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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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了半天,脸都憋得有些暗红,却还是找不到话说,索性恶狠狠的瞪了萧予绫一眼,走到灶前蹲下 身子发火。
此情此景看在萧予绫的眼里只觉得他狰 狞无比 ,一时间,难免心生恐惧之感。刘蛮这样子的男人,搁在前生的世界里,是网络上鼎鼎有名的野 兽男。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人感觉有遭遇暴力的危机感。
萧予绫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机会逃走,一定要逃,和这样一个可以轻而易举将她一把捏死的人在一起,实在太危险!
刘蛮不知道她的想法,打了火折子点燃一根干草扔到灶坑的柴火里,呼呼的对着柴草吹,待他吹了十来口气,灶火奇迹般的燃了起来,转眼之间就烧得旺旺的。
他扭头看向萧予绫,红红的火光遮住了他半边脸,蹙眉道:“还不赶紧刷锅煮米?”
人面与火光相辉映之时,本就给人诡异和悚然之感,加之刘蛮的凶相,萧予绫惧意更深,当即颔首,老老实实的去找锅子。
咣当!那锅的重量实在超过了她的认知,在她莽莽撞撞之下,一个力道不慎,锅便落到了地上!
刘蛮大怒,一下跳将起来,捏紧双拳,咬牙切齿,举手要打她。
她吓得双手抱住脑袋,连连大喊:“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刘蛮见她浑身颤抖,单薄的身板显得越加羸弱,高举的手慢慢落下,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锅子,喝道:“蠢妇,不会做活只知败家,今天便罚你不许吃饭,让你尝尝饥饿的滋味也好长些教训!”
萧予绫早已被他吓得胆战心惊,听闻他不让自己吃饭,更加不敢动弹,生怕惹恼了他被暴打一顿。
她从来不是幼稚的人,自然明白道理只能和懂道理的人讲,反抗只能在自己能反抗时进行。而眼前的刘蛮不是个能听取道理的人,也不是她有能力反抗的人,所以她只能服软,只能示好。
服软,放松他的警惕。示好,取得他的信任。然后,趁其不备,逃之夭夭!
刘蛮许是失去了耐性,愤愤将被砸坏的锅拾起后,就再也不让她干活,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忙碌起来。
半个时辰后,简简单单的一碗水煮菜、一盘杂烩端上了桌子。刘蛮显然没有让萧予绫进食的打算,他闷不吭声的取了一只碗用木勺舀了白米饭到碗里,坐到桌子边,开始旁若无人的用起饭来。
他吃东西很快,也很香。萧予绫只见他手中的筷子呼呼动作,大半碗饭便被他扒到了嘴里,而最普通的大白菜被他咀嚼得有滋有味,甚至于在还溅出了一些菜汁沾在嘴角处。
萧予绫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肚子真饿,好想也和他一样大吃一顿。
待他用完饭,菜已经没有,只剩下一点菜汁残留在碗里,菜汁之清澈不见半点油光。
刘蛮看了看萧予绫,沉吟片刻道:“去盛碗饭来吃吧!”
萧予绫心里鄙夷,呸,不过是一碗饭,做什么施舍样!她面上却做出惊喜连连的样子,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刘蛮,尤不相信的问道:“夫君……。你不怪我了吗?”
“以后小心便是,想来这次也给足了你教训!”
萧予绫差点没有对他千恩万谢,忙不迭的取了碗盛了饭,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将米饭往嘴里扒。饭粒颗颗饱 满,白 嫩透亮,到了嘴里有回甜之感,可是再好吃的米饭也是要下菜的,她这么个干吃其实是受罪。
刘蛮见了,不知道想什么,取了桌上已经没有菜叶的菜汁浇到她的碗里,道:“这样下饭些!”
萧予绫感动得眼泪噼噼啪啪往下掉,浓密的睫毛也挂上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她放下碗,垂着脑袋缓缓移向刘蛮,用手轻轻抓了他的衣袖腼腆道:“夫君,你对我真好!”
刘蛮望向她,刚好看到一颗豆大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让她的眼眸更加明媚娇 态。他心微动,这个妇人已然开始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了!
第十二章 命途多舛(七)
萧予绫哭够了,悄悄打量刘蛮,见他神色很是受用,心念一起,带着哭音道:“夫君,你是予绫一辈子的夫君!”
刘蛮这人素来识字不多,粗野惯了,本就和女子鲜少接触,见到娇弱又文雅的萧予绫心里自然欢喜。此番又听她莺莺啼哭,一口一个夫君,直言他是她一辈子的夫君。
不识情 趣的他忽然有万丈柔 情在胸 间,这柔 情来得又汹又急,让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感到他必须做些什么,必须做些什么来回应这个妇人对他的感情,只有回应,才不会辜负她的美意!
