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草种植手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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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还要和她争,唐溟却淡淡拦住她,转头对林亿和霍虞侯道:“三位大人,孩儿家玩闹积攒的东西极多,光从面上都看不出事来,要紧的是这里面有没有那毒药,还请仔细盘问查验为好。”
三人点点头,再问那两个妈妈,她们老老实实道:“三位娘子身上还有些香囊粉
29、 寒煞掌 。。。
盒针线包的私人之物,多是俺们京都老铺子里卖的,老身们取了下来,都查看过,没有什么蹊跷,却不好呈上来。”
霍虞侯和林亿颔首,暗赞她们谨慎妥当。虽然唐家人好说话,却也不能做得过分了,否则以后大家面上难看。于是还是让林亿出面先检查那些有红红白白瓶塞的药瓶儿。
林亿心里暗暗叫苦,这毒药奇特,他不曾见识过,又听那唐溟说此毒无色无味,稍稍嗅到一点都又可能中毒。就算有解毒圣手在此,谁愿意以身试毒?
这么踌躇着,唐三上来报金银花甘草解剂已煎熬好了,唐溟命他喂给任大亮喝,一碗汤药下去,眼见着任大亮慢慢张开眼;占缃也出来,说是那叶三娘子服了解药已醒了,想见见自己哥哥。叶家兄弟大喜,顾不上找凶手,急忙跟着进去。
众人一起舒了口气,唐溟知道时机正好,便对为难的林亿和掌禹锡等人拱拱手:“三位大人,所幸叶三娘与这位兄弟无事,唐家清白虽要紧,却更不希望无辜之人受害。如今事情还未有结果,但我唐家两位弟子绝非凶手,为洗清这不白之冤,唐家不能置身事外。若各位大人信得过唐某,十日之内,我唐溟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各位大人一个交代。唐溟愿立下字据,若有差池,唐溟甘愿领罪!”
唐甜听了有些急。那杜莱狡猾,除了给她这毒药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唐溟如何查得到?若是查不到,唐溟领罪,这不是正中那杜莱下怀?
霍虞侯和林亿等人却喜出望外,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
郁敏一看唐溟避重就轻,那些官员也顺水推舟,登时急了,指着那中间一个药瓶大嚷道:“大人,只要先查查这个黑瓶儿,就可知是不是毒药!”
她一急说出这话,大家都齐齐看过来。
霍虞侯脸一沉:“你怎知就是这瓶?”
郁敏眼里滑过一丝慌张,却又勉强道:“……我,我这几日与唐家人在一处,不曾见他们用过这样的瓶儿,想必……就是这个有古怪了。”
众人虽对她这般行径有些反感,只是细细端详,这细颈瓶儿确实与其他瓶儿有些不同,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唐甜看出唐羽占缃等人的疑虑来,抿了抿嘴,她自然可以不认,或者说是被栽赃的,可她不愿唐溟再替她遮掩,便抢先一步将那瓷瓶拿了过来:“你说是就是?凭什么随你乱嚷!”
郁敏一见越发笃定,得意笑道:“若不是毒药你慌个什么?你有本事将它喝下去!”
“好啊,若我喝下去了,那下毒人就是你!”唐甜等的就是这句话,将那塞儿一拔就往嘴里倒。
众人大惊,想拦也迟了,最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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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溟,他早猜出这就是飘渺露,一时顾不得其他,左手迸出一记破空气弹,把那已在唐甜嘴边的瓷瓶击得粉碎。
那绿幽幽的软膏炸得到处都是,众人惊呼着躲开,唐溟却扑过去抱住了要倒下的唐甜:“甜儿!”
唐甜虽然被那气弹吓了一跳,脸被那碎片划破了几丝,人其实很是清醒,她被唐溟紧紧抱着,觉察唐溟的手竟在微微颤抖,不由凑近他耳边低低道:“那不是毒……”
唐溟先是一怔,这时那膏液的清凉香气弥漫开来,他心里一阵狂喜,知道是她换过了药,竟一丝也想不起要怪她胆大妄为。那唐羽和唐诚晚师父一步也奔上来了,唐溟冲他们宽慰一笑,抱着唐甜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大家都闻到了薄荷的香气,不需林亿和掌禹锡说明,也知道这不是那毒药了,都松了一口气。
郁敏有些心慌无措,自言自语般道:“这不可能,这明明就该是……”
唐忧冷笑一声,上前道:“就该是什么?莫非这下毒的事和你有关,你也在叶娘子身边,下毒后想栽赃给唐六姐?”
