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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兵-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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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鬼子这一次是真的要进攻常德吗?”

“不知道!”张贤只得道:“照常理来说,鬼子进攻常德是顺水推舟的事,我要是鬼子,也会选择进攻常德。”

韩奇笑了起来,收起这卷菲林片,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这份情报的真假,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蒋干!”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道:“如果鬼子真得要进攻常德,那么这张作战图就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如果鬼子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常德呢?”

韩奇愣住了,是呀,要是鬼子的目标不是常德,而国军因为自己的情报,把兵力全部布置去守常德,这不正中了鬼子的声东击西之计吗?这么一来,自己可真是要成了那个被人取笑的蒋干了。可是难道就因为这个,自己手中的这份情报就不上交吗?

“你真让我为难了!”韩奇道:“我现在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份情报递上去了。”

张贤想了想,道:“这样好了,你还是把这份情报递上去吧,同时也把我的担扰报告给他们,让那帮长官们去费脑子吧。其实只要我们知道了鬼子的十一军调到了哪里,就可以确定他们的攻击目标。”

韩奇的眼睛一亮,却又有些沮丧,道:“只怕这样也不行吧,东洋人的十一军下属几个师团,旅团,你又怎么知道他的主攻部队是哪一支呢?”

“那么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那就是先下手为强,我们先采取攻势,可以把鬼子的江南阵地夺回来,这样就可以打破他原订的计划;要是可能的话,再来打一次宜昌!”张贤雄心勃勃。

韩奇摇了摇头,道:“对于军事,我并不了解许多,不过,你说的打宜昌,根本是不可能的。如今美国盟友和英国盟友一直在督促我们协同收复缅甸,打通中印公路,委座的心思都在滇西了。没看到你们第六战区的陈长官都去昆明了吗,你们第六战区也有三个精锐军调了过去。这边根本就没有力量再打一次宜昌的。”

张贤知道他说得不错,当下笑了笑,道:“我只是这么想,呵呵,这种大事,当然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左右的,我只是希望咱们别中了鬼子的奸计。”

韩奇点了点头,忽道:“我这份情报肯定还是要先给你们第六战区长官们看的,如今陈长官不在恩施,新上任的孙副长官坐镇在那里,我这就过去见他,你护送我过去,好不?”

“当然可以,不过,这要让我们师长同意!”张贤点着头。

“好,我这就去找你的胡师长说去!”韩奇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二章 副官(一)

张贤带了陈大兴的一个排,开着一辆吉普车和一辆运兵卡车,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护送着韩奇和他的情报来到了恩施。

恩施,位于鄂西南长江支流清江上游,北面是长江三峡,高山耸立;是重庆通往湖南方向陆路的必经之城,历来是川、黔与湘、鄂之间陆路交通的要冲。抗战爆发后,中央政府迁都重庆,武汉与宜昌相继失守,恩施已成为了重庆东面的第一座桥头堡,从这里有一条便捷的古道沿清江越过方斗山可达川东的万县、忠县等地。所以,第六战区自从建立以来,就把指挥所设在了这里,这里也是湖北省政府及各机构的临时驻地。

第六战区的总司令是蒋委员长的爱将陈诚,但是一个多月以前,为了准备第二次出征缅甸,陈诚被派往了昆明,出任中国远征军的总司令,而第六战区司令长官一职由副司令孙仲将军代理,这个代理的司令长官是在几个月前从第五战区新调来的,所以许多情况还不太熟悉,而真正掌权的人是原第六战区的参谋长郭万。

韩奇带着那份绝密的情报会见了孙长官,这位孙长官看过情报之后,立即觉得事态严重,一边向重庆军委会汇报,一边马上组织六战区的高参们开会研究对策。

本来,张贤以中校营长的身份,根本没有与会的资格,但是在韩奇一再的坚持之下,孙长官还是同意了这位十八军里有名的小营长也来列会。

会议开始之初,韩奇简要地向大家介绍了这份情报的来之不易,他没有居功,而是把张贤也拉了进来,然后要张贤给大家讲解这份敌人的作战计划的详情。确实,对于军事作战计划上,他和张贤根本无法同日而语,这毕竟不是他的专业。

第一次面对十数位战区的高参们,张贤不免有一些紧张,但他还是大方地站在了战区地图之前,开始时,声音还有一些胆怯,讲着讲着,竟然也忘记了这些,把自己融入了其中,当真的成了一位作战参谋。

在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讲完后,张贤最后又道:“大家可以看到,鬼子这次的布署表面上来看,针对的是常德,他们要是真得攻打常德,倒也有很明确的目的,我们便可以针对他们的目标作出相应的布署。可是我在这里也要向孙长官,向各位在座的长官们提一个醒。”他说着,用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身边的代理司令和下面十多个高参,清晰地道:“如果鬼子的这个作战计划是假的,我们如此布置下去后,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众人都为之一愣,孙长官便有些不快地道:“张贤,你怎么还会有这么想法?”

