你却和我说过很多次,我有没有那么差劲啊,被你一次次拒绝。”
她总是这样否定他的男性魅力,让他很是挫败。
“不,庄严,你真的很好。不论是男友、丈夫、情人,你都是很好的人选 。如果没有骆奇,我想我也逃不开你的魅力甚至还会不可自拔的爱上你。”
“可是,从很早很早开始,我的眼里、心里,都满满的装着骆奇。不是没有遇到过更好的,也不是不会对别人动心,而是因为已经有了他,我便不想再动心也不想再碰到更好的了。”
“我的爱情太激烈,一次,就耗尽我的元气,所以,一生,只能一次。”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完全不需要自惭形秽。”
他轻松的和她开起了玩笑,她忙不迭的点头。
“庄严,谢谢你。”
“谢我什么?”
“全部!”
齐凡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真诚。
“如果真的想谢我,就今后我不在的每一天,都要幸福快乐!”
“嗯!”
她真的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他非说这么煽情的话,害她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
“好了好了,都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以后宝宝都要笑你的!”
“他敢!敢笑我就不生了!”
她胡乱抹着泪水,鼻头红红的,样子滑稽可爱。
边拿着手帕帮她擦泪,还要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已,不要被她这么美的样子把魂勾了去。
终于她停住了眼泪,他却仍提着一颗在高速上逛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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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去的路上,连车都不满他过慢的速度几次熄火,他却仍觉得开的太快太快了。
车停了好一会儿,齐凡转过脸和他道谢后下车。
“凡凡!”
转过身,就见他也从车上下来了。
“我明早的飞机。”
明早过后,他就再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哦,一路顺风!”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聊了这么久,她都没问他几时走,对朋友真是太不关心了。
“凡凡……”
“嗯?”
“最后的最后,我可以抱抱你么?”
他双手交握,样子局促紧张,眼神里甚至闪烁着祈求。
“当然可以!”
齐凡主动张开双臂,庄严大步朝她走近,将她拉近怀里,力道大的像要将她拦腰折断!
一声惊呼跟着一动也不敢再动,耳边充斥的不知是风声还是他的喘息声。
“凡凡,你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
“庄严?”
“会吧?”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齐凡感觉肋骨都被迫收紧,心脏被挤压的一阵阵疼。
喉咙很紧很痛,无法发出声音,只好用力点了点头。
庄严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前深情亲吻,她闭上眼,冰凉的面颊上落下了一滴滴滚烫滚烫的泪。
骆奇站在楼上,看着楼下深情相拥的两人,心里虽有翻江倒海的醋意,却又有些不解。
庄严此举,无疑是对齐凡用情至深,既然如此,又怎会对她始乱终弃?
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原来真的是天意
庄严眯眼微笑看着眼前的男人,握着皮箱拉杆的手指紧了又紧,指节间的泛白昭示着他有多用力在克制。
“想不到我走了,最舍不得我的人竟然是你,还不辞舟车劳顿亲自来送行。”
话语里的调侃和揶揄并没有触动骆奇的面部神经,他依旧是一脸苦大愁深的表情。
“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我是最巴不得你走的人!我来,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些事情。”
庄严脸上一副我早料到的失落表情,让骆奇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他猜到的是事实,那他岂不是得了便宜还来卖乖!
人家都已经殇情而去,他此举实在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怎么,又不想问了?”
骆奇脸上矛盾的表情很是精彩,庄严却无心欣赏,失败后被对手同情,这感觉很不好。
“庄严,我必须承认,你是个很强劲的对手,你的存在,一直让我不安。”
“谢谢你的抬爱,我也很遗憾没能和你上演一场真正的对手戏。”
艰涩的勾起唇角,就算他强到天下无敌也是英雄毫无用武之地,因为齐凡,根本没给他上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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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沿机场路返回,偏过头刚好看见庄严的飞机越飞越远直入云霄。
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却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现在,他只想马上回到家里,把那个任性妄为的女人拖到腿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孩子这么大的事,竟然也敢瞒着他一个人胡来。
心急火燎的赶到家,齐凡应该是刚起床不久,此时正悠哉的吃着他做的爱心早餐,一路积攒下来的满腔怒火在看到这女人撒娇微笑的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真是长了能耐了,将他一颗心搓圆揉扁,自已却没事人一样!
“一大早你去哪了?粥都凉了!”
嘟着红润的嘴唇,边帮他盛粥边嘟囔着抱怨。
昨晚有他在,她睡得安心,也睡得很沉。可一醒来,他睡过的地方早没了温度,害她以为昨晚他紧紧的抱着自已那么真实的感觉是在做梦!
“庄总今早的飞机,我觉得该去送送。”
眼睛一直注意着她的小动作,果然他一提庄严她表情就有了变化。
“我都不知道,你们有这么深的感情,还要亲自去上演一场依依惜别的戏。该不会,你们两个有我不知道的关系吧……”
心里突突的,他不会是知道了吧?庄严全都告诉他了?他这话是在试探自已么?
告诉自已别慌,反正给他耍赖到底就对了,本来嘛,错的人是他又不是她!
“齐凡,她你怎么脑子里总是想这些奇怪的事情,谁教你的!”
她又在给他岔开话题,他真该狠狠教训她一顿,好树立他一家之主的威信!
“你教我的,你不是说,如果我是男人,你也会这样那样,难道不是,嗯?”
