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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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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托继续说:

“对菲立欧人人来说,乌路可大人跟神姬是血缘之亲,想必是很耀眼的存在。她在威塔神殿位居高宫,为了人们而正确地施政,并尽自己应尽的责任——菲立欧大人也许是将自己所不被允许的‘生存价值’寄托在她身上。菲立欧大人之所没有像雷吉克大人那样长成扭曲的性格,正是因为有乌路可大人的存在。”

丽莎琳娜也听说过,菲立欧和乌路可曾亲密地通信。

这样的乌路可,现在却牵扯进因阿尔谢夫而起的骚动,连心智都丧失了——

以菲立欧的个性来看,毫无疑问的,他会强烈地谴责自己。

丽莎琳娜并不认为乌路可的事是菲立欧的错。对乌路可的头脑动了手脚的是来访者们,西亚受命做了那样的处置。

穆司卡也因为没能阻止而感到后侮,但依莉丝会让西亚做得“那么过分”,原因就在丽莎琳娜身上。

所以,丽莎琳娜无论如何都会这么想——

如果自己没有杀了依莉丝的父亲巴克莱德上校,就不会被依莉丝憎恨了——而且他们就不会追杀自己,不会偶然间透过魔术师之轴来到这个世界,菲立欧的父亲和皇兄也不会死,而乌路可说不定也就平安无事了——

有好几个分歧点,在某处出了差错,才会导致今天的事态。

像这种“如果”的思考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乌路可和菲立欧目前的状况,追根究底都是她的责任——

丽莎琳娜忍住作呕的感觉,捂住嘴巴。

“但是……菲立欧大人打算怎么处理乌路可大人的事呢?卡西那多司教应该马上就要回吉拉哈了……”

莱纳斯迪低低地说。

卡西那多司教预定于近日返回威塔神殿,到时恐怕也会将乌路可司祭一起带走。

之前御柱的异常变化,从卡西那多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意料之外的事态。

如今失去辉石的佛尔南神殿已经没有镇压的价值,而且失去了大量神殿骑士,更让他可以调度的战力大大地减少。

最重要的——卡西那多只是想警戒拉多罗亚进犯,他的首要目的不是侵略他国,而是守护吉拉哈。

依夏吉尔人所说,这次的异常变化估计只限于佛尔南,其他御柱很有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算相信夏吉尔人所言,其他神殿应该平安无事——但并不保证将来也没事。很让人担心事态将会随着拉多罗亚的行动而恶化。

笼罩于苦闷沉默的房间里,传来走廊上的脚步声。

“失礼了……丽莎琳娜在这里吧?”

周到有礼出声询问的,正是来访者穆司卡。这位肌肉发达的巨汉穿着最大尺寸的神宫服似乎还是太紧,他像是钻进门口般地进了房间。

在他背后的是来自拉多罗亚的青年剑士赫密特。

他腰际挂着神钢之刀。在与邦布金一战中失去爱刀的他,借用了菲立欧的备用刀。

那是北方民族的名匠凯修——现在则成了炼金术师的戈达·托雷思所锻铸的刀。其刀锋之锐利,是赫密特以前所用过的刀无法比拟的。

“教授——有什么坏消息吗?”

丽莎琳娜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他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特别是穆司卡甚至皱着眉、紧握着拳。

这个来到这世界后一直是他们敌人的研究者,自己决定离开依莉丝,现在则被卡西那多当作客人礼遇。

虽然对阿尔谢夫的人而言,穆司卡是杀害国王与皇太子的凶手之一——但威士托至今什么都没有对他说。

大概是因为杀害国王的是邦布金,而穆司卡当时并不在场。不过依丽莎琳娜看来,威士托保持沉默的最重要理由,是与菲立欧的约定。

‘只要你释放神宫,我们就放过来访者。’

菲立欧向卡西那多提出的这项交易还不算破局。事实上,在这场骚动中,神师雷米吉乌斯也被释放了。

不知道是不是了解这样的背景,穆司卡一方面对威士托以礼相待,一方面又保持距离,避免刺激他。

这样的穆司卡特意到这个房间来找丽莎琳娜,想必是有很不得了的事。

穆司卡对室内的威士托等人点头致意后,就以带着深意的眼神凝视丽莎琳娜。

“丽莎琳娜,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你可以来一下吗?”

“呃……不能在这里说吗?”

丽莎琳娜在意威士托等人的感受,于是如此说道,穆司卡手抚着秃头,考虑了一下。

“……是关于你‘父亲’的事,要不要告诉他们,就看你了。我们先单独谈谈吧!”