张贤悠悠地道:“总座,鬼子向来狡猾奸诈,极善用计,我们国军为此也吃了他们不少得亏,远得不说,便说这近的。上个月江汉的王老虎一二八师被灭,表面上看是由古顶新做内奸而引起,但实际上也是鬼子事先使用了离间计,让王老虎与古顶新之间产生矛盾,所以才会导致此种结果。而这一次,属下只是担心,怕这又是鬼子声东击西之计。”

听他如此一说,孙长官马上来了兴趣,问道:“好,那你说说,如果鬼子目标不是攻打常德,那又是哪里呢?”

张贤指着地图,道:“属下认为,如果鬼子不攻打常德的话,有可能还会去攻打长沙,不过属下以为,鬼子撞了三回墙,不太可能再去撞第四次。鬼子另外的一个可能,就是去攻打……”他说着停顿了下来,又看了看众人,在地图上用教棍在一个点上划了一个圈。

孙仲愣愣地看着张贤所划的那个圈,半天才不相信地说了出来:“石牌?”

张贤郑重地点了点头。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孙长官也在默默沉思着,也许他觉察出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却又问着张贤:“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张贤笑了一下,道:“总座,其实只要细细一想,你就也会得出这个结论。”

“我想听你说。”

“好!”张贤道:“在如今这种国际局势之下,鬼子在中国战场拖得越久,就越是不能自拔,更何况他们还在南洋等地开辟了战场。所以他们非常想早些结束对中国的作战。而要结束中国之战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攻占重庆,要想攻占重庆,就必须要攻战石牌要塞。这两三年来,鬼子为了这个要塞也费劲了心机,但从未得逞,他们之所以攻不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有三四个军守卫在这里,他们要想攻克的话,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如今,在鬼子兵力紧张的情况之下,他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将我们的重兵调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石牌,然后趁机打通长江水道,让他们的战舰可以逆江而上,同时也直接威胁恩施,这样一举便打开了重庆的门户!”

众人都点起了头来,觉得张贤说得很有道理。而张贤却暗自惭愧,其实这些都是马文龙想到的,他只不过是在马文龙的基础之上,又加深了认识而已。

“你说得不错!”孙仲称赞着,却又问道:“那如果鬼子这次的目的不是石牌,而真是常德呢?”

“正因为属下也不敢确认,所以属下才会斗胆来提醒总座。或者这一次鬼子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就要看总座如何运筹帷幄了!”张贤老实而又不失恭敬地道。

孙仲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诸葛亮可以坐在成都不动声色地平定五路大军,呵呵,我孙某人哪有这般本事呀!你们各位也都想一想,看看有什么好的对策?”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孙长官也在冥思苦想着。

听着大家的杂七杂八的建议,张贤眼睛忽地一亮,连忙道:“总座,属下有些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你快讲讲!”孙仲带着欣赏的眼光,连忙吩咐着。

张贤点了点头,又来到了战区的地图之前,一边指着地图,一边对众人道:“其实,鬼子在湖北湖南地区不过一个十一军,这十一军下辖第三、第十三、第三十九师团三个师团以及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再加上周边的一些杂部和伪军,总兵力也就十万人左右。而我们第六战区虽然被抽走了三个军,但江南还有江防司令部的一个军,第十集团军的两个军和第二十九集团军的两个军,共五个军可以调动。为了安全起见,属下建议总座不妨去向委座再要三个军来加强,川东的第三十二军,益阳的第七十九军这两个军最近,可以马上补入到战区内,同时让第九战区和第五战区协同作战。鬼子的十万人不管如何调动,肯定会有动静的,我们只需以静制动。如果属下猜得不错的话,鬼子要想发动大规模的作战,只能是先集中优势兵力一站一站的进行,我们时刻注意他们的军事动向,就可以识破他们的诡计。如果我们能抓住他们的运动方向,不让他们能够把兵力集中,那么我们就胜利了一大半。”

张贤一气呵成,涛涛不绝,他一边讲,大家一边点着头,直到他讲完,孙长官带头鼓起了掌来,大家也都拍起了巴掌。掌声歇后,他才不由得地叹道:“呵呵,张贤,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话:后生可畏呀!”

