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亡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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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又该是被血浸泡了多久，才能将这原本通透无比的玉染成通体血红？
她的泪颗颗滴在自己的心尖上，夜宸旭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的泪颗颗控诉着他的无能，当年的他保护不了她，更保护不了晨曦，她是该恨自己的，他连求她原谅的资格都没有。他想用自己的怀抱给她依靠，可是她眼底却满满都是抗拒。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她的眼落下一滴泪，可是从始至终让她流泪最多的，便是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汐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小心将两块玉佩一起放在自己贴身的位置。
“夜宸旭，你走吧，比起我而言，万宸国更需要你，北澜国之争，青灵国早有准备，并不好对付，而且，一统天下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
虽然这具身体是青汐的，但是她的灵魂她的思想都是安暖阳，万宸国才是她的国她的家，私心里，她是希望万宸国赢得这场战役的，更何况，夜宸旭确实是个英明仁善的君主，百姓在他的统治下，定然能够安居乐业。而青之奕，她却不甚了解。
夜宸旭却坚定地看着她道：“暖暖，自我得知你就是暖暖之后，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感谢老天，我甚至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垂怜，知我日日夜夜被自责和愧悔折磨，将你重新送到我身边。自那时开始，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不去想其他任何。若你不想见我，我不出现在你眼前便是，只求你让我守在你身边。”
从没有哪段时间，夜宸旭像这段时间一样痛恨自己帝王的身份。战场上，总有消息传到他这里来，他只觉身上的龙袍万分沉重，让他不能随性所欲，抛开一切，默默地守着她，守着她便好。
这段话带着催人泪下的力量，让青汐红肿的眸子再一次泛出泪光，然而，她却忽然苦涩地笑了：“夜宸旭，自两年半以前，你便抛弃了我选择了江山，既然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就得自己承担后果，如今，你又抛下这万里江山守在这里，你不觉得可笑吗？”
“不，暖暖！我从没有想过要抛弃你！”夜宸旭心痛不已，是的，他从来没有，连想都没想过。
“够了，夜宸旭！两年半以前，你就这么做了，不是吗？”青汐深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复杂情绪和眼眶里蓄着的泪全部咽下，脸上的情绪恢复以往的冰冷。今晚的气氛，总是太让人伤感不是吗？
夜宸旭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心墙再一次高高垒砌，心头的失望渐渐明显，不！他不要让她的心里再次砌上坚硬的堡垒，他不要她的心里背上沉重的恨意，他不要她的双眼再为自己落一滴泪！
“暖暖，当年是因为……”
“太后娘驾到~”忽然，璃华宫外响起一个冰冷而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夜宸旭的话。
“快走！”青汐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按青灵国和万宸国两国的局势，若是让青之奕和顾太后发现夜宸旭竟然潜伏在万宸国里，这会是怎样的后果？若是真被发现，只怕百口莫辩！
若说夜宸旭只是为了守在自己身边而隐身于此有人会信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谁都知道，璧心公主早被天誉皇贬为连宫女都不如的奴！
☆、第217章 记忆复苏
外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给短暂相聚的二人带来离别的讯息。再如何恋恋不舍，终究是不得不离开，夜宸旭深深看了青汐一眼，带着还未来得及解释完的话，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他前脚离开，后脚顾太后便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了青汐哭红的眼眶，神色微变关切地道：“汐儿，你怎么了？”
紧张关切的神情仿佛上午她私自逃宫之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青汐神色一敛，谨慎地道：“母后，汐儿没事，只是……”说到此，青汐怯怯地看了顾太后一眼道：“只是汐儿自知一时贪玩犯了错惹母后生气，心有不安，所以才……”
