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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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出身低微的间谍，从没想象过有一天能见到魔王的真容，原来魔王那么的帅，冷静、睿智，还很和善呢……”洛黛亚捧住了心口，故意做出陶醉之色的说道：“如果是今天之前，他对我说自己就是魔王，我会觉得他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呢，可是你们看，谁能控制这种规模的恶魔军队，而且这些恶魔士兵都是我从没见过的面孔，要知道我们这些掌管情报的间谍，对人物的调查就算不详细也不会出现没印象啊……”
“哼！荒谬。”
冷哼一声，伊诺拉根本不信洛黛亚，比起她来伊诺拉更相信乔里。
何况人与恶魔本就是死敌！他们说些挑拨离间的话也能信？要乔里真是魔王的话，伊诺拉觉得他根本没有帮助自己理由，也不会和她一路随行。
而且伊诺拉隐隐感觉到了，她与乔里有心灵感应这种东西，但在这之前，伊诺拉可没有从巨坑附近感觉到乔里在附近。
“他一直都很冷静，性格有点迷人的冷漠，就在刚才我还和他面对面的说过话呢……”洛黛亚玩味的眼神深深望着伊诺拉，她似乎已经陷入了狂热之中，开始分不清眼前生死之危的现状了：“是什么才能让冷静、理智的他，情绪如此激动啊？不，没有的。虽然他和野神交战时是一副疯狂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本心一直都很冷静，装作了一副锋芒毕露的外表，让野神无时无刻关注着他，这样就能忘却我们……我以自己女人的直觉起誓。”
“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他挡下了那个野神，故意表现出和自己性格不符的疯狂，只为了能拖住野神。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你啊……伊诺拉！”
第二百六十四章 神之敌
狰狞巨大的兽首，瞪着两只被恶魔源典标注成了猩红色的巨眸，俯视着一个矮小的精灵。精灵少年随意的举着左手，玩弄手心黑洞似的能量球，而在他们中间部位偏远的位置，伊诺拉的线条定在远处，她脸上的绝望与眼中的空洞格外凄美。灰色的天空以半透明的水墨构筑，无穷的魔物哀嚎粉饰在边缘……恶魔源典，预言画。
……
“咻——”
灰暗的天空下，纯黑的流光一闪而逝，从上而下冲向古神的乔里，脖颈登时断裂，他的头颅冲天而起的一刻，两道黑色激光射入了这颗头颅的眼眶，将乔里飞起的脑袋轰了个粉碎。
落地的时候，乔里无头的尸体缓缓跪了下来，鲜红的血泉噗嗤噗嗤喷出了短颈。
可看到这一幕的古神，却丝毫没有杀死敌人的轻松，他眯起了眼睛，做出了戒备的起手式……他这位从远古中而来的神灵，不仅没有了对待蝼蚁的那份轻松，明明乔里无头的尸体已经倒下，但他反而开始认真了起来。
古神漆黑色的双眸微垂向地面，淡淡的望着那具瘫倒在地的无头尸体，温声道：“我很好奇，你到底能复活几次？”
“谁知道呢……”
耳旁，乔里的声音不出意外的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绷直的血鞭，裹着撕裂空气的风声抽向古神。乔里人在半空，冷厉的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古神，前伸出去握着血鞭的右手忽而一抖，只见血鞭即将刚猛的扫到古神之时，陡然如灵蛇一般散开刚烈之势，刷刷刷的卷向了古神的身体。
猛地绷直血鞭，古神矮小的躯壳顿时被血鞭牢牢绑住，下一刻乔里嘶吼一声，抡起血鞭将古神高高的甩了起来。而古神就像没有反抗似的任由乔里将自己在空中轮转。
那具无头的尸体，穿着与乔里一模一样暗红色风衣的尸体，直到这时才缓缓化为一滩血水，渗入地面。
血鞭在乔里刻意的控制下。拉到了数十米的长度，但见乔里右臂疯狂挥舞之中，被血鞭拴住的古神在空中如同石锤似的到处飞窜，时而被乔里一鞭子抡着砸到了地面，却又立即被甩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伤不到古神，伤害到他的幅度，还赶不上那些神秘黑暗物质恢复他伤口的速度！
“嗯？！”