张贤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是心里却是无比得畅快,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破解鬼子的谋略而绞尽脑汁,正是害怕在常德与石牌间做错了选择,没想到今日忽地就有了这个破解之法,仿佛是灵光一闪,又仿佛是命中注定。

他再一次抬起了头,正与坐在门口处的韩奇目光相遇,韩奇也向他露出了钦佩的笑容,同时举起右手,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张贤愣了一下,看到那个竖起的大拇指,忽然让他想起了马文龙来,那天在小李村与鬼子搏杀之时,马文龙也是这样地向他竖着大拇指。

第二二章 副官(二)

韩奇回了重庆,张贤也回了石牌,但大家都知道,一场大的战役又要开始了,而这一场大战与以往有些不同,到现在为止,国军还不知道敌人进攻的终极目标。不过,对于张贤来说,这个难题并不是他所要操心的,就留给长官部的那些高参们去想吧。

一回到石牌,胡从俊便将张贤叫了过去,在师部里,胡师长和罗参谋长就如同审问犯人一样,将张贤围在了当中,当然,他们的面孔却没有那么得严肃,而是带着一丝笑意。

“好你一个张贤,你快告诉我们,昨天你跑到长官部里都说了些什么?”胡师长用命令的语气问着他。

“没……没说什么呀?”张贤耍着赖皮,在走的时候,孙长官曾经叮嘱过他,关于长官部的那次全议不允许他随便透露,这毕竟是国军的军事机密。

“你没有说什么?那为什么孙司令刚才打电话来,要借调你去长官部当作战副官?”胡从俊当然不相信。

张贤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叫了起来:“什么?他要我去当副官?”

“哼!看把你美的!”胡从俊道,又自嘲地着:“我们十一师这座庙太小,装不下你这个菩萨了!”

张贤听到这话,却有些刺耳,当下一本正经地道:“师长,我张贤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不去长官部,我就留在十一师!”

胡从俊和罗达互相看了一眼,看张贤这么坚决的样子,胡从俊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肯定是刺激了这个小营长,如果这个张贤真得犯起浑来,不去长官部,他又如何去向孙司令交待呢。当下向罗达使了一个眼色,罗达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张贤的身边,笑着道:“张贤,你不要耍孩子脾气了,军人嘛,就要以服从为天职。师长刚才是舍不得你走,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我真得不想去当副官!”张贤也十分坚定:“我这个人只适合去打仗,不适合替人出谋划策!”

“你不适合,那为什么孙长官会看上了你?”胡从俊忍不住问道。

“这个……”张贤却有苦难言,踌躇半晌,才老实地告诉他们道:“我哪里知道呀!唉,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昨天我陪着韩奇去长官部送情报,鬼子可能要发动大的作战了,当时韩大哥非要求我也去听他们的讨论,我就在孙长官面前随便说了一下我的分析,他就觉得有理,就是这样一个经过!”

“哦?他们在讨论什么?你当时又说了些什么?”胡从俊看来很感兴趣。

张贤看了看他,又望了望罗达,道:“是关于韩大哥的那份情报,那是鬼子的一份作战计划,我看过的。只是孙长官不让我乱说。”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胡从俊和罗达倒不好再问,虽然作为一个主力师的长官,他们都急迫的想要知道这份作战计划的内容,但也知道此刻并不是他们应该问的。上面要想让他们知道的话,肯定就会直接告诉他们了。

“是这样呀!”胡从俊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看来你小子肯定是说到点子上去了,要不然孙长官也不会如此重视你。”

罗达也点着头,对着胡从俊笑道:“我们的小营长本来就是个智多星,要不然,你怎么这么喜欢把那些难以完成的任务交给他?”

“是呀!”胡从俊叹了口气,同时又劝道:“张贤呀,其实你去长官部任职,这正是一个高升的机会,虽说是借调,但以你的聪明和本事,肯定会被留下来。那里虽说是人才济济,但没有谁有你这么年青,你只要和大家把关系处好,将来肯定会有你出人头地的时候!”

