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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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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突然听见外头传来里卡德口出恶言的声音。

贝里耶站起身来,走到走廊。

副团长里卡德正要经过。

贝里耶在黑暗中叫住了他:

“里卡德,怎么了?怎么这么暴躁?”

里卡德注意到他,站定敬礼。

这个总是表情文弱的青年,如今怒形于色。

“团长!我正想向您报告!我们刚刚正要追捕到一个神柱守护者的老头……”

“听你这样说,是不是又让他跑掉了?那些人的逃跑功夫还真是一流。”

贝里耶嘴里虽笑着这样问,但眼里却带有认真的怒气。

他想从神柱守护者那些人口中问出那个女子的藏身之处——然后再好好答谢她竟敢弄伤他的眼睛……

里卡德不甘心地低下头去:

“——那家伙逃进了桑克瑞得分公司,所以我们才追过去的。他身边还有一个剑术高超的剑士……不,到此为止都还好,就在我们要全力逮捕时,被在公司里的——”

“菲立欧王子阻止了吗?”

贝里耶皱了皱鼻子。里卡德因为曾败在那个王子手下,而将他视为眼中钉。

“他很狡猾,搬出神殿与阿尔谢夫之间的协定,说桑克瑞得贸易是贵族的领地,也就是说,那个分公司也是阿尔谢夫法律所及的范围。我们宣称神柱守护者那老头是罪人,硬是要将他抓走,那些家伙却强词夺理,说要亲自逮捕神柱守护者、进行调查后再引渡到我们这里来——”

这么说来,是有关于引渡罪人的协定吗——贝里耶想起此事,不禁哼了一声。

桑克瑞得贸易分公司是为阿尔谢夫贵族桑克瑞得家的领地,而在贵族所拥有的领地之中,即使位于神域,也适用于阿尔谢夫的法律。若在那里遭到阿尔谢夫士兵逮捕,将来就要依神殿的要求来迫使其引渡罪犯。

而在神殿犯罪的人,在离开神域时,阿尔谢夫也可以依神殿的请求而将之逮捕。其后,是否要引渡罪人,原则上应由双方商议过后再决定。

实际上,以前并没有自神殿犯罪而逃出去的人,所以这是有名无实的协定。另外,若是神殿与阿尔谢夫还在蜜月期,甚至不经商议就可以引渡罪人了。

但是如今,阿尔谢夫与掌控神殿的自己这一方,是互相对立的存在。

他们是不可能老实地交出罪人的。

“嗯。反正他们一定是打算说‘不小心出差错让他们跑了’,再随便道个歉装蒜吧!”

贝里耶一把这预测说出口,里卡德就用拳头击向走廊的石壁。

“——就算这样,也太过乱来了吧?”

贝里耶觉得很奇怪——虽然里卡德原本就是激动型的,但会为了这种事而这么暴躁,倒是很少见。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这么一问,里卡德轻轻地点了点头说:

“……还有一个年轻剑士跟那个神柱守护者老头在一起。因为他使刀,所以说不定也是北方民族的伙伴……”

“你又败下阵来了吗?”

贝里耶惊讶地问道。里卡德很快地抬起脸说:

“我才没输!在开打前就被人阻止了!都是那个毛头小子害的!”

里卡德粗声叫道。

贝里耶明白了。

恐怕是——里卡德与他对峙,一瞬间以为自己也许“会输”。

然后在作战前被菲立欧阻止,让里卡德失去了证明这种想法错误的机会。

这时,问题已不在实际上他到底是不是错误了。

里卡德想要与那个剑士作战,并证明自己比较强吧?这虽然是出于孩子气的迁怒,但却是贝里耶可以理解的感情。

“原来如此。里卡德,你好像很不甘心哪!”

“那当然。我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小鬼!不过——”

里卡德狠狠地说道:

“照卡西那多司教的方针,只要阿尔谢夫方面不主动挑衅,我们就不能去招惹他……我没想到王室的人这么可恨……至少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贝里耶非常能够体会里卡德的心理。

贝里耶有个腹案——

这是他几天前才想到的,并花了一段时间思考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付诸实行——既然里卡德处于“这种”状态下,那就再适当也不过了。

“我说里卡德——”

贝里耶以轻柔的声音叫着副官的名字,嘴角浮现了笑意:

“你想让那个王子认输,而我想在这里作战。所以,有个对你我都很好的对策——”

里卡德觉得可疑地眯起了眼:

“……团长,你在想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卡西那多司教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我就来推他一把。来,进房间来吧!”

