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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凤凰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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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亲手将我送进皇宫的,如今又说这番话,就算在字字情深,已没了半分意义。
  我晃了头,“我已经看不清楚你了,也看不出我在你心里竟还有这样的位置。出了衍山,你已不是你了,我也不再是我了,而我们有过的故事,也留在了衍山。所以,就当它不过前尘往事,就将它看作最美的曾经吧。”
  子玄,只有把你当作曾经,我才能不恨你,才能继续面对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永远都是最美的。
  他看着我,脸上闪过一片晶莹,竟流了泪,“我自知伤你极深,便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最后问了你这句话,可惜作了枉然,亦难再开得了口。”他颓然退了几步,摇摇晃晃,牵起我一阵隐隐心痛。
  “向来情重情深,奈何缘浅缘落,我宋子玄今生不配给你幸福。”他渐渐退出了树荫,日光撒在他身上,白晃晃,看不清楚。
  他说情重情深,奈何我感觉不到。
  “娘娘。”红玉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奴婢拿了参片,快些含上几片。”她有意无视了子玄,将手中玉盒打开,递到我面前。
  放了几片到嘴里,我按上她的手,“回宫吧。”抬头看了看那片绿荫——母亲,我走了。丢弃了手中香樟树叶,未再看上子玄一眼。
  时光是最好的药,何时开始,当我背离你的时候,竟不觉了那般心痛。
  背后那道目光,伤心欲绝的那声“影儿”,被我抛诸脑后。我曾有爱的,也曾有恨的。但是现在,经历许多的我,竟没有了深恨。
  恨一个人太累,我活得太累,唯有放手了。
  总有那样一个人,会一点点暖化掉一颗冰霜覆盖的心。多少个夜晚,午夜梦回里,我颓然坐起。多少次,李业无言替我拭去眼泪,陪我坐着,直到我又来了睡意。
  因为你,子玄,我已无法承受再一次的伤害,所以我宁愿不去接受,装聋作哑。爱不再有,恨不能留。
  
  宫轿在游仙殿停了下来,我强撑着下了轿,胸口的伤太过疼痛,迈出的脚步也开始虚晃,抓住红玉的手腕,却没了力气。
  “娘娘。”红玉双手扶住我,慌忙唤我。
  看着迎面走来的李业,我瞬间失去了力气,松了手,眼前一黑,什么也不得见。
  
                  第二十三章 切肤之痛
  一天前。
  不去理会那盘东西,我在他怀里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蔚蓝的天,连绵的青山,清澈的水,梦见自己长了翅膀,翱翔天际,自由相随。我素来多梦,所遇之事虽心底藏着,却难免于梦中映照出来。李业曾无意中提起过,何不说出来一些,倒好过独自徘徊梦中。可惜我找不到可述之人,而和他总有一些距离。
  纵然这梦境是个奢望,但不失美好。
  从他怀中醒来时,已是灯火时分。他坐着未动分毫,于是在睁眼的那一瞬,我迎上他注视的目光,淡然对他一笑,坐起身来,自己揭开托盘之上的红布。
  自己动手,也好过一帮人为难。
  红绸玉盘里,那黑色瓷瓶映着光,小小的,却显得有些阴森骇人。
  我拿起瓷瓶旁的那把短剑,交到李业手上,笑着问道,“莫不是你来动手?这可得是撩开衣服,男女授受不清的。”
  他握着短剑,流光闪烁的眼深深看着我,却没有应我故意打趣的话。我知道他的不忍和不放心,就算有麻药,在身上划下一刀,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既然决定了要回去,少不了面临父亲的刁难。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这条路就走不下去了。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我身上划下一条和李业一样的伤痕,方能瞒过这一次。
  这是我隐约猜到了的。
  李业恐怕早已知道躲不过这一劫,所以,已备下了药。而新旧伤痕,一看便知,那药理应是做假伤口用的。
  我旧时翻看些奇闻杂书,也见书中提过此类的事,只是没想到原来真有这样的药。
  李业当然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没有说过要回避的话。
  床头已备下了麻药,正冒着热气。
  我半躺在床上,看着那不知何时进来的中年太医打开瓷瓶,一股辛鼻的气味顿时传到鼻尖。
  “这是傅太医,是朕的心腹。”李业朝他指了指。
