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宠千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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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的杀伤力太惊人了,难怪能娶到这么多千娇百媚的妻子。
慌忙拾起跌落地上的孤本,千夏特意让轩辕律看到封面。
“王爷,我是来借书看……借书看的……”
“你喜欢陆放翁的诗词?”
“嗯。”
“女子虽无须考取功名,但学些吟诗作对也非坏事,免得肚内空空,酒席间落人笑话。”
“……”什么意思?
千夏一脸窘迫,苦思该如何接话。
眸光一闪,轩辕律抿嘴道,“你可知如何磨墨?”
这些官宦子弟是不是有自己专门的通用语?
千夏努力揣摩,“王爷,您让我……替您磨墨?”
磨墨的确有很大学问,但这位南陵王素来惜言如金,不太可能临时兴起,与她探讨如何磨墨。
轩辕律不答,径自低头继续书写。
犹豫片刻,千夏终于施施然的蹭到书桌旁,向砚台注水细磨起来。
除去窸窣的动作声,两人再无对话,千夏的尴尬渐渐消弭。
偷瞄一眼轩辕律冷峻严肃的侧脸,这位南陵王素以严谨认真闻名。希望他别误会,她对他可只敢远观,绝无亵玩之心。
此乃肺腑之言。
且不提担心蝴蝶效应会让这世界提前进入冰河时代,单这位南陵王的成群姬妾便足以让千夏却步。
轩辕律的姬妾们不但国色天香,更出身名门,来头不小。例如眼前这位第四夫人,侧妃郭氏。
郭氏苏瑾是户部尚书郭可敬的嫡女,十年前嫁入南陵王府,娴静端庄,温柔淑德,平易近人。对身份低微的千夏亦尽心招待,十分友好。
为与千夏撇清关系,当日毓府虽派马车将千夏送来,但礼数上应随行的婢女仆从是一个也没有。
千夏不觉什么,大刺刺地递上一封信函便由小门进了南陵王府,但王府上的人怎会没有想法。不然也不会任由千夏自由行动,没有管束了。
当然,大家也想不到千夏会如此精力旺盛,行动力惊人,到处乱跑。果然,大脚的女子不安于室。
因此,见面相谈时热络,但私下主动与千夏交往的夫人寥寥无几。唯有郭氏,时不时请千夏到她院里听戏聊天,一如此刻。
一小碟剥掉外壳的葵瓜子送到面前,瞧这水嫩葱白的纤纤玉指,千夏含笑致谢。
绫乃抿嘴一笑,盈盈退回主子身边。
“林姑娘,今日这出新排的小戏,你看如何?倘若不喜欢,再点些别的?”
千夏忙不迭推谢,连连称赞该戏铿镪顿挫,词藻精巧。
见她推让,郭氏便自己再点了两出戏。
虽知千夏的性子素来不太热络,郭氏仍旧有些介怀。
看戏时,郭氏突然道,“林姑娘,我旧时原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十五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去了。倘若她长大,该与你一般年岁了。
更巧的是,我那个无缘的妹妹长得与林姑娘有四、五分相似,但性子远不及林姑娘懂事稳重的。我厚颜将你当成自己的妹妹,盼你不要介意,嫌弃姐姐。”
她这样的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千夏如何拒绝。不消片刻,两人已经姐妹相称。
郭氏心里欢喜,更将平日深埋的心事吐露。
千夏这才明白,原来,郭氏对自己的妹妹还有一份愧疚之情。
当年与南陵王定亲的是她妹妹,郭氏被许给兵部尚书长子,为嫡妻,可她与南陵王一见钟情,不顾一切,不计较名分也要嫁与南陵王。见姐姐宁愿饿死也不愿出嫁,妹妹终究让出自己的名分,成全他们。
“……至今,我仍旧不悔……即使他又娶了其他人,但他从未亏待与我,对我有情有意,怜爱照顾,与戏本子里的负心汉完全不同……”
或许她不甘心,她怨怼,但他们之间情真意切,并无半点虚伪,他护她爱她,她怎能像戏本子演的那样酣畅淋漓的恨他,与他决裂呢。
千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深深叹气。
原来,外表冷酷的南陵王还是个多情种子,真真人不可貌相。
千夏怎知,在冷峻的言行下,这位南陵王是出了名的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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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王府一角,平静水面下漩涡汹涌。
“拿到了吗?”
羽茜害怕地将书函交给对方。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声音冷酷的恐吓,“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记住,你父亲的命,你们一家的命全靠你了。”
“万一被发现……”
“你以为轩辕律是谁?他恐怕已经察觉。”此刻的风平浪静,轩辕律竟然不动声色才有问题。
羽茜脸色苍白,“那我该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有人替你背黑锅吗?”
