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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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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怎么也不会你来做。你和他还会分什么男人女人吗?”

再次提起阿木,我的心如遇雷击,被角从指尖滑落,我扭回头坐到桌边。我不想与他争,不想说他与阿木是不同的,我甚至什么都不想说。

“对……对不起。”耳边传来乌大的道歉声,含着深深的担心和自责。

我闭目摇头,仍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夜里我睡在床上,而乌大自从我睡下后出去,直到我辗转至深夜晕然入梦,也没有进来过。

再醒来时竟已是午后。抬开门,就见乌大双臂抱胸骑坐在门前的木栏上,正伸出一手指着一个正要从我门前经过的人,那人被他瞪得一脸的莫名和小心。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乌外为我挡掉了所以吵杂。心中多少有些暖了起来。

乌大突然看到我时吓了一跳,然后便笑着从木栏上跳了下来,许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他本要默默做的事,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指着刚刚过去的那个人说道:“这些家伙没练过,腿脚就是重,我在这儿……给他们指点指点。”

“噗”一天的死寂、一夜的无眠、清晨的酣睡,再看到他这样孩子气又别扭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乌家,仿佛这世界又热闹了起来。

乌大一脸的吃惊,然后便换成了惊喜与兴奋,不知如何才好的开始傻呼呼的伸手挠自己的后脑勺儿。“那个……”许是见我一直笑着看他,乌大的脸有些红了,眼睛向四周没有目地的乱瞟着,寻招着可以当开场白的事情。

“我有些饿了。”我替他找到了。

“哦,好,那我们去吃东西吧。”如解脱般,乌大首先向楼梯口奔了去,刚跑几步又想起了我,便站下脚讪笑着回过头等我。

由于昨天我的心情无比的差,乌大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所以昨晚我们俩人向乎都没怎么吃东西。眼前的乌大怕是早已饿坏了,菜一上来便狼吞虎咽了起来。乌大今天的样子倒与昨天完全不同,没了受我影响的低沉与不快,多了些往日的开朗和活泼。不过他这样,到也使我不再那样容易陷入胡思乱想中了,这一餐倒也尽兴。只是……

“你多大?”我假做不经意的问道。

“哦,十……”乌大的嘴动了又动,一双眼直瞪着我,最终说道:“十九了。”

“倒底十八还是十九?”我故做精明的戳穿他。

乌大又有些面子顶不住的样子,不过看了我一眼并没如以前一样直接发作,只是清了下嗓子,理不直气不壮的道:“是十九嘛,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娘。”说完便似想起什么似的,又道:“那你呢?你多大了?”

我向口中送了一口面汤,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比阿木小吧?我听你叫阿木哥。”

“是啊,阿木大我几个月。”乌大似有不甘的说道。

我又喝了一口汤,抬起头正经的说道:“我比阿木大,所以,我也比你大。”

“啊?”乌大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一脸不信。

“真的。我手上有阿木的文契,那上面有他的生辰,他今年就是十九,可我今年已经二十了。”其实我穿过来之前刚过了十九岁生日不久,穿过来也不过才三五个月的时间。但我的生日是在大年前后,而刚巧这里又刚过了年,所以我也说不上我是不是应该算二十了。不过,我就是想说得比他大,不想让他觉得我比他小。

乌大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瞪着我,好半天才讪讪的低下头,喃喃的说道:“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送送你,你有了着落,我就回了。”

“那要是一直没着落呢?”

“怎么会一直没有?”乌大没有气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道:“要是真的一直没有,好到时就由不得你了。我要把你绑回去……”见我瞪大了眼,马上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逼你和我怎么样。只是你要是一直没着落,我哪能让你连个家都没有,连个疼你的人都没有,就一个人在外面晃啊晃的。可我又不能一直外出不归,那我爹我娘怎么办啊?所以,怎么说我也要把你带回去,我又可以陪我爹和我娘,你又可以有人疼。这不好吗?”

乌大的话让我窝心不已,更觉亏欠,不觉双目又泛起了红,只能借着喝汤吸鼻子,却仍是止不住,又不能老低着头,却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听乌大似是老成的叹道:“唉!看来女孩子是爱哭的,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水。难道女人真是水做的?”说着,乌大还特意摆出一副深深不解的样子,摇头不已。

我不觉含泪轻笑,那由感激而来的感伤就这样被他化解了。

由于我起得晚了,加之过了皮县要走好几天才能再有歇脚的地方,所以乌大建议我再多住一晚,他也好做些准备。独自回到房中,店小二方进来收拾桌上前晚留下的餐具,见我一人独坐,便闲聊道:“客爷昨天睡得不好吧?也是,那人半夜里就开始吵,好多客官都没睡好。得,我赶快收拾,让您再补个觉。”

我听得一脸茫然。“谁吵了?我没听到啊?很大声吗?”

