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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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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与卫兵以强而有力的声音回答,克劳斯也上了马。

随着马匹向前迈进,四散各处的卫兵们也聚集而来,到达城门时,已经组成了一支数十人规模的队伍了。

克劳斯一马当先,率领卫兵们出城。

在几天以前,他还是个文弱青年,今天却摇身一变为指挥军团的将宫。

*

菲立欧仿佛看见自己年幼时的记忆。

小小的身体,却握着太过庞大的骑士之剑——

面对比自己高大一倍以上的庞大对手——

幼小的菲立欧只是一心一意地挥着剑。

他所面对的男子,明明是在专心锻炼中,脸上却浮现微笑。

那深邃而温和的眼神,比起注意菲立欧的剑,更注意他的身体动作,同时也灵巧地使着剑,漂亮地化解所有攻击。

菲立欧一边喘着气,一边猛烈地挥剑砍向他的老师威士托。

斩击的力道虽轻,菲立欧却像向前扑倒般地倒在单地上。

“看,这样不行吧!菲立欧大人?骑士的剑太大,还不适合您用。就算您有力气挥剑,但却没有力气收住刀刃,就无法正确地用剑了。”

菲立欧的对手威士托温柔地说道,并向跌倒在地的菲立欧伸出手。

还坐在地上的菲立欧,仰望眼前的庞然身躯,看起来是那么巨大。

菲立欧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威士托,你果然很强啊——”

菲立欧悄悄地低语道。就算是胡思乱想,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赢过威士托。但是他更没想到,会像这样被当作小孩子对待。

他很高兴自己有力气可以承受剑的重量,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其他骑士一样,和威士托一起练剑了。但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没有这种资格。

威士托还是一脸笑意,伸出一只手扶起菲立欧,另一手则拿着菲立欧落下的剑,以及他自己的剑和剑鞘。

“菲立欧大人,您觉得我很‘强’吗?”

菲立欧坦率地点点头。他甚至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威士托更强了吧!事实上,在王宫骑士团的骑士们中,几乎没有人可以跟威士托一较高下的,更不要说有可以赢他的人了。

威士托脸上浮现苦笑:

“‘强’是指什么呢——菲立欧大人您是怎么想的呢?”

威士托一边问,一边开始悠闲地漫步在王宫的中庭里。

菲立欧歪着头说:

“所谓的强——嗯……你是说强这件事吗?”

菲立欧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反问道。

威士托笑着说:

“这样啊,你说了件很深奥的事呢!这也算是一种答案吧!可是我是这么想的。”

威士托一边对菲立欧笑着,一边小声地说道:

“所谓的强,就是不输给任何人;不必留下遗憾,也没有必要屈服于无理的暴力,可以轻而易举地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威士托看着遥远的方向,如此说道:

“所谓想要变强的人,很可能只是害怕自己变得很悲惨,只是个任性的小孩。至少我以前就是这样。”

菲立欧听了这话,更加不解。威士托像在述说怀念的回忆般继续说道:

“我呢,自从发现自己的弱小后,就一直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像我们这样的剑士,经常把‘战胜自己’挂在嘴边,反过来看,只要走错一步,就像是会输给自己一样。菲立欧大人——所谓的强,就是以了解弱小为基础,然后在其上累积积木。”

“……积木?就是玩具的积木吗?”

“没错。不管再怎么强,只要年纪大了、动弹不得的时候,就会像积木一样崩塌下来。或者是输了、失去性命,再怎么强的人,到此也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寂寞的意味。

“那么……精力充沛、长生不老的人,是最强的啰?”

听到菲立欧这孩子气的话,威士托瞬间眨了眨眼,接着就大笑起来:

“那也是其中一个结论哪!菲立欧大人。所谓死了就输了,活着人才算是赢,确实是真理。不过恐怕也有例外——”

“例外……?”

“是的。死后仍然活在‘别人心中’的人,也可以说是强者,不是吗?相反地,就算身体活着,但心却死了的话,说不定才正是弱者。”

这番话深深烙印在菲立欧脑海中,虽然他还无法直一正了解其中的意义,却觉得自己应该牢牢记住。

威士托继续说道:

“把强大当作自己的刀刃,只会挥舞刀剑,心却被夺走的人,结果是输给自己的‘强大’。这样的人有时会被人误以为是勇者或强者,但实际上是心非常脆弱的人。面对比自己强的人会失去斗志,或是一失去自己的强大后就会立刻放弃。”

威士托的声音里有着深刻的含意,深深地感动了菲立欧的心。

“对自己的强弱有所自觉,并且不耽溺于那种力量——而且可以在不失落某种重要东西的情况下战斗的人,才配称为强者。我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威上托说到这里就停下来,凝视着臂弯中的菲立欧。

