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吹灯耕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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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被朱二娘缠得有些不耐烦,于是索性把话都说开了:“二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压根就帮不了你!所谓‘死者为大’,大郎这门亲事是他死去的爹娘定下的,我若是非要搅和逼他退亲、那就是陷他于不孝,这对大郎今后的前程十分不利!”
姜氏说着把手按在了朱二娘的肩膀上,少见的一脸正色的说道:“况且我虽然生下了大郎、但却没有教养过他,我就是出面搅和、他也不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以后别再提起了。”
朱二娘见姜氏竟站在了齐大郎那边、当下就急了起来:“娘,那您就不管我了?您就任凭我婆母天天对我横眉竖眼、呼来喝去?”
这姜氏不是个会心软的人,只见她当下就不以为然的说道:“讨人喜 欢'炫。书。网'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大可用别的法子讨你婆母的欢心,不必非得要用帮小姑嫁给心仪之人这一招。再说了,你婆母也未必会看得上眼下的大郎。”
“娘……”
“别再说了,你应该清楚我定下来的事、谁说也改变不了。”
朱二娘见姜氏把话说得一点余地都没,当下就气得跺脚离开,一边暗骂姜氏固执偏袒齐大郎、一边飞快的转动脑筋想别的法子,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齐大郎的亲事给搅和了、让银瓶一直以来的心愿能够如愿以偿。
朱二娘思绪辗转过后立时有了新的计策,只见她很快就背着姜氏找上了齐大郎和张巧儿,并且当着二人的面“假传圣旨”:“大哥,娘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后娘给你定的亲事她不认同,所以她打算替你重新定一门亲事!”
朱二娘带来的这个消息无疑是平地惊雷,让齐大郎和张巧儿立时面面相窥、都觉得十分意外,齐大郎更是马上追问了句:“娘真的这么说?无端端的她怎么突然想干涉我的亲事?再说了,后娘也是娘、是把我教养成人的娘,她定的亲事为什么不作数?”
朱二娘闻言马上装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和齐大郎说起了“贴心话”来:“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哪个做娘的愿意自个儿生下来的儿子、亲事是别的女人定下来的?大哥你要是不想不孝、惹娘生气,就应该听娘的话乖乖把和张四娘的亲事退了,请娘重新替你定门好亲事!”
“荒谬至极!”
齐大郎听了朱二娘这话当下便沉下了脸,语带不悦的说道:“我如果退亲、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你回去和娘说我绝不会退亲,这一世也只会娶张四娘为妻!如若她硬是要逼着我退亲,那我就带着弟妹离开朱家、另寻住处。”
朱二娘见齐大郎态度如此强硬,便知道他对张巧儿一往情深、绝不会悔婚另娶,于是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立时又生一计、话锋一转:“大哥,我也觉得娘这么做有些不妥当,但我觉得你也不能大逆不道的忤逆娘的意思,所以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晓得你愿不愿意接受?”
齐大郎闻言眉头紧蹙,问道:“你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且说来听听!”
朱二娘见齐大郎追问、马上讪笑着把心里的盘算说了出来:“我这个法子其实说来倒也简单!娘她中意的小娘子其实就是我家小姑子银瓶,大哥照样可以把张四娘迎娶进门,不过却要按照娘的意思、同时把银瓶也娶进门来!到时候张四娘为大、银瓶为小,岂不就是两全其美?”
朱二娘的话让张巧儿脸色一沉,冷冷的问道:“你想让齐大哥哥娶了我以后再纳银瓶为妾?”
“不是,不是妾!我是想让大哥娶银瓶当平妻!”
朱二娘边说边拉着齐大郎的手,洋洋得意的把她打的如意算盘说了出来:“大哥,你们齐家在家乡不是还有不少家业吗?我寻思着你娶妻成家后,怎么也得让你的娘子回家守着那些家业才是,毕竟自个儿家的家业一直交给旁亲打理、始终有些不大妥当啊!依我之见,大哥你还是得让最亲近的枕边人回家乡打理家业才是。”
“而你只要把张四娘送回家乡去,银瓶虽然嫁进门后只是平妻、但在京城这头没有正头娘子的情况下,她也能以正头娘子自居、帮你打理在京城的家的大小事务,这样的情况大家伙儿通常称作‘两头大’,许多在外行商的人都这么干!”
