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家的大少爷-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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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娇俏的身体从隙间中钻出来，带着几分嗔怒地走到八云墨身前。
“你呀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可不行！”
通过隙间一直关注着八云墨的紫并不放心自家弟弟就这么进入那个坑洞中。
对于突然出现的八云紫，露易丝等人面面相觑。
从刚才八云墨的称呼来看，眼前美丽得仿佛妖精般的少女是他的姐姐？
那个时不时会被他提及的妖怪贤者八云紫。
一想到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是八云墨的姐姐，夏洛克和谢丝塔还好，露易丝和蒂法尼亚却显得有些局促。
两个少女下意识地整理了一番衣衫。
然而对于两个少女的举动，紫毫不在意。
她始终用三分嗔怒、七分关切的目光看着八云墨。
“这头龙——是叫青眼究极龙吧——别看墨儿你把它打败了，那是因为之前的它完全迷失了神智，空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自如运用。”
“哼哼！总算来了一个懂事的……”“所以小家伙，就算你真的之前打赢了本龙……”“也不要自大的以为你真的就是本龙的对手了！”
紫的评论，让青眼究极龙再次扬起了三个龙头。
“能够影响到它的东西，就算墨儿你有幻想之树庇佑精神海，也不可轻易妄来！”
紫严肃地看着八云墨。
“可是……姐姐大人，我有种直觉，这下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我明白。”
紫点点头，目光幽幽。
“所以我陪你下去。”
……
通过那个坑洞，越是往下深入，那种黑暗的力量便越是浓郁。
紫张开了结界，将那股黑暗的力量屏蔽在外面。
“这种气息——和鬼气有些类似！”
下降的途中，紫皱着眉头。
“可是又和传统的鬼气不太像……”
“是的呢。”
八云墨也是经常往白玉楼跑的人，见过不少的幽灵。
同样也见过鬼。
鬼和幽灵并不一样。
有灵智的生灵死亡后，如果生前不是特别强大，其灵魂都会以幽灵的形态进入冥界。
而这些幽灵若是因为种种原因怨气太重——不管是本身自带的还是机缘巧合外来吸收的——都会让幽灵的本质产生变异，形成鬼。
四季映姬的任务除了审判亡灵生前的功过外，还有一点就是祛除鬼身上的怨气，让他们重新变成最初的亡灵然后转世。
偶尔和鬼也有所接触的八云墨对于鬼气并不陌生。
但此时笼罩着整个地下坑洞的鬼气却显得太过怪异。
除了鬼气特有的怨念外，居然还有一种浩荡正气在其中。
“这怎么可能！鬼气怎么可能和如此浩荡的正气同时存在？”
八云墨疑惑，紫同样也不得其解。
“总而言之，万事小心，墨儿。”
“嗯！”
继续下潜，也不知具体下到何等深度。
终于，一直狭窄的坑道有了变化。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
“这、这个是——！！！”
八云墨惊呼一声。
溶洞的正中央，漂浮着一颗苍翠的绿树。
仔细一看，那并不是完整的树，而是某个巨大的乔木的一部分。
“建木断枝！？”
心下激动，八云墨就准备上前，紫却突然伸出折扇拦住了他。
“别冲动，你仔细看！”
那一截巨大的断枝，正不断冒出森森鬼气。
八云墨目光一凝。
“里面有人！？”
隐隐的，可以看见有一个黑袍人被那断枝包裹在其中。
“那不是人，是鬼！”
紫冷声哼道。
“好强大的鬼气！”
二人小心的上前，近距离观察下，方才看清了那鬼的模样。
肤色苍白，面容俊秀。
一头白色的长发被高冠束缚。
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有些类似书生儒服的装束。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怎么会出现这种装扮？”
八云墨摇摇头。
“难不成，这个鬼也不是本世界的鬼不成？”
“总而言之，墨儿，我为你阻隔这些鬼气，你先尝试看看将这截建木断枝收起来。”
“好的。”
在紫的帮助下，八云墨缓缓伸出手，抚上了断枝。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一个声音在他的大脑中炸响：
“能一笔书成‘令’字者，免死！！！”
狠狠的甩甩头，八云墨努力梳理着那些一闪而逝的画面。
流寇作乱，占城为王。嗜杀好武的贼首厌恶文官士子，驱逐全城士子于城中凝墨池。以取士为名，逼迫士子们一笔书成“令”字。
然而书成之人，却被贼首以“有才如此，他日害我者必汝也”为由于墨池前斩杀。
冲天的怨气，笼罩了整个城池。
“墨儿！墨儿！！”
耳畔，响起了紫关切的呼声。
