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然后等你爱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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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奇夹着烟,却任它一点点自燃,始终没有说话。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丁渠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没有拿火机,而是用骆奇手里的烟将火对着,又把他的烟夹回他手里,深吸了一口,才又继续说下去。
“骆奇,你家庭好,有一个有钱的老爸,可我不羡慕你,我相信,我有能力,拼回那些东西。”
“所以我很努力,为了有成功的一天,也为了蒋昕。”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瞬,看了一眼骆奇,才轻嗤一声,又再继续。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太天真。这个世界,根本不给平民机会!”
“我在公司,样样做的出色,样样做到最好,却得不到常识。我费尽心思做出的方案,都要署上了别人的名字才能递上去!”
“我永远站在人后,永远都要做别人的手!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背景,没有一个大靠山!我不甘心我有能力,我要做人上人!”
“现在,我有了这个机会,老总的千金看上我。她被人弄大了肚子,那个傻瓜竟然跑了。她只想要那个孩子,于是选中了我。她和我签了合同,只要两年,两年后她会主动离婚,她保我做到总经理的位子。离婚后,她还会再给我两千万!用两年换一个成功的机会,我没道理不答应。”
“丁渠,你就为了一个总经理的位子和两千万,伤害蒋昕!”
骆奇鄙夷的看着他,这还是他认识的丁渠么!那个骄傲的头都不曾低一下的丁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骆奇,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曾经以此为荣!可是,现在,我恨,我恨我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这样的兄弟!”
“就因为你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你可以坐享其成,你就算躺在那什么都不做,你的身家也够吃上几辈子,你不会懂我的感受!”
“我嫉妒你,疯狂的嫉妒你!蒋昕多看你一眼,我都心提到喉咙这里!”
“我怕,怕她觉得你好过我,怕她后悔当初的选择!我爱她!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结这个婚,全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丁渠,你他妈为了她和别人结婚,这是人话么!”
“我要让她幸福,可他妈没钱哪来的幸福!”
“那你想过她的感受么!你让她怎么接受这么荒唐的事情!”
“如果她爱我,就算暂时受一点委屈,又能如何?”
骆奇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一拳身丁渠的左脸挥去,丁渠倒退了数步才站稳。
“你还是个男人么!她爱你,就活该被你欺负!她爱你,就活该为你受委屈!她爱你有什么错!她做错了什么!”
骆奇的眼睛充血一般的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一直不断闪现着现着齐凡的脸,带着笑容,那么楚楚动人,却又令人心疼,他这话是要骂醒丁渠,却又好像是说给自已听。
冲上前,拳头不停的往丁渠身上脸上招呼,他今天一天,心里脑子里都装了太多的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
丁渠就站在那任他打,不还手,一直到他打不动了,双双倒在地上。
丁渠一直笑,笑的大声,笑得眼泪止不住,顺着眼角,流尽头发里。
骆奇激烈的喘着,他打的用力,指节处都破了皮。
许久,丁渠哑着声音开口。
“骆奇,替我照顾蒋昕,如果是你,我放心。”
骆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一眼青紫的丁渠。
“丁渠,有一个人比你爱蒋昕,我爱她,所以希望她幸福,。”
丁渠闭上眼,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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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奇开着车,在丁渠家附近漫无目的的找,他不知道蒋昕会去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他对她知道的少的可怜。
猛然间想到一个地方,倒转车头,全速前进。
行至酒吧街最里面的一家,进去后先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走向吧台。
刚一落坐,一杯酒已摆在他面前。
“找人?”
大左也倒了一杯给自已,碰了一下他的杯,和他一起喝下。
骆奇每次来,他都陪他喝一杯,但也只喝这一杯。
“她有没有来过?”
不用问,他也知道骆奇口中这个她指的是谁。他在三人中最大,骆奇信他,什么事都不瞒他。
“喏,那边最角落里,我也刚发现她,正要打给你。要不是她一直在加酒,我也不知道她来了。”
放下杯子,骆奇朝她走去,每走近一步,心跳都会加快一个频率。
“昕?”