朱二娘口中的“两头大”源于徽州朝奉,据说徽商经常离乡千里挣钱,带家眷出门行商着实不便,如此就算那些徽商子嗣不艰难,但特地赶回家乡去养儿子,路上来往要费一两月路程,让他们只能三年五载回乡一次,多多少少也会耽误子嗣一事。
于是许多在外的行商便会就地另娶一房家眷,良家小娘子自是不肯嫁给行商做“小”,于是就行商们就定了个新名头叫“两头大”。并且就地另娶时都会言明乡妻决不出门、客妻永不还乡,两妻如参商二宿,终身无相见之日。如此一来,就永无打翻醋罐之日,也不妨碍双方各自尊大,是为真崭实货之“两头大”。
但这“两头大”乃是离乡的行商之间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既不受律法保护也没过过官路,那后娶的“客妻”上了公堂依旧只是个妾,否则男方便会被告“停妻再娶”。
这齐大郎又不是行商,好端端的更是没必要和张巧儿分居两地,那朱二娘提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摆明了是变着法子想把齐大郎和张巧儿硬拆散开来!
因此不等齐大郎开口,张巧儿就不客气的开口驳了朱二娘一句:“我在京城挣钱挣得好好的,凭什么得回乡下去替齐家守什么家业?再说了,这两年来齐大哥哥把家业托给一位可靠的长辈打理,也没出什么大岔子、每年入账的银子更是一文钱都没少过!”
朱二娘一见张巧儿不同意,马上开口说道:“因为你是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啊!总不能让银瓶这个平妻回乡打理齐家家业吧?再说了,银瓶是土生土长的汴京人,娘家人也都在汴京,她留在汴京陪大哥也比较合适一些吧?”
“谁说齐大哥哥答应要娶那什么银瓶为平妻了?谁说我愿意和银瓶共侍一夫了?”张巧儿边说边冷冷的盯着朱二娘,不亢不卑的再次申明自己的原则:“朱二娘你别自以为是的定下这门亲事、把银瓶当成齐大哥哥今后的平妻,我们可是什么都没答应过!”
第九章成亲
“你说的那什么‘两头大’都是歪理、我才懒得理会!我只有一句话———齐大哥哥要不就不娶我进门,他若是要娶我那就不能有其他妻妾,否则我宁愿不嫁!而且我们的亲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张巧儿说完也懒得和朱二娘这个不相干的人多说,而是直接把目光落在了齐大郎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齐大哥哥,希望你记得当年在我面前说过的那些话,我对纳妾是什么样的态度我想不必我多说了吧?”
见齐大郎点头表示明白,张巧儿才接着往下说道:“既然这是你娘的意思,那你仔细的考虑下再表个态吧!强扭的瓜不甜,趁现在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你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考虑清楚了再给我个答复。”
“不用考虑了,”齐大郎说完先是深深的看了张巧儿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到朱二娘身上、斩钉截铁的说出了答案:“无论是退亲另娶、还是同时娶二女进门,我都不会答应!我更不会把四娘送离我身边,如若我们要回乡守业、那我们只会一起离乡回泉州;但如若我们想留在汴京城闯出另一片家业,那我们依旧会携手共进、不离不弃!”
齐大郎说完这些话便没再看朱二娘一眼,而是小心翼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支金钗,往前一大步凑到张巧儿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将金钗插入她秀发之中,插完还不忘当着朱二娘的面强调道:“这可是我相看媳妇儿后留下的信物,四娘你可别弄丢了!”
这“相媳妇”乃是北宋婚嫁习俗之一,具体说来便是成亲前男方前来相看新嫁娘,相中则以金钗插发,谓之“插钗子”;没相中则留下一、两匹彩缎,谓之“压惊”。而男方若是相看过媳妇儿并插以金钗,那便表示亲事绝无变故的可能。
因此那朱二娘一见齐大郎当着她的面、往张巧儿头上插了支金钗,当下就气哼哼的拂袖离去,而张巧儿心里虽然对齐大郎的态度十分满意,但嘴上却还是故意嗔了他一句:“这支金钗你早就该送了!”
张巧儿的娇嗔齐大郎却十分受用,只见他当下就笑眯眯答道:“是是是,我早就该来相看四娘才是。”
“相你的头!怎么?不专程来仔细的相一相我,怕会娶个丑八怪回去吗?”张巧儿先是故作生气的嗔了齐大郎一句,随后才和他说起正经事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你娘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终归有些不好办,再不济我也得给她这个婆母敬新妇茶啊!”
