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世间几多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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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失神,我狠命抬腿终于踹到了他的要害。
听着身后人闷哼一声,我一个翻身下床,刚想开门,便觉得脖子后面一紧,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七章 我是于小波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望着眼前卷缩在地上的女人,我蹲下身,冰凉的小手抚上了她的脸。
她的眼圈有些凹陷,脸上满是泪痕,轻轻将我揽进怀里,拍着。
爸爸呢?我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低声问。
他不要我们了……后面的话被一连串的抽泣声所掩盖。
为什么?我挣开母亲的怀抱,稚嫩的脸上满是不解。
她似是哭得更厉害了,攥着我胳膊的手颤抖着。过了好半天,她幽幽开口,你还小,以后会明白的……[·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妈妈你别哭了!我站起来拍着胸脯,你还有我呢!等我傍上大款,咱们就衣食无忧了!
看见我认真的表情,她终于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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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呐!浑身都酸疼酸疼的,尤其是脖子后面。我将脑袋挪到一块阴凉处,躲过直射在眼皮上的阳光。
缓缓睁开眼,意识仍有些模糊。这是哪里?我现在看到的景色好像同那些刚穿越到古代的姐妹们差不多,红色的床幔、红色的喜被、红色的桌布……还有一个青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观察着我。
赵琢!?我游离的魂儿终于飞了回来,昨天我们婚礼,然后……
我大惊!不禁往身下摸去,确定穿着衣服,才敢把被子掀开——床铺上赫然出现星星点点的血红色!?
不会的!他怎么能!?
我感觉身体里的空气被抽干了,一时呼吸急促。我愤怒的瞪着他,不顾自己一身单薄的亵衣,光脚跳下了床。
跑到赵琢身边,我拼命揪住他的脖领子,却一时语塞,张嘴大口喘着气。
我恨!恨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恨那双灰暗的眸子!恨他紧抿的嘴唇!
“你……”好半晌我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目光也从他的眼睛转移到攥住他脖领的手上——一双惨白的手,轻颤着。
“我TM杀了你——”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他推去,他一时没有防备,被我推了一个跟头,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赵琢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地上站起,轻盈的接住我差点飞到他脸上的拳头。
一只手被制住了,我就用另一只手不断捶打他的前胸,直到这只手也被他捉住。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我感觉自己离他越来越近,近得能够看到他呼吸时胸前的起伏,近得就快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我将头向后仰了仰,一口咬在他肩窝上。听到他口中泄出的抽气声,我仿佛得到鼓励般加重了力道。
赵琢奋力甩开我,像甩大鼻涕一样。随后他快步走到桌前,抓起一张纸在我眼前抖开。
“在下言而无信非君子,往后定会补偿。望姑娘莫寻短见!”这是他提前写好的,楷体小字清秀挺拔,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中规中矩。
姑娘!?我现在还算姑娘么?连处女膜都没有了……至于寻短见,那是傻子才会干的蠢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不会自杀!”我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他一怔,我便夺下那张纸,仔仔细细的撕碎。仿佛撕的是他的身体,可碎的却是我的心。
“你和赵怀仁会遭报应的!”将纸屑扔到他脸上,我眼中氤氲渐起。
瞥见地上好几个皱巴巴的纸团,猜想他为了写这些话也斟酌了很久,不禁一抹苦笑划过嘴角:“如果赵怀仁叫你去死你去么?”
见他眼神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我,清清楚楚用唇语比道:“兄长之命不可违!”
我顿时觉得心中某根神经被敲断了,冲上前去甩了他两个巴掌。
拼命的绷着嘴唇,封住所有抽泣声后,我狠狠地瞪着赵琢,任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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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晨曦泄入屋子,柔和的白色光晕勾勒出赵琢修长的身形。
论外表他也算一位偏偏公子,本来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或许哪天还会交付真心。没想到此人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看他掸掉身上的纸屑,我瞪上那一双凤目,恶狠狠道:“我要洗澡!”
于是一桶水送了进来。
我用手试了试温度,便径自拉上屏风,不顾赵琢仍在屋内,脱光衣服就跳进水里。心想反正已经跟他做了,也就没什么地方怕被他看的,况且名义上他也是我老公。
轻轻揉搓着,我其实处于半发呆状态。身上并没留下什么欢爱的痕迹,记忆就更别提了,要不是床上的血迹和浑身的酸痛感,我还真不相信自己和赵琢上过床。
瞥见屏风外面,他背着手站在窗前,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凉凉的秋风正吹动他搭在肩膀上的黑色长发。我幽幽叹了口气,闭上眼将头没入水中。
我现在好想妈妈,想大咪,想……爸爸……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从水里提了出来。下意识的护住胸口,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赵琢苍白的脸拧得跟麻花一样,眼神中一半是愤怒,一半是责备,他清晰地划着唇型:“为什么要寻死!?”
