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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唐门毒草种植手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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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人的卫兵收回步子,忽看见巷子外停着一辆马车,立刻喝道:“什么人!赶紧走开!”
  正在包裹车套的年轻车夫慌不迭弯腰应了一声,赶车走了。
  马车缓缓停到了前面口子,那一群小乞丐三三两两站到路边,眼巴巴等着,指望车里的善人再施舍点什么。
  车里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车夫从座旁拎起一个包袱,将里面的干粮都分了,一群孩子伸着红肿的手,哄抢一光,狼吞虎咽吃起来。
  扮成车夫的唐许顿了顿,低声问道:“三师伯,怎么办?”
  唐绣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
  唐甜竟然摆脱了唐家的追踪,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来找唐溟。
  皇宫她当然进不去,他们担心她会先到刘府来,一直派人盯着。可离她下山快一个多月了,却不见什么动静,不知她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顾着躲避唐家人而耽搁了行程。
  出事之后,她已经派人送信给师伯祖。如今且看皇帝是怎么打算了。唐家做了各种设想,也为此做了各种准备,现下只愿唐甜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她掀开帘角看了看,黑色的石板路两旁堆着残雪冰屑,树上琼枝冰叶,很多店铺檐角都早早挂上了喜庆的灯笼。
  那群衣衫破烂的孩子坐在路边,蓬头垢面啃着吃食。
  她轻叹了叹,道:“仍叫几个人在周围留意,这样森严的看守,你十四师娘就算到了京都,她是个聪明的,不会硬闯。”
  唐许点点头,调转车头。
  
  最先抢 
 69、  绵骨氤 。。。 
 
 
  了干粮从刘府门前跑掉的小乞丐,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坐在角落里,看着马车远去,嘴歪着,似笑非笑。
  跟着他跑的那个小乞丐只得了半块饼子,几口吃完了,耷着头挨他坐下。
  歪嘴小乞丐掏出怀里藏的饼子,递给他:“吃吧!”
  小乞丐抓过来啃了几口,却又迟疑着递回去:“……那你呢……”
  “我吃过了。”歪嘴小乞丐说着,摸出几个铜板塞到他怀里,凑近说,“这是我偷的,你拿着,小心别又被抢……不是跟你说过么,自己狠起来,没人敢欺负你,狠不了就先听他们的,总有一天……”
  他没说完,转脸见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在对面荤铺里笑嘻嘻看着他,似乎看了半天了。
  他咽下要说的话,起身走了。
  “你去哪?”小乞丐忙跟上来,这几天有他出现的时候,他才少被另一群逃荒的人欺负,可他总是没过一会就不知所踪。这回也是,等他挤进去时,人早已没影了。
  歪嘴小乞丐七拐八弯,爬过狗洞,钻进一个墙塌了一半的破败院子,翻出乱草堆里一个包袱,掏出一个小瓶,倒了点水液抹在脸上,麻利地扯掉脸上粘着的软皮,那歪嘴正了,又捧起一堆雪在脸上揉了一通,浮肿的小眼睛睁开来,黑腻油乎的污垢也没了,露出一张白嫩俏丽的小脸。
  这人正是唐甜。
  她飞快换上包袱里的衣裳,梳好头,提起满是污垢破洞的脏袄子往废墟里一丢。脑子里一直在琢磨那个都监含混的话,大牢那边出了事,出了什么事?是唐溟和关押的刘家人怎样了,还是别的什么?
  她偷偷进过一次刘府,桃枝要她带的信也带了,可是钱氏交给她的东西却让她害怕,这一次原是要问个清楚,然而看来再想进去是不可能了。
  她也不沮丧,就算进去了,也不过再说些安慰的话语,于事无助,要紧的是为刘家解困,更重要的,是救出唐溟。
  闹市的喧响依稀传来,唐甜深吸了一口气,抖去包袱上的草屑,翻过来折好,看四周无人,爬出洞,不慌不忙向人多的街市走去。
  
