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亡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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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顾太后哽了回去，顾太后只得提醒道：“今日众位大臣全部都在这，你不能再像前几次那般胡闹，再如何也得选一个，不能再要将满朝文武全部得罪了，其中利害关系你很清楚。”
“知道了。”青之奕不耐地应着，看向一旁空着的位子。
正想着什么，门口又传来一声通传，青汐已经缓缓地朝殿内走来，一步一步，大方而沉稳。
她一出现在滟月苑，轻易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而方才看着还光华四溢的众女子们，在青汐出现的那一刻，仿佛都黯然失色，所有的光华都被她的光芒所掩去。
众人侧目看去，瞬间全部怔愣，连顾太后和青之奕都不例外。四面通透的楼阁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怕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对于众人的反应，虽然不知为何，但青汐却早有预料，所以她的脚步并未有任何停滞。她身着一件浅紫色的裙，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紫罗兰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长发垂肩，用一根同色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着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不错，这玉簪正是她与墨亦凡大婚之日青之奕送过去的三支簪子其中之一。
这样刻意地吸引别人的注意并非青汐的性格，但是那日顾太后异常的反应，让她对紫衣女子的故事很感兴趣，而青之奕送的那三只簪子也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来由。既然不可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试一试。
直到她行至顾太后和青之奕面前，青汐开口行礼，众人的思绪才被扯了回来。
青之奕目光灼灼，而顾太后却满眼阴郁之色：“汐儿，哀家不是给你准备了礼服出席宴会吗？”话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指责之意。
青汐淡淡一笑，看了面前的环肥燕瘦一眼，又将目光转到正目光炬炬地盯着自己的紫衣和簪子的顾太后，语气带着些许撒娇道：“母后，你给璧心准备的衣服都太过隆重，今日众位姐姐们才是主角，璧心不敢抢了众位姐姐的光。”
自青汐入殿开始，孙菁晗的眼中便似有千万把刀飞出，此刻，终于找到机会，怎能放过，她笑意盎然地走上前道：“公主客气，声声姐姐叫着怪甜，不过我们姐妹们尚是闺阁女子，且年纪也部分在公主之下，不敢担公主这一声姐姐。”
☆、第219章 来捣乱的？
虽说不敢担这一声姐姐，可是话中讽刺之意却显而易见。特别是她刻意咬重的“闺阁女子”四字，更是讽刺意味十足。暗指青汐嫁过人一事，仿佛她的出席都是给她们添了晦气一般。
话一出口，青之奕脸色骤变，眼中寒意乍起，从未正眼看过众女子一眼的他抬眸看了孙菁晗一眼，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而顾太后虽然想要拉拢孙丞相为己所用，但是对她而言皇家颜面还是更加重要，所以对于孙菁晗的所言，并未替她解围。
孙菁晗却没注意顾太后，也没看懂青之奕的神色，只见青之奕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不觉脸一红，露出娇羞之态。
然而，孙菁晗的父亲孙丞相在朝中为官数十载，自然最善察言观色，见皇上太后脸上已有不悦之色，面色一紧，忙上前赔礼道：“小女不知规矩、言行无状，还请璧心公主恕罪。”
说罢，强拉着孙菁晗退下，孙菁晗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到父母身边去。
孙菁晗的话却早已让青汐微微蹙起了眉，但是心里更多的却是疑惑。这孙菁晗不可不说是骄纵惯了，以她的身份这样跟一个公主说话，而且是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不可谓不是胆大包天；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大的胆子？
对于她的父亲孙丞相，青汐这两年来也有所耳闻，虽说孙丞相权倾朝野，然而却也恪守君臣之礼仪，从未曾有过凌驾于皇上太后之上之举。而她与这孙小姐记忆中也是第一次见面，虽说她的出现惹人注目，但既然她的身份只是公主，再如何耀眼对她而言又有何威胁？
