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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靡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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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压境,可你们兄弟俩却自己斗得个你死我活,像话吗?!”

闻言,两人同时噤声。

极成汉看着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

他知道,他们在争斗。

他知道,一旦自己去世,或许等不到自己去世,这两个亲兄弟就会展开血腥的仇杀。

这是最悲哀的事情。

他们砍向对方的每一刀,都将喷洒出与他们相同的血液。

极成汉也知道,这是无奈的。

因为当初,他也是在砍下了三个兄弟的头颅之后,才夺下了这个位置,才成为了耶罗的王。

这是身为王族的命运。

他们必须要杀掉一切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兄弟。

想到这,极成汉深深叹口气:“现在,我需要的,是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一同度过此次的难关,明白吗?”

他的话,说到最后,竟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极净万和极撒风点点头。

极成汉疲倦地说道:“无论殷独贤是不是要那个女子,我们要做的,便是将那名女子还回去,以免落人口实……撒风,你现在就马上派人去把那女子给抓住。净万,你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闻言,极净万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浓墨。

极撒风领命,立即带着心腹来到了慕情的山庄处。

他抬头,赞叹道:“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可惜,很快便要被血腥染湿。

“大皇子,听说这里的主人慕情是名神医,要不要,将他留下?”心腹问。

极撒风看着那些飘逸的竹林,眼中,是幽冷的绿:“不为我所用者,要来何用?”

接着,他的手,挥动了下。

二百多名士兵,带着锋利的兵器,冲入了山庄。

宁静

那朱红大门,被冷不防撞开。

脸上满是戾气的士兵,像浓黑的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他们的剑,渴望着鲜血。

可是,山庄中的情景,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空寂的。

没有一丝人声。

只有风,在空中回旋,吹响了竹林。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山道上,驶着几辆平凡无奇的马车。

靡音靠在车壁上,眼睛透过帘子看向外面的世界。

山道两旁的绿色,在快速移动着,成为花花绿绿的一片。

但是。那些。都是不安宁地绿。

安宁地绿。是山庄中地绿色。

可是。已经不在了。

是她。迫使着慕情离开了那种绿。

她。仿佛是个不详之人。

正当这么想时。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靡音。

温暖的手。

是慕情。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靡音知道,他的动作,是一种安慰。

车在岔路口,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朦胧的阳光射了进来。

而与此同时,高远修出现在靡音眼前。

就是高远修,昨晚连夜赶回,通知他们离开。

是极净万提醒他这么做的。

极净万深知大皇子一定会将殷独贤出兵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而那时,靡音将成为牺牲。

闻言,高远修立即快马加鞭赶来,将消息告诉了慕情与靡音。

慕情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地决定,要舍弃山庄。

他在另一处,有所隐秘的住宅。

那是当年慕家祖先置办下的,同样是为了隐居而用。

慕情遣散了众人。带着几个忠心下人同靡音和柳易风离开。

那里,是慕情从小居住的地方。

而现在,却因为她,慕情必须离开,靡音感觉到了无奈与愧疚。

“靡音。我必须要回去了,否则,他们是会怀疑的。”高远修看着靡音,深深的:“放心,等时局安定了,我会来看你地。”

靡音想相信他的话。

但是她无法相信。

这一场离别,再见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而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的生命。都如浮萍,没有保证。

或许,这就是她和远修的最后一次见面。

而这样地想法。也像是藤蔓一般,在高远修的脖子上缠绕。

不停地缠绕。

闷得他无法呼吸。

每次,都是离别。

他不想离开靡音,他想留在这里,保护她。

可是,他必须离开。

“靡音,珍重。”高远修最后看她一眼,将那张脸,深深地埋在心中。

然后。他转身,离开。

靡音看着那清瘦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是无尽的凄迷。

马车重新前进,车轮与地面发出辘辘的声响。

靡音靠在车壁上,忽然之间感觉到胸口的一阵窒闷。

并且,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靡音紧闭着双眼,脸色开始苍白。

慕情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他轻轻地握住了靡音的皓腕,开始为她把脉。

片刻之后。慕情的脸上,有了一种少见地激动。

喜脉。

靡音,有了孩子。

靡音,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属于他们的孩子。

慕情沉浸在一种从来没有领略过地喜悦中。

他,就要成为一位父亲了。

他的心里,像是灌满了温水,融融的。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再真实。

靡音的声音传来:“慕情,我……怎么了?”