见青汐怯怯不安的神情，顾太后的神色缓和下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道：“汐儿自己也说了，只是一时贪玩犯了错。母后怎会责备于你。母后不许你出宫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你体内的毒让你身子变得虚弱，若是出了宫又让有心之人得知你的下落，你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青汐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努力想分辨出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正说着，顾太后敏锐地捕捉到屋子里一股子独特的香味，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意，然而却转瞬即逝，让人有种从没有出现过的错觉。
想着夜宸旭刚走，屋子里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沉水香味，青汐正想着若顾太后问起，她该如何回复，顾太后却忽然转过脸去，见四周无一宫女在场，神色忽的一变，脸上已有几分威严冷冽之色：“公主身子不好，怎么没一个宫人在宫里伺候着！公主到现在才醒来也没人请公主起来伺候用膳！”
一语毕，刚赶到寝殿的几个璃华宫的宫女面色瞬间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底，却不敢出声为自己辩解。
这威严的神色和语气让青汐不由得想起上午被无辜处死的那几个侍卫，不由得道：“母后，是汐儿想一个人好好反省己过，所以才将她们遣走，命她们不准来打扰的，与她们无关，还请母后不要责罚于她们。”
顾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汐儿还和从前一样，对下人宽容，才纵得她们这般懒散。不过既然汐儿求情，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闻言，宫女们皆叩头谢罪。
顾太后不耐地道：“还不快下去给公主准备晚膳！”
看着那些宫女们诚惶诚恐地下去的身影，青汐不知为何顾太后短短一天之内却两次这般当着她的面处罚人，这招杀鸡儆猴又是为的哪般。然而，顾太后这么晚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来看看她而已吧？
心里这样想着，顾太后已经招手让宫女捧了一些衣服首饰上来。
“三日后你皇兄就要选妃了，你刚回宫不久，这是母后命人为你量身定制的出席宴会的衣服，你试试看，若是不喜欢或者不合适的，母后让他们再换。”说着，顾太后亲自拿起一件衣服，帮青汐穿上。
青汐顺从地任她摆弄着，眼前却忽然梦中出现的那个紫衣女子。下意识的，青汐不自觉地扫过宫女手中端着的折叠整齐的衣袍锦缎，各式各样、各颜各色的都有，却惟独没有紫色。
“母后，汐儿想穿紫色的衣服，能否命人给汐儿赶制几件紫色常服？”青汐忽然冒出一句话，她一直觉得梦中那个紫衣女子就是之前的青汐，也就是真正的那个青汐，但是那些一直在梦里出现的零碎的镜头在脑海里慢慢拼凑，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想知道，知道为何两年半以前，青汐会被种下情噬。这一切的疑惑，在宫里从没人跟她提起过，所以她都只能从梦中告诉她的那一些东西下手。
谁知她的话一出口，正在给她挂珍珠链的顾太后忽然手控制不住地一抖，一串上好的珍珠链子生生被扯断了，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洒落在地上，跳动着滚地满屋子都是。
顾太后方觉失态，尴尬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道：“汐儿不是一直爱穿白衣，说喜欢白衣的一尘不染吗？怎么现在忽然想穿紫色衣服了？”
青汐见顾太后的举动，更觉疑惑，却只平淡如常地道：“白衣总是素雅了些，也不够吉利，以前在宫外自然可以随意着些，但是如今住在宫里就不敢随便了，以免失了皇家身份。”
青汐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可顾太后眼底的探寻却始终没有消除，然而脸上终究是露出几丝浅淡的笑意道：“紫色太暗，不符合你的年纪，还是罢了吧。这里各种颜色的都有，汐儿自己挑一件去参加选妃宴便可。”
说完，顾太后似乎也没有了帮青汐换衣服的心思，起身便道：“汐儿，你自己先试着。若是又不适合的或不喜欢的，命下人来告诉母后一声，现在时辰不早了，母后就先回歆乐宫休息了。”
说着，也不等青汐恭送，便快步走了。青汐却发现，她的脚步有些杂乱。
“来人。”待顾太后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青汐忽然出声。
“公主，奴婢在。”
“去给本公主找一件紫色的衣服来，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太后娘娘。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第一次，青汐动用了自己的公主身份去威胁一个小小的宫女。
顾太后方才不同寻常的反应，让青汐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穿着紫衣去赴青之奕的选妃宴。而青之奕的选妃宴就在三天之后，也许她如今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但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周旋，只能采取这样强硬的方式。
