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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靡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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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剧毒。

见效很快。

宫女发出一声嚎叫。

尖锐,不甘,疑惑,愤恨,惶惧,众多的感情都混杂在她的声音中。

那声嚎叫,让人毛骨悚然。

后来的日子,靡音常常在梦中被这声音惊醒。

靡音看见宫女匍匐在地上,痛苦地掐住自己的颈脖,她清秀的面孔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她的眼睛,嘴角,鼻孔,全都在往外流血。

黑色的血,一条条,像小小的诡异的蛇,从她身体中爬出。

痛苦逐渐加剧,宫女的十指,重重地在地面上划动着。

“喀,喀,喀,喀,喀。”她的指甲,全部折断。

地面,有十条弯曲的指甲印痕,清晰而狰狞。

她猛地抬头,对上靡音的眼睛。

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她的眼白,全是红色,血的颜色,像是囚禁了只红色的蜘蛛。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直到死去。

“我想现在,你应该理解臣服的含义了。”殷独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靡音怔怔的,脸上一片空茫。

殷独贤放开了她。

靡音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她倏地滑倒在地上。

她的面前,就是那名宫女的尸体。

宫女的眼睛,依旧张开,里面,只有血,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靡音慢慢地记起,前几天,她看见这名小宫女在院子中踢毽子。

当时,阳光和熙,天空蔚蓝,她和同伴玩得很开心。

可是现在,她却死去了。

是自己害死了她。

靡音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

殷独贤没有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其余的人,也都跟着离去。

靡音默默地坐在尸体旁边,看着这个宫女。

靡音伸出手,柔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只有那头青丝,仿佛还遗留着生气。

靡音将自己的身子,覆盖在宫女身体上。

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她要用自己的身子,暖着她。

她的鼻端,是冰冷的死亡的气息。

今后,她会闻到更多的。

她无法回头,除非世界能回到一年前,回到那个只有青兮,只有柳易风的世界,否则,她无法回头。

已经回不去了,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鲜血之后,她已经回不去了。

靡音闭上眼,双手紧紧地搂住尸体。

窗外的阳光,依旧是昏黄的,射入屋内,为所有物器镀上晦暗。

从这个角度,靡音可以看见院子里的那株牡丹。

一年前,她亲手种植的牡丹。

经过这么多的混乱,她没有枯萎,颓败,而是开得更艳。

只是红色的花瓣中,流淌的,仿佛是血。

深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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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两章,马上就到新的了。

回忆

这些天的双灵宫,是沉默的。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可靡音每时每刻都感觉到冷,还有……茫然。

她见识到了殷独贤的高深莫测,她不知道该怎么复仇。

对于殷独贤,她根本就是他空闲时的玩物,她的计谋,他了若指掌。

除此之外,靡音还感到不安。

对于要刺杀自己的人,殷独贤手段残忍冷酷,可是那天投毒事件之后,靡音没有再见到他。

靡音不会这么天真地认为殷独贤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他一定在酝酿着什么。

一定。

桌上,放着昨日新进的贡茶,香气浓厚,汤色清朗,叶如兰花舒展。

靡音怔怔地看着碧绿鲜嫩的茶叶在沸水中翻腾,挣扎。

就像是看着自己。

忽然,她听见一个脚步声,沉稳低哑,慢慢地走进屋子,来到自己身后。

是殷独贤。

靡音没有动静,她依旧坐着。

“怎么,才这么几天,就连规矩也不懂了?看见我来,连礼也不行一个?”殷独贤问道,声音不温不火不徐不疾。

靡音扬起嘴角,冷笑一声:“看见你,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你。”

“很可惜,”殷独贤轻笑:“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靡音垂着眼,瞳孔慢慢收缩。

“今晨,捷报传来,池舟击退耶罗军队,已经在回朝的路上,几日之内,便能到达。”殷独贤轻轻掠过靡音的背影:“到时候,你想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王府呢?”

靡音沉默了会,忽然讽刺地问道:“原来,我还有选择的权利?”