菲立欧回以轻轻的点头。虽然他尚未完全理解威士托的话,但他的话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威士托满意地点点头。

灿烂的阳光洒在王宫的庭院里。

菲立欧抬头仰望,看见太阳与歪斜的蓝色月亮。与广阔的天空相较,连威士托的庞然身躯都变得那么渺小。相较之下,自己就显得更弱小了。

——我想要变强。他如此想道。

不用胜过他人也没关系。他想要追上威士托,至少做到他所说的一半程度,能切实地理解他所说的话。

威士托像是看穿了菲立欧的心事,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菲立欧的头,强而有力地断言道:

“——菲立欧大人,您一定会变得很强的。恕我僭越,我可以向您保证。”

在日正当中之下,威士托展现出可靠的笑容。

——幼年的记忆,在菲立欧的梦中重现。

对菲立欧来说,是老师、恩人,也是他的目标,而且是像父亲般的存在。

这样的威士托,现在正因蒙受不白之冤而被囚禁起来——

在模糊的意识底层,菲立欧如此想道:

我想把他救出来——他确实如此想。

虽然如此,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意识也无法清醒过来。

回忆中的菲立欧虽然在阳光底下,但如今他的视野却被封闭在黑暗中,连自己身体的存在也感到模模糊糊的。

他所想到的,不只是威士托的事。

常陪他一起练剑的莱纳斯迪、黛梅尔,还有其他骑士们——

在佛尔南神殿认识的、负责照顾他的艾略特和施疗师库娜、神师雷米吉乌斯和高司教——

阿尔谢夫的外务卿拉希安、政务卿达斯堤亚,还有哥哥布拉多——

每个人的脸孔都浮现又消失。

炼金术师西瓦娜——司祭乌路可——来访考丽莎琳娜——

出手相助、自己却不认识的人、为自己担忧的亲友、还有离开后不知是否安好的人。

他重新发现到,原来有这么多入围绕在自己身边,他觉得很开心。

另外,他不再想要追上威士托。但是想要变强的动机稍微有所改变,这是可以确定的。

以前他只是想要更接近威士托。但是如今他想要变强,是因为有了想保护的伙伴。从只是想要变强的目的,渐渐变成想要保护他人的目的。现在的菲立欧把变强当作保护他人的手段之一。

那是菲立欧如今有真实感的少数答案之一。

身体还是无法动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来应该握住刀子的那只手,感受到了温度。如果这种感觉是真实,说不定是神经从那里开始恢复了。

菲立欧为了不让这种感觉消失,拚命地勉强保持意识。

*

乌路可把菲立欧的右手紧紧地抱在胸前,默默地祷告着。

在喝过艾娃司祭所煎的汤药后,她觉得好像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菲立欧还一息尚存,他的身体正在抵抗那企图吹灭他生命之火的毒性。

被两位骑士、两位司祭包围的菲立欧虽然熟睡着,但额头上冒出汗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艾娃司祭说这是好的变化。如果他还是维持被送回来的状态,那就有可能从此一睡不醒了。

虽然意识尚未恢复,但现在的菲立欧确实活着。

接下来就是看菲立欧的体力会赢,还是毒性会赢了——两者的胜负将会决定生死。

菲立欧被乌路可抱在胸前的手,像是接收了她的体温而开始出汗。

就快要天亮了。在一片寂静中,被系在外头的马不自然地嘶鸣着,乌路可吓了一跳,肩膀颤抖着。

但是马儿只叫一声就停了,其后又是一片寂静。

艾娃司祭将水壶里的水倒进菲立欧口中,莱纳斯迪和黛梅尔无事可做,只能心急如焚地守护在一旁。

黛梅尔突然拾起脸,那精悍的眼睛眯成担忧的形状,她离开菲立欧身边,跑到窗口问道:

“——莱纳斯迪,你听见了吗?”

“咦?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金发的青年骑士歪着头,乌路可也停下祷告,抬起头来。

黛梅尔把食指竖在嘴唇前,靠近窗边、观察外头的动静,轻轻地“啧”了一声。

“——我们被包围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的——”

黛梅尔以单手制止正要有所反应的莱纳斯迪。

“安静——外头有人,错不了的。刚刚系在后门的马不是叫了一声吗?可能是被杀了,或是被牵走了。”

乌路可一点都不明白,正想开口问清楚,莱纳斯迪就像察觉她的疑问般插嘴道:

“黛梅尔既然这样讲,那一定错不了。她出身于南方,擅于察觉他人动静,简直跟黑豹不相上下。”

莱纳斯迪的声音一点都提不起劲。

“我们那么小心地逃走——还是被跟踪了吗?”

