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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兵-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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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从俊坐在机舱里,透着窗口向外面望去,飞机还没有进入云层,下面的南京城如同棋局一般摆在那里,一条滚滚的长江从西向东地由城北而过,此时看着就是一道天堑,将广阔的大地一劈为二,只是处处的破败景象,让人不由得联想到那些战乱无常的岁月。这座城市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从太平军的攻陷,再到东洋鬼子的入侵,繁华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过去。然而,不管曾经历多少的痛楚,这座城市终还是缓过气来,新楼掩盖了旧伤,马蹄声碎,随着又一批外来人的进入,已经没有人能够再想起这座城郭之下所掩埋的累累白骨!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如今,已然没有人能够知道当年的建业城是如何得繁华了,就像明天也许没有人知道今天的南京!

飞机在南京的上空盘旋了一周,这是胡从俊特意的吩咐,在他隐隐的感觉里,此一去有可能再也无法回归了。

终于,飞机跃过了长江,向着炮火纷飞的淮北飞去,窗外已然没有任何景色,浓厚的云遮住人的视线,这说明飞机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胡从俊知道,这些飞行员为了躲避共军的炮火,向来不愿意冒险低飞,便是投送物资的时候,也飞得高高,这也就难怪投下的东西难得到达双堆集国军的控制区里。虽然他也是一个高级的指挥官,但是也只能对空军副总司令王叔铭埋怨几句,而那个王副总司令也只是客气地道个歉,其后还是没有一丝得改变。

胡从俊正在胡思乱想着,一个头戴着飞行员头盔的人从驾驶仓走进了机舱里,径直地来到了他的面前,还是在摇晃的机舱里打了一个立正,胡从俊看着这个人觉得十分眼熟,只是隔着那个风镜,他看不清这个人整个的脸,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个礼。

这个人摘下了头盔,露出了那张虽然有些惨白,但依然英气逼人的脸。

“张贤?”胡从俊不由得喊出了声来。

“是我!钧座!”张贤对他笑着,仿佛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飞机上?”胡从俊睁大了眼睛,确认着自己并没有认错人,由不得地问道。

张贤的笑容依然还在,告诉他:“我六点钟就到了机场,我就怕你不让我上飞机,所以就提前上来了。我弟弟是空军里的人,虽然他在武汉,但是南京这边我也认识几个朋友。”

胡从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忍不住地道:“阿贤呀,你不应该来呀!”

“我为什么不应该来呢?如今我还是堂堂的第十一师的师长!”张贤据理力争着。

胡从俊此时已然无言以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好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没到双堆集之前,我还满怀信心,以为可以和以往一样,只要坚持下来,便定然可以找到敌人的死结。可是这几次出入双堆集,我很失望,我也没有办法能够帮助我们十二兵团脱困!但是,只要部队还在,我就必须要坚持到底。我已经老了,多活几年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必须要去!可是你不一样,你还年青,有更多的机会为党国效力!”

听着胡从俊的解释,张贤十分感动,他收拢了脸上的笑容,十分认真地道:“钧座,你知道你的好意,能够与您这样的长官一起战斗,我也深感荣幸!但是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也深深得记得老祖宗的教诲: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如果十二兵团真得不幸覆灭,而我却以身独免,您以为我还会有心情、有机会再来一次吗?您放不下您一手带出来的部队,我呢?我怎么能够放得下那些跟着我生死与共、从敌人的枪炮之下共同走过来的兄弟同袍呢?”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无言以对,他们是同样性情的人,之所以能够走到一起,也当然会有同样的心思!

※※※

胡从俊知道再也赶不走这个小师长了,此时倒也坦然了起来,为了打发航行的时间,其实也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他与张贤一起回忆起了往日里那些美好的时光。

那些时光如今想来,却是如此得短暂,令张贤怀疑只仿佛是惊鸿一瞬。他们从四川的万县讲到了湖北的宜昌,又从湖北的宜昌讲到了湖南的常德;从鄂西会战,讲到了湘西会战;从武汉讲到了山东,又从山东讲到了苏北;……想一想,两个人一直都处在南征北战之中,几乎没有过过几天平静的时光。可是,不管那个时候多么艰难,多么凶险,大家都是抱成一团的兄弟,除了黄新远的那一件事,在大家共处的这么长时间里,从来没有人再破坏过大家的信心。

可是如今,这种信心也已经随着战场的失利,而正在逐渐改变。

“记得不?”胡从俊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这样地提醒着张贤:“那次我们去洛阳解围,在嵩山找了一个老和尚给我们测字,现在想想看,那个老和尚测得还真得很准呀,他们说我十八军会在东边、地名上带着两个土、两个木字的地方受难。在打上蔡的时候,当时我还以为会应在林庄与白圭庙这两个地名上,如今想想来却是错的,原来是应在了‘双堆集’这个名字上!”他说着,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有些后悔地道:“早知道如此,我应该一直跟着部队就好了!”

