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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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他见到靡音时,却发现靡音就站在亭子上。
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了靡音。
他挽回了靡音。
他挽回了自己的未来。
“你在想什么?”靡音的声音扯回了慕情的思绪。
“没什么?”慕情微微一笑:“来,喝药吧。”
慕情用勺子舀起药汁。递到靡音嘴边。
“你要喂我吗?”靡音笑问。
“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慕情回答得很平静。
靡音看着他,眸子中,有绚丽的光,在闪动。
她张开嘴,一口口地喝下慕情送来的药。
入口,竟有些甜意。
靡音就这么在慕情地山庄中住了下来。
他们的相处,是宁静的。
每天,等到慕情诊治完病人之后,便会来找靡音。
两人。说说话,下下棋,或者什么也不干,只是共同观赏一朵花的盛开。
时间,过得缓慢而愉快。
靡音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可是,偶尔站在竹林之下。靡音心中也有不安。
她生命中地噩梦,靡音不敢相信就这么结束了。
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而这天,有个人就带着噩梦的影子来了。
极净万。
他还是来了。
靡音,似乎是早就料想到了这天,她做好了准备。
当极净万来时,她坐在石桌边。
桌上,摆着细瓷茶具,茶香袅袅上升。
极净万走到靡音的对面坐下,一双眼里。情绪掩埋着。
“看来。我没在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极净万道。
靡音没有回答。任由他的目光巡寻着自己。
她只是在倒茶,将那有着清雅香气的茶,轻轻推到极净万面前。
极净万拿起,喝了一口,便放下。
清澄的茶面,倒映着他嘴角地笑:“太淡了,不太适合我。”
“但却适合我。”靡音此刻才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正视着他。
他们用一杯茶,打开了话题。
“不,”极净万细长的眸子缓慢地闭合着:“靡音,这不是你要的生活。”
“我想,我比你更了解自己所要的。”靡音微笑。
“这或许是你想要的生活,但,却不是你应该有的生活。”极净万的眼中,慵懒的意味里,带上了一种不可察觉的冷:“你并不是一个普通地女人,你注定不能过这种平凡的生活。”
“为什么?”靡音反问,语调悠闲,毫不在意:“为什么?”
“我想你也听说了。”极净万的妖娆镀上了一层阴凉:“殷独贤,并没有死。”
“那又怎么样?”靡音啜了一口茶,声调和缓:“我已经决定,忘记过去的一切。”
“可是过去的一切,是不会忘记你的。”极净万像是预言一般。
靡音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瓷器与石块碰撞,发出轻微地响声。
她抬起头,道:“我很感谢你帮助我,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但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生活。”
“你认为,你真的可以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吗?”极净万的身子微微向后仰起,那蜜色的颈脖,将这么露了出来:“靡音,你认为,殷独贤会放过你吗?”
靡音看着极净万,眼中有着警觉:“你想怎么样?”
“别这么紧张,我既然把你偷了出来,也就不可能将你还回去。”极净万笑笑。
他的手指,在细瓷茶杯边缘游走:“靡音,记住,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我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靡音这么说道。
极净万的手指在某一点上停了下来。
他看着靡音,语调中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是慕情?他有什么是我没有的?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比不上他吗?”