“不,你没有。”殷独贤走到她身后,伸手,抓起她的一缕发,柔滑黑亮的发,全在他的掌握中。

黑发的主人,也在他的掌握中。

“不知池舟有没有对你说过,”殷独贤缓缓说道:“以前,我和他常常分享同一个女人。”

靡音身子僵硬住,隔了会,她忽然起身,向前跑去。

她明白了。

她明白殷独贤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可是,殷独贤快速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抓住。

他的手,冷得像冰。

靡音浑身掠过一阵颤粟。

殷独贤将她翻转过身子,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靡音开始挣扎。

茶杯跌落在地,碎裂了,茶叶是最好的,水是最清澈的,地面被衬得像面镜子,映着世间的所有,所有的繁华,所有的丑恶。

她被推抵在桌上。

她被摔在书架上。

她被投入温泉中。

她被他吻住,被他撕去衣衫,被他凌辱。

柔白的纱幕飘扬而下,罩在他们身上。

透过那微小的孔,靡音看着平静的泉水,思绪回到了现实中。

她觉得,已经过了许久。

可是,殷独贤依旧覆盖在她身上,他的身体,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压住她,在她体内驰骋,没有一点怜惜,只是占有。

殷独贤在宣布着自己对她的占有。

他渐渐到达了欲望的顶峰,他的速度加快,可是他的身体,依旧是冰冷的。

他没有失控,他的理智依旧清醒。

最终,他到了极限,他将自己的坚硬抽出,将欲望的剩余,洒在她的体外。

她不能怀上他的子嗣。

酷刑终于结束。

靡音感觉到冷。

很冷。

身体内像是有无数个洞,在透着风。

她在颤抖。

她要离开。

靡音慢慢地爬动起来。

她的衣物,已经全部成为破碎的布料。

她是赤裸的。

她赤裸地在地上爬动着。

她的肉体,是嫩白的,洁净的,在这个混合着龙涎香和爱液气息的靡乱的环境中,有一种深刻的刺激。

她像是只初生的女妖,浑身上下糅合着清纯与妩媚。

她爬动得很吃力,她很痛,很疲倦,可是她要离开。

殷独贤冷眼看着她的努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邪美的笑。

他抓住她的一把发,缠在手上,然后,一拉。

靡音被迫着扬起头。

殷独贤将唇凑近她的耳边,他的舌,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耳廓,产生一种凉凉的痒,就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蛇,爬上她的背脊。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靡音咬着唇,她愤恨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很亮,里面,全是火。

“你的身体,果然是特别的,难怪池舟会这么着迷。”殷独贤的手,从她的脖子伸下,罩住她胸前的柔白,抚弄着,让它们在自己掌中变换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殷独贤!你不得好死!”他的动作,他的屈辱,狠狠击中靡音,她大喊着,声音里有着刻骨的恨意。

殷独贤脸上没有一点动怒的痕迹,他在微笑,他看着靡音微笑。

然后,他一把将她抱起,快步走到床边。

床很大,檀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表面流淌过华丽的暗光。

殷独贤将她放在床上,而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两人,都是赤裸的。

殷独贤的头发,散了下来,黑发,流淌在背脊上,一种华丽,一种神秘。

他也是美丽的。

只是,带着毒。

靡音起身,想逃。

但殷独贤不会让她如愿。

他紧紧地压制住她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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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

持续

靡音无法动弹。

她瞬间明白,殷独贤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就是他的报复,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最深刻最残酷的惩罚。

殷独贤的身子紧紧压在她身上,靡音快要窒息。

那是一种压迫,一种恐惧,一种作呕。

他的皮肤,是光滑的,冰冷的,接触时,她会颤粟,发自内心的颤粟。

他俯下身子,开始吻她。

不是她的唇,殷独贤知道自己身下的女人尚未被驯服,还留有野性,她的牙齿,会伤到自己。

于是,他的唇,来到她的胸前,她柔软的胸前。

他用舌头撩拨着她的蓓蕾,一圈一圈,不断地逗弄着。

粉红的蓓蕾不顾主人的意愿,屈服了,开始遵从殷独贤的意思,挺立。

殷独贤的动作,依旧没有怜惜。

他重重地在她胸前肆虐,那白皙柔嫩的肌肤瞬间布满了红色的印记,怵目惊心。

他继续在靡音身上肆虐着,她的颈脖,她的锁骨,她的全身,都留下了深红的印记,每个印记,都是由密密麻麻的细小的红点组成,看久了,有种疼痛,有种心悸。

殷独贤抚弄遍靡音的全身,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她屈辱的神色,她泛红的脸庞,她令人产生欲望的身体。

