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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唐门毒草种植手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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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唐溟不以为忤,站在她面前,一身月白直缀布衫,轻俯着脸,微微带笑凝视着她,唐甜眼前豁然一亮,唬得心里一跳,才听到门猝然一声响,原来是门口站着的小厮把掩着的门推开了,正午的日晖扑洒进来。
  “羽儿,慌什么,别伤了十二姐的眼!”唐溟轻轻皱眉,转脸对那推门的小厮说。
  唐甜眼前已清晰了,看那小厮冷着脸道:“师父,你何必百般小心,我看她眼睛好好的,也没什么大碍!”
  唐甜明白了,这人就是唐溟的大弟子唐羽,大概是气不过她对自己师父无礼。
  她一直没听他开口言语,以为是沉默憨实的性子,现如今看来是傲气冷漠居多。
  唐甜眼睛无事了,心情也好,不与他计较。再细细打量他,嗬,果如桃杏所说,这唐羽是个清俊夺目的少年,腰缠玉带,身配短剑,一袭绣金箭袖鸦青长衫,越发衬出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唔,“唇红”还可断定,“齿白”只是臆想,瞧他造□生气的性子,要他开口笑想必还颇为艰难。
  唐溟说了他几句,又回头对她絮絮叨叨,什么“眼睛虽看得见了,只是毒还未消尽,还须按时喝药,小心用眼”,诸如此类。
  唐甜很不耐烦,也不领情,心想唐羽对师父一片忠心,哪知这师父借教训他收买人心,可惜遇着她唐甜,哪会轻易上当?
  她早忘了唐溟是什么长相,面前的模样陌生得很,虽然远和她猜想的嘴脸不同,就凭他明知自己恨他还能若无其事无微不至的本事,可知城府之深。
  唐甜噘嘴斜看那唐溟几眼,想起说书先生说的什么“人面兽心道貌岸然”,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必定说的就是他这种伪善小人。
  院外有小厮来,说掌门催门主快去。
  唐溟只好叫桃杏好好照顾唐甜,又嘱咐唐羽带唐甜在院里走走,那唐羽满不情愿答应了。
  唐甜一想正好,桃杏什么也不知道,她有心从这唐羽身上打听唐家山的事,为逃跑做准备。
  “你上楼去吧!”
  可惜唐羽不把她搭讪的笑脸当回事,随意带她看了看周围,吩咐桃杏把窗儿都打开,自己向院子外去。
  唐甜也恼了:“喂!”
  唐羽极慢转身,冷眼看她。
  “你什么意思啊?”
  唐羽冷笑。
  “笑什么笑?有话说清楚,谁惹你了?何必阴阳怪气的?”
  话音才落,眨眼间唐羽到了唐甜面前,手抓紧短剑,咬牙切齿:“若不是看师父面上,我刚才便杀了你!你当自己是谁,敢对我师父不敬! 
 4、  押不芦 。。。 
 
 
  ”
  他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唐甜拍拍心口,怪自己忘了,桃杏说过,传言这唐羽是母亲改嫁带过来的遗腹子,继父唐绩与母亲不在之后更受人冷眼和欺负,是唐溟悉心照顾他,还顶住众议收他作了长徒。他自然对唐溟忠心耿耿,看来她还是换个人下手为好。
  