这回换小二一脸茫然了。“客爷您不知道啊?嘿,您这觉可是够大的,半个客栈的人都被吵起来了,您就愣是没听到!”说完,小二收拾起东西便端了出去。

我直觉不对,我重来都神经衰弱,加之昨天我那样的精神状态,怎么可能夜里有人吵架都听不到!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来问题。

直到乌大回来,我便向乌大问起昨夜之事,却见乌大有些讪笑的挠了挠头,再三让我保证不生气后,才说道:“其实……我听你在屋里一直翻来翻去的也不睡,便想着你这样身子要坏的,便……便给你吹了一点点迷香,帮你入睡。”

“迷香?”我惊得站起,“你怎么会有迷香?那……”那是好人应该有的吗?

乌大可没有我那样大惊小怪,还很得意的样子向我邀功,“怎么样?睡得不错吧?我娘经常头疼,以前我爹给他抓药吃,后来药不好用了。再后来一上来头疼就疼得一夜一夜不睡,还专门在晚上疼,所以我爹就想了这个着。你别说,还真管用。而且你知道吗,我无意间发现这东西对狼崽子也管用。你要是能找到狼窝,悄悄的对着里面吹上一管儿,再等一会儿,保证这一窝就都是你的,一个也别想跑,而且还可以避免与狼的正面冲突。我用这方法抓了不少呢。不过好像对兔子不太管用,不知道为什么?”

乌大的样子毫无心机,我也就放下心来。但坚持道:“以后不要再给我用了,我可不想连着火了都还如死猪一样毫不知情。而且这东西用多了,会有依赖,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靠这东西才能睡着觉。”

乌大闻言大笑了起来,没有坚持。

夜里终于空出了一间房,只是与我的相隔有些远,乌大便有些不想要,追问下方说是听我提到着火了他有些单心,万一夜里真有什么事,他怕来不急赶过来。对他的担心我心中感激,却也觉得没必要。故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同意租下了,只是他有没有真的去睡,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早起,颇觉神清气爽。追问半晌,乌大也坚决否认他又给我吹了迷香,我只能认为我是真的心大得竟能睡得如些酣畅,不觉苦笑。

马车被乌大赶着行至皮县城边突然停了下来,半晌都没有动一下,我奇怪的掀开车帘张望,就见乌大正跑回来,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来到我面前,乌大有些报郝的傻笑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张开手,将手中东西递到我面前,竟然是一块鹅黄色的锦帕。“给。虽然你现在是男装,不过好坏也是女孩子,应该有一个的。再说……你们女孩子爱哭,别一哭就拿袖子抹,太难看了。”

我知他的奚落只是为化解因送手帕而形成的尴尬,却仍不免多想,只见他不由分说的将手帕塞到我手中,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买都买了,你不要那要给谁用?拿着吧,就当……就当……”乌大有些急,也有些犹豫,最终竟然说道:“就当弟弟送给姐姐的。”说完,一转身跳上马车,高高的甩起马鞭,出了皮县。

第三十八章

出得皮县不久,乌大问我下一步打算去哪。

我是全无目的的,但又不能回答说不知道,便顺着当日的计定,随口说了羊城。

这个答案好像已在乌大预料中,前路就这样无异意的定了。

刚过了年关,大家还都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中,且又地处北方,此时正是大家留守家中猫冬的时令,所以路上行人也很少,走大半天也许才能遇到那么小猫两三只。

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受不了这种只坐在车中假作高贵的生活。先前的痛苦、无助在经过两天以后已减淡了很多,至少不会再无限制的胡思乱想了,便出了马车将脚玄在另一侧坐到了乌大身边。冷风吹在我脸上,可以让我的头脑更冷静些。

乌大见我出来也没拦我,有些欣喜的对着我略带憨厚的笑了下,扬着马鞭的手更加欢快了。

皮县和羊城之间除了一些零星的小村落之外,再无任何可落脚的地方,多数都是蜿蜒的小路,路的一边通常都是高崖,而另一边若是盛夏,我猜应该会是繁茂的树林,但此时,已只剩下零落的枝杆了。

傍晚间我与乌大便在一处林间停下了,乌大砍来树枝生起了篝火,拿出早上在皮县买的大块儿的腌肉串在树枝上架了起来。噼啪作响间,尽是烤肉的香味儿,不觉腹间已作起响来。

我紧紧的盯着被烤得半生不熟的腌肉,看着它由鲜红一点点变成暗红,我兴奋的叫道:“阿木你看……”

“谁?!”

