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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兵-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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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向他解释着:“你身上的绷带还是要打的,怎么也要穿衣服不是?新皮蹭着衣服会很痛的。我指的是你的头,可以敞着,不用再打绷带了!”

“哦!”张贤这才明白过来。

说着话,周医生已经拆开了他胳膊上的一处绷带,当贴肉的最后一层纱布被小心的揭开来,一阵撕皮的痛令张贤紧紧地咬住了牙关,随着紧裹的束缚解除,那种疼痛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终于得到解放了的痛快。可是,当张贤低下头看着这条臂膊的时候,心里头却是咯噔地一下翻了个个儿来,一块硕大的疤痕留在了那里,将这条胳膊上原来的一个弹伤也全部涂抹,红红的新肉直刺人的眼睛,连块象样的皮都没有,由于纱布的撕开,带着这块新肉,还渗着少量的血与轻黄的体液。

“嗯!”周医生点了点头,道:“这处地方恢复得还不错!”说着,站起身来,让护士重新为张贤的这处伤口敷上药,再打上绷带。

张贤的心里却是冰凉凉的,这么大的疤定然会跟着他的终生,永远无法消除,便是这样这个周医生还觉得不错,那么自己脸上的疤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胳膊上的绷带总算缠好,周医生又去解他大腿上的绷带,同样地又用上了半天的功夫,同样又重新敷药绑缠,直到最后,他才开始解开张贤裹头的绷带,可是解着解着,他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明显得感到了张贤胸口剧烈的起伏。

“别紧张!”周医生只能如此地劝慰着他,虽然作为医生,他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但还是告诫着张贤:“于得水,你还年青,前面的路不长着呢,所以必须要坚强起来,只有这样才可能战胜一切困难!人来到这个世间,相貌不过只是一个符号,有的人俊美,有的人丑陋,但是只要是这颗心是善良勇敢的,那才是真正的美!于得水,你的行为就已经说明你的心是美的,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的相貌!”

张贤点了点头,很感激这个周医生对自己的关怀,当下强自将这颗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对着自己的医生道:“谢谢你,周医生,我会坚强地活下来的!”

“好!”周医生点了点头,这才再一次动手小心地解开这个绷带。

※※※

当绷带整个地解开来,张贤是闭着自己的眼睛,但是耳边已经听到了那个护士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虽然那声音并不大,但是刺耳尖厉,他浑身再一次颤动着,不由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周医生回头狠狠地瞪了这个护士一眼,这个女护士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已然红着脸低下了头,去整理那些被拆下来的绷带,这些绷带还要清洗干净,再进行消毒处理,然后给别的伤员派上用场。

仿佛是看出了张贤的不安,周医生对他笑了一下,点着头道:“不错,恢复得很好!”

张贤却觉得他的这笑容是如此得牵强,再也忍之不住,从枕头之下一把抓出了那面镜子,对着自己的面容看了起来。

出现在镜子里的,已然是一个奇丑无比的面孔,还没有仔细看清模样,首先印入眼帘是就是那红通通的新肉,便如同刚才所见到的疤痕一样,直露在外,连一块黄色的皮都没有。再看细一些,其实是左半边大半的脸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这双眼睛虽然还是如此得黝黑明亮,但是两个眉毛却已经失去了一个,左半边,只剩下了一处突起的眉骨;眼睛下面,鼻梁还是高耸着,但是从半边的鼻尖处开始,就好象活脱脱地被人撕去了一层皮,一直向下沿着嘴巴的轮廓,再到左边的下巴,转向脑后,直到耳根,这一大片的区域里,竟然没有一块好皮,全是新长出来的红红的嫩肉,由于没有皮肤的包裹,这些肉长得横冲直撞,赘赘累累,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疤!而左边的耳廓,也由于大火的噬食,与右边相比,明显得萎缩了下去。便是头顶之上,也结着一片的疤痂,虽然四周还是有些头发长出来,但是这个疤痂之处只怕毛囊早已经被破坏,还能不能长出毛发来却是一个未知。纵观着整张面孔,其实就是半边鬼、半边人,难怪那个女护士会吓得惊叫!

