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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间一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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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书达暗道:“原来是柳家的,素闻柳家几个女孩儿都是美人,但只见过婧玉和妍玉,没想到这庶出的小女儿倒比她姐姐长得更出挑。”他一边想一边将珍哥儿抱在怀里,问他这几日过得可好,可曾听话,又认了什么字。珍哥儿一一的答了,梅书达见小外甥天真可爱,又想起亡姐素与自己感情亲厚,不由悲上心头,红了眼眶,把荷包里的金银锞子、玉佩、各样小玩意儿一径倒出,塞到珍哥儿的小胖手中,道:“这些是舅舅给你的,拿去买自己喜欢的好吃的好玩的。”

婉玉见到梅书达手中的荷包不由一愣,而后上前把东西拾起来道:“珍哥儿才豆丁点大,哪能自己使钱。这些东西给他,他也不知道轻重,再平白糟践了,何况这小金锞子个儿小,万一他在塞进嘴里吃下去,那就出大事了。等会子把这东西交给老嬷嬷们,让她们帮珍哥儿收着便是了。”说着用帕子把东西裹了,唤来伺候珍哥儿的老嬷嬷把东西收了,摸了摸珍哥儿的头道:“你还不快谢谢舅舅。”珍哥儿歪进婉玉怀中,软着嗓子对梅书达道:“谢谢舅舅。”紫萱却在旁笑道:“我看你快成珍哥儿的老妈子了。”

梅书达看在眼中不由目瞪口呆,只觉柳家的五姑娘举手投足,一笑一颦均有说不出的熟悉之感,若非容貌不符,他几乎便要错认婉玉是他死去的姐姐了。过了半晌,他才呐呐道:“幸亏你提醒我,是我考虑不周全了。”他看着婉玉与珍哥儿亲厚,好似看到梅莲英抱着珍哥儿一般,心中百般滋味,不由自主的又看了婉玉几眼。

婉玉暗想道:“小弟就在眼前,若是错过此时,恐怕便再无机会与家人相认。但借尸还魂之事未免太过匪夷所思,若是他不信,或又把我当成什么鬼怪妖魔,这可就糟了。”随即她想起孙夫人给她安排的婚事,又看看怀里的珍哥儿,暗中一咬牙道:“无论成或不成,总是要搏一回。我需想个法子,让他能与我单独相处一回,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

此时门帘子掀起,一个丫鬟走进来道:“前头戏班子已准备停当,菊姑娘、姝姑娘已经去了,老太太要我请梅二爷和两位姑娘也过去。”

梅书达听罢点了点头,一把将珍哥儿举起,笑道:“走,一起去看戏。”说着往前走。一行人跟在杨母身后,到了杨母院外,只见杨晟之早已带了一帮女戏子等在戏台子底下。杨母先坐了,众人才方落座,梅书达原想与柯瑞等同坐一桌,却听柳夫人道:“达哥儿,咱们娘俩坐一处罢。”梅书达只得坐了下来。

杨晟之见杨母来了忙呈上戏目,杨母点了一出《蟠桃会》,又让同辈的妯娌亲眷点,众人推辞一番,点了一出《大拜寿》。轮到柳夫人,柳夫人却不点,让与梅书达,梅书达知杨母素爱讨口彩,点了一出《富贵长春》,杨母果然欢喜。

台上咿咿呀呀唱得热烈,梅书达却是心不在焉,时而朝婉玉处瞥上一眼。婉玉抱着珍哥儿与紫萱、杨蕙菊、姝玉、妍玉、柯颖思等坐在一处,妍玉见梅书达频频朝这边望来,不由抿嘴一乐,偷偷拽杨蕙菊的袖子,用扇子遮着,指了指梅书达,附耳道:“你的姑爷直往这里瞧呢,是不是过会子找个清幽的地方,你二人聚上一聚,好好儿的互诉衷肠?”