我叫走了嘴,却也被乌大突然跳起的惊喝打断了。来不急为自己的失言而伤怀,便也随着紧张的乌大瞪向身后黑黑的林间。

“有……有人吗?”我紧张的站到了乌大身后。

乌大没有回答我,只是伸着脖子向空无一人的远处张望着,良久才放松下来。“可能天黑,我看错了。”乌大貌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蹲回了火边,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啊?”仍有余惊的我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哦……”待一转过来不免又神伤了起来,无精打彩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什么时候能吃了。”

“哦,快了。你别急啊,一会儿就能吃了。”乌大好似并没发现我的异状,不住的翻转着烤肉,口水直流的向我解说。“这肉啊不用烤太熟,我爹说了,有个七成熟就是最好的了。你看,这里现在就可以吃了,哎呀,不行,那后面还没好,再等等啊,再等等马上就能吃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乌大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以“哦、哦”作为回答。扭过头再次望向黑漆漆的林间,突然一股强烈的预感袭上我心头,撞得我的心一斗。

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我引颈张望着。他……会回来吗?!

“斐雯,你干嘛?”乌大站到身边,奇怪的随着我一起张望。“你也看到什么了吗?”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阿木走了就走了,他要是会回来干嘛还来不告而别这一出。但若他回来了,干嘛要不现身而躲着呢。所以,这又是我的一相情愿,我的花痴!

轻声唉叹,我摇了摇头坐回到篝火旁,决定结速这个看见与没看见的话题。“能吃了没?我都饿死了。”

“哦……哦,能吃了、能吃了。”乌大本还想再望望,听我问了赶忙出小刀开始给我割肉。

我是真的饿了,啃着肉、就着干粮,在这荒郊野外也别有一翻风味儿。

我这边一心一意要将心思全都放在吃上,乌大却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干嘛?怎么不吃啊?”我塞了满嘴,语焉不清的问他。

乌大做了个干巴巴的吞咽的动作,紧张收回远跳的目光问我:“你刚刚到底看到什么没啊?”

“啊?”你怎么又提这个?!

我心中埋怨,却也发现乌大有些不对劲儿,我顺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漆黑又空洞的林子里,扭回头时已有些了然。“你怕鬼?”

乌大一怔,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就好像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半晌才哼哼唧唧的说道:“谁……谁说的。鬼以什么好怕的?”

“啊——”我一时玩儿心大起,突然指着乌大身后惊叫起来,“没有头没有头……”

“啊……”乌大一下就窜了起来,吓得脸都白了。“在哪里?在哪里……”直躲到了我身后。

“噗……哈哈哈……”虽然觉得乌大用我做盾牌这事有点儿不地道、不男人,不过头一次看到乌大也有怕的东西,还怕成了这样,我实在忍不住觉得非常喜感。

“你……”此时乌大也知道自己被骗了。跳出我身后再也不是一副惊怕的小妇人状了,估计是被气得不轻,竟然只大着鼓气儿,都忘了要说什么话来与我吵了。却突然再度惊恐起来,这回换他大叫并指着我身后了。

“切!”我不怕鬼,从小就不怕。别说我不怕了,就算真的怕,这招我才刚用过他现在又来,对我也没什么杀伤力。无聊的坐回篝火,完全无视他的努力作秀,继续啃我的烤腌肉。

乌大先是不放弃的十分卖力的大叫了一阵子,终于觉得无聊起来,讪讪的坐到我对面,也啃起肉来。只是被我一闹,这回不再心不在焉了。

夜里我向乌大主动要了迷香,因为我怕自己又会一夜无眠。我怕失眠,尤其怕在这个时候失眠。乌大没有反对,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先给他用,等他睡着了才能自己用。

看来他是被我吓着了,只能答应以作补偿吧。

第二日醒来时,乌大仍在我身边酣睡未醒,看着他的睡颜我猛的一惊,跳下马车紧张的四下张望。天啊!幸好这一夜没有坏人、也没有野兽,要不然我们这两头死猪被人宰杀了都不知道!果然是傻瓜有天顾吗!?