“呵~”我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单子将身体裹严,边拧着头发上的水边反问道:“为什么要寻死?”
见赵琢一时语塞愣在那里,我走过去轻拍他的肩:“为了你么?我才不会那么傻!”绕过他僵直的身体,我缓缓坐在桌边,斟了杯“隔夜茶”送到嘴边,“我还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朋友,这条命不光是我自己的。”语罢将茶一饮而尽。
他半天都没有动作,反复咀嚼着刚才的话,确定我不会自杀以后,才跑到桌子对面坐下来,像刚认识了一个人般,探究的看着我。
既然已是夫妻,又被你“这样那样”对待过,老子也不打算继续装孙子了!我和赵琢一眨不眨的对视着。
有个说法,在这个时候谁先错开眼睛谁就输了。所以我死命的盯着他,以回应他没有表情的注视。最后,他终于先转了眼珠看向别处。
可我知道输的那个,是我……
因为以前没怎么和他说话,也就不是特别注意其样貌如何,只知道算中等偏上。如今细细品来,竟是——特等!?尤其那双剪水凤目,深邃迷离,看得我春心荡漾,不能自已。
我忙捂住嘴别过头去,殊不知脸上已经微微泛红。
妖孽啊——我龇牙咧嘴。如果说赵怀仁的美胜于女子,那么赵琢的美就如妖孽一般,只是少了分风情,多了分桀骜——这感觉,竟让我想起沈让来。
都是美男啊!我离乡背井穿越到此,究竟是福是祸?
赵琢敲敲桌子,示意我看向他,“天气凉了,记得穿上裤子。”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倒了,“你怎么知道?”晕呐!我特别怕热,从刚到府里就没穿过那个开裆裤,也自认为没把腿露出来过,他是怎么发现的?
赵琢但笑不语,轻轻指了指散落一地的衣服,见我一脸阴霾,忙知趣的低下头,收了笑。
妈的!又让我想起了那些不愉快!可对于昨晚的事,我却跟失忆般连个P都想不起来!真是气煞我也!
“告儿你姓赵的!”我一字一顿道:“以后你要再敢碰老子一下,我……”他猛地捂住我准备开骂的嘴,食指伸到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却溜向窗外。
我看到他袖管深处的胳膊上有一道疤,明显是新划上去的,还翻着鲜肉。呃……仙人你又跑哪儿折腾去了?
忽听门外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人片刻未耽误,就直接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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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刘婆轻呼一声,“老妇太着急了,竟忘记敲门。还请二少爷二少夫人责罚!”她低着头,眼睛却在屋里乱瞟,看到床上的血迹,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刘婆呀!我还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这么没规矩呢!”我慢慢坐下,白了她一眼。哼!怕是被你那少爷派来查房的吧!这个赵“坏人”,连自己弟弟都不相信了?
“二少夫人数落的是,老妇太莽撞了!”刘婆道着歉,眼里却闪过一丝鄙夷。
“笃笃笃~”又是赵琢敲桌子的声音,见成功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他正色比道:“罢了,伺候二少夫人XX吧!”
呃……什么?要伺候我什么?果然让我和赵琢沟通还需要些时间。正想问他,刘婆却会意的差了个丫鬟进来。
“霜儿见过二少爷二少夫人!”喝~!好水灵的小丫头,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这是少爷特地吩咐来伺候二少爷二少夫人的!”刘婆笑眯眯的搓着手背,谄媚道:“这丫头刚到府里几天,可人就透着股子聪明劲。还请二少爷二少夫人多多担待。”乖乖~你这一串少爷夫人的竟没闪到舌头!?
“还不快去伺候二少夫人更衣!”刘婆对霜儿使了个眼色。
原来是要我更衣,低头看看自己包在单子下面湿漉漉的身体,我本想回绝,见霜儿摇摇头:“二少夫人,这衣服式样繁复,还请让奴婢伺候!”
