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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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东方最棘手的国家喔!”
贝里耶难得地喋喋不休地说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坐在椅子里的那个庞然身躯,看起来更庞大了。
“听好了。这个国家沉睡不醒,是在内乱之前的事。都是因为塔多姆那些家伙做了小动作,才会撼动了他们,造成现在正要苏醒的局面。目前他们的调兵遣将还没有完成,所以看起来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但在未来几年即会变成危 3ǔωω。cōm险的存在,这是不用怀疑的。你对这一点真的有所认知吗?”
对于贝里耶的指责,卡西那多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皱起了眉头。
“但是在本国——主流意见应该是判断将阿尔谢夫的事交给塔多姆。我们已经逐渐掌握了佛尔南的实权,若再贪得无厌地出兵、参与侵略,以我个人的意见——”
贝里耶一副要争辩般地探出了头:
“事到如今还要说什么?要是这样,只要迫使那个王子挑起争端就好了。若由阿尔谢夫那边来宣战,相信就连吉拉哈的老人应该都会有所回应的。难道你不打算为这件事努力吗?”
面对贝里耶好战的姿态,卡西那多屈服了。
卡西那多自己并不特别觉得有由吉拉哈对现在的阿尔谢夫派兵之必要。自己这一群人已经镇压了佛尔南,接下来只要交给国境相接的塔多姆就好了,光是如此加以援助就已相当足够。如果这样塔多姆的侵略却还是以失败收场,那他们的实力也就仅此而已。
从吉拉哈本国到阿尔谢夫有一段距离,而且中间还隔着其他国家。如今在面对拉多罗亚这个西边威胁的情况下,长途跋涉去侵略阿尔谢夫并没有什么好处。若是像蕾韦所带来的增援部队程度之战力,倒还可以再准备两到三个,但是——若变成正式侵略,就需要以数万为单位的兵力,一旦发展至此,很有可能影响到对拉多罗亚的军备。
只是,就算对贝里耶说明这番道理,他也不会理解。他是站在第一线的人,重点就只有想要作战而已。
卡西那多无计可施,只好先撒谎安抚他:
“……我明白了。你的提议,等我回到本国之后再来商讨吧!总之,现在暂时应先采取稳妥的处理——”
“你啊!太过天真了。”
贝里耶只用一句话如此断言,他当场就看穿了卡西那多的话只是在敷衍他。
卡西那多听到这话也很尴尬。由于贝里耶责备他的话太过无礼,身旁的蕾韦也出面打圆场:
“贝里耶司祭,请冷静一下。卡西那多司教不是也说要再商讨了吗?”
在窗口洒进来的阳光下,贝里耶笑着。在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暗气魄。
“我很冷静啊!只是指出这个男人太过天真的事实而已。卡西那多,你虽然是个聪明人,但却犯了好几个大错——塔多姆这个国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强大,只是他们的人太过贪心罢了;而阿尔谢夫已经今非昔比,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弱小。他们只是没有争夺的必要,所以才与世无争地生存至今。现在两者比较起来,塔多姆确实比较强。不过——再过几年,两者的差距会大得出乎你的意料。甚至在这个时间点,如果吉拉哈站在阿尔谢夫这边,两者的差距甚至可能会让塔多姆灭亡。相反地,如果阿尔谢夫和塔多姆联手,我们吉拉哈说不定就危 3ǔωω。cōm险了……不过,这个假设是不太可能的。”
卡西那多以一声叹息回应。贝里耶就是这样才令人很难对付。再怎么说,他对战争的嗅觉特别敏锐,这点倒不能加以忽视。
卡西那多绝非低估了阿尔谢夫这个国家所拥有的潜力。跟吉拉哈和塔多姆相比,它的国土虽然没有那么广阔,但因为土地丰饶、所以并没有饥荒的问题……就算男人都上战场,农业应该也可以维持。也正因为知道阿尔谢夫的土地力量有多大,所以塔多姆才强烈地渴求其土地。
“贝里耶司祭。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贝里耶牵动嘴角:
“什么?很单纯啊!马上开始不就好了?就在此发动战争。”
贝里耶站起身来,俯视着卡西那多。他把双手放在桌上,像瞄准猎物般地探出身子:
“我刚才也说过了,如果你顾忌本国的大人物,而难以在此挑起争端,那就让对方主动挑起战争。只要挑动那个王子、把他惹毛不就好了?很简单的,只要残忍地杀掉五、六个身为人质、他所熟悉的神官就好了。要不然就让里卡德那种人去侵犯女神官如何?那个乳臭未干的王子,一定会当场发飘的。”
卡西那多捏着眉头。
神殿骑士们的这一点,是他们的强项,同时也是他们的缺点——毫无良心这一点虽然值得信赖,但相反地,其长宫就很难驾驭他们。
“——这样不是有点太过粗暴了吗?就算对方是谋反者好了,但这样做可是会让你们更加恶名昭彰的——”
“你们信教监察院应该也在背地里干过类似的事吧!现在才想要来装好人吗?反正你们把那些神官们带回本国后,也会加以处刑的不是?”