张贤却有些黯然,的确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是如果胡从俊当真得跟着十二兵团一路从河南过来,难道就可以扭转乾坤吗?或者十二兵团真得不会象如今这样得被围,但是只怕也无法影响此时国共之间决战的结果。

看到胡从俊这么悔恨的样子,张贤经不住地解劝着:“钧座不要自责了,这或许当真得是冥冥天幕里早已经注定的结果,不由人力所为的!呵呵,当时那个老和尚不是还说了吗?说您的第一个土木没了,还会有第二个土木!”

胡从俊不由得一怔,但是随即却又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对着张贤道:“阿贤呀,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卖,这就好象是婚姻大事,第一房再不好也是元配,第二房再好也是后婚!再说了,我所有的心血全部投在了这里面,就算以后真得再有一个土木,只怕那时我也有这个心没有这个力了!”

张贤点了点头,当然理解胡从俊此时的心情,便是他也没有心情再为第二支土木来打算,毕竟在这第一支土木中,他也与胡从俊一样,付出了他的所有!

第六九章 赴死(二)

飞机终于平安地降落到了双堆集的临时跑道上,当接机的杨涛军长看到张贤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不由得为之一愣,续而反映过来,却是显得无比得惊讶,十分不解地问着:“张贤,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贤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对着自己的军长笑了一下,却反问着:“难道军长不希望我回来吗?”

杨涛默默地注视他良久,这才悠悠地道:“阿贤,你不应该回来!”

张贤当然明白他得所指,却装着糊涂地道:“军座,我的病已经好了,不回来还能上哪里去?”

杨涛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喃喃自语着:“你还是回来了,真得被王元灵说中了!”

张贤怔了怔,看来,王元灵大哥已经料到了他的回归。

“呵呵!阿贤能够回来,对于我们十一师来说,也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我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了!”跟在杨涛身后的吴华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解放军的炮火再一次毫不留情地袭了过来,显然知道又有飞机降落在此,胡从俊连忙招呼着大家坐上军用吉普车,那架道格拉斯小型运输机再也不愿意在这里钦呆上片刻,不等胡从俊等人离去,便轰鸣着跑将起来,冲天而去。

但是,解放军的火炮并没有停止轰击,一发连着一发地打到了这个临时跑道之上,胡从俊等人连忙驱车躲避,可是再回头的时候,这个本来平整的跑道已然是千疮百孔,很快便布满了弹坑。但解放军的火炮并没有停歇,依然肆无忌惮地打将过来,仿佛是专门针对着这条跑道,要将这条跑道打烂泥!

吉普车很快便冲出了共军的炮火阵,当杨涛再一次回过头来,看着那条跑道的时候,不由得担心起来:“看来,下一次再想飞机降落,这里还要平整一番的!”

胡从俊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这条跑道已经没有用了,也不会再有飞机再过来!”

杨涛怔了怔,连忙问道:“钧座,这一次回南京,您说服了老头子让我们突围了吗?”显然,在这一次胡从俊赶回南京之前,杨涛等人已经与张贤想到了一块儿去,定然也对他作了叮嘱。

胡从俊再一次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杨涛不由得叫了起来,异常激动地问着:“老头子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突围?”

胡从俊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道:“老头子也没有说不同意,他还是那句话,要我去找国防部协调!”

“妈的!”杨涛不由得叫了起来:“不用想了,国防部那帮家伙们恨不能我们马上死掉!”

