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然后等你爱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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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知道。”
齐凡低头叹气,她想做演员,所以那么努力考了电影学院。她爱骆奇,所以联合公婆进了嘉尚,现在,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现在知道也晚了,进来了,就难再出去了。”
“既然进来了,我就没想过要出去。我就是想试一试,成功也好,失败也罢,总归是没有遗憾的。”
齐凡的样子,有那么点视死如归的意思。
韩飞看的扑哧一笑。
“是不是我一直以来太严肃了,把你吓着了?你好像挺怕我的,不过,我刚才算见识过了,你脾气也挺大的。”
“我不是怕你,是尊重你。你为了我一新人像保姆一样忙前忙后的,我特别感谢你。而且她刚才那么说你,你也是因为我才要咽下这口气。我要是再不吭声,太说不过去了。”
她说的真诚,韩飞笑着揉揉她的头。
“好了,回去了,今晚我会尽量联系那几个记者,不要乱写。你回去安心睡觉,明天要是再迟到,我可就真得让你怕我了!”
听他这话,齐凡笑嘻嘻的吐吐舌头。
“韩飞同学,鉴于你刚才揉我头发的温柔举动,根据我19年的识人经验,你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不足为惧。所以我决定,以后,不管你对我多严肃,我都不会怕你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给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了!”
“飞飞,不要这么严肃了。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努力的,等我成了大明星!咱俩一起扬眉吐气!到时候,看姓涂的还嚣不嚣张!”
“飞飞?”韩飞一阵恶寒,皱紧了眉。
“嗯,你也可以叫我凡凡啊!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韩飞受不了的别过脸,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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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就传出了齐凡与涂嘉爱不合的新闻,而且有的没的全都写,编的跟真的一样。
“齐凡,你是故意的么?你有没有脑子!”
骆奇在电话里大发雷霆,齐凡不知道他这是为嘉尚着急,还是在为涂嘉爱着急。
“骆奇,我没那么无聊,要不是她欺负我的人,我连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你的人?我都不知道,嘉尚还有你的人!”骆奇一愣,谁是齐凡的人?
“告诉涂嘉爱,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是她再欺负飞飞,我撕破脸也要她身败名裂!”
挂了电话,齐凡气的胸口都快炸开了,抿着唇流眼泪。
韩飞推门进来,她还来不及将眼泪擦掉,又哭又笑的样子,让韩飞看了难受。
“凡凡,没事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见得只是坏事,最起码,你有了露脸的机会不是么?而且,点击率还挺高的。再说,新闻就是这样,等有了新的,你这就是旧的了,你就是去求人看,人家也不稀罕看。”
听了他宽心的话,齐凡反而哭的更伤心了。
“怎么了,不相信我么?其实舆论的导向还是可是操控的,而且现在来看还是站在你这边的人占多数,稍后,我会尽一切努力想办法再出一些你的正面新闻,这事,就算过去啊,相信我。”
“可那张照片拍的我那么丑……”
齐凡抬起头,脸上挂着泪,两人相视一笑,友情,在这一刻,更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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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挂电话的骆奇却没那么轻松,他一口气憋在胸口暴发不出来,闷得快要背过气了!她是吃了炸药了!
涂嘉爱打电话给自已,把齐凡说的一无是处,新人不尊重前辈,是多低级的错误,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以为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担心她,立刻就打电话给她,可她这是什么态度!
安排韩飞带她,就是怕她个性太过崭露头角被打压,没想到,她还是给他出了问题!
她的人!飞飞!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这该死的都是哪跟哪啊!
“该死!”拳头重重的捶在桌子上,他却不知道自已在生什么气。
她不靠自已了,不再缠着自已,不是很好么,那他该死的到底在气什么!
吃醋?占有欲?
韩飞说得没错,果然,没两天,新闻视角就对准了某女星的闪婚与某男星的闪离,她和涂嘉爱的那点事,说成是新闻,都怕被人笑。
因祸得福,她因此得到了一个试镜机会,虽然只有三集的戏,她还是很开心,韩飞也是尽力为她争取每一个机会。
“飞飞,我快累死了!”