八云墨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紫，“怎么了？姐姐大人？”
“还问我怎么了？”紫翻了翻白眼，“你这家伙一动不动发什么呆！”
“啊？我这就动手！”
镇定心神后，八云墨开始让精神海的幻想之树和眼前的建木断枝取得联系。
一瞬间，鬼气大盛。
紫冷哼一声，结界的光芒再次高涨，鬼气拍打在结界上，犹如拍打在岩石上的浪花一般，不得寸进。
趁此机会，八云墨开始一点一点将建木收入自己的隙间中。
最后，唯有那黑衣的书生鬼留在二人面前。
在建木断枝被八云墨取走后，那鬼突然睁开了眼睛。
血色的双眼中满是怨恨。
张开嘴，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天不佑人宁成鬼，凝血成墨荡乾坤！！！”
一挥手，一支毛笔出现在了黑衣书生鬼手中。
挥动着毛笔凌空作画。
鬼气形成的墨在虚空中凝结形成了一株翠竹。
翠竹出现的瞬间，便对着八云墨和紫发出了如同飞到般的竹叶。
“哼！”
紫纤细的食指在身前一点，空间震荡，那翠竹顿时化作纯粹的邪气消散。
震荡的空间同时让眼前的黑衣书生鬼心下一震。
血色的双眼渐渐隐去了红光。
虽然依然是红色，但却变得如同瑰丽的红宝石一般。
“嗯？”
那鬼看着八云墨和紫，拧着眉头。
“不是人类？也不是妖魔？”
“妖魔？”
八云墨摇摇头。
“我等是妖怪，并非魔。”
“妖怪？”
那书生鬼摇摇头。
“无妨，只要非是妖魔或者流寇就行。”
说完后，那书生鬼收起了毛笔，对着八云墨和紫一揖到底。
“在下鬼墨掌门司空墨，刚才心智失常有所冒犯，多有得罪！”
随后，司空墨抬起头，看着八云姐弟。
“敢问二位，现在是何年月？妖魔可曾被击退？大荒已是几世王朝？”
八云墨和紫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司空墨在说什么。
第505章这才是世界观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大荒’。”
八云墨捋着胸前的长发，摇摇头说到。
“也不知道你所说的王朝是什么。”
司空墨脸色一变，眼神闪烁。
良久，他叹息一声，“原来如此，看来他的计划是成功了。”
“他？”
“是的，他——”
司空墨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愤恨，又似乎是敬佩。
“玉玑子。”
说出这个名字后，司空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八云墨和紫。
“说起来，你们自称妖怪是吧？唔……很有趣的种族，大荒虽然也有妖怪，但是明显和你们的存在方式不同呢。”
被司空墨如此品头论足，让八云墨和紫心中皆升起一丝不快。
司空墨眼中带着笑意，显然看出了这一点。
“虽然猜测玉玑子的计划可能成功了，但姑且还是一问好了——你们可曾听说过异世界？”
“当然。”
八云墨点头。
“事实上，我们姐弟二人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妖怪。”
“那就是了，看来现在大荒确实已经崩溃了，只是可怜我那些鬼墨弟子……”
司空墨叹息一声，随即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看向八云墨问到：
“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建木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八云墨正要解释，却被一旁的紫打断。
紫笑吟吟地看着司空墨，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颊。
“这位司空先生，不能总是你向我们询问吧？我们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
司空墨低笑一声，一挥衣袖。
“也好，待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一番。”
“不知你们是否知道，远古时代，诸天万界本一体，那就是大荒，绵绵无尽，亘古苍茫。”
八云墨和紫凝眉，对视一眼。
“这个已经有过推测，没想到确实是这样。”
“当时，修罗神佛威压天地，人间正统大夏皇朝。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类因为幼年的遭遇走上了寻找修罗神佛最终秘密和人类尽头的不归之路。”
“玉玑子？”
“正是。”
八云墨和紫注意到，每次提及玉玑子的名字，司空墨都会显得即佩服又憎恶。
“他的计划具体如何实行我不得而知，只不过，那个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让整个大荒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曾听闻慕珊——啊，慕珊是和我同时代的人，乃是云麓仙居的掌门——我曾听慕珊说过，玉玑子似乎已经摸到了最终秘密的门槛，理所当然的，他遭受到了来自修罗神佛的轰杀。”