“不,”靡音摇头:“他有很多东西是你没有的,同样,你也有很多东西是他永远也无法获得地。可是,我爱地,偏偏是他身上拥有的东西,这是没有办法地事情。”
闻言,极净万笑了:“好一个没有办法。”
他的笑,倒映在茶面上。
水下,碧绿的茶叶,缓缓舒卷着。“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靡音道。
极净万嘴角懒懒地勾起:“是的,我有我的坚持,我不是殷独贤,我不会用武力来征服你……但是,靡音,或许真的有一天,你会求我,你会安心地留在我身边。”
靡音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记住,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极净万起身,最后看靡音一眼。
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大海,可是下面,却有着隐藏的黑色波浪。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入竹林间,靡音这才放松下来。
微风一吹,背脊竟是凉凉的。
渗出的,全是不安。
虽然极净万离开了,虽然他说过不会再对自己不利,但是他的一句话|(炫) (书) (网)|,却深深地压在靡音心中。
殷独贤,是不会放过她的。
靡音明白殷独贤的性格。
她知道,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找到她。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恶魔身边,仿佛有只大手,在死死抓着靡音的心。
她喘不过气来。
当极净万离开之后,靡音便睡下了,也没有吃晚饭。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色渐渐由血红,变成幽蓝,最终,成为漆黑。
她睡不着斜倚着朱红的柱子。
她看着明月,看着那清冷的幽幽的光。
在这静谧的时刻,靡音的意志,不可抑止地脆弱了。
她双手捂住面孔,哀哀地痛哭起来。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哭了。
灵肉
靡音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眼泪。
可是今天,她还是哭了。
哭得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软弱了。
是的,她在害怕。
以前,她是不用害怕的。
即使殷独贤将她抓住,她也不会害怕。
因为,她的生命,她的未来,是黑暗。
那么,便没有什么好损失的。
但是现在是不一样的了。
靡音拥有了光明的未来。
她看见了希望。
她有了想要地东西。有了想要再一起地人。
所以。她开始害怕。
害怕这一切会被夺去。
在月色下。靡音静静地痛哭着。
尽管痛苦。但她还是极力压抑着自己地情绪。
她的哭声,更像是一种呜咽。
丝丝缕缕,一条条,在夜空中缓缓飘扬。
风,吹来,冷冷的,灌入靡音的衣服中。
她只着了白色的内衫,穿得单薄,凉意,轻易地便袭击了她。
因为冷,因为那些压抑的情绪,靡音的背脊,在不停地抖动。
掌心中,全是冰凉一片。
全是泪水。
就在这时,一只手,拍抚着她的背脊。
靡音没有睁眼,但却知道,是慕情。
她不敢抬头。
她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双手,挡住面颊。
靡音不愿让慕情知道她的痛苦。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询问。
但是。靡音想错了。
慕情并没有询问。
他只是揽过靡音的肩膀,让她顺势靠在自己怀中。
他那柔和地手,将这么,一下下地,抚摸着靡音的头发。
无声地抚摸着。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自己的动作,表达着他的安慰。
靡音躺在他的怀中。
慕情的身体,并不健壮,相反。还有一丝清瘦。
但是,却给了靡音无限的安全感。
靡音仿佛融化在他的怀中。
她想就这么睡去,永远也不醒来。
永远,也不再和慕情分开。
永远。
就这么。靡音情绪的激动与不安在慕情地怀抱中消融。
月色,洒下白玉般的润泽,罩在两人身上。
此刻,慕情也依着红柱,半躺着。
而靡音,则蜷缩在他的怀中。
周围,都是一种清雅的寂静。
隔了许久。靡音缓缓开口:“慕情,他没有死,殷独贤,没有死。”
慕情没有说话。
他明白,靡音此刻只是想要倾述。
他,让她倾诉。
靡音地双手,环在慕情的腰际,而此刻,环得更紧了。
“慕情。我害怕。”她说:“我害怕他,我不想再重复那地狱般的生活。”
靡音环住慕情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最害怕的,便是失去慕情。
慕情的声音,承载着清凉的风。悠悠地吹入靡音地耳朵:“靡音,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一直都会在的。”
听着慕情平稳的心跳。
嗅着他身上那令人心静的香气,靡音喧嚣的血液,渐渐宁静下来。
她看着月亮,眸子里,有了一种渴望。
靡音的手,慢慢地离开了慕情的腰。