  殿前东西大街,东出东华门,西出西华门。东华门里是皇太子宫,那东华门外的街市,皇宫禁内的买卖进贡,皆由此门楼进入。因而此处是市井中最盛。凡是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都是这里先有。
  禁中买卖都是专人上供,纵然这样,每次门楼前传唤买卖都要对人对物仔细盘查。
  “老耿,这个小娘子是什么人?”负责查检饮食的中官脸长面白,一双细长的眼打量着站在老耿身后捧着果筐的小娘子和赶车的半大小子。
  那梳了 
 69、  绵骨氤 。。。 
 
 
  双髻的小娘子怯生生抿着嘴,被那锐利的目光看得低了头。
  “沈公公,这是我邻家两个孩子,都是老实人。”老耿呵呵笑着,忙解释道,家里一向帮忙的铜哥前几天染了些寒气,本来已经好了,昨半夜突然又发了病,上吐下泻。老婆子也忙得晕倒了。他怕耽误了皇家的事,不得已找来邻家人帮忙。
  督责采购蔬果的沈公公眯起了眼:“老耿,你可是公中老人,还为朝廷打过仗,效过力,咱家与你交道了二十年,这事儿……”
  “沈公公放心,您看,这牛子以前跟着我家铜哥也来帮过忙,这冬姐儿……也是个极老实的。”老耿迟疑了一下,做了保证。
  说起来这小娘子是一个月前才认得的,要投奔的亲戚一直没下落,他和邻家看她可怜,才暂且收留着她。今日也是不得已。要是个机灵活泛的,他还不敢带她来,怕人太出头了有什么麻烦,可这孩子少说话多做事,说一步做一步,从不敢逾越。
  沈公公牢牢看了她几眼,见她越发局促瑟缩,托着筐儿的手犹在发抖,便伸手从那筐子里拿出一个纸团,剥开厚厚一层绵纸,黄澄澄的梨儿清香扑鼻,水嫩光滑,没一处瑕疵。
  “好水灵的梨儿,老耿,太妃前儿还问起,要吃你养的梨儿败火呢!
  ”沈公公满意的点点头。
  老耿也颇为得意,轻手轻脚又拿出几个剥开绵纸给他看,顺道夸说几句。
  沈公公拍了拍手,唤了小太监过来,将那两筐鲜果接过去,抬到阁中去仔细检查挑选。
  老耿松了口气,又挨近了问道:“公公,怎么今日像是多了些人守着?进来前盘查了半天,那外面堵了不少家呢。”
  “哼,这些本不该告诉你,不过看在这多年的交情,咱家给你提个醒儿。前夜里有人误闯皇宫,险些惊了官家,好在有杜大人在,没出什么事……你说能不多加防范?你可好,还敢让些不知底细的人替你办事,若让上面知道了,你可别阴沟里翻船!”
  老耿惊出了一身汗,擦擦额,掏出一贯钱塞进那沈公公袖子里,又迭声说了许多好话。那边两个筐子送了出来,他赶紧带着两个孩子退出来。
  始终低着头的小娘子跟在后面,眼里的慌张羞怯全都不见了,目光冷静中带着几分精明,似在盘算。
  