郁敏咬着嘴唇恶狠狠瞪他一眼。
唐羽站起来冷冰冰道:“我唐家人可是你们随便诬蔑的?”与此同时唐谙也拔出剑来,那占缃更是要动手。
那郁泰慌了,忙道:“唐十七爷,各位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是不是误会很快就能知道。”这次说话的是唐溟,他恢复了镇静,让占缃过来扶着唐甜,徐徐站起身,眼神却隐隐有些阴沉。
这事想想都令他后怕,唐甜脾气极倔,为了替他们开脱,就算真是毒药也可能喝下去,他看在郁商面上给郁家留着情面,却差点害了唐甜。
于是不再迟疑,叫过唐诚,低声吩咐几句,淡淡对那郁敏道:“你若自己承认了事情,说出幕后主使,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主使?无凭无据,不过猜错了罢了,唐家就是这么仗势欺人么?”郁敏退后一步,看着一排气势逼人的唐家人,还要强辩。
唐诚得了师父嘱咐,上前一步笑嘻嘻道:“你不服,那我一个来制你总不算是仗势欺人吧?”
唐忧知道十四师兄要动手了,也很欢喜,又怕唐诚吃亏,便道:“让宗七哥儿和五哥一起上,两个小孩儿,也不算仗势欺人吧?”
这几个弟子,郁敏最多忌惮唐羽和唐谙,哪会把两个总角小童放在眼里,拔剑迎上去以一对二。
唐忧叫过唐许低低说了几句,唐许点点头走出人群。
唐甜事先将那飘渺露换在了别的瓶子里,一是稀罕这毒,防杜莱反悔来要;二来却是怕唐溟发现她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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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要来翻查她的东西。现在她闯出祸来唐溟竟不怪她,叫她心里窃喜不已。此时她靠在占缃怀里假装昏厥,不过就是想博同情,引众人更反感那郁敏。听到刀剑相接的声音,就偷偷睁了眼瞧热闹。
只见唐诚与宗严一前一后夹击郁敏。
郁敏还是使的唐溟指点的剑法,宗严也使一柄长剑,是从二师兄唐许那借来的,一板一眼,虽不是郁敏对手,却也走得几招。而另一边的唐诚手上套了个铜甲套,近身攻击她。郁敏这边长剑来去自如,一低头唐诚的铜拳却裹着杀气打来,她收不回手,难以招架。等她艰难躲开了唐诚攻击,背后宗严的冷剑又刺来。一时间顾此失彼,捉襟见肘。
唐甜忍着笑,身子还在抖,占缃以为她还是中毒了,慌得直嚷十四师叔。
唐溟知道唐甜不老实,便装作探视,过来抚了抚她头,暗暗瞪一眼,唐甜扁了扁嘴,见他没真生气,心里甜丝丝的,这才安分了。
再看那唐城又换了花样,左手一个铜锤大小的铁刺蒺藜,右手一个长长的钳子,郁敏剑砍下来不是卡在铁蒺藜里就是被那钳子夹着,她听到周围隐有笑声,焦躁得脸面通红,眼神也凌厉起来。
宗严一剑过来将她松散的发丝削了一绺,郁敏顿时恼怒,脚下步法突然一边,急速诡异,接着手腕一抖,那剑如灵蛇一般刺向宗严,唐诚忙伸长钳子一拦,郁敏利叱一声,松开那剑,手如利爪就抓向了唐诚咽喉。
这一刹那快如闪电,唐诚无法避开,唐甜不由“呀”了一声。却见唐溟早有准备,身影一闪飞身救下唐诚。
事已至此,郁敏也不再掩饰了,索性使出全身本事对付唐溟。看那招式鬼厉狠毒,唐溟沉着脸避开,右手还揽着唐诚,左长臂一抬,手掌一翻,那郁敏看也没看清,只觉右肩一痛,人已飞了出去。
那郁泰一直在一旁,求情也不是,帮着妹妹也不是,此时见郁敏一声惨叫飞出五米之外,慌忙要过去,才注意到两位武林前辈岳如风和西门关面色凝重站在不远处,身边是唐许。他越发心慌,他本也想过扳倒唐家对郁家有利,然而现在才后悔自己最初没有竭力阻止郁敏。
“二位前辈,”唐溟这时上前拱拱手,恭敬道,“二位前辈明察秋毫,想必对这郁三姐的功夫一清二楚。”
岳如风与西门关对视一眼,沉重点点头:“不错,这是十年前魔教中人练的寒煞掌法。”
郁泰面色一白,脱口道:“二位前辈,唐十四爷,这事与我郁家毫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对郁敏陷害唐甜不理解,也许是大家觉得唐溟是万人迷,以为都喜欢他。其实啊,女人也不是只会因为爱情而发疯的嘛。
咳咳,再说,不是有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个杜莱,其实也很帅的啊~~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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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郁家怎会与魔教有牵连?更不知道什么寒煞掌!她,她也许不是我三妹,如今有什么易容术……”郁泰看大家不信,慌得口不择言。
