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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兵-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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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起伏着,眼睛已经潮湿了,这个人正是张贤。

张贤在这个大殿里也一直在祷告着,却没有象王金娜这样说出声来,刚才王金娜从大雄宝殿走过去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张义与之答话的声音,不由得跟了出来,当看到王金娜的身影之时,还有一些不敢相信,直到看到王金娜随着武小阳、张义与刘兴华去了后堂,消失了身影,他才蓦然清醒过来,显然王金娜这是在效仿孟姜女,跑到了淮北的战场上来寻夫了!

此时,对于张贤来说,却是最难把握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具被他移花接木过去的尸体,是不是也认为他已经阵亡了?他很想冲上去拉住王金娜的手,告诉他:“我就是张贤,就是你的丈夫阿贤!”可是,当他看着她与张义、刘兴华等人在一起,理智马上战胜了冲动,他知道这个时候过去相认,对自己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事。

当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听着后面吵吵闹闹的分外热闹,正想过去看看之时,却又见到夏阳与陈大兴陪着熊三娃走过来,而熊三娃又是如此伤心,仿佛又经受了什么打击。他马上想到,是不是王金娜过来询问熊三娃或者陈大兴的呢?看着熊三娃他们走向了庵堂的前院,正想追将过去的时候,又见到王金娜转了回来,身后并没有跟着别人,于是便暗自下定决心,准备与之相认。只是这个观音庵里此时人多眼杂,并不是一个适合相认的地方。看到王金娜已经过来,无奈何,他只得退到了大雄宝殿中,发觉这里倒是安静,也并没有别人注意,却是一个不错的私会之所。

他躲在了大殿的门后,只等着王金娜走过来的时候,将她拉进来,互诉衷肠。可是一件意外却让他又改变了主意。当他又进来的时候,这个大殿里一个老尼姑正在上香,并没有听到张贤的脚步,一转头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如同是白日里见到了活鬼一样连忙跑了出去。张贤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模样,此时自己整个头都包扎在了绷带中,犹如是一具可以行走的木乃伊,难怪会将这个老尼姑吓住。他又马上想起了张义与周医生的对话,自己的这张脸可能已经毁容了,只是在绷带打开之前,他并不知道毁成了什么样子!他也是经过无数风浪、见过无数悲惨的人,被大火烧过脸的人也是看到过的,自然知道那恐怖的面孔,有的人连鼻子都已经被烧没了,只剩下了一个骷髅外面裹着一层肉,连皮都没有,就是一个活鬼!在这些日子里,他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也成了那个样子,便是王金娜与田秀秀不嫌弃,只怕小虎与小梅也会吓到,那么,这一辈子他将不会再回家,就让家里的人当作自己死掉了也好,如此还可以让家里的人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害怕起来,听着王金娜的脚步走近,连忙向躲在了菩萨像之后。

王金娜的祷告,一字未落地传进了张贤的耳朵里,他心潮起伏,再也顾不得想那些后怕的事,就要马上跑出去搂住自己的妻子,大声地告诉她,自己就在这里,就在她的身边。可是,当他刚刚要抬起脚来的时候,却听到门口处又传来了张义的呼叫:“大嫂,你在这里呀!”他马上收住了脚。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我要在这里拜一拜菩萨吗?”王金娜淡淡地告诉他。

张义尴尬了一下,却是恳求着:“大嫂,你能不能跟我去看一看熊革命,他已经快不行了!”

王金娜愣了一下,正要回绝,可是抬头看了看,觉得观音菩萨正以祥和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浑身一颤,蓦然想到刚才自己的祷告,不由得双手合什着,喃喃自语道:“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感同身受,哎,看来是我自己太偏执了!”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张义不由得也跟着念道,却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走吧,那就去看看吧!”王金娜站了起来,平静地对着他道。

张义不由得一喜,连忙在前面引着路,带着王金娜走出了这个大雄宝殿。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张贤的心里也在默默地来回复念着这句话,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这意思是说佛对一切众生之爱护,是没有条件的,是清静平等的,不管是对菩萨、对畜牲、对饿鬼地狱,乃至对一切植物、矿物,一律一样,无二无别,不会说对这个喜欢,对那个讨厌,这就是真正的慈悲,也就是无缘大慈!而诸佛、菩萨平等地爱一切众生,一切众生如果快乐,那么他们也会快乐;一切众生如果悲苦,那么他们也会悲苦;一个真正明心见性的人,一定会与天地同根,与万物一体,这就是同体大悲。这句话是佛学里的经典,是悟佛修身的根本,其言看似深奥,实则浅显。

