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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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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卡多尔不经意地停下了脚步。

邦布金摇了摇头:

“吾人乃云‘或许’。西亚的手环能力可对人类头部施以电击,或任意重组脑内神经元。当然,西亚本身所具备宛如超能力之力量,方能进行此种处置——重新连接脑部与视神经,可比复制人格或封锁记忆更为简单?”

邦布金将南瓜头仰望向天,夸张地耸了耸肩。

“话虽如此,西亚不在此处,而该可能性亦相当低。多说无益,遗忘吧!”

邦布金越过停下脚步的卡多尔,飘飘然地走进宅邸的庭院。

卡多尔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虽然他了解邦布金那番话的意义,但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他不禁停下脚步的理由——卡多尔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感到心疼。在抹去自己的感情后,又继续执行长宫赋予自己的无意义任务。

第十一卷 五十一.无名氏女子与小小炼金术师

五十一.无名氏女子与小小炼金术师

少女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倾盆大雨淋湿了全身。

她的身体冰冷,伤口却很热,体温极高,活下来的机率却非常低——在这绝望的状态下,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快死了吗……)

这位少女——“安洁莉卡”的思考已经接近麻痹状态。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她罕见地得了流行病,一边发高烧呓语、一边藏身在隐匿地点,此处却遭到拉多罗亚秘密警察的强行入侵。

她也不知道同行的伙伴们现在怎么样了。

总之,安洁莉卡从窗口被人丢出来,抱病逃进大雨中。

她总算甩开了敌人的追捕,但其间也在数度交手时受了伤。因流血和高烧的关系,最后终于动弹不得,于是在几分钟前倒在石板路上。

当她的脸颊贴上冰冷的石板时,已经是完全无法动弹。

她的手脚原本就因发高烧而完全使不上力,现在更是完全麻痹。拚命的逃亡耗尽了体力,令她连动动手指也办不到。

连她自己也很惊讶——生了病又身负重伤的自己,竟然还能逃到这里。

敌人的目的应该是安洁莉卡的几位上司,她才十八岁,敌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就算让她逃走也无妨。她认为这就是自己之所以能够逃脱的理由——只能说是她运气好。

不过,最后她也就这样死在路边,好运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了。

时值深更,没有任何人会经过拉多罗亚首都拉波拉托利的这条小巷。

在不断倾泻而下的大雨中,她的身体愈来愈冰冷,应该撑不到早上了。

(我会这样死掉吗……)

安洁莉卡模糊地这么想。

至今,已有许多伙伴在拉多罗亚这块土地丧命。

她的伙伴们,也就是吉拉哈的间谍“无名氏”。

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赋予生存在国家暗处的义务,这个组织没有明确的称谓,他们自己也没有本名。

当然,他们有个人的称呼,但会依不同的任务“改变名字”,为了习惯这一点,他们从小就每半年改名一次。

安洁莉卡觉得改变名字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多大意义。

若硬要找出什么意义,只能说这就是他们这群被称为“无名氏”之人的传统。

这个传统的目的是——他们刻意以跟一般人不同的方式来制约自己,藉此与台面上的世界划清界线。

上司要求他们,每当潜入敌境时,就要变成过着不同人生的另外一个人。

约在半年前,她为了在此地进行间谍活动,而被赋予“安洁莉卡”这个名字。

这半年间,有几位伙伴遭到杀害、下落不明,据点也更换了好几次。

然后——说不定今夜她自己也终于要被召唤到那些已故的伙伴身边去了。不过,若要问她是否已经完成使命,可以无愧于伙伴们,答案却是否定的。

(真可悲啊……我……好不容易被派到这里,却什么都没做。)

保护国家并不是件风光的事,像他们这群名字不为人知的人,一直在人世暗处、历史的阴影中保护吉拉哈。

安洁莉卡对身为无名氏感到很骄傲。

正因为如此,她还尚未建功,就不得不在此处含恨而死——这个情况让她觉得非常遗憾。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接受那么严格的训练呢?

而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她又是为了什么而诞生的呢——

她还没能证明自己曾经活在这世上,就要在此终结生命了。

(投胎转世时……如果能活得更有意义一点就好了——)

在发高烧及淋雨的情况下,安洁莉卡闭上了眼,渐渐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沉入无底深渊之前——她突然想到,不知道自己死亡的模样看起来会是如何?

