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拍案惊奇之会赢天下-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夜无眠,天刚擦亮,贼儿就来敲我和邦的门。我和邦匆匆梳洗过,院子里早已热闹起来,胖子几个呼三喝四,大呼小叫。
推开门,院子里灯火通明,好像过年了一样。我忽然觉得雀跃起来,心情大好,和胖子几个嬉闹了一阵便闯进娘的“闺房”去。娘一身红衣,衬着桃红的脸色煞是好看,就连遥姨都换上华服,喜气洋洋。
“娘,大喜呀!”我站在门口行了个礼。
“你这孩子!”娘嗔怪的瞪我一眼:“昨夜叫你过来怎么不过来?”
我笑嘻嘻的挠挠头:“我过来干嘛,于理不合吗!”拉着娘的手看了一圈:“不错,我的眼光真不错,我一看就知道这衣服娘穿上一定好看。”
“灵儿,”娘忽然扯住我的手,眼里涌出泪光,喉咙滚动。
我眼眶一热,勉强扯开笑容:“娘,今天可不是个适合哭的日子。”
娘点点头,抹抹眼睛,遥姨急忙上前劝慰,却偷偷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
命运真是个弄人的东西。
“师娘,师娘!”毅田的身影从门外挤进来。
“师婆,师婆!”念德的身影紧随其后。
我皱皱眉,俯身捏捏念德的脸蛋:“什么师婆,多难听,我娘有那么大年纪嘛?”
念德撇我一眼:“你还是我二娘呢。”
我被这话噎的哑口无言,敲敲他的小脑袋:“就你牙尖嘴利的,看我不告诉你爹去!”
“哪个爹?”念德眨眨眼:“父王就在外面,等你半天了。”
我抬眼看了看周围含笑看热闹的几位,恨恨的跺跺脚,转身出了房门。
门外,浩里正在帮忙挂灯笼,我抱肩仰头看他,高大的身影,灵活的动作,俊逸的脸庞衬着红色,分外魅惑。
浩里忽然回头,正对上我的眼睛,我忽然有些心虚,却故作大方的回视:“不错呀,看不出来咱们二皇子也会做些粗活,真不容易。这红灯笼是你叫人带上来的?有心了。”
浩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东左,从树上一跃而下:“没办法,岳母大人的婚事总要劳心费力些。”
我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实话实说而已,”浩里拍拍衣服:“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我瞄了他一眼:“怎么?想护驾?”
“现在的你还需要我护驾?”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笑笑:“很明显,你有。”
浩里没再说话,眼神却有些冷意,我戏谑的回视。
邦走过来,见我和浩里有些僵持,拉起我:“走吧,时辰要到了。”
我冷冷看了浩里一眼,跟在邦身后直奔正堂。心里有些不平:有些事情虽然是这么个事情,但就是不希望被人说出来,尤其是与这事有关的彼此--似乎说出来就失去了主动。
正堂里的大叔早就焦躁的东张西望,见我和邦进门,急忙奔过来:“你娘什么时候来?”
“大叔,”我从座位上拎出块点心:“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吧?”
大叔把我的手打掉:“洗手没?”
我耸耸肩,这还没拜堂呢就当女儿管了。
“新娘子来啦!”胖子冲进门大呼小叫:“新娘子来啦!”
遥姨和徐夫人搀着娘袅袅娜娜的进门,大叔忙接进来,手足无措间竟像个孩子。望着身穿红衣的两人,我脑中又现出那幅几近梦魇的情景,不由自主的看向站在门外的浩里。又匆忙调转目光,心中隐隐作痛。
“吉时已到!奏乐!”有人闹哄哄的喊着,鼓乐声响了起来。
恍惚间,众人的脸庞有些飘渺,耳中嗡嗡作响,信德站在大叔和娘面前,嘴一张一合,似乎说着什么,大叔和娘行着奇怪的礼,然后大叔伸手要挑开娘头上的帕子。
不行!我愕然睁大眼睛,不能挑,帕子下的脸会变成另一个人的!
镜头一转,眼前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叔和娘之间,正挡住大叔的动作。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惊愕的看着我,大叔紧张的后退一步。我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不是入洞房后才摘帕子吗?”
大叔长出一口气:“我和凤遥商量过了,都不是外人,就陪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我点点头,挪开身子,看着大叔挑开娘的帕子。艳丽的帕子下,娘桃花红的脸映出来,分外美丽,那双美丽的眼中,衬着火红的烛光泛着丝丝泪花。
我心头一软,噗通跪下:“灵儿给爹和娘磕头!”