虽然皇族的身份有太多的禁锢，但是不得不说，在很多时候，皇室身份却也给了她很多很多权力，比如，人的生杀大权。
方才顾太后的反应这个小宫女看得明白，但是青汐话中寒意她也异常清楚，虽然这个公主初回宫不久，但是想要杀掉她一个小小宫女，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所以，她只得诚惶诚恐地去了。
此刻的璃华宫只剩下青汐一个人，四周一片寂静，然而在这个还算陌生的皇宫里，第一次，青汐没有那种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因为她知道，身边还有一个人，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陪着她……
相较于安静的璃华宫，歆乐宫的气氛却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威严。
一位太医诚惶诚恐地跪着，不敢抬头看居高临下的顾太后一眼。她面上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发怒的征兆，但那突然冷冽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一道冰冷的“皇上驾到”的通传声让人为之一振，也让这位太医的心底更加不安。
青之奕大步走进来，目光从跪在地上的莫太医扫过，落在主位之上的顾太后身上，简单地行礼后道：“母后，这么晚了命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顾太后一脸严肃地道：“方才哀家去了一趟璃华宫，你可知青汐说了什么，她说她想穿紫衣！”
闻言，青之奕目光一闪，竟有几分笑意浮起，然而在触碰到顾太后的目光时，那笑意瞬间散去，恢复往常的神色道：“母后，这会不会只是巧合？女儿家的爱美是天性，想换种风格也无可厚非。”
话一出口，顾太后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奕儿，你现在当了皇帝，便不将母后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莫太医，你把你方才告诉哀家的当着皇帝的面再说一次！”
顾太后的动怒吓得莫太医将头压得更低，就连青之奕也微微垂下了头。
莫太医颤颤地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了青之奕一眼，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道：“回……回皇上，公主体内的毒性渐渐减轻，可能已经开始渐渐恢复记忆了……”
顾太后闻言，怒气不打一处来，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奕儿，你还敢说这只是巧合吗？这两年多时间你究竟背着哀家给她喂过多少次血了？”
青之奕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然而眸中却有几分无奈和凄凉：“母后又何必如此担忧，就算朕将所有的血都输给她也不能帮她把毒全部清除干净，所以三个月后，她也必死无疑。”
顾太后闻言，满是怒意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疼惜：“既然你心里清楚，那你为何还要将自己的血喂给她！你看你的脸色，已经苍白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垮了怎么办！”
想起每次她毒发之时的痛苦，青之奕心里如被针细细地扎着，他神色黯淡道：“朕只是不想看她在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里还饱受情噬之毒的折磨而已。”
顾太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让她恢复记忆，你们再续前缘？要知道，她现在名义上可是你的亲妹妹！更何况，她已经是夜宸旭的女人，甚至还怀过夜宸旭的孩子，更何况，她还差点成了墨亦凡的王后，谁知道她和墨亦凡有没有……”
“母后！”青之奕不可控制地提高了语调打断了她。
☆、第218章 紫衣赴宴
“母后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一直服用避孕汤的她会怀上夜宸旭的孩子，又怎么会答应与墨亦凡成婚。”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顾太后眼神一暗，沉沉的阴郁之色在他眼中凝聚，然而眸中怒气却散去些，多了几分无奈和苍凉。
青之奕却忽然奇怪地笑了：“儿臣的一切都是母后给的，能登上皇位亦是母后全力扶持而上，儿臣怎敢指责母后。”说罢，青之奕忽然神色一敛，帝王威严尽显道：“朕如今不奢望她能好好地活下去，只求她最后三个月里能够没有痛苦、开开心心的，还希望母后不要阻拦，亦不要从中作梗！”
说罢，青之奕拂袖而去，徒留顾太后愣在了原地，发作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大手一挥，桌上的茶壶茶杯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水和碎渣溅了莫太医一声，可他却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如今这皇上，可是越来越威严、越来越有君王的霸气了……
他正想着，忽然头顶传来一声大吼：“还不给哀家滚下去！”