人不能太自私了!张贤忽然如此得想到,同时内心也在不停地作着斗争。

从刚才王金娜的祷告里,可以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已经阵亡,还在努力寻找着自己的下落,可是自己要与她相见,这个时候的确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是的,娜娜的爱让他很是感动,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就此现身的理由,真要是与娜娜相认,也要等到他头上的这个绷带打开以后!如果这个面容并无碍大雅,对于张贤来说,那真得就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了。可是,如果并非如此呢?想到这里,张贤的心一下子忽悠地掉进了地狱里!

他也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地渴望着与王金娜重逢相认,但是如果自己真得是以生不如死的那种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对她的打击只怕让她比听到自己的阵亡还要伤痛,真得到那个时候又应该让她做何选择呢?让她左右为难吗?那还不如就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好!

终于,张贤下定了决心,他宁愿为了她的幸福而放弃自己的幸福!娜娜还不老,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却有着知识女性特有的气质,这在许多方面都是那些姑娘们都无法超越的!也许过些日子之后,她便可以将自己忘记,然后可以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

想到这里,张贤忽然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头脑又马上清晰起来,想起了陈大兴与熊三娃,这两个人才是真正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看来,娜娜还没有与这两个人谈过,而这两个人也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秘密。这两个人是他值得信赖的伙伴,这么多年以来的交情经得起任何考验,只是还有许多话要交待他们两个,免得以后说漏了嘴。

当下,张贤再不犹豫,快步走出了大雄宝殿,向着观音庵的前面而去。

第七章 开颅(一)

“他的确是快不行了!”王金娜检查完了熊革命的身体,为他盖上了被子,同时把手中的听疹器还给了站在边上的周医生。

周医生接过了听疹器,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这个披着卷发的女人,不相信她就是武汉最有名的外科医生。

刘兴华的脸上没有一丝得血色,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既然王金娜都这么说了,熊革命看来真得是凶多吉少了。

张义的眼圈红了起来,再一次恳求着:“大嫂,你救救他吧!”

王金娜转头盯视着张义,看着他的这个样子,知道此时他心中的急切,但还是摇了摇头。

“大嫂!”张义几乎要哭出了声来:“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大哥的死跟他又没有关系,你不能见死不救!”

王金娜依然摇着头,同时告诉他:“张义,我救不救他也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为什么?”刘兴华身边的武小阳连忙问道。

王金娜看了依然昏迷中的熊革命一眼,老实地告诉他们:“他的体质太虚弱了,这两天靠的是葡萄糖在维持生命,就算是我可以给他做开颅手术,他也肯定支持不下来。这个手术快的要四五个小时,如果慢的话,可能需要一天!”

周医生在边上一直点着头,的确,以如今熊革命的这种体力,根本就无法支持这么大的一个手术。便是做这种手术,不仅需要病人的配合,而且对于主刀的医生来说,也是一次极大的体力与精力的损耗。

刘兴华仔细地听着,他明显得可以感觉得到此时的王金娜,并不再是头一天晚上的那种事不关己的表态,而的的确确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的。

“那么,他真得没得救了?”刘兴华也有些不甘心,追问着。

王金娜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告诉他们:“还是让他过一天算一天吧!”说着,走出了这间偏殿。

偏殿里,张义的泪水已然滚滚而落。

※※※

张贤找到陈大兴与熊三娃的时候,夏阳与陈大兴正在苦口婆心地劝着他什么,这三个人已经庵堂之外的一处大松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来,熊三娃还在抽泣着,一直沉默不语。张贤远远看去,就好象这三个人是在谈心。

“阿水来了!”陈大兴当先地看到了张贤,不由得站起身来喊了一声。

熊三娃便好象听到了命令一样,习惯性地也跟着站起了身来,经不住地喊了一声:“哥!”但是这个“哥”字并没有全部喊出来,只喊到了一半,又生生地被他收了回去,接着那个声调改了叫法:“哥—阿水!”他喊声得如此含糊,让夏阳也没听出有什么不对。

“阿水,你还好吧?”陈大兴连忙走过去,扶住了张贤。

“还好!”张贤随口回答着。

夏阳也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道:“于得水呀,我们还说要去看你的,哪知道出了一点事,正在这里谈话呢,你却自己出来了!”