杨蕙菊微一抬头,果看见梅书达往这边看,心中一喜,脸儿却红了,捶了妍玉一下道:“呸!没脸的小蹄子,净会编排人,待会子去找你的瑞哥哥,别在我眼前晃荡。”

婉玉见状也朝梅书达看去,二人的目光一撞,婉玉立刻对他使了个眼色。梅书达微一怔,只见婉玉抱着珍哥儿站了起来,走到柳夫人跟前道:“姑妈,珍哥儿年纪小,外头又热,不能多待,我把他送回老太太屋里,让丫鬟们看着他玩罢。”

柳夫人对婉玉已大为改观,见珍哥儿玩了半日,果然有些蔫了,遂和颜悦色道:“你去罢。”婉玉点点头,经过梅书达身畔,轻轻一拉他袖子,梅书达微一侧面,又见婉玉跟他使了个眼色。梅书达心中奇道:“这柳婉玉要做什么?”梅书达好奇心甚重,待婉玉走远了,便轻咳一声道:“我先去一下,等一下便回来。”说完起身便走。柳夫人忙吩咐旁边丫鬟道:“过去伺候着。”梅书达摆手道:“不必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他径直进了杨母房,见婉玉安置了珍哥儿便往后门走,梅书达便悄悄的跟上前,直走到一处山坳当中的石洞,婉玉方停了下来。梅书达见左右无人便跟了进去。一入内,满心的疑问还未说出口,便看见婉玉含着泪道:“小弟,我是你的姐姐莲英……爹爹好么?娘亲的病好些了没有……”说着,泪水如滚瓜似的掉落。

梅书达登时便呆住了——

        第十三回【下】

梅书达挑起眉头,将婉玉从上到下打量几遍,不可置信道:“你是我姐姐莲英?”婉玉含泪点了点头,道:“你身上戴的荷包就是我给你绣的,因你今年要应试秋闱,为图吉利,我还在荷包里头绣了‘前程似锦’四个字。”看着梅书达惊愕的神色,顿了顿又道:“或许你不信我,但我说一件事,你保准就信了……我原先不是瘸子,小时候刚会走路的那阵儿,爹的爱妾怀了身孕便想除掉哥哥,趁人不备把花架子推倒了,哥哥虽拽了我一把,可花架子倒下来还是砸了我的腿,从此便不能走路。爹查明真相,动了雷霆之怒,将小妾的胎打了远远打发走,更立下规矩,凡梅家男丁,除非妻子不能生养,均过三十岁方可纳妾。因此事是家丑,对外人言便说是我天生腿残罢了。这桩事情一直是个极大的隐秘,只有咱们爹娘兄弟并两三个梅府的老奴知道而已。”

梅书达听罢只觉心神激荡,似有一腔热血直冲上头顶。婉玉所言分毫不差,正是梅府中一桩陈年秘事,他亦是去年与杨家订亲之后,梅海泉将他叫入书房训话方才得知此事。梅书达再想起自己与婉玉素不相识,而见第一面婉玉便晓得自己是梅家的二爷,甚至知晓荷包中所绣何字,且一举一动、神态语气与梅莲英别无二致,由此推断,面前之人竟可能真的是梅莲英了!但梅书达只觉惊骇荒谬,将信将疑道:“若你真是我姐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莫非你是鬼,附身到柳家五姑娘身上了?”

婉玉哽咽道:“说来话长,我……我实在是被奸夫淫妇所害,险些与你们阴阳两隔……”便将自己如何被推下荷塘借尸还魂的事情说了,又粗粗讲了这些时日的见闻,最后道:“你若不信,可去看柯颖思头上戴的灯笼金钗,那钗环原本是我及笄时娘亲送的首饰,我死后,杨昊之将钗送了那淫妇。钗里嵌的玉上有一个古篆的‘梅’字,是爹爹亲手所书,而后让匠人们雕琢上去的。你一看便能分辨出来。”