我仰望着长天,舒了一口气,扭头忍不住对着仍在马车里大睡的乌大摇了摇头。果然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与阿木那受尽苦楚的人不一样啊。看来这一路上我也要多个心才行,不能再像阿木在时一样,事事都伸手、事事都依赖了。

眼睛突然微热,我不报任何希望的向林中望了一会儿,“唉!”轻叹声,我开始收集没有燃尽的枝杆,心中不禁又有些凄艾了。

再次上路,乌大许是因为被我知了短处,所以便多少觉得有些面子矮了,面对我时竟然有些气短的样子,我便又坐到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闲聊,打算打开一下这样尴尬的局面。

乌大终是小孩儿心性,知我没在意便很快就忘形起来。开始不住嘴的给我讲他的事,什么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第一次抓狼、第一次被兔子咬、第一次在家里生火等等等等,反正一路上那张嘴就没闲过。他这样确实有些聒噪了,不过却也适时的填住了我空荡荡的心。突然听他没动静了,我还挺奇怪的。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乌大再一次伸出脑袋向马车后张望。

乌大正过身子又一次一脸纳闷的摇了摇头。

我更觉得奇怪,便也再次回头向马车后张望了下,看到的仍是除了来时的羊肠小道和高山、枯木,再无它物。便转回了头,终是不懈的追问:“到底怎么了?这一路上你都回头不下五、六次了?”

乌大皱着眉稍稍将马车赶快了些,“我……也说不好,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可每次回头都看不到。真奇怪了!”

“有人?”我惊疑,再次回头望了望,但哪会望得到。现在惊错信也别放过,只得催道:“那快些吧,万一真是什么追上我们,现在就你一个人,我们……”

“怕什么?”乌大突然打断我,言罢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那个……我虽然怕鬼,但我可不怕人!老子一套劈天刀法,管叫他们个个有来无回。你别怕,有我在,包叫你没事。”

那要是你被他们挂了呢?!

我无语的看着乌大虽然豪情的拍着胸脯给我打保票,却将马车越驾越快的样子,只能暂时或是只能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了。

“你坐到车里吧,马跑快了风太大,你别着了凉,那就麻烦了!”乌大被风吹得皱着一张脸,还不望了照顾我。

“嗯,好吧。”我将一条围巾从身上取下将他的头、脸、颈都给围上了,才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仍驶得很快,我突然发现这样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让我更加心焦。这马车简易的很,是前后通堂的拱形,左右两侧没有留出窗子,而后侧则因为到了冬天而用厚厚的棉帘挡了个严实。

我想了想,便开始伸手去拉后侧的棉帘,幸好下面只是掖着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钉死,所以我能打开一个小缝观看马车身后。

阿木!

我无不震惊的看着奔行在马车后的那个人影,身些有些躲闪,且远得几乎让我分辩不出五观。但那身形,我们相拥相伴了尽三个月,我知道那就是阿木。

我的心由震惊到狂喜到疑惑再到放松,就只短短的一瞬间,又归于了平静。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平静,我原以为若是我再见到他,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会冲上去大吼大叫一番的,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这样做,一点儿也不想。

马虽然拉着车,但跑起来也很快的。看着阿木奔得并不轻松,我觉得我应该让乌大慢一点儿,或是干脆告诉乌大来的人不是什么坏人,而是阿木。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待发现阿木与马车始终保持着那样的距离,我便放下帘子,静静的坐回到车里。认乌大将车越驾越快,认阿木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车行至一处车店,我与乌大下车进去歇脚儿,乌大一直很紧张,我突然觉得很对不住,便告诉了他。乌大的震惊早在我的预料之内,但他接下来的表情却让我有些伤神——气愤中带了些不甘、期盼中多了些苦恼。

我暗自摇了摇头没理他,自顾自的要了一壶茶、一碗素面和一碟酱,不是我小气不舍得花钱,而是实在没办法,这里除了这个也别无它物。

乌大在听了我的话以后似乎经过了非常严峻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不进店而跑了出去。我猜他是去找阿木了,一时没打定主意是要拦还是不拦,结果一犹豫乌大就没了影儿。

直到我吃完了面,乌大也没回来,我便要摸出身上乌大送我的那块手帕想要擦擦嘴,却偏退不到。我想可能是落在马车里了,便结了帐到马车上找,也没找到。正纳闷是不是掉到昨夜那个林子里了,就见一个小二出来给马送草,便上前问他有没有看到。

那小二还真看到了。“鹅黄色的?有啊,刚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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