他站在她对面,不敢靠近。她一脸的泪水,眼睛鼻头都红红的,她就像一个玻璃娃娃一般坐在那里,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昕,是我,骆奇。”
她一直不看他,像听不到他的话,机械的将一杯杯酒倒进嘴里。
骆奇觉得她不是在喝酒,是在绞他的心!
他冲上前,夺下她手里的酒瓶和酒杯,在她面前砸碎。
那碎裂刺耳的声音,吓得她一震,她终于抬头看着骆奇,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直流,一直流。
“骆奇!”
扑在他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瞬间那里一片湿。伸手搂紧了她,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处,太过拥挤,发不出一个单音。
十年,他爱了这个女人十年!
在那个敢拿青春赌明天的年纪,他却来不及说出一句喜欢。
现在,他眼睁睁看着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在他怀里,为另一个男人流眼泪。
闭上眼,记忆回到十年前,回到,他初见蒋昕的那个夜晚。
那是在学校礼堂举办的迎新晚会上,那晚,她拉了一段小提琴——梁祝。
一袭白色吊带连衣裙,让本就白如珍珠的她更加明丽动人。长发随意披在肩头,粉嫩的腮红让她的面色温润。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美流畅。他眼前仿佛真的有两只彩蝶,追逐嬉戏,翩翩起舞。
她就像一个精灵,跌落在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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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学生会的一次活动上,他又遇到了她。
她总是安静的,却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骆奇的眼睛,像是粘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觉察了他的注视,她的头低低的,他还是看到了她烧红的耳朵,他吓到她了。
于是,他不敢太过逾矩,希望她一点点习惯自已的存在。
他喜欢她,不想把她吓坏。
他们成了朋友,她慢慢肯和他亲近,他对她的喜欢,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
而当他终于觉得她准备好了,向她表白,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骄傲如他,不能接受被如此直接的拒绝,捧起她的脸,唇压上她的!
那根本算不上吻,只是嘴唇与牙齿的磕碰!但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初吻。
她吓得哭了,他尝到泪的咸涩只好放开她。之后,每次见到他,她都像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身而过。
他很难受,等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想跟她道歉,希望能和她再做朋友。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丁渠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那一刻,他觉得世界在他面前瞬间崩塌!
当丁渠要把女朋友介绍给他和左峥时,他发苦的心就像浸在黄莲里一般。
她眼里的讶异和惊恐,伤到了他。
她怕他!
他勾起一惯没正形的笑,若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
她的脸色,才稍稍有了血色。
他没想到,她竟然来找自已道歉!
她说,不知道他是丁渠的朋友,并不想伤到他,希望他不要对她生气。她知道他是丁渠很重视的朋友,她很喜欢很喜欢丁渠,也希望得到丁渠朋友的认可。
骆奇掩掉内心的失落,眯着眼笑。
“小嫂子你想太多了,我骆奇,就这点爱好,但凡这学校里漂亮的女孩子,我都喜欢!疼女人,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不要介怀!”
他这一声小嫂子叫得心酸,蒋昕却听得欣喜。
“不要客气,叫我蒋昕就行了。”
她的脸红红的,看得骆奇心醉。
“那我叫你昕行不行?”
又是一副痞像,但这次蒋昕知道他就这德行,以为这又是他对付别的女人剩下的伎俩,也不与他客气,便随他去。
骆奇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耍他,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么言情的事,也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要他放下,谈,何容易!