“父亲”这个字眼一从穆司卡的口中说出,就令丽莎琳娜吓了一跳而肩膀一震。

几个月前下落不明的义父埃尔西翁·埃鲁,也许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某处——自从丽莎琳娜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就一直抱着这个希望。

而依莉丝等人苦苦追赶,加上阿尔谢夫的内乱及其后的骚动,寻找义父的事就迟迟没有进展,但她也没有因此放弃。

在菲立欧的问题解决之前,她刻意不想起此事——但穆司卡在此处提起义父的事,可能掌握到了什么关于他行踪的线索。

“你知道什么关于父亲的事了吗?”

丽莎琳娜不禁探出身子。

穆司卡的表情很严肃。

丽莎琳娜这才警觉到,于是对威士托等人点了点头后,就和穆司卡等人走出了房间。威士托和骑士们也顾虑她的感受,并没有跟来。

“……教授,我父亲他……”

丽莎琳娜边走在走廊上边问道,穆司卡默默地把她带到隔壁房间。

为乌路可的事哭累而睡着的西亚也在这个房间里。一个星期以来,西亚也和菲立欧一样无精打采,虽说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看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如此自责,还是令人难以忍受。

穆司卡让睡着的西亚横躺在桌上,对赫密特使了个眼色。

然后他以痛苦的声音开始述说:

“……丽莎琳娜,你冷静地听我说。关于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关连,其实我获得了一个推论。”

穆司卡边说边闭上了眼。

“就在我刚才从这位赫密特先生口中听到意想不到的事后——就确认了这个推论。”

穆司卡在说难以启齿的事时,开场白会拉得特别长。丽莎琳娜知道他这个习惯,也就更加不安了。

难道义父已经——

赫密特凝视着因此事而发抖的丽莎琳娜,小声地说:

“……丽莎琳娜大人,我以前见过你。虽说如此,但并不是见到你本人,而是一幅画像……我家里有一幅家传已久的肖像画,跟你非常相似——从初次见到你以来,我就一直很在意。”

丽莎琳娜不解其意。眼前的青年——赫密特生长于拉多罗亚,最近才来到阿尔谢夫;丽莎琳娜当然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就算他说那张画跟自己非常相像,她也只认为那不过是偶然罢了。

只是不知为何,丽莎琳娜对赫密特那双蓝色的眼眸也感到似曾相识——而从对话中,又确实感到胸口悸动不安。

穆司卡悲痛地叹息。

“我也是从赫密特的口中听说那幅画的事,并感到非常惊讶……赫密特,把你的名字告诉丽莎琳娜。”

赫密特老实地点点头:

“好的——丽莎琳娜大人。我的名字是赫密特·‘埃鲁’。而我们埃鲁家的始祖名为‘埃尔西翁·埃鲁’——”

一听见这个名字,丽莎琳娜突然屏住了气息。

赫密特继续说道:

“我所知道的画也是出自埃尔西翁笔下,画名叫‘丽莎琳娜的肖像’——那幅画里的人跟你非常相像。初次见到你时,我还把那张画跟你的面貌重叠了。他另外以吉克·斯皮亚的名字经营锻铸工坊,以兰多留·欧奇思的名字留下创新发明,更以多雷克·哈库曼的名字活跃于设计界——他是生存于约百年前的伟人,并留下各种传说,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但他的真面目似乎是‘来访者’……这点我也是刚刚才从穆司卡大人口中得知。”

赫密特如此说,一直凝视着丽莎琳娜的脸,窥探她的反应。

丽莎琳娜则是——有好一会儿无法理解赫密特话里的含意。

僵在当场的丽莎琳娜第一个无言,一阵漫长的沉默降临当场。

——义父埃尔西翁下落不明,只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

但赫密特所说的埃鲁家始祖,是一百年以前的人物。

也就是说——

“……父亲他……已经死了吗……?在很早以前……?”