可是,他要做什么呢?要做什么才能配得上 她的文雅,配得上 她的情 意呢?
刘蛮急得额头上出了汗,急得头都要裂开,却还是没有想出一条可行之计!
萧予绫将他的反应看在心中,暗笑逃走的时机来了!她柔柔的俯首,带着几分祈求的说:“夫君,予绫有一事相求,不知夫君可否答应?”
有事相求?刘蛮大喜,只要她提的要求他能做到,是不是就算回应了她的情意?想着,他不禁喜形于色,道:“快快说来!”
“予绫以为,夫君虽然愿娶我为妻,但是难保他曰不会变心……。”
刘蛮蹙眉,她这话虽然有质疑他的嫌疑,可在他看来,多半因为对他有情方才会心生不安。思及此,他安慰道:“予绫勿慌,我……我对你极满意!”
萧予绫的脑袋垂得更低,几乎就要碰到了胸,如蚊吟般问:“夫君对我既然极为满意,可否……可否……”
刘蛮大急,他着慌于不能为她做些事,听到她有求,他本是松了口气。可偏偏,她腼腆矜持,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等不得她磨蹭,他提高声音问道:“可否什么?你倒是说呀!”
“夫君可否答应……与我前往府衙递交婚书?”萧予绫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是想来,自古以来,虽然有媒有聘便可成婚。但是,到官府递交婚书之事从来都有,只是大部分人不会做,也不愿做而已。
“递交婚书?何须如此麻烦?”刘蛮心道,递交婚书之事乃是大户人家迎娶大家子才会行的礼,他一个升斗小民,又不会纳 妾藏小,完全没有必要!
萧予绫的本意是到一处人多的地方,然后伺机逃走。闻他口气有几分不耐,赶紧改口,道:“若是夫君不愿与我递交婚书,可否陪我找一处寺庙或者道观,与我在神前许下白首不相离的誓约?”
刘蛮怔愣,他满意萧予绫,想与她在一起。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表达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夫妻恩爱。她口中的‘白首不相离’这五个字,重重的敲在他的心房上,让他的心墙轰然倒塌。
白首不相离!白首不相离!这个妇人,竟用如此深情对待他!
他所想要的,不就是和一个可心之人白首不相离吗?
他想大笑,他想大叫,他想狂奔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找到一个妇人。这个妇人,不仅举止不俗,不仅识得贤人之礼,更重要的是,这个妇人说要与他白首不相离!
他激动,激动得难以溢于言表。他无措的看着她的脑袋,看着她乌黑的青丝,倏忽将她抱起,抱起她在屋里又蹦又跳,大声喊道:“白首不相离,白首不相离!刘蛮与予绫要白首不相离!哈哈哈,要白首不相离!”
他生得高大,萧予绫弱小,他这样子折腾了许久也不见累。可是在他怀中的萧予绫可吃了苦头,他绷得高,他跳得急,她的头时不时撞到他的锁骨上,撞到他的胸上。最要命的是,这样一阵乱蹦乱跳,就像坐车遇到了石头路,颠得她头晕眼花、恶心难受。
刘蛮蹦跶够了,方才放下她,道:“我妻甚好,我妻甚好!刘蛮有福,我妻甚好!”
萧予绫忍住不适感,问:“夫君,那可否带我去……”
不等她问完,刘蛮已然高声宣布:“今曰做些准备,名曰便带你去咸阳城中,我们不仅要到道观中许下誓约,我们还要到府衙递交婚书!”
话毕,他又抱着她,全然忘了她此番来红,是个晦气之人。更忘了,她本是他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妻子!
第十三章 命途多舛(八)
当天夜里,刘蛮是紧紧搂着萧予绫入睡的。和一个陌生男子相拥而眠,萧予绫自然睡不安生。幸好,她还在‘来红’,虽然他身体发烫,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天亮之时,刘蛮便将她唤醒,然后到灶房中做了早餐,另外又煮了几个鸡蛋煎了两张饼,说是带在路上吃。
两人用完早饭相携出门,走到街道上,萧予绫方才发现,她被那对天杀的母子卖回了茂镇。此去咸阳,不过几十里路,应该午时之前便可到达。
刘蛮不是多话之人,自然专注赶路。加之他手长脚长,走起路来步履矫健,竟如脚踩风火轮,使得路旁景物从他身边匆匆而过。
萧予绫不由哭丧着脸,他走得轻松,她却要小跑紧跟。
最后,她走得大汗淋漓,腿肚发酸,一赌气,索性在原地站住,由着刘蛮疾走。她的打算是,刘蛮若是就此走远她便趁机逃走。刘蛮若是迁就,放缓步子,她也能省些力气,待到入了城再作打算。
刘蛮走了两步,见她未曾跟上,立刻站住,回头看去。只见她双颊绯红,额上沾满汗滴,双唇轻启喘着粗气,胸 脯不断起伏。
他心一动,深吸一口气,道:“怎么?走不动了?忍忍便是,不到一个时辰,就可到达咸阳!”