表情故意做的很暧昧,舌尖灵活的将唇角的饭粒勾回嘴里,满意的瞄见他眼神渐幽喉结也不自觉的上下滑动。
“看来你真是不打不行了!”
骆奇直觉得体内好几股热气四窜运行,最后汇成一股由头顶直冲至下腹。
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知道他现在不能碰她,还做这样的动作勾引他!
“呀,你干嘛!”
一下子被抱起,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尖叫声震得他耳朵都痛。
“干嘛?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见他往楼上卧房走,她更是心惊,她这下玩火玩大了!
“骆奇,不行啊……”
轻扯他的衣角,撅着嘴眨着星星眼同他打着商量。
她也想他,可是,不行嘛!
他几乎立刻就心软了,可一想到她恶劣的行径,又咬咬牙狠下心。
一到卧室,就把她放倒,趴在自已的腿上,举起手,用力在她屁股上打了三下。
齐凡不明就里,一时间搞不清楚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打她!
“孩子是我的是不是?你竟然联合庄严一起骗我!明明心里爱我,就是不肯点头嫁我!你这个坏心眼的女人,真是不打不行!
边说着,骆奇又照着另一边的屁股打了三下。
齐凡一下子委屈的流出了眼泪,骆奇混蛋,现在竟然倒打一耙!
用力咬上他的大腿,他大叫一声把她放到床上,站起身,疼的一直蹦。
“你怎么总喜欢咬人!”
“我就是咬你,咬你个没心没肺的坏人! ”
“是你自已先不信孩子是你的,是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是你先背叛了我和天恩,是你的出轨我们才离的婚,是你不要脸又占我便宜,是你不小心我才怀了宝宝!”
“是你!是你!是你!”
“明明都是你的错,你凭什么打人!”
从床上坐起身,他打她,她屁股不疼,心疼。
“换了谁都不会想到孩子是我的啊!一开始你一直不肯让我SHE在里面,后来我们又都有用保险T。”
“你一下子就说有了孩子,我当时气昏了,哪里想得到意外这回事!”
骆奇被她哭的乱了心神,她说的对,都是他的错。
可她为什么后来一直都不说呢,难道她打算就这样隐瞒自已一辈子么?
“别人可以想不到,你不可以!你是我那么爱的骆奇,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她的泪总是大颗大颗的滚落,每一颗都好像落到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跟着难过。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跟着揪起来了。是我错,全部都是我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原谅我!”
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些。
“你这个混蛋,你打我!”抡起拳头一下下用力捶在他胸口,他任她打骂,仍继续安抚她的动作。
她打的累了,便搂着他的腰,仍委屈地小声抽泣着。
“是哪时候有的?应该可以算出日子的。”
拉起她的手,一下下抚着她纤细的手指,侧脸问她。
她白了他一眼,脸一下子红了。
“应该是刚用TT的前一两次吧,日子算起来,是那几天。”
“原来我起的名字,这么准的,真的是天意。齐凡,我很开心。”
“我也是!”
从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开始,只要一想到她有了宝宝,每一天每一天都觉得幸福,即便他误会自已的时候也是如此。
“找一天,我们去办下手续,然后和四个老人商量尽早定下日子,不然等你肚子显出来的时候,要怎么穿婚纱?”
“婚纱?”
她没听错,他是说婚纱没错吧?
“凡凡,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女人,爱了自已这么久,为自已做了这么多,他却连一个婚礼,都没能给她。
被他的话深深打动,他说会给自已一个婚礼,她终于等到了他的愿意!
可一想到他从前的恶劣行径,还有自已还隐隐疼痛的屁股,脑子里有了坏主意。
他才该得到点教训,不然他永远不知道,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
深情的望着他,薄唇轻启,只说了三个字。
“我不要!”
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骆奇不相信自已听到的,她说的不是“我愿意”,而是“我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
“凡凡,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他的脸贴近她的,眼神里的失望疼痛和难以置信像是一块磁石几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她差一点就要将心里的“我愿意”大声喊出来了。
“我说我不要,我可以和你复婚,但我不要你的婚礼!”
双手用力推他,想从他怀里挣脱,无奈二人力量实在相差太过悬殊,他一只手臂就箍的她不能动弹。
“为什么?”
她那么用力想摆脱他,他不愿放开又怕弄伤她,只好用手臂锁住她作乱的手脚。
“是你说的啊,我是一个无心的人,最怕星途受挫。我现在这么有名,怎么可以传出结婚的消息!”
“齐凡,一个比已婚还严重事实摆在这里,你的理由要我怎么接受?”
手按在她的腹部,她要找也找个高明一点的借口,孩子都在这了,难道她蠢到要学人家掩耳盗铃?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我现在,连和你复婚也不要了!”
齐凡一下子眼睛睁的圆圆的,模样娇俏艳丽,出口的话却让骆奇再次抓狂。
“这次又是为什么!”
“我刚刚才知道了你有家暴的前科,怎么敢冒着生命危险嫁你!”
骆奇几乎可预见明天各大报章杂志的头条一定是国内某娱乐巨头之子英年早逝,经法医鉴定其系被一美丽的坏女人气死!
“我骆奇发誓,这辈子再不会打齐凡屁股,如有违反,就罚我此生无爱!”
咬牙切齿说完誓言,唇在她唇上几毫米处,眼神喷出的火几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