丽莎琳娜终于整理出这些疑点。

穆司卡艰难地开口回答:

“是的。埃尔西翁博士恐怕——已经在这个世界寿满天年了。”

在丽莎琳娜耳中,这个结论听起来如此地空虚。

穆司卡继续说明:

“……如果不是我们的世界跟这个世界的时间流动速度相对不同,就是我们进入魔术师之轴、再从御柱出来之间的时间变乱了——详细情形我现在还没弄清楚。只是,埃尔西翁博士在约一百五十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并留下足迹,恐怕是事实。他出现在佛尔南,之后因不明的理由到了拉多罗亚,在那里度过大约五十年的余生。威士托卿和在这里的赫密特,都是埃尔西翁博士的子孙——不这么想的话,无法说明现在的状况。”

穆司卡如此说着,在桌上交叉粗壮的手,声音因深思而压低。

“为了确认此事,我运用迦古伊的功能检查了赫密特的血液,由结果确定他前几代的祖先是肉体经过强化的人。理论上,血统经过几个世代的稀释,肉体强化的效果也会等比变小;但赫密特仍继承了很浓的经强化者血统。虽然我没有检查他的亲人威士托卿,但结果恐怕也一样。总之,他们可说是较新时代的‘来访者’子孙。”

丽莎琳娜甚至忘了要回应。

穆司卡继续补充说明,以增进她的理解:

“丽莎琳娜,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埃尔西翁博士也接受过肉体强化吧?至少,在我们的世界近年来刚确立的成果,在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一百年以上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跟我们世界的时间轴并不一样。”

说完话的穆司卡,为了观察丽莎琳娜的表情而抬起脸。

丽莎琳娜依旧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被告知的事实过于超乎常理,但穆司卡并不是那种不经确认就随便下推论的研究者。

——该不该说呢?他一定也有所迷惑,结果还是认为“不应该隐瞒”。穆司卡了解义父埃尔西翁的存在对丽莎琳娜有多重要。

正因为如此,不管是多残酷的现实,也比“不知道”要来得好——他这种想法清楚地表现在悲痛的表情上。

就这样什么都没说,丽莎琳娜突然把视线转向置于房间角落的一把突刺剑。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因缘。

那是拉多罗亚的斯皮亚工坊制作的神钢制突刺剑——

作者的名字是“吉克·斯皮亚”。

从商人洛西迪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时,丽莎琳娜还直觉该不会是父亲吧,而在得知那是遥远过去的人物后,才以为自己冒失说错话——结果自己的直觉竟然是正确的。

丽莎琳娜偶然间获赠的这把剑,正是父亲所遗留下来的。

她还不知道基本的使剑方法,带在身上总觉得有点害怕,所以就将这把剑放在房间里。本来打算哪天有机会要向菲立欧学习使用方法,但现在的他没有心思教她。

她盯着那把优美的剑凝视了一会——

丽莎琳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不这么做就会停止呼吸一样。

“……请问——”

她声音沙哑地对赫密特说:

“……我只请你告诉我一件事。我父亲——父亲他在拉多罗亚是否过了幸福的一生呢?”

听见她的问题,这位拉多罗亚的剑士歪着头回答:

“那是在我出生前的事了,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依照记录看来,年老的他是在家人围绕下安详地自然过世。在拉多罗亚的他是个一代致富、有如伟人传记里走出的人物,在身为子孙的我们看来,他可说是令人自豪的祖先。”

听到这话——丽莎琳娜放心了。

她一闭上眼,父亲的脸就浮现眼前。他是个年纪不小却仍有点孩子气的人,对年幼的丽莎琳娜也以孩子对孩子般的态度说话。虽然受到研究者伙伴仰慕,却频繁地更换姓名;独处时总是有点阴沉。

也许他过去曾犯下某种罪——丽莎琳娜也常常看到他趴在桌上打瞌睡时作着恶梦。

他不曾让人看到这一面——总是温柔稳重,带着点困扰般的笑容,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

义父在这个世界,一定也是这样过日子。

丽莎琳娜难以作声,强忍着泪水勉强挤出微笑。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父亲他有点冒失——我还担心他会不会给谁带来麻烦,不过——如果他很幸福,那就……”

丽莎琳娜就这样捂住嘴,低下头去。虽然她不想哭出来,但纤细的肩膀还是不住地颤抖。

穆司卡的大手放在她肩膀上:

“——埃尔西翁博士是思念留在原来世界的你,才画出那幅画留下来。虽然那幅画不在这里——但我明白博士的坐葸,他肯定一直在为你担心。”

丽莎琳娜还是低着头,点了点头。

她还未落泪,只是以手指擦着眼角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确实很哀伤,但并没有哀伤到无法振作的程度。

既然父亲度过了幸福的一生——这样就好了。

“——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件事。”

丽莎琳娜向穆司卡和赫密特道过谢后,站起身来。

穆司卡担心地说:

“丽莎琳娜,我还有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要告诉你——不过今天还是算了,等你平静下来再说。博士的事一定让你很伤心……”

“我不要紧的。”