贝里耶推着里卡德的背,将他带进了办公室。里卡德见到他这不同于以往的和蔼态度,像是觉得不太舒服地抖了抖肩膀:

“团长,你有什么好计吗?”

“别问那种蠢话,这可是极机密的事。”

贝里耶压低了声音:

“里卡德,你知道吗?丧失记忆的乌路可司祭,跟菲立欧王子好像是情人的关系……”

里卡德一脸无趣地点点头:

“我听说了。真相怎样我是不知道,她失去记忆也是活该。不过,那个王子动作很快,身边已经有其他女人了。”

“你是说那个来访者少女吗?你要不要直接出手?”

“……什么意思?”

里卡德反射性地问道。贝里耶对他眨了眨单眼:

“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我虽然很会使剑,但对女人就没辙了。你对这个不是很在行吗?”

“团长,你是说——”

贝里耶用他宽大的手掌拍了拍里卡德的肩膀:

“里卡德,你不想对乌路可司祭出手吗?”

说什么蠢话——里卡德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沉默地窥视着贝里耶的眼神,一得知他是认真的,就无言地端正坐姿。

里卡德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出任贝里耶的副官,就是因为这点小聪明。虽然他的私生活相当淫乱,但总是乖乖听从贝里耶的指示,在这一点上,他可是一个比其他骑士更忠实的部下——

就算贝里耶的指示是不合平常理的。

“团长,你想把我送上断头台吗?”

里卡德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再次确认这件事。

“只要在半夜蒙住脸去偷袭,就算被人看见也不会行迹败露的。”

贝里耶若无其事地回答。

“你就狠狠地玩弄她吧!要是事迹败露,就做完后再杀掉就行了。不——说不定杀掉还省得事后麻烦吧?这样一来,那个王子一定会愤怒到抓狂的。我们没有必要告诉他犯人是谁,但因为也没有其他人会做这种事,所以他应该也会预测得到……表面上,我们只要说是某个变态做的就行了。只要让他生气就够了,这对你来讲是很简单的吧?”

“……的确是很简单,而且恐怕是很有效果。”

里卡德微笑了起来。与其说这个男人有胆量,不如说他某个部分坏掉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以他的年纪也当不上副团长。

里卡德的浅笑里,毫不掩饰邪恶的欲望。

“不过,真的可以吗?对方可是神姬的妹妹呢!”

“不管是谁的血亲,也只不过是人类,杀掉了就只是一具尸体而已。难道说高阶神官被杀了就会再复生吗?”

贝里耶说着讽刺的话。本国的神官们,还有神姬本人,说穿了也仅是普通人而已。姑且不论其存在具有政治上的重要性——在贝里耶眼里看来,高阶神官的一条命,并不比死在战场上的小兵来得更有价值,还不如说他们是自己留在安全圈里、让士兵们去送死的下流之辈。

对贝里耶来说,他们是提供战场的宝贵存在,但并没有理由特别重视他们的性命。至于无法提供战场、毫无关系的乌路可,性命就更微不足道了。

“我允许你去做……随意侵犯后就杀掉弃尸,最好是把赤裸裸的尸体丢在那个王子看得见的地方,会很有效果的!”

里卡德抖着肩膀窃笑道:

“团长你真是个坏人。那个王子会露出什么表情,还真值得期待呢!我就今晚下手好吗?”

“随时都可以,你方便下手就好。只要你能埋下导火线,卡西那多也会有所行动吧。最重要的是,乌路可司祭被杀,本国的神姬和大多数的神官也不会沉默不管。要是没有这种事件,这里还真是无聊。对吧,里卡德?”

贝里耶的口气相当平淡。两人在谈到关于杀人的话题,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里卡德的眼神有如野兽般,以舌头润湿嘴唇:

“团长,我很感谢你的这个提案呢!这种上等货色可是很难得品尝到的。团长要不要也一起来呢?”

贝里耶耸耸肩说:

“我对那种小丫头没兴趣,你就一个人好好享受吧!啊,对了!司祭最近好像跟个来访者小孩一起睡,你最好在那个小孩睡着后再把司祭叫出来。等你决定要下手时,我会减少周边的警戒人数……”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思考对策,这方面我可是最拿手的。”