靠着椅背,腿放在韩飞的腿上,他认命的轻轻帮她捶,心里暗暗腹诽,这丫头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至于嘛,你这才哪到哪啊,也敢说累。”
“那人家真的累嘛。飞飞,我的戏明天就杀青了。结束后,拜托你,让我休息几天吧,好不好?”
身体前倾,星星眼祈求的望着他,她快两个月没回骆家了,想回去看看天恩和骆奇。
“可是我已经安排好你接下来的工作了。”
他这话一出口,齐凡立刻皱眉扁嘴,又缩了回去。
“不过,要是休息一天倒是还可以商量。”
她的样子,又让他不忍心了。
“真的!一天也行,飞飞你最好了!”乐得从椅子上蹦起来,韩飞受不了的转过身,她开心的也太夸张了吧!
难得休息一天,齐凡开心的不行。
“妈,我回来了,天恩最近乖不乖?”
骆母正坐在婴儿房里逗孙子,她放下东西凑过去,亲亲小天恩的额头。
“凡凡,最近很忙么?是不是很辛苦啊,看看,你都瘦了。”
骆母把孩子交给她,爱怜的帮她把碎发挪至耳后。
“不会啊,只是减掉些肥肉,变结实了。”抱着天恩,一阵狂亲。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照顾自已,一个人在外面,妈怎么放心啊。不行,我要和骆奇说,让你搬回来住。”
“妈,不要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嘛。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您这样,骆奇会不高兴的。再说,搬出去是我提出来的,你不要再说他了。”
“你还替他说话。”
“那他是我老公嘛,我当然得向着他。”
“傻丫头。”
“妈,我不是傻,我只是爱骆奇,所以不管他对还是错,我都会站在他一边。”
骆奇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齐凡的这番话,他愣了近一分钟,才推门进去。
“妈,我回来了。”
“你个臭小子,没看见凡凡也在啊。凡凡,你们聊聊,我去叫厨房准备开饭。”
瞪了骆奇一眼,骆母体贴的为二人带上门,骆奇此时才侧过脸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已的齐凡,但也只看了一眼。
“最近不是挺忙的,怎么有空回来?”
凑上前,手抚着小天恩的脸,问得很是漫不经心。
“想天恩,也想你。”
齐凡一直没有收回视线,就那么望着他,连眼睛也舍不得眨。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已了,她走了两个月,他都没有来找过她。
“我是不是该感动下,然后把你抱在怀里说我也想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你以为还在拍电视剧啊!”
“切!”掩掉受伤的情绪,齐凡抱着天恩起身,走到窗前,泪忍不住,她却不想在他面前哭。
骆奇向后倒在床上,偏过头,贪恋地看着她明显瘦削的背影,像是要把她看到眼睛里去。这没良心的女人,竟然真的搬出去,竟然发完脾气就当做没事!竟然,竟然还敢这么让他心疼……
天恩在她怀里,一只手塞在嘴里,另一只胡乱挥舞。他不知道怎么,竟觉得她的背影,那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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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天恩一直在齐凡怀里乱动,一会儿想站,一会儿想坐,一会儿又哭,她又不愿将他放下,被他折腾的一身汗,饭也顾不得吃。
骆奇见她光忙活孩子都没怎么动筷子,一把将天恩抱过来。
“吃饭。”
齐凡一愣,缓过神,便低着头,边吃东西,边笑得美美的。
很奇怪,天恩到了他怀里,果然就安静了许多,吃着拇指看着大伙笑。
饭后,骆母让齐凡住下,齐凡小心的瞄了一眼骆奇。
“你看他干什么,这里是你家,你住家里谁能有什么意见!”
骆母见骆奇不出声,有些不高兴。
“一会我送你回去。妈,晚上我住那边,不用帮我等门。”
齐凡脸红着不敢抬头,骆母会心的一笑。
晚上,骆奇在洗澡,齐凡靠在床头看电视,韩飞此时打来电话叮嘱她明天不要迟到。
“飞飞,一天没见想我没!”
“你有什么开心的事么?连喘气都是快乐的。”
“不告诉你。”
“小气,不说算了。我打来是告诉你,别一天就玩疯了,明天早上给我按时出现在剧组,了了?”
“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到是你,爱人不在家,孤枕难眠的,好可怜。”
“你皮痒了吧?”