她如葱般水灵的十指。在慕情的背脊上游移。
像是在弹奏着最舒缓而诱惑地舞曲。
这是靡音第一次。想要将自己完完全地献给一个男人。
灵与肉,一起献上。
靡音翻转过身。
她跪坐在慕情的双腿之间。那种姿势,像是一只期盼主人抚摸的小猫一般。
她的双手,环上了慕情的脖子。
她的眼中,氤氲着一种纯情地妖魅。
不是刻意的引诱,只是一种渴望。
真诚的,纯净的渴望。
靡音,想要让慕情拥有自己。
她爱他。
她想要他也爱上自己。
爱上她的人。
爱上她的身体。
靡音在诱惑着,用自己的感情来诱惑。
她的唇,触碰上了慕情的唇。
这是他们第二次地吻。
但还是感觉到了悸动。
在靡音地唇瓣之下,随着血液漂移。
靡音用自己那如花瓣般的唇,主动地吻着慕情。
她不时伸出自己地小舌,粉色的小舌,像是顽皮的蛇,在她的红唇间进出。
时不时地,舔舐着慕情的唇。
她在那唇上,品尝到了竹的清雅。
此刻的靡音,将自己的身体,全都压在了慕情身上。
他们之间,不再留一丝缝隙。
而在靡音主动时,慕情的呼吸,也渐渐地开始变粗。
现在的靡音,仿佛是一只花妖。
在夜晚的盛宴中,幻成了人形。
她是妖精。
任谁,都抵挡不住的妖精。
更何况,他爱她。有了那份感情的加温,靡音在慕情的眼中,美到了极致。
慕情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环抱着靡音。
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是那么脆弱,让人心生怜惜。
慕情的动作很轻,仿佛害怕靡音会受伤。
而靡音,则不满足他的轻微与踯躅。
她更加重了诱惑的力道。
她要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属于慕情。
她要让慕情,进入自己。
她要让他们两人,合二为
靡音开始用自己的身体摩挲慕情。
她要挑起他的欲望。
她要他抛开身份。
此刻,她只是个女人。
而他,只是个男人。
靡音碰触到的每一处,都燃起了小小的火花,灼烧着慕情。
将他的身体点燃。
他那清澈温润的眸子,此刻已经迷离。
靡丽的迷离。
他爱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
爱她的柔弱。
爱她的坚韧。
爱她的妖娆。
爱她的清纯。
爱她的头发丝。
爱她的脚趾尖。
他爱她的全部。
他要她的全部。
慕情忽然抱起靡音,走进了屋子。
他的脚步,是无声的。
月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绵长。
无声的绵长。
慕情将靡音放在床榻上,轻轻地。
然后,他坐在一侧,缓缓地解着靡音腰间的丝带。
他用极大的耐心,将靡音的衣服,一件件除下。
很快,靡音那羊脂般的肌肤,就弥漫满了他的视线。
极目所见,全是柔和的白色。
但是,在那些白色中,有着一条条细嫩的痕迹。
那是,鞭痕。
靡音所遭受的伤害。
慕情俯下身子,去亲吻那些伤痕。
带着虔诚,带着疼惜。
一条条地亲吻着。
靡音被他的吻所蛊惑,她的身体,开始灼热。
她将自己的手,插入了慕情的发中。
黑色的发,白皙的手指。
烛火,时不时摇曳,里面,有着妖。
在舞蹈着。
慕情和靡音的衣衫,一件件地坠落在地上。
纱幔,也在一瞬间,散开来。
里面的人影,重合,分开,动摇。
屋子中,那轻微的呻吟,开始蔓延。
一直,到夜的最深处。
在这个夜晚,在两具肉体的纠缠中,两颗心,靠得更近。
当靡音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雕花窗户的缝隙射入。
靡音的颈脖下,横着一只手。
而靡音的背脊,则是被赤裸的胸膛所熨烫着。
她感受着,慕情那熟悉的心跳。
脸颊上,是温情的笑。
靡音翻转个身,将脸,埋在慕情的胸膛中。
她重新闭上眼,安心地。
这里,是她永恒的栖息地。
战争
高远修和极净万已经回到了耶罗。
靡音就在山庄中,安心地住了下来。
每晚,只要慕情在她身边,她就可以安心地睡着。
躺在慕情怀中,那些噩梦都不会再次降临。
那段时间,是靡音最为快乐的时光。
天空,是无止尽的蓝。
竹林,是无止尽的绿。
日子,仿若清澈的溪水,无声地流淌着,仿佛要到永恒。
靡音,暂时地将过去的事情放下。
她想要全身心地投入和慕情的相处。
她的眼里,只想看着慕情。
她地心里。只想想着慕情。
她地耳里。只想听着慕情地话。
这边。是嫩草般地宁静。
然而。在另一个地方。却不是如此。
在耶罗和盛容地交界处。那里地生命。在以飞快地速度消逝着。
那里地土地。被鲜血染湿。
那里的天空,遍布沙尘。
那里的绿草,全被铁骑践踏。
盛容和耶罗开战了。
盛容的皇宫,还是一样的繁华富贵。
但是,在这样的繁华富贵中,却有着一种窒闷。
让人透不过气的一种窒闷。
杨池舟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双灵宫中。
推开那沉重的门,光线涌入寝宫。
里面,一个人正坐在铜镜前。
那是一个脸庞上不染一丝杂质的男子。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那眉目之间,却染着冷。
像是天山之巅的冰雪。
让人从心中冷了出来。
“你又到这里来了。”杨池舟缓缓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殷独贤的手,慢慢地抚摸到自己胸前:“池舟,你想靡音吗?”
