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拍案惊奇之会赢天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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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圈又红了。
“二弟，可是叙完旧了？”
身后太子拖着长声，惯有的温柔语调却刺耳的很。摇头一叹，忽然计上心来，我冲浩里使了个眼色，浩里微微点头。
我面无表情默默转身，面对众人，垂下眼帘，直奔座位不言不语。虽然没说话，任谁都能看见我微红的眼眶。
“倒没什么旧可叙，只是故人相见寒暄罢了，皇兄切勿见怪。”浩里转身，冰凉的眸子里闪出的却无丝毫温情。
“你们聊，南环，带我去见我娘。”我腾的起身，侧身的瞬间，泪水喷薄而出，身子也摇摇欲倾。
南环有丝慌乱，得到浩里的首肯，马上上前搀住我。
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门，身后是太子和浩里的交谈声，传入耳际云淡风轻。我知道，现在的浩里怕是跟我一样，一眼都不敢看向彼此，我攥攥拳头，定了定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太子党羽众多，遍布全国，要想和他争，难。纵然心有多大的不舍，还是要毅然决然的前行，对待太子，除了不遮不掩，虚虚实实，我们，别无他法。就算浩里放弃了原来的计划，还是挽回不了什么，既然如此，不妨按照先前的计划拼一次，大不了死路一条。只要有爱，我永远生无可惧，死无可悔。
第四十五章 念德
绕过几条长廊，穿过几座庭院。在南环的介绍下浩里的府第被我弄明白了个大概。这里果然符合浩里森冷的品味，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看来以后我有的忙喽。一路上南环虽然兴致颇高，却总是欲语还休，似乎想问些什么。我看在眼里也不解释，一味东张西望，问东问西。
正说笑间，忽觉身旁风起，还未待动作，南环已侧身挡在我身前。长期的遇险经验告诉我，有情况！我一个抱团躲在南环身后一动不动。谁知前方的南环却突然低身一礼：“小主子。”
南环这一个低身倒没什么，可我还在她身后抱团呀？她一低身，我就暴露了，再抱团显得多没面子！无奈，尴尬的起身，讪讪的打量眼前的，呃，孩子。
性别，男。年方也就六七岁的样子，长的倒是没说，清秀可爱，却一脸严肃，连站立的姿势都和浩里差不多，结合南环的称呼，我挑挑眉毛，这个，肯定就是浩里和我说过的儿子了，猜到此处怎么我这心里这么别扭呢？
“南环，她就是刚才北顾说的女人？”那孩子一指，神情无比威严，可是这神情放在一个才这么丁点儿的孩子身上，我只能诚实的说，真是无比诡异。不过这个北顾也太八卦了吧？不只智商零下，嘴还这么碎！
“回小主子，是。”南环一直没再抬头，言语恭敬，看来这小子不太好对付。
我碰碰南环，故意扬声：“小南南，这是徐夫人的孩子吧？”
“你知道我娘？那你还敢勾引我爹！”那孩子神色一凛，宽大的袖子一摆，顿时风生水起，我忙挡住脸，我知道刚才那阵妖风是从哪儿来的了。
“话不是这么说，”我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从南环身后转出：“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叫勾引？你名义上的爹呢，怎么说跟我也算是两情相悦，虽然他做人办事儿冷冰冰的还不太地道，但是没办法，谁让咱看上他了呢，这不叫勾引。还有，麻烦你认清事实，你真正的爹不是浩里，你的亲爹大人为了找你们母子把我朋友都伤了，你还好意思冲我阴阳怪气？走，带我找你娘去，我得把这话说明白，不然我这心里太不得劲儿。”
“你胡说！”那孩子气的满脸通红。
“虽然你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你也得学会接受现实，你真正的爹也不错，武功厉害不说还是一个大门派的大师兄，这笔生意你稳赚不亏。如果你感激我告诉你真相的话，不如以后你跟你爹相认了给我点金银珠宝什么的，放心，给多少随意，但我不会嫌多。”我上前几步，正准备露出我的真嘴脸讨论一下实惠一些的问题，一声尖叫划破耳膜。
“啊！”
我捂住耳朵，吓得倒退几步。
“念德！”一个女人横冲直撞的不知从哪个角落现身，抱住那孩子，哭的这个悲戚，我打了个冷战，女人疯起来真可怕。
南环悄悄护住我：“她就是徐夫人，有武功。”
我脸色变了几变，有武功的人不好惹，有武功的女人更不好惹，有武功的疯女人，绝对不能惹！
“念德，不是这样的，你听娘说，娘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娘也是刚听你爹说，我……”那女人有些语无伦次，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见犹怜，说了半天似乎都不成理由，猛地一指我：“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是谁，我要杀了你！”