  “这些事就照你说的吩咐下去。”
  “是,师父。”
  “……那丫头伤已经好了?”唐桦喝口茶,清清嗓子。
  “已无大碍,静养几日就无事了。”
  “那好,试选后就由你收她为徒吧!”
  唐溟沉默一会:“师父,还是让她学药吧。”
  “为什么?”唐桦声音一扬,哼了一声,好似知道这徒儿不会顺顺当当听他的,“你念念不忘报这个恩,让她做你的弟子岂不正好?”
  “……学毒对她并无益处,江湖事,女儿家能不介入最好。她父亲将她托付给我,只愿她安宁平稳一生,我也不愿她入这毒门。”唐溟犹豫片刻说道。
  “你胡说什么?他是把十二姐托付给唐家!”唐桦脸一沉,走近两步盯着徒弟,“不要因为他有恩于你,你就被牵绊住了,你知道你该做的是大事,唐家重任还在你肩上!”
  唐溟有些无奈,淡淡笑道:“唐家自有师父,十四为师父解忧义不容辞,至于其他,师父也知我心意……”
  唐桦最怕他提此话,挥手打断他道:“如今只谈她的事。她既已上山,就算是唐家子弟,你忘了当初她为什么被赶出唐家?你不管教,有什么人能制得住她?”
  这事说来话长,唐溟想到汤蓝师姐在世时对唐甜头疼不已的神情,又想笑又叹息,再想到丘长老的严厉,不由也有点犹豫。
  “她被赶出唐家、在外胡混这些事我都掩盖了,如今也不必说她来历,只当做入门弟子加入试选,看她资质和造化。”
  唐溟一听,有些着急:“师父,她什么也没学,怎么参加试选?”
  “按她的年龄,在试选弟子里还算大的!”唐桦道。
  唐家每三年接受求师的适龄弟子,在山上学习药、毒、暗器相关技艺三年,每个月将不合适的摈除下山,每年都有试选。期间死伤各有天命,唐家不负责任。
  最{炫残{书酷{网 的便是试选,三年内失败过一次的还有一次机会。经过真正生死考验完成任务的,才能成为唐家正式弟子,择师受教。
  这些孩子上山时多是七八岁,在家多已受过习训,到了山上三年磨炼,十一二岁就面对试选。
  当年唐溟,九岁便通过试选,十一岁战败三位师叔,至今还是唐家一宗传奇之谈。
  “还有近两个月时间,你得空教她就是了 
 4、  押不芦 。。。 
 
 
  。”
  唐溟皱眉:“一个多月时间,能教什么?”
  “那就看你怎么教,莫忘了丘长老铁面无私,你想让她学药,也一样先要过试选这一关!”
  她参加试选,不就是白白送死?唐溟欲言又止。
  唐桦知道他这徒弟不会当面说难听的话,可心里未必不是怀疑自己想借刀杀人。
  他冷笑一声,命唐大拿上来一个皮囊,亲自解开绳子,几株根系粗壮的植物滑出来,那藤树稀疏的枝叶已枯萎,下面兜盘着一大束青白色的藤根,有如参须。
  唐溟一见大吃一惊。
  “师父,这押不芦从哪里来?”
  “哼,你不知道?”
  唐溟一顿,沉默。
  前几天他接到唐忧派去查押不芦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唐甜住过的那个山庄被人先去盘查过了,为防万一,唐溟令他们不再追查,只伪造成走了水将那破院烧了个干干净净。
  没想到真如他所预料,先去的人是师父指派。
  唐大退出去时已关上门,押不芦辛烈的香气一缕一缕游荡上来,室内一时沉抑。
  “不是我不信十七,是那丫头不安分。她用药的事太蹊跷,我不得不弄清楚!”唐桦脸色也不好看。
  
  唐甜在山庄后面的荒谷里种押不芦,唐家找上门去她没有逃,就是要等收获押不芦的种实。  
  要紧的,不是唐甜偷种毒草,而是此物她从拿里得来。
  押不芦产自西域,中原并没有。二十年前前任掌门唐宝游历至喜马拉雅,从西域人处得到一包种子,用了二十年时间育出了三十株押不芦,不想后来山中风雨变化异常,最后只剩下了一株。
  好在毒门与药堂都还存有押不芦的种实,唐溟与药堂弟子辛觉、汤蓝费了五年时间,又育活十株押不芦。
  当年药堂存的三十颗种实,由汤蓝收着,拿出来时不见了三颗。因种子细小,他们以为是原先数漏或被虫啮了。汤蓝为此还是受了重罚。
  也是那一年,唐甜被赶出唐家。
  “你不会以为这只是巧合吧?”唐桦冷冷道。
  “师父,那年十二姐只有七岁,就算是她偷了种实,也许只是顽劣,并不知轻重。”
  “那如今这迷药是怎么回事?”看他一力为唐甜辩解,唐桦真气了。
  唐溟顿了顿,轻道:“她只知把押不芦根制成迷药粉,说明她不知押不芦其他效用,不然才真有乱子。”
  唐桦虽然生气,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他的本意也不是要追究旧事,便道:“要我放心,就把她留在你那里。”
  唐溟心里明白,师父在唐甜拜师之事上煞费心力,是为他着想,不忍再争。默默将那押不芦收回皮囊 
 4、  押不芦 。。。 
 