“你才小气,开开玩笑都不行,算了,拜。”
挂了电话才发现骆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此时正站在床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已。
“啊!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这么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
“神经!”把电话扔在一边,齐凡不打算理他。
“我听说韩飞最近转了性,特别认真,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你果然有办法,连韩飞这么不好搞定的人,都心甘情愿为你做事。他一向什么都不在乎还最怕欠人情,可他现在竟然为了你去找关系,宝贝,告诉我,你给了他什么好处?嗯?”
他的脸越逼越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他不愿往坏处想,但他此时脑子里,全是齐凡和韩飞亲密的画面。他忍着两个月不找她,忍得全身疼!可看样子,她这两个月,过得还满精彩的!
“骆奇,你不要也这么幼稚好不好啊,飞飞他只是想帮我!”
“飞飞?你们还真是亲密无间啊!没错,他是只想帮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最讨厌带新人,可他却肯为你这么费心,你让我不乱想,我能么!”
飞飞!她又叫他飞飞!他们认识这么久了,她从没如此亲切叫过自已一次!
她被困在他双臂之间,他呼出的气吹到她脸上,起伏的胸膛述说着他有多生气。
“齐凡,我警告你,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我骆奇的合法妻子,你给我检点一点!”
齐凡的泪蓄满在眼眶里,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笑着看着骆奇。
“骆奇,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齐凡,就只属于你骆奇!”
眼睛无惧的迎上他,她坦坦荡荡,没什么好怕。
两人对视了许久,骆奇很烦,不知心里的憋闷从何而来。他认识韩飞,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可他却因为齐凡对他好气得快要疯掉了!
泄愤的吻上齐凡的唇,用力的啃咬,像是想要把她吞进肚子里,嘴里的咸甜,不知道是她唇上的血还是她流下的泪。
她手攀上他的背,回吻他,心里有委屈、有气愤、嘶嘶拉拉的疼。
他粗暴的扯下她的睡袍,毫不温柔的进入她,她痛的闷哼,却还是像灵蛇一般扭动着娇躯热情的回应他。
他要她,他还是要她的!
他是她的骆奇,不管他做什么,他都还是她的骆奇。
这一夜,两个人的身体始终纠缠,一刻都不曾分离。
他的唇舌,在她全身恣意肆虐,所到之处,都泛起动情的狂潮。
她的眼神因他而迷离失了焦距、她的唇因他的吻而红肿嘟起、她的胸因他的进出而剧烈起伏、她的柔软包裹着他的坚硬,那么紧,那么紧……
他为她疯狂!
齐凡一次次因他的激烈索取而晕厥,每一次意识回笼,都看到他仍在她身上用足力气的冲撞着,他的脸忽远忽近,他脸上的表情,她读不懂。
软弱无力的呻吟,一声声全是他的名字。
“骆奇,骆奇……我爱你,只爱你!”
两人之间
韩飞看着大阴天还戴着一副超大太阳眼镜的齐凡走出来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摘掉眼镜,韩飞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现在就可以预见,他韩飞如果死掉,一定是被齐凡气死的!
她那还是眼睛么!肿得像桃一样,连脸都是肿的!
“你能解释一下么?昨晚打电话时候还高兴的什么似的,今早你就给我变这样子!”
“飞飞,拜托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好累……”
闭着眼,不想多谈。
见她这样,韩飞便不再逼她。
他今天来得很早,早到看着骆奇的车刚刚离开。
这里面的事,他不用脑袋也猜得到七八分,但他不愿意猜,既然齐凡不想说,他不想勉强她。
她是他的朋友,他尊重朋友的隐私。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讲话。
车一停,齐凡就睁开眼,脸上的阴郁不见了,嘴角上扬,眼睛眯起。
“飞飞,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追问。
“凡凡,你既然不想说,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不过,我想你知道,我们是朋友,如果有些事情,你想说的时候,不要跟我客气。”
“就知道你最好了!”
头靠在他肩上,眼睑敛下失落。
“好了,快下车,又想迟到被导演骂啊!。”他不懂安慰人,能做的就是板着脸训她,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齐凡撅着嘴下车,就知道他内分泌失调,阴晴不定。
韩飞深深望着她的背影,抿紧了唇,她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那纤小瘦弱的肩膀,抗得起么!