张贤的手一颤,这面玻璃镜子滑落下来,跌到了地上,“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泪水也在刹那之间已然充斥了他的整个眼睛。

“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周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泪水再也无法忍住,滚滚地滴落到了脸颊之上,当一串泪珠滑过左边的新肉时,一种滚烫的酸痛袭来,他想要强忍,但是却又无法忍住。

“哭吧,有泪就乘着现在全部哭出来!”周医生淡淡地说着,同时告诉着他:“如果等我给你重新上了药之后,就不许你再哭了,泪水对你的伤会有侵蚀作用,不容易好起来!”

张贤愣一下,蓦然地俯在枕头之上,嚎啕痛哭了起来……

※※※

徐小曼在小蓝的陪同之下,赶往野战军医院,她也是刚刚从襄河纵队医院里出院来的,为了答谢那个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所以专程跑过来探望一下。上一次她曾经拜托过张义过来看望这个俘虏兵,但是张义回去告诉她这个人的情况后,她倍觉得心中难忍,张义说这个人可能会被毁容,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于她来说,将是一辈子的不安。

在她们两个来的路上,正巧遇上了田春妮和宋铁蛋。徐小曼与春妮本来就认识,只是不太熟悉,而这一次徐小曼住院,田春妮也在这个医院里,两个人倒是熟悉了起来。田春妮是在上一次颍河洄溜集为了掩护张义而受的重伤,这个时候身体也基本复员了,只是准备在回归政工队之前,看望一下张义,因为张义有很久没有到纵队医院去看她了。可是当她到了半楼村的时候,才从铁蛋的嘴里头得知,张义已经被司令员安排着去接待他的大嫂了,而他的大嫂却是全国闻名的外科手术专家,此时正在野战军医院里为那些重伤员治伤。听到这话,田春妮便下定了决心,要去野战军医院看望一下张义的大嫂,与是宋铁蛋也自告奋勇地相随,作为张义的警卫员,他也有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营长了。

当下,四个人走到了一起来,小蓝与春妮倒了谈得来,两个人叽叽喳喳得就像是两只麻雀一样说个不停,各自说着自己的家乡事情,就像是一对老朋友一样。虽然陪着四个姐姐,宋铁蛋也偶尔会插上几句话,一点儿得不见外,倒是徐小曼,看着春妮活泼快乐的样子,却仿佛有着无限的心事,说得也不多,笑得也不多,只是埋头走着自己的路。

“对了,春妮呀,你们要去哪里呀?”小蓝说了半天这才想起来问道。

春妮告诉他:“我们要去野战军医院,到那里看望一个人!”

“哦?那太巧了,我们也是去那里!”小蓝答着,同时道:“正好我们一起走!”

“呵呵,那太好了!”铁蛋也应着声,问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小蓝回答着:“我们也是去看望一个人。”

“哦,你们去看望什么人 ?”铁蛋不由得很感兴趣地问道。

小蓝转头看了身边的徐小曼一眼,道:“呵呵,这个人我不认识,你问她!”

徐小曼也轻轻地笑了一下,告诉他:“其实这个人我也不认识。”

“你们不认识,去看他做什么?”春妮十分奇怪地问道。

徐小曼道:“他救了我,自己负了伤,而且伤得不轻!”

“原来是这样!”春妮与铁蛋同时点着头,并且异口同声地道:“是要去看!”

小蓝也点着头,指着徐小曼挎在胳膊肘儿上的一个竹篮子,那上面还盖着一块布,告诉他们道:“是呀,所以我们从老乡那里买了两斤鸡蛋,呵呵,这两斤鸡蛋我们花了两天时间才收到!”

“原来里面鸡蛋呀!”宋铁蛋听着便有些流口水,却是望着春妮道:“春妮姐,我们什么也没有拿,还去看望人家,多不好意思呀!”

“你们看谁呀?”小蓝不由得问道。

铁蛋道:“是我们营长的大嫂,听说她是全国最有名的医生,正在野战军医院里给重伤员手术呢!”

“原来是这样!”小蓝应了一声。

徐小曼不由得怔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宋铁蛋的营长就是张义,他们要去看的就是张义的大嫂,张义曾经跟她说起过,说他的大哥与大嫂对他有多好,怎么她却不知道张义大嫂的事呢?

“嗯!你们这么空着手去,的确不好看!”小蓝也点着头,同时想了想,道:“我看这样吧,我们这里两斤鸡蛋,分你们一半!”

田春妮也铁蛋一听,马上高兴了起来,铁蛋连忙道:“那太好了!”