郁敏虽可恶,身为大哥的郁泰急于撇清关系,就算是为郁家大局着想,也未免太无情了。唐家几个弟子不约而同“哼”了一声。唐溟和唐忧对视一眼,颇为欣慰。
那郁敏挣扎起来,抹抹嘴角的血,却也道:“我大哥说得没错,这事不与郁家相干,是我不甘心唐家独大才设计对付。要杀要剐随你们,我无话可说。”
先前她陷害唐甜和占缃,那般可恶,唐溟一怒之下出手重了些,听她如此说,倒是个有担当的;再见她颓着右肩,手臂不能动弹,想她以后也不能习武了,便叹了一叹。
“岳兄,魔教已被消灭,这十年风平浪静,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这个魔女留不得!”西门关与魔教有深仇大恨,见着相关之人连眼神都深沉起来。
唐溟忙道:“二位前辈,晚辈贸然插一句嘴,郁家系名门正派,一向与魔教泾渭分明,而这郁三姐的寒煞掌法只是入门,可见涉入魔教时间不长,要紧的是查出她背后主使之人。”
岳如风同意他的看法,劝西门关:“老弟,唐十四爷的话却有理,再来郁家与此事有没有关,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明的,还要细细拷问才是。只是我二人已退出江湖,这事却不如交给后辈们吧。”
西门关眼神黯了黯,默然点点头。
霍虞侯在一边听了半天半清不楚的话,他在意的是出了事自己如何交差,忙道:“既然此女是下毒之人,各位武爷,不如就把犯人交给在下吧!”
岳如风本意是让唐家来管,然而官府之人开了口,又见唐溟并不说话,他也不想多事,便道:“如此就请霍虞侯费心了这里唐家和叶家都是武林世家,侠义热肠,如需相助,想必不会推拒。”他是一番好意,担心官府不能解决,若有唐家帮忙最好不过。
霍虞侯心想这些武林中人未免太小瞧了他,不过是个被废了武功的女子,要她供出同谋有何难,便敷衍客气了几句,命人抬着任大亮,把郁敏和郁泰都押走。
那郁敏肩骨碎裂,唐溟让何菀先替她稍作包扎。
郁敏扭头看看唐溟,咬了咬嘴。唐家一向被传作冷酷无情,而她素来只见唐十四爷温文谦和,是江湖出名的“好脾气”,还颇不以为然,没想到他深有心机。这一路从郁家到京城,他只怕早看出破绽,假意和她周旋,却摆出这道局。事败之后他没有落井下石,也算是给郁家留了情面。如今只好怪自己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叶家兄弟出来看着突然变化的局势,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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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没与唐家翻脸,又谢了唐溟和何菀,唤来马车送叶娘子回去。
唐忧听宗严说了查探的情况,与唐溟耳语几句,便让唐四备车。占缃扶起唐甜,唐溟担心那黑瓷瓶中虽换了药却还是有余毒,要回去替唐甜再好好看看,于是亲自抱她上了车。何菀也知道了事情经过,见他如此不顾旁人眼色,有心提点醒,然而几名后辈只当师父疼惜弟子,唐忧也若无其事的,她只好作罢。
回到驿馆,众人安慰了唐甜几句,便让受了惊吓的她好好休息。唐甜乖乖听话躺下,暗喜自己逃过一关。要不是郁敏被识破,今儿她不被官府抓走也被唐溟狠狠责罚。
“甜儿。”真是想到就来,唐甜赶紧闭眼装睡,哪知那唐溟竟推门进来了。自从她初潮之后,唐溟就没有单独进来过呢,她暗地里哼了一声。
唐溟在她身后叹了一叹,道:“你一定要小心那杜莱。”
唐甜一惊,一个翻身起来:“你怎么知道?”
唐溟牵起她的手,细细诊了脉,确定她真没有中毒,还是让她服了一粒药丸,才道:“那瓶儿是他专用,飘渺露不会当即发作,你倒换到哪里去了?”
唐甜不情不愿起来,将门槛缝下的两个瓷瓶——就是从唐溟那里偷的——掏出来。唐溟先用一个皮囊将两个瓶子裹了,然后给她一双软皮手套:“我本想回去以后再给你一副新的,如今你还是将我的拿着吧。身为毒门之人,你需记得,毒有双刃,害人也会害己,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滥用。”
唐甜摸摸那还有些温暖的皮手套,薄如蝉翼,柔韧而帖服,戴在手上像没有一般。又得了一样宝贝,她心里不是不欢喜,默默想了想,又问:“你既然知道我见过杜莱,又藏了毒药,为什么不怀疑我?”
