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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凤凰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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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内室大声说道,“臣萧拓担心皇后娘娘,请求皇上召见。”
  常玉拦在父亲身前,“萧大将军怎么连规矩都忘了,我等本是贴身内侍,出入紧随皇上,自然能够进得去。将军是外臣,除非有召见,按律是不能随意和后宫有来往的。皇上此刻正寸步不离守着娘娘,无暇分心萧将军你了。”常玉朝父亲靠了几步,加重了语气,“况皇后寝宫不是随意能进的,萧将军若真的闯宫,是为大不敬,按罪当斩立决。所以,还请萧将军等到皇后娘娘醒来,静候皇上传召吧。”
  谁料常玉这番话并未起到作用,反而令父亲恼羞成怒,大发了雷霆,“你这位低卑贱的黄口小儿,竟敢拦本将军。今日爱女遭袭,就是无召见,本将军冒死也要进去。”父亲厉声喝来,语气是十足的霸道,与此同时一掌击开常玉,往这边快步冲了过来。
  纵是再无暇分神,一句传召却是极为简单的,父亲不相信常玉的话是理所当然的。
  常玉见阻挡无效,往前挡在父亲前面,“吱啦”一声,已拔刀相向,“本侍卫奉命看守游仙殿,怕是要得罪萧将军了。”
  父亲不怒反笑,“常侍卫你拔刀相向,莫不是内室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将军爱女究竟出了何事,须得作此反应?”
  父亲这句话让我倒吸了一口气。常玉危急之下,被逼得拔了刀,却未料得父亲会如此反驳。我自是心知,父亲此时是非得要弄清楚遇刺的是谁,他派的杀手又怎么会不杀皇上,反而伤了我。
  什么宫中规矩,他一贯霸道,到了此刻就更加不会放在眼里了。就算有十个常玉拦着,他同样会闯进来,而以父亲的身手,也是绝对有能耐三两下击倒常玉的。
  父亲急于弄清楚,我这里却是万万不能让他进来的。我情急之下想起一旁的红玉,终于有了法子,遂朝她使了个眼色。红玉会意,朝我略点了头,便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外面的争吵便立时止住了。
  “萧将军,皇后娘娘尚在昏迷中,皇上心急如焚,此刻谁的话也不听,恐怕是不能够让将军进来了。”
  我猜,以红玉身份说出这一席话,是足以让父亲信服的。
  果然,父亲没再往前靠,略顿了片刻问道,“当真?”
  “萧将军怎会怀疑皇后遇刺之事有假?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爱已超出旁人想象,是以才会在慌神之下眼中只有娘娘,无暇顾忌其他。所以,烦请将军先回,待娘娘醒了,皇上自会召见的。” 红玉声音如常,不疾不徐说完。
  父亲听了,又是沉默了片刻,来回踱步几回,“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行回府。皇后娘娘若有何事,须得立时通知本将军。”
  “将军大可放心,娘娘凤体有上天保佑,待娘娘醒了,皇上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将军。” 
  看来父亲对红玉是还是很放心的,向内室望了几眼,还是退了出去。
  父亲走了,但我一颗悬着的心仍然是放不定。表面上看,红玉一番话分量十足,纵使父亲之前不相信,听了红玉的话,也会暂时打住。但即便如此,情形还是非 常(炫…书…网)危险的。今日送李业回宫,不是没有疑点。刻意喝退轿夫,只允许常玉一人进殿,打发走游仙殿多余的宫人,这些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都表明了这次遇刺疑点重重。
  父亲之所以没有硬闯进来,一半是因为红玉的话,一半是因为没有必要闯宫,给苏相留下上书求旨降罪的把柄。待他回府之后,不可能真的在家干等着消息,他的眼线也不只我和红玉。若他查起,苏相不在一旁协商应对,我可是真不知道还能够撑到何事。
  红玉回到内室,见我思虑,兀自又下去端了盆水来,打湿棉布,往我脸上凑过来,“娘娘还是先擦擦脸上的血渍吧。” 
  方才紧急,未顾及脸上的血,这下才觉得干了,有些绷了起来。我由她擦着,抬手揉了揉额际,头痛欲裂。书读了很多,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经史书中的你争我夺,险象环生,以至步步惊心。
  常玉又开口说道,“娘娘,萧拓此番回去一定会有所动作。依微臣看来,他疑心略重,一定会暗中部署兵力,以备万全,我们是否要暗中调集御林军固守游仙殿?”