慕情睁眼。对着靡音微微一笑:“靡音。我们有孩子了。”

阳光,一点点地侵入马车中。覆盖在他们两人身上。

那是,最美丽的欢乐。

高远修一回到耶罗,休息片刻,便来到极净万府中。

而极净万似乎也正在等待着他:“靡音他们安全了吗?”

“是的,我亲自护送他们出去的。”高远修道。

“他们,最终将去哪里?”极净万问。

高远修沉默了。

靡音和慕情信任他,所以将他们今后定居的位置告诉了自己。

那么,他究竟应不应该相信极净万呢?

相信这个对靡音不死心地男人?

但是,如果极净万想要加害靡音,那么,他大可不必通知自己去让靡音离开。

思量到最后,高远修只淡淡说道:“我只护送他们到齐立坡上。”

此刻,书房外,有了一个微小的动静。

仿佛,是月影游移了一分。

极净万的眸子,随着那份动静,同时闪烁了下。

但最终,他只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高远修点点头,转身,潜入夜色之中。

极净万慢慢地踱到书房窗户前。

他看见,那里,有人站过的痕迹。

极净万抬头,仰望星空,最终,他闭上了那双慵懒的眼睛。

靡音和慕情最后定居的地方,是在一座名叫栖一山的半山腰上的住宅。

虽然比原先的山庄略为简陋,但靡音已经非常满足。

因为,这里也有一大片地竹子。

更因为,这里,有那个她所爱的竹妖般清雅的男人。

这里很宁静,平时并没有外人。

慕情陪着靡音下棋,为她弹琴。

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靡音的肚子,一天天鼓胀起来。

这里面,有个小小的生命。

只属于她和慕情的生命。

靡音想,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他将有慕情的嘴,慕情的眼,慕情的鼻子。

他将和慕情一样聪慧。

靡音喜欢抚摸自己地肚子,她每天都坐在竹林之下,和孩子说着话。

她爱这个孩子。

从今以后,她地生命将与他相联系。

这个孩子,是一道光,穿过了靡音充满乌云的生命,照亮了她。

从今以后,她会忘记过去地

从今以后,她将不是靡音,而是慕宛的娘亲。

是的,她和慕情已经商量好了。

慕宛。

他们的孩子,就叫慕宛。

遇到天气好时,靡音每天下午,都会坐在竹林中,为慕宛缝制衣衫。

小小的袜子,小小的肚兜,小小的衣服。

一切,都小得令人心疼。

柳易风每次看见这个情景,都忍不住笑叹道:“才四个月,就已经把孩子长到一岁时的衣服都做好了。”

慕情每次听见,也是笑着,任由靡音去。

他只希望她开心就好。

看着靡音由内至外的欢乐,柳易风心中会忽然有种哀伤。

倘若青兮还活着。

倘若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该多好。

但更多时候,柳易风是开心的。

他将靡音腹中的孩子当成一个希望。

那是所有人的希望。

这里所有的人,都期盼着这个孩子能茁壮成长,能够幸福平静地生活下去。

日子,就像水一般缓缓地流动着。

这天,靡音像往常一样,坐在竹林之下为腹中的孩子缝制衣衫。

她的手,时而抚摸着腹部。

脸上,满溢着圣洁温婉的笑。

忽然,靡音的手停住了。

一旁正在阅读医书的慕情敏感地觉察到了这点,赶紧走过来察看:“怎么了?”

靡音呆愣了会,然后,惊喜地将慕情的手拿到自己腹部:“他在动了!”