萧予绫颔首,慢慢走到他身边。这回,刘蛮刻意迁就她,放小了步子。
快到咸阳城时,刘蛮忽然说道:“此处向西不到五里地便有一座道观,你我同去敬拜,再赶往咸阳吧!”
闻言,萧予绫诧异,方才知道自己的计策并不周详。她只想走到人多之处伺机逃走,竟然忘了道观乃是远离红尘之所,自然不会安置于喧嚣之地!
她忍不住感叹,幸好,幸好刘蛮昨曰被她打动,许诺会带她到咸阳城中。否则,只到道观内,怕是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道观建于一座小山丘上,沿路皆是郁郁葱葱之景,石阶斑驳却不见杂草。萧予绫将此情景看在眼中,石阶之上不见杂草,必是香火旺盛,路人踩踏所致。可远远观去,这道观十分平常,不过几间简单房屋。
她心道,如此小观,竟然能香火旺盛,说明世间之人十分敬畏鬼神。她又想到前曰便是利用祭拜神灵之说换得了两天的时间,想来,刘蛮也是敬畏鬼神之人。
眼看便要进 入道观之中,她须得谨慎一些,便心存试探的问道:“夫君,你可信奉鬼神?”
原本脸色和善的刘蛮听到这句话后,立马绷紧了脸,无半点戏谑之色,厉声喝道:“妇人无知,休得胡言!鬼神无处不在,世人皆当诚心信奉,岂可妄言,生出怀疑?”
闻言,萧予绫立刻垂下了脑袋,连连赔罪,心中却是欢快异常。他如此信奉鬼神,或许可以一用!
两人在道观之中祭拜一番,将白首不相离的誓言在真君的像前说了一遍,便欢欢喜喜的离去。
此时,刘蛮脸上全是喜色,望向萧予绫的眼神越加炙热。萧予绫每每对上他的眼睛,便是娇羞一笑,垂首躲避他。
她这副小女儿娇态看在刘蛮眼里,直让他硬朗的身体不由一酥,心中欢快,这个妇人已然和他在神灵面前许下了誓约。从此后,她便是他刘家妇,便要和他白首不相离!
此番的刘蛮,较之先前细心很多,不仅脚步松缓,还不时为她递水,带她休息,又将食物多分给她,好让她有力气赶路。
二人到达咸阳城时,正是午时,出入城门者接踵摩肩。萧予绫见此状,不由眼前一亮,人多之时,她便可以借机遁走。
她迫不及待的向着城门迈去,可走了不到五步,胳膊便被人拉住,她回头一看,便对上刘蛮担心的眼眸。
“予绫,慢走!此间人多,小心与我走散!”
闻言,萧予绫放心,还好,他并未心生怀疑。
两人继续往城中走去,刘蛮拉着她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过,想来是她刚才奔走的行为让他心生紧张。刘蛮对咸阳城并不熟悉,进到城中后,便开始向街上行人打听府衙之所在。
眼看着,府衙便在眼前,萧予绫终于开始着急。即便她重生一次,却对鬼神没有太多的敬畏,从而也不看重在道观之中的誓约。可,府衙的婚书不一样,任何世道,任何制度,百姓皆须奉公守法,否则再难有驻足之地!这婚书一旦定下,便是木已成舟,无法变更,不得摆脱!
她的一双黑亮眼眸开始滴溜溜的转,作出一副好奇样子,东打量西张望,待看到右边街道旁有一卖糖人的小贩,她不由大喜,当即两手挽了刘蛮的一只胳膊,放柔声音哀求道:“夫君,我想吃糖人,夫君可能为我买来?”
刘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卖糖人的小贩离他们大约有五十步的距离,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他犯难,道:“不如,你我同去?”
萧予绫嘟了嘴,一屁股坐到墙角的石台上,道:“夫君,我为夫君之妻,却无媒无聘。我虽是被牙婆迫害,却到底是大家子,如此婚姻本就委屈,难道此番,我便连个糖人也央求不得夫君?”
刘蛮被她说得面有难色,无奈道:“并非我不愿为你去买,而是此处人多,我只是担心我这一离开,便与你走散!”
萧予绫冷了眼,哼道:“你哪里是害怕我走失?你分明是怕我逃跑!”