“杨军长,国防部也有国防部的想法,他们要为大局着想,我们兵团不能只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而置别人于不顾!”胡从俊一脸得严肃,这样一本正经地告诉杨涛。

杨涛不由得愣住了,他跟着胡从俊这么久,早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格,按理说,胡从俊没有理由不先为他们的第十八军着想的,只是这一回,自己的这个老长官却难得一见地服从了国防部要照顾大局的安排,真不知道蒋总统到底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一路上,张贤都默不作声,他也注意到了胡从俊的反常,可是他从胡从俊这里得到的却是与杨涛不一样的结果,看来正如于长乐所猜测的那样,胡长官定然是已经得到了蒋总统的秘令,允许他们突围,不然胡从俊也不可能如此得沉着镇定,他之所以没有如实地告诉杨涛,一定是认为此时不是时机,说出来定然会影响军心;再说要想突围成功,也是需要细细琢磨的。

“钧座,您从南京过来带着这个公文箱,里面是什么东西?”杨涛又看到了胡从俊提在手中的那个箱子,记得昨天走的时候,他还是空着手的。

胡从俊又看了他一眼,如实相告着:“这里面没有别的东西,都是总统亲自签发的对你们这些军长、师长以及团长的嘉奖令;还有对所有官兵的勉励和慰问电!”

一听到这个话,杨涛的脸却仿佛是被拉长了一样,经不住地埋怨着:“这些东西有个什么用?下面的官兵们需要的是食物和弹药,最其马要先填饱肚子!”

胡从俊知道杨涛说得是实话,蒋总统的这些嘉奖令与慰问电远远不如发给每个士兵一个馒头来得实惠,也根本就起不了一点得作用,完全是在画饼充饥而已。当下,他只能安慰着自己的这个得力的手下,告诉他道:“我也已经向总统和国防部反应了我们如今面临的困难,国防部答应以后空投的时候,给我们投下做好的烧饼和馒头,这样也就省得我们还要找柴生火来作饭。只是弹药问题他们正在想办法,争取每个弹药箱投下来的时候都挂一个降落伞,这样就可以有效解决丢下来的弹药变形不能使用的问题,只是降落伞可能不够,还需要我们尽量克服!”

“国防部里想得倒是周全!”杨涛有些自嘲地道:“可是,这些做得再细,也只是怀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你们如今所面临的困境!”

“你说的这些,我也十分清楚!”胡从俊接着他的口,却没有多说什么。

“你知道吗?钧座,我已经命令大家在宰杀我们的骡马了!”杨涛告诉他。

胡从俊默然无语,部队开始宰杀骡马牲畜,这说明大家真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见胡从俊没有说话,杨涛有些伤感地道:“当我看到大家大口大口地吃着白水煮马肉的时候,我心里那个滋味就别提有多难受了。我还问着大家:‘好不好吃?’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道:‘好吃!’可是我一尝,连点盐味都没有,哪里好吃呀,大家都是在闭着眼睛说瞎话呀!我们的士兵太可爱了,我这个做军长的心里难受呀!……”他说以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已然有些哽咽。

张贤与胡从俊同时沉默着,都觉得心里好象是堵上了一块巨石!

※※※

来到十二兵团位于小马庄的掩蔽指挥部,黄维长官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一见到胡从俊到来,也与杨涛一样,急切地问起突围之事。胡从俊看了看这满室里的人,摇了下头,对着他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走这一天里,共军有什么新的动态吗?”

黄维点了点头,告诉他:“共军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对我们占领的村庄进行蚕食,只是这一次,他们换了些花样。”

“哦?”胡从俊连忙问道:“他们换了些什么花样?”

黄维道:“他们不仅在高音喇叭里对我们士兵进行策反宣传,在南面八十五军与敌刘兴华部襄河纵队对峙的地方,他们而且还把大筐大筐的馒头与大锅大锅的稀饭抬到阵地的前面空地上,然后对我们的士兵喊话,叫他们随便吃,还说不打枪的!”

“哦?”胡从俊又是一愣,连忙问着:“我们的士兵们呢?”

黄维道:“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相信,但是还是有几个饥饿难忍的家伙爬过去又吃又喝,他们果然没有开枪。如此一来,更多的人都跑过去吃起来。”

“再后来呢?”胡从俊紧张地追问着。

“虽然他们不打枪,但是却一直在喊话教唆,开始的时候,大家把馒头吃完了,把粥也喝完了,然后把他们的锅和碗都给砸了。他们并不生气,第二天又接着摆出来,还是对大家不停地喊话,这一次便有人心动了,有许多士兵吃完饭便没有再回来,而是跑到了他们阵营里去了!”