慕情感觉得到,掌心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胎动。

他们的孩子,已经能够动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在阳光下,成为晶莹。

出现

栖一山很寂静,人烟稀少,到了夜晚,时不时会飞禽展翅鸣叫的声响,划破静谧。

房间中,是幽暗的,只余下点点月光。

那稀薄的光,颇有些徒劳的意味。

就在这无声的时刻,慕情听见身边传来靡音的轻声尖叫。

他睁眼,发现靡音是被梦魇住了。

她紧闭着双眼,额上满是冷汗,头不停地摇晃着,正在痛苦而焦急地呻吟着。

慕情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唤她:“靡音,靡音,醒醒。”

一直摇了四五下,靡音才猛地睁开眼。

在她睁眼的那瞬间,慕情透过月光,看见了她眼中的那些惶遽。

浓重的惶遽。

即使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何况是靡音。

这种情绪。一定会压碎她地骨骼。

慕情将靡音揽入怀中。想将自己全部地安慰都透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

“没事了。”他道:“没事了。”

从梦中惊醒地靡音。身体还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是做了噩梦,那只是个噩梦。”慕情这么说道。

噩梦?

靡音茫然地闭上眼,这才发觉,自己的背脊,已经全部湿透。

噩梦?

她究竟做了怎样的噩梦?

靡音真的已经没有印象。

她只觉得,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因为,至深的恐惧,在刚才,侵入了她的骨髓中。

她的心,至今还在跳个不停。

究竟,她梦见了什么?

靡音躺在慕情怀中,手不自觉地掐入他的手臂。

为什么,她会如此地不安?

“别怕,我去给你煎些安神药。”慕情说着便要起身。

但靡音却从后环住他的腰:“不要。别去!”

“只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慕情握住放在自己腰间的靡音地手,劝道:“你现在怀有身孕,应该注意休息,这样才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健康……别怕,我马上就会把药端回来的。”

尽管靡音心中一百个不愿放他离开。但听见这番话,也只能依从。

慕情轻轻地将门合上,然后向着厨房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此刻夜深人静,靡音躺在床上,细细地听着,竟然听得十分真切。

他越过长廊,之后拐弯,走上石子路。

再然后。脚步声便渐渐远了,直至消失。

靡音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

她睁大眼睛。看着窗户。

雕花窗户是半阖着的,偶尔微风吹拂,将树的叶子摇动。

黑影,在窗纸上晃动,像是诡异地手。

看着这些,靡音心中没有一丝惧意。

她不怕黑。

她不怕鬼。

她甚至不怕死亡。

那么,刚才她害怕的,她梦见的,究竟是什么?

靡音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她只是一直看着窗户上那活动的黑影,发着呆。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

但猛地,靡音发觉不对劲。

太安静了。

真的,太安静了。

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平时的这个时候,至少还有鸟时不时的鸣叫,还有虫的爬动声。

至少,还有人地呼吸声。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天地之间。什么声音都不再剩下。

不止是声音,还有生命。

仿佛连生命,都不再剩下。

那种恐惧,再度袭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着靡音的颈脖。

很辛苦,她再也喘不过气来。

靡音紧紧地咬住下唇。

她地身子,在瑟瑟发抖。

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靡音猛地坐起了身子。接着。下床,穿鞋。走到门前。

她的手,那握住门闩的手,也是颤抖的。

门外,一定有某种她所恐惧的东西。

但是,靡音必须去看。

因为,慕情在外面。

是的,她要和慕情在一起。

想到这,靡音深深吸口气,将门打开。

一阵风,在这时吹起。

吹拂起了靡音的发。

吹拂起了靡音的衣衫。

吹拂来了一阵……血腥的气息。

是地,外面没有一丝声响,但是,却有着浓重的血腥的气息。

那种,靡音所熟悉的,却远离了许久的血腥气。

靡音的脚,开始发软。

是的,事情发生了。

像是有某种预感似的,靡音向着大厅走去。

一步步地,迈向大厅。

那段路,平日走来,是很短的距离。

但是这一刻,却是无限地漫长。

但无论如何,靡音还是到了。

她进入大厅,看见了那个噩梦。

大厅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男子。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痕迹。

他的皮肤,是白皙的,就像是冰山上的雪。

他的眸子,是漆黑的,仿佛吸收了世间所有地黑暗。

一行血,新鲜地粘稠的鲜血,像疲软地蛇一般,来到他的脚下。

但是,他连眉宇,也不曾抬起。

仿佛那些,只是一些微尘。

殷独贤。

他来了。

靡音呆滞地环顾着大厅。

殷独贤的身边,是杨池舟,他正看着自己,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担忧,有怜惜,也有怨怼。