 
  ,回了墨竹轩。
  唐桦却不能放心,他看着唐溟的背影,知道这徒弟面似和顺,行事自有主张,不易劝得动。最关键的是那个丫头的想法,还得从她那里下手。




5

5、  百草简 。。。 
 
 
  唐溟回到墨竹轩,把在院子前后乱跑的唐甜叫着,先去拜见掌门,掌门推说有事不见,便带她去见唐家药堂丘长老与讯门门主。
  他看看一路东张西望的唐甜,眼珠子骨碌到处转,知道她还在打主意逃跑,想想也许师父说得对,只有自己看着最放心。更何况,那汤师姐当初为了押不芦种实遗失的事,自责不已,为培育新苗耗尽心力,英年早逝,丘长老若知道此事与唐甜有些关系,只怕又起波澜。
  可是她若做了他的徒弟……这唐家她就走不出去了。
  “甜儿,去见丘长老时不得耍性子。”唐溟不由再叮嘱一次。
  “不要叫我甜儿!”唐甜努起嘴一哼,又走远几步,始终与他保持距离。
  她知道这丘长老是迟早要见的;毕竟是前师祖。以前她把汤蓝气个半死,这位长老还出面教训过她一次,给她的印象比那位唐家掌门还深刻。
  进了院子,药气弥漫,几个裹着头巾的妇人张罗晒药材。
  唐甜捂着鼻子,经过一道道铺满药材的竹匾,跨进百草厅。
  丘长老已得了通报,老远看见一个小丫头跟在唐溟身后,躲躲闪闪走来,还以为她是胆怯心虚,走近了看她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上药材放回竹匾里,沉着脸坐下。
  唐溟领着唐甜行了礼。
  唐甜偷眼看看,那位长老盘髻素衣端坐着,面无表情,眼神严肃苛厉,在她身边站着的,一个绝色温婉的娘子,另一个就是占缃,也向唐溟行了礼。
  “丘长老,十二姐回到唐家,特来向长老问安。”
  丘千淡然道:“十四,这个‘回’字先放着罢,试选就要到了,你师父已知会我了,你希望她能进药堂来,也要她有这样的能耐。”
  一来就气势逼人的,没听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唐甜低着头撇撇嘴,也极看不上唐溟被人抢白还满脸堆笑的样子。
  “是。只望长老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她一次机会,十二姐自会竭尽全力。”  
  丘千不语,屋子里一时无声。身边那绝色娘子笑了一笑,吩咐丫鬟上茶,自己则亲手捧了一杯给师父。
  唐甜猜到这娘子就是丘千最小的徒弟何菀娘了,还真如桃杏说的,是个会看脸色的,似乎还有些偏着唐溟。
  丘千喝了一口茶,想起什么来,沉吟片刻换了语气道:“看她自己造化罢,唐家新人辈出是好事。”
  唐溟忙谢了,又说,“十四来还有一事,是来请罪的。这小十二年少莽撞,上山时冒犯了四姐,请长老责罚。”
  唐甜一听大怒,好你个唐溟,知道丘长老不好对付,拿自己做人情,明明是占四姐先动手;就算不是 
 5、  百草简 。。。 
 