“在归墟，玉玑子和东皇太一为了争夺邪影大打出手，彻底打开了大荒人世和幽都的阻隔——邪影是什么暂时先不解释，后来……。”
“东皇太一！”
八云墨瞪大了眼睛，打断了司空墨的话。
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知道？”
司空墨奇怪的看着八云墨。
“不可能啊，如果玉玑子计划成功了，所有的修罗神佛都不会在大荒崩溃后形成的万界中留下一丝一毫的足迹才对。”
“我不止知道东皇太一……”
八云墨摇摇头。
“……而且我还推测，你说的那位玉玑子的计划，很可能没有完全成功呢。至少我知道有一个世界，修罗神佛扎堆了。另外你说的大夏皇朝我也有所耳闻——那个皇朝应该已经覆灭很久了。”
“哦？敢问是哪一方世界？”
八云墨抿了抿唇瓣，说道：“箱庭。”
“是这样吗？如果玉玑子计划没有彻底成功的话，有些神魔的名字被传下来也说得通——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帝俊？可知道颛顼？可知道——伽蓝？”
八云墨点头。
“伽蓝我没有听说过，但另外两个名字我相信姐姐大人也知道吧？”
“东方神系的古神，当然有所耳闻。”紫如是说到。
司空墨低着头，随后低沉的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回荡在整个地下空间。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玉玑子啊玉玑子，你穷尽一生的心力妄图创造一个没有修罗神佛的世界，一个由凡人主宰天地秩序的世界，结果到头来终将是镜花水月，一切尽付流水！”
“只是可怜了我那数千鬼墨儿郎，还有大荒千千万万因你惨死的人……”
说到后面，司空墨的声音逐渐低沉，微不可闻。
八云墨和紫面面相觑。
司空墨再次叹息一声，收拾好心情后，又恢复成了最初那番翩翩君子的模样。
“刚才失态了，我继续说好了。事情的具体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只是听闻慕珊以及当时一个名叫冰心堂的门派的掌门甘草说起过，玉玑子计划利用一场凡人和神魔的战争以及神魔自己的内战打碎大荒。”
“很显然，他的计划成功了，支撑大荒中央天地的建木断裂，整个大荒也崩溃形成了无数个世界。”
“不过他的计划也可以说失败了——因为修罗神佛并没有消失，至少你们不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而凡人，依然没有成为主宰天地秩序的种族。”
“大荒破碎前夕，我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卷入了和神魔的战争当中。当时，整个世界战火燎原，哀鸿遍野。”
“当时人界的精英们也伴随着大荒的破碎失去了意识，原本连我自己都认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却还有活过来的一天。”
“只是，那些修罗神佛似乎也没有灭绝呢……”
司空墨缓缓叙述着当年的往事。
说完后，他再次看着八云墨：“该说的我都说了，小妖怪，现在可否告诉我，为何在你身上会有建木的气息？”
小妖怪？
八云墨挑眉。
不过如果司空墨真的是那个年代就存在的人物的话，活到现在也确实有资格叫自己小妖怪了。
就连紫的年龄在司空墨面前——咳咳！打住打住，再说下去要被脸滚键盘了。
八云墨想了想，看向一旁的紫。
紫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随即，八云墨挥手打开了隙间，正准备取出建木断枝时，司空墨却蓦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是——！！”
看着隙间，司空墨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探入其中。
随即，他惊奇地说道：“居然是境界！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种力量居然会出现在妖怪身上……”
“嗯？”
紫皱着眉头看向司空墨。
“你什么意思？”
她和八云墨，可是境界妖怪，拥有这种力量很奇怪吗？
司空墨看着八云墨和紫，缓缓说道：“这种接近根源的力量，原本是威压天地的修罗神佛才能够掌握的力量，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妖怪身上——看来玉玑子的计划虽然有所偏差，但还是达成了一大部分。”
