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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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文 / 抢不到果果的果果 '
不堪缚鸡的女子,本该豢养于后院之中,却浪迹街头。相貌堂堂的太子,本该继承大统,却做了闲王。
如蝴蝶入梦般,她一觉醒来身似梦魇之中,不仅惧怕被人杀害,连果腹都难做到。在她走投无路之际,他面带笑意向她伸手。她自是欢天喜地狂奔而去,与他相拥而泣!世人都道,风月有情!却不知,他笑中藏黠,而她将计就计。他们一个英姿,一个豆蔻;一个为权势而谋划,一个为活命而挣扎。两人都如戏子一般,冷眼旁观,却又执着做戏,等着对方入局。却不想,戏演太深,回首已成戏中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一世独宠
第一章 不知身是梦中人(一)
萧予绫感觉身上一阵发轻,脚底软绵绵的一片,整个人似乎成了空中的飘絮,踩不实地面,只能顺风而去。她飘呀飘,飘到一处荒郊野地。
睁眼一看,四周萧条,没有人烟,嶙峋的碎石大如斗,高耸的树枝宛如鬼魅,隐于暮色之中!
萧予绫纳闷,记不起前后之事,更不知道怎么会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莫不是做梦?
她正想着,忽然从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声急且乱,当是一群人在狂奔!
不大一会,便见一少女跑来,身后有五六个大汉紧追于她。她跑到一棵两人腰粗的大树前,倏忽站定,厉声喝道:“你们不是定安郡王的人,你们是昏君的走狗,我何语逃难三年,今,愿以死明志!”
说着,女人一头撞到了大树上,血汩汩的从她额间冒出。霎间便布满了她的脸,在地上形成一股红流。
萧予绫想要为少女呼救,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好似梦魇了一般,力不从心!
其中一个大汉查看了一下少女的情况,然后说道:“她死了!”
“死了?那我们如何向主子交代?”
“哼!蠢驴!主子早已吩咐拿不到那物什,便将她杀了抛尸也是一样!”
几人纷纷赞同,骂骂咧咧的离开。
萧予绫见众人走远不再回来,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地上全是血,也不知道少女能否活命。她伸手欲扯衣布包少女的头,方俯*子,竟觉有股吸力将她紧紧吸住,她两眼一黑,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边充满了鸟鸣嘤嘤,脸上感受到太阳的光芒。她悠悠转醒,睁开眼睛一看,不是她想象中的高床软枕,竟还是身处昨夜梦中的荒芜之地!
她心道,原来还在梦里,倒头欲大睡,忽然脑袋处传来一阵剧痛。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是梦!她会疼,绝对不是梦!
她低头看手脚,手糙如树皮,衣旧胜抹布。她又伸手摸额头,额上有处伤口,手刚碰到便疼得她冷抽一口气。
原来,她,竟是重生了!
是的,她重生了,虽然她昨日犹如梦中,却也记得自己已经死去,没想到竟然重生。原以为鬼怪之说不足以信,却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她感觉头很晕,脸上湿黏黏的一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寻到一处水坑。她小心低头洗清自己,隐约可见水中倒影,她的脸上全是血,干涸的、发黑的血!
她望了望脑袋上的大窟窿,苦笑一下,竟是进到了昨夜那个少女的身体里!
她对着水中微微晃动的身影,喃喃道:“你就安息吧,我虽死了,却不是恶鬼,不是有意占你的身体,也许是天意如此!愿上帝保佑你,早入天堂,阿门!”话落,方觉不妥,补充道:“愿佛主也保佑你,早登极乐,阿弥陀佛!”
她微微停顿,仍不放心,又急急道:“并且,愿玉皇大帝也保佑你,早日投胎,无量天尊!”
说完,她便心安理得起来,死过一次的人到底不一样,都不怕鬼了!要是搁在以前,她没准吓得不敢照镜子,毕竟那身影是个死人的!
她细细端详现下的面容,大概是长期受苦导致的营养匮乏,脸颊瘦削,唇色发白,显得一双杏眼十分圆大。
她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往身上摸,什么东西都没有!身上还有股恶臭,想来是长久未曾换衣清洗。她虽有心清洗一番,奈何没有换洗的衣裳,加之不确定周围是否安全,便将脸上的血迹擦掉,匆匆离开。
待她走到官道,方才开始盘算着去路。
昨晚上的印象于她而言不过是匆匆一瞥,并不深刻,只记得少女被逼死,汉子们和她的对话全然想不起来!
她摇了摇脑袋,看这穿衣打扮,不难猜出这里离她的家,离她生活的地方,离现代文明已经很遥远了!