然后,他将她翻转过身子,迫使她背对着自己跪在床上,然后,他进入了她。

疼痛,深刻的耻辱,这是靡音仅仅能够感受到的。

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抚弄,他的唇,在自己背脊滑过,他的灼热,在自己体内进出。

他的身体,在撞击着她。

一下一下。

殷独贤牢牢环住她的腰,双手像铁箍一般,深深陷入,让她无法呼吸。

靡音的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他的硕大,在不断地摩擦着她的柔软,那种疼痛,那种陌生,那种恶心,在她体内爆炸开来,伸延到每根神经中。

她摇着头,无意识地摇着头,她的黑发,变得散乱,一丝一缕,粘在她的脊背上,像是一种纹身,诡异妖艳。

他继续驰骋着。

这个女人,带着纯洁,带着柔弱,带着妖艳,带着野性。

她是有着吸引力的。

殷独贤的手,细长,白皙,却有着巨大的力量,他紧紧握住她的柔软。

他要用他的力量,让她屈服。

靡音的身体,只能选择屈服,她只能随着他的撞击而律动。

点翠蝴蝶耳坠,不停地晃动着,发出的声响,在靡音耳边不断放大,放大。

殷独贤的唇,在她赤裸的背脊上游走,冰冷的唇,滑过一道道冷冰的弧度。

靡音闭上眼,紧紧咬住下唇。

那娇嫩的唇,渐渐发白,最后渗出了血。

一滴滴,落在床上,绽放出一朵朵过于艳丽的花。

龙涎香的香气,缠绵在屋子中,萦绕在床上纠缠的两人身上,久久不散。

击退了耶罗,杨池舟大胜回朝。

他第一时间来到双灵宫,准备接回靡音。

兴奋让他忽略了侍女脸上的不安,杨池舟径直来到靡音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帷幕低垂,只看得清靡音模糊的影子。

她半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杨池舟这时才感觉到一丝不对。

他快步走上去,掀开帷幕,彻底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靡音脸色苍白,神色茫然,她身上只披着纱衣,隐隐显出那些印记。

其他男人留下的印记。

占有后的证明。

“靡音,发生了什么事?!”杨池舟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骤然尖锐。

连问了几遍,靡音才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逐渐清明。

然后,她忽然扑进杨池舟怀中,紧紧地抱住他,身子开始颤抖。

“是谁?!”杨池舟问:“是谁做的?”

靡音将脸埋在他胸膛上,他的铠甲,硬而凉。

“是……皇上,是殷独贤。”

话音刚落,靡音便感觉到杨池舟的身子僵硬起来,她继续幽幽地说道:“他强要了我,他的力气很大,我很痛……我没有办法。”

靡音听见,杨池舟的拳头握紧了,发出沉沉的响声。

他在愤怒。

“我告诉他,我是你的女人……可是他还是没有停止,没有……”靡音的鼻端,嗅着他的铠甲,那上面,有金属特有的气息,还有血腥的味道。

阴谋,诡计,报复,鲜血。

当杨池舟冲进寝宫的时候,殷独贤正在批阅奏折。

杨池舟的声音很大,但他并没有抬头,只是闲闲问道:“回来了?”

杨池舟沉声问道:“为什么要碰她?”

殷独贤抬起眼睛,那双俊美丹凤眼中的神情,很淡,他的声音,也是淡的:“她?”

杨池舟深深吸口气:“我是说靡音,为什么要碰她?”

殷独贤放下笔,轻声道:“因为她是女人。”

杨池舟走近一步,咬牙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殷独贤微笑,但笑容也是淡淡的,仿佛没有痕迹:“我们曾经,不是经常享用同一个女人吗?我也早就告诉过你,后宫的女人,你看上谁,都可以拿去。”

杨池舟将手握得咯咯作响:“可是靡音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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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完结,明天继续……

好冷好冷好冷……

承诺

殷独贤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那金丝绣龙厚底靴踏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息。

“就像你说的,她终究不过是个女人。”殷独贤的声音很轻,杨池舟却觉查出了浓浓的警告:“靡音,只是一个女人。”

“可是她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杨池舟直视着他:“你答应过,将她给我的。”

殷独贤的嘴角慢慢扬起:“我并没有要夺走她……只是,你真的管得住她吗?”