“夏连长好!”张贤沙哑着叫了一声,由于在大火之中吸入了有毒的烟火,炽热的高温损伤了他的嗓子,这些日子来还没有能够完全恢复。

夏阳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前两天就可以走路了!”张贤告诉他:“只是还没有换过药,周医生说还要过两天才能换药,现在里面有些痒,大夫不让挠。”

“呵呵,有些痒就说明快要好了嘛!”夏阳告诉他,同时道:“于得水呀,我还等着你快好起来呢!你已经被分到了我们汽车连里,跟他们两个在一起。呵呵!等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一身新军装,你这身衣服穿着太别扭了!”

“谢谢夏连长了!”张贤客气地答着,的确,他的这身衣服太显眼,在这个满处灰色的中野医院里,很是惹人的眼睛。

夏阳摆了摆手,道:“不要那么客气,以后大家都是同志了,客气来就有些生了!”说着,又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张贤敷衍着道:“里面太闷了,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

“哦!”夏阳点了点头,又道:“你来得正好,帮我劝一劝熊三娃,这小子今天中邪了,跟头牛一样,拉也拉不回来!”

“到底怎么了?”张贤问着他,同时看了看熊三娃。

熊三娃并没有回答,哼了一声,低下头去,不再答话。

夏阳道:“我好心好意带他过来,他二哥也在这里住院,所以带他去看了!”于是,便把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完之后,又接着道:“他说他大哥是被二哥打死的,所以二哥也应该死,就在外面大吼大叫,把整个医院里的人都惊动了,刚才刘司令也过去了,让他也很是下不了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跟大兴正在劝他,要他把心放开一点,别再去想这些东西事了!”

“是呀!”陈大兴也道:“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但是三娃却一直放不下来!”

熊三娃回望了他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张贤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哀,熊家兄弟跟自己兄弟的情况真得很是相同,只是不同的是自己三兄弟之间还没有发生骨肉相残的事。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或许熊开平得死并不是如熊三娃与众人所想的那样,不是熊革命的过错,他看了看边上的夏阳,有些的话却不好当着他的面来说,当下想了想,道:“夏连长,要不让我跟大兴在这里陪三娃坐会儿,我们三个人是一起来的,很多的话我们三个人都可以私低下说,或许可以解开他心头的一个结。”

夏阳愣了一下,于得水这明明是要赶自己走,但是想一想,的确也是如此,自己在这里的时候,许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讲出来的。当下他笑了一下,对着张贤道:“阿水呀,你是上过学的人,当然懂得很多道理,好好开导一下三娃,不过可不许再鼓动逃跑了!呵呵,我可是听宋科长私下里跟我提起过,上一次你们准备要逃跑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回心转意了!”

被他如此一说,张贤与陈大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起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聊吧,我再去里面看看!”夏阳十分识趣地说着,转身离去。

看看夏阳已经失去了影踪,周围再没有第四个人影,张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来。

“贤哥,嫂夫人来了!”不等张贤说话,陈大兴当先地告诉他。

张贤点了点头,答着:“我知道了!”

“哦?”陈大兴愣了一下,连忙问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张贤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里的人多眼杂,三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长,有些话要马上讲完,但是,还要先将熊三娃的情绪稳定一下,于是摆了摆手,对着陈大兴道:“这件中一会儿再说,先说说熊开平的事吧!”

熊三娃马上抬起了头来,盯视着张贤,一双眼睛已经迷离着,浸满了泪水,又如同兔子一样得通红。

“还记得当时姚昱的报告吗?”张贤问着熊三娃。

熊三娃摇了摇头,陈大兴也摇了摇头,当时姚昱把熊开平背回来的时候,熊三娃便觉得这天好象是塌下一半边来,哭淘着如丧考妣一般,哪还有心情去听姚昱的汇报;而当时陈大兴担心熊三娃会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所以一直在关注着熊三娃,也没有听到姚昱的话。

张贤道:“当时姚昱告诉我说,当时他就在熊团长身后几十米处,听到炮弹声响,却见到熊团长扑倒了对面的敌人。你们也看到了,熊团长是被炮弹炸死的,并不是被子弹击中的!”

