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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凤凰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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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亲手给娘娘做了一些开胃的点心,花了些时间,想必是最晚来的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她福了身后,从婢子手里接过食盒如是说道。
  “早来晚来都一样,却是心意不同。妹妹亲手做的点心可不是她们那些冷冷的金玉玛瑙什么的能比的!”
  我要红玉接了食盒,想要拉她坐下。谁知她一脸歉意,惴惴说道,“臣妾今日身子大为不好,起床之后便一直头晕。如此病态,怕留了病气,不利娘娘如今的身子。”她说着就又福了福身,打定了主意要走了,“情恕臣妾先行告退。”
  
  病着身子还做了这些糕点,如今又说怕冲撞了我腹中龙子,倒是让我好一阵感动,“说什么怕冲撞了,若是妹妹身子不适,想要回去,本宫又怎好再留。”
  “如此,臣妾就告退了。”
  
  看着她越发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如今我和李业成了真夫妻,所有恩爱也不再是作戏。而她却被晾在听雨小筑,李业一次也再未去过。
  可她却是一丝不妒,今日竟还亲自送来糕点。
  要是以前,就算病着,她兴许会留下来匆匆见李业一面。可是如今我有了身孕,李业一心在乎我,这在宫中早已传遍,她怕是不忍见了。
  
  这样的不妒不怨,我又该把她摆在什么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萧玉影:佑之,我们的孩子名字里可不可以有我的姓啊?
李业:好啊,要不把朕的名加上,叫萧业。
萧玉影:宵夜。。。。。。 
                  第三十八章 得而复失
  自林昭容走后,热闹了一天的游仙殿可算是静了下来。
  
  合上刚刚处理完的事簿,吩咐给红玉分派下去处理,又听见青衣说了话,“娘娘如今不同以往,怎还是操劳这些,今日劳顿了,放到明日便可。” 
  我又拿起一份来,微笑摇头,“左右就这么多事,无聊之中看看也无妨,你们是不是被皇上吓怕了,哪用得着如此在意。”
  
  昨日李业就在游仙殿下了旨意,所有宫人要一丝不苟,严防有人作祟。期间必有重赏,但若是出了事,个个脑袋都悬着。
  青衣却是一笑说道,“奴婢有什么好怕的,倒是真的担心娘娘身子。自娘娘进宫以来,身子就没有大好过,如今虽已离了汤药,人总归是受不得劳累的。”
  
  这倒是说得一点不假,省的她又叨上几句,便也就把手里的小册子放下了。无事和她说笑几句,谈了红玉绣帕的事,直到天色渐晚,却不见李业回来,想是又遇上什么劳神的事。
  
  这下肚子有些饿了,随手打开林昭容送来的食盒。
  三种点心,摆在一副小盘里,竟拼成了一朵花来,很是好看。
  
  拿起一块,刚想往嘴里送,却被青衣给叫停了,“娘娘且慢,怎忘了要银针试毒。”说着便挪过食盒,从随身的小盒子里拿出银针试过之后,才舒了口气,“幸好没有毒,否则娘娘大意可就糟了。”
  “林昭容都说了,是自己亲手做的,又怎会下毒往自己身上揽是非呢?”
  她虽性子淡然,不爱争斗,但一看便知是个聪明人。
  
  刚用完一块垫了底,李业就回来了,大步走过来,拂了拂黑底暗红绣边的大袍,心情极好地在我身边坐下,看见食盒便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林昭容送来的,还是亲手做的呢!”我拿起一块,往他嘴里塞,“尝尝,她的手艺可不一般。”
  李业鼓起腮帮子,看着有些好笑,却不自觉,还点头含笑说道,“是好吃,不过正餐也不能落下。” 
  
  从昨日开始,御膳司送往游仙殿的膳食全部是特别准备的,唯恐我胃口不好,被打回。不过我却没有孕期的反应,胃口偏是极好,让他们白担心了。
  
  看着一桌花样百出的东西,我啼笑皆非,“这搞成什么样了!”
  李业夹了一块鸡肉到我碗中,“有人现在金贵得很,朕可不敢怠慢。”笑着又将一块瘦肉夹到我碗中,“朕记得你喜 欢'炫。书。网'吃这道菜的。”
  我冲他一挑眉,换了个音调戏谑道,“我可金贵着呢,要是你怠慢了我,小心我爹可不放过你。”
  “可不是,朕哪得罪得起国丈大人。”
  这对话,虽事关朝堂,却有些家长里短,惹得侍候在一旁调皮惯了的红玉抿嘴偷笑。
  