我下意识的一哆嗦，现在一听杀呀，死呀这类的字眼儿我这心口就犯疼！
南环不动声色的摆开架势：“徐夫人，属下有命在身，如果夫人非要伤她，那属下只好不自量力了。”
徐夫人颓然的放下手，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徐夫人圆脸大眼薄唇，颇有小家碧玉的风范，眉目间果然有些英气。虽不是人间绝色，但也绝对算得上漂亮。
顺着徐夫人的视线看向那孩子，只见他死死咬着嘴唇，死死攥着拳头，一声不吭，转身就要走。
“哎哎，你站住！”我忙从南环身后跑出，越过坐在地上的徐夫人，那孩子听都不听我的，该干嘛干嘛。
“说你呢！”我一把拽住孩子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有什么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哇塞，这小手，太可爱了！”
那孩子一愣，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脱，我反手拉紧。
“念德是吧？”我蹲下来，看着孩子的眼：“我看得出来，你心思缜密，光看南环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你不是一般孩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你娘和你爹本来已经订了终身，谁知你爹去山上拜师，一走就是好多年。你娘苦等无音，也是迫于无奈才怀着你嫁给浩里，我觉得你应该理解你娘，一个女人，为了你肯下嫁给另一个男人已经很伟大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建议你有精力还是应该想想怎么对付对付你那个亲爹，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认回你娘和你，给他个教训还是必要的。”不是我挑拨离间，是真的有必要教训教训这个祸根。
念德垂着头，依旧不言不语。
哎，这死孩子，我刚要发飙，徐夫人带着哭音颤抖着开口：“念德，娘知道你嫌弃娘不贞，一身嫁二夫，可是娘没办法呀，你外婆临逝前求二皇子娶我，为的就是娘肚子里的你呀！这么多年来，虽然二皇子和娘清清白白，但娘心里明白，娘已经配不上你爹了。刚才听二皇子说你爹寻来，娘心里高兴，终于可以让你和你爹团聚了，圆了娘心里的憾啊！可是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娘明白，你知道了以后，娘就再也不是你心里那个娘了，可是娘不后悔，娘只求你能和你爹相认，娘愿意后半辈子青灯古佛，娘愿意一辈子吃斋念佛赎我的罪呀，念德！”
徐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念德的眼睛里也明晃晃的，这场面，太感他祖宗八辈儿的人了！我抹抹眼睛，上前扶起徐夫人，哽咽着开口：“你跟浩里真的清清白白？”
徐夫人有些尴尬，南环瞪我一眼。
第四十六章 两爹两娘
我心虚的讪笑：“我来说两句吧，要我说咱们没必要弄到那么悲惨的境地，你们呀就是被什么三从四德这纲那纲的困住了。其实很简单，我们来分析一下。”我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子儿：“事情是这样的，念德他爹一声不吭弄大念德他娘肚子以后跑去拜什么破师，以至于念德他娘的娘，也就是浩里的奶娘临终托孤，而浩里为了报奶娘之恩，收了念德他娘做妾，呃，请大家注意重点在这里，是名义上的，不是真正的，然后念德出生了。现在念德他爹寻来，大家看，这明明就是一出皆大欢喜的喜剧，简直就是翻版的司马文君。我一会儿跟浩里说说，给念德他娘个自由，跟念德他爹走，当然前提是你们还有感情基础，看你们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估计念德他娘还稀罕着念德他爹，不然也不能给念德起名叫念德，念德他爹叫什么什么德吧？依我看叫‘缺德’最适合他的所作所为。那个，念德，我给你个建议，如果你喜欢你的浩里爹可以两个爹都要吗，不过以后你也得叫我一声娘，嘿嘿，赚了，没成亲就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这买卖做得，一本万利！”我在地上摆好几个石子，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被我分成两堆儿，中间是念德。
抬起头，三人围成一圈看着我摆阵的架势，傻了。
我站起来，晃了晃脖子：“你们倒是说句话呀，行还是不行？”
徐夫人摇摇头，叹口气：“今非昔比，我已经没有资格……”
“停！”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少说什么配不上他的话，有什么配不上的呀，现在是他对不起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玩儿失踪，这种男人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女人是用来宠的，等他回来找你们的，我肯定给他好看，谁让他害的我们家邦受伤了！再给你举个榜样性的例子，你看我娘……”