  我突然就想起了何太医甘愿赴死的那张脸,若是当日随行的是傅太医,何太医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信口和李业说起,他却怪我道,“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休要再提了。”
  我无奈闭了口,看那太医靠了过来。
  傅太医躬身说了话,“娘娘,这药是臣早前配下了。其作用是让伤口处的皮肤显现结痂之状,但却不是真正的结痂,原因此药药性很烈,能够腐蚀肌肤,所以……”他表情为难,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那痛苦可能是撕心裂肺的,或者说,可能麻药也会没有用。原本只想着会被划上一刀,没想到还有比划上一刀还要痛苦的事,这也难怪了李业是那副表情。
  我故作镇定,笑着对背后环着我的李业说道,“说这些多余的做什么,身为将门之后,身上哪能不受点伤。”
  他今日总是皱眉,几句说笑都没有让他舒展了眉。其实,我是喜 欢'炫。书。网'看他笑的,总让人安心。他端起麻药,凑到我嘴边,“还是先喝了吧,另让人备一碗参汤,待假作了伤口喝下。”
  我点头喝下麻药,很快就感觉药性发作,整个人没有感觉,虚张开眼,也不知是对谁说道,“可以了吧。”
  隐约听见李业的声音,“傅太医,你回避吧。”隔了一下,又不知他在对谁说,“朕稳住皇后,你记得划浅一些”
  感觉胸前的衣襟被轻轻扯开,我迷糊着半睁开眼,看见拿着短剑的是青衣,剑尖停在胸口,迟迟没有划下。
  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下得了手。
  这一剑迟早都要挨的,我自牙间朝她挤出一个字来,“快……”
  虚张着眼,终于看见剑锋划过,划破薄薄的一层肌肤,瞬间鲜血染红了衣衫。
  因为麻药,我依然迷糊着,没有一点感觉。
  然后就是上那烈性的药了。
  当药洒在身上的那一瞬间,麻药失效,钻心疼痛袭来,我顿时痛得恢复了知觉。
  果然,麻药也掩不住它带来的痛。
  清醒的同时终于感觉到了李业坚实的臂膀,也终于听清了他紊乱的呼吸和不断的呼叫,“皇后,皇后……”
  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我倒抽一口气,只觉铺天盖地的痛席卷而来,令我喉咙针刺,哑了声音。
  眼前阵阵发黑,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猛然向我袭来,抓住我胸前伤口,肆无忌惮地撕扯,又好似无数虫子在不住撕咬。我汗如雨下,咬住嘴唇,口中一阵血腥味,竟是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唇。
  忽然间嘴被掰开,不知他塞了什么进来,我只管牙关紧咬,将那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痛苦统统转移到了嘴上。
  分明还是有浓浓的血腥味,倒灌进来。
  额间有人拭去我不断涌出的汗,杂乱的声响萦绕在耳,似有焦急的声音。
  抱住我的怀抱越来越紧,我却感觉不再分明。汗水模糊了本就看不清晰的视线,越发听不见耳边他焦急的声音。呼吸一阵紧促,脑中眩晕袭来,短暂的清醒过后,我眼前彻底被黑色笼罩,再不能感受他给我的温暖。
  又是习惯性的恶梦,什么可怕的都有,毒蛇,黑血,滴血的剑,还有好多好多。有母亲的面庞,有转身的子玄,还有浑身是血的李业。
  我记得我在哭喊,记得我身旁流淌着鲜血,还有我嘶哑了声音。那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孤寂世界,是笼罩了死亡气息的修罗地狱,是我无法逃脱的可怕梦靥。
  一阵一阵,一场一场,一遍一遍,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折磨着我。
  
  我庆幸我活着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里,红玉欣喜的脸逐渐放大。
  “娘娘,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她激动地嚷道,又朝着外面唤青衣快些来。
  半撑起身子,我手上有些发软,看着忙碌的这两个人在我面前一个劲的又是说话又是忙碌的,心里却好似缺了什么。
  他不在。
  怎么能如此依赖他,我晃晃头,不再去想。
  青衣端着一碗药,急急走到我面前,“太医说,娘娘醒了就要赶紧把药喝了。”她说着,舀起一勺药,递到我嘴边。
  我的头尚有些晕,也一时没有力气说话,背靠上红玉垫的软垫上,一勺勺将药喝完。
  “娘娘昨晚可真真是险些吓死人呢!人一晕,本已备下的参汤就喝不下了,逼得皇上用……。”青衣放下药碗,感叹的语气,仿佛是我昨晚命悬一线一般,然而却是停下没有说完。
  我也没有心情问她后面的事,总之我是醒过来了。
  红玉也在一旁开口说道,“对呀,奴婢两人就不说了,皇上昨晚可是寸步不离地守了娘娘一夜,到今天早上,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守了我一夜。