既然如此，孙小姐又何故出言不逊来教训她这个公主，不惜吃罪于皇上和太后？这不得不让青汐心有疑窦。
然而，既然打算以这样惊艳的姿态出席青之奕的选妃宴，自然对这一切都有了准备。
青汐缓缓转身，与她相对而立，不怒反笑道：“丞相大人严重了。众位既是来参加皇兄选妃的官家小姐，选妃结果尚未尘埃落定之前，自然就是选妃的人选。若哪位小姐有幸被皇兄选中，那便是贵妃，用民间的称谓，无论年龄大小，都是璧心的嫂嫂，璧心这才提前尊称一声姐姐，还望孙小姐不要介怀才是。”
一字一句皆在情在理，不怒反笑更显大度，举止间更是大方得体，丝毫不失皇家身份。连为官多年的孙丞相都不觉多看几眼，再看自家女儿，更觉恨铁不成钢，暗自摇头叹息，忙拉着她上前赔礼道：“公主所言甚是，小女愚钝，不知公主话中深意，并无意冲撞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而孙菁晗则一脸不情不愿地看着青汐，那目光中甚至有一丝鄙夷。
青汐也不恼，只道：“孙小姐性格直爽，璧心甚是喜欢，又怎会放在心上。”说罢，便不再理会，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开宴吧。”顾太后见一场好好的宴会被孙菁晗一句话惹得乌烟瘴气，兴致也不似开始那样高。
然而，她的话一出，众位女子个个皆神色紧张起来。选妃最注重的无疑是德才兼备，而今晚的选妃宴，则是才艺的比拼。
众女子皆跃跃欲试，孙菁晗更是想第一个上场。正所谓先下手为强，若是她出场便能艳惊四座，就算后上场之人比她好，那在别人眼里也是一半一半，若是不如她，那直接便是输家。
然而，还没起身，便被孙丞相拉回位上。经过方才一事，若是此时冒然再出风头，只怕更要惹人生厌，所以孙菁晗只得无奈作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使劲浑身解数，以搏皇上欢心，就算得不到欢心，皇上能正眼看一眼也是好的。
然而，一个个女子在台下费心费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才华，拼命地吸引着皇上的目光，可是皇上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众位女子身上，反倒时不时地从璧心公主身上扫过，神情有些复杂，可目光深邃而笃定。
这让众女子有些挫败，看着青汐的目光也更加嫉恨。直到一轮下来，所有人都表演完，青之奕自始至终没有认真看过一个人表演，只无意地扫过几眼。
眼见着孙菁晗已经上场表演了，青之奕的态度依旧如此，顾太后的神色也越来越冰冷，忽然她似无意般，从发间取下一只金步摇，道：“汐儿，你这簪子似乎与你这身衣服不太搭，来，母后将这支步摇赐给你。”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了青汐的装束上，青汐笑笑道：“母后有所不知，这簪子是皇兄送给璧心的，今日皇兄大喜，璧心为皇兄高兴，所以才特意佩戴了这簪子。”
话音一落，顾太后忽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一抖，杯子滑落，茶水撒得满桌子都是。顾太后的举动，让乐声戛然而止，也让正在奋力舞蹈的孙菁晗不得不停了下来。
然而，在明白顾太后是因为青汐说的话而失态后，不甘被打断的她眼中已有细碎风暴涌起，也再顾不得什么礼仪，大喊着道：“璧心公主！你今日出席选妃宴，还特地穿一身紫衣来究竟是何居心？是见皇上选妃你心有不甘，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阻止的吗？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了是不是？”
孙菁晗语速极快地指控着，孙丞相还没来得及上来阻止，她的话已然全部脱口而出。
“放肆！”青汐还未来得及细细揣摩孙菁晗话中意思，青之奕也还未来得及龙颜大怒，顾太后忽然拍案而起，吓得台下众人全部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
而面对这混乱的局面，青汐终于得以想清楚孙菁晗方才的话中之意。难道在中情噬之毒失去记忆之前，她对青之奕是有异于兄妹的感情的？她一直觉得青之奕看自己的目光不同于兄长看妹妹的眼神，所以一直厌恶于他，难道其实在她失忆前两人是两情相悦的？
这个念头让青汐吓了一大跳，他们可是亲兄妹！然而，青汐还来不及惊讶，便听到顾太后的厉声指责。
“孙丞相，你是如何教导女儿的，竟然这般不知礼数，对公主都敢大呼小叫！”顾太后怒不可遏地道：“来人哪，给哀家将这个不知礼数的人带下去，杖刑伺候！”
杖责……一个壮汉都经不起，更何况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孙菁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力地瘫软在地，连求饶都忘了。
孙丞相自知顾太后做的决定无法更改，更何况，自家女儿屡次失礼在前，求饶只会火上加油，所以也只呆呆地跪在原地，没有吭声，眼睁睁地看着孙菁晗被人带下去。