梅书达听得怒发冲冠,额上青筋直冒,一拳捣在洞内石桌上,心中狠狠道:“我就说杨昊之那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东西!若这人真是我姐姐借尸还魂回来的,那对奸夫淫妇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口中对婉玉道:“我这就回去跟爹讲明实情,等他查明真相,若是你所言不虚,那对贱人咱们慢慢收拾便是!”想想又不解恨,发狠道:“不光那对贱人,我看连柯家杨家也要一并封了!竟敢欺负到咱们梅家头上,真真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婉玉道:“我已想好一个绝佳的好计策,可证明我不曾骗你一字一句。”低声将自己日思夜想谋划出的计策娓娓道来。梅书达本就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顽童性子,听罢顿觉惊险有趣,道:“妙极了!有些事情你不便做的,我帮你便是。”而后又与婉玉商议了几句,方才从洞中出来往前头去了。

梅书达并未回内院看戏,他略一沉吟,暗道:“借尸还魂,这档子事儿只在戏文中见过,未免太荒诞不经了,可她看着确实像我的姐姐此事不可冒然,我还需亲自验明方可行动。”想着便在心中拿捏了一番,转到招待男宾的外院,只见前头亦搭了戏台,丝竹铙钹之声铿锵不绝,台上群魔乱舞,热闹非常。梅书达先见过了杨峥,寒暄一番,放眼一看,只见杨昊之正跟几个宾客吃茶,便走上前拱手笑道:“姐夫,我还在四处寻你,原来你在此处。”

杨昊之忙站起来道:“梅兄弟来了,快请坐。”说完命人给梅书达端茶。

梅书达连说不必,亲热的揽着杨昊之的肩膀,将他带到一处角落,笑道:“此处清净,咱们兄弟叙叙旧。不知姐夫这段时日过得如何?姐姐过去那阵子,姐夫大病了一场,家母一直惦记着。如今我瞧着,气色可是好多了。”

杨昊之素来知晓梅书达平日里的行径,自是不敢开罪这小霸王,点头道:“劳烦岳母大人记挂,确是好些了,也有劳你惦记。”又长叹一声,惆怅道:“唉,莲英这一走,真叫人……”

梅书达亦跟着叹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姐姐舍下咱们可真叫坑人了。”说罢故作神秘,将手搭在杨昊之肩膀上,压下头低声道:“姐夫,你说怪不怪,这段日子我跟我娘竟连番梦见姐姐,梦见她在水里扑腾,还呜呜哭着说她是被你和一个淫妇推下河溺死的,要我们给她报仇雪恨!”

说到最后一句,梅书达已是咬牙切齿,双目如电,直向杨昊之瞪来。

杨昊之做贼心虚,浑身登时一激灵,再听梅书达语气森然,目光骇人,唬得魂魄立时飞了一半。手一抖,拿在手里的青花瓷碗竟“啪”一声掉落在地,再观脸面,已惨白无一丝血色,目光惊疑不定道:“这……这……”汗珠子顺着额头便滚了下来。

梅书达一见此景心中雪亮,对婉玉的所说之言已信了八九分,见众人纷纷向他二人看来,便哈哈一笑,拍拍杨昊之的肩膀道:“我跟姐夫逗着玩呢,姐夫怎么这般不禁吓唬。”又看着地上的碎片道:“这叫岁岁平安,刚才那一声响得甚脆,乃是吉兆也!”

杨府的下人忙上前收拾,梅书达连连拍着杨昊之的肩膀,面上笑嘻嘻的。杨昊之一边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口中一边道:“梅兄弟,这玩笑可开不得。莲英……莲英却是自己滑进水里的,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伺候不周也都尽数惩戒了……若说莲英是我所害被推入河里溺死的,那我便是去找根绳子勒死自己,只怕也难得清白了!”说罢只觉后背发凉,又试探道:“你……你当真做了这个梦?莲英……莲英她……”

梅书达手中捧着茶,脸上笑意盎然道:“我素知姐夫跟姐姐伉俪情深,刚才不过是跟姐夫逗一逗罢了,让姐夫受惊了,你看我年纪小,便饶了我罢。”又说了些许赔不是的话儿。杨昊之惊魂出窍,心跳如雷,手藏在袖子里仍微有些抖,久久不能回神。但想起梅莲英已死无对证,这事一了百了,似乎又无甚可怕之处;又想起梅书达素是个可恶的,跟他捣蛋也不足为奇,便将心神微微的稳了一稳,可心中仍七上八下,便将扫墨唤来,取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他道:“你去附近的寺庙,找和尚给梅氏做法事超度她西去,请功力最精湛的高僧诵经,不计较花钱。快去罢!”扫墨见钱银丰厚,知自己又可昧下一笔小财,心中暗暗高兴,忙不迭的拿了银子去了。