  停了话,我提取银筷,刚想把他夹进到碗中的菜往嘴里送,便感觉腹部猛然一阵刺痛,瞬间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碗筷尽摔,砰然声响惊得李业扔了手中银筷,飞了出去,伸手揽住我,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痛得浑身是汗,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腿间流出,咬牙挤出两个字,“孩子……”
  铺天盖地的挖心之痛,令我视线开始模糊,说不出其他的字。李业手上一震,终于明白怎么回事,怒吼一声,“快宣太医!皇后今日吃过什么?”
  青衣慌了神,但也镇定的说,“只吃了林昭容送来的点心,但是银针试过,是没有毒的。”
  “那就把林昭容给朕找来!”
  
  吼完这一句,他将我横抱而起,放到床上,“影儿,太医马上就来了,你清醒一点。”
  “佑之……我……痛。”
  撕心裂肺,感觉我的孩子正在一点点离去,犹如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痛得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刀尖划过,鲜血淋漓。
  
  他紧拽着我的手,“影儿,再忍忍,太医就来了。”
  我睁不开眼睛,他也已经无法平静了,把我紧紧拥在怀里,颤抖了声音,“你不能有事!你快睁开眼看看朕。”
  我想要清楚地知道孩子有没有事,可是没有了抬起眼皮的力气,任他再怎么喊,他的声音越发遥远,听不分明。
  意识开始涣散,逐渐感觉不到了痛楚,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晕厥之前,脑中只有一个声音——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好像沉进了无边的黑暗,但是在这样的漆黑里,我看见了一束光,那光影之中站着母亲,脸上是久违慈爱的笑。她的身旁站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手里拽了一只纸鸢,拉扯着母亲衣袂一角,调皮可爱地笑。
  
  竟是小时候的我。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仿佛春日烂漫十分,在枫谷一般。
  
  似乎有一阵阴风刮过,小影儿手中的纸鸢飞走,飘进黑暗,没了踪迹。一阵撒娇的哭喊入了我耳,她抓紧了母亲的裙摆,央求着找回纸鸢。母亲无奈蹙眉一笑,留下她一人,便没入了黑暗。
  
  小影儿在等,我也在等。
  但是母亲一去就没有回来,长久的等待,等到小小的她哭啼起来,嚷着要娘亲。
  
  我站在一旁看着,心痛起来,想要过去给小时候的自己安慰,却仿佛被钉在了那里,挪不开脚步。
  
  然而,纸鸢却是自己飞了回来,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脚边。
  抓起纸鸢盯了片刻,小手擦干眼泪,小影儿空丢下了纸鸢在地,喊着“娘亲”,便也跑进了无边的黑暗。
  
  再没有出来。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漆黑之中。
  
  母,女,都消失了。黑暗之中,她们有没有找到对方,我想要知道,我只要一个简单的重逢。
  都说母子连心,哪怕没有方向,迷雾黑暗重重,也一定能够找得到。覆上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就在我的体内,在这黑暗中陪着我。
  
  孩子!
  我猛然慌了神,想起自己腿间流下的热流。
  我的孩子,你还在吗?我在黑暗里无助,我在黑暗里哭泣,空空回响,却又被吞噬在无尽的静默。
  
  有没有人可以应我一声,我朝广袤的黑暗呼喊。佑之,你快出来,告诉我,我们的孩子还在不在?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曾有许多忧心,但方已碎了心魂,痛彻心扉。
  
  不知停留了多久,我终于浑浑噩噩挪开了脚步,却没有方向,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点光线,晃花着眼走过去。
  
  在浑身无力中醒来,我意识未明,便抬起无力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依旧的平坦,没有变化,而我的孩子,你究竟还在不在?
  