第二章 不知身是梦中人(二)
“咕!咕咕咕……”
萧予绫默默念,这讨人厌的青蛙!
她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路上,路面不算凸凹,可她因为身体飘忽总是踩不实,走得踉踉跄跄。
“咕……”又是一声咕噜,这回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刚才还能骗自己是路边的青蛙叫。可现下已经进到市集,哪里还有什么青蛙!她哀怨,想起曾经为了减肥浪费不少食物,真是今非昔比,现下居然会被饥饿折磨!
看这具身体的瘦弱和身上又脏又旧的衣衫,定是个没有依靠的少女,奔走亲戚之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当务之急便是找个活计,养活自己。
她打定主意,开始四处查看,现下集市已经热闹起来,男男女女,或穿粗麻、布衣行于街中,或着长袍、纱裙坐于驴马之上。
路边小摊和小店颇多,她抱着万分的信心上前,以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能很轻松的找到活计。
哪知,她尚未靠近,路边一卖布匹的老 妪便拿着长木尺,凶神恶煞的向她挥舞起来,道:“讨口小儿快走,不然吃老僧一棍!”
她因为老 妪的口音和语调而忽略了话中的内容,在原地愣了愣。老 妪以为她不惧怕,竟真的挥动了木尺,狠狠打在她的胳膊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正欲讲理,却见老 妪又挥起了木尺,吓得她浑身一激灵,慌忙逃开。
她走到一人少处,方才驻足揉胳膊,老 妪下手真狠,被打中的地方一片灼烧的疼痛。
哪知,后面又有人拿木棍戳她的腰窝,骂道:“啐!哪里来的讨口小人,还不快速速离去,挡住我的财神,我定将你打得爬不起来!”
“你……”萧予绫怒,愤然转身,圆睁双眼死死瞪住手持门闩的中年男子,要和他理论。
男子被她的眼神骇住,竟有短暂的惧意,腰杆一软,差点想要俯身行礼。转而又想,这是怎么了,眼前不过是个出身卑鄙的乞丐,怎会无故生出惧怕之心?
思及此,男子脸上露出凶狠之像,一下举高了门闩,作势要打。
形势比人强!萧予绫能想象到被门闩打中的感觉,不敢再辩,双手抱于脑后,做缩头老鼠慌忙逃窜!
呼呼跑了一阵,她心有余悸,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未曾挡人摊位和门面,方才松了一口气。
哪料,她才站定,三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乞儿立时将她围住。其中一乞儿伸手推她,将她推得往后退,后面的乞儿紧接着将她往前推。
一时间,她竟成了三个乞儿的玩偶,由着他们推来攘去。
待她眼冒金星、双脚不稳,三个乞儿方才住手,由着她双腿一软,一下坐于地上。
一乞儿俯视她,冷哧一声,道:“你这个小人好生无知,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等地盘,劝你快些离去!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在方圆十里之内行乞,就休怪我出手狠毒!”
说完,三个乞儿一身一口唾沫啐于她面前,然后扬长而去。
萧予绫站起身,本就饥饿难当,一番折腾下来更是头重脚轻。她现下方知道,刚才的以为是多么幼稚,就凭她的这身打扮,人家哪里会给她张嘴说话的机会!找寻活计,更是天方夜谭!
她沮丧的走,身体上的疼痛、腹中的饥饿、自尊心的受伤将她层层裹住,裹得她无法喘 息,只觉心灰意冷!
途经一家包子铺,看见冒着热气的白胖大包子,她的肚子一个劲的叫,口水不断的从两腮冒出。
她咬了咬牙,立即振奋起来。自怨自艾最是无用,自己不会因此得到救赎,只会一蹶不振!
她的眼睛泛着灼灼的光亮,直直盯着大包,管不了这许多了,脸面是小,饿死是大!她默默念,没钱不要紧,只要拿起就跑,越快越好!
事实上,她的脑海里小天使和小恶魔仍在作着激烈的斗争,饥饿的身体已经快思想一步,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卖包子的老板一抬头,便见到一只枯瘦、黝黑的爪子伸向了他白乎乎、冒着热气的包子上。不及他反应,那爪子已经如闪电一般一下抓住一个大包子,然后狂奔而去。
老板拿着扁担追出门去,只见一个如风狂奔的身体,后面飞扬着漫漫沙尘,逃逸之迅速,令人叹为观止!