  锦绣。
  “甜娘子?”唐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少年装扮的唐甜,不由惊异。
  她扮成卖炒果的小贩进了锦绣,立刻被青儿认了出来,暗中带上楼来。看她镇静如常,唐绣不知她怎么改了主意自投罗网。
  “三哥儿是不是在这里?他是不是受了伤?”唐甜开门见山。
  唐绣眼底闪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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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惊讶,随即道:“是。”
  “我要见他。”唐甜毫不迟疑。
  听了沈公公说的话,唐甜立刻猜到闯禁的人是唐羽。能闯大牢闯皇宫而脱身的人,必然武艺非凡,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有他会不遵唐家的意思这么做,而事败后要在京都藏身,却又只有回头找三师伯了。
  唐绣也要赞她心思细密,问道:“你是有什么打算?”
  唐甜点点头:“我要问问他宫中情形。”
  如今唐恺也被搁置,只有何菀留在杨太妃处,却不得擅自行动。
  密室的门被推开,唐甜一眼便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唐羽依在床栏边。
  与唐羽惊愕的目光相对,唐甜哽咽道:“三哥儿!”扑上去看他伤势。
  唐羽见了她,凤眼里也闪过惊喜,然而看她扑来,僵硬地向后躲,却又觉着不好,不由道:“不要紧。”
  半年不见的唐甜,也许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消瘦了许多,那眸子却明亮如昔。
  唐甜掏出两个布包,将其中一瓶药粉递给青儿,要她化开给唐羽服用。
  “你不必弄了,三师伯这里都有。”唐羽闷声说,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来唐绣还没告诉他她偷偷下山的事。
  唐甜转向唐绣:“师姐,我要入宫,只有你能帮我了。”
  唐绣叹了一叹:“甜儿,十四的事,我们都在关心,你这般鲁莽,不是在帮倒忙么?”
  唐甜抿了抿嘴,反问:“三师姐,要救唐溟和刘家的关键是什么?”
  “……自然是圣上。”
  “不错。我听说难得吕丞相和几位臣子也为此上书求情,却都无果,是不是?”
  街头巷尾对刘家盛衰剧变自然有议论。
  唐绣默然,那些奏折多被压下来了,所以他们只好缓一缓再做行动。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要紧的是圣上以为宸妃娘娘是被谋害的,正在盛怒之中。那杜莱又时刻与他在一起,别人的劝谏想必听不进去。”唐甜放下手中的药包,缓缓站起来,“可我却有办法让圣上改变心意。”
  唐绣挑眉,审视着她:“你有把握?”
  唐甜平静道:“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杜莱无孔不入,如果是臣子求情,他都会知道,难免从中作梗。”
  她转脸问唐羽:“你可是中了杜莱的迷香?”
  唐羽有些惊讶。
  唐甜便道:“凭三哥儿的本事,穿越皇宫不是难事,那杜莱却抓住他的弱点设陷阱,可见他早已揣摩透了唐家众人的心思;圣上被他蛊惑,只会更加固执,这个时候只是静观其变,就是让唐溟更加危险。只有见到圣上才行!”
  唐绣凝视着她,暗自思忖着。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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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为何唐甜如此笃定,想起以前皇帝与她的传闻,又想到这次唐溟和刘家人都被禁锢,皇帝对留在唐家的唐甜却不予追究,有些蹊跷。然而若能顺利救出唐溟……只是唐溟几番叮嘱他们不得妄动,又千万说过保护唐甜……
  唐绣还在踌躇,一股微弱的异香沁入鼻中,她沉了脸:“什么气味?”手一动,指间已抿住几根银针。
  唐甜笑了:“师姐好厉害,这香气足以被烛油盖住,你竟嗅出来了!”
  “是你?”唐绣一惊。
  唐甜道:“师姐别动,这绵骨氤通常无害,仅令人有些无力罢了,只是若动用内力,侵入肺腑,就不好了。”
  “你到底想怎样?”唐绣有惊又气又担忧。
  唐甜骗了唐忧,又对自己下手,显然是不顾一切了。
  唐甜苦笑:“我只要师姐帮我,我想了许多办法,还是进不了宫。可若是要我什么也不做等着,我做不到。唐溟若死了,我横竖也是要死的,不想些办法我不甘心!”
  唐羽握拳要起来,却猛地咳了起来。
  唐甜凄然看他一眼,回眸看着唐绣:“师姐若不答应,我只有再想办法。”
  说着便要离开。
  “站住!”唐绣拉住她,“十四最担心的就是我们轻举妄动,若是你被杜莱抓住了呢?你以为真帮得上忙?”
  唐甜泪水盈盈:“你们还要瞒我?他若真没有危险,为何执意把我送回唐家?钱夫人手中为什么有他给我的休书?就算真有危险,我也要试试!”
  唐绣恻然。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时常看不到评论,也不知道是jj抽还是电脑问题……