春妮却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好是好,只是我们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的钱,要不等我回队里再还你们,徐姐,你看怎么样?”

徐小曼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鸡蛋可以分你们一半,这钱就算了!”

“那怎么行!”宋铁蛋却是一本正经地道:“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就有一条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你个呆子!”小蓝不由得骂道:“我们又是不群众,我们是同志关系!”

春妮与徐小曼也笑了起来,宋铁蛋想了想,觉得她的话倒也不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四个人又走了一段路,小蓝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春妮诡秘地一笑,然后问道:“春妮呀,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春妮不由得愣了一下,马上羞涩起来,却是摇着头:“哪呢,蓝姐尽胡说八道!”

小蓝却并不信,装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笑着道:“呵呵,当初你在我们那里帮忙的时候,我看到过你做的鞋,那双鞋那么大,肯定不是你的,如今它穿到了谁的脚上去了?”

一听到这个话,春妮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却是所问非所答着:“蓝姐尽拿人开心,我以后不理你了!”说着当真地走到了前面去了,但是这颗心却象是小鹿一样地乱撞着。

第八章 破相(三)

来到野战军医院里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四个人把鸡蛋一分为二,田春妮与铁蛋用一个布兜着鸡蛋去找张义跟王金娜,而徐小曼与小蓝却是先去医院管理部,去认识的朋友。

徐小曼与小蓝都属于医护人员,其实她们分到下面的团营里,身上既肩负着医生救死扶伤、看病治疗的责任,又有着护士护理残弱、协助医治的责任,就是卫生员。由于是出于同一个系统中,徐小曼与小蓝对野战军医院并不陌生,她们还有很多朋友和老上级在这里,所以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自然地便找到了医院的副院长周尚彬医生,她们曾经在周医生的手下进行过培训。

当听说徐小曼跟小蓝是要去看望于得水的时候,周医生不由得摇了摇头,告诉她们:“小曼呀,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这个于得水此时的心情很差,我想,他是不想见任何人的!”

“为什么?”徐小曼问道。

于是,周医生将于得水的伤简单地叙述了一遍,然后又告诉他:“这个人的脸整个地破了相,昨天我给他换药的时候,看着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好不容易才让他平静下来,但是他一整天都没有迈出过那个屋子,连送去的饭都没有吃上一口,今天早上我好不容易劝着他喝了点粥,我想怎么也要让他平心静气地呆上三四天,让他学会面对现实!你们这么过去,我只怕打扰了他的平静!”

“怎么会呢?”小蓝却笑着道:“周老师该不是怕他把我们吓着吧?呵呵,我们在连队里什么事没有见过?连被炸得面目全非、脑浆子出来的死尸都清理过,还怕个大活人吗?如今的我们已经不再是那个时候刚刚来时的学生娃了!”

“是呀!”徐小曼也接着话:“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最需要得到关怀的,他总不能老躲着不见人吧?再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也要帮助他渡过一段难关!”

看到自己的这两个学生说得也有些道理,周医生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两个这么说,那我就带你们去看一看他!”

从医院管理部出来,绕过了一堵矮墙,前面就是大雄宝殿,从这里再穿另一边的矮墙,就可以看到那个与厨房相隔很近的柴房,只是此时那些柴禾都已经堆到了外面,那间柴房被腾出来,成了于得水的病房。

刚刚走近这间柴房,便听到了屋里有人在警惕地用略为沙哑的声音问着:“谁?”

“是我!”周医生答着,同时示意着跟在身后的两个女学生停下脚步来。

“就你一个人吗?”屋里的人不信地问着。

“不!”周医生答道:“还有两个人过来看望你!”

“我不想见任何人!”屋里的人十分果断地回绝着。

“她们很想见你,想要感谢你,是因为你救了她,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周医生告诉他。

“不用!”屋里的人想也未想地答着。

“你开下门吧!”周医生喊着,刚才他试着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很显然屋里的人用什么东西把门顶住了。

“我不想见到任何人!”屋里的人还是十分得固执。

周医生回过身来,对着徐小曼与小蓝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已经明白了过来。

※※※

屋里子,张贤耳听着脚步声由近而远地去了,这才如释重负一样回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呆呆地发着愣。

昨天周医生为他打开了崩带,也让他对自己的面容被毁痛不欲生,在他放声大哭的时候,周医生跟他说了很多劝解的话,但是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门口,他听到了思念以久的一个声音在说着:“想一想你那些死去的同袍战友,至少你还活着!”