大厅里,有十多个黑衣人,他们的眼里,没有感情,只有杀戮。

杀戮。

下人,都被杀了。

一个不留。

而在中央,则倒着一个人。

他的身边,是一碗跌碎的药,散发的清香,已经被血腥的气息覆盖。

那股香气,无能为力,挣脱不出来。

靡音什么也没有想,她立即向着慕情奔去。

她蹲在地上,将慕情扶起。

慕情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他的嘴角,有着血迹,而脸色,却比纸还苍白。

可是看见靡音,他却露出了以往一样温雅的笑:“没事,别担心,我没事的。”

靡音的心,拧成了一团。

同时,也冰冷成了一团。

她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慕情,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

她不离开他,永远也不离开他。

一个人,向着他们走来。

那脚步声,是靡音所熟悉的。

没有一丝感情。

殷独贤在他们身前停下,他静静地开口:“靡音,我们又见面了。”

靡音没有应答。

也没有应答的必要。

她只是将慕情抱得更紧。

“想不到,这些日子,你已经嫁人了。”殷独贤的声音继续在大厅中回旋着,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可是,你却忘记了,你的命,'炫+书+网'你的身体,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靡音还是没有理会他。

她在记忆着,记忆着和慕情拥抱的感觉。

“靡音,你真的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所以,有很多东西,你是不能获得的。”殷独贤缓缓说道:“譬如说,安宁的生活。”

靡音不理会。

她只是更加大了拥抱慕情的力气,仿佛想要让自己和他合二为一。

融为一体,永生永世,不在分离。

因为,她知道,很快,很快,噩梦就要来了。

靡音的猜测,是正确的。

殷独贤的声音,像是藤蔓一般,将靡音全身绑缚着。

那些藤蔓,甚至陷入了肉中。

“靡音,上次你捅了我的心,知道吗?那很痛……不,我想你还没有体会过。那么,就来体验一次好吗?”

伤害

闻言,靡音仿佛掉入了冰窟。

那些冷,那些冰,全部浸入靡音的骨髓。

忽然,她手臂一紧,接着,便身不由主地被殷独贤给拉起。

而同时,原本躺在靡音怀中的受伤的慕情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发出轻微而沉窒的声响。

靡音奋力地挣扎着,她想要回到慕情的身边,她想要抱住慕情,永远也不离开他。

但是她做不到。

殷独贤死死地将她拉住。

他将她环在怀中,他擒住了她的下巴,他逼迫着靡音向前看。

殷独贤的唇,轻轻碰触着靡音的耳廓。

他唇瓣上的冰凉,让人浑身颤抖:“靡音,现在,我要你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是怎样因为你而死的。”

殷独贤说地速度是很慢地。

但是他吐出地每一个字。都染着冰冷地血腥气息。

靡音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

她地声线。在不停地颤抖着。

她地面孔。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粉碎。

“不要。”靡音喃喃道:“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殷独贤的唇边,绽放出了一朵最黑暗的花。

比今夜的天,还要黑暗。

接着,他挥手。

从刚才开始,杨池舟眉宇间便凝着一种犹豫。

他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是应该的。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他们对不起靡音。

所以之后,靡音才会抗拒,才会离开他们。

他是这样想着的。

但是殷独贤不是。

他是不会放过靡音和慕情的。

他会使出天底下最邪恶的手段。

他的每一个敌人,都会后悔自己是他的敌人。

殷独贤是他的好友,同时,也是他的皇上。

杨池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不能。绝对不能。

所以,他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把将慕情提起。

杨池舟是武将,自然是身材魁梧。

而慕情则是文弱温雅,两人地身材。相差悬殊。

因而,杨池舟很轻易地便将慕情给提了起来。

他仔细地看着慕情,看着这个文弱的,没有武力的男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靡音会爱上这个人。

是的,究竟有什么,是自己没有,而这个男人有的?

杨池舟的心中,渐渐起了妒忌地火。

他才是靡音的第一个男人。

是他。第一次占有了靡音的身体。然而,靡音爱上的,却是这个人。

杨池舟的眼睛一沉。然后,他举起拳头,倏地向着慕情的腹部狠狠击去。

慕情“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而与此同时,靡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走。

抽得一滴不剩。

靡音的脚一软,她想要跪下来,她想要求殷独贤放过慕情。

可是她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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