 
  ,按门规,同门有争斗,首先该罚的也是大的,怎么就都推她身上了!
  没等她跳起来,那唐溟牵着她的手,在她手腕大陵穴处一按,唐甜手臂一酸,膝盖也软,“扑通”跪下。不是他拿得稳,她险些一头栽下嘴啃泥。
  丘千微微一怔,哼了一声:“十四是兴师问罪来了?”
  占缃自己回来把事情说了,被她罚跪了三天。她也很惊异那唐甜竟这么险恶。那迷药是何物没打听出来,她不想此事闹大丢了药堂的脸,只好先放下不提。
  “十四不敢!十四只希望长老责罚十二姐,指点她一二,她今后记得教训,在唐家安分守己。”唐溟一脸诚恳。
  丘千一叹,她早听说唐溟对这唐十二姐煞费苦心,单为了她眼疾的事就几天不歇,如今看来不假。唐溟的用意也很明白,虽然外人不知,唐十二姐毕竟是从她药堂赶出去的,一回来又与药堂弟子起冲突,如果自己肯责罚她指点她,就是承认了她的身份,提醒唐家其他人不得为难她。
  若是个有资质的,她也不会计较前嫌,只是这唐甜……
  她皱皱眉,转眼再看唐溟,他微微低头候着,清俊的面容,一脸谦和。虽然她与唐桦意见不合,然而对这位唐家后辈,她也是很看重的。难得他年纪轻轻,却从不自恃功高,对自己一贯谦谨重礼,丝毫没有现如今小辈的骄狂浮躁之气。
  
  “她不是我药堂弟子,交你自行处置。菀儿,你将那百草简》拿来一套,交给你十四师兄吧。”丘千放下茶,淡淡道。
  唐溟大喜,丘长老虽不接受唐甜,然也给了几分面子。他暗里一扯唐甜,唐甜也转过弯来,知道这是在唐家得以安宁的机会,压下不情愿,和唐溟一起道谢。
  丘千也不理会,起身转进厅里去了。
  那占缃在师祖面前头也不敢抬,这时才冲着唐甜瞪瞪眼睛,跟着进去。唐甜懒得理她。
  何菀送他们出了百草厅,把包好的百草简》交给唐溟。
  “多谢小师妹。”
  何菀微微一笑:“十四师兄客气了,我并不曾帮什么忙,何来道谢。”
  唐溟也一笑,并不说破。
  何菀看了一眼跑到一边去的唐甜,说了些有什么不懂只管让十二姐来问的话,这才道:“师父极喜欢师兄清明时送来的春茶,比山上采的浓酽些,可惜我问了几处地方都没有。”
  唐溟忙道:“师妹怎么不早说,我那里还有一包,再放着也陈了,我立刻叫羽儿送来。这是陆家采了自己收着喝的,外面没有。夏茶虽不及春茶,也有好的,一起给长老送来尝尝吧。”
  “那菀娘就多谢师兄了。”何菀喜得道谢。
  唐甜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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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扒拉药材,听见两人一酬一答,好有情趣,不禁翻白眼吐舌头,只差把刚喝的药呕出来了。
  回头看看,两人站在缠枝扭藤绿叶白花的篱笆前,一个蓝衣修伫,一个绯纱玉立,倒是说书里什么才子佳人相会一般。可惜唐甜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伊咿呀呀的故事,她把手里的小棍儿一丢,大咳一声,扭头走了。
  何菀不由红了脸,转身回屋去。
  唐溟赶上唐甜,又好气又好笑,一路跟着走,最后也没说她。
  