他蓦然一惊,抬起头来,马上看到了站在门口之处的王金娜,王金娜显然知道于得水的伤情,她是到这里来找周医生有事谈的,正目睹了屋里所发生的一切。

张贤只觉得浑身一震,对于这个见面他还没有做足充分的准备,脸上的泪花闪动着,眼睛也顿时失去了明睿,如同被电击了一样愣愣地看着门口处的娜娜,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

当看清于得水整个面容的时候,王金娜也不由得浑身颤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虽然这个表情是一闪即逝,但是却没有逃过张贤敏锐的目力。王金娜的惊讶,并不是这张已然半边鬼半边人的面孔,这么多年来的行医生涯,便是比这张脸还要丑陋的面孔她也见过,她惊讶的而是在这张面孔之中那熟悉的眼神,这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张贤来。她不由得一动,但是如何也无法把面前这个叫于得水的人,跟玉树临风的阿贤相提并论,这种想法也只是刚刚闪现,便又被她马上否决,她清晰地记得阿贤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那是当年鄂西会战的时候,被日本鬼子的刺刀划出来的;而这个人的左脸就是鬼脸,便是有疤也无处觅迹。

看到王金娜的战栗以及面孔的表情,张贤蓦然惊醒过来,可是他的感觉却是别样的心情,也许是王金娜害怕了,所以才会战栗;那面孔的瞬变在他看来也并非惊讶,而是恐惧!他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脚底,连忙转过脸来,再一次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再一次放声痛哭起来。对他来说,他的妻子并没有认出他来,同时还把他当成了异类,这才是真正打击他的地方,曾经有过的一点自我安慰的希望也在这个刹那间化为了泡影。

张贤太聪明、太敏感了,以至于在这个犹豫不决的时候终于做出了一个错误至极的判断,而为了这个错误的判断,张贤与王金娜之间都为此付出了悔恨终身的代价!

王金娜再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在门口处站立良久,看到屋里的周医生的确很忙,而这个叫于得水的伤员也的确很伤心,便没有再等下去,而是转身走开了。

直到听到王金娜离去的脚步声,张贤这才再一次抬起头来,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来,以前的张贤已经死去,而活着的不过是一个叫做于得水的俘虏兵!

这是一个令人心情沮丧到极点的时候,张贤默默地承受着,周医生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重新给他这张新生的脸涂上药膏,当他再一次拿起崩带准备裹住这张半人半鬼的脸时,却被张贤推开了,平静地问着:“周医生,你不是说敞着会好得快一些吗?”

周医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时又告诉他:“是呀,只是我担心你还要哭,还是觉得把你的脸包起来的好!”

“放心吧,你不是说过了,只让我哭这一次吗?如今我哭过了,不会再哭!”张贤告诉他,装出一付泰然自若的样子。

周医生再一次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叫于得水的俘虏兵转变得这样之快。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把崩带重新放回到护士的托盘里,告诉他:“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这个绷带也就没必要打了,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张贤也点着头,想起了王金娜的那一句话来,不由得道:“是呀,想一想我那些死去的同袍兄弟,至少我还活着,这已经就是上天的垂青了!”

“你要是能这么想,那就很好了!”周医生赞同着道。

可是,对于张贤来说,真得要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却并不是一件说出来这么简单的事。当周医生走了之后,他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了间狭小的柴房里,思索着自己应该面对的人生!这是一个十分深刻的问题,就如同人是从哪里来?又是要往哪里去一样得深刻!想来想去却始终没有一个结果。后来,暮鼓响起的时候,有人过来给他送饭,他也未加以理会,这却吓坏了周医生,以为他会想不开去寻短见,连忙跑过来撞开了门,当看到端坐在床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张贤时,他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

就这样,张贤一直静静地坐在床上,头却是在胡思乱想着,天马行空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悄悄地来临,无声无息地走向黑暗,张贤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不知不觉之中,晨钟响起,天也已然悄悄地亮了起来,可是,他却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仿佛自己的人生当真得就是一片的混沌,犹如乱麻一样无处可解。

※※※

“周老师,你帮我把这些鸡蛋煮给他吃吧!”徐小蔓也知道在一个人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不如让他好好的去清静一下,看来她们来得并不是时候,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以后再来了。

周医生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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