里卡德打从心底开心地说道:贝里耶深深地点头看着他。

贝里耶脑海里浮现的,并不是乌路可——而是剑圣威士托的身影。

若是杀了乌路可、在神殿掀起一阵混乱,之后说不定视情况发展,将会出现与威士托交战的机会。

贝里耶一边开心地想着这件事,一边有如抽搐般嗤笑出声。

*

在神殿骑士离去后的桑克瑞得贸易分公司里,菲立欧困惑不已地面对着两位异乡人。

一个是身为神柱守护者的北方民族戈达·托雷思……

另一个则是名叫赫密特的青年骑士——

菲立欧是初次见到这两个人。

在与神殿骑士发生冲突时,菲立欧突然出面以“逮捕”的方式来保护他们。

虽然感觉进展有点太快,但结果能够赶走那些骑士们,也算是很侥幸。

在内乱之前,菲立欧遇上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丽莎琳娜,并曾与神殿骑士对峙。那时他不但被负责照顾他的少年神官艾略特骂道“不明白自己的立场”,还要他背诵神殿的内规——正是这份记忆让他灵机一动。

能不能够遵守内规是另一回事,但他已经全背下来了。当时虽然觉得麻烦,但菲立欧现在倒是有点感谢艾略特。

“那么——我已听说你的名字了,但还想了解你的背景……”

面对来路不明的两个人,菲立欧开口道。

同席的威士托也微微苦笑:

“菲立欧大人,首先关于这位老人的身份,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我侍奉陛下之前,就曾以北方民族客人的身份,和我的老师一起与塔多姆为敌作战……他就是我在那时的战友。戈达是他的假名,真正的名字是‘凯修’。”

菲立欧听说过这个名字。

就在刚才——他从商人洛西迪处那里买下名刀,制作者确实就叫做凯修。听说那把刀是住在这神域之街、名叫戈达的男子所带来的——而那个戈达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也就是说——

“……凯修该不会就是刚刚说的那个名刀锻铸师吧?”

听到菲立欧的问题,威士托笑着点点头。戈达也微笑着说:

“喔!您知道我,真是我的光荣。我在作战时手臂受了伤,从锻铸场上退下来,现在以为神殿工作的神柱守护者身份过日子,不过也被神殿骑士当作罪人就是了。”

菲立欧拿起刚从洛西迪那里买来的刀。

戈达看着那把刀,眯起了眼:

“嗯,您拥有年代如此久远的东西啊!”

“这是……你身为锻铸师本人、隐瞒身份卖给商人的吗?”

菲立欧觉得很意外。正因为是锻铸师的交易,卖出所制作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是神钢之刀、而且是杰作,身为制造者应该是会想要挑选买主的。

不过,戈达似乎对这种事并不执着:

“是啊!我只是想凑点盘缠,结果卖到比我想像中还好的价钱,真是帮了我大忙。它竟然还留在这里,实在让我意外,我还以为它早就流传到谁的手上了。”

老人悠悠地说道,怀念地看着那把刀:

“刀这种东西,是会挑选主人的。虽然有时也会跑到不对的主人手上,但在几次转手中,就会交到适合的主人手上去。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固执,只肯帮自己中意的人铸刀,不过——这却变成由锻铸师擅自帮刀决定拥有者,现在我对刀也觉得很抱歉。最重要的是,刀可以历经数百年,而人最多只有百年的寿命,总有一天要换主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突然把它卖给商人呀!”

威士托惊讶地如此说。老人哼声说:

“没办法呀!北方民族的收入来源并不多。如果想要购买高价书籍或是药品,这也是不得已的手段。”

“你不只是说书人,还兼做施疗师是吗?”

听到书籍和药品,菲立欧如此问道。戈达摇摇头说:

“不,我的嗜好是‘炼金术’——长久以来,我的徒弟西瓦娜给王子您添麻烦了。”

听到老人口中说出这个名字,菲立欧吓了一跳,不禁直眨着眼。

威士托也惊讶地皱起了眉头,他还不知道西瓦娜的事。

戈达轻轻地继续说:

“西瓦娜要我转答,说她的伤势恢复得很好,总有一天会报答这份恩情的。那个野丫头好像多少也有在忍耐哪!还有,陪着她的施疗师库娜也要我告诉您,她暂时不回佛尔南,会负责监视西瓦娜。这都怪我那个笨徒弟,受了伤还想到处跑——这点是像她父母吗——”

“戈达大人,那位西瓦娜是谁的女儿?”

威士托不可思议地问道。对见过北方民族的他来说,一定会很在意的吧?

戈达朝他眨了眨眼:

“你说什么谁的女儿,她就是雪乃呀!她由长老收养、养育成人,几年前才以神柱守护者的身份来到这里。虽然我好几次催她来见你,但她不知道是不是害羞,根本不肯来——你有机会就跟她聊聊吧!”