倘若被发现,自然不能留她。反正她只是烟雾弹,随时可以舍弃。
“我……我不是有意要害千夏的……”
若非大哥不争气,晋家怎会落到如此境地。父亲连连被贬,她也不得不入南陵王府为奴为婢。还有人不断上奏皇上,要求弹劾父亲,将父亲治罪。一旦父亲被问罪,他们全家脱不了干系。
“哼,先担心你自己吧。”男子迳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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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豪雨,郁江决堤,左岸难民纷纷逃往南陵王的封邑,瘟疫伴随灾情蔓延,死伤惨重。
重重将笔一甩,轩辕律冷声质问,“没有郎中揭榜?”
“是,没有郎中愿意替灾民看病,怕会传染,城里的尸体已经烧了三批了。官府虽然有送些草药过去,但没什么效果。”
轩辕律冷笑,从腰间取下令牌丢给太监。
“把城里的郎中给我全部抓来,一个一处送到灾民那里。”
“王爷,这万万不可。城里的郎中们都是你的臣民,这民心向背……”被有心人知道,又有借口编排王爷,在皇上面前告状了。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本王是他们的父母官,这些从别处来求生的是他们的兄弟,本应兄友弟恭,但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却见死不救,子不教,父之过,本王不该好好教导他们吗?”
太监不敢再争辩,乖乖退下传令。
难得轩辕律怒显于色,女眷们无不惊慌焦虑,千方百计讨他开心。
“夫君,妾与妹妹们商量着,各自拿些体己的私物出来,捐给这些灾民。”
放下酒杯,轩辕律抿嘴,“难为你们有这份心。”
正妃王氏微笑,拍手让宫女们将女眷所捐之物一一呈上与轩辕律过目。
“妾已大略选过一遍,宫里的东西,还有一些不易出手,不易兑换之物已还给妹妹们。妾以为,尽量收集些碎银,银票,方便购买粮食衣物。”
轩辕律并不意外,王氏一向持家有道,办事妥帖。
“不止妹妹们,林姑娘也捐了银两,一百两银票外加一些碎银。”
忆及千夏空荡荡的手腕,平日也未见有什么珠玉金饰装扮,轩辕律点点头,“难为她有这份心。”
王氏无愧体贴入微贤内助的美名,她不但在南陵王府发起义捐,还频频建议相交命妇们展现善心,替灾民们筹集到数额不菲的善款。
郎中们被强行送到灾民收容处,既打不过差役们,逃脱无望,又怕自己染病,只能提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替灾民救治。
疫情蔓延的势头渐渐得到控制,轩辕律紧绷的心情放松不少。
但大雨仍旧持续,郁江支流水位不断上涨,沿岸许多县乡面临决堤的危险,为此,轩辕律亲自率人前往,实地组织抗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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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律离府后,千夏更常往郭氏处窜门。
惊见往常未语先笑,郭氏的贴心丫鬟绫乃愁眉不展,似有心事。千夏上前询问。
绫乃却不愿吐露,只摇头,掀开帘子请千夏进去。
见状,千夏料想绫乃不知做错什么,估计被郭氏说了两句,正耍小性子。自不再纠缠。
实际上,这门千夏窜得非常辛苦。
千夏再一次听郭氏陈述哀怨往事,直到找到新的借口才得以脱身。千夏不禁期盼南陵王早日回来,于情于理,也该由他舍生取义的。
可惜,南陵王离府后的第十六天,千夏动身窜第十一次门时,这个愿望仍未实现。
不过,这次郭氏换了个新鲜的话题。
“……绫乃被逐出府了?”
无需千夏提问,郭氏悲诉起来。
“绫乃家乡原在果川,那里也发了洪水,她老父带着一家子逃难到凰都(南陵王府所在城池),之前曾上门找绫乃,但王妃不许绫乃出去,万一传染什么疾病便不好了。
绫乃担忧家人心切,昨日竟不顾王府法令闯了出去,王妃下令,倘若绫乃敢靠近王府,便打出去。”
郭氏哭得悲切,千夏一语不发。
令人难忘的纤纤玉指,像小姐一样被养在府中的少女竟被随手遗弃。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千夏怎会不知?
绫乃是牺牲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郭氏为了自身利益舍弃了她,她怎么能够假装没有从中获利,假装一切与自己无关?
“……侧妃,事以至此,还请宽心,保重身体。这也是……绫乃的决定,她既选择了违抗命令,必已有所准备……”
千夏决定离开南陵王府,但凡她还有一点用处,她宁愿死在赈灾上,绝不趟这肮脏的浑水。
即便辞行,千夏也不轻易能见到王妃。管事的嬷嬷负责接待她。
“林姑娘要家去了?”