梅书达又跟旁人说笑了几句,而后找了个清净之处,要来文房四宝,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使人将自己的贴身小厮观棋叫来,将信交过去道:“你回去将这信亲手交给我爹。再从家把郑祥带来,若他不再,便挑个办事牢靠的练家子,悄悄的来。”观棋见梅书达神色严肃,知此事郑重,应了一声便立即领命去了。梅书达装作无事状,起身朝内院慢慢溜达回去。

且说婉玉见了梅书达之后,一边低着头拭泪一边往前走,忽见假山后头出现个人影,抬头一瞧,却是杨晟之站在那里。婉玉一惊,忙用帕子将泪擦了,却听杨晟之道:“妹妹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婉玉强笑道:“刚才有小虫飞进眼睛揉的,不妨事。”又轻咳一声道:“晟哥哥怎么不去看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杨晟之垂下眼皮道:“我是过来寻你的……我听竹风回报,说孙志浩已到了,要在府里头用了午饭方才回去。”

婉玉道:“有劳你了……在他离府之前,能不能让我私下里与他见上一见?”

杨晟之想了片刻道:“今日府里头人多事杂,想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回头我寻个地方悄悄引你们见一见便是了。”又皱起眉头道:“你见他一面管什么用?那腌臜的混货怎可能乖乖听劝?”

婉玉道:“我自有法子让他回心转意。”暗想:“晟哥儿此番帮我亦是冒了险,原先我在杨家对他未有多照顾,如今反倒他三番五次的帮我大忙,可见他心性淳厚了。”心中不由多添了三分感激,深深福了一福道:“晟哥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若是今后你有什么事,需用得上我相帮的,我定然义不容辞。”

杨晟之含笑道:“妹妹这么说便是生分了。”而后忽又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上前道:“妹妹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婉玉接过来一瞧,正是自己先前在书院里丢的那块胭脂梅的帕子,奇道:“这帕子早就丢了,我原以为再找不到,难道是晟哥哥捡去了?”

杨晟之道:“倒不是我,是瑞兄弟捡去了。那天我去找瑞兄弟借书,走到他屋门跟前便听见他跟妍妹妹闹别扭。妍妹妹说他私揣了你的帕子,定有不才之事。瑞兄弟分辩说是自己捡的。我刚想走的功夫,便看见有块帕子从窗户里扔出来,瑞兄弟要出来捡,妍妹妹又不让。我见了便悄悄的捡来物归原主了。”

婉玉恍然大悟,笑道:“真是谢谢你了,看来我又欠你一大人情。这帕子确是我丢了的,但传扬出去,只怕是以讹传讹,愈发难听起来了。我回去便将这帕子烧了,一了百了,也落得干净。”

杨晟之亦点了点头,四目相对,二人均是一笑。正此时,忽听背后有人道:“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三哥哥的影儿,原来是在这里躲清闲!老太太刚才还唤你,说你辛苦了,要好好赏你,你却不再,跑到这么幽静的地方做什么?”

婉玉和杨晟之齐齐侧过头去,只见杨蕙菊摇着扇子走上前来,背后还跟着姝玉和紫萱。姝玉瞧瞧婉玉,又看看杨晟之,顷刻间双目中竟泪光点点,颇有幽怨之意。婉玉暗自头疼,又见杨蕙菊挑了眉毛道:“原来婉妹妹也在,你们俩躲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儿呢?”