大叔和娘扶起我,娘抱住我便不松手,泪水打湿我的面颊。这一刻的娘,哭出了十多年来的所有辛酸,今天,将是娘重生的日子。如果有人敢阻碍娘的幸福,我誓必让他付出代价!我擦掉眼泪,暗暗发誓。
第五十八章 挣扎
微薄的晨光映入窗棂,我戴好面具和纱帽,轻轻推开门。
闹了一夜,大家早已睡熟,院子里一片狼藉。灯光晦暗,日光稀凌,今天应该是晴天了吧?紧走了几步,大门已开,贼儿立在门外,见我来了,闪身开路。
我回过身,掀开黑纱。
爹,娘,祝你们幸福;邦,保重;浩里,再见,希望我们真的能心无所忌的再见,希望吧。
放下黑纱,义无反顾的迈步出门。
未走几步,贼儿忽然停住。我叹口气,摘下帽子。
浩里从树后转出,负手而立。
“我要走了,”我不由自主的开口:“麻烦转告我娘一声。”
浩里踱步到我面前:“你到底要我怎样?”
“昨晚你也喝酒了吧?”我戴上纱帽:“去睡吧。”
“你躲开我,你报复我,你派人抢了我的粮草,你把王浩文的人聚在一处造我的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在意,”浩里目光有些迷茫:“如果是以前,你怕是死了八回了,可是,那个人是你啊……你说,我现在是谁?”浩里抬起手,隔着黑纱抚上我的脸。
我后退一步:“我记得我已经把粮草还给你了。”
“是啊,我多花了多少金子?”浩里苦笑一声,僵硬的放下手:“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语,半晌缓缓抬头:“浩里,如果我要你跟我走,你可愿意?”
浩里狭长的凤目眯起。
我心头一酸。
“为什么非要我做这种选择?”浩里向前一步:“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走?这天下以后都是我的,到时……”
“到时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什么都晚了!”我怒喊:“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懂?我不要谦卑的跟着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统领什么莫名其妙的后宫,跟三千个女人抢你一个,然后在史书上记载个什么贤德明淑的皇后,却什么自尊都没有,那样的我也不再是我!”
“什么自尊?我都已经为你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不能为我改变改变你骄傲的自尊?如果你没了自尊,那我呢?!”浩里眼睛瞪的老大,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我咬牙挺住:“你有你的父皇,你有你的天下,终有一天你会倦了,到时……”泪顺着面颊流下:“你对我到底是什么?”
“那你呢?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浩里掀开我的黑纱,慢慢摘下我的面具,目光迷离深邃。
我抬起泪眼:“为什么我永远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爱一个人就相当于暴露自己的弱点吗?如果是这样,你还追来做什么?”
我从浩里手中抢过面具,转身就走。
为什么你连句爱都不肯说出口?我就这么让你没底吗?非要让我爱的一塌糊涂来垫底你才肯说爱我?既然如此,别怪我……
身后有双手环住我,力道松松垮垮,就像他正游移不定的心。
“浩里,”我回身,伸出手,捂住浩里的耳朵,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轻语:“我爱你。”
所以,我必须得到同等的爱,我不允许你的自私荒废我的心意,我们是平等的,不管你是谁,即使是我先爱上的,就算你还不懂爱。
“贼儿,我们走!”我扬声,从地上捡起面具,抬脚便走。
山下,早有人马在等着我,我从文青手里接过马鞭,一跃上马,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
到了秦豁然的宅院天色已亮,我拿出颗药丸含在嘴里,从马上下来直奔院中。早有下人报与秦豁然,等我转入正厅的时候秦豁然正从外间往厅内走,神色甚是疲惫,看来这几日他也算是煎熬了。
我笑着抱拳:“秦盟主。”
“辛庄主回来我就放心了,”秦豁然明显松了口气:“山上如何?”
“无妨,”我笑笑:“秦盟主按照计划上山就可。”
秦豁然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发出些光:“有辛庄主,是武林之幸啊!”