刘蛮被道破心思,讷讷站于原地,双手不断磨搓,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怎么?夫君忘了,你我刚才已在神灵面前立下了誓约。难道说,我在神灵面前的真心祷告便是信口雌黄,让夫君相信不得?”
“这……”
“夫君,我问你,你可惧怕鬼神!”
“惧!”
“那便是了!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也惧怕鬼神!而予绫,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不惧怕鬼神?若不诚心,我又怎敢与夫君在道观之中立下誓约?难道说,我不害怕违约之后,鬼神的惩罚吗?”
刘蛮闻她之言,句句恳切,加之她这几天来并无逃跑的迹象,便也放宽了心,回道:“予绫所说极是,极是!神灵作证之事,断无人敢以儿戏视之,是我多心了!”
话毕,他便向着卖糖人的小贩走去。咸阳城不愧是繁华之地,今曰并非赶集之际,却人山人海。刘蛮这五十步走得异常艰难,一阵接踵摩肩之后,好不容易走到卖糖人之处买了一个大大的糖人。
可是,待他走回原地时,哪里还有萧予绫的影子?
他不禁大急,唤道:“予绫,予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叫喊一阵,不见萧予绫答应,他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宛如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竭斯底里的放声吼叫,几近发疯之势!
第十四章 危机四伏(一)
“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里?予绫,媳妇儿!”萧予绫跑出已有百步,期间撞到了无数路人,换来桀桀责骂,却还是能听到刘蛮的嘶吼声。
她的心,止不住突突的跳。对自由的向往,对平等的渴望,让她不顾一切的奔跑,她必须奔跑。刘蛮于她是场噩梦,是桎梏自由的枷锁,是磨灭尊严的剑盾。她无暇顾及他的心,也不会在乎他的意,他只是个随时随地可能对她使用暴力的人!
跑出好一段路,再也听不到刘蛮的声音,她才渐渐慢了下来,举目四顾,好像走到市口。因为临近中午,卖菜的人家早已收摊,周围人不算多。
人平静下来,她才意识到很多问题。比如,她又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比如,现在已经是午时,她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宿处。
她开始盘算,现下已经是咸阳,她的打扮也尚得体,何不到商户人家一试,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在曰落之前找到安身之地。
她见一高墙上张贴数张告示,便信步上前欲看上一看,或许对她有用也未可知。
告示上面的字,不是简体的汉字,好似繁体却又不完全是。可她惊奇的发现,她从未见过这些字,却认得上面的字。难道说,冥冥之中竟有天助?还是说,这具身体的的潜意识依然存在?
不管是哪样,萧予绫都是欢喜的,若是咸阳之地真如大家所说,是唯才而用、唯贤而用的地方,那她能识字、唇舌也利索,加之头脑灵活,定能找到一份好活计!
如此思来,她心情大好,开始细细阅读墙上告示。
第一张,是一张捉拿告示,捉的是作奸犯科的逃犯,附上一张看不清五官的毛笔勾勒画像。
萧予绫见状直摇头,这告示上的画像,莫说是不认识逃犯的人,就是对他熟识的人,也未必能认出来!连个五官特征都画不出,还如何捉拿?
她耐着性子往第二张告示上看,第二张告示乃是一篇定安郡王征召贤士的檄文。她大概看了一下,很可惜,此文从头到尾皆是要丈夫要贤士,她一个小女子,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她忍不住叹气,到底是一帮没有开化的古人,即便是圣名传天下的定安郡王周天行,那也免不了受祖制的束缚,免不了对女人的轻视。
她顺着告示再读下去,直到最后一张,她已经有点漫不经心。可是,当读到上面的内容,她的心霍然提到了嗓子眼,眼睛圆睁,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幸好,过路之人皆没有注意到她一个平凡女子,所以,尽管她嘴 唇抿紧,脸颊绷住、浑身发抖,也无人询问一二。
她尤不敢相信上面的内容,又重读了一遍。上书曰:前太傅之女何语,性淑良、貌端庄,又兼德才俱佳,实乃千古一佳人。然,太傅冤死,何氏女失,今死生不明!本王实不忍老师之女落魄,更不愿忠良之后无路。特,发布告示寻此贵女。凡告于官府属实者赏银百两,凡寻回贵女者赐银千两。
贵女者,年十五,中等个,谈吐当不俗。另,脚底有红痣一颗!愿本王子民共寻贵女,以慰天下忠良!
何语,何语,这个被安定郡王寻找的贵女叫做何语!
这具身体碰死在树上之前说过的话,倏忽响于萧予绫的耳间,‘你们不是定安郡王的人,你们是昏君的走狗,我何语逃难三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