*

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安洁莉卡作了个梦。

她不太记得梦见了什么,只觉得似乎梦见有关小时候的事,又像是梦见在回味来拉多罗亚以后进行间谍活动的日子。

在梦中,她总是埋头进行任务与训练。

过去的她,总因为出色的容貌而比其他人醒目,这点让她感到很痛苦。在无名氏的任务中,能否藏身并潜伏在人群里,是一个很重要的成功因素。

虽说如此,有时容貌出色也有好处,若要扮成旅行卖艺的舞者或歌手,安洁莉卡往往是最适合的人选。

而她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被派遣到拉多罗亚,也是因为期待她能伪装成艺人,在拉多罗亚国内探索巡查。

(我没能……派上用场啊……)

耀眼的光线照在安洁莉卡的脸上,让她睁开了眼。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天堂,但身体十分倦怠,衣服也因为流了好多汗而贴在肌肤上。以人死后的世界来说,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实在太清晰了。

“……唔……”

安洁莉卡对着光线眯起眼,想坐起身却使不上力。

同时,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睡在非常柔软的床上,棉被甚至仔细地盖到她肩膀处。

而照耀在她脸庞上的,是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

“这里是……?”

她仰望房间天花板,此处对她而言明显是陌生之地。她立刻发现,这间寝室虽不宽阔,但装潢朴素而干净,像是古老宅邸的一隅。

安洁莉卡下意识地摸索着她从不离身的短剑。

(……啊!在遇袭时用掉“……我现在手无寸铁了吗?)

身上穿的睡衣也不是她自己的。

她落入敌人手中了吗?还是受到伙伴的保护?或是让不认识的人给救了呢——

安洁莉卡依旧躺在床上,反覆思索这三种可能性。

如果她落入敌人之手,那现在应该身陷牢狱之中。而如果受到伙伴保护,自己所睡的床和房间也未免太高级了点。

窗外甚至有宽阔的庭园,给人的感觉很明显地与市街上狭窄的出租屋不同。

从这状况看来,很有可能是某个善意第三者——而且是经济宽裕的人正好救了她一命。

而此时开门的声响,证明了安洁莉卡推测无误。

“……啊?你醒啦?”

一位宛如熊般高大的巨汉大剌剌地走进房间,同时惊讶地说着。

她当然不认识这个人。

男子朝走廊粗声叫道:

“喂!把修奈克叫来!睡美人醒啦!”

从男子毫不客气的口吻中,便可听出他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刚好经过的有钱人救了我一命——吗?’

自己与拉多罗亚站在敌对的立场,却让拉多罗亚的有钱人救了一命,这还真是讽刺。

了解状况后,她也自然而然地展现演技。

“请、请问,这里是……?”

安洁莉卡依旧躺在床上,装出不安的表情向这位男主人问道。

男人严肃的脸庞露出笑容:

“这里是我家,我儿子从马车车窗看见你倒在路上。像你这样倒卧路边是件怪事,我本来想置之不理——但我儿子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说他要亲自照顾你,就这样把你带回来了。他虽然是我儿子,但还真伤脑筋哪!”

男子耸了耸肩说道。他当着安洁莉卡的面老实说出“本来想置之不理”这种话,看来个性相当直率。

“……谢谢你,看来是你们救了我……”

安洁莉卡一本正经、怯懦地躺在病床上道谢,她心里的盘算是——如果装作弱者,让对方掉以轻心,她就能在这里待到体力恢复为止。

男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所做的事确实配得上让你致谢呢!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我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把你捡回来还为你准备睡觉的地方,甚至请医生来帮你打点滴,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哪!不过——我本来是想见死不救,所以没什么好得意的,你要谢就谢我儿子吧!”

这番话的内容虽然是硬要别人感恩,却并不让人反感。

安洁莉卡在过去从未遇过这种个性的人。

接着,巨汉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凝视着她:

“真是的,保护‘无名氏’女子,要是一个不小心让秘密警察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听到此话的安洁莉卡差点咂嘴出声。

(……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我落入敌人手中了吗!?)