“是的,前日里收到家书,让我回去。”
“现在外面的情况很乱,怕不便上路,我们派人送林姑娘回去吧。”
“不妨事的,我自己雇辆马车即可。”
嬷嬷傻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年龄虽大,到底云英未嫁,清白人家的姑娘,独自上路?即便她不在意,南陵王府岂可失礼于人。
之后,任凭嬷嬷千般劝诫,千夏只管万般推拒。
嬷嬷啐道,“随你吧。”再古怪地瞥她一眼,火速离开了。
当夜,南陵王府熙熙攘攘,王妃命人锁住各处院门,抄检起来。
发现大队人马没有放过她的房间,千夏已知不妙。她是客人,竟搜查到她这里,必定大有缘故。
因此,再被羽茜背叛,指认时,千夏反而异常冷静,心清目明。
羽茜之言隐隐约约地传来。
“林姑娘从未收过什么家书……至于九龙云烟鼎,奴婢……”
神情复杂地望一眼千夏,她咬牙继续,“奴婢不曾见过。但林姑娘确常孤身进入王爷的书房,奴婢曾见过王爷与林姑娘一道从书房里出来,因此奴婢不敢过问。”
什么九龙云烟鼎?据说是搁在南陵王的书房里的,但她从未留意过。
千夏心里明白,这样的阵势,重点在于她进出南陵王的书房,而非什么玉鼎。
果然,宝鼎最终未能找到。
管事的婆子再三逼问千夏,可惜千夏始终不肯松口。
她挨近婆子神秘低语,“这个秘密事关重大,我只能说给一个人听,让王妃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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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在地牢里,透过微弱的月光,从袖里取出仓促间临时抓到的工具——一根纯银打造的精致小汤勺,千夏重重叹一口气。
银筷子不拿,偏拿到一根勺子。
“准备用它挖个地道爬出去?”
清冷的男声传来,一双皂靴进入眼帘,千夏慢吞吞地抬眼,面上波澜不兴。
“倒很镇静,不怕?”难道,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王爷,自进入南陵王府,您的脾气品行,王妃的贤德淑惠,千夏不时耳闻,由衷敬佩着。以你们的盛名,断不会为难一名无依纤弱女流,千夏深信这一点。”
偏巧她辞行之际,王氏大张旗鼓地逮她,必有内幕。
倘若王氏有意对付她,握着什么证据,何须闹大搜府,不认得去她院子的路吗?
听到绫乃被逐时,她义愤填膺,一时并未细思。
王氏什么手段,郭氏什么样的人,大张旗鼓地逼走绫乃,以轩辕律对此次赈灾的重视,郭氏一状哭诉上去,轩辕律岂肯放过王氏。
轩辕律的性子谁人不知,王氏真有百般手段,岂会老虎嘴上拔毛。
自己什么样的身份,不轻不重,偏能在这事上得到特殊待遇,备受重视。千夏怎会不知种种事情的背后必有阴谋,唯一不知的是他们让她扮演什么角色。
“但千夏的确惊讶,没想到王爷已经回来了,千夏方才正约了王妃一聚。”
“本王代她赴你之约。”
“……即便九龙云烟鼎此刻摆在这里,千夏也认不出的。”
“依你之意,你的侍女在污蔑你?”
“千夏未曾有过鸡鸣狗盗之行,羽茜的行为无关忠诚,明哲保身而已。”
“南陵王府岂有卖主求荣,血口喷人的下作东西。”
“世人皆爱惜自己的性命,倘若王爷认为自己的命不及别人重要,南陵王府又何须守卫护院?”
轩辕律冷嗤,“你究竟知道什么,还不从实招来。别妄想故弄玄虚,以此脱身。”
“我知道,王爷您的确丢了一些东西,但不是九龙云烟鼎。”
“是什么?”
“千夏并非蓄意擅闯王爷书房……”
轩辕律倏地越过铁栏,猛力抓住千夏右手,拉近千夏,他不喜欢一个问题重复第二次。
“是什么——”
光线昏暗,视野朦胧,仿佛演绎着旧日情梦……
糟糕,她真的不太对劲。
快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强权压迫,千夏的忍耐到达极限——她怕死,但她只愿昂首挺胸的活着。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轩辕律很难忽视千夏不断起伏的胸脯。
他冷哼,“果然在故弄玄虚。”
千夏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在乎——只有一件事,我决不允许你们肆意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你是受害者,但你没有资格让我成为受害者的受害者。”
“……是什么?”