谁都没有想到一场选妃宴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对孙菁晗另眼相看的顾太后竟然会不顾孙丞相的颜面，当众杖刑处罚。
然而，事情总在最后一刻发生天大的逆转。
一直在一旁未曾出声的青之奕饶有兴致地看着孙菁晗脸色煞白地被人带下去的场景，忽然开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慢！”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全部都转过脸来看着正悠然坐在位上饮茶的青之奕。
青之奕抬眸，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道：“母后，如璧心公主所言，孙小姐性情直爽、率真单纯，儿臣甚是欣赏，母后可否看在儿臣的面上，饶她这一次？”
青之奕话中赞赏之意毫不加掩饰，让事情发生戏剧性地转折。既是皇上选妃，太后早就放出话来，若是皇上看中的，便当众册封为贵妃。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顾太后自然知道青之奕此刻打得什么主意。
但是到底是一国太后，此时就算再怎么发怒，也不会当众食言，更不会当众拂了青之奕的颜面，很快她将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语气已然恢复如常道：“既然是皇上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又是丞相之女，那就依皇上之意，择吉日册封为贵妃。”
孙菁晗不敢置信地望着青之奕，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一切都是真的，挣开侍卫们的束缚，快步奔到青之奕面前，跪倒谢恩，一行喜悦的眼泪已然不可控制地从眼中滑落。
而本对孙菁晗一脸同情的众女子，目光瞬间变得艳羡起来。
然而，孙丞相的神色并未因此而松懈下来，反而眉头蹙得更紧。与皇上君臣多年，他自知皇上的个性，此时皇上这番举动只怕另有打算，对孙菁晗而言，究竟是福是祸尚不得而知。
然而，青汐更好奇的，是为何素来沉着冷静的顾太后此刻却要如此大发脾气。难道，顾太后并不希望她知道她失忆前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兄妹相恋的丑闻吗？
而且，她看得出来青之奕并不喜欢孙菁晗，那他为何又要在最后关头将她册封为贵妃？
太多太多的疑问压在青汐心头，脑海的某个角落似乎也有些东西在不安地涌动着，有些什么东西似乎就要突破最后一层屏障喷涌而出了……
☆、第220章 种毒之人
然而，突如其来的事故并未让顾太后对青汐头上簪子的好奇打消。
面对顾太后的质问，青之奕倒显得理所当然道：“这簪子是朕在青汐大婚之日，命人送给她的作为新婚贺礼的。”
说完，青之奕便请辞离席，众人皆以为青之奕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自是有些迫不及待，在宴会尚未结束便提前带着孙菁晗离席。
是夜，一场选妃宴虽不甚顺利，然而皇上终是选到了一人为妃，终也算得上是圆满。
然而，看着青之奕搂着孙菁晗离席时两人亲密的背影，青汐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一痛，仿佛那颗心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种失落而又心痛的感觉让青汐无可控制，可是青汐却找不到来由，仿佛就是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本能。骨子里的寒意再次袭来，困意也越来越明显，一回到璃华宫，青汐便昏昏沉沉睡去。
连续几日未曾做过梦的青汐再次回到了梦中那相似的场景。
梦中，依旧是那个异常喜庆的庭院，依旧有着明艳绽放的焰火，青之奕的手中依旧拿着一个簪子，似乎一切都在延续着上一次做的那个梦。
只是庭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堆篝火，紫衣女子坐在火堆旁，幸福地笑着，这一次，青汐看清楚了她，正是自己有的这张绝色的脸，这紫衣女子真的是原来的青汐！
而拿着簪子的青之奕也渐渐走来，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温柔而缱绻。
女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停在自己身边，她开口甜甜地叫了一声：“奕哥哥！”
青之奕宠溺地拍了拍女子的头，拿起手中的簪子替她将齐腰的长发轻轻绾起，熟练的手法似乎每日都替她绾发一般了熟于心。
就在这时，场景忽然一变，画面切换到滟月苑选妃宴的场景。紫衣女子与她融为一体，眼睁睁地看着青之奕带着孙菁晗半路离席时亲密的背影，心痛得无以复加。
奕哥哥，奕哥哥……脑海里，一声一声的呼唤回荡，女子满是哽咽的声音和满脸肆虐的泪水，与这喜气奢华的滟月苑毫不相衬，然而所有人都听不到她的呼唤、看不见她的眼泪，包括青之奕。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绝望，直到青之奕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声声哽在喉间的哽咽化作呜咽之声从喉间溢了出来，撕心裂肺……