莫太医忙唯唯诺诺地点头，赶紧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三日后，选妃宴设在滟月苑，是宫里景色最优美的地方，亭台楼同，假山怪石，建造得精美绝伦；云桥曲水，竹林碧湖，幽静如画。
苑中有一个巨大的湖塘，湖塘之水清澈见底，水中放置着众多璀璨的夜明珠，衬得这湖塘如盛满月光的玉盘一般，照耀得这夜色如白昼一般耀眼夺目。
湖塘中央三座水台楼阁呈三角形凌水伫立，设计精巧，相互连通。置身于这湖水之上，如置身于潋滟的月华之中，想必，这便是滟月苑名字的来由。
离开宴还有些时候，滟月苑已是热闹非凡，殿内文武百官以及女眷们早已聚集于此，相聊甚欢，气氛极其融洽和热闹。
最惹人注目的，应该是那些悉心打扮的官家小姐们，她们或浓妆艳抹、或淡雅清丽，不过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猜测着恒仲帝的喜好，精心装点着自己。只是那环肥燕瘦中，每个人的眼中无一不盛满期盼幢憬的神色。
“太后娘娘驾到。”一声威严的通传，让整个滟月苑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皆聚拢来分立两侧朝太后行跪拜大礼。
顾太后面色从容，雍容大方地在一大堆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进来，在主位之上坐定，满意地看着伏跪在自己脚下的文武大臣及其家眷们，笑道：“众位快起来吧，今日是选妃宴，不同于其他，各位可以随意着些。”
闻言，众人谢恩入座。然而，看着空空如也的皇上的龙辇，众位大臣心生不悦。这并非皇上第一次选妃，而前几次选妃宴上，皇上曾借政事繁忙为由不肯出席，就算人来了，可还没来得及正眼看人一眼，便借故离开。这难免让人觉得被戏弄，这一次，不会皇上又会给他们来这么一出吧？
个别不知隐藏的大臣已经表露在了脸上。顾太后尴尬地笑着，朝身旁看了一眼，不觉眉头蹙起，低声朝身边的夏末问道：“怎么皇帝还没到？”
夏末回道：“回太后娘娘，刚刚奴婢已经命人去请，皇上说还有几本奏折要处理，批完奏折就来。”
“再派人去请！”顾太后眉头蹙得更深，却没有当众说出指责的话来。
转脸再面对着文武大臣及家眷之时，脸上已然堆满宽和的笑意道：“皇帝政事繁忙，待会就到了，还望各位爱卿体谅。今日各位官家小姐才是主角，待会可要好好表现。”
“是，太后娘娘。”在座的各位千金小姐闻言，声音娇娇弱弱地回道，脸上无不覆上娇羞之色，真真是人比花娇，灿若春水。
众人之首的绿衣女子更是款款地走到顾太后面前，礼数周全地行完礼，目光坚定地道：“太后娘娘放心，这次我们姐妹们定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的。”
此时出头，无非是要率先取得太后的另眼相看，所以在这女子走上前，立即遭到身后众女子的记恨，然而却碍于她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丞相的独女孙菁晗，没人敢表露半分出来，只跟在她身后乖巧地附和着。
“好好好。”见状，顾太后喜笑颜开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道：“菁晗长得本就水灵，今日一打扮，更是楚楚动人。”
简单的一句对孙菁晗一人的夸赞，就表明了顾太后的立场和心意，孙丞相位高权重，顾太后早有拉拢的心思。闻言，孙菁晗唇边的笑意如春花绽放。
但顾太后也不多夸，便将目光移向她身后的众女子道：“今**们好好表现，谁被皇帝选中，哀家立即册封其为贵妃！”
闻言，众女子更是喜不自胜，却又各怀心思，只是表面看起来融洽至极罢了。待选女子有数十人，可今日选妃却只有一个名额，更何况，被选中的这个人不仅会被当场册封为贵妃，更是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青灵国皇后。
待众人望穿秋水之时，青之奕终是出现在滟月苑中，大殿之上众位女子皆正了仪态齐刷刷地转头望去。
青之奕被一众宫女太监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入了殿。他今天并没有着明黄色龙袍，而是穿了一身皂白色家常的长袍，只有穿在外面的银色罩衣上，简单地用金线绣着几条游龙。都说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青之奕原就俊雅，再加上他的至尊身份，这一现身，众位女子的眼里直似要喷出火来，全都屏了声，愣愣的看着他，甚至，忘了要起身行礼。
因为这并非第一次举行选妃宴，所以在座女子大部分皆见过青之奕，但是众女子的目光无一不是痴痴迷迷，跟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再挪不开半分，而坐在众女之首位的孙菁晗眼中更是有着坚定。
直到青之奕落了座，众女子才恍然回神，款款拜倒行礼。
“都起来吧。”淡淡地说着，青之奕与往常无异，看也不看她们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送至唇边。
顾太后心生不悦，却又不好当众指责，只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么晚才来，让哀家一顿好等。”
青之奕悠然地浅抿一口茶，方才答道：“母后也知道，最近战事紧张，奏折都是百里加急送回皇宫的，儿臣又怎能因为个人小事而耽误战事，耽误一统大业。”
一句话，将顾太后哽了回去，顾太后只得提醒道：“今日众位大臣全部都在这，你不能再像前几次那般胡闹，再如何也得选一个，不能再要将满朝文武全部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