  回忆起梦中那个时不时传来,却找不到方向的声音,原来,是他在不知疲倦地唤我,让我感觉那个世界并非全然没有生气和希望的。
  青衣替我披上件薄衫,“娘娘昨晚一直发烧。太医说因为药性太大,又加之娘娘原本手上的伤处理过晚,愈合的不是很好,而今平添一处伤口,才会突然之间发了烧,以致威胁到了性命。还好娘娘洪福齐天,又有皇上在侧,躲过了这一劫。”
  原来不是醒过来,又是活过来。不过是造个假伤口,我竟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难怪睁眼来就看见红玉一脸的惊喜。
  “直到天明时分,娘娘才退了烧,我们也都才松了口气。但想着昨夜之事不能外露,所以皇上见娘娘没事了,也就没等娘娘醒来,便直接赶去了朝堂。
  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皆是说李业如何守着我,又有多担心。在我听来,似乎有意要当一次红娘。可惜,我自知已然心死,对李业纵使多了一些不能无视的喜 欢'炫。书。网',却也是没有了可能的。
  抬手摸摸嘴唇,昨夜咬的伤口还好不深,否则今天也不好去见特意没有上朝,在府中专等我的父亲。一场无烟战场,免不了口舌之争。
  见我摸着自己的嘴唇,青衣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心下一紧的话,“皇上的手伤得可不轻,看着就骇人。娘娘身上越痛,就咬得越深,是以皇上也一起痛着,却又好似感觉不到一般。”
  昨夜难受之下咬的竟是李业的手,而我,几乎用了残余的所有力气。想起灌到口中的血腥味,我都不敢去想他的伤。
  旧伤未愈,他又添了新伤。
  失神片刻,想起今日要回将军府,撩开自己衣襟,想看看那伤口如今是何模样了。然而,撩开所见,只是一层厚厚的纱布。
  红玉伸手替我理好衣衫,劝道,“娘娘还是不要看了,就这样包着才好得快。若非万不得已,也不要扯下来,小心动了伤口,又流血。”
  也罢,这就起身由红玉服侍着穿好衣服,虽拉扯得有些痛,动作小一点也是可以忍的。待收拾妥帖,我忽然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憔悴面色,竟比林昭容还要惨白。
  无奈叹了口气,“青衣,去将柜中那盒胭脂拿来。”一直嫌那盒胭脂色重了些,便放这没用,本想着日后赏赐给宫人,却没想到今日还用得上它。
  亲手描完妆,我看着镜中恢复神采的自己,扯出淡淡的笑。可惜,脸上再怎样光鲜亮丽,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
  喝完红玉端来的一碗药粥,看了看身上的宫装,要青衣换取件素色衣衫穿上。
  一切准备妥当,红玉见我就要走,问道,“娘娘不等皇上回来了?”
  李业回来若是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是怎样的心情。父亲要我回去,他断然不会为我硬上这一次,但又何必要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又得狠一次心呢。
  他把我摆在什么位置,又是怎样看我的,我很清楚明白。
  朝她摇摇头,我迈出有些虚晃的步子,平静说道,“出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接连两章字数都少啊。。。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十四章 眉上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内个~本来不准备今天更的,但是听说明天学校停电一天,而且言子有两堂考试,所以就提前更了。明天~~~就不能更咯~
打滚,求打分~~求戳~求撒花~求包养~还有。。。求霸王票啊~  我恍恍惚惚醒来,却疲惫得不想睁开双眼。记得自己回来之后,便一头栽倒,眼中最后一眼所见是李业。
  算不得是装睡,但过了一会儿便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皇后娘娘今次没有发烧,故不时便能醒来。臣已配了方子,娘娘坚持服用一段时间,便能大好了。”是傅太医。
  “你方才替皇后看诊之时说的虚劳之症究竟是何病症?”是李业的声音响起,追问道。
  虚劳之症,究竟为何病症?我又怎会有?竖起耳朵仔细地听。
  “皇上无需太过担心。虚劳之症是由于体质虚弱,正气不足,又或久虚未复,又或心中郁结失养所导致的。方才皇上说娘娘夜间多梦,也是多少因为此病。”
  原来此为虚劳之症,也不是什么大的病症,却让人整日难受,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我自进宫以来,虽面上笑脸迎人,心中却是始终郁结,常常于梦中洒泪而醒,不想到来回往复,竟到了了这个地步。不过,依傅太医方才之言,想来我也不用太过担心。
  傅太医说完,李业却没有声音。大概是他怕李业有些不信此病症无大碍,连药方都说给了他听。