“暖暖，暖暖……”见青汐在睡梦中撕心裂肺大喊的样子，夜宸旭心疼不已，终是控制不住地出现了，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轻柔地唤她。
仿若从天外出现的轻柔的呼唤，冲破层层黑云传入青汐耳中，似一双温暖而坚定的手，一步步将青汐从梦里的绝望和心痛中拉了出来。
青汐痛苦地睁开双眼，便看见到夜宸旭那满是担忧和心疼的脸。莫名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但倔强如她，终究还是不愿在夜宸旭面前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刚做了个梦。”青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一边抬手胡乱擦去眼角肆虐的泪痕。
“我听到你梦里一直在喊着奕哥哥，是梦到什么了？”夜宸旭不无担忧地问道。
青汐撑着身子做起来，和夜宸旭拉开距离，道：“不知为什么，最近我总梦到一个紫衣女子还有青之奕，之前还梦到一个小小孩童，还有一个身着黑袍的妇人。我能感觉得到那个紫衣女子就是原来的青汐。”
夜宸旭感觉到她的疏离眸光轻垂，然而听了她的话却满是担忧：“因情噬之毒，青汐的灵魂被你代替，会不会如今因为你毒性减轻，原来的记忆也渐渐复苏，所以才出现那些梦？”
“毒性减轻？”青汐不无诧异。
“嗯，这段时间每次趁你睡着之后，青之奕都会潜进来给你喂血。”夜宸旭眸光复杂，虽然他知道青之奕此举是对暖暖好，但是却让他莫名地不是滋味，如果可以，他宁愿为她做这些的是自己。
“可是小西临死前曾说到了青灵国后会知道给我种下情噬之毒的人是谁，言外之意便是给我种下此毒的并非青之奕，那他为何要这么做？他的血又怎么能为我解毒？”青汐不无疑惑地道。
夜宸旭亦不知答案，只得摇头。
“你说，我梦中出现的那些场景会不会就是青汐本来的记忆，可不可能青汐本来的灵魂并没有离开，也潜伏在这具身体里面。”
这并非是青汐的无妄猜测，而是她自遇到青之奕以来一直都存在的一个想法，否则，为何她见到青之奕时常会不受控制地心口一痛？又为何出现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
一个身体里面存在两个灵魂？这个大胆的想法让夜宸旭都有些惊讶，但是当年他眼睁睁地看着暖阳七窍流血死在自己面前，他曾也以为再也见不到暖暖了，但是她却得以重生在青汐这具身体上，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还有什么不信。
“梦里都出现些什么？可能记起来是谁给你种下的情噬之毒？”夜宸旭潜伏在青灵国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但是却找不到丝毫线索。
青汐细细一想，道：“梦中都是些零碎的画面，那个孩童和那个黑衣妇人也只是看到背影，看不清楚脸。但是我却听到那个紫衣女子叫青之奕并非是叫皇兄，而是叫奕哥哥。而且，感觉两人的关系并不像是兄妹，而是……恋人。”
闻言，夜宸旭不觉蹙眉：“顾太后只有青之奕和青汐一双儿女，青汐为何称呼青之奕还要加个奕字？听起来，倒是不太像亲兄妹间的称谓。”
青汐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而且昨晚青之奕选妃宴，我故意身穿紫衣出席，顾太后的表现很是震惊，而且似乎参加选妃的富家小姐们对我都有种莫名的敌意。”
夜宸旭闻言，心里不无担心道：“现在那个孙丞相的女儿成了贵妃，只怕你在青灵国这段日子并不会安宁。而且顾太后这个人你要提防，之前我跟她也交手过，心机深不可测。”
夜宸旭心里其实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但是终究不敢贸然问出口。更何况，她体内的毒还未解，他不可能就这样带着她离开。
青汐却不知夜宸旭心中所想，但是要提防顾太后这样的话，曾经小西也嘱咐过自己。然而，能让夜宸旭都说心机深不可测的人，定然不简单。
夜宸旭似乎看出青汐的疑惑道：“你可记得千依林那日血战？”
虽然极不愿意提起，但是终究还是避免不了。但是他心底却很感激那日替她挡了那一箭，不仅仅是因为保护了她不受伤害而已。更因为如果不是自己生命垂危，冷宫之中的戚庄又怎会将青汐就是暖暖的消息告诉夜方旭，那他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暖阳还在，只怕还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嗯？”想起那日夜宸旭为自己中下的那一箭，青汐心里也被复杂情绪所充斥着。
“那日埋伏在悬崖之上的本是墨亦凡的人，但是顾太后却暗中将人全杀了，将自己的人埋伏在那里。那日若非青之奕以身挡箭，只怕你、我、墨亦凡连带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