随即，司空墨又说道：“虽然凡人中的惊才绝艳者可以拥有击碎星辰的力量，但如境界、命运、时间、空间等等和根源息息相关的能力却是凡世生灵的禁忌，是只有修罗神佛才能拥有的能力，玉玑子最初的计划除了消灭诸天神佛，探寻神灵的秘密外，还有一点就是让这种原本的禁忌也成为普通人能够有希望获得的力量。所谓的打破大荒也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方法而已。”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紫幽幽笑起来，“哗”的一下收拢了手中的折扇。
“啊啦，有一点可能需要纠正一下，境界的力量是只有我和墨儿才拥有的哦，我们呐，可是诞生于境界中的隙间妖怪呢。”
“原来如此。”
司空墨了然地点头。
“难怪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二位虽然是妖怪，但看起来和我所认知的妖怪差别太大……你们是直接由与根源相关的力量衍生出来的妖怪么？”
解释完这一点后，八云墨从隙间中取出了建木断枝。
“这个断枝，是和你一起发现的。”
看到断枝，司空墨先是一愣，随即苦笑。
“没想到，我是因为这个才存活下来了么？”
八云墨点点头，并没有再说出自己精神海中幻想之树的事情。
通过司空墨的阐述，他已经怀疑自己的那棵幻想之树，其实就是一株正在成长的建木。
“那么，司空前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今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还能有什么打算？”
司空墨摆摆手。
“我本就是孤魂野鬼，而且也失去了转世轮回的能力，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那建木断枝既然是你发现的，便与你有缘。至于我……自然会找个无人之处，等待消散的那一天。”
“说不定，你可以一直存在下去哦？”
紫突然笑起来。
“虽然不明白你在那个什么大荒之时是怎样的存在，但现在有个地方正好很适合亡灵和鬼魂们生活呢。”
“姐姐大人，你是说——冥界？”
“是是非曲直厅哦，我来的时候，正好四季在抱怨最近工作量越来越大了呢。”
第506章八意永琳是神农的隔代弟子？
“那么，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也该是我等履行之前诺言的时候了。”
罗马尼亚的大圣堂中，教皇维多利奥微笑着看向眼前的八云墨。
在处理完火龙山脉的事情后，众人便返回了罗马尼亚。
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最强、完美、无敌的青眼究极龙在明白了自己当年会失去意识沉睡在山脉地下的原因是因为司空墨不断散发出来的受到建木断枝的能力增幅的鬼气后，便一直对这位来自大荒的鬼墨掌门极不对路。
一直想要从司空墨身上重新找回场子的小青在看到司空墨决定暂时跟在八云墨和紫身边，随后一同前往幻想乡后，便也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用它的话说就是——不跟在司空墨身边，怎么报仇？
紫并没有急着返回幻想乡，而是跟随八云墨一同来到了罗马尼亚。
她很想看看，集齐了四枚神之刻印的八云墨会发生什么变化。
而回到罗马尼亚后，维多利奥也第一时间决定履行约定。
朝圣殿中，在众人的围观下，维多利奥对着朱力欧点点头。
朱力欧会意地走上前来，摘除了右手上的白手套。
“八云阁下，我这神之右手便交给你了。”
“嗯。”
八云墨点点头。
从朱力欧身上获得神之右手的刻印非常顺利。
而当神之右手温达鲁夫被八云墨获得后，之前被幻想之树改造过的三枚刻印同时浮现在八云墨身上。
神之左手、神之右手、神之头脑和神之心脏，四枚刻印散发着光芒，缓缓在八云墨身体表面移动。
最后在心脏附近汇聚。
四枚刻印逐渐组合到一起，形成一个复杂又美丽的纹身。
纹身一闪而逝，隐入了八云墨的肌肤。
“墨儿，感觉如何？”
紫撑着阳伞，走到八云墨跟前柔声问到。
“唔……很奇妙的感觉……”
八云墨右手轻轻摸着胸口。
在那里，丝绸道服的下方，心脏正缓慢又坚定的跳动着。
同时一种温暖的力量不断散发出来。
心中忽然有所感觉，八云墨转身离开了朝圣殿，来到了外面的花园中。
众人随即跟出来。
站在花园中，八云墨抬头看着天空。
“罗马尼亚，所有的飞龙集合！”
并没有特别大声，只是以寻常和人聊天的声调说出了这样的话。
随后，众人便发现，整个城市传来了人类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无数的飞龙从城市中飞起，朝着大圣堂飞来。
不止如此，天空中还有着其他地方的飞龙不断往这里赶过来。
“我的天——！！”
朱力欧瞪大了眼睛。
“一句话就可以号令整个罗马尼亚的飞龙！？”
虽然他还拥有神之右手的时候，也可以控制这些幻兽，但必须面对面下达命令才可以。
而八云墨在得到了神之右手后，居然能够随便一句话便让方圆百里所有的飞龙都听从他的号令。
看着天空中越来越多的飞龙，八云墨再次摆摆手。
“散去！”
那些飞龙便又非常听话地离开了。
不管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