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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凤凰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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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我光担心了他,累得都不觉饿了。送来的东西不是吃不下,就是没空吃,放在那里凉了便又端下去。这都第三天了,我才觉得腹中空空,有些饿了。
  他此刻仍然昏睡了,手上力道也松了。我轻轻抽出被他握紧的手,接过红玉递过来的碗,吃了几口。
  刚吃了一半,便听见青衣兴奋的声音,“皇上醒了,娘娘,皇上醒了。”
  我受上本就有伤,听闻青衣这么一句,手中一颤,打翻了碗,不顾粥水弄脏了衣服,急忙奔到床边。
  李业果然醒了,虽看起来还有些虚弱,眼神却不再涣散。他盯着我瞧了瞧,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地蹦出一个字,“水。”
  青衣立马端给我一杯早已备下的参汤。
  他在我臂弯里一勺一勺喝下那碗参汤,人逐渐彻底清醒了,伸手抓住我的衣袖,急问一句。“如今是何形势?”
  他弗一清醒就来了这句。
  “你的江山还在,没人抢得走,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让人费神。”我气他睁眼便问江山,佯装怒了,埋怨了他一句,眼中却湿了。
  “如今朝中是何人得势?”他当真是不容何事脱了掌控,自己身体都这副模样了,也被我佯怒斥了,还是不依不饶追问起来。
  “担心什么,如今朝中是苏相主事,你这不也好好呆在宫里吗?你且先休息好了,我再告诉你。何太医说,你若醒了,便得换一次药。我看当下就由何太医给你换药,我先休息片刻。”
  他这才没了方才的着急样。 
  我转头对红玉吩咐了一句,“去端碗粥来,本宫早已饿得慌了,记得把皇上的药粥也端来。”方才饿了,只吃了一半便洒了,可得补回来。
  何太医准备好了药,凑过来,我见此刚要起身,便被李业抓住了手臂,极为不雅地跌坐回床沿。他弗一清醒就又“欺负”上我了。
  如玉一般的声音飘到耳边,却像火一样情谊之深,“你……辛苦了。”
  一双清眸满是歉意,苍白的面上竟透着疼惜。他说完便抿紧了嘴唇,一声“辛苦了”,便将我这几日所有强装的坚强击垮。我心里一酸,霍然流出了泪。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庞,轻轻擦拭我流下的泪,泪水流进他的掌纹。他手一使力,我便不觉顺势依到他怀里。
  忽然有了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是欣喜,是安心,还是一种突然什么都不想去想的感觉。我分辨不清,只觉得若是一直这样偎在他怀里,下去也未尝不可。
  “扑通”一声,何太医重重跪在了地上。他这突然之举将我一下子拉回现实,连忙自李业怀中抽身,应声看向他。
  “皇上龙体大好,实属我大黎之幸。然,今微臣窥见皇上隐秘之事,自知无法活命,只求皇上放过微臣一家老小,臣愿以一死以谢皇恩浩荡。”
  他跪在地上,突然之间没有了当初的胆小如鼠之态,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得看着我和李业,没有丝毫惧死。
  我和李业对视一眼,皆没有料到何太医会如此反应。
  他本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为了自己的家人亦可以将生死抛诸脑后。这三日的时间,就算他再笨,也看得出李业与父亲间的较量。我控制着他的家人,李业未醒时,他唯恐下错一味药,丢了性命,连累家人。如今李业醒了,他担心的却又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妻儿老小。李业愿不愿意留他在身边,他摸不清,恐怕算来算去,也只得出个结论:只有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才能保全一家。
  “皇上的伤已无大碍,只需每日换药,清洗伤口便会痊愈。臣自知苟活越久,越让皇上多一分怀疑,所以只求一死,以保家族无恙。”他竟然是急于求死。
  我看着他坚定赴死的神情,忽然一阵心软,正想问李业可否留他在身边差使,便听见李业开口说了一个字。
  “准”。
  
                  第二十章 波涛暗涌
  皇后帝陵遇刺三日后便转醒了,太医院何太医不眠不休三日,功不可没。皇上特此下令加封官位,可惜何太医太过福浅,诏书还未下达,便驾鹤归西了。究其死因,原为拿捏药量,以身试药。不想药量有误,加之本身不复壮年,积劳成疾,以身殉职了。皇上伤心之下,加封何夫人曹氏三品诰命夫人,其子加封保和大夫,官五品,金银财宝更是拉了满满三车送往何府。
  我读完封赏的圣旨,心里感慨万千,酸酸的。感那何太医命中注定遭此一劫,又感慨这样一个胆小如鼠之人会为了家人自求一死。
  何太医尚能如此,父亲,皇位真的比亲情重要吗?