这里原本就是敌国的首都,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此地被人识破,也就意味着双方站上了敌对的立场。

“咦?我知道你的底细,让你吓了一跳吗?我懂那种感觉。那天夜里,秘密警察在那附近搜捕间谍的风声我也有所耳闻。在那种状态下,你浑身是血地倒卧路旁,我大慨也想像得到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一直说着有关神姬和吉拉哈的梦话,就让我更加确定了。”

男子戏谑地笑着,安洁莉卡则是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她看不出——他们有何目的、为了什么而保护身为敌人的她。那应该不是出自“因为你倒在路边,所以才救你一命”这种基于人道关怀的理由。

男子仿佛察觉到安洁莉卡的不信任感,突然停止了笑声。

“——你不必紧张,我不会把你交给秘密警察。我讨厌那群人,再说我本来就已经很忙了,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别看我这样,我也有自己的立场。”

他的话让安洁莉卡颇感意外。

她依旧不发一语,仰望这位中年巨汉。

他的堂堂举止也好,凝视人的眼神也罢,很明显地是个狂放不羁的人。

“……你是谁?我不认为你只是个好管闲事的有钱人。”

她下定决心如此问,男子则轻轻地哼了一声:

“连无名氏也不知道我是谁吗?嗯,因为我还算年轻吧……我叫达古雷·巴托鲁,是这个国家的议员。”

男子若无其事地如此说道。

相对的,安洁莉卡则是一时间瞠目结舌。

在拉多罗亚是由人民透过选举选出政治家。这对安洁莉卡等人来说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个国家就是如此将各地的代表人集合到中央,经由合议来进行政治事务。

眼前的男子,正是透过该机制选出的其中一位政治家。

她也听过达古雷·巴托鲁这个名字。

他本人虽然谦称还“年轻”,但他是目前的执政党——金线党的中坚分子,既是议员,也是前国家元首鲁思塔·埃鲁的女婿。

虽然他有时言行举止稍嫌偏激,让有识之士颇不以为然,但他也无懈可击,并未发生过什么重大丑闻,而且一再当选,可说是一位实力派政治家。

‘这个男人就是……’

安洁莉卡感到困惑不已,并盯着眼前的巨汉。

达古雷深思地抚摸下巴:

“……难不成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我虽然不认得你的脸孔,但从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

她以冷漠的口气淡淡地说道,达古雷听了浅浅一笑:

“因为我和杰拉得元首在国防政策上的立场完全对立,而且新闻媒体也会以可笑的手段煽动群众,所以就以这种奇怪方式出名了啊。其实我无意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安洁莉卡发觉他像是在发牢骚,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身为议员,为什么要救我?这样做是在保护敌国的间谍……”

达古雷抖着肩膀笑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本来打算见死不救’吗?说要救你的是我儿子修奈克,要问就问他吧!好啦——”

从铺着地毯的走廊隐约传来脚步声。

“……他正好来了。”

出现在达古雷所开启的门前的,是一位看起来还像个孩童的少年,那聪明伶俐的脸庞,一望即知出身名门。

安洁莉卡依旧躺在床上,向这位一脸稚气的救命恩人点头致意。

少年立即露出了微笑:

“太好了!你真的醒过来了呢!我本来还担心究竟会怎么样呢,你没事了吧?”

这位少年以那还未经历变声期、听起来十分稚嫩的声音开心地说道,同时走近躺在床上的安洁莉卡。

修奈克身上那种亲切体贴的氛围,对安洁莉卡而言非常陌生。她自以为是地认为,还是个孩子的修奈克,恐怕并不了解世间沧桑。

达古雷一边摸摸少年的头,一边把他介绍给安洁莉卡:

“他是我儿子修奈克。不是我自吹自擂,他还真是个天才。虽然年纪还小,但在学识方面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炼金术师哪!”

这位少年修奈克确实身穿学士般的长袍。

“请多指教,我是修奈克·巴托鲁,你呢?”

“……我名叫安洁莉卡。”

“安洁莉卡——嗯,真是个好名字。”

虽然少年如此称赞,但安洁莉卡自己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眷恋。对身为“无名氏”的自己而言,这充其量就只是为了任务而被赋予的假名。

达古雷与儿子擦身而过,转过身去:

“那么,既然修奈克来了,我要回去了。安洁莉卡,这小子应该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在你体力恢复之前,就慢慢问吧!”

话语刚闭,达古雷就匆匆离开房间,令目送其背影的安洁莉卡感到惊讶不已。

(……他是小看我吗?还是太过大意了……)

走廊应该有人在警戒,但达古雷把自己年幼的孩子和敌国间谍安洁莉卡留在房里独处,与其说大胆,不如说是轻率。

修奈克面露亲切笑容,坐在安洁莉卡眼前: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呢?刚才父亲说了那些话……”

过了好一会儿,安洁莉卡才决定要说的话:

“……我要先感谢你在危急中救了我一命——不过,我很在意你明知我是敌人却还出手相助的原因。如果是想取得我们伙伴的情报,那可说白费力气。我本来就是基层的人,不了解详细情形……”

“安洁莉卡,我问你喔!吉拉哈是什么样的地方?”