听着张贤如此一说,熊三娃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心头里的一个结突然就解了开来。

“对呀!”陈大兴也霍然想到,经不住喊出了声来:“是呀,熊团长是被炮弹炸死的呀!”

看到熊三娃的脸已然绽开来,张贤知道他已经听信了自己的话,于是又道:“三娃呀,你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动一动脑筋,哭了半天都不知道在哭些什么!怎么你也要等到你二哥醒来后,问问他情况再做打算,你就这么着咒他去死,怎么象作弟弟的样呢?”

被张贤如此一说,熊三娃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点过头了,心里下后悔不及。

陈大兴点着头,也附和着:“是呀,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熊团长会被炮弹击中,还要等你二哥醒了后才知道!”

虽然已经解开了心结,但是熊三娃还是咬了咬唇,愤愤地道:“只怕我大哥的死,还是跟二哥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当成解放军的英雄!”

张贤与陈大兴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他说得不错,但是却又不能让他这么着来想,陈大兴当先着挥了挥手,对着他道:“三娃呀,你就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还是等你二哥醒了之后,你去好好问他吧!”

“是呀!”张贤也帮着腔。

熊三娃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看到熊三娃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张贤这才转身问着陈大兴:“刚才娜娜跟你们两个说过话了吗?”

陈大兴摇了摇头,告诉他:“还没有!”

“这就好!”张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看着张贤如此关心的样子,陈大兴不由得问道。

张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悲伤,但是随即又坚定了起来,对着两个人道:“如果娜娜问你们两个关于我的消息,你们两个一定不要告诉她,要一口咬定我已经阵亡了,那个在砖窑里的尸体就是我的!”

陈大兴愣了愣,犹豫了一下,经不住地道:“这……这是不是对王医生太残酷了?”

经他如此一说,张贤的眼睛里不由得闪动了一下,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苦涩,他生怕陈大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连忙将头转向了他处,同时点着头,告诉两个人:“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残酷了一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今我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去与她相认?而此时我又是身处在囹囫之中,便是相认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牢笼?去跟刘兴华说我就是张贤吗?如果是在开始被俘的时候,这么说还有一些可能,如今这个时候再去说明,就让他来看我的笑话吗?我也知道,共产党不会要我的命,但是我不想去当战犯!更不想失去自由!”他说得有些激动,他也感觉到了,马上停下了声来,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已经和缓了许多:“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忍耐,要跟越王勾践一样学会忍辱偷生,学会卧薪尝胆!就让娜娜承受一些痛苦吧!以后总会有机会向她说明的,我相信,将来她一定也会原谅我的!”

看着张贤的真情流露,陈大兴知道他肯定是考虑了良久,当下点了点头,向他保证着:“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好!”张贤应着,又转头看向熊三娃。

“我也不会说的!”熊三娃也点了点头。

“如今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不仅是对娜娜,你们还要保证,也不能跟其他人说出来,不管他对你多好,或者是被严刑拷打,尤其是对刘兴华、夏阳跟张义他们!”张贤再一次叮嘱着。

“是!”陈大兴与熊三娃一齐应着声,就好象是接到了一个命令!

第七章 开颅(二)

从后面的偏殿里出来,刘兴华紧追着王金娜也跑了出来。王金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缓缓地走向前面。

“谢谢你!”刘兴华由衷地道了一声。

王金娜怔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这张被自己雕刻过的脸,苦笑了一声,问着:“我又没有做什么,你谢我干什么?”

刘兴华沉默了一下,还是道:“弟妹,我谢你是应该的。本来,我是想骗你,把你留下来,但是后来又觉得我要是真得这么做了,那么我刘兴华的为人也就太卑鄙了!我们刘家欠了你看张家这么多,包括我这条命,包括我的女儿,如果说没有你跟阿贤,也就没有我和小梅了!要是我真得骗你留下来,那么我也就真得是恩将仇报了!呵呵,怎么说呢?你并没有记恨我的欺骗,还是过来看了看熊革命,就凭着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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