  双手空空,没有了他来握。李业在哪里?我终于又清醒了几分,晃了一下头,隔着帐子看见一个身形走来。
  “娘娘!”青衣撩开帐子,见我醒了脸上狂喜,朝身后喊道,“皇上,娘娘醒了。”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李业几乎是扑到我床边,俯身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影儿……你终于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吗?”
  一问之下,他突然僵了身子,将我抱得更紧,没有回答。
  
  突然好静,听见他不平的呼吸,终于明白了,我匆匆而来的孩子,又匆匆而去了。
  
  一天而已。
  有谁能够明白头一天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从忐忑万般到心安大喜,却在第二日就失去这个孩子的苦楚和打击。
  
  我想要我的孩子,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在被爱与给予爱中,平平淡淡过完此生,再无他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放弃那么多,包括我的自由后,还要夺走我的孩子。
  
  李业说过会给我,可是他却没有办到。
  
  我突然流泪,哽咽了声音,扯住他的衣服质问道,“是她吗?是不是她?”
  脑中顿显林昭容的身影,那个干干净净的女子。
  可,又怎么会是她。
  
  李业抬起头,眼中血丝布满,却没有回答我,只拭去我的眼泪,“影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避开林昭容不谈,为什么是这样的回答!
  
  我突然凉了心,他是否在隐瞒什么?难道不是林昭容,可不是她又是谁,难道还有比在食物中下毒更好的法子?
  可是青衣试过之后,确实是没有毒的。
  
  我看着李业,这个有诸多计谋,瞒天过海的君王突然明白了什么,大笑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瞬间心如死灰。
  李业啊李业,你若是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又何必口口声声说会保护我们母子,又何必故伎重演。
  银针试毒,这样子做得多么可笑。
  为什么传了林昭容,却又不提她,是不是突然想起她特殊的身份,不好嫁祸。你的计谋,为何这一次没有做到天衣无缝?
  
  原来,你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错信、错爱,我浑然不觉,双上奉上我的一切,竟生生搭上了自己的孩子。
  
  “影儿,你不要吓朕。”
  我打飞他的手,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他,“李业,你好狠。”
  狠到第二次毒杀了自己的孩子,欺骗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一生的人。他对我的爱,我从未怀疑过,可是我失去孩子晕死在床上的时候,他又为什么没有在身边。
  
  乱跳的烛火中,他眼中泪光闪动,用力拽住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朕说过,此生只你一人,朕的子女也只能是你萧玉影所出,为什么不相信朕?”
  这样的欲言又止,不明不白,要我如何相信。这样深情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
  
  我挣脱不了自己的手,干脆哼笑一声,“若我再问下去,管她什么惠安郡主,你是不是要说,下毒的人就是林昭容!做狠一点,难道不更符合你的风格?”
  
  这样干净的人,怎么会给我下毒。如果她只是一般的妃子,是不是就已经被李业冠上了毒害龙子的大罪。
  
  他眉目紧皱,怔怔看着我,一时没有了话。
  
  此情此景,荒谬可笑,我突然仰头失魂大笑,彻底心碎。
  
  原来,我猜对了。
  
  突然有砰然声响,林昭容闯了进来,跪倒在我床前,重重磕下了几个响头,“臣妾毒害皇后娘娘龙子,罪该万死。”
  我看着脸上带泪,面色更加苍白的她,觉得她比我更加可怜。她爱李业,竟傻傻甘愿顶下这样的罪。
  是不是从一开始,林昭容就和李业站在一起,配合他演戏,而她,根本就是比我还要紧密的盟友。
  我的位置是什么,我不过站在了一个被两边架空的位置上,是面前这两个人合盟想要摆平的一个傻子。
  
  我还能说什么,我做的又是什么,以为从此有人来疼,却忘了飞蛾怎么逃得脱扑火的命运。
  而我,始终都是一个被遗弃了的人。
  
  她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突然拔出头上的飞燕簪子,比在自己胸口,“臣妾坐下这等错事,愿以死谢罪。”
  就在她猛然刺下的时候,李业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
  
  簪子停在半空,寒冷烛火下,泛着清冷的光。
  
  李业,林昭容,两个靠在一起相互注视的人,还有独自坐在床上脸上挂满嘲讽的我,这是怎样的可笑场面。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话可说 
                  第三十九章 昭容自述一(番外)
  我从小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年长十岁的哥哥。
  家中人丁本就单薄,只等哥哥年满十八,娶妻传宗接代。可后来,竟有一个疯癫道人路过家门,对着才四岁在门口玩的我,说了一句,“薄丁单女,林氏绝后,祸兮福兮。”
  说下这一句,闪着精光的眼看我一眼,似笑非笑,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不知为什么,明明还未懂事,我却将这话记下。
  