  再到讯门,拜见了门主张应。
  这位师叔祖和药堂的人正相反,是个爽利又好相与的,与唐溟坐谈甚欢,对她也和气。
  唐甜站在一旁无聊之极。等张应把自己的徒儿叫来,她一眼看见后面进门的正是唐忧,笑嘻嘻进来望着她,还做个鬼脸;前面那师兄唐念比他大上十几岁,续着一绺小须,是个精明善于打算的人。
  唐溟这三位师兄弟亲热寒暄几句,话题便转到唐甜身上。
  原来历次试选均有详细记录,都存在这讯门书库中,唐溟想让唐甜看看前辈人的(炫)经(书)历(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须知一个多月时间训练,还不够她在试选中保住性命的。
  “师弟不必为难,十二姐要什么看的,只管来我这里就是了。我不在时,书柜钥匙便放在十七这里。”唐念道。
  唐甜也喜欢这些人的爽快,不等唐溟说,自己先谢了师叔祖和师叔。
  唐忧笑道:“原来十二姐也不是见了人就撒药的。”
  张应大笑:“十七,你也有狼狈的时候,小十二让你吃了亏,我听了都高兴!若是试选过了,小十二来我这里好不好?”
  唐甜甜甜一笑:“好!”
  她正好不想在唐溟身边呆着,更不想去药堂。
  “师父!”唐念没奈何拦着。
  他们其实都知道掌门的心思,这个唐甜,只能在唐溟手下;就算唐溟不愿,他们也不能掺和进去三处得罪。
  唐忧瞧见唐甜转着眼睛在猜测他们的想法,便道:“还是等试选过了再说,你们无非稀罕唐家来了个伶俐可爱的小娘子,师姐若知道了,定要不依不饶。”
  张应一听说自己的大徒弟唐绣就有点头疼,道:“好吧好吧,再看罢。”
  
  唐甜回到墨竹轩,唐溟罚她禁足一个月,只在轩里读书辨认药草,有什么不懂由唐羽带着才准许出门。
  那百草简》看得唐甜心烦,她更喜欢去讯门,那些试选前辈的记载虽简略,可比介绍药理、采摘之类有趣多了。不知其他书柜里都有什么好书,可惜她只能见着一个。
  那唐溟知道她心思,限制了她出门时间,每日不能超过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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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东京城有紧急事,唐溟不得不去,他算了算时间,半个月足够,在试选之前回来还有充裕,便千叮万嘱。唐甜知道他要走,喜得耐心忍他几句唠叨。
  第二日一早,她裹着被子想多睡一会,只听见外面剑舞得响,知道又是那个练武的疯子唐羽,气得爬起来推开窗:“唐溟又不在,你吵个什么!”
  唐羽眼里寒光暴起,左手一动,一道黑影“咻”贴着她脸皮钉在窗棂上,唐甜抽着冷气看去,是他惯用的暗器,一枚玄铁翎,大半没入木框里。
  她已是几次惊魂,这次总算没吓得倒下去,咽咽口水道:“……你师父又不在,你舞给谁看?要舞也到前面院子去,别吵着我。”
  此时天刚亮,唐羽倒提着一柄雪亮的长剑,穿着一件圆领窄袖白色长衫,练了一会剑,脸色白里透红,头上蒸着腾腾热气,身后晨雾缭绕,像是天上下凡的星君,只是那神情不好看,斜了凤眼对唐甜说:“师父要我督促你起来,还有半个月,你书看了一半没有?”
  唐甜气急,可又打不过他,惹恼了他又是一枚暗器,她最识时务,不想和这顽固脑袋计较,扁着嘴起来。
  桃杏早在门外等着了,她不要人服侍,自己胡乱洗漱了,坐在桌前打瞌睡。
  糊里糊涂不知多久,桃杏来叫她吃早点。
  下了楼,唐羽先坐着了,桌上摆着荷叶饼、笋肉包儿,一盘蜂糖糕、素夹儿,另有一大碗丁香馄饨。
  唐甜要吃那馄饨,唐羽不让,一旁桃杏端了粥来忙道:“十二姐,这是你的,门主吩咐了,你喝这决明子杂豆粥才好。”
  唐甜已不用喝药了,可每天的饮食还受限制,当下恼道:“这些一股药气的东西不好吃!”
  桃杏闻了闻,奇怪:“哪里有药气,这些药食对人更有益处,山下的富宦人家才吃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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