默默无语
与骆奇他们玩的好的几个人,只有丁渠一个人有女朋友,一起出去时,他便从来不会带上蒋昕。
一次和丁渠一起吃饭,他不经意说起蒋昕总怪他陪朋友时间多过陪她,有些不开心。
他暗暗记在心里,那之后,只要出去玩,他就搂着个女人,状似亲密。
他带的女孩子总是问丁渠,为什么总不见他女朋友。
时间久了,一起玩时,丁渠便会叫上蒋昕,和他女朋友做伴。
骆奇见她开心,自已也高兴,帮了她,也成全自已。
终能如愿,可以常常见到她。
蒋昕也慢慢放下了对他的防备,重又肯与他亲近。
他的女朋友都与她交好,和她谈心事,收集她的一些小情绪,他知道了,总是变着法的哄她开心。听到她对丁渠的诸多抱怨,他便会暗示丁渠做一些让她高兴的事情。
他就这样,任自已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身边的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勤,丁渠他们常常笑他风流,更是坏心的提醒他小心花柳病。
他们不知道,不是他贪新,只是没有哪个女人,情愿呆在一个不爱自已的男人身边。
高三的后半年,丁渠和她租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栋小公寓里。
于是,那半年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他都站在她楼下,靠着一棵老树。
燃着烟,出神地望着她的窗,直至灯灭,再看不到窗上映出的一双人影,仍不肯离去。
那时候陪着他的,是天上的明月一轮,地上的烟头一堆。
他只能任眼泪倒流回心里,碰到他来不及痊愈的伤口,疼到他心脏麻痹。
志愿报下来,蒋昕决定要和丁渠去南方读大学,而他再也找不到追随的理由,也许,是该放下了。
五年,他以为对她的感情,会漫漫淡去,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
而再见面时,他才知道,他错了。
五年的时间,并没能冲淡他对她的情感,它只是静静的,在他心里蛰伏,待它重又袭来,比从前更强烈,更难以自抑!
可他没忘,他是为了参加她的订婚礼。
她,挽着他的兄弟,丁渠。
他又像从前一样,周旋在各形各色的女人中间,放纵自已,欺骗自已,催眠自已,不停的告诉自已,这才是真实的自已。
花心,也可说没有心。
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再揭起那沉重的封尘,那本以为痊愈的伤口,依旧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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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奔跑了十年,怀里的人却仍在哭泣,握紧她的肩,希望能给她力量。
“骆奇,他要我等他,两年,他说一定会回来!”
“我是不是很傻,竟然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说为了我!可是,他怎么都没问过我!”
她没想要骆奇回答,就自顾自的说,语无伦次,越说越乱。
“好了,好了,不说了!”骆奇拍拍她的背,制止她说下去。
“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相信我。”
扶着她,和大左打了个招呼,按她指示,送她去了她同事那里。
安顿好她,骆奇又折回大左那里,他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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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左递给他一杯酒,表情较平常认真了许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杯中酒一口喝下,含在嘴里,咽下去后,喉咙火辣辣的,他皱了皱眉。
“丁渠要结婚了,和他老总的千金!”
不想他再喝,大左收起杯子,骆奇却拿起酒瓶直接喝起来。
不赞同的皱眉,他这样的喝法,是想要醉死么!
“丁渠心高气傲,又郁郁不得志,做出这种事,不稀奇。”
“可是,蒋昕怎么办!你刚才也看到了,她怎么办,啊!”
“骆奇,我倒觉得,这是你的机会!”
大左靠近了看着他,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大左,如果我说,我没想过趁虚而入,你信不信?”
“我信!”
“但凡这事有一分挽回的机会,我也想为蒋昕试试。”
“你的意思是?”
“大左,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你觉得,我骆奇,是不是个好男人?”
“让我说?”
“对,就是让你说。”
“要我说我当然觉得你是啊!”
“如果你是女人,会不会爱上我!”
“骆奇,不是吧?出去呆了几年,培养出新爱好了?有没有重口味啊?我喜欢!”
大左边说,边忍不住笑。
骆奇却好像胸口被打了一拳!
“哇,原来去了美国五年,你不仅人帅了,还培养出这么多的兴趣爱好,该不会还有重口味吧,如果有,请藏好,我刚成年,怕一时接受不了。”
齐凡戏谑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他不禁皱眉。
“跟你说正经的呢!”
“骆奇,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么会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晃荡着手里的空杯子,他笑的自嘲,人人都知道他骆奇,花心的令人发指,谁能想像得到,至今,他心里只住进过一个女子!
蒋昕,他唯一的动情,再没试过的单恋。
胸口的湿仍在,他手抚上去,清楚的摸得到她的疼。
“为了蒋昕,有什么不行?她想要丁渠,我就给她丁渠。我和丁渠,你猜苏晴会选谁?”
“骆奇……”何苦呢?