拗不过她,只得全权交给她打理。反正我这身体多个人看少个人看也没什么区别,何况霜儿还是女的。
赵琢转身出门,等在外面。原来刚才洗澡他不回避是怕我想不开啊!仙人啊~你果真多虑了……
见我穿上抹肚,霜儿笑咪咪道:“二少夫人,这抹肚上秀的是奉子石榴。祝二少爷二少夫人早得贵子!”我一撇嘴,这孩子嘴倒是甜,可惜我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霜儿手脚麻利,没一炷香时间便帮我穿戴妥当。
望望镜中人,青纱中单于内,外罩对襟大袖百合衫;下身一件素色平展罗裙;当然,那条素罗满裆右侧开片裤也被我乖乖穿在了里面。衣服似是更漂亮了,可心情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我轻轻叹息,霜儿并未察觉。
“让奴婢给二少夫人梳妆吧!”虽然我让她随便绾了个简单的髻子,但是她后来又给我整了一脑袋的花和宝钿花钗。看我一脸不愿意,霜儿莞尔道:“今个要拜见公公,请二少夫人放心交给奴婢打点!”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
然后,她又在我脸上折腾了半天: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
突然一份无奈涌上心头,冲进了眼眶。尽管我跟现代也无所作为,可那里毕竟还有我的家,有关心我、爱我的人,而这里有什么?没有人真正在意我,我只是一个玩偶,任人摆布,或许我连玩偶也不如。
若不是那天撞见他们的对话,我仍然是个无人问津的小丫鬟,被赵刘氏欺负,赵琢也不会娶我。太师府的二少夫人,呵~!一个多少人挤破头的位子啊!如今就像囚禁我的鸟笼,而我却是只麻雀。
然而,假如我没有在山里遇见赵琢,恐怕也活不到今天。难道一切都是天命?
“二少夫人?您怎么哭了?”霜儿紧张的询问着,小心的递来块帕子,“是不是奴婢弄痛您了?奴婢该死!”说着就要跪下。
我忙制止她,告诉她不关她的事。她放下心,便用帕子轻拭我的眼角,“二少夫人别哭了,再哭妆该花了。”
妆?是呀!我怎么忘记我还化着妆呢!?咳~~差点就把妆卸了!连带心里的一起……
黛眉微舒,我缓缓呼了口气。
我是于小波啊!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时代的人——莫名其妙的来,也许哪天又莫名其妙的走了。无论在哪儿,这都是我的人生。纵然它酸甜苦辣、变幻无常,但与其自怨自艾,不如享受现在。瞭望浩瀚宇宙,我的人生何其渺小,又何其短暂,人世间比我悲苦的生命,何其之多!相较下,我这些经历算什么?
整理仪容,我缓缓推开门,任阳光一寸一寸的射进屋子。看到赵琢惊艳的眼神,我轻轻对自己说——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八章 美玉和石头
随赵琢来到西北院正院,所有出场过的人物全都济济一堂!(除了一开始那个大胡子和农民… …b)
行过礼,也奉了茶。由于我已经嫁给赵琢,赵刘氏便没理由再找我麻烦,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
翠儿顶了我的位置服侍赵刘氏。看她们不时咬着耳朵,就知道她还颇受少夫人喜爱。
赵宁宁和沈让虽坐在角落,两人散发出来的暧昧气氛却渲染了整个屋子。他们一个听一个说,好不惬意!直到赵敦一阵咳嗽,两人才收了声。
“明个一早,琢儿就带小波去合祭祖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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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现在到底几点啊?我偷偷打了个呵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祠堂祭祖。
供器早已擦洗干净,各种供品陈列殿前,祖先牌位依次摆在正厅,各人按长幼顺序上香跪拜。
哎?见我发呆,赵琢忙捅了我一下。悻悻然望向他,我悄声问道:“你们家不是姓赵么?”然后指了指牌位上斗大的“张”字,“这是怎么回事?”
他垮下脸不作答,只拉着我继续上香。
用过午膳,我卸了妆,换了件合身的衣服便跑到园子里溜达。不用做奴婢真好!整天闲着无所事事。
不知不觉经过一座假山,忽然想起这里就是赵琢带我“飞”到太师府的地方,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的赵怀仁。当时不知道他心机那么重,不然也不会拼了命想留在府里。望上那堵高墙——如果我会轻功,就能离开这儿,跑到最早遇见赵琢那座山里,说不定还能穿回去。只可惜!我根本不记得那座山在哪儿……
往前几步有座凉亭。瞥见亭里两个人影,我一个坏笑浮上嘴角。你们可别怪我,要不是因为实在无聊,我也不会跑去当电灯泡!
那两个人正在下棋,赵宁宁一著走错,刚想毁棋,沈让微笑着覆上她的柔荑小手:“姑娘,可使不得!”
于是,在一片互送秋波,深情款款,蜜意绵绵的氛围中,我不识时务的登场了。“宁宁和沈公子在玩什么呀?”