  林氏绝后!可是,林家还有父亲,还有哥哥啊。
  
  后来,才十五岁的哥哥随军出战,本不是危险的一役,却就那样死在了战场上。从此,家里就只余下了我和父亲。
  
  哥哥去世,父亲中年丧子,便更不能容忍我有任何闪失。
  自我出生,身子就不太好,从小就被养在家里,早早学字,整日看些圣贤书,不像这个年岁的孩子,也不像将门后代。
  
  当然像不了将门之后,因为父亲在我不多的记忆里总是身处战场,连最后一次见面也是从战场上赶回来,当着众多人的面塞给了我一支飞燕簪子就咽下了气。
  
  我唯一的父亲走了,死在了我的生辰这一天。虽然聚少离多,亲情不重,我依旧是嚎啕大哭了一场。
  
  那道士的话居然就应了,我一介女流,早晚得冠上夫姓,林家无人传承香火,就真的是绝了后。
  
  可是,那道士的后半句话——祸兮福兮,究竟又指的什么?
  
  父亲战功卓越,一家为国捐躯,所以后来,我不亲无故,先帝施恩,就成了惠安郡主,搬进了宫里,住进了听雨小筑。
  自此,我再没有踏出过皇城一步。
  
  一家战死,是祸,可我被封惠安郡主,却也算不得是福。
  祸兮福兮,到头来,是不是就是只余下一个“祸”字。
  
  那只飞燕簪子,一直被我小心保管,直到及笄后才戴到头上。算作是深处宫中,对我林家的一点纪念。
  
  我就这样在宫中长大,平平淡淡,波澜不起。这淡然的性子,让我冷眼看宫中的一切,却独独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少年。
  
  他有清澈的眸子和爱笑的嘴角。不知为何,他就是吸引了我,成了我在宫中唯一注视的人,唯一能让我的人生又起了涟漪的人。
  可惜后来,谁都没有想到,他失去了先帝的宠爱。从此,不再多笑,就算假意笑了,也已经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渐渐,瞻望他成了一种习惯,再后来,变成了我此生无法放下的爱。
  
  他总不在宫中,我便常常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等着他的车碾过青石板,等着听那阵让人雀跃的声音。
  然而,每当我站在他面前,他的眼光,从来不会多给我几分。叫我一声,静姝妹妹,便又离去。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站在原地,看看他会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是无意间的一个回眸。
  从来没有等到过。
  
  时光荏苒,命运总有出人意料的安排,最不受宠的他竟做了皇帝,成了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的天子。
  我可以和许多的女人分享一个他,哪怕是静静看着,就已经满足了。可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登基当年便急着下旨要将我嫁给薄季林。
  
  我慌了。
  就算他岌岌可危,朝不保夕,是个文弱钟情诗画的皇帝,我也愿意陪他生死,过完一段属于我自己的神仙日子。
  于是,从来都是平淡过活的我,在所有人都算计他的时候,竟也算计了他。
  
  太和殿里,酩酊大醉,我守了他一夜,偷偷握住他的手,错综的掌纹交织。这是我第一次碰触他,第一次如此进的凝视他的眉眼。
  如果这一计不能成功,我从此,就将为他人妇,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他。
  
  一夜没有合眼,我不想浪费一点点看他的时间。当清晨的日光透过殿门照进来的时候,他就了醒了过来。
  我以为他会生气,怪我私自闯入,他却没有说什么,像面对所的有算计一样,顺了我的心意,彻了圣旨,而后封了我为昭容。
  
  一朝为妃嫔,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了他的女人。
  我以为从此可以名正言顺地伴在他身旁,可他依旧不愿为我留下。是他根本没有把我看重,还是我的算计被他看穿,心生厌恶了。我无从得知,因为他每一次来,话都不多,专情于他的书画,闭目养神,然后就寝。
  我很羡慕潘贵妃和沈修仪,如果有一天,我能像那样常常伴在他的身边,死也足以。
  
  他却并不是完全不关心我,为了我的病体,常常赐下珍贵的药。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因为我特殊的身份,得到来了他无关情爱的关心。
  
  听雨小筑,很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听雨,我只能独自聆听着雨点打在枝叶、台阶上的声音,一滴一滴,空阶滴到明,却已经许久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直到有一夜,我终于等到了他,却正是那一夜,我知道了他心里从来不曾装下我。因为那药,根本不是补药。
  
  常年体虚,那个夜间,我胸间气短,被闷得醒了过来,顺了呼吸之后,赫然发现,床上已没有了他。
  他去了何处?正想起身寻他,却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压低着,从窗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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