  “不必。不管调不调集御林军,若我爹要攻皇宫,我们也是抵抗不了的。调集御林军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以如今形势来看,我们只能赌上一把,不作任何动作,唱一出空城计,反而安全一些。”
  他蹙眉点头,靠到床边,看着李业笃定地说,“皇上是真龙天子,一定会挺过来的。”
  但愿如此。
  李业静静躺着,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何太医一言不发地立在一旁,手里还捏了止血膏的瓶子,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方才他又重新检查了李业的伤势,和先前的判断没有出入。
  经刚才一扰,我倒是忘了他。
  我抬头对常玉说道,“皇上受伤之事一定不能泄露。既然何太医知晓此事,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控制住何太医的家眷,以备后用,但切记行事不可太过明显。”
  我这话就是说给何太医听的。
  果不其然,常玉一走,他又实实在在打了个颤,身形越发佝偻,脸色发青。这一路走来,他一直是这样一个形象,胆小如鼠。
  我扯出一丝笑,“何太医若是尽心医治皇上,你的家人又岂会有事?”
  他战战兢兢地跪下,“微臣定当尽全力救治皇上,不敢有二心。”
  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再理他,走到床沿,看着昏睡中的李业。
  他双眼紧闭,嘴唇有些干涩。
  我皱皱眉,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想给他喝下。无奈他嘴唇紧闭,灌不下去,我也只好用绢帕沾了水,替他润润嘴唇。
  “何太医,皇上此时连汤水也喝不下去,这又如何是好?”
  “依微臣之见,皇上只是失血过多。若过了这一夜,皇上会不时醒来一会儿,那时便可用些汤水。”
  还要熬过这一夜。
  我揪紧了手中的绢帕,一阵刺痛令我眉头一皱。我埋头看去,才见那绢帕已被鲜血染红,皆是我掌中流出的血。一大堆的事涌来,竟忘了自己也受了伤,连痛也不觉了。
  正准备让何太医替我包扎,便听郭公公回来了,“娘娘,皇上的公文和玉玺都已拿来了。”
  我“嗯”了一声,挡开何太医凑过来的纱布,拿起那沉重的玉玺。一方黑玉镶金的传国玉玺,发着幽深的暗光,多少人想要握住它,君临天下。
  “本宫念什么,郭公公你写什么。”
  他立刻摊开一份空白诏书,提起御笔,等我开始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后遇刺,朕心痛之至,无暇加顾其他,缉查刺客之重任,托之萧大将军,全权负责,无需每日朝政,三日之内,缉拿刺客。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他写完之后,我重重按下玉玺。
  如果是我遇刺,李业一定会将缉查凶手的重任交给他这个国丈,让他亲自调查,算是交代。
  而且,目前来看,若能让父亲分神是再好不过了。
  刺客本就是他派来的,反而“刺杀”了皇后。光这事的怪异结果,便能让他思考好一阵。此时,我再给他下这张诏书,令他三日之内查出此事。他本是派遣刺客之人,自然知道无从下手,为了撇清,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找个替罪羊。只是这替罪羊该找谁,着实会耽误他一段时间。
  现在我将这个问题抛还给他,算来应该是最好的对策了。
  “郭公公,本宫现在有第二道圣旨,你准备提笔。”
  我现在处于极大的险情,如果没有苏相,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虽然常玉问我之时,我曾言苏相不能进宫,但若能找到其他合情合理的方式,让苏相进宫协助也是未尝不可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后遇刺,萧大将军奉命缉查刺客,身兼重任,无暇顾虑朝事。是以军国大事,交予苏相,暂代朝政,百官听命,切记每日禀报,勿负朕之重任。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父亲虽然想要大权在握,但苏相在朝中势力亦是不可小觑。此时我分权苏相,父亲就算不甘,碍于手中棘手之事也会暂时退让。
  我这一举动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若是皇后遇刺,李业便将军国大事全权交之苏相,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如今我实在没有了其他办法,只得颁下这道旨意,任旁人去猜测吧。
  我刚刚盖好玉玺,便又听见外面又响起吵闹声。
  “林昭容,您不能进去。”两个小宫女又是一阵劝阻。