唐忧方才说了,唐溟在郁家指点郁敏武艺时,看出她步法有异,所以他们师兄弟商量按兵不动,要引出幕后之人。偏偏自己又受了杜莱的骗,差点就害了自己又害了唐溟。
唐溟摸摸她的头,道:“是我疏忽,竟没想到杜莱会对你下手。你虽是任性了些,那日唐谙和大家一席话,让我想到,你六七岁离开爹娘,这几年吃了许多苦,和诗诗从小备受疼爱并不一样。遇到大事,你是极有分寸的,又怎会恶意害人?”
他声音低了低,又道:“……若可以,我倒情愿你真像她那般娇纵。”她爹原来将她含在嘴里护在手心的,却因为自己的缘故,颠沛流浪。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唐甜不料唐溟会这么说,换作以前她觉着是他收买人心,这一次心里却软软的,那些讥讽的话都化成了柔柔的水。她抿了抿嘴,靠近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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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了停,再靠近一点,才道:“其实,其实我没有恨你罚我。你对三师兄和五哥儿都严格,对我却纵容,这就是隔着一层……你这次罚我,我才觉着你真把我当弟子呢。”
她声音低,唐溟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知是该喜该忧,喜的是唐甜总算和自己亲近了一点,忧的是她不过拿自己当做师父……
“可你那天还说,你不要我做你的弟子,是真是假?”唐甜忽然气鼓鼓问。
唐溟顿了顿,这话怎么好说?
唐甜见他迟疑,又撅了嘴。
唐溟只好道:“甜儿,我愿意好好照顾你……只是有些事儿,现在……你还小,等你大些再说罢。”
“我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了,怎么不能说?”唐甜急了,她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我在山下的时候,认得的尤三姐和丁大姐,这个年纪都许了人家要嫁人了,我怎么就小了?”
她别的不提,单提起唐溟正想到的事,唐溟不知该笑,还是该训她女儿家说这些话不知羞,只好抿着嘴摸摸她的发。
唐甜还要闹着问,唐溟赶紧转移话题,嘱咐她以后再遇到杜莱要防着,这些事切不可瞒着他。
唐甜见他又提起杜莱,倒想起要问杜莱的来历和那个什么寒煞掌。
唐溟也考虑过,与其让她乱猜测再闹出什么事,不如告诉她为好,便道:“杜莱,是以前魔教教主的儿子,他最擅炼毒,我远不及他。那寒煞掌也是他自创。练寒煞掌的人,体内要蓄毒,掌风所带就能伤人。郁三姐只学得皮毛,不然,当时唐诚就危险了。你知道他的可怕,以后一定要小心。”
“但是他根本没有内力。”
唐溟眼神一暗,顿了顿,道:“他因中了毒,才失去了内力……那毒就是我下的,然后又废了他武功。他自然恨我,所以才处心积虑要害我,却连累到你们。”
唐甜【炫】恍【书】然【网】大悟,道:“你怎么不杀了他,他会炼毒,只把他武功废了还是一样害人!”
唐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苦笑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所谓害人者,也许也是被害者,黑白,也不是截然分明的……总之,还是我错了。这件事,就由我来了结。”
他转过身来,恢复了一脸平静,让唐甜好好休息。
唐甜气哼哼回去躺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要他说出实话。
四野空旷,冷月当空。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树林边。
一个俊美的男子身着狐裘,斜倚在铺了厚褥的卧榻上,朝身边的篝火里丢了几粒椒兰,火星四溅,香烟浮动。
远远黑暗里蛇奴扛着一个人走来,到他面前行了个礼,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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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个女人。
郁敏咬牙忍着痛爬起来,又连忙跪下:“教主。”
“听说你受了重伤,又受严刑拷打,却什么也没说,这份忠心可嘉,我是不是应该奖赏你呢?”杜莱笑眯眯问,那深幽的眸子里闪着火光。
“郁敏坏了教主大事,还要请教主责罚。”郁敏强抑着心头恐慌道。
“啧,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杜莱对她严肃沉重的样子皱了皱眉,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让你去对付唐溟,确实是为难你,想当初连我……”
他没说下去,从榻上下来,走到郁敏身边:“你郁家人多不争气,没想到你却比那些兄弟强。如今忠心之人却是难得,这件事就算了罢。”
“多谢教主!”郁敏连忙叩头。
杜莱淡淡一笑,忽而嗅到什么,眉一皱:“你涂的什么药?”
郁敏一怔,迟疑道:“是……是唐家的愈骨伤药。”
杜莱猛地扯下她肩上纱布,不顾她痛得大叫倒在地上,嗅了嗅那药膏,药中混着一股浓浓的蜜香。
“哼!”杜莱丢下那块纱布,看一眼痛得打滚的郁敏,“我说呢,那唐溟会这么算了,看着官府带走你却不插手?”
这愈合裂骨的伤药里加了蜜甘油,隐鸟或蜜蛾能寻味而来,是专用来追踪人的。
蛇奴轻悄悄过来问他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