第三章 半隐水中初见
第一次做贼总是心虚的,这种心虚给了萧予绫无穷的鞭策,督促着她不断狂奔。待到她身上大汗淋漓,发湿如洗,方才停下脚步,小心看向后面。
她现下已经跑出了刚才的小镇子,到了一个路边的树林之中,莫说卖包子的老板,就是人烟也未曾见到。
她惊魂不定的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呼呼喘气,等心跳慢下来,方才想起饥饿来。低头看向右手里抓着的包子,白胖的大包已经被她捏烂,且染上了黑黑的爪子印。
人常道:好吃不过腹中饥。此刻这染黑又破烂的菜包于她便是人间美味,她双手将包子捧住,急急往嘴里塞,塞得两颊鼓起,眼睛微微泛白。她却半分不肯慢下来,冒着被噎死的危险,吃力而慌乱的做出咀嚼的动作,三口并作两口,不消十个数,便把大包悉数吞下肚。
“嗝!”她吃得太快,已然被噎住,连打了几个嗝,打得她胸肺都要被提将起来。
实在太难受,她索性抡起拳头,咚咚咚的往胸口拍去,连拍几下总算好了些。
一个大包,好像带给了她源源动力,刚才还如累死狗一般的人,现下又有了点精神。她抬头四顾,这里绿树成荫,枝繁叶茂,想来应该有野果之类,或许还有河流、鱼虾。
她头上有伤,出去也是胆战心惊,莫不如先在这里摘果子吃上几顿,想办法找身干净衣裳,然后再出去找活计。
主意打定,她又站了起来。倒不是她不累,而是她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真是举目无亲,形影相吊,若不早早准备好,怕是难逃被一死!
时值盛夏,橙红的救济粮挂于枝上、饱满的榛子隐于叶下、还有黑色的沙糖果紧贴在地。萧予绫往林中走了不过一刻钟,便见到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热泪盈眶,短期之内是不用饿肚子了!
甚至于,她还找到了红果,就不知道有没有溪水和鱼虾!
她摘了几窜沙糖果,反正现下已经够脏了,也讲究不了许多,擦也不擦便往嘴里塞。待到唇 舌间被甜甜的奶香味充 满,她方觉得自己活了起来。
她在原地吃了个够,这才开始找水流和鱼虾。她寻思着,这林子看起来并不深,大概没有什么巨兽,待到天黑之时,她可以在树上休息。趁机将衣服清洗一下,反正躲在林里,光着身体也无人察觉。
走出大约五百步,便听到了潺潺溪流之声,她大喜,忙疾步循声而去。远远便见到一灌木丛生之处,透过灌木的间隙,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
她眼前忽然一亮,咧嘴笑开!这笑容,不是为了近在咫尺的水流,也不是为了那可能出现于水流之中的鱼虾,而是为了在绿油油的灌木上放着的一套华服。
她轻手轻脚向着灌木丛靠近,待走到灌木旁边,探头一望,便见水中站着一男子。那男子面若冠玉,青丝如黑幕,水淹没到他的腰胯处,上身赤 裸,肌肤光洁,水珠在他的身上泛着盈盈之光!
萧予绫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句诗词:举殇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此诗用于水中男子身上再贴切不过,可却又不能将他的妙处道尽!他不仅是面貌引人,气质也十分不俗。
他站于水中,明明只是擦身、戏水,嘴 唇轻抿,眼帘低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举动。却让人觉得他有一股凌于万人之上的傲气,彷佛他生来就应该俯视天下,不怒而威之感竟是浑然天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一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丐,也难免被美男所吸引!萧予绫开始陷入痴迷的深渊,睁大眼睛看着水中的男子,恨不得化身为挂在他身上的水珠,流淌过他的身体……
一直到她的手无意中被木刺刺中,她方才回神,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眼神复杂的看向面前的华服,若是她不拿走华服,便是她不能见人!若是她拿走华服,便是美男不能见人!
这,她该何去何从?
……
人,总是自私的,倘若美男与她有关,她自是不愿美男无法见人!可现实是,美男与她无关,而她不能无法见人!
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前番做贼的经历,此番她显得镇定许多!她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把玄色的绸缎华服往怀里拉,慢慢的华服到了她的怀里,她低头查看,方发现还有里衣和亵裤!
里衣、亵裤,质量也都很不错!应该……可以换个包子!
她终是不忍心美男裸奔于山林之间,又悄悄的将等同于包子的亵裤和里衣放回了灌木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走掉。
周天行在水里泡了一会,通体舒畅!三年了,从他被迫离开京城,从他的父皇猝然驾崩,他便开始烦恼,开始谋划。每每心烦急躁之时,他便会遣开所有的下人和侍从,然后策马狂奔到此。
此处人烟罕至,又有花香鸟语,更有清澈溪流。他一通汗流浃背的策马后,在溪流中一泡,那烦恼便如同汗水一般,都随着溪流而去!