又一次被乔里抡着如钉桩似的砸入地面，再次甩起的时刻，古神由喉咙间爆发出了这样一击沉闷的声音。这一声不似疑问，乃是那蓄势待发的力量即将涌出时带起的鼻音。
黑色物质陡然以利刃的形态撕裂了绑缚在古神身上的血鞭，古神于那数十米高的空中，翠绿战甲的下摆战裙迎风而去，他单手握住了一条迸发着狂暴能量的黑色物质。将其当做了仿佛能斩断一切的大剑，悍然从空中压下劈向乔里。
尚在地面的乔里即时做出应对，他双腿猛然一蹬就朝侧边闪去，乔里清楚的记得，这些黑色的玩意儿可是会在碰撞物体时发出“物质泯灭”的毁灭效果，若要说的通俗一些，就像乔里过去接触到一类天文知识。宇宙深处的黑洞，它能够吞噬一切靠近自己物质，并在能量内部进行坍塌泯灭。
然而……
乔里跳跃横闪出去的行为注定无用，要是随便一跳就能闪开古神从天而降的攻击，他还能被成为神么？
“我记得看到过的一书中，有一个神罚从天而降的故事。”乔里一刻不停的朝着伊诺拉他们相反的方向闪掠。意图躲避古神的压势，却不见他一丝慌张的冷笑道：“蛮荒之地升起了黑暗的新星，太阳的光火被黑暗隔离，斜月的余辉成为了黑色，在那一刻黑暗之神诞生。万千被放逐的子民拥护他为真神，他遮蔽了天光，为他的仇人带去了永夜……”
乔里，隐隐已经知道了这位远古之神的来历。
而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更无法脱离战场。
他不能……
让这个传说中喜好玩弄人类的神，接触到伊诺拉。
“轰！！”
明明已经闪出了古神坠。落的地点，然而乔里仍是被一道大剑般的黑色物质，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可在下一刻，一分为二的尸体喷洒出的血液中，乔里的身形从中破茧而出，他的右手多出了一把崭新的血鞭，回身抽向了远古之神。
一次又一次的被古神斩杀，但却每一次死亡之后，重新复活过来，生龙活虎的继续与这位远古之神交战。
从最开始这场战斗注定是无意义的，远古之神和乔里等不到结果的打了起来。乔里难以真正伤害到远古之神，古神也无法彻底杀死乔里。
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不走……
为什么还不走！
挥起血鞭乔里手腕瞬间绕转十数次之后，带起了一道前冲的鞭影狂风，犹如一柄长矛般的刺向了远古之神，可在意料之中的，古神握着大剑似的黑色物质直切了过来，一路切到了乔里面前，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的将乔里一分为二。
轰爆脑袋，斩断身体，捅穿心脏……
黑洞吞噬其体，内部进行能量塌陷，泯灭一切物质……
无数次了，次数多的古神快要记不清了，他各种方法都已经在乔里身上尝试过，可乔里总是能再次复活过来，就好像……永远也杀不死一样。
这场战斗还要打多久？对这个分明很弱却杀不死的敌人，古神现在就是想甩恐怕也甩不掉了，对方显然是抱着不死不休的意志与自己战斗的，而他又杀不死这人。
是的，乔里不会放开这个古神，他绝对不会放开！绝不！！
就算他把自己踏在脚下，将自己碎尸万段，即使死亡过程中的痛苦再难以忍受，他也不会放开这位古神。
李尔，原名艾里尔多斯的精灵少年，被这个传闻中喜好玩弄人类的神占据了身体，不难想象李尔的未来。未曾想只是一个月不见，暗影街居然将李尔捉住并当做了召唤远古之神的祭品，再次与李尔见面，乔里竟是不得不与李尔展开生死之战。
如果可以，他会让李尔解脱。
而他这一刻与古神的誓死不休，更在于，乔里不像看到伊诺拉真如预言画上那般绝望。
自从获知了自己前世的过往，同步了一部分前世的记忆之后，乔里浮躁的心就平静了很多很多，或者该说冷漠了、看淡了，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热血沸腾。前世的一生，他都在与天斗，与神为敌，坐拥凡尘间的巨大城堡，诅咒那诸天在上的神明。
玩弄着人类的命运，按照喜好篡改凡人未来的路，这就是神？
拥有亘古生命的神灵，他们看淡了生命的本质，喜怒哀乐皆为平淡，在神灵不朽的岁月中，还有什么比玩弄凡人来的更有趣味！看凡人得到自己万分之一的力量，就为人类之中的最强者，受到世人爱戴。或者亲手操控某个凡人的未来轨迹，笑看凡人在神安排好的路上嬉笑怒骂，以此来让亘古的岁月增添乐趣。
德古拉的命又是谁在篡改！是谁安排了他的宿命，将原本那个对生命充满热爱，秉持着仁慈与正义的骑士变成了如今的吸血鬼！该说是他咎由自取么？不……