胡从俊倒吸了一口冷气,经不住地道:“这个刘兴华真不简单呀,对我们采取了四面楚歌、怀柔相加的计谋,他是要用馒头把我们的人都吸引过去!”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黄维道:“所以后来我命令吴周看住八十五军的人,不要他们再往敌人那里跑,可是,人心已经涣散,看不住呀!还有人明目张胆地跑过去,我们在后面用机枪扫射,而共军却在那边用机枪掩护,真得是防不胜防了!”

“别的部队呢?”胡从俊又问道。

“十四军那边有点麻烦!”黄维有些为难地道。

“怎么麻烦?”胡从俊又连忙问着。

黄维看了看胡从俊身后的杨涛与张贤,欲言又止了起来。

胡从俊十分精明,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回过身来,对着杨涛与张贤道:“杨军长、张师长,你们先回去守好自己的队伍,严阵以待,到时听我的命令!”

“是!”张贤与杨涛同时答应着,转身离去。

张贤走在最后面,却隐隐地听到黄维在低低地对着胡从俊道:“十四军的熊军长可能靠不住了……”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但是脚步却没有停止,还是跟在杨涛之后走了出去。

从十二兵团指挥部回十一师本是很便捷的事,但是张贤还是跟着杨涛先去了十一师师部旁边的十八军临时指挥所,他还要听一听在他走之后,十一师又是如何部署的,以及在他回来后,十一师所要负责的任务。

刚刚走进十八军的军部,便看到了一一八师师长王元灵正等在这里,见到张贤的时候,他也如同杨涛一样,不由得一愣,问道:“阿贤,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贤对着他一笑,却是反问着他:“王大哥,你不是早就猜中我会回来的吗?怎么?我回来了,你又不高兴了?”

王元灵却是一脸得正色,认真地道:“阿贤,虽然我猜到你可能还会回来,但是我一直希望我的这个猜测是错误的,你既然已经出去,就不应该再来赴死了!”

张贤有些感动,王元灵一直是他十分尊重的大哥,在张慕礼死后,其实有相当的时候,他是把王元灵当成了张慕礼。此时听着王元灵如此真诚的话语,也认真起来,十分坦诚地道:“大家兄弟一场,我独善其身,便是活着也没有意思,那倒还不如回到兄弟们的身边来,要死也死在一起!”

听到张贤的这个肺腑之言,杨涛与王元灵面面相觑,同时感到了无尚得荣耀与自豪,三个人的手也同时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半天之后,三个人才从刚才的感动之中缓过神来,杨涛不由得问着王元灵:“老王,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来找我?”

王元灵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张贤,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身上取出了一封信来,却没有递给杨涛,而是递给了张贤。

张贤愣了一下,接在手中,打开来,还未看内容,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笔迹,正是刘兴华的手书。

“这是刘兴华的信!”他也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站在自己身边正观注着自己的杨军长。

第六九章 赴死(三)

“刘兴华的信?”杨涛不由得一惊,连忙问着:“他不是共军襄河纵队的首脑吗?张贤,他给你写得什么信?”

张贤看了王元灵一眼,不明白这个自己的老战友把这封信当着杨涛的面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从已经拆开的信封上他可以肯定,王元灵定然看过了信的内容。

张贤低下头,仔细地看起了信来,上面的笔迹亲切如昔,但是内容却令他浑身战栗:

“张贤老弟:此时接到这封信请勿激动,还是耐心地读下来!”

开篇的时候,刘兴华便仿佛是预感到了张贤读信的心急,猜透了他的性格,第一句话就是先要将之稳住。

张贤不由得一声冷笑,这个刘兴华太小看自己的度量了。他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看了下去:

“淮阳一别,已然数月有余,兄无时不念弟之情谊,感怀在心。窃常思非分之想,愿与弟共建复国之伟业,不知弟可否同心?”

读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张贤也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刘兴华之所以取名兴华,就是有复兴中华愿望,在这一点上,他与刘兴华可以说是心心相映的,只是两个人所走的道路不同罢了,这两条路却又是背道而驰,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正确方向,而两个人又坚决相信自己的选择。

张贤不敢再多想下去,杨涛还在旁边不安地盯视着自己。他接着往下看着:

“今机会以至,虽弟率师被围此处,但兄绝无轻视之意,诚惶诚恐邀弟共赴伟业,不知弟可否愿与兄共谋?另,国共之争已渐出分晓,孰赢孰败,一目了然;弟之忠义苍天可鉴,但,便是弟不为己谋,亦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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