70

70、  玉瓶梅 。。。 
 
 
  十一月冬至。
  京师之中,即使贫寒之家,到这一时日也要倾其积蓄,穿新衣办饮食,享祀先祖。
  圣驾则应在冬至前三日宿大庆殿,次日宿景灵宫太庙奉神主出室,诣青城斋宫,至郊坛行祭礼,礼毕返回,颁布大赦。
  从礼毕返回到大赦,教坊在外城东西排列,队伍鼓吹,皆声震天地。又有杂耍舞乐不一而足,御路数十里之间,幕次比列,贵家看棚,华彩鳞砌,几乎无空闲去处。
  然而,今年祭礼完毕之后,大赦却迟迟未发。
  吕相府。
  已是午后,内院洒扫清净,近侍屏息站在外室,门帘紧闭的厢房中,赵祯静静坐在几案前,吕夷简恭敬立在他身侧。
  外院低沉安详的诵经声传入静谧的内室,这是吕夷简请来的僧人正在举行佛事。
  为生人做佛事,通常在午时前念延寿普佛;为亡人做佛事,则于午时后念往生普佛。
  “有劳吕爱卿了。”赵祯微微一叹,看向吕夷简时带些感触。他记起一年多前生母李氏病逝时,正是他不畏太后威严,当堂提及为生母办丧仪之事。
  那时赵祯不甚留心,只知为此吕相还被太后召进宫去斥责,而吕相却劝动太后封李氏为宸妃,不至于让自己的生母以宫女之礼安葬。
  吕夷简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幸事。也请陛下节哀,娘娘在天之灵,必知陛下至孝之心。””
  赵祯微微颔首,吕相前番多次为唐溟求情,他本以为这次也是为了这个,如今看来不是。
  冬至节后,圣驾可游幸别宫观或大臣私第。赵祯本要守在洪福院,正因是吕相提及为生母做法事,赵祯这才起意驾临吕府。
  然而,即使听了禅师讲法劝解,赵祯心中仍有许多郁结。
  生之情与养之恩,血亲孝义与父皇临终嘱咐,在他心中千回百转,难以决持,又岂是“无欲无嗔”所能排解?
  
  门外王公公禀报,说是吕夫人身边的丫鬟送梅瓶过来。
  得了允准,一个嫩桃面庞俏生生的丫鬟穿着粉白莲花刻丝褙子,抱着青瓷美人觚进来,那莹莹玉手抱着的瓶中一枝白梅数十朵花吐蕊怒放,幽香盈盈。
  她将梅瓶呈给王公公,缓缓跪下向赵祯请安。
  赵祯却怔住了,瞬间把脸一沉。
  吕夷简慌忙跪下:“请陛下责罪!”
  赵祯盯着跪在地上熟悉的身影,心潮起伏。
  王公公似觉察不对,正要上前,赵祯突然喝道:“退下!”
  王公公低声应了“是”,忙带着众人退下去。
  唐甜听到身后门轻轻掩上,心头一松,知道事情按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未必没有转机,忙俯身请罪。
   