无论是出于哪种理由，乔里都只有极尽可能的大声嘲讽出声，用尖锐又带着讽刺的话语，将这远古之神牢牢绑在自己的战场上。
渎神就是他这位吸血鬼存在的意义，是神灵的安排让他走上了不归之路！
他是被选中的。
神明让他承受着永世的诅咒无法安息。
他是恶龙，他是吸血鬼德古拉！
久违的心跳，德古拉遗留下来的心脏，在此时此刻，于乔里的胸腔中燃烧着烈火，就如混沌界那永不熄灭的混沌之火一般，无穷愤怒与对神灵憎恨的火焰，怀着一丝丝因为伊诺拉出现而跳动起的心火。
三万四千亿死河之中的死者，整整三万亿的死者亡魂！他们不灭尽，乔里的混沌之火永不熄灭！
正如乔里说的那样。
他的不归路是神指引的，没有人，可以杀死他！
（请关注预告，心脏的血液蔓延全身，祖先的血脉渐渐苏醒——《灾厄之龙》上、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 灾厄之龙（上）
空洞而苍白的里世界，没有日与月，铅云也只是随着不规则的动态飘摇，仅仅是用肉眼依靠云朵作为参照物，难以辨认出方向。
那么就参照地面上的二十万恶魔大军……
双眼冒着血光的魔物，不过是恶魔城传送过来的先锋队。死河之内整整三万多亿的亡魂，哪怕是恶魔城也没有那么多魔血将他们全都复活过来，但这二十万魔物
已经足够形成数量碾压了。各式各样的怪物，从植物系恶魔到亡灵类恶魔，元素类恶魔、虚无类恶魔……太多太多的种类，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此刻二十万各式种族汇聚在一起的魔物大军，呈现出一线排开，由巨坑拉伸到了远方，那里，是与伊诺拉、肖恩他们反方向更为遥远的地方。一路所过，坑坑洼
洼的大地与断川，无法阻延魔物大军的脚步，他们越过主宰与敌人打出来的这片满目疮痍，紧紧跟住了主人的步伐。
然而这二十万的魔物，却并未在主宰与敌人的交锋中发起过进攻，好似他们只是一场战局的过客，如同旁观者似的等待战斗的结果。密密麻麻的魔物大军之中，
不间断的出现着诡异的一幕。
有时候一个端立的恶魔，好好的突然就发出了哀嚎，他们有的突然间身体四分五裂，有的毫无预兆的头颅炸开，或是在同伴身边直接蓦然蒸发了去，不见踪影…
…这些魔物简直死的莫名其妙。
但如果将这些魔物死亡的时刻，与乔里做比较，就会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每当古神的黑色物质劈开他的身体，魔物大军中就会有一声哀嚎迅速消逝……
然后，乔里便会在死亡后浴血重生。
“不死不灭？哼……”
望着眼前逐渐散去的黑色立方体，古神淡淡的勾起嘴角，漆黑的双眸始终平淡如初。带着丝丝的怅然与仓上，也不知他这一轻哼是嘲笑还是单纯的冷哼。
果不其然，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扭动出了一滩血泊，乔里的身体在水泊内缓缓挤出，甚至可以听到这些血液与乔里身体摩擦时发生的水滴声。
“滴答……”
血水滴下地面，乔里的双脚再次踏上了大地。
伊诺拉……
她带着索伦走了……
从一开始乔里就很明白自己的目标，当那些做间谍的恶魔和水木之城的人类，发觉到精灵少年的力量是自己等人无法对抗的时候，他们不会傻到过来滩这趟浑水
。按常理来说，他们必然会不顾一切的逃走才对……那么，现在他们已经逃了多远？
伊诺拉，她逃走了吗？
似乎，可以开始同步混乱神性所有的记忆了。即使回忆前世时陷入了癫狂，想必也不会殃及到伊诺拉和索伦了。
“很惊异么？哼哼哼哼……”
从扭曲的血色漩涡中落下，乔里低声的冷笑着，这样的冷笑逐渐变成了仰天的大笑，探出的两条胳膊随着笑声剧烈发抖。笑得丧心病狂：“哼哼哼……啊哈哈哈哈……”
“很想杀死我么，很想让我安息么，好好，我告诉你。杀死我真正的方法……”
乔里仰起头，一只手按在了脸上，他勾着嘴角狞笑道：“很简单，只要你再杀我三万四千六百二十二亿次。杀掉我所有的‘命’，我就会如你所愿，真正的死亡。”
“三万四千亿次完美击杀。少年，努力……”
乔里狞笑的笑意，与古神沧桑怅然的双眼遥遥相对。
许多故事之中，反派角色将主角压制到绝境的时候，都会进行一段废话似的台词，好让主角有喘息以及思量策略的时间，最后主角突然爆发一举击败大反派。在这种时候，乔里竟然也如那些故事中的反派一样，无所顾忌的向古神说出了自己“不死”的秘密，而且他看上去就像那些失败的反派一样浪费时间。
明明古神对这样的乔里毫无办法了，他还对古神说出了死河的秘密。