赵宁宁忙尴尬的抽回手,低头拧着自己桌下的衣服。
“在下正和赵姑娘下棋。二少夫人可有兴趣?”沈让倒是大方,依旧煽着他那不合季节的扇子。
“呵呵~没兴趣!你们玩,我看看就好。”我忙摆摆手。从小就不喜欢益智类游戏,偏偏扑克、麻将、军棋、象棋、跳棋又样样都会,所以经常被别人拉来替补。不过围棋我就真的不会了。
挑了一盘桂花糕,我径自跑到亭子边上坐下,边吃着还不忘逗弄水里的鱼。
沈让依旧气定神闲,赵宁宁却碍于旁人在场变得局促起来,“二嫂,方才我见大哥和二哥都在萃文轩呢!”
“咳~”囫囵吞了块糕点,我咧嘴道:“他们商量正事,我不方便打扰。就喜欢看你们跟这儿下棋。”其实我更喜欢逗鱼。
“听二少夫人口音,是北方人吧?”沈让左手摇扇,右手执子,“我是说中原的北方。” 此著落下,黑子便成了一盘死棋。
当桂花糕噎在我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时候,他微微拱手:“赵姑娘,承让了!”
赵宁宁一声轻呼,藏在袖子里的指头不经意的覆上樱唇,嗫嚅道:“沈公子早已让了四子,如何又是宁宁输?”
“在下只险胜姑娘半子。”沈让轻笑着收了扇子,“况且依在下看来,姑娘只是走错了一步。”他用扇柄指了指棋盘右上角一块地方,“姑娘当初若行此步,定能反败为胜!”
“啊!果然妙棋!”赵宁宁双眼一亮,眼神也由欣赏转为崇拜,“沈公子棋艺非凡!今日小女有幸与公子对栾,果真受益匪浅!”
于是赵宁宁起身一福,沈让也忙着站起来回礼,我则背冲着他们,将嘴边桂花糕的渣子抖到河里喂鱼。
不知不觉已到申时,赵宁宁和沈让的轻声细语仿佛成了我的催眠曲。才刚见到周公的影儿,就被一个尖细的嗓子拉了回来。
“小姐!老爷叫你去一趟!”一个小丫鬟,眉毛眼睛都同她的声音一样吊吊着,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那沈公子,宁宁去去就回!”赵宁宁虽这么说,屁股却没离开椅子,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二嫂,麻烦你招待公子吧!”语毕不情愿的随那丫鬟走出了亭子。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园子尽头,沈让才又展开他的扇子:“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嗯?什么?”我收回泡在水里的手,抹了抹嘴上的渣子。
他也不急,慢慢地收着棋子,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二少夫人是否来自……中原北方?”
中原北方?是啊!我从现代北京穿过来的啊!刚想开口,惊厥话茬不对——现在的中原北方,不正是辽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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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慌忙摇头:“是北方,不过没有那~么北!”这个沈让不会怀疑我是辽国间谍吧?
心理忐忑,我便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此人虽一身书卷气,却没有赵怀仁表面那样守礼,嘴角挂笑似是天成,却也不掩饰自己风流的性子。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我心虚的垂下了眼眸,嘴里嘟囔:“又是这双讨厌的凤眼儿!”
沈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如果沈某方才没听错,二少夫人说了‘讨厌的凤眼’?”他将手搭在白布袍下的长腿上,摩挲着衣料,“不知在下的凤眼哪里惹了夫人厌?”
“没有!”我尴尬的笑了笑。窥见他认真的眼神,知道不能敷衍了事,便补充道:“只是沈公子的眼睛很像小波一个旧识。”
“哦?”我的话似是勾起了沈让的兴趣,他将扇子把玩在手里,捋着扇骨:“莫非此人和二少夫人有过节?”
“呵!”我嗤笑出声。何止是过节!?这要是倒退个十年我保证一提这事就开始骂街!把自己媳妇闺女都甩了的男人还是人么!生平最恨这种缺乏责任感的男人!“对!有很大的过节!”
沈让不接话,兀自沉默了一会儿,字正腔圆道:“可沈某并非此人。二少夫人不要看错了!”
“公子说得是。”我微微一福。喝!看来沈让也是个较真且伴随着轻微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容不得自己的形象遭到一丝破坏。“之前是小波失礼了!”
“不敢当!”沈让欠身扶住我,“不知此人何人?是否需要在下效劳?”
“这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我缓缓起身,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
我和沈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仍然下意识回避他的双眼。每次看到那双眼睛,记忆仿佛就向前推近一点。那是一段我以为忘掉了的记忆,现在竟一点点的浮现出来,使我感到莫名恐慌。
赵宁宁有去无回。待发觉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绕过云层的遮挡,在院里落下一片璀璨金黄。沈让坐在亭边倚着栏杆,似是在小憩,两扇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霞光铺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副细腻的容颜。我不禁伸出手,想触碰他凝脂般的肌肤。
面前的人突然睁开眼,慵懒的打量着我略微前倾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