“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
审视她片刻,轩辕律终于道,“什么保证?”
“管你们是谁,没人再可以强权压迫我。”
“……倘若你所言无虚,本王可以答应你。”
挨近他,千夏附耳轻语,“你丢了……南陵王手中的虎符……”
轩辕律眼中一片冰冷。她在书房的表现竟然完全骗过了他。
“你究竟是何人?混入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一如既往的冰冷语调,千夏怎知他复杂的心理变化。
她没好气的撇撇嘴,“笑话,非要抱着什么目的,才能有所发现?我平日观察入微,不行吗?拜府中女眷的健谈所赐,东拼西凑,事情的大概也就顺出来了。”
“……”
轩辕律不得不承认千夏的话,他很讨厌不明事理,乱嚼舌根的妇道人家,市井上的流言更令他嗤之以鼻。
竟有人谣传他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着实无稽可笑。
他出生时,正值大顺帝招揽天下兵马,以武为尊,骁勇善战的祖父尚在,试问当年只是皇子的大悟帝如何能够强迫第一权臣的儿媳,姑且不论他有无此心,他也无胆,不至于愚蠢至此。
大悟帝虽然贪花恋酒,但在争夺皇位上是非常聪明的,事实上,正因为他太计较自己的皇位,纵然政事上无所建设,但在离间朝臣,隔岸观虎斗方面委实有建树。
正因为大悟帝的聪明才智在维护自身利益上发挥到极致,才能够哄骗到钟将军许配爱女,才会随意寻找一个借口,杀掉大顺帝亲口许诺的皇位继承人,继承了南陵王血脉的嫡皇子。
无知市井只知大悟帝逼死他的父亲,却对他器重有加,便随意诋毁先慈名节,南陵王府岂有寡鲜廉耻的不洁夫人。
昔日,兵变失败。钟氏被诛九族,先严为保全手下将士性命,饮鸩自尽,先慈三尺白绫随夫而去,她的清白岂容他人玷污。
审视千夏,轩辕律质问,“既说本王丢了一些东西,本王还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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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南陵王府内众人忐忑不安。
王妃王氏故意趁南陵王离府之际清理门户,先逼走了竞争对手郭侧妃的心腹,现又向与王爷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的林姑娘出手。
凡留在府中,平日侍奉王爷饮食屈居,侍奉林姑娘的丫鬟奴役们逐一被单独传唤,谁人不知,九龙云烟鼎只是幌子,王氏醋劲大发,有意整治林姑娘。谁让她不但与王爷不清不白,还与郭氏靠近,不知其中有什么猫腻。
自保也罢,邀功也罢,丫鬟奴婢们纷纷将自己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呈报,但有一些重要信息是一致的,有心人希望王氏趁早解决千夏,提供的信息也与旁人大不一般。
慢条斯理地轻拂茶叶,王氏没有抬眼,不怒而威道,“你且再说一遍,那林姑娘……她如何能够擅入王爷书房的?是王爷的交代?”
小厮邀功道,“是,林姑娘的丫鬟羽茜曾经特意安排林姑娘与王爷相见,后来王爷下令,倘若林姑娘再到书房借阅珍本,便随她了。”
“嗯。”王氏意味不明的轻应一声,“你再说说,那丫鬟羽茜做了什么安排?”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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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审到四更天,这一夜十分漫长,秉烛夜谈者身心俱疲,当然,也有些精神紧张以致亢奋的有心人。
大明宫有一条乌衣巷,是犯了事的被废嫔妃的住处,但自明艳照人的天朝第一美女大贞皇后住入,乌衣巷取了个别号,栖梧宫。凤兮凤兮,非梧不栖——大贞皇后形同被废,却能保住头衔,史上头一遭出现这样的事。
不过,即使身在冷宫,大贞皇后仍旧美冠后宫,众人无不能领会这其中的缘由。
大悟帝伸手欲拉妻子,被大贞皇后盈盈避开。
他大怒,“你为何非要与朕作对?朕当年不宠你吗?对你的疼惜后宫谁人能及,最好的东西朕第一个赏赐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大贞皇后冷笑。满足?疼惜?他也喜欢养在御兽院的奇珍异兽,他的狗也有金雕玉镯的项圈饰物,他养着她与养一条狗有何区别?
未出嫁之时,她已名满京城,她的父亲是天朝第一个文武状元,她的母亲是备受圣宠的昭仪郡主,她四岁能书,五岁能诗,蒙外祖父亲自栽培,行军布阵无一不晓。
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但天朝谁人不知,钟家嫡女,将来必位中宫,无人敢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