  我以为世间人人为己,亲情绝非那般世人所言那般看重。如今,我经历了林昭容,何太医之事,才又开始相信,这个叫做“亲情”的东西一直存在于世,从未泯灭。只是我命中克它,倒叫令它躲我远远的。
  坐在案旁微微摇头,不觉有些发呆。
  李业不知何时凑过来得,拿过我手中的圣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太医是胆小之人,未必能助朕一臂之力,留下他兴许是个祸害。既然他自请一死,朕成全他,也算是助他功德一件了。”
  他是帝王,说起生死一笔带过,是否意味着高处不胜寒,他注定一生像现在这般孤独。
  这就是宫廷的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何太医不死,他日死的就可能是李业。略微权衡一番,也知道,只有何太医死,才确能保这条路还能走下去。所谓的同情和仁慈,在帝王家毫无疑问,是禁忌,谁也怪不了。
  然而,我还是为何太医叹了一口气,怅然。
  他的手放在我肩上,“人各有命,何须再为何太医伤怀。就好比这条路,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要一步一步走下去。为自己想要的而活,等到百年之后,功过自有人来评说。”
  相对而坐,偶然相遇了眼神,又蓦然垂下。熏香升起,铺起一室平静安宁。这条路,我选了,我会和他一起走下去,直到我可以走上自己的路的那一天。
  宁静总是短暂的。
  “臣萧拓听闻皇后娘娘转醒,特来求见。”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穿透帷幔,刺进我的耳朵。
  “躺会回床上去。”李业冲我一笑,又挂上了他温润如玉,儒雅无害的表情,极为镇定地朝外说了一声,“宣。”
  我躺在床上,听见父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旁侍儿掀开最外间的帘子,便见父亲走了进来,直接朝床幔遮住的床上看过来。在这内室之中,他所站的地方与我这床只隔了几垂装饰用的珠帘,以及床身本就挂着的床幔而已。
  “朕刚想着传召国丈,不想国丈已经先来了。”李业说着就让人赐座。
  “臣还以为皇上真的会立马就通知臣下,没想到,却是先对外说了何太医的事,倒是忘了臣还苦等着消息。”父亲弗一坐下就是明显责问的一句话。
  李业也不慌神,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怪朕疏忽了。只是何太医救了朕的皇后,朕感恩于他,又可惜他为皇后丢了性命,故才急着先说了何太医的事,不想让国丈介怀了。”
  死者最大,李业拿何太医挡下这一问,让父亲也没有什么好责问下去的,便转而问起了我,说想要看看我恢复得可好。
  我听着,脱下身上的外袍,塞到被子里,又拔下头花,塞到枕头底下,胡乱披散头发,静躺在床上。还好我不喜点妆,今日只晕了一点唇色,早被我随手擦掉了。
  刚刚躺下,床帘便被掀起了一角,李业探头进来,见我早做好了样子,会心一笑。他假意宠溺地唤了我道,“影儿,可又睡过去了?国丈来看你了。”
  我虚着声音回到,“臣妾刚醒,听着好似有父亲的声音,还以为是梦境,原来是真的。”我说着便做起来,自己撩开了床帘。
  “我儿可受了大罪了。”父亲见了我竟湿了眼角,俨然一个慈父模样。
  “爹爹,女儿想你得紧,还以为从此见不了爹爹了。”父亲想要一场家人劫后重聚的戏码,我怎么说都得配合他。
  站在一旁的李业看着这父女情深,插不上话来。
  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痛得我哭出了了几滴泪,我抽泣着问道,“刺伤女儿的幕后主使可找到了?不然女儿可冤了。”我顺势撇开话题,扯倒要他缉查刺客的事上,继续这么演下去,我的大腿可得青紫了。
  “竟将这事给忘了,伤害你的幕后之人,爹怎会放过他。”他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折,转过身递给李业,“皇上曾要微臣缉查刺客身份,今微臣已查出幕后真凶。”
  我很快止住了眼泪。父亲会找谁做替罪羊?
  李业打开奏折,扫了几眼,蹙眉问道,“国丈查出是典礼司礼官所为,可有证据?”