杨池舟没有说话。
殷独贤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接着道:“靡音……我真的很想快点见到她。”
杨池舟看着梳妆匣中的物品。
杨木梳,翡翠耳坠,金簪。
每一件,仿佛都留有靡音地余温。
那个女子。
那个像猫一样的女人。
看了许久,杨池舟终于收回目光。道:“皇上,她不过是个女人。”
“不,”殷独贤的手,抚摸着那把杨木梳。
他手指所经过的梳齿,仿佛都留有靡音头发的滑腻:“不,她不止是个女人,她是靡音。”
杨池舟顿了顿,终于问道:“你打算将她怎么样?”
“你认为呢?”殷独贤静静地反问,声音中。没有怒,没有喜,什么也没有。
越是没有感情地声音。越是让人恐惧。
殷独贤的手,抚摸着自己胸口上的刀痕。
“我忽略了一件事,当一个女人全身心地爱上男人时,她会不自觉地倾听他的心跳。”殷独贤缓缓说道:“但是,她一次也没有倾听过我的心跳……她只是恨我。但也因此,她永远也无法知道,我的心脏,在右侧。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池舟。你说是吗?”
杨池舟眉宇间凝聚了犹豫。
他想起了那个女子的笑。
想起了那个女子的泪。
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女子地决绝。
最终,杨池舟开口:“已经查到,靡音确实是在耶罗境内,是由极净万带走的。”
“耶罗是吗?”殷独贤将这几个字在唇齿间慢慢地咀嚼着:“耶罗是吗?”
“啪”的一声,殷独贤手中地杨木梳,那把带着靡音味道的杨木梳,就这么折断了。
盛容开始对耶罗大举进攻。
边境,寸草不生。满是硝烟。
耶罗和盛容,已经并立许久,中间也曾有过无数的战役。
但是这一次的规模,却是从未有过的。
所有的生命,都在兵器的冷冷光亮中,消逝了。
而所有的植物,都在火光之中,消融了。
许多的城池,成为了死城。
而在耶罗地皇宫中。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极撒风正向着自己的父亲极成汉道:“父皇。盛容此次攻势之所以如此猛烈,皆因二弟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她本是殷独贤的宠姬。却被二弟给劫到了自己府上。殷独贤震怒,因此开战。父皇,多年以来,二弟不学无术,整日沉迷于酒肉女色之中,这次更是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儿臣斗胆,请父皇……”
极撒风没有能说完。
因为一个慵懒悠闲的声音道:“皇兄想将我怎么样呢?”
极净万就这么走了进来。
而极撒风的眼睛,则沉了下去。
“参见父皇。”极净万轻轻地行了个礼,就像是过去一样,漫不经心。
坐在龙椅上的极成汉那威严地剑眉,微微地抬了抬:“你皇兄说的话,是真的吗?”
“父皇,我确实是如皇兄所说,将一名盛容女子给带了回来。”极净万的语调很轻松,根本就不像是一种解释:“但是,我倒不认为殷独贤对我们发兵,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那么,”极成汉抬起眼皮:“你认为他发兵的原因是什么?“在前一段时间,是皇兄主张趁着殷独贤生死不明,侵袭盛容。”极净万懒懒地扬了扬眉宇,看了看极撒风,道:“是我们先动手在先,别人回击也是自然。按照这样的说法看来,对这次战争负责的人,应该是皇兄才是。”
“二弟,当时,也是你带回来的那名女子扬言说她亲手将殷独贤杀死,但实际上,殷独贤活得好好的。”极撒风语气中染上了一点阴沉:“依我看,那名女子,恐怕是盛容地内应吧,故意奉殷独贤地命令,来传播假消息。”
极净万笑容沉静:“按照皇兄的意思,将那名女子带回来地我,也应该算是内应了?”
极撒风颇有深意地说道:“听说,二弟时常去盛容,并且,在殷独贤谋反之前,还曾经和他交好不是吗?那么,很难保证,殷独贤不会与二弟串通一气,共同夺我耶罗之地。”
极净万继续笑着,笑得极撒风的毛孔有些发毛:“我想,这应该是皇兄最恐惧的事情,你一定是从我成年开始,就担忧着自己的皇位被我给夺取,是吗?”
极撒风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你……”
“好了!”极成汉怒吼一声。
那声音,浑厚无穷,旁边杯中的酒,都震荡出了点点涟漪。
“大兵压境,可你们兄弟俩却自己斗得个你死我活,像话吗?!”
闻言,两人同时噤声。
极成汉看着自己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