“……你说袭击菲立欧大人的,就是那个很像暗杀者的女人吗?”

黛梅尔一边问,一边咂嘴道:

“说不定她有部下。像她那样的人,是靠那方面的技能在吃饭的。抢在粗枝大叶的骑士之前这点小事,她们就算闭着眼睛都办得到吧?”

莱纳斯迪皱了皱鼻子:

“……这么说,她们是为了要找到我们的据点,才故意让我跑了的吗?”

“或者,她们只是在准备可以确实逮捕我们的部属,才要先确认我们的藏身之处吧!”

黛梅尔以严肃的声音回应道。

莱纳斯迪想要抱起菲立欧的身子说:

“怎么办?要离开这——”

莱纳斯迪才小声地说到一半,后门就响起被人踹破的声音。

乌路可吓了一跳,转过头去。

莱纳斯迪立刻把菲立欧的身子背在自己背上。

下一瞬间,玻璃窗也破了,射进几支燃烧着的飞箭。同时,踢破后门的卫兵们的脚步声也向此处逼近。

在尖锐的玻璃破碎声中,莱纳斯迪与黛梅尔拔剑出鞘,莱纳斯迪所用的是菲立欧的“刀”。回来时,他并没有取回自己的剑。拔出来的刀身虽然沾满了血,但乌路可并不知道那是谁的血。

“艾娃司祭,乌路可大人。我们就此告别。”

黛梅尔快速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乌路可当场僵住。

肤色黝黑的女骑士以认真的表情和凛然的声音说道:

“两位都是受到神殿保护的神官。请对卫兵们说,两位什么都不知情,目正受到我们的胁迫。只要你们手上没有持剑,也不加以抵抗的话,阿尔谢夫的卫兵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粗暴的举动才对。这样可以吧?”

“这怎么可以?那黛梅尔大人你们——”

身上还背着菲立欧的莱纳斯迪,代替黛梅尔笑了。虽然那是浮现冷汗、略为牵强的笑容,但却气魄十足:

“我们就算会失败,也要试着突破重围。请祝我们好运吧!”

“你们只有两个人!太胡来了!”

乌路可以接近惨叫的声调叫道。

黛梅尔摇摇头说:

“对手连暗杀者都用上了,要是菲立欧大人被捕的话,我们也会立刻被杀掉的。既然这样,就算胡来,也要尽力逃出去。”

黛梅尔在说过这话后,就像弹射般地跑了出去。

从后门入侵的卫兵,已经逼近大厅旁边了,黛梅尔快速地击倒其中两人,然后与随后而来的卫兵展开对战。莱纳斯迪马上跟在黛梅尔身后。

这位金发青年穿过乌路可身边时,眨了眨单眼:

“要是可以用我们的命换菲立欧大人的话,那也不坏。这样不是很像骑士作风、很帅吗?”

这话的内容虽然轻松,声音却听来很紧张。而他的表情也变得很像个战士。莱纳斯迪背着熟睡而一动也不动的菲立欧,跑去支援黛梅尔,两位骑士就这样一边击退卫兵、一边跑向出口。

“要出去啰!莱纳斯迪,快!”

“好!”

黛梅尔一叫,莱纳斯迪也迅速回应。

两人就这样持剑跑向室外。

乌路可就算想叫住他们、或是想跟随他们,也是办不到了。她知道自己就算跟去,也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两位骑士从大厅离开后,卫兵们就立刻从另一侧跑进来。

另一方面,射进来的火箭插在墙上,正燃起熊熊烈火。

从黛梅尔与莱纳斯迪逃走的方向,不停传来接近尖锐的剑拔弩张之声。

卫兵们似乎也注意到可疑分子已经逃往另一个方向,冲进来的其中几个人又从后追赶,剩下的几个人则抓住了艾娃司祭与乌路可的手臂。

乌路可和艾娃司祭一点都没有抵抗。

两人都毫无所惧。乌路可与其担心自己的安全,更为菲立欧等人担忧,她的不安全写在脸上。艾娃司祭此时则是泰然自若。

“你是这个教会的神官吗……”

被卫兵这么一问,艾娃点点头说:

“是的。我是榭拉姆第九教会的司祭,我叫艾娃。她是我的孙女玛丽亚。”

这郑重的回答,大大地削弱了年轻卫兵的气势。

被当作艾娃孙女的乌路可,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骚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突然用火箭射进神圣的教会,这可不是寻常的事啊!”

卫兵以严肃眼神瞪着这以悠然的口气发问的老司祭,并用力拉住她的手腕说:

“先到外面去!我们有话要问你!”