“秦盟主过奖了,”我做出疲惫之态:“晚辈尽己所能而已,后面的事情还要前辈善后。”
“此事大可放心,”秦豁然笑着点头:“从山上逃下来的我已派人看好他们。”
“秦盟主不愧是人人敬仰的武林盟主,”我起身:“晚辈今天一来是为请前辈放心,二来是告辞的。”
秦豁然一愣:“这……”
“庄里有些要紧事要处理,”我沙哑着嗓子:“况且大事已了,晚辈也该走了。”
“老夫想给辛庄主设个庆功宴,不知辛庄主可有这个时间?”
我笑笑:“晚辈心领了,前辈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晚辈只是世外之人。”
秦豁然若有所思。
“前辈,以后有机会晚辈定来拜会。”
秦豁然叹口气:“既如此老夫也就不勉强辛庄主了,有缘定会相见。”说完送我出门。
我翻身上马,文青几个跟在身后,一路尘烟起,几人几骑踏征程。
秦豁然注视着晨光下远去的身影,赞叹的点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捋着胡须微笑起来。
============================================
骑了半天马,累的腰酸背痛,翻身下马,我将马鞭递给贼儿,冲进路边的茶肆:“小二,来壶好茶!”
小二脆生的应着,我招呼大家坐下,回身看见阿吒正一脸疲惫的往屋里挪着小步。
调回头,我无声的慨叹,这一对璧人为何如此结局?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我圆了娘的遗憾,也造成了一个遗憾。于是,每次面对阿吒我的心里总觉得忐忑,甚至想过拿自己代替莫影菲来补偿阿吒。
想想又觉得好笑,这怎么能代替呢?不知当有那么一天浩里掀开红盖头看到另一张脸时,会不会想着拿银蕊来代替我。
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闷头喝闷茶。
“主子,”贼儿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快来看啊!”
“什么东西把你笑成这样?”我起身,让阿吒文青几个喝着茶好好歇息,转身出了茶肆。
这间茶肆建在山间小路旁,城郊附近,对面即是险峰密林,景致分外优雅。我踱到贼儿身边,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远处竟有一个瀑布挂在山口上,倾泻而下分外壮观,我不由瞪大眼睛。
第五十九章 回鹘部
“莹主子,这瀑布还真是奇怪呢,”贼儿笑道:“你看,它是从山中间流出来的。”
“莫非是传说中的水帘洞?”我笑着手搭凉棚,遮住阳光,放眼望去,那瀑布确实奇怪的紧,原本以为是山口细看竟不是,在瀑布上方竟然还有一层岩石。
“是挺奇怪,看起来是人搭上去的,也许是走着方便,不过我可不敢走,我恐高。”我随手扇着风:“说吧,有什么消息?”
贼儿瞟了我一眼:“莹主子不愧是莹主子。”
我挥手打了贼儿一下:“你越来越擅长说废话了。”
贼儿笑着躲开:“回鹘部内部纷争愈演愈烈,面上无常实际上已经快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基本上最大的势力就两个,都是药罗葛可汗的儿子。”
“什么葛?”我皱皱眉。
“药罗葛。”贼儿随手捡起块石子儿:“建立回鹘部的是骨力裴罗可汗,曾助大唐平定安史之乱,与中原也算是最融洽的一个,莹主子要记好了。”
“知道了,不就是个葛大爷吗,我还记得住。”我仰起头:“葛大爷的儿子们关系不好吧?”
“嗨,哪儿不都是这样?”贼儿把手中的石子儿撇出去:“就像咱家的那两位。”
我看了眼贼儿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下有些困惑,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就连两个当事人都如此?皇家,还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药罗葛的两个儿子一个主战,一个主和。”贼儿回头看我:“大皇子主战,四皇子主和。”
“哦?”我忽然燃起兴趣:“四皇子?什么来头?”
“四皇子的娘是文武国派去和亲的公主,大皇子是正统的回鹘人。至于原因不用说了吧?很明显。这次的雪门山‘神兽’就是大皇子指使的。”
“消息来源可靠吗?”一个念头掠过,我有些振奋。
“当然,绝对可靠,这可是遁影打听出来的机密,绝对准确。”贼儿一脸骄傲。
嘴角绽出一个笑容,我沉吟半晌:“贼儿,还有多久能到回鹘?”