原来近些时日,杨蕙菊和姝玉均发觉杨晟之跟婉玉走得近了,而杨晟之却益发远着姝玉,姝玉难过,难免日日都哭上一场。杨蕙菊原本心中便看不起婉玉,与婉玉交往不过面子上往来而已。

杨蕙菊从小便按名门闺秀方式教养,琴棋书画暂且不论,更以纺绩井臼为要,熟知《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更亲手抄写《女诫》以做省身之用。她见婉玉霸道粗俗,心中便多有不喜,又听闻她竟为了柯瑞投湖,这更犯了女子的大忌,对婉玉便更加瞧不上了。看姝玉哭得伤心便好言,又冷笑道:“我原看婉玉那小丫头是个庶出又不受待见的,心里头才可怜她,每每都比待旁人多对她好上几分,谁想到竟是个狐媚魇道的。怪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娘便是个靠脸蛋勾引爷们儿的下贱戏子,生出的闺女能有几分品格?三哥哥也是个糊涂人儿,竟放着珍珠不要,反倒拿个鱼眼珠子当宝!”故而菊、姝二人便在心中记恨上了婉玉,今日又偏巧看见这一桩事,杨蕙菊一心想为姝玉出头,便走上前来。

杨晟之脸上敛了笑意,淡淡道:“我跟婉妹恰好碰见便说几句话罢了。”又见姝玉美目含泪,朝他看了一眼,心下叹了一口气。

婉玉道:“我抱珍哥儿回去睡觉,回来时才碰见的晟哥哥,哪儿是说什么悄悄话。”

杨蕙菊用扇子掩着口笑道:“回老太太的院子直接走抄手游廊便是了,妹妹好雅兴,还特特的绕圈子来了此处,竟还跟三哥哥偶遇上了。”

婉玉装作听不懂杨蕙菊话中有话,道:“刚才唱《蟠桃会》,雁云班的小兰云身段真是绝了,咱们回去接着看戏罢。”

杨晟之点了点头,抬腿便要走,只听杨蕙菊道:“先等一等!”说完便走到婉玉跟前,这一次眉目间已带了怒色,道:“我看姝妹妹是个严守礼制的大家闺秀,便知道柳家的家教也是极严的,倒是婉妹妹,私自跑出来在园子里幽静之所跟男子相见,若传扬出去,连带着我们杨家也跟着没脸,柳府里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婉玉还未开口,便听杨晟之淡淡道:“柳家怎么教人家规矩跟你又有什么干系?倒是妹妹于理不该,婉妹妹是咱们府上的客人,又是亲戚,不过跟我偶然在园子里碰见说了两三句话,行的端,做得正,你怎么质问起来了?这说出去,反倒显得是咱们杨家没有规矩了!”

杨蕙菊素没想到平日里闷葫芦般的三哥竟会开口维护柳家的五丫头,且句句占理,直接给她没脸。姝玉听了心里愈发难过,将身子半转了过去。婉玉见状忙打圆场道:“就这么丁点子小事,菊姐姐也是为我好,这事儿是我不该,咱们回去看戏罢,出来久了,老太太也要使人出来问了。”

杨蕙菊听婉玉如此说,便看了杨晟之一眼,含着丝冷笑对婉玉道:“婉妹妹,莫怪我多说了几句,你既在我们杨家,便要顾及我们杨家的身份体面才是。最初瑞哥儿那档子事儿就先不提了,可前几日每每有流言蜚语说你跟我大哥存了些暧昧,我大哥如今是个鳏夫,你又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这传扬出去两边都是没脸;如今你又跟我三哥孤男寡女的在这园子里头说话,这亏得是让我们看见,若是让旁人瞧见了又不知要有多少流言。我们女孩儿,还是要正正经经的,免得坏了规矩,也偏了性情,让人家笑话了去!”

这一席说教奚落直将婉玉说得哭笑不得,她原就觉得杨蕙菊是个小孩子,自不肯跟她一般见识,唯有点着头应了。杨晟之却颇觉刺耳,刚欲开口,便听紫萱道:“哟!怎么闹笑话了?婉妹妹跟昊哥哥见面,我每次都在旁边呢,若要这么说,岂不是连我也给你们杨家抹黑没脸了?哼,你们杨家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比寻常人家多几个钱罢了,柳家可是正经的官宦人家,还是出了一位娘娘的!”紫萱素来心直口快,且这些与婉玉相处融洽,已有了几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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