齐大郎知道张巧儿是生怕他们一意孤行的把亲给成了,将来姜氏会处处给张巧儿小鞋穿,于是齐大郎略微思忖过后、很快就给了张巧儿一个承诺:“四娘你放心,我们今后不会和我娘长住在一起,你只需先忍耐个一年半载,等我娘风风光光的把三娘嫁出去后,我们就搬离朱家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张巧儿知道齐大郎是希望由姜氏送齐三娘出嫁,这样多少能弥补下齐大柱和林氏不在的遗憾,也让他这个大哥能尽一份力、让齐三娘出嫁时能风光一些。因此张巧儿看在将来不用和姜氏这个“伪婆婆”住在一起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而张巧儿和齐大郎彼此再一次确定了心意,并约好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心意后,张巧儿马上抽出时间和吴氏一起准备成亲的大小事宜———吴氏负责按照习俗把成亲前的仪式一一给走齐了,张巧儿则负责到喜铺去挑漂亮的嫁衣、还有出嫁当日要戴的各种首饰等等。
而先前那事都是朱二娘一个人挑起的、姜氏并不知情,因此事后姜氏自是没再提娶银瓶一事,齐大郎见了自然也是跟着装聋作哑,只委婉的请姜氏帮忙操办婚事……
于是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忙活了个把月,终于把成亲的大小事宜都给准备妥当了,这一忙活、眼见着离张巧儿出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齐大郎更是一等到迎亲的前三日,就急忙忙的把一早备下的催妆花髻、花扇花粉盒、金盖头,以及画彩线果等物事送到了张家,此举谓之“催妆”,是北宋婚嫁习俗之一。
张巧儿收到齐大郎送来的催妆物事后,则以金银双胜御、罗花璞头、绿袍、靴子等物回赠,再过两日,吴氏便和张大郎一起,把一早就备好的嫁妆抬到了朱家,因齐大郎暂时还要在朱家住一段时日,因此姜氏特意腾了一间宽敞的屋子给他做新房。
于是吴氏把替张巧儿准备的嫁妆、齐齐整整的摆在新房里后,便请了顾氏那边的女眷作陪,按照规矩在成亲前一日过去挂幔帐、铺被褥,把张巧儿的一些陪嫁物件儿拿出来铺设屋子,而姜氏则按照规矩回了几封红包给吴氏几人。
铺房后的第二天便是迎娶的吉日,因此张巧儿在家睡的最后一晚,是按照习俗和吴氏挤在一个被窝里的,而吴氏身为教导女儿的母亲,当晚便十分详细、大胆的向张巧儿传授了闺房之术和御夫之道。
让张巧儿感到满头黑线的是,吴氏竟还悄悄的找了几幅春宫图硬塞给她,让她私底下偷偷的研习,别到时候洞房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除此之外,吴氏还反复叮嘱张巧儿在新婚之夜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争取一举把齐大郎的身和心都牢牢的拴在自个儿身上,可把张巧儿臊得小脸滚烫了一整夜,更是忍不住暗叹这吴氏还真是彪悍胆大啊……
第二天吉时一到,齐大郎就和抬新娘子的花檐一起到张家接人,见了吴氏请来做拦的女眷后赶忙分了些彩缎与她们,那些女眷收了彩缎后笑嘻嘻的让路,随后又收了不少利市钱、才准齐大郎带来的吹鼓手作乐催妆。
而屋里的张巧儿一听外头突然响起了喜乐,马上就紧张的出声催促替她梳妆打扮的妇人,让吴氏见了忍不住频频摇头、叹了句:“这新郎官才等了一小会儿,我们家这还没嫁出门的闺女就心疼喽!我还没见过哪个闺女这般急着出嫁的!”
张巧儿一听这话,马上撅起小嘴和吴氏撒娇道:“娘!都这个时候了、我都快紧张死了,您还笑话我!你再笑话我,我可就不嫁了!”
吴氏闻言笑嘻嘻的捏了捏张巧儿的脸蛋,打趣了句:“哎哟,这花檐都抬到家门口了,哪能说不嫁就不嫁呢?你想反悔也得早点反悔才是啊,眼下都到这节骨眼了才想着反悔,娘可帮不了你哟!”
吴氏这话把张巧儿臊得直跺脚,更是忍不住连连娇嗔道:“娘!您又故意取笑我!”
“好啦,娘不取笑你了,娘先出去撒些利市钱,”吴氏说着便揭了帘子往外走,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你可得紧着些打扮哟,别耽误了吉时!”