然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拖延时间，就可以让伊诺拉跑得更远了。况且他也不怕死河的秘密暴露出来，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能怎样？来啊，杀乔里三万亿次啊！他等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只是旁观。”古神轻轻的转过身，他目光斜视向了跟过来的魔物大军：“他们，就是你的‘命’了，可是直接说出来好么？”
话落，远古之神平伸出右手，缓缓地，极为有力的将右手握了起来。迸发的黑芒从他右拳的指缝间爆射出来，处于巅峰纬度的能量，散发着吞噬一切的黑暗气息，而在远古之神松开右手的一刻，一道不断粗壮的放射状冲击波轰然涌向了魔物大军。
持续不断的黑色冲击波，由着古神的右手横扫而过，那不曾停顿的冲击波一口气在黑压压的魔物头上扫过。只见黑光一闪，黑压压的军队在这一击之下顿时蒸发了十之八。九。
古神收回右手，望着那几乎被一扫而光的魔物，悲哀的叹道：“只要杀光了你的随从，你的无限复活就不攻自破了。”
他这是在为乔里而悲哀，原以为真是什么不死不灭的力量，其实不过是命有很多条而已。
可就在古神的悲哀叹息声刚过，乔里一直表现得很张狂的气质，逐渐冷漠了下去，好似在很短的时间内换了个人一样。
“你确定，你能杀的完？”
乔里的眸中闪烁着摄人心神的火光，他的气质瞬间变得深沉了下去，好似一团隐而不发的烈火，冷漠的躯壳内藏着狂暴的火焰。
认为伊诺拉已然逃远了之后，乔里他终于催发出了混乱神性，在心灵深处寻找德古拉的记忆碎片，将它们与自己融合。
此时此刻，乔里的双眼燃烧着瑰丽的火光，他的眼前。不再是这空洞的里世界，恍若一切回到了数千年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德古拉从人类变为恶魔的全部历史。
“哦？这混乱的感觉，神性？”
古神意外的望着乔里，脚下却没停，他转动着右手如同大剑一般的黑色物质，朝着乔里走来。
“那些呼唤我的小家伙们，抱着在我降临的时候，以他们人数的优势，凝聚出一股意识集合体。妄图取代我的神性。”古神已是来到了乔里的面前，由于躯体的身高原因，古神右手持着黑色物质，乃是仰起头看向乔里的。
望着面前黑发被一股莫名力量吹拂而起的男人，他双眼的火光，还有那火光中混乱的意识集合体，古神淡淡的赞叹道：“很少见到你这样主动追求‘混乱’的神性，为什么没有失去理智呢，应该在混乱的影响下分裂出无数人格才对啊……”
然而。乔里却未理会古神的呢喃，他此刻，将意识沉入了德古拉于不列颠斩杀最后一个妖魔的片段中。
在那段记忆内，德古拉浑身遍体鳞伤。气息萎靡但战意狂热。随同的兄弟们全都葬送在了陌生的土地，唯有他一人走到了最后。当德古拉历尽无数险恶，终将不列颠最后一位女巫杀死的时刻，女巫临死前对德古拉下了恶毒的诅咒。
而到现在。乔里终于是回忆起女巫下的是什么样的诅咒。
“你们这群高举正义旗号，披着华丽外装的恶魔！你，就是你这个恶魔！”
德古拉的剑插入那女巫心脏时。女巫居然没有立刻死去，她用恶毒的话语诅咒着德古拉。
“我一生杀害的生命，寥寥不到一百，可你这个恶魔岂止杀了一万！虚伪的，残忍的野兽，你永远无法得到救赎，我即使在死后也会诅咒着你！”
“被你杀害的生命，将会是你一生的噩梦！你无法摆脱我们，你的脑海会回荡我们的怒吼！永远！”
“永远无法摆脱我们！！”
时间似乎变慢了，乔里难以再感觉到时光的流动，他以第一视角回忆着德古拉的历史，几乎是亲眼面对着那个女巫临死前的狰狞脸庞，好似握着剑刺入她心脏的不再是德古拉，而是乔里。
心口莫名的一抽，记忆片段瞬间加速到了德古拉回归神圣罗马的时间点。
身为英雄而回来的德古拉，享受着迎接他的人们的狂欢，然而，他下船的时候双眼没有焦距，脸上一片恍惚之色，没人知道他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对于荣耀与天主战士征战胜利的喜悦，使他们忽略了德古拉的异常。
其实在那时候，德古拉的就已经被诅咒玷污了，他的脑子里，无数被他斩杀的生灵狰狞咆哮，恶毒的声音徘徊在德古拉的脑海，作为他所犯下杀戮的罪恶之证，哪怕是打着天主的旗号，也掩盖不了他犯下的杀伐。
最后，德古拉疯了，他在无穷无尽的恶毒声音折磨下，人格连续分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