杨池舟露出询问的眼神。

“靡音已经知道她姐姐的事情,”殷独贤一字一句地说道:“她装病入宫,便是想接近我,然后,刺杀我……所以,我才对她小施惩戒。”

杨池舟沉默了。

殷独贤的语速是缓慢的:“她可以这么对我,总有一天,也会对你下手的。”

杨池舟垂下眼,看着自己的铠甲,金亮的铠甲。

刚刚,靡音在上面躺过。

她柔软的发,仿佛融化了那坚硬。

“她不会的。”杨池舟抬起眼睛,看着同伴:“靡音不会这么做。”

听着他的话,殷独贤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上。

杨池舟很快便带着靡音出了宫,回到王府。

靡音的情绪还没有从恐慌中挣脱出来,她还在害怕。

杨池舟将她搂在怀中,可是她会逃避。

每次他的手刚碰上靡音的身子,她便颤抖着后退。

杨池舟只得柔声安抚她,让她在床上睡下。

透过薄纱衣,他看见她身上的瘀伤。

整片的青紫,覆盖在白皙的肌肤上,煞是吓人。

杨池舟叹口气。

此刻,靡音熟睡了,可她的黛眉,还是紧皱着,仿佛在梦中,也还处于忧患之中。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靡音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心中的靡音,是那个在黄昏的御花园中,躲在柳易风身后,胆怯娇羞,无忧无虑,有着一双猫眼的小女孩。

她应该是让人疼惜爱护的。

可是她已经改变了。

在自己和殷独贤带着血的尖刀下,她改变了。

他伤害了她。

可是,如果不是如此,他根本无法得到她。

盛容高贵娇俏的公主。

杨池舟伸手,想抚平她的眉宇。

可是刚刚碰触到她的皮肤,靡音便睁开眼,那里面,盛满了惶恐。

她忽然坐起身子,抓住被单,蜷缩在床角,拼命地摆手:“不要碰我,殷独贤你不准碰我!”

杨池舟忙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大声道:“靡音,你清醒下,是我!你看清楚!”

靡音抬眼,怔怔地看着杨池舟,然后,她猛地扑入他怀中。

她纤细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透过薄薄的衣衫,全部传到他手中。

杨池舟紧紧抱住她,柔声安慰道:“没事了,靡音,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不,”靡音抬起脸,她的眼里,雾气朦胧:“殷独贤……他不会放过我的,他还会再害我!”

“他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他不会的。”杨池舟抚摸着她的身体,一下一下。

靡音将下巴搁在杨池舟宽厚的肩膀上,她轻声道:“他一定会的。”

时间如水,带去了丽肌上的累累伤痕。

杨池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靡音也变得沉默了。

太多浸满鲜血的仇恨,哽住了她的喉头,逼得她沉默。

这天,杨池舟入宫办事,靡音百无聊懒,便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她要到街市上去走走。

发生了殷独贤那件事后,杨池舟为了让靡音开心,不再关住她,准许她偶尔上街散散心--当然,是在保证她无法逃走的情况下。

其实,她又能逃去哪里呢?

家和国,她还剩下什么?

马车从王府后门出发,慢悠悠地走上街市。

车厢中是安静的,经过窗口竹帘的阻挡,阳光变得柔和无力,偶尔飘入一两缕,带着凡间的味道。

马儿缓慢地前进着,车轮在石子路上滚过,引起轻微的震动。

靡音将额角靠在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她安静地看着那些外面的世界。

盛容,还是和以前一样。

天空一样蔚蓝,空气中依旧是尘土与青草的气息,而那些子民,还是照常生活。

宫中的变故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鲜血没有染上他们的衣衫。

政权,只是贵族与野心家的游戏,他们不感兴趣。

谁当主人,他们毫不在乎,他们需要的,只是臣服,然后,再平静地生活下去。

在阳光下,城中的百姓怀着知足的心,安分地生活着。

靡音的眼睛,在光线的投射下,变成了琥珀,状似透明,但是,依旧看不见底。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一辆马车。

车色暗沉,看似普通,可是那三匹拉车的马,四腿修长,神骏非凡,并且毛色一致,异常难得。

马车的主人将窗户帘子微微掀起,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他的全貌,

但仅仅只是看见那双眼睛,靡音的身子,便僵硬了。

那是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向着鬓角的方向扫去,滑过冷冷的诱惑的弧度。

那双眼里,全是冰。

靡音永远都会记得,这双眼睛,曾经牢牢地锁住过她。

是殷独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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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好像没有几章了,呼呼……

决裂

她慌乱地将帘子放下。

他在看着自己,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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