声量虽然大,但口气却是保持对司祭应有的尊重。卫兵们就这样将两人带到外面。

乌路可牵住艾娃的手,装作是被卷入的神宫,跟随着卫兵们。

教会外正是一片喧闹,赶来包围的卫兵们,正在追赶企图逃亡的莱纳斯迪等人,让这位于王都边缘的闲静之地陷入一片混乱。

金属撞击之声激烈地响起,加上类似卫兵的惨叫声。

只有两位骑士,竟然敢与大批卫兵们为敌——乌路可光听声音就可以明白此事。

她听说两人都是跟随骑士团团长威士托练剑的骑士,其剑术连菲立欧也夸赞有加,但是一旦以寡敌众,实在很难想像他们还能全身而退。再怎么说,莱纳斯迪身上还背着菲立欧。

乌路可依旧被卫兵们押着,仔细倾听着剑击之声。

——希望他们能平安脱逃——

但事情发展却事与愿违,卫兵们的人数愈来愈多。

在乌路可的视野边缘,弓箭兵开始行动。莱纳斯迪等人也停下脚步,包围的人数太多,他们无法突破重围。

乌路可抬起脸,连眼也不眨地凝望着那一个角落。

——她光是这样看着,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对不起……)

乌路可在心中向黛梅尔等人道歉。

然后她往前跨出了一小步,抓住她的卫兵慌张地加强力道,只见她以严肃而冷漠的眼神望向他说道:

“放开我。”

那是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她跟菲立欧等人在一起时,绝对不会用这种声调说话。那是身为“威塔神殿司祭”、“神姬之妹”的她所发出的声音。

卫兵还来不及生气,就先哑门无言。乌路可那充满气魄的声音,只用一句话,就彻底压倒了年轻卫兵。

“把你的手放开。我不会逃走的。”

乌路可再次发声。被她的威严击垮的卫兵,简直就像停止思考一样地放开了手。

然后,乌路可在心中再次向黛梅尔等人道歉。

——他们是心存厚意想要让乌路可两人平安,乌路可不想糟蹋他们这分心意。

“士兵收起剑,把弓放下!”

那是一点都不像发自女子、相当大的音量。

那高傲而庄严、让人误以为夜晚的黑暗是舞台的美妙声音,牵动了卫兵们的注意。

为了更吸引众人的注意,乌路可又向前跨出一步叫道:

“我名叫乌路可·迪古雷,是威塔神殿的司祭。我现在代表神殿,负责现场的‘调停’。各自把剑收起来,安静下来!”

面对乌路可这唐突而奇妙的叫喊,卫兵们都感到困惑不已。

乌路可再次叫道:

“你们所攻击的这些人,是受到威塔神殿保护的。要是你们继续这么无礼,就视为对威塔神殿及吉拉哈不敬的行为。”

在场一片哗然。少女所说的国名,是远比阿尔谢夫要大、拥有更强权力的国家。该不该继续与身为御柱信仰中心、奉“生命”保护之神殿为敌,让卫兵们不知如何判断。

乌路可取出胸前的吊饰。以生命辉石为中心,刻有模拟光形的、威塔神殿纹路。那是只赐给威塔神殿的高级职位者、证明身份之物。

乌路可一边把它举到脖子的高度,一边挺胸说道:

“臣子乌路可奉神姬诺爱尔之名,于此调停纷争。没有人有意见吧?”

一旁的艾娃司祭,默默地当场跪倒。看到年老的司祭也听从少女的话,卫兵们动摇了。

所谓的调停,就是威塔神殿的高位神官为人们的纷争进行仲裁。神官在听过双方的说词后,会提出建言,以平息纷争。

而神官的话顶多也只能说是“建言”,和审判不同,并不具有强制力,要不要接受建言就看当事者本人,但若是拒绝接受调停,则是不被允许的。无视于调停等于是对神殿的侮辱,更可进一步说是对信仰的否定。

但是——在这种场合,提出仲裁的乌路可,本人就是当事人。本来她是不能要求要担任现场调停者的。身为调停者却为自己辩护,这依规定是不被认可的。

但是乌路可无视于此,还说出这番话,是下了一种赌注。调停制度虽已经在有御柱信仰的地区广为流传,但很少有人民对提案的神官所应遵守的规定有所了解。

艾娃司祭应该看穿了乌路可的话中所含的虚伪性。但是她在心中察觉此事,却什么也不说,而是尊重乌路可的意思。

在场提出“调停”,算不上是机智,而只是单纯的灵机一动。她一心想要帮助菲立欧和骑士们脱逃,正因如此,在神的提示下才想到这条苦肉计。

一头蓝色秀发飘逸的少女司祭,在月光的照耀下,静静地往前走。

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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