替张巧儿妆扮的妇人闻言不敢有所怠慢,马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把张巧儿打扮得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的,并且取了一方红盖头替张巧儿盖上,随后才把张巧儿搀扶出门、引着她上了花檐。
可张巧儿上了花檐后,那几个抬花檐的人却纹丝不动、不肯抬轿起步,只笑嘻嘻的立在原地冲新郎官笑,有大胆的甚至直言这利市钱给的太少了,让他们没力气抬花檐、送新娘,一直到齐大郎再给了遍利市钱,几个轿夫才把花檐抗了起来、慢悠悠的抬出长巷……
这一路张巧儿的花檐先后经历了“拦门”、“撒谷豆”,绕了一圈停在朱家大门外后,张巧儿被搀扶下花檐时,随轿的媒婆小心的在张巧儿耳边叮嘱道:“新娘子的脚必须踏在青布条上不得踏地,否则便不吉利。”
张巧儿不敢有丝毫马虎、马上乖乖照做,随后有人捧镜倒行,引着张巧儿跨过马鞍、草垫及秤,最终才将她引入门、慢慢走进新房。
入新房后张巧儿这个新娘子却还是不能歇着,而是又经历了“牵巾”、“撒帐”、“合髻”等仪式,随后又和齐大郎一起喝了“交杯酒”、并掷了杯盏和花冠子于床下,一直到掷出个一仰一合、俗称“大吉”的好兆头来,新房里闹腾的人们才簇拥着新郎官出去吃酒,让张巧儿这个新娘子终于可以松口气单独呆一会儿了。
张巧儿昨夜和吴氏说贴心话说到半夜,今儿又是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因此她自个儿在新房里没呆多久,就累得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待张巧儿醒来时发现早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原本陪宾客喝酒的齐大郎不知何时已回到了新房,正大大咧咧的趴在床边,在离她仅仅一唇之距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让张巧儿一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刚想起身就被齐大郎霸道的给半压回床上。
第十章洞房是项技术活
这齐大郎霸道的把张巧儿压在身下后也不开口说话,只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张巧儿,让在齐大郎面前有些霸道刁蛮惯了的张巧儿,竟下意识的涨红了小脸、不敢对上齐大郎那闪闪发光的眸子,但却又忍不住悄悄的拿眼偷看齐大郎……
这齐大郎怕是喝得有点多了,白皙的俊颜上有着淡淡的红晕,薄唇噙着一丝迷人的笑容,双眼熠熠生辉、比平时多了几分神采飞扬,也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还要俊美诱人,让张巧儿的心跳自有主见的加快、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起来!
而喝酒喝得两颊酡红的齐大郎,其实并没有完全喝醉,此刻他一边看着张巧儿伏在那红艳艳、绣了鸳鸯戏水锦缎上的粉脸,一边飞快的转动脑筋想着这洞房花烛夜该从哪一步开始比较合适———那专给新郎官看的画册上是怎么说的?他怎么一到这关键时刻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眼下他是该先温柔的把张巧儿身上繁复的嫁衣一件件退去呢?还是应该先和张巧儿说些甜蜜的情话,或者直接把张巧儿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可怜齐大柱这个当爹的走的早,让齐大郎娶妻前没能得到爹的指点和真传,一到了这关键时刻就让他顿时手足无措、心跳得也是一点都不比张巧儿慢!虽然齐大郎事先鬼鬼祟祟的搜罗了些特殊的画册来学习,可画册上似乎都直接画上各式各样、奇奇 怪{炫;书;网怪的姿势,没有把这前戏也都画出来啊!
短短片刻之间,齐大郎的脑袋瓜子里晃过N个方案,可惜每一个方案都让他觉得心里没底,于是齐大郎最后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低头、飞快的吻住了张巧儿的樱桃小嘴,没用任何技巧的胡乱吻了一通,让被强吻的张巧儿顿觉十分无语,躲躲闪闪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被毫无章法的强吻……
这齐大郎初尝那渴望已久的小嘴儿,自是觉得味道十分甜蜜、让他流连忘返,可问题是他不能一整个春宵都一直吻着张巧儿、别的什么事都不做啊!可偏偏齐大郎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才对,没有人教过他如何洞房啊……
于是齐大郎很快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卡壳了———吻了张巧儿的小嘴后,齐大郎便接着吻了她的脸颊,随后吻了她的柳眉、额头、鼻尖、下巴,一直吻到没地方可吻了,不知道下一个步骤的齐大郎只好重头来过、把张巧儿整张脸重新再吻一遍!
齐大郎这小狗式的热吻、很快就让张巧儿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也对他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觉得十分无语———张巧儿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前世却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看过不少猪走路!
因此张巧儿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也知道齐大郎的吻应该一路往下滑才对,然后吻落到哪儿再顺势把那儿的衣裳给脱了,这样才能自然而然的把事情发展下去啊!
可张巧儿虽然平日里看着胆大彪悍,但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女人,通常是什么胆大的事儿她都敢胡乱的使劲YY,但真要她把YY付诸行动、她就会立刻变成一只温顺害羞的小兔子!
更何况圆房事儿张巧儿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这让张巧儿的脸皮儿比平常薄了不少,更是支支吾吾、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