“嗯哼！”
转头，娘在遥姨的搀扶下满面笑容的走来：“灵儿可是说我？”
“娘！遥姨！”一声尖叫扑上去，抱住娘和遥姨不撒手。
“你这个孩子，我等了你这么半天你都不来，原来跑到这里。”娘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徐夫人和念德，悄悄耳语：“敌方实力如何？”
我哑然失笑：“娘，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徐夫人只是浩里名义上的小妾，念德也不是浩里的孩子。”几句话解释清误会，娘和遥姨【炫】恍【书】然【网】大悟。
“啊，怪不得我向这府里的人打听不出来徐夫人的出身呢，原来都被封口了。”娘点点头，随即有些兴奋：“这回真是押对宝了，本想孥达有两个侍妾，浩里有一个，选浩里能少一个敌人，原来浩里一个都没有，看来我当初选对了！”
崩溃了，敢情娘当初就凭这个撮合我跟浩里呀！
我拉着娘走上前：“这是我娘，到大理和亲的公主，别看我娘斯斯文文的，她也会武功。”
几人慌忙一礼。
“让娘看看，都瘦了，怎么还穿男装？太子有没有难为你？”娘心疼的握住我的手。
“娘，我这是‘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娘想我了吧？嘿嘿，是太子让我当他的老师，为了方便穿了男装，不过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我不是男的，有点失败。”笑嘻嘻的转回刚才的话题：“不说我娘，你们就说我，我在大理的时候为了平叛还嫁过皇上呢，我还曾是大理妓院的花魁呢，可是这能说明什么？这能代表什么？这都算什么呀！”
娘款款上前，拉住徐夫人的手：“事情我也明白个大概，听我一句劝，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还想不明白。唉，说起来自从我嫁到大理，经过这么多事情我算是明白了，女人以夫为天没错，可是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主见，我们灵儿以前就跟我说过‘妇女也顶半边天’，你说女人活一辈子图个什么呀，还不就是有个男人疼，有个孩子在身边吗，灵儿他爹呀，原是……”
嘿嘿，让娘给徐夫人做思想政治工作就对了，专业绝对对口！
我拽住一直不吭声的念德，念德抬起头，小脸上满是迷茫。
“念德，想好了吗？你可以有两个爹未来还有两个娘，你想啊，过年会有多少人送你礼物呢？到时你的礼物堆满了一间屋子，还要派专人……”
“我真的还可以做我爹的儿子吗？”念德打断我，突然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这个爹，指的应该是浩里吧？
“当然可以，如果你爹敢不同意，我就不要他了，让他自己哭去！”我冲念德眨眨眼。
“爹才不会哭呢！”念德又挥起了袖子，我一闪，好险，差点迷了眼：“爹是最厉害的人，爹从来就没哭过，可是爹也没笑过，至少他没对我笑过，本来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我不是他的儿子。”念德低下头。
败家王二，你怎么当人家爹的？把这么好的孩子弄成这样！
“念德，你相信我，你浩里爹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缺少幽默细胞，你看他呀，整天摆着个死人脸，看见谁连个表情都没有，开口就是冷冰冰，谁跟他说一句话都赶上过冬了，还是寒潮来袭的那种，至少零下四五十度。这要是夏天站他身边都不用开冷气，以后有西瓜直接放他怀里冰镇。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想，他是不是有北极爱斯基摩人的血统啊，不仅抗冻，还能释放冷空气自我娱乐。哎，听我给你学一个他说话的样子，”我起身，清清嗓子，压粗声音：“名字？汉人苗人？你并不想报恩，你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问，似乎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会救你……”
我绷紧脸，唱念做打齐来，不求学个十成十，最起码也要惟妙惟肖。学完一低头，结果人家念德像看西洋景一样看我，清澈的大眼睛里充分表达了一个意思：你是白痴吧！
看来念德的幽默细胞也不怎么样。
第四十七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学的挺像。”
“那是啊！”我下意识的接茬，终于有识货的了，顺着声音转身，浩里远远站定，脸上的表情不辨黑白。
偶滴神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拽过念德：“看，你英明神武举世无双武功天下第一文采全球扛把子的皇子爹来了！”
念德扒拉下我的手，走到一边，不再看我。
呦嗬，我明明就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才这么做的，你个小兔崽子不仅不知道报恩，还装打酱油的？我歪着脑袋叉着腰，指着一脸悠闲的念德气得说不出话来。