“快啦,一天而已,”贼儿拍拍手:“只是要等到晚上才能走,边关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还要使些手段。”
“好样的,年轻人,你越来越有前途了!”我笑着拍拍贼儿肩膀。
“主子,”贼儿收起笑容:“阿吒……”
“怎么,看上了?”我笑着调侃。
贼儿翻了个白眼:“我是说阿吒跟着我们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余光扫了一眼茶肆中静静喝茶的阿吒:“我也知道不方便,可是扔下他我更不放心,就算是了了个心愿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仰头看去,那奇怪却壮观的瀑布奔腾呼啸着,是不是几百几千年后它还是会这样不停息的奔腾下去?离我几百几千年却让我熟悉的人们,你们看到它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荡气回肠飞流直下日照香炉,哎呀呀呀,还真是符合这场景呢。
“莹主子,到了之后怎么办?”
我回过神,盯了贼儿半晌,坏笑起来。
贼儿夸张的打了个哆嗦:“莹主子,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恭喜你,”我拍拍贼儿肩膀:“你的预感越来越准确了。”
贼儿无奈的笑笑:“主子的吩咐不敢不从。”
我瞪她一眼:“既然如此我还就真吩咐了,贼儿领命--现令你打入回鹘部,就说奉呼啸山庄庄主令来助回鹘部大皇子反文武国,事成之后与他五五分成文武国。”
贼儿的笑容渐渐冷却,却坚定的点头。
“记得透露些我们的实力给他,还有,”我将视线放远:“无论何时,保命要紧,记住了!”
“是!”贼儿垂下头去,看不清她的表情。
要么就不玩儿,要玩儿,哼,就玩儿把大的!
============================================
“阿吒,饭做好了吗?”我从外面跑进来,探头探脑。
“好了好了,”阿吒端着瓷碗从厨间绕进来:“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我直奔瓷碗而去:“哇,是西湖醋鱼哎,我喜欢!”
阿吒笑笑:“去洗手吧,马上就吃饭了。”
我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洗手,待我转回来阿吒已摆好碗筷,我一屁股坐好大快朵颐。
“又进山了?”阿吒皱眉:“发簪掉了。”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本来就碍事,谁进山玩儿还打扮的跟参加国宴似的。”
阿吒摇摇头:“为什么长的这么像性格却完全不同呢?”
我快速抬眼,又匆忙低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
阿吒浅笑。
这几天的交流下来,阿吒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可以和我坦然的回忆起他和莫影菲的种种,开心、痛苦、生不如死。
我知道,这世上的离合悲欢就是如此的无奈。
“那又怎么样?菲儿已经在我的记忆里了,谁也拿不走。”
这是阿吒最常说的话,也是我安慰自己的方法。是不是伤情的人都会如此自我安慰?我不知道。
“你来这里没事做吗?”阿吒忽然开口。
我笑笑:“我在想你要多久才肯问我这个问题,原来你也有其他需要关心的事嘛。”
阿吒点点头:“死过了,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好好活着,菲儿,是为我才死的,我要替她好好活着。”
我心想近期的思想政治教育果然有效,嘴上却不提:“我有个大计划,不过需要时间。文武国搅和完了,换个地方继续搅。”
“什么意思?”
我神秘的一笑:“在腾讯和奇虎鹬蚌相争的日子里,姐淡定的享受着常年隐身免费杀毒的幸福小日子,好样的!”
阿吒瞪我一眼:“老是说莫名其妙的话。”
我叹口气:“高人总是寂寞的,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啊!”
阿吒笑出声儿来。
正聊着,文青在外面叩门,我回头,招呼文青坐下吃鱼。
文青抹了把汗:“庄主,这是信。”
我接过,起身把座位让给文青,这么多日子文青早已知道我的脾性,也不推辞,老老实实的坐下。
拆开信,贼儿一手潇洒的毛笔字现出来:大事已成,下步若何请指示。
我笑笑,走到案前,微蘸墨,想了想大手一挥:“斟酌助他,尽力而为。”封上信封,交给文青。
文青匆匆离去。
我笑着继续吃鱼,吃的神采飞扬。
知道导演为什么那么抢手吗?因为真的很有成就感。
第六十章 四皇子,殿下
推开门,迎着炫目的阳光眯了眯眼,转身唤道:“阿吒,快出来!”
阿吒从屋里探头,皱眉道:“今天有些凉,多穿些。”
我摆摆手:“好啦,真聒噪。快来看,今天天气好的不得了!”
“最近的天气不是一直很好吗?”阿吒擦了擦手,从屋里绕出来,抬头看看天:“没有什么不同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叉腰站在门边:“人的心情每天都不一样,自然看天看地看山看水每天都不一样。所以最洒脱超然的永远都不是人,是不是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