卡西那多摇摇头说:
“失礼了。在我责备你的手段前,就应该先说明的。在现况下,我看不出吉拉哈有对阿尔谢夫出兵的必要性。当然,未来也有改变想法的可能……”
贝里耶放在桌上的双手加重了力道,眼睛闪闪发光:
“卡西那多,你听好了。再多说几遍都没关系,我是想要作战!”
那声音里带着笑意:
“战争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吗?不单可以卖个人情给塔多姆,其他东方国家也可以再次体认到惹恼吉拉哈是件很恐怖的事,就连支配这个神殿也能够十分安稳。也许是要多花一点战争经费,但我认为能够获得得不坏的利益。”
卡西那多也站起身来。
他像是要化解贝里耶的威胁般,走到窗边毅然地说:
“我已经试算过多少费用可带来多大效果了。如果可能,只让塔多姆侵略阿尔谢夫会比较好。在现阶段,吉拉哈虽然拥有多余兵力可以侵略阿尔谢夫——但拉多罗亚近来动作频频,速度比我们所预料的还要快。在几年以内,如果西方国境的战争正式开打,我们就没有余裕来对付阿尔谢夫了。正如我刚刚所说的,不能小看这笔战争消耗。若是过度削弱本国的实力,将很有可能让拉多罗亚趁虚而入。”
贝里耶笑了:
“卡西那多,你的应对方式愈来愈像个政治家了啊!”
卡西那多巧妙地回应了这讽刺的话:
“贝里耶司祭。如果发生任何骚动,我将会如你所愿,不论是西方还是南方,我都会指派你前往战乱所在地赴任。如果此地接下来的事都交给蕾韦,你就可望尽早赴前线去了……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不,我哪有什么不满?”
贝里耶立刻回答,并举起双手。
卡西那多察觉他话中有异,转过身来。
贝里耶的表情跟刚才截然不同,展现出温和的微笑。变化之快,甚至让人感到不悦。
“我会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当然还是会听你的话。因为在神殿高层中,你跟我是最‘合得来’的。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刚才的那股狠劲就像骗人般地消失无踪。
“——你能了解是最好不过的。”
仿佛认输似的如此说过后,贝里耶大大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我只是说说,你能听进去当然是最好……也罢,小心谨慎也是一种美德,特别是对政治圈内的人来说。”
贝里耶以轻松而理解的口气说过后,就这样干脆地定出了房间。
卡西那多却还是难以释怀,目送着他的背影。
贝里耶刚刚还那样极力争辩,现在的离去却是干脆俐落到不自然的程度。
被留下来的蕾韦,也感到不快地看着紧闭的门。
“——真是不自然耶!”
听见卡西那多的话,蕾韦也轻轻点了点头:
“……卡西那多大人,也许这不太重要……前几天被那个叫做西瓦娜的丫头跑掉那件事,好像让贝里耶司祭更加生气。我当然也很火大,不过贝里耶司祭那种生气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毛骨悚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表现出杀气腾腾的样子……恕我多言,但我想这是个危 3ǔωω。cōm险的征兆。”
蕾韦说话时很难得如此吞吞吐吐。
她是个剑术高超的剑士,而正因为她的剑术高超,也才更了解贝里耶的可怕。
让人称狮子圣女的蕾韦都感到恐惧的贝里耶,他的恐怖之处绝不只因其战斗力。他不把长宫放在眼里,只依据自己的信念行动,在神殿里算是一号麻烦人物。虽然知道他个性好战,却还是将其从前线除名,也是因为其生性的缘故。
卡西那多深深地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真是难对付的人。不过,若是他在此不稍加忍耐,我可就伤脑筋了。蕾韦,如果你注意到什么事,就跟我报告。我也会尽可能请本国赶快决定贝里耶司祭所希望赴任的地点。一旦战场决定后,司祭的怒气应该多少也会平息下来吧!”