浩里走近，一把揽过我，语气不善：“心里真这么看我？”
“没没没没，我哪儿敢呀！您是大爷，您是祖宗，行了吧！”我谄媚的堆起笑容，要是真较起真儿来，浩里还真够我祖宗辈儿，但是这个问题我一直都不敢想，太不道德了。浩里也是，姓什么不好非姓王，我郁闷！
浩里摇摇头，无奈的笑了。这一笑不要紧，念德好像傻了似的看着浩里的笑容，一动不动，可怜的娃儿。
看在眼里，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我可怜的儿子：“都怪你，”我用手肘狠狠撞了浩里一下：“你看你干的好事儿，你儿子都没看过你笑，亏他还这么崇拜你，你这是当的什么爹！我警告你，以后念德认祖归宗了还得是你儿子，你要是敢不要他，我就敢不要你！”
浩里看向念德：“念德永远是我儿子。”
念德眼睛红红的低下头，跪在浩里面前：“爹，您永远是念德的父亲。”
这场面，太他祖宗八辈儿的感人了！
哎，不对，太子呢？我向浩里身后看去，浩里正在安抚念德，身后并没人跟着。
“太子在门口等你。”浩里看我东张西望的样子，知道我在找太子。
“哦，那我得走了。”我理理衣服，有些伤感：“你要快些把邦接回来，不看见她我这心里不踏实。还有你要照顾好我娘，要是我外公认为我娘怎么怎么样的不肯要她，你一定要安抚好我娘，我过几天找点理由还会来的。”
“我昨夜入宫见过父皇了。”浩里上前正了正我的发冠，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你要小心，也许父皇的考验就快开始了。”
“嗯？”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在太子那边你一定要小心。”面对我明显愣怔的表情，浩里却没解释。
“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我扯下浩里的手。
“我会尽快处理好，我可不喜欢你呆在太子那边，万一你被拐走了怎么办？”浩里绽出笑容，灿烂的炫目，却凋零的迅速。这个玩笑开得不大对头，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对。
“我相信你！”反手握住浩里，我笑的没心没肺：“还有，如果有空找找孥达他们，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现在拐卖人口的太多了。”
浩里挑挑眉毛：“好，我派人去办，不过不一定找不找的到。”
切，骗谁呀，我才不信你没派人跟着他们。不过浩里挑眉代表他很不爽，我还是保持沉默的好，踩了老虎尾巴会死的很惨。
回头，娘、遥姨和徐夫人正聊得热火朝天，我凑上去：“娘，遥姨，我要走了。”
“走啦？小心点儿啊，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娘。”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敷衍我一句，又拉住徐夫人的手：“我跟你说，就你这个肤色最适合苏州产的绢绸，不仅色泽明艳，更是柔软无比，能衬托出女人柔弱无骨的身段，我那里有几匹，过几天我……”
我无语了，我记得我好像是让娘来给徐夫人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我娘这怎么跟个搞传销似的呢？不过看这个样子，我是不用担心娘过的不＇炫＇舒＇书＇服＇网＇，徐夫人好像也想的很通了。
浩里揽过我：“走吧。”
“哦，”我点点头，冲念德摆摆手，随着浩里出了院门，心里却还有一个疑问：“东海到底怎么回事？”我始终不相信东海是为了找人才假扮喜欢邦。
“我也不清楚，他从来没和我说过找人的事情，倒是总说起小时候，尤其是总爱说起年幼时他曾经跳到湖里救我一命的事，不过我敢肯定东海绝对不会伤害毓儿。”
我挠挠脑袋，东海的思维一向不能用常规来解释，不管怎么说他让邦伤心了，下回看见他我可不能饶了他！
浩里带着我慢慢走过一座座院落，我们谁也不说话，默默享受相守的这一刻。我知道，走到府门外，我又要回到充满阴谋的世界去，又要像土拨鼠一样不停的刨坑、钻洞、躲避，还要觅到我需要的食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活埋，真是无聊透顶。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和浩里谁都不会坐以待毙。念头一转，浩里说的皇上的考验到底是什么？考验太子还是考验浩里？为什么我总觉得浩里想要告诉我什么却不能开口。正想着，浩里突然停下脚步。
“我只能送到这儿了。”浩里一指前方：“从这里直走，左拐……”
“再左拐，直走出门对吧？”歪歪嘴，我早就弄明白了，这也算是我的家呢。
浩里温柔一笑：“小心些。”
“知道了，回去吧。”我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背着手大踏步，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那个东海的什么大师兄我猜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