 70、  玉瓶梅 。。。 
 
 
  吕夷简也道:“陛下,唐夫人向老臣说,有要事面见陛下,事关李娘娘。老臣虽知不妥,慎重起见,还是让唐夫人来了,请陛下责罪!”
  提到“李娘娘”,赵祯眉头一松,又蹙了起来。一时之间,他怔然不语。
  唐甜暗暗又松了一口气。
  本来凭唐绣他们进入皇宫面见皇帝不是难事,然而这样必然引起赵祯反感,陷唐家于不利境地。
  唐绣秘密请了吕夷简帮忙,吕夷简老谋深算,想到利用这一次冬至皇帝出行的机会。然而,这仍是冒险。
  若是赵祯铁心要治刘家的罪,唐甜或被关押,或被轰出去;吕夷简也会受到责罚;就算赵祯顾念旧情,唐甜也未必有说话的机会。
  所以唐甜必须一开始便抓住赵祯最在意的事情来说,这是吕夷简的提议。而他并不知唐甜能说些什么,更不知这唐甜是否真能让事情有所转圜。
  “你有什么话说?”赵祯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唐甜状似犹疑地看了看吕夷简,欲言又止。
  吕夷简有些动容,不想这唐夫人年纪轻轻,却善为人打算。
  他之所以答应帮忙,一则唐溟与他相交深厚,多次得唐溟相帮;二则他是刘太后听政时重用的老臣,如今身份微妙,若是刘家被扳倒,他未必不受牵连,又得罪了唐家。
  政局如博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
  而唐甜这一举动却表明吕夷简与她、唐家之间并不亲厚,就算陛下有所怪罪,也只会怪他疏忽不谨,不会以为他与唐家勾结。
  “爱卿先下去吧。”
  吕夷简得令反有些迟疑。
  赵祯竟这么信任唐甜,留她单独在此?她虽不会武功,毕竟是唐家人!
  然而赵祯却很坚定,吕夷简不得已,只得退出去在门外侍立。
  
  唐甜遵了赵祯之语起身,抬眼微微一笑。
  记得一年之前她与唐溟成婚之前进宫觐见太后,那时的赵祯就已有几分帝王之风,而如今消瘦了许多,脸色仍是苍白,那眉宇间更多了些凌厉气势,眼中也是疏离冷漠。
  可他肯单独见自己,已让唐甜庆幸。
  赵祯看着奴婢打扮的唐甜,两颊的圆润丰腻褪去,身形也清减了,想必是担忧与奔忙所致,然而那眉眼依然清明,笑靥淡雅如画。
  赵祯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开口:“你是为了唐溟来求情,还是真有事禀告?”
  唐甜眼眸清亮,轻声道:“回禀陛下,妾身这番前来,真是为了李娘娘!”
  赵祯脸一沉:“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唐甜应得干脆。
  赵祯眼中一冷。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他么?他是什么皇帝,不过是个 
 70、  玉瓶梅 。。。 
 
 
  傀儡罢了。他想起杜莱委婉所指,心里越发焦躁。
  “陛下,妾身是从李娘娘那里得知此事的,当时妾身犹豫不知该不该告知陛下,李娘娘却要妾身立誓保守秘密,说唯有如此,才是对陛下的忠诚之心!”
  “你说什么?”赵祯一惊,猛然站起身来。
  唐甜要的便是他这样的反应,她和李顺容见过的事也只有她俩知道,任她怎么编造,只要能救唐溟,想来善良的李娘娘也不会见怪。
  赵祯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唐甜少不得继续扯下去:“陛下可记得当初妾身欲向陛下学字的事么?隔了一些日子妾身便推辞不来,便是因为李娘娘趁夜阻拦妾身,说此举有碍陛下声名与主政,妾身鲁莽无知,追问她凭什么阻拦,娘娘才告以实情……”
  唐甜的声音小下去,赵祯的面色却是复杂莫名。
  “妾身还问娘娘,为何不肯告诉陛下真相,若是陛下知道娘娘身份,怎会让她屈居顺容卑位受苦呢?”唐甜一边说,一边观察赵祯神色,“娘娘却道,她浅薄无能,平生心愿便是陛下能在太后娘娘的照拂之下成为一代明君,无愧于大宋先祖,若是他因为自己而与太后娘娘生隙,她又有何面目去见章圣先帝呢?”
  赵祯默默听着,袖中手握成了拳。
  室内静寂,唯有白梅暗香浮动。
  良久,赵祯哑声道:“你所言可都是实话?朕凭什么信你?”那声音已软了下去。
  唐甜跪下叩首:“妾身所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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