“反正,这么多年,我把自已养在女人窝里,有时候,连我自已也分不清,到底我是在扮演另一个自已,还是,这根本就是我的本性。”
“我就这样过一辈子,就算不幸福,不是还有艳福么!”
瓶中最后一滴酒也喂进嘴里,他的苦涩的不只是为自已,还有齐凡。
要帮苏昕,他得先恢复单身才行,这意味着,他要和齐凡,分开了。
想起昨晚自已对齐凡的所为,他真想把自已浸在酒里淹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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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电话拨出去,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骆总。”
“韩飞?”
“是我。”
“齐凡在忙?”
“没,在打瞌睡,我叫她来听。”
“不用了,让她睡,她昨晚没休息好。”
这话出口,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电话这头的韩飞却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看了一眼面前绞着手指嘟着唇的齐凡。
“他说了什么?”
见他一直不说话,齐凡忍不住凑上前问。
“他说你昨晚没睡好。”韩飞说得暧昧不明,齐凡的脸唰的红了!
“凡凡,你想和我聊聊么?”
“聊什么?”
“做为你的经纪人,我很乐见你和骆奇有一些关系,但做为你的朋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飞飞,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认识骆奇十九年,我了解他。他花心到骨头里,身上没有一个细胞的属性是专一。可是,那又怎么样,不管他多坏,他都只是骆奇,是我爱的骆奇。”
“我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他,这辈子,也认定了他。所有的人都劝我,和他在一起会受伤,会难过,可是,飞飞,如果离开他,我就不再是我了,那么就算不受伤,不难过,又能怎样呢?飞飞,我的爱情,一直是这样踏荆棘前行的。”
韩飞看着齐凡,她那么认真无畏的表情,让他再说不出劝她的话。
舍不得
齐凡打开灯,被坐在沙发上的骆奇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给了他一个最美的笑脸。
“是什么风把骆总吹来了呀!”
小天恩最近说话,总是喜欢带着呀啊咿这些单音,齐凡跟他一起呆得多了,也染上了这个习惯。
拖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朝他奔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不愿意我来?约了别人?”
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他还是喜欢她身上自然的味道。
“都说了只有你!骆奇,你再这样,我真的不高兴了!”
假意嘟起了嘴,瞪着骆奇。
“我还真的没看过你生气的样子,哭都很少,齐凡,你很坚强。”
“夸我啊!”
他难得对她这么和颜悦色,就算他说些奇怪的话,她也觉得开心。
“嗯,夸你。”
“那你也夸我点别的啊,比如夸我天生丽质,美貌与智慧并存!”
“嗯,你天生丽质,美貌与智慧并存!”
她挤眉弄眼兼摇头晃脑的做着古怪表情,掩饰内心的不安。
齐凡不笨,骆奇这么听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凡凡,我一直想,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爱我呢!”
“骆奇,不要想,不要想,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了!不要想!”
拉过他,手捂着他的耳朵,额头抵着他,闭上眼,制止他再想下去。
“凡凡!”
“不要叫我!”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想听他说下去,吻住他,不想让他再说。
他拉她坐下,她挣扎着坐起身强吻他。
“凡凡!”
他更大声叫她,齐凡却不肯停下,手颤抖着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凡凡,停下来。”
按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骆奇,我爱你!我爱你!”
声音透着悲凉,却那么坚定。
“齐凡,对不起,我……”
心底涌起一抹不明的情绪,已到嘴边的话,他竟不能说出口。
齐凡久久没有声音,他拉开她,想看她的脸,她却紧紧的搂着他脖子不松开。
“凡凡!”
“骆奇,我累了。”
齐凡松开他,转身上楼,关上房门,将自已塞进被子里。她
记得他们的约定,如果他遇到了他想要结婚的人,她会主动提出离婚。
咬着被角,无声哭泣,她知道,他刚刚没出口的话,是他要离婚。
没有了她的温度,怀里骤冷,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握紧了拳,克制想要上楼抱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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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晴的会面很愉快,对方显然对他印象不错,临别前还给叮嘱他一定要再约她。
骆奇之前故意放出口风,隔天,他和某实业集团老总千金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