蕾韦行过一礼,答应卡西那多的请求后,就走出了房间。
两位骑士一离开,卡西那多就叫来在隔壁房间待命的心腹维尔吉妮。
穿着神官服饰、显得朴素清爽的她,也是吉拉哈高层神官之女。
她和同样来到阿尔谢夫、年纪也相近的乌路可,长久以来都意识到彼此的存在,但对卡西那多来说,乌路可是他的政敌,而维尔吉妮则是他的伙伴。
“维尔吉妮,我现在要写信回本国催促有关贝里耶司祭的人事案,很可惜,往返还要花上好几天……”
卡西那多这么一说,维尔吉妮机灵的脸庞便稍稍露出微笑,虽然她平时不太爱笑,但只有对卡西那多偶尔会展现柔和的笑颜。
“我会叫无名氏们赶路送信的。如果让鸟儿带信飞往联络地,虽然可能不够确实,但却会比叫人送去还要快上很多唷!”
听到维尔吉妮的话,卡西那多突然想到——
如果有什么联络方式可以兼具鸟的迅速和人的正确性——那恐怕会是跟纯粹战力不同的另一股强大力量。
塔多姆之所以会跟操控“玄鸟”的北方民族陷入长时间的苦战,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卡西那多再次思索着。
北方民族、佛尔南神殿、阿尔谢夫、塔多姆——这四者的关系自古以来就没有太大的变化,而吉拉哈则是到最近才以塔多姆支持者的身份开始介入的。
这行动从政策来判断会是正确的。
只是——若要问到它是否就是最好的手段,如今的卡西那多却不得不再深思。从开始介入、来到当地以后,他也陆续看到了一些事实。
“……卡西那多大人,您是在考虑乌路可司祭的事吗?”
面对卡西那多的沉默不语,维尔吉妮似乎是曲解成其他意思了。
“让她在阿尔谢夫待太久,难道您不会感到不安吗?本国的神姬应该也会担心乌路可大人的事才对,是不是应该先把她送走了呢?”
虽然维尔吉妮委婉地如此提议,但卡西那多却摇了摇头。
对于乌路可想要在此多留一阵子的希望,卡西那多接受了。
——他是不得不接受。
“她说身体不舒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阿尔谢夫与吉拉哈之间隔着榭卜拉兹山地,如果在她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勉强旅经那个地带,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会是装病吧?”
维尔吉妮歪着头说。
卡西那多点点头:
“就算是装病好了——虽然她丧失了记忆,但还是神姬之妹。如果在她身体不适的情况下硬是把她送走,以后很可能会发生问题。所幸她现在跟来访者的小女孩一起行动,之后也可以跟我们、以及来访者们一起回吉拉哈。”
乌路可之所以留在这里,似乎也是因为那个来访者小女孩。如今乌路可正把那个名叫西亚的小女孩留在身边疼爱着。
“——我明白了。既然聪慧的乌路可司祭如今也变得那么柔顺,那这样也很好。”
维尔吉妮不会违抗卡西那多,虽然会提出自己的建议,但她总是会支持卡西那多的决定。
乌路可与维尔吉妮两人都出身世家,年纪也相近,常被拿来比较。维尔吉妮对目前失去记忆的乌路可,感情一定相当复杂吧!
不过对卡西那多来说,女神宫之间的纠葛并不关他的事。
“先不说乌路可司祭的事——维尔吉妮,佛尔南神官怎么样了?他们被逮捕已经是第五天,差不多也该冷静下来,愿意顺从我们了吧——”
维尔吉妮垂下眼,大大地叹了口气:
“因为里面有许多老人,所以相当顽固。不——他们的态度其实很和缓,问他们事情,也大多会老实回答,但最重要的心意却不曾改变。我想,要让他们改变心意是很困难的。”
“哎呀——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花费这么多工夫。”
对卡西那多来说,他们会这么倔强,实在是他的失算。若对象是吉拉哈的人,就可以用权力相诱、或是以名利或金钱为饵来交涉。但是对佛尔南的单纯神官来说,这招是行不通的。因为他们大多是不通晓世事的人,想以暴力或威胁使其就范根本没有用。
明知问了也没用,卡西那多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那么……夏吉尔人民呢?”
“也是一样。高司教以下的夏吉尔人民全体行动都受到限制——但他们还是淡泊地过着安稳的日子……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他们是放弃抵抗了呢?还是改变态度了呢——恐怕是后者吧!