  这可怜的礼官,竟被父亲找上了。刺杀皇后,被冠上这样的罪,那礼官整个家族都可能难逃一死。
  “此大逆不道之人,臣已进行了审问,他最终承认曾重金请来刺客,意欲为当年错判下狱含冤而死的家人报仇。”父亲说得竟像真的一般,愤愤然。
  “哦?竟有此事!是何冤情,国丈可曾问出?”李业和上奏折,看着父亲继续问道。
  父亲回道,“他只说要报仇,并未言及是当年之事。提审之后,他自知罪不可赦,趁狱卒不注意,于牢中自尽了。”
  又一条性命在他手上烟消云撒,背后还牵连了一个家族。
  父亲此次缉查凶手,没有利用此机会将矛头指向朝中有权位的人,而是嫁祸区区一个典礼司礼官,想来原因有二。第一,他是幕后主使,朝中不管是谁被他冠上刺杀皇后的罪名,都会有所反抗。到时候,苏相一派站出来驳上几句,事情闹大,便难以收场。第二,一个小小礼官关联不了多少朝中大臣,自然不会有过多的人关注。父亲此举的目的就是要大事化小,避开风波。礼官已死,不管真凶是谁,都已查不出了。
  “既然国丈查出来是礼官,那便是他无疑了。”李业不再追问,在那奏章之上按上玉玺,递还给父亲,“三日之内国丈便查处主使,有这样的股肱之臣,实在是我大黎之幸啊。”李业依旧是不忘摆出一副庸君模样,将父亲好一顿赞许。
  “皇上谬赞了。既然皇上批阅了,臣就告退了,改日等皇后娘娘大好了,再来探望皇后娘娘。”父亲说着,看了我一眼,便往后退开。
  “且慢”,李业阻道,“朕还有事要和国丈商议。”
  父亲收回迈出的脚,又坐回了回去。
  “皇后遇刺是大事。此前帝陵一行,御林军统领展勇有失职之罪,致使皇后险些遇害。朕想罢免展勇的职位由能者居之,国丈认为如何?”
  “未能确保安全,展将军的确应该罢免。皇上有心问责罢免,臣有一个人选可顶替,正是臣手下的得力副将,何立。不知皇上是否认为可行?”父亲倒是不失时机的安插自己的人手,直截了当地就提出来了,想必李业从来都是应允了他的意见的。
  “既然国丈提出,那何立此人定当是有几分才干的。但是朕心中已有了人选,按理来说,比何立更加适合。”
  “不知皇上所选的是何人?”父亲挑眉看向他,看样子有些诧异。
  “御前带刀侍卫常玉。”
  “常玉”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我就看见父亲眼中的一丝阴霾,连带着些许不屑,“常玉也是不错的人选,但由臣看来,他资历尚浅,还是在行伍出身的何立更能胜任。”
  “常玉随朕多年,从未升迁,此次保护皇后,功不可没,也该论功行赏,擢升官位了。然,何立虽有本事,还是留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吧。所谓赏罚分明,不正是国丈的治军之道吗?”
  常玉和何立这两个人,应该选谁,是再明显不过的了。父亲存了私心,本就站了下风,没想到李业这样反驳,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顿了片刻,说了句“皇上英明”,便悻悻退下了。
  我见父亲走远,笑道,“常玉这下好了,成了御林军统领,掌管三万兵马。”
  李业一笑,“可惜皇后只看了片面。朕这次换人,不止是要将心腹之人推上去,还要除去异心之人。”
  展勇原来已经有了异心了。
  “早在一年前,朕就怀疑展勇已被萧拓收买,可惜只是怀疑,没有找到证据。此次祭祀帝陵如此重大之事,同去的三千兵马竟连一个刺客都发现不了,定然是展勇暗中作祟,证实了朕的怀疑。”
  看他隐隐约约的得意样,我笑着说道,“你这个,又是一箭双雕的戏码,一面除了展勇,一面扶植了常玉,我可得好好学学。”
  他的确有得意一下的资本。就我所见他的计谋,大抵上可以说是在夹缝中得出的,以不变应万变,我的确该好好学学。之前险些调集御林军固守游仙殿,若真是如此,李业即便躲过帝陵一死,也逃不过前往游仙殿的御林军。
  他听我说要学他,先是一笑,后又严肃了脸,“皇后还没有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个仔细,适才差点让朕漏了馅儿,你又是怎样想到将缉查重任交到萧拓手上的。”
  我不疾不徐地将那日的事与他说了一遍。如何杀死刺客,如何回的宫,又是如何面对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事。
  他一直听着,没有插上一言,待我说完,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脸,眸里多了柔情,“让你受苦了。今日擦去唇色,披散了头发,能够瞒过萧拓,全因为你的脸色并不比朕好到哪里去。”
  像极了子玄,却又分明不是子玄。他的眼神,令我恍然失了神。
  “皇上,该换药了。”红玉端了药盘进来,打断了。宫中女眷,受伤换药都是交给身边的丫头做的。是以,李业以我为掩护,传不得太医。
  李业收了手,“放下退下吧。”