  我听见林昭容急切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遇刺,臣妾关心皇后娘娘安危,特来探望,还望皇上让臣妾进去。”
  我长叹一口气,今日接二连三的事情实在让我难以招架。现在,林昭容一听我遇刺便赶来了,可算是关心我的。但纵使她对李业一往情深,我也不敢放她进来。
  红玉接了我的命令,出去说了些话,想要劝她离开。无奈她根本不听,跪在帘前,迟迟不肯离去,非要进来见上一面。
  她这是想要表忠心还是不妒。
  我心里本就烦躁,经她这一闹,实在不想再与她纠缠了,也只有对不起她了,“传皇上口谕,林昭容擅闯皇后寝宫,是为大不敬。即日起软禁听雨小筑,无朕口谕,不得外出。”
  传完这句话,林昭容便被带走了。
  “皇上!皇上!您应臣妾一声啊。”她快要哭出的声音越来越远,在我耳边不断回旋,令我越发头痛。
  她是真的急了的。
  此刻郭公公出去传旨了,常玉也出去着手办理何太医之事。身边只有红玉和青衣,外面还有一群刚到不久的太医。
  我看着李业,忽然一阵无助。
  
                  第十九章 焦头烂额二
  我一直未有合眼地守着李业。
  轻纱无风飞起,烛火丝丝窜动,映在李业脸上,外面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直叫人心里发憷。整个游仙殿静得像无人一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何太医替我包扎了伤口。伤口拉得有些大,故将整个手掌几乎包全了。我如今右手不能动,只有左手能用了,却也挚了绢帕,替李业擦拭冒出的汗水。
  他从黄昏时候开始出虚汗,到夜间便开始发烧,不安分地偏过几次头。我刚一探上他的额头,便又凉下来半截心来。要青衣和红玉来来回回换了几次凉水,棉布热了又换,直至天明时分热度才降下来,汗也少了。
  我摸着他恢复正常温度的额头,长吁一口气。
  那何太医也终于缓了口气,庆幸自己脑袋还在。
  窗外已是大亮,平日这个时候,李业早已坐上了朝堂,开始假装百无聊赖地了议事。红玉端了粥水,我却一点也吃不下,放在那里凉了便让人撤了。
  一直守着他,直到晌午时分,他终于迷迷糊糊半睁开了眼,神智却不见清醒,昏昏沉沉想要喝水。我见他有了反应,连忙让人端了一直温着的汤药来,凑到他嘴边。他半张了嘴,勉强喝下半碗,洒了半碗,又沉沉睡去。
  我替他擦了擦额上的少许的虚汗,悬着许久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好在能够喝上一点汤药了,若一直滴水未进情况就更糟了。
  何太医说了,若不出意外,李业大约今晚便能醒来。
  我松了口气,理了理撩地脸颊发痒的耳发,抬头不经意间在妆台的铜镜里看见了自己的脸。双眼布满血丝,唇色无光,面色暗白,连发髻也松了,竟掉下来几缕。我有那一瞬间的失神——这还是我吗?这个样子,与那床上的李业相比还真是好不到哪里去。
  我可不想这样的憔悴样子,让他们也沉下心,遂勉强扯出一点笑,问一旁的郭公公,“苏相何时能来?”
  郭公公看着李业有点愣神,缓了一下才答道,“回娘娘,苏相批完奏章便会来的。具体何时,奴才也说不清楚。”
  见他也说不清楚,我干脆做回床沿,一面守着李业,一面等待苏相。只有看着他,我才能安心一些。
  “娘娘许久没有休息了,还是眯一会儿眼吧,这里由奴婢来守就好了。”青衣满是关切地站到我身旁。
  我略微摇摇头,“皇上没醒,实在睡不着,反倒看着安心一些。”她听了想要再劝,见我无意离开,便也不再说话,安静站在我一旁陪着我。
  半个时辰后,自帘外终于传来了我等了许久的声音,“老臣苏靖求见皇上。”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传过帘子,散了一些。
  我连忙收了替李业擦汗地丝帕,随手理顺鬓发,让郭公公宣他进来。
  帘子一掀起,便见一个身着紫红朝服,满头鹤发的老者走了进来,清瘦的脸略显疲惫。然而,他虽年迈却依旧步步生风,虽疲惫,却有一双闪着敏锐洞察之光的眼睛。
  总算是等到他来了。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他对我说着话,眼神却盯着床上的李业,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放心。
  我见他如此,说道,“苏相不用担心,皇上方才已醒过片刻,只是尚未清醒,不过依何太医之言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不妨请苏相过来亲自看看。”
  他走到床沿细看了一番,见李业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面色也不是十分苍白,脸上才真正舒缓方才的神情了。但转身之际,又有意无意盯了那何太医一眼。
  何太医本就是个胆小如鼠之人,经这一瞪,顿时胡子一颤,哆嗦了一下。我倒是可怜起他了,接二连三地被我和苏相惊吓,纵是鼠辈,也是无辜之人。