她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掩在心里,明明难过的要命,明明泪都含在眼睛里,她却硬是忍回去,还要强颜欢笑,假装没事。
她坚强的,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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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奇一大早进公司,就阴沉着脸。
早会上,他一言不发,室内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会议一结束,大家都长吁了一口气,逃也似的回到自已的岗位。
骆奇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久久没有离开。
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他是疯了么!天刚亮的时候,看着齐凡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有些还泛着淡红的血丝,他才猛然惊醒,他昨晚有多粗暴的对她。
他甚至还弄伤了她!他腿上已干涸的斑斑血迹,是她的!
他是如何从她那走出来的,他不记得了,他头脑里都是齐凡的呜咽的声音,她一遍遍求他:骆奇,轻点,慢点;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她说爱他!
她就是这样的齐凡,让他措手不及的齐凡,让他混乱不堪的齐凡。
她自以为是的设计他,打乱他的生活!她既然有胆做这些,就该有准备承受他回敬她的一切!
既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已求来的,那他的愧疚和自责,来自哪里?
电话响起,他瞄了一眼来电人,呼一口气,整(。。)理好情绪。
“怎么有空打给我?”
骆奇的声音不冷不热,对方也听得出他不开心。
“怎么?心情不好?大清早的,不是在女人那受了气吧?”
丁渠虽然开着玩笑,但,话语里,也带着情绪。
“是啊,大清早的,你又是什么事?”
“骆奇,我要结婚了。”
骆奇一怔,他说他要结婚了,那也就是说,蒋昕,要结婚了!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收紧,心一阵阵瑟缩。
“恭喜,也替我恭喜昕。”
“骆奇,我说,我要结婚了,可没说蒋昕也要结婚。”丁渠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像一颗巨石落入海里,激起千层波浪。
“丁渠,你什么意思?你在和我开玩笑么!我记得我回国后亲自出席了你们的订婚礼!”
“我没有开玩笑,我和她的婚约,取消了。我要结婚的人,是我老总的千金苏晴。”
“丁渠,你还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昕,她知道了么?”
他的声音骤冷,心里想的是蒋昕,要如何承受这个残忍的消息。
“我刚刚和她谈过了。”
“她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骆奇不想再和他废话,挂断后直接拨了蒋昕的电话,却是已经关机,打去她公司,却被告知她今天请假。她和丁渠住在一起,除了这些地方,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他一下子慌乱,她会去哪里?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又打回给丁渠,知道他在公司,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打算还是先把事情问个明白。
他到的时候,丁渠正坐在办公室等他。显然,他已经知会秘书了,骆奇一到,秘书便请他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刚出去,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丁渠把话说清楚。
“还能是怎么回事,我和她分开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而我重又找到了真爱,我要结婚了,就是这么简单。”
丁渠坐在椅子上,双手摊开,说得淡然。
“丁渠,上个月她还告诉我,你们在选蜜月的城市,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分开了!你要我怎么接受!”
骆奇的语气里透着杀气,像是在警告丁渠,如果他敢伤害蒋昕,如果他敢让蒋昕受一点委屈,他就要他的命!
“骆奇,我和她分手,为什么要让你接受?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么?”
丁渠站起身,脸靠近骆奇,眼神里的愤怒,不亚于骆奇。
“丁渠,我关心她,有什么可笑!”
丁渠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
“骆奇,你为什么不说,你不能接受,是因为你爱她,你见不得她受伤害!”
“你这话什么意思?”
“骆奇,我很怀念从前的日子,那时候,我、你,大左,咱们三个天天在一起,一起拉女生辫子,一起翻墙逃学,一起和校外的混混打架。那时候,什么也不想,无忧无虑,每天都那么开心。”
骆奇皱起眉,不明白他这话的用意,只好耐心的听下去。
“可是,我们慢慢长大了,面对的事情和面对的人也都不再像从前那么纯粹,我们也变得学会了欺骗,学会了隐瞒,伪装自已。”
“就像你爱蒋昕,却一直隐藏的这么深。”
骆奇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掏出烟点燃。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感觉不到,骆奇,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不明白。那年,在云南,当我偷偷折回去买那枚银戒,老板娘告诉我,已经被同行的一个男孩子买走了,你敢说不是你?”
骆奇夹着烟,却任它一点点自燃,始终没有说话。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