“没办法。那么,请开始准备移送以雷米吉乌斯为首的人类高阶神官。先将二十位左右的高层收容在吉拉哈的信教监察院,居留一段调查时间后,再以谋反罪的嫌疑进行审判吧!现在先来选第一批移送的名单……”
这虽然是严苛的处置,但既然对手不愿屈服,也就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
卡西那多并不太感伤,而只是公事公办地开始列出名单。
*
贝里耶在离开卡西那多的办公室后,回到了神殿骑士团的宿舍。这个他早已习惯的房间,不但设备齐全、而且相当宽敞,但对他来说却像是个牢房一样。
他担任神殿骑士团的团长一职已经几年了呢——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也记不起来。
在贝里耶懂事时,就已经身在战场上了。南方的内乱就是他的父母。
他不认得亲生父母,连名字都不记得。
贝里耶是某个在南方作战的神殿骑士团骑士之子,在双亲死后,他就被父亲的长宫,也就是骑士团团长收养了。
团长虽然不是可以让他叫爸爸的男人,但贝里耶自己倒是很喜欢他。这位团长冷酷无情,并不把贝里耶当作义子、而是视为单纯的战力对待,这一点相当吸引贝里耶。
事实上,贝里耶拥有身为战力的难得剑术天分,除了不断精进外,也受到骑士们的训练。
他第一次打倒敌人,是在十岁那年——
面对发动奇袭的敌兵们,他装作什么都不会的小孩,从敌兵背后一剑刺入。
他钻进变化多端、刀光剑影的敌阵中,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斩杀了三个人。
那次经验让他长久以来对战争的渴望更为加倍。
他之前一直在团长身边做着小厮的工作,但从此以后就以见习骑士的身份受到认同,并得到了自己专用的剑。
愈是作战,贝里耶的立场就很有趣地日益提升。十七岁那年,他已成了南方神殿团内屈指可数的好手之一,被委以带领分队的重任。
从那以后,他遵从吉拉哈高层的指挥,转战各地战场。
在养育贝里耶成人的团长战死后,他就在战场继承其位,当上了团长。没有一个伙伴对此有意见,那时年轻的贝里耶在部队已是咨一历最深的元老,骑士团的人都对他另眼相待。
贝里耶没有目睹团长死去的那一刻,据一同作战的人说,团长打倒了几个敌兵,直捣敌阵,全身插满了箭、带着有如发狂战士般的笑容死去。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贝里耶完全无意向他学习,不过他觉得自己跟团长是很相似的人。
就算听到了讣报,他没有哭泣,也不觉得哀伤,只是确实感受到那个男人死后,己方的战力减少了而已。
从那以来——贝里耶就一直奋战至今。
在殴打神宫、被降职来到这个佛尔南神殿以后,他每天就像在坐牢一样,无聊得不得了。
虽然他也期待因卡西那多的来访能够多少增加作战的机会,但结果除了与意外的来访者作战可说是他唯一的收获外,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刺激的事了。
就在五天前,贝里耶与名叫西瓦娜的女子战斗,也以非出于他本意的方式结束了。
他们连剑都没有相交,而只是中了障眼法、让她跑掉。这场对战反而让他的不满更加无处宣泄,还别说连眼睛都受伤了。
贝里耶现在非常渴望战斗。
他热爱让热血沸腾、肌肉颤动、脑髓因紧张而麻痹的战争。
听说那个名叫西瓦娜的狂妄女子是北方民族,而贝里耶也已经锁定了除了他们以外的猎物。
那些看起来相当有份量的来访者们,虽然由卡西那多保护着,但在这阿尔谢夫,还有另一个他求之不得的强者。
倘若真要作战,恐怕将会有一方死亡……
只要在经过一番紧迫的攻防后,赢得这场战役——这对贝里耶面言就是至高无上的快乐了。
在离开此地之前,可能的话,他想要跟“那个男人”作战。
那个男人曾被誉为剑圣,是在之前的阿尔谢夫国王热烈渴望下所雇用的剑士——威士托·贝赫塔西翁,如今已来到了神域之街。
——卡西那多所豢养的无名氏等人的报告,也传进了贝里耶的耳朵里。
“那么,该如何挑起争端呢——”
坐在团长室里的贝里耶,心痒难耐、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不管同国的人如何,对贝里耶来说都无所谓。说得极端一点,即使吉拉哈灭亡也没关系,他自己就算孑然一身也可以活下去。再说,也没有道理为了那些阴险的神官们送死。
贝里耶只喜欢神殿骑士团这个地方,所以他就算被降职,也遗留在这里,就只是因为这样而已。他无意守护这里,像自己这样的人,也许当个佣兵还比较好。
漫长的休息已经渐渐地变成了痛苦。
“……可恶!那个乳臭未干的笨蛋王子!”
此时突然听见外头传来里卡德口出恶言的声音。
贝里耶站起身来,走到走廊。
副团长里卡德正要经过。
贝里耶在黑暗中叫住了他:
“里卡德,怎么了?怎么这么暴躁?”
里卡德注意到他,站定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