  苏相也未再理何太医,站我身前立定说道,“臣之前听皇上说起,娘娘有心助皇上重掌大权。昔时臣曾怀疑娘娘别有用心,如今看来,是老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苏相说着便跪下行了个大礼,整个身子贴在了地上,“有娘娘相助,是国之大幸啊。”
  我忙扶他起来,“苏相一心为皇上着想,万事小心实属应该,又何须自责。况且,本宫的身份特殊,本就引人怀疑。”我朝他躬身回礼,“苏相为大黎国运操神,请受萧玉影一拜。”苏相这样为国的忠臣,受国之皇后一个谢礼是应该的。
  他弯了身子,“娘娘折煞老臣了。”见我直起了身,他从袖中拿出几份奏折,递到我面前,“这些重要奏折老臣已经看过了,且作了批示,只等盖上玉玺便能下发了。”
  我接过,走到案旁,将那玉玺拿出,便在每一份奏折上都盖了朱丹印泥,也没有翻看,转手便递还给他,“苏相辛苦了,不仅要担心皇上龙体,还要替皇上批阅奏折。”
  盖印的时候,我并没有不翻看一二,不光是表示对苏相的绝对信任,还因为我的身份本就特殊,若翻看了,不管苏相在不在意,总归不好。
  我昨日下的那道圣旨,以代为处理国事打的掩护,得以让苏相到游仙殿来。只是,如此繁重国事和非 常(炫…书…网)情形压在他身上,实在会让这样一个已过花甲的老者吃不消。
  正想吩咐下去,要红玉端一碗平日里的药汤来,却听苏相已说了要离开的话,“朝事紧张,老臣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来得匆忙,也不能久留,请恕老臣这就退去了。”
  朝事紧张,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能再留了,“既然如此,就有劳苏相了。等到皇上醒来,龙体安康,苏相也就不必如此忙碌了。”
  “皇上真龙天子,自有神灵保佑。请娘娘放心,所有事情老臣已安排完全,虽形势紧张,但可确保不会有何差错,只等皇上醒来,便可走出围困之地。如此,老臣告退。”他说完便急匆匆地退下了。
  消瘦背影渐行渐远。
  父亲一直没能除掉李业,正因为苏相是反他一派的中流砥柱。他不畏父亲实力,以文臣之身份,扛起千斤重任,毫不退缩地帮助李业走到今天。而以他为中心的臣子们,大多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足见风骨。
  既然苏相说了,所有事情他都已安排妥当,我便不用担心其他,只待李业醒来,便算熬过了。
  我忽然想起祭祀那一日,苏相称病没有前来,想必是留在了皇城中,以防宫闱有变。然而宫中没有变,父亲选择了直接从李业下手,再攻北斗。
  到了晚上李业仍然不见转醒,那何太医急得满头大汗。我着急之余,想起外室还候着一群太医,其中几位还嚷嚷着为何招了他们又不让他们诊治,便催何太医由常玉陪着,出去商讨一番。
  一群太医最终是重配了方子,药也加重了几味。一碗药灌了半碗下去,李业又淋湿了一身衣服,后又补上了半碗。我守着他又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他半醒了。
  他睁开眼,眼神没有方向,也不知盯着哪里,隐隐唤了一声“皇后”。
  我伏在他耳边轻轻,“我在这儿。”眼泪不知为何,突然流了出来,落在他终于有了血色的脸上。
  我等他醒来等了太久了、
  他略微动了几下,拽住我放在床沿的右手。我一阵痛呼,包好的手掌又泛出了血,将纱布染得通红。他力气大得惊人,我以为他醒了,不管手上刺心般的痛,叫了他几声,他却只是有些细小反应,并未完全清醒。
  我越发急了,伸出左手手摇了摇他。他迷糊着,又念了几声“皇后”,中间竟还夹杂了几声“玉影”,继而叫了几声“母妃”,“皇姐”。
  他在幻梦中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他眉头紧皱,神情痛苦。
  我心里一阵抽痛,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帝王样子,只是个失去了亲人的无助孩子,连眼泪都开始微微泛出了。只是,我的名字怎么会和他的母妃皇姐同时出现。
  我被他抓着的手没有了感觉,血不断渗出,却没有想过抽出,任由他握着。
  何太医又点了熏烟,满屋子都是药草味,李业呼吸着,渐渐平了眉头。我闻得熏烟,一阵咳嗽,胸口闷闷的。
  又是一夜未合眼地守了他一夜,他没有再醒过。青衣灭了烛火时,我才惊觉,原来又已天亮了。
  窗外蝉鸣声起,一声一声,叫得人脑中慌乱,烦躁。
  红玉端了一碗粥到我面前,“娘娘,您已经两日没有用过膳了,多少用一些才有力气照顾皇上。”
  这两天我光担心了他,累得都不觉饿了。送来的东西不是吃不下,就是没空吃,放在那里凉了便又端下去。这都第三天了,我才觉得腹中空空,有些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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