他抬头看了看树影,树影渐长!今日的他任性了,呆的时间实在太长。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是少来为妙,以防闲散的生活消磨他的意志,也省得生出事端!
他开始迈步向岸上走去,水流在他的双 腿 之间哗哗作响,待他走到岸上一看,双眼愤然圆睁,脸色铁青。
他的衣服,竟被宵小之辈盗走!
第四章 谋财
萧予绫拿了华服,顺着溪流走了近二里路方才停下。她止不住的乐呵,仿若那第一次见到衣裳的石猴,拍着大腿呵呵直笑,先是用手抚过衣料,手下是一片滑软。她大喜,若是有了这身行头,不难找份体面的活计!思及此,她迫不及待的将华服往身上套。
待华服穿到身上,她的笑容凝结,一时高兴竟然忘了最浅见的道理,华服的主人与她身量相去甚远。一件外袍被她穿成了及地长裙,宽大的袖子竟可以做戏台上的水袖。
她懊恼一会,忽见华服的腰侧系有一块蟠龙玉配,玉通体透亮、白如羊脂,后侧刻有一‘行’字。她虽不懂玉,却也有些基本常识,知道此玉定是价值非凡。她踌躇,如此美玉拿出去只怕会生出祸端,可要她就此丢弃,她又十分不舍。
索性,她将玉取下,翻起自己的衣服,绑于亵裤的系带之上。
处置好玉,她便开始想衣服的用处,这华服显然她是无福消受,只得再找去处。
她小心的拿着华服顺流而去,至一家农舍处,农舍上空炊烟缭绕,饭香随风飘到她的鼻中。她不由咽了两下口水,野果再好吃,终比不上白花花的大米饭!
她透过篱笆往农舍里面看,见屋中现下仅有一少妇。那少妇约摸二十五、六,盘圆髻于脑后,斜插了一根银簪子,两耳上各坠有一珍珠耳环,珍珠不大却也值几个钱。
萧予绫估摸着,少妇当是农舍中的女主人,看她那身打扮虽不富贵,却也衣食无忧!
她观察再三,见少妇井然有序的在院中喂了鸡鸭谷子,复又进屋拿了一盆豆荚坐于院中摘择。饶是干活,也未见少妇头发凌乱,衣裳脏污。
此少妇勤劳,也重仪表,当是识货之人,可与她一谈!
她上前拍门,少妇应声而来,走到院门口,透过篱笆见一衣衫褴褛的女子站于门外。少妇面露狐疑之色,并不开门,只是张嘴道:“你可是要吃食?我这里尚有一些昨曰吃剩的玉米饼,你若是要,我便为你取来!”
听少妇之言,萧予绫放下心来,面前的人是个心善之人,纵使做不成她想的买卖,也不会有什么祸端!
思及此,她忙开口道:“夫人且留步,小女子并非到此讨食,而是想和夫人做笔买卖!”
少妇闻她唤自己夫人,当即欣喜,夫人之称,乃是针对受人敬重的妇人。少妇笑,露出一口皓洁白牙,道:“你这个小女子倒还有些眼力,我且听听你要与我作何买卖!”
萧予绫忙将华服举起,道:“不瞒夫人,小女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月前和家人走散,身上已然没有银两,一路走来皆以身上的配饰换取食物。今,小女只剩兄长的一件玄缎华服,想与夫人换两件平常的衣服。若是夫人可怜,再给小女几个铜板,小女自是感激不尽!”
她说着,便将衣服往少妇面前递。
少妇并未接衣服,而是抬眼看她,见她双眼之中黑白分明,未曾有邪佞之气。加之她说得诚恳,谈吐之间不见半分畏缩,当是出身大户。
少妇将院门打开,迎了她进去,然后接过华服一看,道:“此华服价值不菲,姑娘欲要银两几何?”
萧予绫只欲快些将衣服脱手,方便她谋得活计,也不要价,直接道:“夫人看着给我一些就是,只要够我路上盘缠即可!”
那少妇微微犹豫,此华服若是到当铺死当,当能值些银两,她怕是拿不出这许多银子,遂问:“你家在何地?”
“离此约有一百里路!”
“一百里路?那我给你三百铜钱,应该够你路上盘资,你看如何?”
萧予绫委实弄不清楚铜钱、银两、还有黄金的关系,只得小心问道:“敢问夫人,家中一年用度多少?”
少妇纳闷,不知她为何如此问,却还是据实答道:“家中用度,一年到头,三五两银子足矣!”
“那一两银子当抵多少铜钱?”
“一两银子一千钱也!”
萧予绫心中盘算,依面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