修奈克打断了安洁莉卡的话,如此问道。

少年正面凝祝着安洁莉卡那满是惊讶的双眸。

他那双清澈的蓝色双眼非常真挚,让人感受到坚强的意志,简直无法相信那是孩子的眼眸。

安洁莉卡突然被那双眼眸的气势压倒。

“——我才不想管什么机密事项之类的,我想要问实际住在吉拉哈的你:吉拉哈是什么样的国家?你对拉多罗亚的想法?只要告诉我人们聊天程度的情报就够了,还有一件事——”

修奈克压低了声音:

“我认为,就算拉多罗亚和吉拉哈对立,也不应该实际‘开战’。听说你们的目的也只是要保护吉拉哈,而不是要镇压拉多罗亚。以这层意义来说,我们的立场并没有很大的不同喔!”

哑口无言的安洁莉卡凝视着修奈克:

“也、也就是说,你打算……背叛你的祖国吗?”

修奈克沉静地摇了摇头:

“正好相反,我说这些话,是为了避免这个国家遭遇不幸。倘若现在掀起战争,拉多罗亚也许会战胜,但那只会是散播不幸、没有任何益处的战争。我虽然不打算当安逸的非战派,但身为这个国家的国民,希望能避免同样是大国的两国互相争战。”

“……想要展开侵略的,应该是拉多罗亚才对……”

“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这项行动喔!”

修奈克报以一声叹息:

“看来我们最好花点时间交换意见。当然,要先等你恢复体力……”

如此说着的修奈克自长袍取出一罐小药瓶:

“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现在才刚醒过来,也许还没有实际感受,但你的身体很衰弱,特别是肠胃在全空的状态下,根本无法好好吸收食物。这药可以补给营养,又不会对肠胃造成负担,可以放心喝下去。”

修奈克扶着安洁莉卡的肩膀,让她坐起身。

戒慎恐惧地盯着他拿出来的药瓶后——安洁莉卡不禁屏住呼吸,皱起了眉头。

药瓶里装满了鲜绿色的液体,若说是颜料还可以理解,但说那是药,就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喝下去了。

“这、这是什么?”

她以有些退缩的语气发问后,修奈克就温柔地笑着说:

“这个的主要成分是药草喔!并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还下了好多功夫,让虚弱的身体也能易于吸收——习惯了就会觉得很好喝了呢!”

修奈克自己也含了一口药在嘴里给她看,就像在说“没有下毒”。

安洁莉卡虽然接过了他所递过来的药瓶,但又想将其退还回去。

“难得你这番好意,但我还是不要喝好了,因为我还无法信任你们……”

“喝吧!”

修奈克微笑着——就只是用柔和的微笑,温柔地对安洁莉卡低语。

安洁莉卡稍稍板起了脸孔。

修奈克完全是一副“笑脸”,但那微笑具有不可思议的威吓感,让人觉得——那宛如少年的笑脸底下,有“某种可怕的东西”。

安洁莉卡虽然感到疑惑不已,但还是表示拒绝。

“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我不想喝这种……”

“不要这么说,喝吧!你也知道你的立场不能任性妄为吧?如果你现在喝了它,会早两天康复。在没有办法保证秘密警察不会找上这里的情况下,我们也承担了风险,所以你无论如何都得要早点恢复。”

修奈克笑眯眯地、半带胁迫地如此说。

安洁莉卡哑口无言,然后,修奈克把药瓶凑到她嘴边,强硬地开始将药倒入她口中。

“住、住手……!”

“你只会在刚开始觉得难喝,不要呼吸,一口气……”

(这、这孩子跟外表不同,还真是强硬……!?)

她下定了决心,就把液体含在口中。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一股浓稠的触感经过舌头流到喉咙,然后——

“————!?”

安洁莉卡一感觉到“味道”,就变得浑身僵硬,发出不成声的惨叫。

那绝对不是苦味。

更可怕的在于那只是“甜味”。

那是足以令她的舌头麻痹、喉咙刺痛,视野在一瞬间晃动的甜度。不,与其说甜,不如说甜得太超过,已经到辣的程度。

那绝对不是糖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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