  “臣配的方子中人参,熟地黄,甘温益气养血。辅以白术苦温,以健脾燥湿。茯苓甘淡,以益脾渗湿,二者相合,协助人参补脾肺之气,以助气血生化之源。当归辛苦温,白芍酸苦微寒,二者养血合营,协助熟地,以益心生血,调和肝脾。炙甘草和中益气,川芎活血行气,此四药相合,共为佐使药,全方共奏补气养血之功。都不是太过名贵的药材,皇后娘娘只需每日服用,两三月余便能康复。”
  静躺了一会儿,才听见李业一句“知道了,有劳傅太医了。”
  “那臣就告退了。”
  随着傅太医的脚步声渐远,床幔被掀起了,我感觉到他一点点走过来。熟悉的气息逼近,我忽然没来由地不想睁开眼。
  “你告诉朕,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不再有那心结,让你忘掉过去,心里留一点点位置给朕。”他的声音响起,比以往还有温柔。
  他竟是如此地在乎我,在乎到祈求那一方位置。我该不该承认,在我心里,他早已侵占了一方天地。
  我分不清楚他的所在,亦不知他在我心里究竟有多重要。但有一点我很明白,我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因他而暖化、柔软。不似母亲,也不似子玄,是单单属于他的地方。
  一双手滑过面庞,我心里一怔,衾被下的手紧紧握住了,未敢动上分毫。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温软的唇瓣落在我的额际,似薄云一般轻柔。
  蜻蜓点水一般,他竟吻了我。
  在我“昏睡不觉”之际。
  我霎时加快了心跳,想必脸上红云顿生,连呼吸都需要刻意稳住。他的手依旧停在我的脸上,抚过我的眼帘,抚过我鼻尖,我的唇,所经之处,引起灼烧。
  然而,这只手很快就挪开了。
  “青衣”,他突然唤了一声,“去把傅太医找回来,皇后似乎开始发烧了。”他说着将手放在我的额头,又试探一阵。
  我这哪里是发烧,都是被他那双作怪的手害的。
  傅太医来了,我偏又没有发烧,岂不奇 怪{炫;书;网。没办法再闭眼下去了,我索性微微睁开眼算了。
  “终于醒了。”见我“醒”了,他紧蹙的眉却不见舒展,抬手又探了我的额头。余温未去,还是微微发烫。
  我一句话没说地躺着。
  却是不知能说什么。
  青衣传来的傅太医自然是白跑了一趟,摸了我的额际,脸上表情诧异,连说“皇上多心了”。
  待傅太医走后,我想起傅太医的表情,不觉笑了,忘了适才自己脸红的事,倒假意嗔怪了李业一句,“哪有你这样疑神疑鬼的。”
  他无奈一笑,“你一发烧,朕可禁不起,还是谨慎些好。”要我躺会床上,他自己端了一碗药凑到我嘴边,“快趁热喝了。”
  我向来不喜喝药,总嫌味苦。以往喝药,总要有人追着才肯喝,如今不想看他皱紧了眉目,却是仰头便尽数喝下了。
  因那苦味微微蹙眉,他塞了颗蜜枣到我嘴里,“知道你不喜 欢'炫。书。网'喝药,每次喝药都得吃上一颗蜜枣。”
  的确,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母亲、子玄追着要我喝,然后再塞进一颗甜果子。
  咽下蜜枣,看着他眉头紧皱,晕了头的我不禁触上他的眉。
  他太爱皱眉了,生气也好,难过也好,着急也好,总爱蹙眉。一个“川”字列在眉间,即便是笑了,也隐隐可见。
  “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皱眉。”嘴里突然就飘出了这句话。
  他拉过我放在他眉间的手,放在脸际,舒展了眉目,“既然皇后不喜 欢'炫。书。网',那就不皱了。”一句简单的话,便是一个小小的承诺。可惜这样的承诺,我承受不起。方才的话,由心而出,未顾及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想他却认了真。
  我还不能好好地看好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每次都是皇后、皇后地叫,总让人心里不畅快。你我算是朋友,私下里,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不找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又撇开话题。
  却不想,更加撇不开。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因为在朕心里,你就是朕的皇后。从大婚那一夜起,朕的皇后之位就给了你。也只有你一人,才能够站在这个位置上,陪在朕的身侧。”
  他最终还是点破了。
  可惜,你身旁的位置为我而留,我却没有勇气站在那里。
  他复又握住了我的手,“朕忽然不想放你走,不想只是朋友。”灯火中,他眼神灼灼,要我不敢迎上。
  那只握住我的手分明是受伤的,却用了力气,令我拉不回自己的手。
  若不放我走,那我帮他的原因也不复存在了。一切都是为了自由,都是为了本心向往的那份谁也给不起自由。远离尘嚣,过我自在生活,没有爱,没有恨,不需要失望,也用不着痛心。
  我狠狠用力,终于抽了出来。
  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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