张贤愣愣地看着胡从俊,有一些动心了,可是马上想到,真要是被留在长官部,那么他的独立营怎么办?是呀,独立营还会有别人来当营长,不用他来操心,可是他舍不得他的那些兄弟呀,那些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摸爬滚打着过来的,他怎么可能把这些兄弟丢下来去交给别人呢?他就是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喊了出来:“不!我不去长官部!”

胡从俊与罗达面面相觑,罗达和蔼地问着:“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呢?”

张贤抬头看着胡从俊和罗达,眼睛有些红了,也湿润起来,咬着嘴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落下,半天才平静下来,低低的、略有些哽咽地道:“其实……其实我是舍不得我的独立营,舍不得师长、参谋长还有副师长,也舍不得王团长、张大哥!”

胡从俊和罗达都愣住了,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鼻子都有些发酸,眼睛都有些发红。

“听我说!”罗达与张贤并肩而坐,搂着他的肩膀,就仿佛是一个早已知心的朋友:“你这一次去长官部只是借调,也不见得是回不来,等这次作战结束后,我和师长一定再把你要回来!”

张贤眼睛一亮,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胡从俊也接口道:“你放心吧,独立营营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张贤这才破涕为笑,就像是一个孩子。

※※※

在离开石牌之前,张贤去找了王金娜,这么大的消息如果他不去告诉王金娜,将来肯定会被她骂死。

不知怎么的,每一次出去做任务,在出去之前,他会去找王金娜和她告别;而每一次任务完成回来,他依然会去找王金娜,告诉她自己回来了。每一次,在准备去见王金娜的时候,他都会在路上想上一堆柔情蜜意的话;可是每一次,在真正见面之后,这些话又说不出口,除了一声问候,再无别的话头;每一次,总是王金娜首先打破他沉默的尴尬,让气氛骤然舒畅;依然是每一次,他总能感到离别时,她那内心的担忧,表面却装出的静宓,那是一种带泪的微笑,让他想起来便倍受温暖。

是呀,对于王金娜来说,面对自己爱人去完成那凶险难测的任务,而每一次的离去都是生死未卜,她的内心又该是如何得提心吊胆、如何地痛苦呢?

这一次,张贤在路边老乡的篱笆下采了几枝含苞欲放的栀子花,他记得当初他送给王金娜的第一束花就是栀子花,没想到这边的农家也喜欢在房前屋后种上这种美丽的花,倒是处处可见。可是,当他拿着这些栀子花的时候,又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刘曼丽,想到了重庆街头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想到了那让他悲痛欲绝的一天!

直到见到了王金娜,张贤才从那些痛苦的回忆里转了回来,他想,今天一定要给王金娜一个惊喜!

王金娜没在医院里,正和院里的护士们在一条小溪边洗着床单与衣物,一个护士老远就看到了捧着花束而来的张贤,嘻笑着大声喊道:“喂,那个小营长,你给谁送花来了?”

这真是明知故问,张贤也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一个小护士从张贤的身边突然患了出来,其中一个伸手就去夺他手中的花,张贤敏捷地一闪,让她扑了一个空,这小护士笑道:“你这个小营长呀,怎么这么小气,一朵花都不给我!”

“我是小营长,当然小气了,要不怎么叫小营长呢?”张贤打趣地道。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金娜也笑着擦干了手,来到张贤的身边,接过了张贤递过来的花束,心中温暖如春,却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又有任务,又要走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是倦恋。

张贤点了点头,告诉他:“我被调到长官部去当作战副官了。”

王金娜愣了一下,马上有了惊喜。在她看来,调到长官部,那等于是在后方了,便是与死亡远离了一层,心头豁然开朗起来。“这太好了!”她禁不住地兴奋地叫了出来。

张贤也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王金娜兴奋的缘故,心下却是一片得惶惶。却原来,在王金娜这里,每一次在和他离别的时候,那种表面上温柔与平静之后,是对他始终的纠心!

他们离开了众人视野,来到长江边上的一块高耸的岩石边坐下,这里风景奇佳,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王金娜倚在张贤的肩头,张贤搂着他的腰肢,一种无比的甜蜜在他们的心中滋生着。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王金娜忽然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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