丽莎琳娜故作坚强,那并不是谎言,她自己真的觉得“不要紧”。

“因为对于父亲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我原本以为他在那个世界就过世了,没想到却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我很开心,我想父亲他一定很快乐。用这么多名字完成了各种事……比起在原本的世界进行危 3ǔωω。cōm险研究,在这做的事还更多更有趣……”

穆司卡和赫密特对带着眼泪微笑的丽莎琳娜点了点头。

——对义父说不定已死这件事,丽莎琳娜早已有了觉悟。随着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对找到他的下落产生希望,但即使如此,这希望仍非常渺茫。

事到如今,既使小小的希望破灭,丽莎琳娜也不至于崩溃。

丽莎琳娜一边深呼吸,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出房间。而穆司卡和赫密特因为顾及她的感受,什么都没说地目送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毫无意义地走走。

她对待在原地不动感到不安,因此在神殿内快步走来走去。

佛尔南神殿的状态还称不上平稳。

先前的骚动已经过了一星期,从御柱出现的敌人尸体现在大致上都已经运到外面去。那像纸般容易燃烧的躯体,在神殿中庭陆续地燃烧,但焚烧作业至今仍没有结束。至于神官和神殿骑士们,则一同持续做着神殿的清扫和修复工作。

丽莎琳娜斜眼看着那些勤奋工作的人,继续走着。

迎面来了三位夏吉尔人。

虽然伙伴高司教被人带走,拥有蛇首的他们在骚动之后表现得还是相当平和,与其说他们已经放弃司教——不如说他们仿佛确定他没事般镇定。

丽莎琳娜点头致意,他们也低着头,并小声地问道:

“丽莎琳娜大人,失礼了……菲立欧大人他现况如何呢?”

“啊……他在乌路可大人身边,还是很烦恼,这也难怪——”

丽莎琳娜结巴地回答,夏吉尔人则是稳重地点点头。

“对菲立欧大人来说,乌路可大人真的很重要啊——我们会持续治疗,也请丽莎琳娜大人告诉菲立欧大人:‘请不要放弃希望。’菲立欧大人就拜托你了,因为现在的他需要像你这样的人陪在身边。”

这听来像客套话,但丽莎琳娜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她觉得现在菲立欧真正“需要”的,只有乌路可恢复记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事可以治愈他的心,就算自己在他身边,恐怕连安慰都做不到。

虽说如此——就算将此事老实地告诉夏吉尔人,也没有任何意义。

与他们分别后,丽莎琳娜的脚很自然地走向乌路可的寝室。

从夏吉尔人口中听到这名字后,她突然——很想看看菲立欧的脸。

看着为乌路可而消沉的他,对丽莎琳娜而言非常痛苦,但即使如此,她也想听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说话。

丽莎琳娜没有注意到。

义父的死,这事实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丽莎琳娜还没有注意到。

她的脚在发抖,心在颤动,思考也麻痹了。

脑海一片空白,浮现其中的是吸引她的那个少年的面容。但现在的他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在别人身边,并把自己的心献给那个少女。

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对此事——感到哀伤。

丽莎琳娜踏着有点摇晃的脚步,呆呆地走在神殿的长廊上。

*

菲立欧凝视着在床上坐起上半身的少女侧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她身旁。

乌路可没有看菲立欧。

她的视线模糊而低垂,凝视着空无一物的毛毯。

菲立欧暂停思考,只是看着她。

从窗户洒进淡淡的阳光,反射在她的蓝色秀发上有点耀眼。

真漂亮——他单纯地如此想着。

菲立欧认识的幼年乌路可,是个聪明又温柔的“小男孩”。当时她举手投足间就像个有教养的小男孩,而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而当时连举剑都很吃力的菲立欧,现在也被身边的人认同是个“独当一面”的剑士。

他想着这期间流逝的岁月,回味通信时曾交换的一字一句。

对菲立欧来说,乌路可是他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她的存在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

不管菲立欧在阿尔谢夫王宫多么受人排挤,正因为有庇护者威士托和朋友乌路可在,他才不至于性情乖僻。

而经过一段岁月,于此地再见到乌路可,她为菲立欧担忧,也为阿尔谢夫尽力。

这样的她,如今却变成“这种”状态——

菲立欧正为了自己无法帮她做任何事感到很不甘心。

也很懊悔自己以前同样不曾为她做过些什么。

被她遗忘后,菲立欧才终于发现乌路可的存在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依来访者穆司卡所言,乌路可是为了菲立欧而抵抗依莉丝等人的处置——结果才会变成现在的状态。

就连该怎么报答她这份心意,菲立欧都还没想到。

“乌路可——”

菲立欧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乌路可没有反应。菲立欧痛苦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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