  红玉意味深长地看来了我俩一眼,便安静地退下。我看着那药,嘴角抽跳了一下,“你让红玉出去,难不成还想要我这个手受伤之人给你换药。”
  他一面开始解衣,一面笑谑道,“有妻子在侧,岂有旁人染指的道理。”
  他这样的作态,我向来无从反抗,皆是由着他,无由短了半截气焰。如此,我便也只得乖乖动起手来。
  昨日换上的绷带一取下来,便看见一条深深的疤痕,已干透,半结了疤。先前不曾细看,这下看了,忽然觉得后怕。若是当时躲闪不及,他可真的是要毙命了。
  我替他换上新药,受伤的那只手不太灵活,不时碰上他的肌肤。他身体微烫,我碰上便是一阵紧张,竟湿了手心。
  包好伤口,他突然抓住我将要收回的手。温软的唇吻在我包了纱布的手上,明明隔了厚厚一层,却就像吻在肌肤上一般。我受惊看他,却对上了一双深如潭水眼柔情万般的眼,令我一时忘了反应,连呼吸都止住了。
  这突然的感觉,像是子玄曾给我的幸福,但却好似平白深刻了几分。
  我迷失了片刻,忙抽出自己的手。失去他掌心的温度,有那一阵不易察觉的落寞,落在我最柔软的心底,一点一点,像化开的冰,逐渐扩散。
  我撇过头。
  这世上永远不会再有我能够相信、交心的人。那一瞬间的动心,我负担不起一生,也没有人能够替我负担得起。早已伤痕累累,不信人间白头,已没有勇气迎上那一双深情的眼。所以,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吧
  沉默了很久,他未开口,我也未说话,只听见窗外蝉鸣声声,静得叫人一阵心慌。
  “我去给你取碗汤药。”我勉强寻得了个借口,匆匆离去。穿过回廊,虽越走越远,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越发炽热的眼神。
  何时成了这样?他有情意,我险些解封了心。
  
  
                  第二十一章 黯然归府
  红玉本拿了药瓶来,准备给我上药,却被李业夺了过去。我本已有些尴尬面对李业,却拗不过他,终是由他换了药。
  他动作轻柔,我亦未觉得痛。小心替我重绑了纱布,他朝我掌心轻轻吹了一吹。隔了几层纱布的温润气流,痒痒的。
  他轻轻放下我的手,“以后,皇后的药都由朕来换吧。” 
  看他自己收拾好东西才让红玉端下去,我不言。屋里气氛有些冷了,他说着些朝中的事,我却只时不时应上几声,算是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了吧。
  “皇上,萧将军有独本启奏。”郭公公突然走了进来,承上一张暗黄奏折。
  父亲又有何事?我心中好奇,却又是一贯不便凑上去看,未料李业这次却直接展开摊在了我面前。
  他的事,似乎不再因萧氏身份而回避我。一场帝陵的中的劫难,竟将我和他的距离拉近。我眉头微皱的看完,心里继续着没完没了的忐忑,“这可如何是好?”
  那奏折言明了我身子已无大碍,要我明日回府一趟。
  李业遇刺不过十天,伤疤刚刚结痂,说什么已无大碍!父亲这是已经有了怀疑,要我快些回去说清楚。虽然这样的要求于理不合,李业也不敢不放人。若他阻我回去,势必引起父亲猜忌。但若我明日回去,又必定面临诸多审问,要继续藏住我和李业结盟的事,就难了。 
  李业阴沉着脸,重重搁下那份奏折,烟雾缭绕的熏香药草里,久久没有说话。但见他手上拳头握紧,又皱了剑眉,垂下思虑的眼里难色闪过,似乎在作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拿起奏折,随意地又读了一遍,“皇上有什么打算尽管说出来,不要太顾了其他。”这一次,全然是躲不过的。
  他闻言转头看着我,忽然抓住我的手,又将我扯进怀里,“你要记住,朕不会让自己的皇后白白受罪的。”
  贴在他胸口,听见他胸腔传来的声响,一时忘了要抽身离开。近日总有些虚,想是那几日太过劳累,半闭半睁眼间,我看见郭公公端了一件托盘来,盖住了,不知盛的是什么。
  “皇上,东西……。拿来了。”郭公公的声音似乎有些没有底气,比平日的羸弱样子还要怯上几分。
  然而在李业怀里,我却不去理会那盛着的东西到底为何,缓缓闭了眼,“让我睡一会儿。”我很累,心累,身子也累,抓上他的衣襟,往他怀里蜷了蜷。
  让我暂时享受着短暂的安宁吧。
  从李业适才的神情和话语里,我明白,那盘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且先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待我醒了,无论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一室帷幔垂帘,寂静无声。我靠在他胸口,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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