威士托只有在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马上又点了点头。

菲立欧察觉她似乎是威士托以前认识的人,所以什么都没说……威士托是个不太愿意谈自己过去的男人。

名叫戈达的老人接着转向菲立欧。

他以低沉却很有魄力、宏亮的声音说:

“那么,菲立欧大人。我们北方民族与威士托卿之间,曾有一段复杂的渊源。若是有时间,我也想全部告诉你,不过今天就先——”

戈达推了推坐在身边的青年的肩膀。

这名叫赫密特的青年,以坚定的表情站起身来。

黑发、高个子——有着精悍的五宫。菲立欧在他那双蓝眼睛里看到了熟悉感。

他不禁凝视着身旁的威士托;威士托不知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略微歪着头。

——这两个人好相像。不知为何,菲立欧就是如此认为。

“菲立欧大人,还有威士托卿,刚才非常感谢两位解救我们于危急之中。”

青年深深地行过一礼后,取出了两封信。

他将这两封以油纸慎重包裹的信递给威士托。

威士托感到更加不解:

“给我的?”

“是的,是我父亲鲁思塔给您的‘遗言’。另一封则是我的家庭教师李布鲁曼所写的——”

听到青年口中说出这两个名字,威士托的表情就变得很僵硬。变化之剧烈,连菲立欧都清楚察觉到了。

威士托还是不发一语——更正确地说,是说不出话来。他的手一边颤抖,一边接过信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展开里面的信封,再开启便笺。

菲立欧注视着威士托读信。在场没有人说话,只是凝视着威士托那不寻常的样子。

读完两封信后,不久,威士托大大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的遗言——是吗?哥哥已经死了啊——”

威士托无力而失望地说道:

“他应该已经将近六十岁了吧!这样啊……我也想过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这样啊……”

威士托喃喃地说道;菲立欧没有对他说什么。

信是威士托的哥哥写给他的,所以这名叫赫密特的青年,似乎是威士托的亲戚。看来他们并没有见过彼此,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威士托当阿尔谢夫的家臣已经二十多年了,听说他离开祖国是在这更久以前的事……

而眼前的青年才二十多岁。

菲立欧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威士托,只是凝视着他。

过了不久,威士托兀自深深地点了点头:

“……赫密特,谢谢你。既然你是哥哥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了。你冒着危 3ǔωω。cōm险把信大老远地送来给我……真的很感谢你。”

威士托噙着泪眼,以坚定的口气道谢。

然后他又转向菲立欧:

“菲立欧大人,让您见笑了。这信是我哥哥写给我的,他说,他对于我任性离家,并没有生气……还有就是想要趁还活着时见我一面——信上就是写这些。我舍弃自己的国家已经有大约三十年了……哥哥竟还挂念着我,让我非常感动。”

威士托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笑。

得知哥哥的死讯,虽然感到寂寞,但他的表情是很愉快的。

菲立欧点点头:

“威士托,我记得你的祖国是比利安那吧?你的哥哥也是名剑士吗?”

送信来的青年也有着剑士风范,说不定是出身剑士世家。

“不,我哥哥是——”

威士托话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

戈达看着他,悄悄地插嘴:

“……我说威士托哟!菲立欧大人也到了可以明辨是非的年纪了,你也差不多该告诉他实话了吧?”

“……实话?威士托,你有什么事瞒我吗?”

菲立欧觉得很意外。正因为他很了解威士托的个性,要说他有事瞒着自己,一时之间真令人难以相信。

威士托皱起眉头,露出为难的表情:

“……凯修,不,戈达大人,话是这么说……”

“时机也到了吧!考虑到将来的事,先别说其他伙伴,就算只告诉菲立欧大人也无妨。这也是已故的拉巴斯丹王很清楚的事。要是你很难开口,就由我来帮你说……”

老人开导威士托,并且也不给他劝阻的机会,就转向菲立欧说道:

“菲立欧大人,这个男人其实来自西方大国‘拉多罗亚’。”

听了他的话,菲立欧瞪大了双眼:

“拉多罗亚?我怎么从没听说……”

“是已故的拉巴斯丹王提议要隐瞒这件事的喔!因为不能当着贵族们的面,让出身于与神殿敌对国家的人出任宫职。而且,威上托虽然身为武术修行者,与他的老师一起巡游诸国,但人们对出身拉多罗亚的人还是有种种偏见,也曾经发生过无谓的混乱情况,所以他才会说自己是出身于加入神殿势力的比利安那。”

菲立欧自己对拉多罗亚一无所知。他们也被称为西方民族,但因与阿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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